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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渡-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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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果真如同清水白日里给他讲的,这鬼要拿他的真身给自己续命……
兰草精仿佛在一瞬间成长,两手握成拳头,对着石头旁的怪老妪点头。
“呵,怪不得你能来这这结情渊谷,怕不是遇见个执念深的。 红尘之事竟不分男女了? ”
阴阳怪气又拉长语调,听了好似在给死人超度,这老妪又向已经被吓哭的君禾确认。
“ 你和那人可是结情的关系? ”
小兰草精苦皱着一张脸,嘴巴也瘪起来,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就差当被此情此景吓死倒地了。
“什么叫结情? ” 君禾不明白,但是直觉告诉他应了就能够救下他哥哥,遂干脆的朝人点头。
这老妪长“哦”了一声,又垂下头,拎着陶罐倒进手中瓷碗里不知什么水。
深色的汤水险些溢出碗口,这老妪端到君禾面前。
冷淡道:“ 这是碗□□,喝了吧,喝完那人便能得救,你则会因毒性发作而死,怎样,还想要救人吗? ”
君禾知道“死”是什么意思,肩膀连着手都跟着颤抖,又“啊啊”地想要跟她讲话。
老妪又随手一挥,君禾便能出声了。
怯怯弱弱问着, “我、我不认识你的,你为什么要君禾喝□□……”
“没有为什么,既然你来到这里,那就定要过我这一关。你是选那人留在刀山上、 还是愿意自己去死? ”
君禾迷茫了,委屈地看着老妪,才意识到真的是鬼,和那天对视上的鬼一副模样。
清水说的果然是真的,鬼要来索他的命了。
几乎毫无犹豫,君禾便端过了这老鬼手里的汤碗。
“你,你真的甘愿不要自己活着,也要救那人? ” ;老鬼受到了惊吓,追问他。
兰草精一心想着把他的凌霄哥哥拉回来,哪里还会想到其他事。
自顾地抱着碗,眼睛一闭把这碗□□喝下去,并没有答这老鬼的话。
忽地画幕一转,君禾不见了、凌霄也不见了,唯有清水游走在桃花深处。
他正沉浸这莫名其妙却又美不胜收的环境内,却在下一刻看见个刺眼的面庞。
前世,他年少轻狂不知情为何物,闯入凡尘世间遇见的第一个人便是那个仪表堂堂的白面郎君。
在这幻境深处,清水促着一双狭长的凤眼看见这人左拥右抱,面带春光,好不自在。
原本以为早已了却心事的风流公子一拳垂在树上,转身往外走。
心中愤恨当初看走了眼,被个负心汉惨骗,却还心甘情愿为那人丢去一缕魂魄。
另外一片幻境,逍遥一人站定在山峰之上,苦苦寻了一百年的身影就站在他面前,背后是飘着阴风的万丈深渊。
这人如今换上了一身玄色软盔,脸上带着半面面罩挡住额头与眼周。
从前那双赤诚的眼睛已经不见光亮,阴晦暗淡爬在脸上,叫逍遥看了不敢喊他一声。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那时候还是他把这人拉到自己身边罩着不受欺负,逍遥心尖发颤地张了张嘴。
几度犹豫后,对着那孑然不懂的黑个子轻声问道: “你这些年来,都去哪里鬼混了? ”
那些年在天界的种种譬如昨日,活灵活现地从他眼前展览而过。
从前头都不敢抬起来的小瞎子如今真的长大了。
那个只知道围着他转,恨不能把自己所能够得到的一切都要送给他的逐因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个一声不吭便从天界消失,如今连话都不回答他的冷面怪物。
逍遥绝望地垂着眼眸,面前的逐因竟然作出令他大惊失色的举动。
后退两步,直接跳下万丈深渊。
“逐因!! ”
逍遥面色狰狞的向前,可惜为时已晚,那抹黑色的身影已经匿进深渊出的雾霭之中。
情到深处则会心生执念,不忘不念,不念不忘。
远天又闪现一片霞光,四周确实漆黑一片。
看清眼前的凌霄感觉到臂弯内的躁动,低下头看,君禾正瑟缩在他怀里。
刚才发生了什么?
