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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渡-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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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君禾像吃山里的野果一样嚼动,他便朝着凌霄大张开了嘴。
戚眉吐舌,均是无师自通下意识的反应。
“哈…啊…… ” 君禾痛苦的瞧着凌霄。
“那叫辣 ……… ” 百无聊赖的清水告诉君禾。
又撇眼瞧着碗底已经见光的土生,凉凉的转过去脸, “ 一个赛一个傻。 ”
土生沉浸在辛辣够味、唇齿留香的面里,自然听不见清水嘀咕了什么。
一心想叫小二再给他上一海碗管饱的。
凌霄急忙把面搁到一边,倒了杯茶水递给快要流泪的君禾解辣 。
放凉的茶水一杯接着一杯, 君禾眼底浸着红晕看着他的凌霄哥哥,把凌霄看了个失神。
那碗没怎么动筷的面给了土生解饿,君禾捧着个凌霄出去买回来的白馍啃。
入了夜 ,清水在与他不对付的土生走之后变回了自己的真身。
一只通体雪白的白狐,蜷在窗下的烛台前休息。
君禾被凌霄手把手教着写了几个字,又乖坐在凳子上看着凌霄把他那仅带了一本的《夜雨杂谈》和纸笔收回包袱 。
凌霄只觉得他带君禾像带个幼童,在仙人谷教会了他穿衣裳脱衣裳。
其余肉体凡胎要做的劳什子都要他一一教给君禾。
带着小仙子脱了外衣,两人躺在那张不大的床里。
凌霄把君禾护在里头,两个人之间只隔着双拳的距离。
草长莺飞的四月天,细碎的星子与明月一同入了夜 。
凌霄在昏暗的房间内瞧见窗户口的白狐,接着指尖零星发力,一枚银针便挑断了窗前用来照明的烛火。
房里仅剩下床头上盖了灯罩的细蜡,未睡着的君禾露出一只手抓着凌霄放在床里的手腕。
“哥哥,君禾看不见啦。 ”
凌霄想起在日夜不分,日光照亮的仙人谷,又替他垫了垫枕头。
“是我熄了灯 ,现在咱们闭眼睡觉,明日一早便能看见。 ”
“呜,君禾知道了。 ”
一更天,客栈紧闭着大门,凌霄他们这间房被人从外面撬开了窗子。
只可惜那贼太笨,动静大的使得凌霄随即便睁开了眼。
真不知昨夜土生的东西是怎么被偷走的。
凌霄卧在床上按兵不动,趁着夜色打量了一下睡在他里面的君禾,未醒,甚好。
这徒然袭进凌霄胸膛的暖意使他萌生一种君禾要和他过一辈子的意外想法。
窗口的飞贼已经爬进来半个身子,凌霄抽回心思。
待那毛贼从窗户上隔着桌面上的清水跳进房里, 才悄无声息的朝他甩过去一枚飞镖。
“啊! ”
那镖扎进贼人的胸膛,好似被匕首拆膛破肚了一般,不堪一击的贼人躺在地上哀嚎。
不久后,挥着板斧的土生破门而入。
看见地上的人紧接着大喊: “狗贼! 又来偷东西! ”
床里面的君禾被吵醒了,窗边的照明蜡重燃起。
清水跳下桌面, 摇着尾巴躲到屏风后面继续睡大觉。
土生独手握着自己的家伙事儿劈到那投了他烧饼的狗贼身上。
小彩蛋:
初次逢面,一番口舌之争后:
土生对着一脸得意的清水: “骚狐狸! ”
清水,低头玩扇子。
土生不服气: “一脸狐媚样! ”
清水: “你爱说什么说什么好了~”
半年过后:
土生对清水的称呼: “小狐狸、 阿清、 清清、你看看俺啊……(●●)”
第3章 “天机不可泄露”
客栈内拢共没有几个住客,现如今偷饼贼被抓住了,楼下忙活着的店小二蹭蹭跑上来。
那被土生重砸了一板斧的飞贼依旧躺在地上,哼哼一句也不敢。
凌霄坐在床前,劝君禾睡下,藏在屏风后的白狐狸清水压根没睁眼。
