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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暴君一起重生了[修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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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心术终止——最短的一次,也是唯一成功的一次。他还没反应过来,雾气中就扑来一个影子,直直地把他抱在了怀中,压倒在地。
  云错在他脖颈间蹭了蹭,眼神清透而执拗:“我看着你就够了。”
  *
  雪怀被他黏得没办法,推又推不开,打又舍不得,只能像揍饕餮时那样假把式地抵抗一番,然后就由他去。
  雪怀问他:“怎么这一次这么快就出来了?今天很平稳,是不是?你若是想追溯记忆,说不定现下就是最好的时机。”
  云错只是专心致志地伸手,摸着他柔软光滑的长发。
  雪怀好奇心又上来了,他问道:“你想在观心法里找什么啊?要是不好说就算了。”
  云错看了他一眼,很快移开了视线,漫不经心地道:“也是找我娘的一件旧物。没什么不好说的,我在找她留下来的一枚魔石扳指。”
  “扳指?”雪怀有些纳闷。
  扳指这个东西用来压住弓弦,保护手指,但云错从不用弓箭。
  云错道:“嗯,我小时候,我娘说,以后若要娶亲,这就是她给媳妇的见面礼,她会让儿媳妇风风光光地嫁进来,故而要给魔界王族里最正统的信物。那个扳指是她从魔界带来的唯一的东西。”
  雪怀:“……”
  他脸红了,不再接这个话题。
  半晌后,也只轻轻地道:“那,也不是特别急,或许可以等观心法稳定下来之后,再去找。”
  他想起自己租了两百只冥府信鸦,但又拿不准要不要提出帮云错找这个东西——这样一说,会不会显得自己太急了?
  思来想去,他还是问了云错。
  云错笑着摇摇头:“没事,我以前用信鸦找过,但是它们没找到。”
  雪怀便道:“哦。”
  他闭上眼,继续握着云错的一只手,自顾自开始修行。
  白雾聚散,浓得有些让人喘不过来气,连灵视都用不出来。半尺之隔的距离,云错没被握住的另一只手往心口摸了摸。
  那里挂着一枚深红的扳指,带着凛冽魔息。
  他没告诉雪怀,这枚扳指代表了魔界的最高权力,持有它时,则永远有号令魔界的资格。
  他将它拿出来,握在手心,紧张地摩挲几下,想要偷偷塞进雪怀的袖子里,几番思量后,又放回了原处。
  他想给他个惊喜,但雪怀现在看到这枚戒指,会退回来。毕竟现在以任何人的眼光来看,两人婚约刚定下来,年龄还小,还不到马上成亲的时候。
  可是他要憋不住了,他死也想跟他立刻成亲。
  观心法里有万紫千红、无穷精彩的世界,可他当真觉得只要雪怀就够了。他不在意自己的世界是否只有这些颜色,他已经习惯于黑暗与冰冷。
  他只要雪怀。
  观心法中,雪怀定格在那里对他微笑,背后立着一道漆黑的巨门——如同阴间。他在里面望见了一片寂静的雪原。
  这是第一次,上辈子的记忆以门的形式出现。以前,他总是找不到过去的那扇门,故而回回都会陷在梦魇中走不过去。
  唯独这次因为雪怀在他身边,他找到了通往那里的路。
  他义无反顾,背对那扇门离开,越走越快。不知道是什么情绪在催动他,他停下功法运转,睁开眼睛,倾身过来找到他的心上人。
  那是一种深切的恐惧——他本能知道,上辈子一定有什么东西,他知道后会发疯的。
  足以摧毁他和现在的虚假宁静,让他丧失心智的真相。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个肥的,别怕不虐。
  雪怀:过来,云小朋友,花儿的颜色是红色,小草的颜色是绿色,云朵的颜色是……
  云三岁:///3///雪怀的颜色!我只知道雪怀的颜色!最好看的媳妇妇的颜色!


