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爱有你的人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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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意宁一副‘这还用的着你去想’的表情：“他们确实过不了安检，所以这次我就是来带他俩给你认认，到时候我会让人用直升机把他们空运过去。”
　　钱芳：“……”原来眼前这是一只有直升飞机的小鸡崽儿。
　　对小鸡崽儿有所改观的钱芳看了看两只小僵尸，那俩孩子也在看着他，虽然面无表情有些吓人，但是钱芳却意外地没有感觉到排斥感。
　　想一想，几千几百年前那些达官贵人死后还要拉着那么多人陪葬，不知要断送多少这样年轻的生命。现在华夏终于迎来了社会主义，不会再重演历史的悲剧，而那原本被囚禁在幽暗古墓里，如眼前这俩小孩儿一般年幼可爱的孤魂还不知要徘徊到什么时候。
　　也许是言情小时看多了，钱芳觉得自己很可能被女主角们的圣母光辉感染，忽然有点儿可怜这俩阴气森森的小僵尸。
　　而就在他刚要开口说话的时候，面瘫的金童玉女同时眨了眨圆溜溜红彤彤的大眼睛开口问道：“所以，你到底会不会游泳？”
　　钱芳：“……”
　　H县之旅结束，孟先生没有跟钱芳一家子一块儿回D市，他在这边还有事儿没办完。
　　而让钱芳觉得他们很心有灵犀的一件事儿，就是他刚到家孟先生就给他来了电话，好吧这其实是因为身为钱家宅子的守护神孟先生不可能不知道有谁进了这一家的门。
　　孟先生问：“跑了小半天，累吗？”
　　钱芳如实回答：“累啊，坐火车就是很累人的一件事儿。”虽然他全程都是坐着的。
　　正在餐桌旁忙活的钱家后代们，正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偷听这自家先祖大人讲电话的内容，并惊奇的发现今天祖宗的话好像特别多。
　　电话那头的孟先生轻轻笑着：“那你好好休息，最近晚上有些凉，注意别感冒了啊。”
　　“嗯……”虽然知道这是电话不是视频对方看不见自己，但钱芳还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你还有没有别的话？”他从小到大就没看过谁谈恋爱，所以并不知道处对象儿要干些什么，但是他有恶补偶像剧和言情小说，大概知道一般男女主角每天晚上聊电话的时候都恨不得聊到天亮。“那个，你还有没有别的话想说？”
　　这话听在孟留痕耳朵里，就变成了他家小芳暗示他不要挂电话，脑补中的孟先生心中升起一股暖意：“有啊，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我真想和你说到天亮。”
　　钱芳：“……”言情小说诚不欺我！
　　“但是。”孟先生用很温和的语气提醒道，“这么晚你也该休息了，睡太晚的话对身体不好。”
　　“嗯。”钱芳心中感叹孟先生果然还是那个温柔的人，“那你也早些休息。”
　　“好。”
　　两人在第四次互道晚安后终于挂了电话，最后孟先生还用恋恋不舍的眼神儿盯着手机看，一旁的小鸡崽儿都看不下去了，直接变成人形拿走了孟先生的手机：“老孟啊，你们俩是想活活把我耗死，好继承我的遗产吗？”
　　“对你的遗产我没兴趣。”孟先生夺回手机，将其塞入上衣口袋，随后双手插｜进裤兜儿，“你不是说锁定了一批炼制鬼尸的嫌疑人么，人呢？”
　　“那人大概正在不知哪个角落里安静地活着吧。”秦意宁笑道，“这都不要紧，我来给你讲讲我未来的计划。”
　　“好吧，你要做什么？”
　　“我要‘填海’。”
　　“你找错人了，你去找个房地产开发商，随随便便就能给你挖山填海造房子。”
　　“我要的并不是结果。”秦意宁靠在落地窗上，眼睛直勾勾看着天上的月亮，好像在对老天说话，“我是要好好享受这个过程。”
　　“有人陈述过你很变态的这个事实吗？”孟先生说这句话额时候又掏出了手机给他家小芳发了条微信。