见到店小二上来,这飞贼便立刻拿双手捂脸。
仅剩下一身夜行衣,整个人仿佛一条大黑泥鳅。
这世道并不太平,世人笑贫不笑娼,凌霄一行人听那店小二说这飞贼是镇子上的惯犯,便没有多做难为。
只剩下气冲冲没了那半块宝贝烧饼的土生提溜着“黑泥鳅”送了官府。
第二日一早,凌霄他们便上了路,步行往东走,半路上净听土生与清水二人耍嘴上功夫。
清水摇着风流扇把嘴笨的土生气个半死,说不过人的土生恨不能拿板斧砍人。
跟在凌霄身侧的君禾起初还以为土生又要像昨日那样欺负清水,后来见土生垂头丧气的跟在清水后面走才放了心。
四人走到半路,便听见身后摇铃震响,再回头,赶着驴车的花发老翁便停在他们身旁。
“娃娃,捎你们往东走不 ? ” 操着西山官话。
凌霄顾着君禾走不了太多路,便朝老人家拱手作揖。
四人爬上了驴车,一路晃晃悠悠的跟着去赶集的老人家到了镇尾。
不知为何,镇尾流民满地。
容马过道两旁的商铺在白日里便紧闭门户,好像在躲什么妖魔鬼怪似得。
他们四人步行在路上,因着君禾与清水衣着光鲜,面貌靓丽,不时便有衣着破烂、面黄肌瘦的乞丐朝他们乞讨。
君禾没见过这样的场景,被凌霄拉着往前走,他们还要找地方落脚。
好不容易找到这里唯一一家客栈落脚,他们才晓得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因着四月天长久未落雨,大地干旱,百姓们秋天里存下来的粮食早已弹尽粮绝。
镇外旱灾更甚,大批流民来这里乞讨。
如若客栈老板未早做存粮打算,他们现也早就关门了。
君禾尚且不知旱灾为何物,只了解他们能吃的东西很少,因为客栈里的粮食也存储不多了。
一碟盐水腌渍的咸菜搭着馍是凌霄一行人的晚饭,清水只看了一眼便甩着袖子出了客栈大门去。
举着馍猛咬了一大口的土生翘起腿,搁在旁边的板凳上。
瞧着门外清水放荡不羁的脚步嗤笑他,有口吃的就不错了,竟然还挑。
土生可不知,清水溜进客栈旁的小巷子里便化了狐。
摇着尾巴高傲的钻进镇外的深山老林,去寻摸有滋有味的山鸡去。
是夜,凌霄带着君禾在他两个的房间里洗了脚。
君禾这天分明未走多少路,却还是坐在凳子前朝站起来的凌霄伸手。
声音软糯带着些许哑然,“ 哥哥,抱抱。”
凌霄正准备叫伙计来把水端走,看见君禾这幅软弱纯情的样子眼眸凛然加深了颜色。
“好。”
他伸了双臂,轻而易举的托着君禾的腋下把人往一旁的床上抱。
被抱着的小兰草精翘着两只莹白的脚,蜷着珠圆玉润的脚趾。
“嘻嘻。”
小兰草精被放下,朝着凌霄甜甜的笑。
眼神愈加深邃的凌霄突然有些招架不住。
他刚要说什么,便听见客栈后院里传来喊叫声。
“ 诶,你个土包子快放下我,土包子!! ”
“快放本公子下来……” 是清水喊破了嗓子的声音。
“呀! 是清水! ” 君禾抬起秀气俊俏的小脸看向凌霄。
君禾长得如同遗世独立的仙子,说是仙女也不为过,凌霄带着君禾出门的时候在心内暗想。
他二人从房间疾步走出来,挑起后院和前院相隔的布帘,才看见清水是怎的个狼狈模样。
一向放荡不羁的清水被土生扛在肩上, 看样子,土生是想把他往后院这口石井里扔。
清水两条腿胡乱扑腾,一手拿着风流扇往土生后背上打,嘴里骂骂咧咧的。
土生不知为何,上身赤膊,下身仅着一条素色水裤,连鞋子都没有穿。
院子里一阵火烧东西的味道,凌霄和君禾二人错愕的看着他俩,一个打骂一个弯腰。
“诶诶诶! 你敢扔我? ! ” 清水又大声咋呼着。
土生背对着君禾他们,两手箍着清水的下身慢慢弯腰,嘴里也大喊大叫着。
“你这个泼皮找事的,烧俺的衣裳干啥 ? 扔俺的鞋子干啥 ?你看俺敢不敢扔你这个狐狸精!! ”
“ 土包子! 本公子那都是为了你好, 你别不领情,快将我放下来!! ”