第41章 
  随后几天; 雪怀便一直跟着云错来到这云间山顶,修炼打坐。
  云错依然在接着修行他的观心法,不过每一次都仍然和上一回一样,浅尝辄止; 停驻在他能看见的所有颜色前,跟着雪怀的声音一起辨认。
  他渐渐地跟着雪怀学画。雪怀描丹青; 黑色为主; 丹砂、石青为辅,云错却不知从哪里倒腾来了各色颜料——找凤凰借来的赤金色,找孔雀讨来的彩紫; 如此等等各式各样张扬奔放的颜色一并堆在一起; 照着他的回忆和想象随手挥就; 竟然还能画出好些雪怀觉得不错的画。
  仙界花花绿绿的东西太多,仙家人好面子; 故而和凡人一样只爱丹青双色; 不爱这样杂七杂八的。
  雪怀有一回心血来潮; 拉着他带上画卷去人间卖画。他打包了自己和云错的画卷,又叫上小师妹和她的未婚夫婿; 一行人偷偷摸摸溜下了凡间。
  他们俩卖画; 小师妹和她的道侣则卖艺,一个奏筝一个吹笛。云错和雪怀就并排蹲在一起,一面听着,一面闲闲地吆喝——大部分时间都是雪怀在吆喝,云错不开尊口; 但总是抢着记账,闷头挡在雪怀前面,生怕他磕着碰着。
  他们这一路人实在是太过不同寻常,虽然戴了面具,穿着最朴素的仙鹤锦,仍然要被怀疑是哪些个过来寻乐的富家贵公子。
  那是一个晴天,水乡街头,他们在的地方有小桥流水,风声和煦。风流少年与娇俏少女往那里一坐便是好风景。小师妹性子开放,放得开,遇见带着好意过来调戏的也不生气,反而笑眯眯地跟人家谈话,天南地北地聊。仙家人不知凡间事,言谈间接不上的,他们剩下几个人就拼命圆,别人还没弄懂是怎么回事儿呢,他们自己先笑得喘不过气来。
  云错也跟着笑。他不跟着笑话走,却只是看见雪怀弯起了眼睛,他也就跟着弯起眼睛。看见顾客来时,他便努力学着笑。
  最后清点出来,他们漂亮伶俐的小师妹挣得最多钱两,其次是雪怀。
  只有云错什么也没卖出去——他就负责帮雪怀收钱卷画。他自己的那些各色杂糅的、奇奇怪怪的画,没人来买,或是有人凑过来看看,看得皱起眉直摇头。
  小师妹那两人决定拿挣来的钱好好在凡间玩几个日月,而雪怀和云错考虑到要回去修炼,计划打道回府。
  雪怀准备收摊,云错瞅了瞅他面前空荡荡的画卷筒,有点不解似的:“雪怀,你要是缺钱,可以把画卖给我。凡人的银两不值钱。”
  雪怀挑眉道:“不是为了赚钱,是为了好些人喜欢,这不是很有意思吗?你想想呀,我们在仙界的字画,往后会有人挂在家中,说不定是给家中幼儿临摹学画,说不定会放在床前过一辈子……当然啦,也可能被用去烧火或者垫桌角……说不定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一幅字画还能促成别人的情缘,是不是很有趣?”
  云错想了想,然后低头去看自己的那堆画:“你不该把我的画摆出来,没有人会买。”
  “谁说的?”雪怀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凡人的两吊钱,一本正经地绕到摊子面前,叫他:“喂,老板,这些画是谁作的?可是今年赶考的书生?如此天资,必能高中!若是他日成名,我等着您青云直上,手里的画也一笔千金!”
  他这个人装样子时真的很像,讨巧又活泼,云错看他一眼就憋不住想笑了:“这些说辞好俗,雪怀。”
  雪怀瞅他:“那你是在哪儿听过的不俗的?”
  “魔界的地下茶馆,也有说书客。我以前常背着我母亲去那里玩。”云错道。
  雪怀弯腰去拾他的画:“那你以后要带我去玩。”
  他郑重地将自己的那两吊钱交给云错:“好好收着,这些钱是我以前下凡间玩时打工赚的。只赚来这些。”
  云错受宠若惊地接过来了。
  两个人便一起蹲下来收拾云错剩下来的画。没料到此时旁边来了个人,犹犹豫豫地问:“老板,这是要收摊?还卖吗?”
  云错和雪怀对望了一眼。云错愣住了,雪怀却赶紧抢着答道:“还卖还卖。”
  那人面露喜色,过来瞧了瞧,颇为惊喜地抽走了云错的三张画:“我刚就瞧见这些画了,非常有意思!好了,一共多少钱啊?”
  云错有些诧异,下意识地看了雪怀一眼。
  雪怀却很客气:“本店的字画一概十文。这些是白凤云氏家族最新的画作,融合各种流派的初次尝试,尚且有不足之处,若能得有缘人赏识,自然是好事。”
  那人还有点惊喜:“什么……什么氏?听着仿佛很有意思。是哪处的世家么?”
