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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翎银扁-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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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丢不丢。”
安抚好他以后,小雀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从眼缝里艰难看见自家公子脖颈上的暧昧红痕,他不懂这些,但明显感觉到弈澜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联想了一番,眼泪马上又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呜呜呜呜呜呜公子,你是不是被他、被他。。。。。。”
弈澜一把捂住他嚎啕大哭的嘴,耳廓通红,“莫要胡说。”
小雀虹在他手掌里挣扎,哭得口水往外冒,弈澜刚把手放开,就听他无比凄厉地大喊:“呜呜呜呜战鬼都是坏蛋!只知道欺负人!”
弈澜头疼得紧,不知怎么给他解释:“嘘,你小声一点,你要嚷得整个西海都听见吗?”
“他敢打你,我还不敢说吗!”小雀虹看见自家公子多么清风霁月的一个人,居然被打得这么惨,顿时悲从中来!
“。。。。。。”弈澜满面黑线:“不是打我,算了,你不必知道。”
听他们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虞渊差点笑出声,轻咳了一声打断他们的对话,也不去计较这小鸟人嘴里的没大没小,只问他:“你说是谁欺负你了?”
小雀虹嘴上厉害,其实还是怕他的,闻言立马往弈澜身后躲,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手指伸出,往虞思思的方向一指。
毕竟是弈澜的人,虞渊本着要给他撑腰的想法,问道:“虞思思?”
“我才没有!大哥你别听他胡说!”虞思思冤枉地大喊。
小雀虹闷声闷气地说:“是他!”
手指稍微偏移,指向虞思思身旁站的男子。
弈澜也跟着看过去。
虞渊奇道:“中垒校尉虞炀?”
被他点名的男子面无表情地点头,同他行礼。
弈澜想起来了,这男子便是他刚来西海在路上遇到变故时,虞思思身旁的近卫,当时情形混乱,他没顾得上小雀虹的安危,虞思思便一扬手将小雀虹扔给了虞炀护着。
只是不知道虞炀做了什么,让小雀虹委屈成这样。
弈澜一手护着小雀虹,问道:“他怎么你了?”
小雀虹却不愿意细说,羞愤地看了一眼那个木头般杵着的人,瞪了他一眼还不解恨:“他拔我的毛!”说完后,不知又想到什么,脸上发烫,连忙躲回弈澜身后去:“反正。。。。。。反正我不要再看见他了!”
对于鸟类来说,羽毛可是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弈澜看他抵触情绪实在严重,只好先将他带到偏殿去,剩下的就交给虞渊来问了。
虞炀是军中的中垒校尉,个人能力出众,年龄比虞渊小,却成天板着脸不爱说话。按理说他身量修长,长相也俊美帅气,可就是因为这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鬼见愁性格愣是让他一直无人敢问津,快要成为继虞渊以后的西海第二大光棍了。
虞炀平日里最是冷静,又有点洁癖,不喜与旁人接触,但刚才虞渊居然看见虞炀貌似给小鸟人擦了眼泪,他看出些端倪来,上下打量了虞炀一眼,问道:“说说,你拔人家的毛做什么。”
“是他先骂我。”虞炀冷着脸道。
虞思思是个闲不住的,好奇地问:“骂你什么了?”
虞炀的脸似乎抽搐了一下,缓缓道:“他说我是面瘫。”
虽然他是话少了些,表情冷淡了些,性子沉闷了些。
顿了顿,虞炀又道:“还说要介绍一位扎针技术很好的医师给我治面瘫。”
虞渊:“。。。。。。。。。。。。”
虞思思:“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面瘫真的是病,虞炀你可以考虑一下哈哈哈哈哈。”
虞渊嘴角也有些**:“因为这个你拔了他的毛,还有呢?”
这回虞炀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说出口的语气也有些迟疑:“我亲了他,他打我。”
虞渊:“?”
虞思思:“????”
虞炀接着道:“因为他话实在太多了,就想把它嘴堵住。”他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神色半点没变,身板儿站得笔直:“况且他看着是有些可爱,我想亲就亲了。”
。。。。。。虞渊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是不是他平时光顾着训练他们,却忘了教他们人情世故什么的?
虞思思听得叹为观止,就差给他鼓掌了:“虞炀。”
虞炀:“如何?”