　　“没有。”秦意宁道，“因为说这话的没一个是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
　　钱芳：“我的人设有这么复杂吗？”
　　——————
　　小灰鸡：“老孟，我给你老婆找了俩保镖，每天晚上都会在他家门外和窗户外站岗。”
　　孟先生：“那我们未来晚上那个啥的时候是不是也要被围观？”
　　小灰鸡：“所以将来请你们尽量白天那个啥。”
　　孟先生：“……”


第25章　25电视剧选角
　　金童玉女守夜的第一晚，钱家里里外外一片和谐。
　　金童玉女守夜的第二晚，他们换上了现代比较流行的童装，手里多了个果盘和饮料。
　　金童玉女守夜的第三晚，他们靠在一块儿睡着了，后半夜身上还多了条毯子。
　　郑先生夫妻俩表示：“看着俩小孩儿值夜班，心里过意不去啊。”
　　于是，第四晚他们家附近再没有小孩儿转悠，金童玉女直接去他们家楼上的空屋子里睡觉去了。
　　在这样和谐的氛围中，钱芳同志的高二上半学期过去了。
　　在这期间发生的唯一一件大事儿，就是钱芳他们班主任结婚了，对象就是教导主任来着。这俩人蜜月假期不算周六周日就休了五天，他们班学生还以为有教导主任当师仗以后，在校的日子会过的很舒坦，可没想到自那以后教导主任天天以查班的名义来看媳妇，搞得学生们每天都提心吊胆的。
　　而如今差不多能跟上班级学习脚步的钱芳同志，已经不怎么需要补课了，这时郑先生才正视了老钱家的学习能力。
　　钱芳说：“学了这么久以后，我终于理解当年学霸的心情了，都这么学了还不去高考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简直是浪费了前半生。”
　　钱家后人们表示很欣慰。
　　在寒假来临的时候，元仙元宝也开始忙了，孟先生之前说即使参与众筹也要让其拍摄的电视剧正式定名为《随君千里行》，并且定了开机日期，现在已经开始选角了。
　　《随君千里行》是一部民国题玄幻材的群像剧，预计八十一集，导演是传言靠着知名制作人父亲才火起来的新人，姓邹，年纪轻轻却很勇于冒险。而编剧，据说两年前才被人从精神疗养院里接出来，接他出来的那个人就是邹导演来着……嗯，虽然不知道是真的还是炒作，总之这看起来不是什么靠谱的团队。
　　而这次的故事，主要讲述了在两百年前王朝倒塌，军阀割据，内忧外患不断的那个年代中，几个不同身份阶级的主人公励志求生的过程。故事中由五位看起来完全没有交集的主人公引发出五条主线，最后会让这些线索纠缠在一起，形成一股洪流。
　　这五个主人公分别是土匪、军阀、底层劳动者、外国人以及和尚。那土匪不是普通的土匪，而是前朝的皇亲贵族，为不被外敌迫害而隐姓埋名最后落草为寇。那底层劳动者也不是普通的底层劳动者，而是某党派的特务，为了特殊任务潜藏在底层劳动者之中。那和尚更不是普通的和尚，而是一个真的会降妖除魔的得道高僧。相较这几位而言，倒是军阀和歪果仁显得很普通了。
　　故事中的军阀就是那个赫赫有名的钱蓁，也就是钱芳的五姐。这个人物有一条不太明显但却是唯一的感情线，对方是一个道姑。
　　嗯，钱芳没想到自家姐姐喜欢女人的这件事儿还真会被后人知晓。
　　不得不感叹导演和编剧都是胆子很大敢于挑战某电与观众们的人啊，就是不知道将来能不能过审播出哈。
　　要塑造出钱蓁这个角色，就要塑造出她的圈子，所以她的父母兄弟也不能少。但是由于历史上钱蓁同志的兄弟姐妹太多了，所以导演表示只要出现一个人意思意思其他都可以不露脸，而这个露脸的亲属——就是钱蓁的弟弟钱芳。
　　对此导演和编剧是这么解释的：钱蓁是一个女强人的形象，如果整天跟在哥哥姐姐后面怎么能体现出她的果敢与强势，所以还不如多一个总给在她屁股后面的弟弟，还能显得她有些姐姐的温柔，有利于塑造可亲的形象。
　　钱芳：“……”当事人表示，自己从来没有跟踪狂似的跟在姐姐屁股后面过。
　　首先这个选角基本上已经结束了，元仙元宝的经纪人表示《随君千里行》剧组邀请他们友情出镜，而他们的角色已经定下来了，这回他们依旧是演两姐弟，但并不是活人两姐弟，而是僵尸两姐弟，按照设定还是前朝陪葬的金童玉女……嗯，为此，元仙元宝特意上楼去请教真正的金童玉女要怎么才能更像僵尸。
