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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翎银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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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渊便道:“哪里哪里,这功劳我可担不起,看你们这么急切不如让给你们好了。”
他心情好的时候,也乐得和他们耍嘴皮子,两边来来去去地互相推诿,面上看着和谐,背地里早就互相吐口水了。
而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大手一挥,让鬼车代劳。
鬼车别的不擅长,最擅长吵架了。九张嘴舌战群雄,能同时问候你家上九代到下九代,照顾得非常周全,半个脏词不用就能把你说得呼吸不畅心肌梗塞——他还觉得不过瘾!但老大交代了不能骂脏话,说是怕气死这些小神仙就麻烦了。
眼见封印上最大的漏洞已经暂时被补好,但还在和这帮小神仙扯皮,虞渊越来越不耐烦了。秋末都过去了,冬日缓缓到来,他记挂着弈澜在信里提过一句的酸果子,恰好在东海这边找到了几株果树幼苗,如果现在拿回去悉心栽种的话,那明年这个时候就能吃上了。
神族的人耐性不是一般的好,一个多月了,鬼车都要词穷了,他们居然还顶得住。
于是鬼车下场,换上虞炀。
虞炀的战术就是,没有战术。
他本就话少,去谈判时任由那几个小神仙说得口干舌燥,他就冷着一张脸,偶尔往外蹦几个语气词。
“哦。”
“是吗?”
“呵。”
“讲完了?”
神族人私底下纷纷感慨——这面瘫的心理素质也太好了!
又磨了半月,神族终于松口。同意与战鬼一同重新加强对东海的封印。而这个时候,冬季已经过半。
西海。
自从哪日吓到了虞思思和小雀虹后,他们两个人便安生了许多。在饭桌上也不吵架了,但他们唯一能够和平相处的前提就是弈澜能够顺利吃完饭菜,不然就会互相责怪起对方,什么“都是因为你太丑了嫂嫂(公子)才吃不下饭的”,又或者是“等大哥(虞将军)回来看见嫂嫂(公子)饿瘦了你就死定了”之类的话。
在他们的悉(互)心(相)监(辱)督(骂)下,弈澜不但没瘦,反而有日渐丰腴的趋势。
这主要表现在他渐渐圆润起来的腰线上。
这实在是让人有些忧愁。但每当他有心要节食一两顿的时候,就会辗转反侧睡不安稳觉,最后无奈,只能认命起来找吃的。
他在信里给虞渊抱怨,还让他到时候不准笑话自己。
虞渊回信:“丰腴一点正好。”
弈澜半信半疑问他:“哪里好?”
虞渊回:“手感好。”
。。。。。。气得弈澜半个月没理他。
最后一场大雪落下的时候,东海终于在两族的合力镇压下恢复了平静。
战鬼和神族各派了一些人留在东海处继续巡查,虞渊带领着其他战鬼先一步回了西海,抵达时正是半夜。
风雪在他肩上积了厚厚一层,冷意浸到了骨子里,但他一点都不觉得冷。视线凝在床榻上拱起的人影身上,心里暖烘烘的,明明急切地想要去拥抱他,但还记着自己一身冷锐之气,又在殿外踟蹰许久,抖落一身凉意才缓缓靠近他。
弈澜还在睡梦中,乍然被一双有力地臂抱起来,还以为自己见了鬼。
“虞渊?”他揉着眼看清来人,惊疑不定:“我在做梦吗?”
“是我。”虞渊低笑,将头埋进他的颈中:“原来夫人梦里的我这么规矩吗?”
没抖干净的雪粒落在他颈间,弈澜打了个颤,才逐渐回过神,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你不是在信里说恐怕要春天才能回来吗?”
怀里的柔软和温度是如此真实,再也不用靠飘渺虚无的梦境来回忆。虞渊从指尖落下一点火苗点亮了床前的灯盏,好让弈澜能够看清自己:“夫人就是我的春天。”
灯亮了,才看清虞渊的样子——那些信里将凶险故作轻松地写出来,原来其实并不轻松。他的眉骨处落了一条疤,破了面相,平添几分狠戾。
弈澜不自觉红了眼,手指抚上他的眉,满眼无措和心疼。
虞渊便笑,顺势亲了下他的手腕:“怎么了?不好看了?夫人不会因为这个就不喜欢我了吧。”
弈澜剜了他一眼,却不舍得真的推开他:“痛吗?”
“夫人亲一亲就不痛了。”
三月未见,他的脸皮倒是修炼得越来越厚了。
都说小别胜新婚,还没说几话,虞渊便揽着人往床里滚。弈澜迷迷糊糊间就被剥开了衣裳,整个人像一盘又白又糯的蒸糕,摊开来任君享用的样子。
一切到位,刚准备直捣黄龙时,覆在弈澜身上的人就猛地停了下来,脸上神情错愕震惊,他问弈澜——
“你的肚子,好像在踢我?”