虞思思:“你真不要脸。”
虞炀:“过奖。”
虞渊一个头两个大,一大早被喊起来居然是为了他们处理这种问题,自己媳妇儿还没捂暖和为什么要在这里听他们扯皮?他看着自己的属下,一言难尽,最后挥挥手让他们都滚:“虞炀你自己去领两百军棍。”
后者认下,一脸坦然,又问他:“那将军,那只鸟人能给我吗?”
虞渊皱着眉,揉了揉额角:“。。。。。。虞炀,你到底知不知道,只有结发夫妻之间才可以有肌肤之亲。”
虞炀道:“那我娶他便是。”
榆木脑袋开不了窍,虞渊提醒他:“这个问题你不该同我说。”
想起那鸟人软乎乎手感甚好的包子脸,虞炀不自觉摩擦了两下手指,若有所思。
****
虞渊这个千年老光棍一朝开荤,本该是不知节制的时候,但他顾念着弈澜的身体,便忍了两日没去碰他。
到第三日的时候,他特意备了酒,花前月下气氛正好,美人脸色微熏,眼波流转得撩人,虞渊心猿意马地刚将人抱在怀中还没来得及下嘴时,小雀虹就吱哇乱叫像见了鬼似的跑进来,大门敞开,后面紧跟着追人的虞炀和看戏的虞思思以及闲得蛋疼的鬼车众人。
原本旖旎的氛围顿时被冲了个稀碎。
弈澜手忙脚乱从他腿上下来。
虞渊脸色铁青,看着院子里乱糟糟的毫无眼色的几人:“又是何事?”
小雀虹一把抱住自家公子的大腿,生无可恋:“公子!他一直追着我不放!”
虞炀垂眼看他,道:“只要你答应嫁给我。”
“我才不要嫁给一个面瘫呜呜呜。”
鬼车在旁边起哄,十八只冒着绿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小雀虹:“你不嫁给面瘫,不如考虑考虑我?咱俩才是一类啊!”
真是不知道西海藏了多少光棍,一个个的这么急切。
虞炀面无表情地警告鬼车:“你是不是想裸奔?”这是暗示要拔光他的毛的意思,要是放在往常鬼车就会乖乖闭嘴,但现在关乎终生大事,他是半点也不会退让的:“你不能这么独裁!要问问小雀虹的意思!”
小雀虹看了看他那九个一言难尽的脑袋,绝望地闭上眼:“可是我也不想嫁给丑鸟呜呜呜。”
鬼车大受打击,伤心欲绝地夺门而出。
作为小雀虹的直属领导,弈澜不得不关心一个问题:“你叫虞炀对吗?你为什么想娶他啊?”
虞炀略一沉吟,道:“他的脸很好捏。”
小雀虹:“你去死吧!”
弈澜微笑,转身对虞渊说:“把你的人给我‘请’出去。”
呼啦啦来的一大帮人,呼啦啦又走了。
只剩小雀虹一个人死赖在弈澜身边,眼泪汪汪赶也赶不走。弈澜有意要维护小雀虹,也故意躲着虞渊——实在是被那场情事给弄怕了。
但躲得过白日,躲不过同床共寝的夜。
那壶没喝完的软红三千放在桌面上无人问津,酒香盖不住床榻上的暧昧腥气。弈澜跪着,塌腰翘臀被迫承受身后的撞击,手指将绸面床单抓住皱痕,嘴里破碎不成句:“嗯。。。。。虞渊,你说只有一次的!”
“我说的是我的一次,可不是夫人的一次。”虞渊掐住他的腰,把人往自己怀中带。
“你们战鬼——唔!”又是一记顶撞,他断断续续说:“果然都是坏蛋!”
虞渊笑:“夫人知道的也太晚了些。”他恶劣地说:“而且夫人又忘了该怎么叫我。”
“。。。。。。”
自然又是被逮住叫了好多声‘夫君’才罢休。
一场毕,虞渊抱着他靠在床头,神色爱怜地揩去他眼角的薄泪,将被子提得高些,一直盖到他的锁骨。
“热。”弈澜说。
虞渊捉住他的指尖放进嘴里轻咬,怎么都欺负不够似的:“后日我便要出远门了,你要乖些。”
出远门?弈澜从他怀里抬起头,嗓音微哑:“去哪儿?为什么不带我?”