　　此时钱芳才知道，原来整个家里都知道金童玉女的存在，并且保持着默认态度，就好像楼上住个僵尸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而金童玉女虽然习惯面瘫着脸，事实上却是非常喜欢和人接触的，很快就和两个小朋友打成一片了，并且给元仙元宝讲述了自己当僵尸的这几百年间的所见所闻，当然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在古墓中的故事，简直比盗墓小说还神奇。
　　等到郑先生带着两个小朋友和自家祖宗去试镜的时候，导演、编剧等人纷纷赞叹俩孩子实在太有天赋了。
　　试镜这天钱芳是听说孟先生也要友情出演一位剧中角色才过去的，到了孟先生这个级别，说要友情出演这么一个小制作、长篇幅、都不知能不能过审的电视剧，那基本上不用试镜就能百分百得着个角色，虽然至今为止除了导演编剧就没人知道他饰演哪一位了。
　　在元仙元宝走进读条般的试镜结束后，他俩的经纪人带着他们去和剧组里的其他演员与场务等人打招呼，没看到孟先生的钱芳则和郑先生一起无聊的坐在布景外的长椅上发呆。
　　顾昭凌注意到了双手合十顶着下巴的钱芳，忽然觉得自己应该是在哪见过这人，他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些有趣儿的事，快步走过去搭讪：“你好，请问你是不是叫钱芳？”
　　钱芳抬头看了看面前的人，被这人浓重的黑眼圈以及惨白的负责吸引了注意，点头道：“是啊。”
　　郑先生瞬间精神百倍，临出门前他老婆交代过一定要留意接近他们家祖宗的人。
　　顾昭凌那张看起来像重症病人的脸上浮现出了笑意：“真是太巧了，我就说我一定在哪里见过你，一定是在梦里，你就是我梦里的那个钱芳！”
　　钱芳：“……”他在网上看过这样的搭讪方式，可是，这也太老土了吧？
　　顾昭凌继续说道：“我写故事一向是梦到什么写什么，我梦到的事情就一定发生过，你说我是不是天才啊？”
　　钱芳：“……”也许这个人是因为脑子有病所以只知道老土的搭讪方式。
　　“我是这部新剧的编剧，我姓顾。”顾昭凌问道，“请问您是否愿意在这部剧中饰演一个与您同名的角色？我的想法老胡都会答应的，只要您点头这个角色一定属于您。”
　　钱芳一愣：“您是说钱芳？”嗯，这个叫自己的名字感觉还真奇怪。
　　“是的。”刚才还表现的彬彬有礼的顾昭凌忽然情绪激动起来，忽然紧紧抓住了钱芳的双手，“你出现在这里一定是老天的安排，你就好像穿越了两百年的时光，为了现在这个时刻才来到这里！”
　　钱芳冷汗直冒，一半儿是因为被说中了很心虚，一半儿则般是被眼前这一惊一乍的青年吓到了。
　　“我说这才五分钟没看住你怎么又跑到这里了！”一个看起来身材非常健硕的青年男子跑了过来，用手中的纸卷狠狠拍了下顾昭凌的脑袋，郑先生认出这男子就是本部剧的导演邹先生。邹导使劲儿用手揉了揉顾昭凌的头发，“别在这里闹了，你看看把人家吓得，赶紧道歉啊。”
　　“啊，对不起。”顾昭凌好像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欠妥，松开了手，一副小媳妇儿的模样向前方四十五度鞠躬，“我一看到符合我心中形象的人就忍不住，吓到您了真是抱歉。不过您真的不考虑出演这个角色吗，我们在酬金方面是不会亏待您的。”
　　“我……”前钱芳欲言又止。
　　顾昭凌的眼睛又亮了：“你动心了对不对？”
　　钱芳干笑：“有那么一点儿吧。”毕竟他是很不希望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来来演自己的，虽然不是真实的自己。
　　“这个人虽然看起来脑子不太好使，但其实还挺厉害的，他说谁合适演什么角色真是一抓一个准儿。”连怀着劝架心情赶来的邹导都劝说道，“我记得你是……好吧，我想不起来了，总之如果感兴趣的话我建议你试试。”反正他很相信顾昭凌的直觉，而且主要角色已经敲定，剩下几个不重要的小角色找谁演不一样，这还能顺带让顾昭凌舒心，何乐而不为。
　　钱芳犹如魔障般点了点头。
　　顾昭凌脸上立马绽开了笑容，有我住了钱芳的手：“放心放心，你一定能演好的，我觉得你就是为这个角色而生的。”
　　钱芳笑得十分不自然，但他还是跟着点头附和。