  雪怀一脸严肃:“是的是的。 ”
  给钱后就抱着走了。
  雪怀喜滋滋地收了钱,一并塞去了雪怀手里。
  云错哭笑不得:“我的画哪里有人肯买。雪怀,这个是骗——”
  “你说过,我是个小骗子来的。”雪怀踮脚,双手勾住他的脖颈,坠得他微微俯身前倾,低头望着他的脸。
  雪怀把声音低下来,温柔又缱倦地嘟囔着:“这不是有人买嘛。”
  他跟他撒娇。最近越发得心应手。
  云错这个人本质自卑,他看了出来。无论是在感情、战场或是其他事情上,他自认为空白的那部分被他用浑身戾气掩盖过去了,可又能面对他时毫无招架之力。
  云错动了动嘴,想要说些什么。
  雪怀看着四下无人,飞快地往他唇上舔了一小口,而后缩回来:“这可不是我找的托儿,云小公子。我想买你的画,被别人捷足先登了,你得赔给我三幅。”
  云错扣着他的腰,压抑的情感险些要克制不住,只是和他一样,偏头在他柔软的唇上,轻轻一印。
  *
  他们在凡间用了饭后,准时回了仙山,一起踏上云间山顶修行。
  雪怀最近已经不再那样害怕这片纯白的迷雾了。无论他何时何地修行,总是能知道云错就在自己身边,他伸手就能碰见他,因此能感到有些安心。
  慕容山庄四季如春,最近刚好是连绵春雨,甜腻粘稠,雾气也从不散去。他们已经好几天没见着太阳了。
  云错告诉他:“雪怀,不用怕。过几天天气晴了,太阳照过来的时候,你就会看见雾气散开。”
  雪怀问他:“散开后有什么?”
  云错想了一会儿后,告诉他:“白的河流,绿的树,还有……各种颜色的山,天和房子,下面的人。”
  他现在像个初知鸿蒙的孩子一样,学着像雪怀告诉他的那样去做,不再效法其他的任何人。小时候他根本没见过蓝色的天空,却知道跟着别人说蓝天碧海,山川风物,如今才开始笨拙地学。
  他说:“还有你。”
  雪怀最近对于他的各路情话产生了一定的免疫力,小声叮嘱他:“不许说话了!我要开始修行了。我想今天你可以不用陪我了。”
  云错没说话,隔着雾气,雪怀没听见他起身的声音,只是耐心哄道:“我一个人没事的,你总得让我走过这一关,是不是?出不了大问题。”
  云错道:“那我在另一边等你,雪怀,怕的时候不要乱走,把剑带着,我怕你不留神就走出去了,地下是万丈悬河,一定小心。”
  雪怀答应了下来,这才听见云错离他远了一些,脚步声慢慢地消失在身边。
  他屏吸修行。
  云错走了之后,他独自一人的感觉才渐渐明显,心跳也越来越快。雪怀竭力回想着这些天的事情,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饮鸩止渴一般地深入这种寂静中,去感受他。
  他一向就是这种人。吃饭被辣到了,一定要呷一口热水压;创伤发腐,便刮骨疗毒。他害怕纯白的迷雾,却偏偏要成日来这里修炼。
  有时候他自己也不免想到,以自己的资质,不聪明灵根也不出彩,却能被他外公称一声心性好,无非是他有着这种莫名其妙的孤勇和狠劲儿,也不知道时好时坏。
  他没计算时间,数不清今日在这片迷雾中待了多久。恐惧产生的痉挛让他从肩膀到脊背都产生了酸痛,如同在寒风中蜷缩了一夜的人那样,与之伴随的还有真真假假的幻境,比如上辈子支离破碎的画面与人声,比如黑白无常又出来晃了一圈儿。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慢慢放松下来,像花朵在风中摇曳着慢慢舒展它的茎叶,直直恢复平静。
  雪怀睁开眼,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站了起来。
  他想:“不过如此。”
  但就在他站起来的一刹那,白雾中突然传来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风声——“咻”的一声箭响。
  仿佛毒蛇立在他身后丝丝吐信,雪怀猛地往旁边一让,堪堪躲过。雾气越来越浓,他甚至不知道这是不是真实的,但这道风声中包藏的冰冷而已让他头皮都快炸开了——
  “云错!”雪怀出声时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沙哑了,他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勉强镇定,“云错,过来接一下我。”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跟着是云错的声音:“雪怀,你在哪儿?”