“着了道了,这究竟是哪里?! ”
缩在凌霄怀里的君禾听见清水说。
凌霄回头,虽然周身暗淡,但站在身后的逍遥两人还是肉眼可见的。
四个人面面相觑,环顾着这暗无天日的幻境。
脚下的土地是硬的,清水动手掐了一下逍遥的胳膊,痛得他嗷嗷大叫。
君禾还记得他刚才看见的东西,真实的令他后怕,抓着凌霄追问他为什么要光脚踩在刀尖上。
凌霄愕然,身后的清水与逍遥也不禁心生后怕,看来他们四个分别经历了些惊骇的事情。
远处有一束光亮,凌霄把君禾护在怀里安慰他不会有事。
他和君禾走在前面,逍遥拽着清水的衣裳跟在后面,一齐往光亮那放走。
这之间的路途实在太长,黑暗无比,使人不由得在脑内生出惊悚。
逍遥颤颤微微地问前面“开路”的凌盟主。
“咱们,咱们还能走出去么? ”
小彩蛋:
蹲在木盆边上洗衣服的逍遥仙君碎碎念:
“ 拿我当吉祥物晾着、 弄脏我衣服、 还嫌弃我没啥见识……你们就是欺负人,就是看我来的晚……”
扇扇子的清水: “过来过来,这太阳有点大,你把你那伞打开遮遮阳。”
耍棍子的土生: “遮啥太阳遮太阳,你,去给俺弄壶凉茶去。”
富贵: “ 逍遥跟我上街,我负责买东西,你负责给我拎包。”
逍遥: “QAQ,一群没有人性的家伙……”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信息量比较大……
第22章 “你摸摸你pi股”
被逍遥拽着长衫后摆的清水猛地回头,语气不善地吼他一句。
“闭嘴,不然休要拽我! ”
逍遥果然闭嘴了,拽着他衣裳的手没放开,另一只手紧握腰侧的伞柄。
君禾摇头看着两侧,伸手不见五指,脚下踩的路全靠凌霄带他。
脆弱的心尖扑通扑通跳如擂鼓,捏着凌霄袖子细手指骨节泛白,寻找唯一的依附。
“哥哥……”兰草精的嗓音颤的厉害。
凌霄全凭着直觉与一身正气前行,拉着身边的君禾离自己更近些。
不等君禾说完,便沉沉开口安慰他。
“ 乖,再往前走一小会儿,马上便能出去。 ”
语气笃定,让人听了心安,即使前方不是光明出口,也会安全感十足地跟在这样的人身边。
大约前行了半柱香的功夫,四人终于站在光明中央。
凌霄单手环着君禾的肩膀,听见身后的清水“哎呦”一声。
还未来得及回头,脚下便剧烈晃动起来,面前的光亮白的刺眼,他们不得不闭上眼睛。
等到恍然隔世之后再醒来,一切终于恢复正常。
“狐狸,狐狸! 你醒醒,你这个骚。狐狸睡癔症了啊!! ”
睁开眼的君禾首先听见土生粗暴又焦急的声音。
下一刻,富贵的脸出现在他眼前。
呼出一口吊在嗓子里的气,终于放松下来。
“醒了。 ”
君禾被富贵拉起来,才看见他们几个此时是个什么光景。
他与凌霄哥哥、还有清水逍遥皆横躺在大街上,土生蹲在清水旁边粗暴的摇晃着清水,顺带着大声喊人。
凌霄被富贵拉起来与君禾坐在地面,很快又站起来。
富贵拿着个水囊灌了自己一大口水,接着便把口中的水喷向摇晃不醒的逍遥脸上,这才把人喷醒。
逍遥茫然地站起来, 转着尾巴一般看了看,才问, “ 咱们怎么在这儿啊?”