弈澜也懵:“啊?”
话音未落,那长了些肉的肚子上就又明显地鼓动了一下!
虞渊:“?????”
弈澜:“!!!!!”
——砰!
见惯了大风大浪身经百战的战鬼大将军,衣衫不整十分狼狈地被自家夫人从床上踹了下来。
这一夜,整个西海都不得安宁。
先是军医被一只九头鸟从床上叼起来,然后给弈澜诊出了喜脉,在虞渊和弈澜双双疑问“这他妈也能怀?”的时候,给他们科普了“神鸢及凤族两大神鸟无论是雌是雄都有能孕育新生命的能力”,最后又目睹了自家大将军被夫人冷着脸扫地出门拦在外面的情景。
可谓是非常精彩。
军医脸色呆滞,同九头鸟站在一处,看见那个光着脚还没来得及穿鞋的男人苦苦拍门:“夫人你先让我进去,这事儿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鬼车问军医:“你说,咱们老大是不是要有儿子了?”
军医道:“也可能是女儿。”
鬼车脑洞大开:“这会生出来个什么物种?红眼儿小青鸢??”
虞渊大怒,转过头冲他们吼:“滚!”
刚吼完,一只手便从门里伸出来将他拽了进去。
弈澜眼眶红红,显然还在气头上。
虞渊心疼得不得了,将人从地上横抱起来,“对不起,吓到你了是不是?”
这事儿的确有些突然,弈澜不能接受也正常——他自幼丧母,从没人给他讲过这些。
虞渊叹了口气,定了定神将他搂得更紧些:“莫怕,一切有我。”
莫怕。这是他第三次这么对他说了。
他这么说,弈澜好像真就不怕了,心里慢慢生出淡淡的欢喜来,手指不自觉抚上肚皮——原来这些日子身体的异常都是因为这个小家伙。
虞渊抱着他静静坐了会儿,突然道:“红眼小青鸢肯定很好看。”
“。。。。。。嗯。”
他又道:“如果是个儿子,我就让他做西海小霸王。是个女儿。。。。不好不好,是个女儿我可舍不得把她嫁给别人。”
“。。。。。。”
虞渊:“是个女儿的话,绝对不能让她跟着鬼车虞思思他们鬼混。”
“。。。。。。你也想得太远了。”
虞渊放声大笑,情难自禁地吻住他的唇:“和夫人在一起,多远都不够远。”
窗外风雪不停,而这一隅滋生温情。
长夜,白雪,夜归人——他们还有漫长一生去契合彼此的灵魂。
该多庆幸,这人是你。
作者有话说:完。番外再放红眼儿小青鸢和小雀虹cp的故事吧!
第十章 番外一春日里
春雨惊春清谷天。
连着下了好几日的雨,淋得小雀虹蔫蔫儿的提不起精神来。要他说这种天气就应该在房间里睡大觉,最好一觉醒来就是夏天才好!但偏偏为什么被安排上这种任务的人是他啊!
那个面瘫脸受了伤有卧床休息凭什么要自己去给他送饭啊!
真是年纪小没有人权,不对,是没有鸟权!
包子脸的少年提着食盒在院子里踟蹰了许久,一颗石子被他咕噜噜地来回踢了十多趟,也还是没有勇气去敲响那扇门。
最后一脚失了准头,石子滚进了旁边的沟渠里,小雀虹才认命地叹了口气,刚准备抬手推门,一只削尖的木箭从窗户纸里刺出来,正好停在他眼前。
里面传来一个冰冷刺骨的男声:“谁?”
“是、是我。”小雀虹哆哆嗦嗦地避开木箭尖锐的前端,气不打一处来:“虞炀!你有病吗?我好心来给你送饭,你差点把我戳瞎了。”
虞炀披衣靠在床头,上半身缠的绷带从衣襟处露出一条窄边,还隐约可见有血水渗出来。他冷着脸,手里拿一柄薄刃,正在削木头,想来刚才那只箭便是他的杰作。
虞炀道:“我不知道是你。”
小雀虹仍旧没好气,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珠子,愤愤将食盒往桌上一放:“懒得和你说。”
总之他饭送到了,人也该走了。
左脚刚跨出门槛,又被叫住了。
“等等。”虞炀冷冷道。
小雀虹心里一颤,腿不自觉软了几分,要用力收拢心神才能保证背后那双翅膀不弹出来丢人现眼:“又怎么了?”他转过身,眼前一花,看见一个黑影朝自己砸过来:“啊!”
他条件反射蹲**闭住了眼。
本来虞炀计算好的刚刚能扔进他怀里的距离,因为他这一蹲,好巧不巧,那物件正好砸到他的头上。
咚的一声,响亮又干脆。
“你、你真是狗咬吕洞宾!”小雀虹摸着自己脑门上的大包,悲从中来,又是气愤又是委屈:“你不吃就不吃嘛,打我做什么?”