“你找事烧了俺的衣裳还是为了俺好 ?你当俺土生是个傻子吗 ! ”
土生说完又继续弯下腰。
清水气急败坏白脸憋红的着拿折扇杵土生的后腰。
“我又不是光烧了! 我给你买了新衣裳的! 土包子! ”
闻言,土生愣了愣,犹豫间,厚实的肩头便被尖牙利嘴咬了一口。
眼前也蒙了黑,清水已经从他身上跳下来。
握着折扇追着光脚逃跑的土生打。
“ 让你扛! 让你扔! 让你狐狸精! ”
一会儿过后,四个人站在土生的客房里。
从外面吃完野味回来的清水公子走在大街上,精明的狐眼一瞧便看到家开着门没人看守的裁缝店。
溜溜狡黠的双眼,大摇大摆的踏进门槛。
找了件大似与土生身量相仿的长衫揽在臂弯,又大摇大摆的出来,店内的账台前摆了块鸡骨头。
石头灰色的长衫傍身,脚下是清水从裁缝店内顺来的缎面靴,头顶依旧竖起高髻。
如若土生不把那两把板斧又别再腰侧,土生这一身派头便像个俊公子了。
穿了身靓衣裳的土生好像变了个人,模样周正精神,比原来的莽撞人脸面不少。
清水靠坐在桌子前喝水,戏谑他。
“ 也就是本公子心地善良 ,找身好皮囊给你裹着才好看,不知是哪个没良心的土包子还要把本公子往井里扔。”
穿新衣的土生面上高兴着,听见清水阴阳怪气的嘲讽他也不甘示弱,低头看他。
“那井里没得水,傻狐狸精。”
坐在一旁的凌霄和君禾二人好像看戏的,君禾忍不住开了口。
有些害怕的眼神打量土生,柔声问他。
“ 哥哥说夜里应睡觉的,你怎么还要带着你的斧头 ? ”
脸上笑呵呵的土生比拿斧头劈凌霄的土生不知亲和多少倍。
因着穿新衣的喜悦,眯缝着眼睛对君禾说话。
“斧头不离身,俺睡觉都是抱着它们睡哩。”
君禾点点头,后被凌霄带着离开。
清水也要起身跟他们走,土生竟然给清水倒了杯茶以示谢意。
翌日,四人坐在客栈前厅吃早饭便又遇上个奇人。
盐水萝卜、白粥小菜,凌霄刚递给身旁的君禾一双竹筷。
打客栈外走进来个十来岁年纪的男童。
径直走到凌霄身边,开口道: “ 凌霄凌盟主, 我已在此等你多时。”
桌上的凌霄四人都看向这比他们均矮一半的“小孩儿。”
“孩子,你认识我 ? 我们未曾见过面。 ”
头戴瓜皮帽,内穿长袍外套马褂,肩上斜挎着个灰布包的男童与凌霄对视,目光深沉。
“你我本是同根生,是上天派我跟你赶路,助你洗刷冤情。”
凌霄有些震惊,又想发问。
这人又说了句, “天机不可泄露,你不必多问了。”
第4章 半仙儿求雨
“同根生? ” 凌霄惊讶道。
被人盯着的“小孩儿” 面色沉静。
对着凌霄幽幽道: “ 花草长在一起也当是同根生,我说的同根,并非与你同父同母。”
“嗯 ? ” 凌霄戚眉,他还是头一次听见这种说法。
“ 天机不可泄露,你只需晓得我是来助你一臂之力的便可。”
话说至此,凌霄不再多问,心中上下盘算着。
“要怎么称呼你? ”
“ 富贵,家在西山,双亲已故,祖传占相卜算,我可以告诉你这些。”
凌霄看了一眼挎在富贵腰侧的灰布包,土生盯着他头顶上的瓜皮帽,清水懒得抬眼,君禾正埋头啃萝卜。
“富贵小兄弟,恕我冒犯,你小小年纪……”
不等他说完,富贵便抬手打住了他。
“我不是小孩儿,祖宗传下来的身量,论年纪,我已二十有二,若我未算错,你,你们。 ”
富贵环视桌上其他人,顿了顿又说。
“ 你们四人,除了这位白衣,都要喊我为兄才是。 ”
语毕,喝粥的土生和清水便都抬头望向他。
“ 你这小孩儿净胡说八道,长的还没俺高就敢说让俺喊你哥哥?臭不要脸。”
富贵未理睬他。
凌霄算算自己的年纪,他确实比富贵年少一岁。
“抱歉,我想,我还是不能带你上路。” 凌霄拒绝富贵。
这人好似空穴来风,满口胡言乱语,凌霄不敢信他。
起初土生还说看他一个孩子可怜想带他走,但后来因着他们实在惹人眼球,便打消了念头。
富贵被扔在客栈门口,拽着自己的灰布包,看着他们渐渐远去。