“东海封印魔族的地方泄露了几丝魔气,恐怕有异。”虞渊道:“不是出去玩闹,不能带你。”
弈澜沉默,垂眼看见他光//裸的上半身,麦色皮肤上有陈旧的疤,有一道刀伤从他左胸一直划到肋下,疤痕微微凸起,颜色偏暗。
察觉到他的视线,虞渊心里一暖,安慰道:“只是去看一眼,不会有危险。”
弈澜不说话。
虞渊突然想到什么,从一旁脱下的衣物中拿出一柄黑色弯刀递给他:“这个送你。”
弯刀寒檀,乃是神兵利器,跟了虞渊很久,刚靠近弈澜就发出了一声铮鸣,认主似的。
弈澜沉默着接过,半响才道:“可是我不会使刀。”
虞渊道:“等我回来教你。”
弈澜看着他的眼,红瞳摄人,里面却有柔情似水,他低声道:“一言为定。”
第七章 补
第二日弈澜也没能安稳睡到天亮。
起先是觉得喘不过气,还以为是被梦魇住了,昏昏沉醒不过来。等异样蔓延到下腹,一只手指沿着昨日留下的痕迹轻而易举地攻陷了城池,他才惊醒过来,看见伏在自己身上作乱的人。
“唔。。。。。。虞渊!”
那人低笑着应:“我在。”
天还没亮,但有一层隐隐的鱼肚白照进卧室里,在将明未明的光絮和尘埃中,突然有一只素白的手从暖帐里伸出来,那手指清瘦白皙,颜色像是羽毛和雪杂糅在一起,徒劳在空中抓了几下,最后又无力垂至床榻上。
及至天光大亮,床帏间压抑的低吟才渐渐消殆。
弈澜醒来时,虞渊竟然还在身旁。
也不知什么时辰了,外面有隐约雨声,更衬得这一隅宁静。虞渊勾着他的一缕发把玩,另一只手搭在他腰上轻轻地揉。
“嗯?”弈澜揉了揉眼,还有些迷瞪:“什么时辰了?”
“约莫午时了吧。”虞渊答道,又问:“饿吗?”
饿肯定是饿的, 但弈澜长了个心眼,没立马回答他——他还记得清楚,有一日也是回答这个问题,刚说完就被虞渊拎到床上去了,美名其曰“夫君会将你喂饱的”。
看见他不信任的神色,虞渊失笑道:“夫人这是什么眼神。”
虞渊将两人纠缠在一起的黑发慢慢解开:“为夫是说正经的。”
看来你也知道平日里是有多不正经啊?
午饭简单,弈澜没什么胃口,只吃了几个果子,倒是喝了好几杯新开封的软红三千。
两人没出寝殿,穿得便也随便些,弈澜身上只披了一件虞渊的外袍,肩线处挂不住斜斜往下垮,露出小半肩膀。几杯软红三千下肚,他已经微熏,醉眼朦胧地望着神色仍然清明的虞渊。
虞渊流里流气地用杯盏挑起他的下巴:“看什么?”
弈澜被酒气熏得直皱眉:“你。”
虞渊便问他:“好看吗?”
一只手指轻轻点在他的眼皮上,然后划过眉骨,像是听了他的话正在思考似的,最后巡视领地般在他脸上划拉了一圈后,落在眼角处。
“好看。”弈澜答道。
虞渊捉住他的手指:“原来夫人是喜欢我这副皮相,那不如说说,你最喜欢哪里?”
“。。。。。。眼睛。”
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一直以来,在传言中的战鬼除了行事残暴为人诟病以外,一双红瞳也是让人颇受争议的地方。虞渊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夸赞自己的眼睛,偏偏那人还极认真的模样,充分地列举了几条关于‘你的眼睛为什么这么好看’的理由。
最后说:“如果有只小青鸢是这样的眼睛,那肯定也很好看。”
他不知道仰着这么一张干净清冷的脸说出这种话时是多么。。。。多么想让人弄坏他。
虞渊说不出话来,喉结滚动几番,眼里情绪愈浓,嗓子也哑得夸张:“夫人吃饱了吗?”
“嗯?”醉酒虽然会让人的思维变得迟钝,但对危险的本能感知是不会变的,弈澜警觉地说:“饱、饱了。”
已经晚了。虞渊越过桌子一把打横抱起他:“可是为夫饿了。”
这么一番动作,上午尚未清理干净的东西顺着流到了腿根,弈澜惊呼一声:“衣服,要脏了呀。。。。”
虞渊咬住他的脖子,含糊不清地说:“脏便脏了。”
他手下不停,没几下那件外袍被剥开,落在了床边。
弈澜这次竟然出奇乖巧,咬着牙承受。虞渊开始还收着劲儿,后来就彻底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要在那雪白皮肤上落满红梅才罢休。
他们用力拥抱在一起,像是要嵌进互相的骨肉之中,舍不得离开。
“想不想给我生孩子?”虞渊一边弄他,一边问道。
不等弈澜回答,又被喂进去更多的亲吻和能够填满他的身体的东西。
白日再荒唐,但终究短暂。长夜再漫漫,不过是一个眨眼,天就又明了。
天亮了,虞渊该动身去东海了。
最后一次的时候虞渊格外凶狠,像是要让他记住这些力度和抚摸,记住所有关于他的东西。
弈澜累到昏睡过去,最后的意识是手腕上落下一点冰凉,还有脸上的吻,有人和他说了离别,却不让他亲眼见证离别。
“公子?公子!”