最后一个清水如同溺水被人救上岸,嘴巴忽地张开,长呼出口哽在心肺间的气,总算睁开眼回神。
看着他醒过来的土生憨憨地绽开笑容,使劲捶了清水的胸口一把。
“ 狐。狸精,你要是死过去,可没人给你安葬。 ”
好像方才担心这俊哥儿醒不来的人不是他一样,忘性真大。
“我们怎么在街上躺着呀? ” 君禾发问。
“ 我下去行便,上楼时便看见你们四个头也不抬地下楼。
喊你们也不应声,一直跟着走到大街上,直到方才,才把你们喊醒。 ”
凌霄皱眉苦思, 最后只问他:“ 我们出来之时,雨停了? ”
“ 说来蹊跷,你们一出去客栈,外面的雨便骤然停了下来,我还没有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 富贵答他。
“是,是鬼来索我的命了……”
君禾又呜呜地缩回凌霄的怀里,额头硬撞在他的胸口,促不及防的使凌霄闷哼一声。
之后又抬起手来,顺着他的后颈低声安抚。
“不会的,咱们都回来了。 ”
“ 回来?你们方才去了哪儿? ” 富贵十分疑惑地看着凌霄。
联想到早间,客栈老板给他们讲的传说,凌霄认为他们发生的异象就是今年要出现的怪事了。
不过他们并没有像那丢失的四人一样消失不见,想来或许是因为富贵及时地发现了他们。
摸着君禾脖颈的手还未放下, “这事难说,但此地当真不宜久留,如今雨停了,我们还是赶紧上路,以免再生枝节。 ”
富贵应声,转身回客栈牵马走人,跟在几个人最后面的清水又和土生怼起来。
一折扇打在那傻大个子的后背上,抽的土生嗷嗷叫,谁叫他将才拍的自己胸口那么疼。
四更天将亮未亮,凌霄带着君禾在客栈的柜台前留了其余的房钱与道别纸条。
上马扬鞭,踏着黎明朝家门清白靠近一步。
过了半日,天色又酝酿起阴沉。
他们赶巧路过个搭了凉棚的驿站,趁着大雨来临之前下马休息。
说是驿站,也只不过布了套桌椅和茶水,十几个赶工的工人也在此休息,手里握着陈旧的家伞。
喝了口水的功夫,雨水果然落下来,猝不及防地淋了把脑袋伸到凉棚外的马儿头上,喷着鼻息地缩了脖子。
凉风卷着泥土的气息吹散了工人们的热意,眼看着到了上工的时辰,生存如蝼蚁可不能因为大雨耽误做活而被克扣工钱,撑开伞冲进雨里。
君禾看着那些人排成排走在雨中,视线又迎来一伙打着花伞的小年轻进来躲雨,面上神彩飞扬,丝毫不介意打湿了大片衣裳的雨水。
那一把把伞面上五彩缤纷龙凤呈祥、青山绿水伴红花,实在漂亮。
清水与逍遥坐在凉棚下,伸着手心接雨水玩。
土生坐在望天的富贵旁边,翻腾着自己身上各个口袋,或许是又饿了。
坐在君禾对面的年轻人瞧见君禾正渴望着他们手中的伞,嗤笑着炫耀一般转了转伞柄,伞面上的颜色混成一团彩墨。
君禾微微嘟起嘴巴,仰着尖下巴抬脸向凌霄。
语气软软的透着一点羡慕, “哥哥,那些人的伞好漂亮呀,我也想要伞。 ”
对上君禾眉眼的凌霄心中一颤,回忆起自己儿时也曾这样缠着他父亲要一把木剑,心糊泛起一阵涟漪。
可是四处望了望,哪里有卖伞的地方?
不远处蛙声一片,凌霄计上心来。
伸手拍了拍兰草精的小脑袋,轻笑地看他, “ 等着。 ”
随后便踏出凉棚,脚跟发力,整个人直接腾空而起,如同一只灵活地蚱蜢跳到驿站外不远处的一方荷花池。
君禾手扶着凉棚柱子踮脚往外看,雨水打湿了他的额头才乖乖缩回脑袋,又一回头的功夫,一抹玄色的身影落在方才凌霄离开的地方。
全身未沾多少雨水,只有脚尖带着稍微的黄泥, 手里握着青翠的大荷叶, 叶子比那些小年轻的花伞伞面小不了多少。
荷叶柄上竖着柔软的白色茸毛,递到心生欢喜的兰草精面前,得到句软糯又可爱的夸奖。
“哥哥好厉害呀! ”
君禾抬头朝他暖暖地笑,眉眼弯成月牙,纤手高举起荷叶伞,撑在他们二人的头顶上。
凌霄五官深刻硬朗,见小兰草精实在换新,也跟着微微一笑。
叫坐在一旁的清水看见了又小声揶揄凌霄,“ 当真能做君禾的爹娘。 ”
倒是挨着他坐的逍遥摸着下巴正经说了句, “ 我看君禾这个小家伙和凌霄之间的感情不似寻常兄弟。 ”
他以一个做了三百年姻缘事的专业红娘审视着面前的两人。