一行人未走出多远,听见前面锣鼓喧天。
继续前行,便看见这面前的大阵仗。
排列整齐,身着白衣,头戴红巾,腰上绑着小鼓的众多百姓,喜气洋洋地站在高高搭起的台子前起舞。
走近了才知道这里在做什么,原来,因为经久的旱灾,乡亲们决定用他们过年时的传统以祈求龙王降雨。
君禾对万事都新奇的很,抓着凌霄的手求他停下来看看热闹。
清水或许是见过这样的场景,并不觉得稀罕。
腰鼓声咚咚入耳,乡亲们捶着腰上的小鼓,脚下如同龙走蛇游。
土生也没见过这样热闹的如同庙会一般的场面,两手揣进袖子里,蹲在地上看热闹,嘴巴咧得大大的,嘿嘿笑个没完。
他这幅模样被清水看见了,又嘲笑他是土包子。
前方的道路都被众人堵住了,凌霄他们一行人只得站在这里,等候仪式完毕。
这雨求的艰难,一群孔武有力的汉子拽着腰鼓不停的敲打,可敲了老半天也不见落下一滴雨来,老天爷似乎听不见他们的祈求声。
半个时辰过去,烈日高照,把人晒得几乎昏过去。
君禾也热的不行,一张素净的小脸被晒得双加通红。
鼻尖沁汗,凌霄见了,赶紧把袖口的绑带松开,拿着袖子给他遮日头。
盯着小兰草精要热坏的模样,凌霄才开口,“这回不觉着热闹了? ”
君禾被晒得通体无力,怏怏的靠到凌霄身前来。
“呜,君禾,君禾好热。”
被靠着的凌霄不动如山,他在心里拷问自己到底何故要带君禾出山。
空中没有半片浮云,正当众人欲放下腰鼓时,一个身形矮小的身影突然跑出来,站在祭祀龙王的台子前。
须臾间,那做法事的老法师便急冲冲轰他下去。
“去去,小儿莫要捣乱! 这是谁家的孩子?快带走,快些带走! ”
富贵当着众人的面,镇定自若地把自己的灰布包袱放在祭祀的台子上,井井有条地掏出里面的物件。
一道未画的符纸和小罐朱砂,三两枚五帝钱子放在龟壳中。
“哎,小孩儿,你要作甚?莫要惹恼了老天爷和龙王,快走快走! ”
那老法师又赶他,面上不善,生怕惹恼了天上的神灵。
可惜富贵只是自顾的抓起祭台上的笔,在符纸上,蘸着朱砂写符。
打鼓的人停了,站在原地你瞧我看。
看那不到祭祀台高的孩童,在这里捣乱做怪。
“雷霆雨露,俱是天恩。 ” 富贵说道。
写完手里的符,朝正东方拜了拜,三拜之后,嘴里念念有词的用双手端着轻若浮萍的符纸放进祭祀台的火盆里。
“太上老君有灵、 急急如律令、 降雨如降福、做怪莫闲吵……”
说话间又拿起龟壳与五帝钱子,双手晃呀晃。
这一个毛头孩子掐诀念咒的样子,吓坏了看热闹的老百姓。
“ 哥哥,他这是在做什么呀?”
君禾发问,双手抓着凌霄遮在他头上的袖子。
凌霄抽出袖内已洗脱色的帕子,为君禾擦了擦秀气的鼻尖。
“不知,看吧。”
火盆里的符纸烧成了灰,朱砂不见踪影。
富贵端着火盆吩咐旁边的老法师,“ 你把灰洒进镇外的河里,现在去。 ”
“ 这这,你是哪里学来的法术?可真能求得来龙王爷 ? ” 高龄老法师颤颤巍巍道。
站在底下的土生信了富贵这个求雨的半仙儿。
不顾众人的目光,揣着两把板斧,大刺刺的跑到祭台边上靠近看去。
法师忙不迭找了个利索的小徒弟来,并吩咐他,在路上万不能撒出零星的灰。
台下的百姓们傻了眼,呆站在烈日地下等候龙王爷开眼。
富贵闭眼盘腿坐在祭台正中央,嘴里念个没完。
天上的日头不见变化,终于有人开始质疑富贵。
嚷嚷着让这毛头小儿下来,今年要是不下雨,定是这个作乱的毛孩子惹恼了雨神。
众人也跟着附和,之后那几个胆大的汉子便虔诚的十步九叩,要恭恭敬敬地登上祭祀台,把富贵拉下来。
富贵任凭外界怎得乱哄哄也不肯睁眼,静等他的传家法术显灵。
凌霄他们站在远处观望,恍惚间,他竟然也开始信那富贵说的。
一切都是都是真的,他们或许真是是同根生的兄弟,富贵能够卜星占月,也能够求得来雨,一切都是天机。
“ 好热呀 。” 君禾没骨头似得倚在凌霄身上抱怨。