  “我在这里。”雪怀说。
  到处都是雾,几乎无处下脚,等闲人走几步都会摔倒在坑洼不平的路上。尽管云错数月以来已经将这个地方的地形烂熟于心,但他在听见雪怀声音的那一刹那就慌了——
  他指尖引出一道法术,带来魔界的火种,剧烈的火焰压缩之后急剧膨胀,在刹那间照亮了整个阔大的山顶!
  白雾极速消退,百花与草木焦灼枯萎。在这道光中他看见了雪怀,雪怀也看见了他,二话不说直接奔了过来,扑进他怀里。
  他还从没见过雪怀这样的表情——凝重,不安,带着微微的,劫后余生的颤抖。
  怕是怕,却好似在思量别的什么大事。
  他赶紧抱住他,拍着他的背,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围住他:“怎么了,雪怀?以后我们不来这里修行了,以后都不了。”
  雪怀摇了摇头:“没有,不是这个。”
  他勉强抬头笑了笑:“你怎么回事?我不过是叫一下你,你差点把山头烧了,这次你惨啦,裤腰带都要赔进去。我们家老头子在花花草草上很抠门的,这山上每一棵树都是他亲手栽的。”
  云错亲了亲他的额头:“没事。雪怀,你怎么了?”
  雪怀安静地看着他:“修行时睡着了,然后做了一个噩梦。”
  云错非但没有因为他为一个梦大动干戈而生气,而是认真地拍着他的背:“好了,没事了,我们以后不来了。也不做梦了。”
  他垂眸道:“你不修炼了好不好?雪怀,以后你和我成亲,我就把你放在家里,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
  雪怀被他逗笑了:“那你也太不讲道理了些。放心啦,我很好,云师弟。”
  他恢复了平静。
  远处有人声,是沙华找了过来,远远地叫雪怀的名字:“雪怀!”
  他走到顶上,望见了一地的枯草和焦木,原来仙雾缭绕的云间依然一去不复返,张大了嘴巴。
  雪怀问道:“师兄,怎么了?”
  沙华很快反应过来,告诉他:“你的信鸦们回来了。”
  他犹豫了一下,又翻出了一封信:“还有……你父亲寄来的一封信,刚好和它们一起过来了,我便送给你。”
  *
  冥府信鸦能断世间一切善恶是非,出口从无假话,且是天上地下最公正、严密的提刑司化身。
  房中寂静。
  为首的信鸦蹲在饕餮鬼的头顶,嘎嘎笑道:“雪少主,你要的东西我们带回来了。两百只信鸦价钱不低,在我们告诉你之前,你是否还有别的问题?”
  黑烟般的一只乌鸦,快要和灯下的阴影融为一体。它笑一声,饕餮鬼就跟着抖一下。
  它面前沉静冷淡的青年人随手设下隔绝声音的结界,声音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
  “有。”
  “雪少主,您尽管说。”信鸦的笑声听起来越发阴恻恻的。“我们对出入过黄泉彼岸的人总是充满耐心,不会加钱,也不会再告诉任何人。”
  雪怀怔了一下。
  信鸦拍了拍翅膀,示意他不用多问:“放心,冥府会为您保守秘密。您继续。”
  雪怀便低声道:“你们既然能看出我走过一遭黄泉,那么告诉我,上辈子我不是被流矢射中而死,而是有人在我背后阴了一手,是不是?”
  今天这一遭让他想起来了,被他强制性忘掉的死前场景——不必借用观心术,这是他自己想起来的。他没有和大军走散,没有出现其他的意外,他就是死在战场上的。
  那一箭正中他后脑,不是来自敌方,而是来自自己身后。
  信鸦扇了扇翅膀,声音无波无澜:“是。”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的后来,云三岁和雪四岁都因放火烧山、破坏仙界环境罪被抓了进去,全文完'doge'。


第42章 
  雪怀下意识地问道:“是谁?”
  信鸦却摇摇头:“雪少主; 我们针对雇主已知一切情况下产生的提问作出解答,但并不能事事都告诉你。这是冥主大人给我们的铁令。”
  饕餮鬼愤怒地嚎叫起来——它一直在全神贯注地听着,虽然半懂半不懂,但隐约知道有人要害自己的主人; 而信鸦拒绝回答。
  它头一次露出骇人和凶暴的一面,亮出爪牙; 猛地晃了一下脑袋; 森然喘息着要去撕咬信鸦——信鸦慌慌张张地乱跳了起来,威严森冷的模样不复存在:“啊!让你这只丑饕餮走开!雪少主!啊!救命!”
