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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在拯救动物世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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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口气,耷拉着耳朵从输入法翻出一个^_^的表情,然后慢吞吞地回:不用了。
等到回完短信,他赶紧洗漱穿衣,又拿着手机在阳台上拍了一张还算清楚的照片,风风火火地登录了微博,完全无视了后台里上万条消息,把照片往上一丢,什么都没说就点了发布。发完再迅速把应用一退,当做无事发生。
干完这一切,卷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哎呀,赚钱可真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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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鲁木齐,天山。
新疆天山也称中国天山,古时还被称为白山,又名雪山,因冬夏有雪,故而得名。
在山上,厚一点的积雪可以埋至一个成年人的小腿中部。而且越往上风越大,没有大型的引路标,氧气也较为稀薄。
如果没有好的爬山设备和熟练的向导,很容易就会在这样的大风大雪天气迷失风向。
卷耳没有急着上山,他心里还记挂着那个说要上山拍雪豹的年轻人。虽然他一贯不愿意和人类主动接触,但是一来这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二来,一想到这里可能有过山神存在过的痕迹,这年轻人又这么喜欢雪豹,他心里不免多了几分好感。
昨天司机和他聊天的时候,曾经无意和他聊过自己的老婆在天山附近开早点面馆。卷耳便多了个心眼,和他问了面馆地址。
面馆的老板娘是一个眼窝深邃、鼻梁高挺的新疆女人,身上系着新疆特有的花纹,还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话,和客人说话的时候脸上总是带着笑,格外亲切。
她得知卷耳是被自己丈夫推荐过来的时候,还有点不好意思,给他端羊肉面的时候还给卷耳多盛了半勺羊肉。
“好香啊。”
卷耳轻轻吸了一口气,经过去腥处理的羊肉在炉子里煨了几个小时,舀出来的时候带着一股特有的清香,汤汁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颜色,米白色的面条和软烂的羊肉在汤面上若隐若现,表面上还撒了一把小小的葱花,看起来更加干净抢眼。
他捧起碗来喝了一大口,暖乎乎的汤水滑过口腔,游走过食道,在五脏肺腑里穿梭往来,一下子就把整个身子熨得暖暖贴贴。
“好吃。”
卷耳吃了一大口面条,又塞了两三块羊肉放进嘴里,吃得声音都模糊了许多,“您手艺真好。”
老板娘害羞地笑了笑,她汉语也不太熟练,就给卷耳比了个大拇指。
卷耳又吃了几大口,恋恋不舍地暂时放下了筷子,连笔带画地问,“老板娘,你这儿生意这么好,那昨天有没有一个带着照相机的年轻人过来吃面啊?”
老板娘听懂了,她想了想,然后断断续续地回答,“有,但是没有、来、吃面。他背着、一个包,从我这里走过,上山了。”
对于那个年轻人,她的记忆还比较深。
那男人带着口罩,背着一个很大的包,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外套就往山上去了。她看他这样实在太冷,便想过去请他喝一碗汤再走,可是那男人走得飞快,老板娘从快走到小跑,最后跑得气喘吁吁,也没再看见这年轻人的声影。
“这样啊。”
卷耳继续问,“那您知道他往哪条路、那座山上去了吗?”