“哎呀小鸟人你喊什么喊,大哥说过不让我们来烦嫂嫂的。”
“可是我家公子都睡了一天一夜了还没醒!!!”
“大哥说他累得很,不让我们喊醒他。”
“为什么会累啊?”
“嗯——大哥说了,我们不懂。”
小雀虹背对着虞思思翻了个白眼,觉得这个问题应该去请教鬼车才对,他可是长了九个脑袋,总能知道为什么吧!可惜现在鬼车没在,整个西海没剩多少战鬼了,连带着那个爱捏他脸的面瘫也走了,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他们又等了会儿,不见弈澜有醒的迹象,刚要悻悻离开,门就啪一下打开了。两个将耳朵贴在门上的人咕噜噜滚到弈澜脚下,摔做一团。
“公子!”小雀虹大喊。
“嘿嘿,嫂嫂。”虞思思挠着头,尴尬地笑了笑。
弈澜看着虞思思的眼睛,走了下神,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手臂来看——原本空无一物的手腕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条细细的银链子,周围缀着通透无暇的红宝石粒,贴在手腕的皮肤上,近似体温。
他笑了笑,垂手将链子藏进袖间,问虞思思:“他走了多久?”
“算算路程,现在应该马上到东海了吧。”虞思思说。
竟然这么快么?有点糟糕,不过这么一会儿,就有些想他了。弈澜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安,“东海封印的魔族很厉害吗?”
“应该吧,不厉害的话怎么要将他们封印起来。”虞思思安慰他道:“不过到时候魔族若是真的有异,天帝也会派援军去的,嫂嫂你就别担心啦。”
弈澜叹了口气道:“那就好。”
天气要转凉了,希望他能在冬天来临之前回来,那样他们还来得及在秋末的时候再酿一壶软红三千。
作者有话说:这一章其实没啥啊!就是隐晦开车罢了!
第八章
日子如流水,一连过去了十四日。
弈澜记得分明,今日是虞渊离开的第十四天。东海的情况不乐观,他也只能从鬼车偶尔带回来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分毫——
“唉,东海的封印被撞出了一个裂缝,许多魔气从里面泄漏出来。有心术不正的妖魔借着这一丝魔气为祸人间,战鬼除了要镇守东海以外,还得另派人手去收伏作乱的妖魔。”
“老大让我带话给您,一切安好,勿念。”
“还说东海的祸乱恐怕一时半会儿平息不下去,让您照顾好自己。”
鬼车一个头一张嘴,一字不漏地将虞渊要转达的话说给弈澜听。最后扭扭捏捏地问他:“对了,小雀虹在您这儿吗?”
“找他有事?”
鬼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将一直藏在翅膀下的一柄木梳递给他:“这是我梳毛的梳子,特别好用!我的毛从来不会打结!”他顿了顿,矜持地咳嗽了一声:“就送给他吧。”
。。。。。。这礼物,还真一点都不含蓄。
完成了任务,鬼车没再逗留地飞回东海去——他的功能当然不止当个传话筒这么简单。鬼车向来以腐尸和妖魔魂魄为食,他就负责清理战场,以免战场上积累太多怨气。
想到这里,鬼车不禁忧愁地叹了一口气,看来这未来几个月,自己的形象管理堪忧了,怕是要输给虞炀那个面瘫!
他这边心思千回百转,那边梳子被送到小雀虹手里后,小雀虹有些疑惑地从梳齿间拎出来几根黑色的毛,好奇心使然,他拿到鼻尖闻了闻——要知道鬼车虽然看着威风,但实则是个不怎么爱干净的,这身上的味道更是一言难尽,小雀虹猝不及防吸进去一大口气,当下双眼翻白,差点厥过去。
于是小雀虹半点也没能体会到鬼车的心思,大叫一声:“呔!!鬼车狗贼害我!!”