“呵,你这月老倒真是没白当。 ” 清水附和他。
坐在他们对面的那一伙年轻人看着面对面仿佛在傻笑的君禾与凌霄,凑在一起小声言语。
“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在做什么?我怎么有些看不懂? ”
“好像在谈情说爱一样啊,耍秀恩爱这一套? ”
“哎呦你说的还真在理。 ”
“切,世风日下,断袖还出来秀恩爱,不要脸。 ”
“咦,你这个人怎能这样讲话,人家又没招惹你。”
……
两个时辰之后,漫天乌云被北风吹到远边,他们再次赶路。
君禾刚被凌霄半抱半托着送上马,又听见清水那边与土生吵吵起来。
转头看过去,土生竟然被清水推倒了,一屁股坐到了水洼里。
莽撞人终于发怒了,猛地站起身来,欲把已经和逍遥坐在一匹马上的清水拉下来。
清水乱挥着折扇要打走土生拉他下马的大手,又听见站在他们身后的富贵哈哈大笑起来。
神算子笑没了眼睛指着土生问。
“ 哼…土生…哈哈哈哈…你摸摸你屁。股上…哈哈…那是什么东西啊哈哈哈……”
第23章 “神秘寨子”
闻言,土生身后的凌霄与君禾两个跟着富贵看过去。
,他将才坐在地上的那块衣料沾了泥水,还有片发黑发黄的污渍粘在上头。
当事人老实地伸了手往自己屁股上摸,鼻尖闻到些许不对劲的味道。
大梦初醒一样瞪圆了眼睛,把放在后面的手伸到眼前来,整个人跟被雷劈了一般……
凌霄讲义气地背过去身子偷笑,坐在马上的清水在看见土生那一手马粪之后便嗤笑个不停。
富贵扶着侧腰离土生远一点,马粪的臭味直熏天灵盖。
清水笑够了一手抓着缰绳一手给自己扇风。
撇着站在地下一脸呆滞的土生幸灾乐祸。
“土包子,难道你已经饿到这步田地了?
怪不得非要我与你同乘一马,是怕待会儿吃饭没钱吧,哈哈哈…是吧? ”
逍遥坐在他身后,笑的像个傻子。
土生气急败坏地骂了句马,也不愿承认明明是他自己倒霉。
面带愠色地走到一边的水洼去洗手,又在大庭广众之下脱掉了外衫,辛亏里面还是一套完整的紧身行头。
怒气冲冲地依旧走回清水身旁去,不由分说便要拉清水的手腕。
“诶诶诶,你这个莽撞无赖, ” 清水提高音量垂眸瞪他, “ 还来无缘无故招我做什么?赶紧去和富贵一匹马去。 ”
站在一边的凌霄与富贵皆上了马,看来那一对冤家应当是吵完了。
谁知道土生抽什么风,站在原地跟要收保护费似的,不依不饶非要清水下马。
风流公子纳了闷,朝他扬着马鞭问。
“你做什么非要我下来跟你一匹马,这天色如此阴沉,万一一会儿下起雨来,我还能与人家逍遥撑一把伞避雨。
跟你坐一起岂不是要淋死我?你就这么不想本公子好啊? ”
清水一向习惯剖析每件事的最阴暗面,讲话酸刻薄,从不顾人情面子。
可即使他这样讲话,土生也没因此而放弃叫他同自己一起走。
反而降低了音调的委屈道:“ 那、 俺不是习惯了跟你一块儿了么。
你光想着天要下雨, 老天爷也不一定赶在咱们骑马的时候下啊。 ”
一时间,清水竟被他反转的语气弄得反驳不出话来。
最后还是逍遥识相的慢吞吞从清水身后下去,一脸无奈地走向富贵那边。
嘴里朝富贵嘀咕着, “我怎么觉得他们两个的关系也不似平常弟兄呢? ”
神算子耸耸肩,“谁知道,你才是月老不是吗。 ”
六人重新上路,傍晚赶到个依山而建的寨子,红墙黛瓦,坐北朝南。
寨子中央坐落着香炉状的巨大地坛,四周均匀布置了二八一十六颗水缸粗的石柱,上面雕刻着神兽图腾,又用三色绘予神彩。
凌霄他们吃了宝剑村的亏,下马进寨的时候十分小心,冒冒失失的土生也明白要谨慎地跟在凌霄这个“老大”身后行事。
寨子里家家户户的院墙都是连着的,屋檐上头挂着红。旗。
君禾抬头往上看,能看见雨水顺着陈年的瓦片落到屋檐下,砸到台阶新长的青苔上。
一直走到寨子最李处,一面以黄色为底、上头画着狰狞图腾的彩旗挂在这座比别家气派的竹楼前。
里面即刻便有人走出来,搬着那一扇门挪开更大的空使阳光照进去。
君禾伸着脖子往房子里面看,黑漆漆看不见什么东西。
凌霄对上脑袋缠黑箍头、一身短布着装的老汉。