天山其实并不是指一座山,更准确地来说,它的全名应该叫天山山脉,是一群山的总称。
卷耳想顺着年轻人走过的方向追过去,有他跟着,就算是雪崩了,起码也能保住那年轻人的命。
“就是那座山。”
老板娘快速地吐出一个新疆词语,然后指了指他身后那座宏伟的雪山,“最高、最大、最危险的那个。”
卷耳遥遥一望,看见远处一座山脚春意盎然、山顶白雪皑皑的山峰——托木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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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木尔峰位于z国和吉尔吉斯斯坦的国界附近,是天山山脉、中天山里的最高峰。它的海拔足足有七千多米,只比珠穆朗玛峰矮一头。
卷耳顺着老板娘指的方向一路追过去,又问了当地的住民,这才在托木尔峰的一处山脚下发现一对略显沉重的脚步印子。
老板娘说过,年轻人背着一个很大的登山包,包里很可能放的是相机镜头等大件,那么脚印深一些也是很正常的。
再往山上走,气温会越来越低。
卷耳找了个没有人的地方,躲到一块巨大的岩石后,很快,一只浑身雪白、夹带黑色斑点的大猫懒洋洋地从石头后面露出了毛茸茸的脑袋。他甩了甩毛茸茸的大尾巴,低头衔住自己的衣服,想把它们藏到草丛里。
没想到T恤拖在地上正好绊了他一脚,慵懒且胖乎乎的大猫毫无防备、嗷地一声跌在地上,这时只听见‘刺啦’一声,他下意识地低头一看,原来袖子正好挂在了他锋利的牙齿上,他这一摔,直接把肩膀处的袖子扯下了一小半。
卷耳:“……”
这件T恤好贵的,八十块钱呢。
喵嗷——就、就当是时尚好啦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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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豹是昼伏夜出的独栖动物,白天的时候很少出来,但有时也会躺在高山裸岩上晒一晒太阳。它们对人类的气息非常敏感,如果有人靠近它们的领地或者娱乐场所,那么它们可能永远不会再来。
雪豹的习性导致拍摄它们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在安置了大量红外夜视摄像机的情况下,两三年都无法捕捉到雪豹身影的例子比比皆是。
所以在几十年前的天山,这里还曾经生活着一群雪豹,它们不反感也不主动攻击人类,甚至在当地居民的心中,它们还充当了一种另类保护神的身份,这是多么奇特的景象啊。
对于人们来说,找到雪豹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但是对于它的同类而言,却轻而易举。
一般来说,雪豹们都有着很强烈的领地意识,在某一片领土中很难去看到两只雪豹在一起生活,就算是一夜夫妻,也只在发情期前后有过短暂的同居经历。
有时为了标记自己的领土,又或者是别的原因,雪豹们会在路过的岩石上蹭一蹭,让上面留下属于自己的味道和印迹。
卷耳本来没指望今天就能找到雪豹——天山山脉大得很,他在这儿呆两三个月也不一定能把这片地方的每个角落都逛完,他真正想找到的是那个年轻人。
雪山上氧气稀薄、山体陡峭,而且生活在这里的也不只雪豹一种猛兽,一个人长时间待在山上,很容易出现风险的。
卷耳将湿漉漉的鼻子贴近雪层,四只宽大软绵的爪子轻巧地贴在雪地上,如履平地。
他来得晚,此时的托木尔峰已经下过一场小小的雪,人类的气味已经变得很浅很淡了。
四周没有脚印,也许那个年轻人没有选择走这条路。
卷耳调头打算换个方向继续搜寻,抬头就看见不远处一块巨大的岩石,被风和雪雕琢出一块凹进去的模样。
他心痒痒地走过去,抬起满是毛毛的脖子和脑袋,刚想在上面蹭一蹭,鼻子凑近的那一刻,忽然顿住了。
这上面有一只单身母雪豹留下的浅淡气息,还有两只公雪豹分别发出的求偶信息。
第18章 雪与豹03
这块岩石上,竟然存在着三只雪豹留下的气息。
一只处在发/情期的母雪豹,还有两只成年的公雪豹。
在动物的世界里,交/配和权利相挂钩,许多雄性动物相互厮杀争斗,就是为了争夺交/配权,谁拥有的雌性最多,谁就能支配这个族群。
雪豹虽然不是群居动物,但是随着它们数量的越来越少,能够配对的母雪豹们也愈发的稀有,雪豹们为了争夺暂时性的配偶而大打出手也是常有的事情。
然而真正让卷耳感到诧异的是,发/情的母雪豹在岩石蹭下的痕迹,竟然是最近一个星期留下的。
雪豹发/情一般都是在冬末的1到3月份,发情期持续一个星期左右,在这段时间里,这对‘临时夫妻’会在一起同吃同住,等到发情期过后,它们才会各回各家。
不过经常有发情期的母豹在这段时间里无法怀孕,那么它的发情期将会在一两个月后继续到来,直到产下小雪豹为止。
也就是说,这只不自觉留下痕迹的母雪豹,是一只并没有怀孕的豹子。
那么,他前两天捕捉到的那道微弱的呼救声,会不会是它呢?