他痛得两眼泪汪汪,也没去看是什么东西砸到自己,捂着脑袋哭着夺门而出,边哭边骂:“死面瘫!!!”
一个木雕的小雀鸟被他一脚踹出去老远。
虞炀:“。。。。。。”
如果现在去给他讲,他只是想送他一个木雕而已,他会相信吗?真是出师不利,第一天就把人给弄哭了。虞炀摸了摸鼻子,从床上走下来将落在地上的木雕捡起,吹干净木喙上的灰。
弈澜正在指导虞渊怎么种果树,蓦地身边刮过一阵呜咽风声,速度太快,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就不见了。
“刚才是个什么?”弈澜将水壶放在地上,有些不解地问:“你看清了吗?”
虞渊给果树盖上最后一层土,擦干自己的手后才去抱他:“没看清,你脚痛不痛?”
他抱着人走到石桌边坐下后,又给他喂了一口水。弈澜却嫌待在他身上热:“你谨慎过头了,我没这么娇气。”
不怪虞渊拿他当瓷娃娃般的护着,怀孕前三月他都不在他身边,虞思思和小雀虹两个不给弈澜添麻烦就够了,根本不指望他们能把弈澜照顾得有多好,而且这胎还是虞渊从东海回来后才发现的,真是想想都后怕。
听他说话,虞渊一面点着头,一面又去给他揉腰:“知道了,夫人今日可有不适?”
“都说了。。。。。算了,你要揉便揉吧。”弈澜彻底放弃和他沟通,又想起刚才那阵风,总觉得有些蹊跷:“你觉不觉得。。。那哭声有些像小雀虹?”
“是吗?他又怎么了?不是去给虞炀送饭吗?怎的又哭了?”
弈澜放心不下,还是决定去看看。
房间里,小雀虹的床上拱起一个小山堆似的鼓包,他哭得好不伤心,嚎得活像是失了身。
等弈澜将人从床上挖起来后,差点忍不住笑出来——他额上好大一个肿包,像个犄角一样,油亮油亮地泛着光。听他哭着断断续续地讲完自己的遭遇后,饶是冷静如弈澜也有些生气了。小雀虹哭到打嗝,鼻涕泡泡挂着,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反、反正,我再也、再也不去给那个死、死面瘫送饭了!”
弈澜自然又是好一通安抚他才离开。
******
夜,小雀虹睡得正酣,窗户就咚咚响了两声。
他昏头转向地起床,顶着脑门上的包打开窗——又看见了那尊煞神!瞌睡瞬间清醒了一大半,小雀虹以这辈子都没那么快的速度弹回床上去,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你来干嘛?”
虞炀肯定是来杀鸟灭口的!白天没把自己砸死,晚上就来收他的鸟命了呜呜呜呜,小雀虹脑海里闪过十多种自己的‘死法’,正想着要不冲出去和他殊死一搏,就见虞炀从怀里掏出。。。。。。
诶?不是刀,是一个巴掌大的木雕。做成了雀鸟的样子,鸟的腹部连着一根线,虞炀伸手拉下那根线,雀鸟就。。。。。。
诶?也没炸,雀鸟就扑愣着翅膀飞起来,落在他床边。
月光下,虞炀的轮廓有些模糊,散开的中衣里还能看见浸血的绷带。但他还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只说道:“送给你的。”
小雀虹嘟嘟嚷嚷:“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虞炀被这个比喻弄得嘴角抽了抽:“你是鸡吗?”
小雀虹炸毛:“你才是鸡!”
虞炀没理会他,隐约看见他头上还没消下去的包,又从袖子里摸出一瓶药:“过来。”
“不过!”
“那我就过去了。”
“不准!”
可惜他的话向来没什么威慑力,虞炀撑着窗台轻松一跃就跳了进来。小雀虹吓得连连往床里躲,直到靠住墙:“我死了我家公子不会放过你的呜呜呜呜。”
他挡在头上的被子被强硬地剥开,一只轻柔地落在他头上,扒开了糊住额头的长发。小雀虹心里悲凉,以为自己今天就要陨命于此,但落下来的却不是巴掌,而是一点清凉药膏。
“呜呜呜呜嗝?”
他半睁开眼,看见一截劲瘦手腕,筋骨匀称,衣袖间染着一种说不上来的冷香。
虞炀放下手,看见他眼里还惊恐地包着泪,瑟瑟发抖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怕我?”
仔细想来,他除了捏过他的脸、拔过他的毛、亲过他的嘴、打肿他的头以外,没做过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吧?
小雀虹眨了两下眼,将眼泪擦干:“废、废话!要不是我打不过你。。。。哼!”