  雪怀想了起来,冥府信鸦来无影去无踪; 自由穿梭各种仙障与法术; 原因正是……它们是死灵。
  要对死灵造成伤害; 除非自己恰好就是死灵。好巧不巧,他家的这只小饕餮不是寻常饕餮; 而是一只饕餮鬼。
  信鸦惊慌失措地到处飞着; 饕餮鬼敏捷地紧随其后; 四处跑窜。
  信鸦放大悲声:“对不起雪少主!仙界自有仙界的法度,想想看; 若是随便什么人给了钱便告诉他世界所有的事情; 人人都这样做,到时候就乱套了!雪少主!救命——”
  雪怀伸手拦住饕餮鬼,把它拦腰抱起来裹在了怀里哄着,拍拍它的头。但是第一次,饕餮鬼不管不顾地挣脱了开来; 飞扑过去一爪子把信鸦拍扁了。
  雪怀不得不压低声音训斥道:“小饕,回来!”
  信鸦哭着在饕餮鬼的爪子底下挣扎着道:“我说我说!我可以破例再回答雪少主你的一个问题,这个本来是不算在我们的雇佣套餐里的……但是雪少主,你要想好,除了您雇用我们寻找的信息与证据,您只剩一次机会向我们提问。无论何时何地,这个问题不能超出您自己能力的范畴——我们不是百科全书,我们只是信息的搬运工,为雇佣者省时省力。如,你怀疑上辈子有内鬼,我们仅可以帮你确认此事,却不能告诉你内鬼是谁。”
  雪怀点点头:“我懂了。”
  信鸦在饕餮鬼张开口之前哭叫起来:“雪少主——”
  雪怀又过去把饕餮拎了起来。
  信鸦飞快地窜到房梁上立着,倒挂下来问他:“您现在要使用这个机会吗?”
  雪怀沉吟片刻后,摇了摇头:“暂时不用,以后再说罢,现在你们可以将我要的东西拿出来了。”
  *
  话音刚落,窗外扑棱棱飞来好几只信鸦,钻破窗纸蹭了进来,依次在雪怀面前放下几个小东西。
  一个香气浓烈的胭脂盒,一株干枯的青色骨骼,看着像是人的手骨,还有一堆用纸装起来的飞灰。
  雪怀伸手拿起胭脂盒,偏头看了一眼信鸦。信鸦缩着翅膀提示他:“里头是情毒,少主小心些。”
  他便轻轻打开了。那一刹那,柔入骨髓的香风飘散在整个房中,饶是清冷淡静如雪怀,也被冲得囟门一烫,下腹紧了起来,全身都生出了令人酥痒的战栗来。
  他“啪”地一声将胭脂盒关上了,紧跟着使了一个清心术,这才勉强镇定下来。
  他低声道:“好烈的情毒。”
  信鸦拍拍翅膀,一面观察着饕餮鬼的动向,一面缓缓向他靠近了几步:“这是第一样,雪少主。仙家柳氏一族,溯其本源是凡人,这是一脉凡人飞升的仙家血脉,女子为众。在人间,本姓在‘己’。以精于媚术、摄魂、情蛊闻名,若生男子,成年后必妖冶阴柔,若生女子,必柔媚艳丽,皮相是一等一的好。”
  “柳氏一族最烈的情蛊,传说能让人为之背弃理智,遗忘真爱,终生有效。中蛊最明显的特征是,距离腕口五寸处会有一线红色。”
  雪怀皱起眉:“所以说我父亲违背誓言马上另娶,非常有可能是因为她对我爹下了蛊?”
  但是本能的,他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对。雪宗行事并无大的变化,纵然有时候会犯迷糊,但远远没到为情所痴的地步,在家中也是从来更偏重他,与中情蛊的样子又有所不同。
  他不知怎的想到了云错,心想如不是心知自己没有,云错反而才像是被下了情蛊的那一个。
  他想到他,绷紧的心思忽而稍稍放缓了一点,有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信鸦瞅他:“雪少主,我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不过这会用掉您的提问机会。”
  雪怀迟疑了一下,摇摇头,平静地道:“不用了,说说第二样吧。”
  他伸手拾起那节青色的骨头——是人的指骨,一截女人的小指尾,骨色是沉青的,雪怀随手用沾了水的银丝绢帛擦了擦,见到其上立刻变成了黑色。
  有毒,而且是剧毒。如果这指骨的主人已死,那么想必也是被毒杀的。
  他之所以知道这是女人的指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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