卷耳有点为难。
两只公雪豹为了母雪豹而大打出手,如果其中有伤亡,那也只能说属于自然规律,按理来说他不应该插手的。
但是如果是他理解错了,呼救的另有其豹,那不是……
算了,还是去看看吧。
他犹豫了片刻,抖抖小鼻子凑到岩石上嗅了嗅,确定了那母雪豹的方位后,他抬起牛奶斑点的大脑袋望了望太阳的位置,然后撒开四只柔软健壮的大脚丫子,在白茫茫的雪光中迅疾地往山中跑去……
·
“咔擦。”
雪地中,年轻人戴着一只遮住半张脸的墨镜,躲在一块岩石的背后,对着山上两只正在晒太阳的雪豹拍了几张照。
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卫衣,但是表现自若,仿佛一点都不畏冷的模样,要不是他呼吸时还能呼出白色的雾气,一定会有人误以为他还待在温暖的南方。
年轻人熟练地把那几张照片发了出去,然后按住语音键,对着话筒低声抱怨道,“这是头儿要的照片,我在这儿盯了好一会儿了,感觉就是普通的雪豹啊,没什么特别的。”
聊天框那边输入了好久才传来一条语音,他点开,靠近耳朵仔细听,“叫你办点事怎么那么多话?你在那儿继续盯,头儿说了,那边都是千万年的雪山,灵气比城里充足多了,如果这里也没有,那别的地方也未必有了。”
“这儿有灵气?我怎么没感觉到呢……说真的,这里兔子都没几只,怎么可能有山神?当初我说我要去南美,头儿不同意,你也不帮我说几句。现在好了,你看那黄沙被捉了吧?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回来呢。”
年轻人罗里吧嗦说了一大堆,刚要松手发出去,忽然旁边的松树林传来一声微小的嘶啦声。
他眼神一凛,捏着手机和背包迅速地往身后一跳,脚步刚脱离地面,刚才那个穿单薄卫衣的身影就在空气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簌簌、撕拉撕拉——”
半响后,卷耳叼着一只被冻昏过去的白毛狐狸,从一个不大不小的雪洞中跳了出来。
他把狐狸叼到太阳底下,又叼了一些干草枯叶铺在它身上掩饰痕迹,防止被路过的秃鹫当成猎物叼了去。做完这一切后,他才灵活地抖一抖皮毛,雪花便噗噗簌簌从他身上落了下来,在地上留下一圈浅浅的雪迹。
对面的母雪豹正趴在岩石上晒太阳,她听见下面的动静,只懒洋洋地看了卷耳一眼,然后继续把头埋下去,打起了瞌睡。
不久之后,一只还未成年的小雪豹从洞穴里钻出来,挥着长长的猫尾巴,调皮地跑到母亲身边,用毛茸茸的爪子在她身上踩来踩去。
卷耳:“=口=!”
猫科动物都逃避不了踩奶的本能吗?
他试探性地嗷了一声,大大的猫爪按在厚厚的积雪上,按出了四个小小的坑。雪豹巨大的身体行走过雪地,就像是一只猫儿湿漉漉地从水面上游过去一般,身后留下了一长串痕迹。
母雪豹懒洋洋地扫了扫尾巴,将趴在她身上的小雪豹轻柔地扫了下去,没有回应——那只公雪豹太年轻了,年轻到她并没有把它放在眼里。
怎么不回答?
卷耳没有听到她的回复,疑惑地走到山脚下,两只爪子扒住山岩、刚要跳上去,忽然耳畔传来两声粗粝的嘶吼。
他下意识地环顾四周,竟然看见两只雪豹分别从山岩的两边钻了出来,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同时发出再次警告的声音。
“……”
卷耳这下终于知道,那道求救的声音并不是他听错了,它的确来自于这里——那是小雪豹发出的声音。
公雪豹们有着一种无与伦比的占有欲和好胜心,它们靠武力来占有美人繁衍后代,但是相应的,没有一只雪豹愿意留下上一只公雪豹的孩子。
在争夺完自己的□□权后,公雪豹会出于本能的将不属于它的小雪豹咬死,让母雪豹只抚养自己的孩子。
很明显,这只母雪豹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在上一次发情期时逃走了。所以她的发情期顺延到了这个月,不过现在她不用着急了——山下现在有足足三只年轻力壮的公雪豹,打架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打完的,等到他们打完,她早就带着孩子溜走了。
读完母雪豹心声的卷耳:“……”
哎,真是红颜祸水呀。
·