　　一旁的郑先生默默记住了这位姓顾的编剧，打算一会儿好好调查一下他的来历。
　　但是顾昭凌好像并不是真的知道眼前的钱芳就是两百年前的那个人，再简单说明了自己的职务后就开始给本尊讲述自己心中的角色：“在我心里，钱芳这个人很复杂，任何人都捉摸不透，包括他自己。”
　　钱芳：“……”他本来觉得自己很了解自己的，可为什么现在他忽然开始怀疑这一点了？
　　顾昭凌继续手舞足蹈的解说：“你想啊，他出生在军阀的家里，从小受到优等的教育，又在不太和谐的家庭关系中成长，所以养成了隐藏自己本来面目的习惯。在他父母兄弟面前他都是乖乖听话的好孩子的形象，实际上，他怎么能没有自己的算计呢？”
　　完全没有过什么算计的钱芳：“……”他觉得自己并不是什么军阀家的小儿子，而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这样一个隐忍、内敛、扮猪吃老虎的角色，一旦爆发，绝对会掀起惊涛骇浪！”顾昭凌拍了拍钱芳的肩膀，亮晶晶的双眼中满是期待“所以，你现在能感受到人物内心的挣扎了吗？”
　　钱芳狠狠点头：“能！”他觉得自己现在的内心就在挣扎。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
　　小灰鸡：“你的Flag已送达，请注意查收。”
　　——————
　　钱芳：“编剧听说你是从精神疗养院出来的？”
　　顾昭凌：“是在国内很有名气的精神疗养院。”
　　钱芳：“……你干嘛要用自己上的是知名大学一般的语气强调这个？”


第26章　26好像有渊源
　　在接下来的三天里，钱芳通过了《随君千里行》剧组的试镜，并且接受了临时培训，又参观了开机仪式。
　　郑先生带着俩孩子全程陪同。郑先生查到了那位编剧的底细，并发觉这个人也是挂名在仙山集团名下的，应该不是信不过的人，也就放心了。在这三天里，让他担心的是自家祖宗怀疑人生的心理。
　　一直以为自己很简单的钱芳好好审视了一边自己的内心，越想越觉得自己跟编剧大人说的似的，连自己都摸不透自己。好在他振作的也快，不用人劝说也能调整好心态，很快就投入到新的学习工作中了。
　　在第四天的时候，剧组的主演们纷纷到场，钱芳见到了饰演自家五姐的女演员魏帆，那是个青春靓丽的姑娘，眉宇间的英气倒是有几分像钱蓁。而饰演她CP道姑的，是钱芳认识的夏雨天，这姑娘倒还是跟往常一样活泼。
　　今天拍摄的主要内容就是‘钱蓁线’，其他线的主角虽然有些也来了，但也只是来围观的。而导演很热情，表示今天在的所有演员晚上都到影视基地对面街的酒店集合，他请客。而这之中还顺带了几个在场的龙套演员，也包括元仙元宝以及钱芳。
　　钱芳觉得，自己可能是顺带的顺带吧，毕竟他们家仨出来的结果只有俩被请去参加那也显得太不会做人了。
　　钱芳也算是重要的配角了，他的戏有十几场，所以要和同样没经验但是有戏份的演员一起进行一次为期四天的集中培训，这是最后一天了。没办法，编剧大人太喜欢按眼缘选角色，这导演也惯着，剧组里就多出了许多没经验的临时演员。
　　课程结束后，在陪后代们围观拍戏的钱芳同志收到了一条短信，约他在化妆间门口见面。出于安全考虑，郑先生一家三口陪着他一起去了，结果他们就看到了阔别已久的孟先生，郑先生一家三口很有眼力见的悄悄离开了。
　　钱芳有两个多月没有见到孟留痕了，他们虽然有打电话发消息，而且每天不间断的，都快成生活习惯了，但是电话联系哪有见到真人的感觉踏实。
　　两人钻进一个单人化妆间后，都不知道要说点什么话题，或者先给对方一个拥抱什么的，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钱芳先打破了沉默：“最近怎么样？”好像是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之间唠嗑的语气。
　　孟先生点头：“挺好。”
　　钱芳微微低头：“哦，我也挺好。”
　　这几个月间，他们会互相邮寄东西，会每天发短信道晚安，完全是教科书式的相处模式，但总觉得中间缺少了点儿什么。
　　孟留痕的手伸进了口袋，还没摸到想要的东西，却先从口袋里掏出个灰不溜丢的小东西，他眉头一皱直将那小东西接丢在了地上。钱芳看着在地上滚了两圈后才站起身抖抖毛的小灰鸡，没注意孟先生后来又掏出了个小木匣。