然而就在突然间,天色竟阴沉起来。
霎时间,乌云密布,此时距那端火盆的小徒弟到镇外的河边已接近整个时辰。
百姓们有些相信富贵是真的能够和龙王爷说上话了。
闭眼念咒祈求降雨的富贵终于睁开眼,他独手撑着台子跳下来。
只听见远空中一声巨响,“咔嚓! ” 一记暴雷劈下来,众人大喜。
淋漓的雨猛然间如柱落下,路面上的百姓竟没有一个躲雨的。
他们欢庆这场宝贵如黄金的大雨来临 , 嘴上呼喊着龙王爷显灵了。
再也没有人追究富贵这个身形矮小的“毛孩子”。
凌霄他们也跟着惊呼,终于相信了富贵所言。
毕竟是亲眼可见,真真是富贵求来了雨。
镇外的庄稼久旱逢甘霖,盘踞于地下的树根争相吸收饱满的雨水,天降的福祉。
富贵顶着瓜皮帽走下来,一直走到凌霄他们身前。
站定又说, “ 现在你总应该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
土生从后面插过来,大手放在富贵的头顶上,手心挨着湿淋淋帽子。
“ 俺看这大雨下的喜庆,咱们不如跟着他们去打鼓吧! ” 他欢喜的在雨里大喊着。
君禾早就被那些舞者腰鼓的人吸引,一听土生这样说便要拉着凌霄往那人堆里扎。
清水本不欲掺和这种没什么意思的热闹,却还是跟在后面加入了他们之中。
因着富贵求来了雨,大家伙给他们一人发了一面小鼓。
土生玩的开心,大掌用力的拍了鼓面没几下,便把小鼓面给拍了个破洞出来。
清水站在他身后,抱着腰鼓笑他,土生顿时红了脸。
看了看旁边没人瞧他,便自作主张把腰鼓放在了地上,踢石头子一般踢到一边去。
君禾的小鼓被凌霄拿着绑在了他的腰上。
他拿两只小手轻轻击打鼓面,发出从未听过的的声音,玩儿的不亦乐乎。
最后竟是人人淋了个落汤鸡,他们往前走了半里路,眼前可见山脚下有个山洞。
急忙跑进去,在里面生起火取暖。
好在身上没有完淋透,里面的衣服还是干的,不至于狼狈的赤身烤火。
吃食成了难题,土生饿的前胸贴后背,最后顶着大雨出了山洞。
这场雨还未停,凌霄靠在山洞的岩壁上问富贵,知不知道这场雨何时才能停。
富贵躺在一块大石头上,幽幽的说两日后。
靠在一边,叼着狗尾草的清水大笑,土包子这回可是要淋的够呛了。
没过一会儿,土生进来了,肩上竟是扛了只奄奄一息的山羊。
干柴被土生握着板斧噼里啪啦砍了一堆,生了大火烤羊,君禾第一次品尝了羊肉的味道。
外面的雨不停,他们便停留在这空阔的山洞里吃睡了两日,全靠那一只肥美的羊儿充饥。
两日后,大雨将停,凌霄便带着他们上了路,没走多久,日头高照。
路过两旁是高高岩壁的山峡间, 警戒的灵霄感受到刀剑的杀气。
不多时,山峡两边的树木草丛间便跳下来一个个灵活的身影。
一时间,身前身后,君禾他们便被团团围住,凌霄即刻把君禾护到身后去。
风声鹤唳,他未拔剑,便要赤手空拳,以一敌百。
作者有话要说:
第5章 抓鬼
这些人脸上蒙着布,前前后后把路围了个水泄不通。
凌霄起初以为是追杀他的帮派,后又打眼审视,好像与那些人路数不同。
接着听得几声尖笑,一个人拨开人群走到凌霄他们面前来。
这人和富贵站在一起,也不过比富贵高出半个头。
左眼上一道手指长的疤,面上恶狠狠的样子,好像要吃了他们。
看着凌霄一行大声嚷道: “ 我是这里的山大王,交出钱财来,饶你们不死!
要不然,我这百十来号兄弟,今天就要吃人肉馅儿的包子! ”
这山大王的亲信们纷纷跟着附和,好像一群没主见的猴子。
原来是劫道的,凌霄放下诸多警戒。
不要说凌霄不屑于这些人,站在后面的土生也不把那一个个的小喽啰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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