“ 打扰老人家,我们从此寨路过,请问哪里有能够落脚的客栈? ”
那老汉应的极为快, “ 我是这里的族长,寨里没得店歇息,你们不如在我家借宿。 ”
老族长讲话的口音有些蹩脚,凌霄大概听懂了意思,又谨慎保证。
“我们绝无半点坏心思前来找事,当真往东赶路路过歇脚,请族长莫要认为晚辈是坏人。 ”
老族长朝他挥挥手,拉着他们进去家中休息。
从大门进了院内,才看见光亮,三匹马儿被族长的大儿子牵去吃草。
夜间吃饭,族长专门腾出张桌子来供他们吃饭,饭食与众不同,叫他们一行外乡人无从下手。
炭火盆上架了盛着热水的石锅,几碗生肉和青菜围着炭火盆。
看着带着些血丝的生肉,君禾又闻见腥味,一把捂住了口鼻,凌霄一个西北土著也不得知那生肉要怎么个吃法。
看见那老族长亲手抓着肉和青菜放进煮开的汤水锅内。
东西熟了又捞出来,放进掺了油盐的碗里,君禾他们才照着他的做法“煮”菜。
土生端着小碗大口大口吃着肉,又小声对他们说。
“ 俺咋觉得这肉味儿不对劲呢,跟放了十天半个月似的。 那个老头儿真的不会再像上次那样,找人把咱们抓起来往油锅里炸吧? ”
君禾也觉得那肉有味道,只吃青菜就着米饭,凌霄定做在他身边,没有讲话。
这段时间赶路遇上诸多时段,他们六人睡在族长家的阁楼上一觉到天明,君禾是被热热闹闹的敲鼓生吵醒的。
凌霄带他下去,族长又操着别扭的口音告诉他们,今日寨里有人结亲,并且赶上五日一次的集会才会如此热闹。
小兰草精好奇心重玩心也大,凌霄揣着银两与他出了门。
在门外遇见族长,他又告诉他们寨里结亲,中午会大摆牛羊宴。
不过如今时辰尚早,他们此时过去凑热闹还看不见什么。
君禾站在一边,扯着凌霄问他结亲是什么,为什么要结亲。
凌霄顿了顿,心中思忖片刻。
“结亲之后,便可相守一生一世。”
君禾闻言,即刻口兴高采烈地蹦出让凌霄激动不已的言语来。
抱着袖子晃一晃,眼神放光 , “那我也要和哥哥结亲!! ”
……
失神地望着君禾清澈见底的眼睛,凌霄一颗热心好像落尽滚烫沸水里,激动的厉害。
脑内也是一阵沸腾,可还没等凌霄想好如何郑重地回答他。
耳边又听见兰草精说。
“ 还有清水、土生他们,君禾也要和他们结亲,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好不好呀哥哥 ”
凌盟主又如同坠落谷底,看着一脸认真的君禾,苦笑两声。
他只能说君禾是“童言无忌”了。
君禾走在不怎么平稳的土路上,原本干净无尘的鞋底沾了不少红壤沉泥。
他们要去寨子后头的集市上看一看。
一路穿过大半个寨子,凌霄也没看见哪家人牵出牛羊来吃草。
这个时辰,露水挂在叶梢,牲畜正应该进食, 他心里泛着纳闷,一直翻过后山 。
前方就是集市,脚下是一路蹚过来的庄稼苗。
凌霄特意嘱咐君禾 ,这些和他真身有些相似的草儿万万不能踩。
君禾弯下腰,仔细打量嵌在禾苗上的露珠,扭着小脸问凌霄。
“哥哥,这些也是和君禾一样的兰草吗? ”
凌霄摇头, “ 他们是能结粮食的禾苗。”
君禾似懂非懂的“唔”了一声,又拿指尖戳了戳趴在禾苗上头的瓢虫。
面前的小美人一身青衣,周边的禾田还飘着些白雾,君禾与他们身后的绿地融成一幅清新的画卷。
凌盟主有感而发,抬头轻轻拍了拍兰草精的小脑袋,对他笑着说。
“ 君禾与这些禾苗长相还是相似的,同样生机勃勃,男儿除了姓名还要有字号,君禾不是普通人,但若是有个又称还是可以的。 ”
“哈? ” 认识的字尚且没有一筐的兰草精疑惑着。
凌霄轻笑,嘴角上扬,捏了捏他的鼻尖。
“以后我喊君禾苗苗好不好?望你如同禾苗,坚强生长。 ”
小兰草精对这个叠字的又称很喜欢,双手拍掌叫好,主动称呼自己为苗苗。
凌霄对上他软糯秀气的笑颜,可他的苗苗上一刻的笑容还未止,下一刻便被怖色爬上面容。
“ 苗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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