　　“咳咳。”孟先生清咳两声，“这个是送给你的。”
　　钱芳这才注意到孟先生把手伸到了自己面前，他拿起小木匣，用眼神询问自己是否可以打开，在孟先生点头后，满怀期待的钱芳打开了匣子，看到里面装着两枚戒指，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但精致漂亮，让人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依旧没有恋爱经验的孟先生第一次觉得送人礼物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山里的大家说要送信物……这个是用阴阳玉的碎片打造的，可以……可以互相感知。”
　　互相感知什么的……钱芳眼前一亮，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GPS？
　　而孟先生心里的想法是：啊啊啊啊终于把定情信物送出去了心跳好快但是我温和的表情不能蹦。
　　自两人暂时确定未来情侣关系之后，孟先生没少送钱芳东西，但还是头一回送出信物，明明都是礼物，冠上‘信物’之名后就是显得不一样。
　　“我想老孟下一句就要问可不可以让他给你带上。”小灰鸡不知何时化为了人形，小小的单人化妆间站着三个大男人显然有些挤。
　　“变回去，不然一会儿怎么解释进去一个出来俩？”孟先生用手指敲了敲秦意宁的额头。
　　“好好。”说这话的时候秦意宁已经变成了小鸡崽儿，他抬头瞧见钱芳一脸惊讶，才想起来这人还没见过能说人话的小动物，顿时连声音里都有些得意，“嘻嘻，没见过我原型说话是不是，这还挺常见的，毕竟我不是老孟那种原型时智商也跟着没了的类型。”
　　孟留痕：“……”
　　钱芳蹲下来跟小鸡崽儿保持平时，一脸严肃：“我们阿痕不管是人形还是原型都很好的。”
　　“嗯，虽然你们没什么进展但是已经开始护短了哈。”秦意宁道，“我这次可不是来看你们秀恩爱的，我是来探班的。”
　　钱芳问：“探谁啊？”
　　秦意宁回答道：“昭凌啊，他说他是这个剧组的编剧，而且这是他复出以来的第一个剧本，所以我来看看他。”
　　钱芳：“……”他很想吐槽一句果然天下的蛇精病是一家。
　　“还有。”秦意宁说，“你想知道你五姐的转世现在在哪里吗？”
　　“不想。”钱芳回答得很果断，“我五姐是五姐，转世是转世，肉体、记忆和灵魂缺一不可，不然就不是那个人了。”而且他才不相信眼前这个性格恶劣的小鸡崽儿轻轻松松就会告诉他那个虚无缥缈的转世在哪里。
　　小鸡崽儿眯起眼睛：“哦，也就是说就算你们目前隔了不到两百米，你都不会想见见？”
　　钱芳很吃惊：“你说的是真的？”
　　“你不是不想知道自己姐姐现在转世成了什么人吗？”秦意宁忽然变回人形，坐在唯一的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一脸意味不明地笑意，“怎么，你说的话就这么不算数？”
　　“也不是……”钱芳忽然意识到自己无法那么轻易把自己的心情解释清楚，当人知道自己与家人再也不会见面的时候，会逼着自己坚强起来，还找一大堆大道理出来劝说自己。可是，一旦让他看到了重逢的希望，又怎么可能不去在意。
　　“不逗你了。”秦意宁收起笑容，神神秘秘地说道，“其实你早就见过她了，而且刚才就离她很近。”
　　“什么？”钱芳一时没反应过来。
　　秦意宁道：“这不是个神奇的剧组嘛，军阀演军阀，你也演你自己。”
　　钱芳脑海里闪过刚才见过的所有人的样子，确认没有长得特别想自家姐姐的：“你不会是在耍我吧？”
　　孟先生又敲了敲秦意宁的额头，用警告般的语气说道：“不准骗他。”
　　“好好。”秦意宁下意识用手捂住了额头，“我告诉你，钱蓁这辈子就投胎成了演钱蓁的那个姑娘，就是那个叫魏帆的啊。你不知道昭凌能看出来人的前世因果？不过，要是两个灵魂之间已经没有缘分或因果，当然就感知不出来了。”
　　钱芳顿住，本来他沉浸在再遇到五姐的喜悦以及物是人非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