岩石下三足鼎立,岩石上躺着代表胜利的果实。
那两只雪豹很聪明地没有直接挑起战争,而是低吼着警告,互相提防互相警惕。
“……”
卷耳无辜地喵嗷了一声,很识趣地退到了一旁,打了个滚趴下,然后打了个哈欠、伸开四肢,力求让身上的每根毛毛都能晒到温暖的太阳。
嗷,我只是一只路过的大猫咪,只是想在这儿晒晒太阳。
生孩子什么的,你们请你们请。
母雪豹支起耳朵、瞪圆了眼睛,抬起两只前爪坐了起来,不敢置信地朝山下嗷了一声,因为太吃惊了,导致叫声都都有点破音。
卷耳依旧躺着晒太阳,时不时地抬起尾巴扫一扫身上的积雪,一副不关我事、置身事外的态度。
但是剩下的那两只公雪豹就不一样了,它们将母雪豹的叫声当成了督促的号角。
它们已经在这片山岩上呆了整整三天了,这里是母豹的洞穴,是它的大本营。母雪豹的发情期只有七天,对于公豹们而言,每分每秒都很珍贵。
但是两只雪豹都是年轻力壮,怎么斗都分不出胜负。每次当它们有一豹胜出的趋势时,那只母豹就会趁它们不注意,叼起自己还没成年的幼崽,迅疾地溜掉,等到白天雪豹们休息时才回到自己的洞穴。
这只一心想要保护孩子的母雪豹,实在是太狡猾了。
“呜——”
两只雪豹低沉地叫了一声,它们对视一眼,原本打算互相攻击的身体在一瞬间调转方向、转向山岩,厚实的爪垫在晶莹的雪地上一弹,轻盈地跳在了山岩上。
雪豹的爪垫就像是四个巨大的吸盘,能帮它们牢牢地抓住冰冷坚硬的岩石,又长又粗的大尾巴则可以帮助它们稳定平衡。
这两条黑白相交的身影就像是迅疾的闪电一般,迅速地攀上了山岩,以一种令人惊叹的速度向母豹进发!
“嗷!”
母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立刻转头叼起自己年少不经事的孩子,抬起四肢,无意中露出一条结了血痂的后腿,她想要从另一条路逃走——
但是那两只公雪豹经过这三天的周旋,早就预判到了她的逃跑路线,其中一只一看她已经起身,立刻调头,抄小道向着母豹的前方追去。
年轻公雪豹的体力简直令人惊讶,短短二十几秒,其中一只就越过了大半的山岩,成功堵住了母雪豹的退路。
这是自然界令人惊叹的一幕,两只公雪豹以捕捉猎物的态度、速度和智慧,经历了整整三天的时间,终于成功堵住了这只把它们耍得团团转的母雪豹。
母雪豹的黄色眼眸微眯,她松开自己的孩子,微干的鼻子顶了顶小雪豹的屁股,同时低唔一声,示意它找时间逃跑。
然而小雪豹却还是抖抖索索地趴在母亲的前腿边,茫然地看着前后的两只庞然大物——它太小了,别说捕食的能力,就连逃跑的技能它还没有学习完全。
“嗷……”
雪豹们蓄势待发,两只眼睛都带着一丝凶光,但是它们很快发现,它们尖利的爪子遭到了阻碍的对象。
一只银灰毛色的雪豹微眯着眼睛,威风凛凛地站在悬崖峭壁上、站在两只公雪豹之间。刺骨的寒风从他身边刮过,将他帅气的毛吹成一股股的浪花。
他一爪子踩在雪地上,踩出一个萌萌的大猫爪印,同时非常霸气地吼出了一声,“喵嗷唔——”
山神在此,别猫绕道!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定错发布时间了!
我我我我是猪头!
第19章 雪与豹04【小修】
两只公雪豹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竟然真的被卷耳震慑住了,两双圆眼睛里都透着一股难言的懵逼情绪。
“……”
母豹也呆了片刻,但她很快就意会到面前这个新来的小弟弟对她并没有什么兴趣,于是迅速地叼住自己的孩子,缩到另一边静静地观察,伺机逃跑。
然而她的退后,立刻引起了公豹们的愤怒。
怎么回事啊小老弟,刚刚还说不和我们争呢,感情是在放烟/雾弹啊?还想吃独食,问过兄弟我吗?
其中一只更为健壮的雪豹嘶吼一声,猛捷地跳了过来,在空中滑过一条优美的曲线。
它明显很不把卷耳放在眼里,还未试探就主动发起了攻击,同时爪垫之间悄咪咪地伸出了尖锐的指甲,刺穿空气时发出了微小的呲呲声——
这只是在一瞬间发生的事情。
卷耳耳朵微微一动,在捕捉到这细小的声音前,他的身体就已经下意识地做出了预判。
他灰白色的身影像是一道迅疾的雷电,快速地往后倒退一步,闪出了对方的攻击范围,同时前身直立、趁其不备下,一爪子快速地朝那只公雪豹脸上拍了过去!