后来事实证明,对于他这种天生就缺根筋的转不过弯的鸟人,得用一些连哄带骗还带欺的手段,这个就要虞炀现身说法了,暂且按下不表。
转眼间,炎炎夏日已经在鬼车每半月传一次信的频率中悄然过去。
怪不得有春困秋乏的说法,天气渐渐凉下去以后,弈澜明显发觉自己的瞌睡多了起来,晚上睡再多,白日里也还是会困。有时候他明明正坐在书桌前给虞渊写回信,竟然也能迷迷糊糊地睡着。
想过来时半边脸上都沾着墨痕,颇为滑稽。
“近日天凉,寒暖无定,想来东海那莽荒之地环境更加恶劣。西海一切都好。。。。。。只等一人归来与我酿一壶软红三千。”
提笔落下最后一句话,虽然写得含蓄,但弈澜还是有些脸红。他不擅长表达太过浓烈的感情,每每落笔必要先交代一番留守在西海众人的近况,从虞思思说到小雀虹,最后才会加上一句自己的话。不像虞渊的来信,每次都是“切盼已久,奈何琐事缠身,只能每晚与夫人在梦中相见。醒来怀中空空,常觉落寞,不知夫人可有梦到我?罢了,想来夫人的梦与我的梦是大不相同的,梦中事常让为夫心猿意马,等回去后再同夫人细说。”
信笺上的短短几行字,却好像带着他的温度一样,灼人心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读了这信的原因,晚上弈澜睡觉时还真就做梦了。
梦里是偏殿那处温泉,两个隐没在雾中交缠在一起的人影,梦里荒唐,尽是些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呢喃低语。醒来后他出了一身虚汗,肚子隐隐作痛,应该是下午贪杯喝了几口酒的原因。
最近弈澜有些食欲不振,不爱吃饭,倒变成小雀虹过来盯着管着他了,还有虞思思,俩人在饭桌上经常一言不合就斗嘴。
虞思思骂小雀虹:“只知道吃吃吃不知节制笨头笨脑的小鸟人!”
小雀虹便骂她道:“只知道打打打七百多岁了还嫁不出去的凶女人!”
吵到最后,必定要弈澜来判个对错——
“嫂嫂你说!是不是他先挑衅我在先?”
“明明是她先威胁我要拔光我的毛!公子你看她!”
然而弈澜刚开口,还没说话就脸色惨白地干呕了一声。这可吓坏了小雀虹和虞思思,他们这才看出来弈澜似乎身体有恙,面面相觑后两人都安静下来,半个屁也不敢放。
弈澜只是突然闻着饭菜味儿才作呕,他是个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的性子。况且战鬼体质彪悍,西海也没个医生,唯一的军医已经随队出征去东海了。因此他反而倒过去安慰了他们一通,送走两个小朋友后才回了寝殿,点了灯以后慢慢打开虞渊以往的回信来看,还有那柄名叫寒檀的弯刀也被放在旁边。原因无他,最近总是定不下神,有时还会无端心慌,腹中坠痛,但寒檀放在身边时,这些症状便会减轻很多,弈澜也说不清为什么。
东海的情况时好时坏,转眼已经快一月有余,情况最坏时封印松动,几乎要完全裂开,妖魔反扑,战鬼损失了十余人。
虞渊从不隐瞒战况,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这是他一开始和弈澜约定过的。从他的书信里,弈澜能看到最凶险的那次,封印的力量已经抵不住大肆冲撞的魔族,遮天蔽日的黑色魔气从裂缝中渗出,而游离在东海周围的妖魔趁机攻进,战鬼正腹背受敌之时,神界的援兵才姗姗来迟。
当年封印魔族是集了战鬼族中五大长老之力才完成的,由于损耗过巨,没等过百年,五大长老便相继离世。现在战鬼的当家人是虞渊,他当然不会那么有奉献精神的要去主动献身加强封印,哪怕以他现在的实力,足以一人完成这件事。
但树大招风,完全露出实力以后,难保不会成为神界的眼中钉。
于是就谈判,战鬼和神族一边镇压着东海,一边虚与委蛇。
神族的人说:“哎呀你看看这东海都是你们战鬼世代在管,你不如就辛苦这一回管到底好了,这可是件大功劳!”
虞渊便道:“哪里哪里,这功劳我可担不起,看你们这么急切不如让给你们好了。”
他心情好的时候,也乐得和他们耍嘴皮子,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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