“啪!”
卷耳这一巴掌可不像是家养小猫咪挥爪子,这可是实打实的,一掌能把鱼当场劈昏。
公雪豹猝不及防,被打落在地,直接被拍了个头晕眼花,腿哆哆嗦嗦地在那儿抖了老半天,还是没能站起来。
卷耳蹲在地上,慢悠悠地舔了舔自己大型猫爪子,感叹地嗷呜一声。
真是不听话的小猫咪,好好说话还不听,是该好好教育教育了。
不过猫科动物的肉垫就是好用啊,自带减震作用,柔软厚实还灵活,简直就是打架的必备武器。
这实力可相差太多了,这中间隔得不是沟,那已经是峡谷了,不是脑袋聪明一点、反应快一点就能弥补上的。
那只差点被山神打掉脑袋的雪豹好在还挺识时务,委屈地嗷呜一声,畏缩地退到一旁,趴在雪层上做了一个认输的姿势。
另一只雪豹也被刚才那一爪给吓到了,盯着卷耳看了老半天,才试探性地伸出一只前爪,隔着空气对敌人挠了挠。
卷耳:“……”
那只雪豹手足无措地在那边挥了挥空气,还是感觉自己打不过人家,气得两只爪子原地踩了好几下雪,尾巴也忍不住垂下来,背脊都有些塌了,只好往后退了两步,不敢和他正面交锋。
卷耳看它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心里也有些软了。
好歹是比滚滚还稀有的动物,还是给点面子,这儿也没有兽医和设备帮忙做心理疏导,回头要是造成什么心理阴影那怎么办?
“嗷。”
他低吼一声,扫了扫尾巴,做了个驱赶的姿势。
那雪豹犹豫片刻,后爪微微挪动,做出一个想要离开的姿势。
然而就在这转瞬即逝之间,一阵大风裹挟着白雪飘了过来,雪势之大,密密麻麻宛若在扬沙,吹得卷耳忍不住眯了眯眼。
就在此刻,一道银光爪印破雪而来,中间夹杂着一股拔剑开山之势,凶狠地朝卷耳扑了过来!
“!!”
卷耳虽然眯着眼睛,但是也知道这股雪花来得诡异,心里提高了几分警惕。等到周围呼啦呼啦的风声中传出一股轻微的破风声,他便心知不妙,赶紧一跃、向旁边跑去——
“嘶啦!”
卷耳四爪紧紧地勾在岩石上、倒立着,尾巴高高翘起保持平衡。
然而在他的后腿上,鲜血汹涌地涌出,一滴一滴地落在山岩上,很快就被极低的气温冻成固体,像一条被串起来的血链子。
风裹挟着白雪散去,刚才还怂了吧唧的雪豹站在原地,姿态优雅地舔去了爪子上的碎肉,血的味道散在空气中,若有若无,像是一根弦一样,时时刻刻地撩拨着雪豹们的神经。
母雪豹看见那只‘雪豹’的姿态,瞬间腰背高高耸起,龇着牙做出警戒的姿态,小雪豹静悄悄地窝在它的身后,忍不住舔了舔妈妈腿上的伤口——这也是那只‘雪豹’造成的。
哗啦哗啦。
卷耳缩紧爪子,被他抓碎的小石子从他肉垫间轻轻滚落,掉下了高高的山岩。
不对劲。
按理说,猫科动物的反应速度和应变能力都是动物中的佼佼者,更不用说是豹子,别以为人家长得浑圆浑圆的,就真的好欺负。事实上雪豹的速度可以达到200km/h,再加上卷耳的神力,刚才那一下,怎么都不应该没躲过去的。
可他不仅没躲过去,后腿还受了伤。
太不对劲了。
眼前的这只雪豹,眼神中带着挑衅和玩味的意味,姿势和动作也和刚才那只委委屈屈刨雪的傻豹子完全不一样。
很明显就是被人……不对,被妖怪附身了的模样。
更重要的是,他听到了那只小雪豹的担忧。
在三周之前,母雪豹将小雪豹藏在原先的小山洞中,并留下了充足的食物,希望可以安稳度过这个发情期。没想到有一日,一只公雪豹突然到来,在她的洞穴门口徘徊了许久。
奇怪的是,此时发情期将近,他不仅没有讨好和求偶,反而选择了攻击母雪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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