他用这种委屈又倔强语气说话,让虞炀忍不住又想捏捏他的脸了。想了想还是忍住,只道:“今天不是故意打你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红瞳直视着小雀虹,不知什么时候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半指,近到呼吸相闻,鼻息间全是他的冷香。
一瞬间心跳如擂。
虞炀的视线从他惊颤的睫毛上划过,落到他红软的嘴唇上。
小雀虹半点不敢动,最后听他站起身道:“睡觉的时候别把药蹭到枕头上,明早起来就好了。”
虞炀留下这么一句话后就离开了,只剩小雀虹一个人在那里云里雾里怎么都想不通——刚刚死面瘫好像有点温柔是咋回事儿?他也被砸到脑壳了?
******
第二日,本来小雀虹已经打定主意不去给他送饭了,但他纠结了一个上午,看看那个活灵活现的木雕,又看看桌上的药瓶,最终还是拎起食盒——最后一次了!顺便把那个木雕还给他!
然而,理想丰满,等真正送到以后,又被他手上编的东西吸引了心神。
食盒放在门边,小雀虹躲在半扇门后面,好奇地盯着虞炀手里的藤条。那几根藤条像是有生命般被他翻来折去,也没看清他的动作,一只迷你小兔子就成型了。
虞炀却还在编,修长手指灵活地翻转,小雀虹忍不住问:“你在编什么呀?”
虞炀做完收尾,是一个小篮子,他将刚才编好的兔子放进去:“喜欢?”一对藤编的小物件就放在他的掌心里,精巧又可爱:“送你。”
“。。。。。不要。”小雀虹盯着自己的脚尖:“公子说不可以乱收别的东西。”
“你帮我送饭,一点报酬罢了。”虞炀道。
终究是年纪小,心性不定,正是喜欢捣鼓这些小东西的时候,小雀虹有些心动,半只脚跨进了门里:“真的吗?”
“嗯。”
他还是有点戒备,一点点挪到虞炀的床边,飞速从他掌心里拿走东西后,又撒丫子跑回门边提上昨天的食盒。手里的重量不对,小雀虹打开食盒看了一眼,里面的菜还原原本本放着。
“你没吃吗?”
“肩膀有伤,抬不起手来。”
“哦。”
小雀虹听罢垂下头,一手拿着兔子,一手拎着食盒,往外走了两步,最后还是折回去:“那我帮你吧?”
“嗯?”虞炀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嘴角:“好。”
小雀虹觉得虞炀虽然讨厌,但是怪可怜的,从东海回来后伤成这样了也没个人来帮他,可见他这个面瘫是得罪了多少人!幸好自己心地善良又不计前嫌还愿意帮他!小雀虹都快被自己感动了,多么优秀的一只鸟啊!
想通这一点后,小雀虹便主动将食盒里的饭菜拿出来,一样样摆好,有模有样地夹了几筷子在饭上堆着,抬到虞炀面前去。这时候又犯了难,不知道该怎么喂才好。
“你可以坐。”虞炀道。
“啊?哦,好。”
喂饭的时候,小雀虹有些手抖,他本就是个毛毛躁躁的性子,做不来这些精细活,加上又不敢看虞炀的眼睛,好几次差点将筷子捅到人家鼻孔里去,战战兢兢好不容易才喂完一碗饭。
“你吃饱了吗?”
虞炀面不改色地用袖子擦去鼻尖上沾的酱汁,道:“饱了。”
“啊,可是还剩很多菜诶。”小雀虹有些可惜地咽了咽口水:“浪费了呀。”
“。。。。。。你不嫌弃的话可以——”虞炀的话还未说完,小雀虹就飞快地接道:“我不嫌弃!”
等解决完一桌饭菜,小雀虹心满意足地擦了擦油嘴,连带着看虞炀都没那么讨厌了。以至于回去以后,对自家公子询问他要不要明天换个人送饭时,小雀虹义正严辞的地拒绝了:“那个面瘫看着也怪可怜的,别人去恐怕受不了他那个脾气,所以还是我受累一些吧!”
真是和昨天破口大骂人家死面瘫断子绝孙打一辈子光棍的人截然不同啊。
******
“今日又是什么呀?”
小雀虹蹦着进门,轻车熟路地将食盒放好,看见虞炀手里的彩泥时眼睛都亮了:“泥人?”
虞炀正在捏一个泥人,身体部分已经捏好了,只差一对翅膀。
“是我吗?”小雀虹忍不住靠近他,为了看清泥人的五官,整个人都差点倚在虞炀身上去了。
“嗯。”黏合完翅膀,虞炀把泥人递给他。
胖乎乎的包子脸,胖乎乎的翅膀,还有插着腰生气的神态,真是每一处都像他。小雀虹喜欢得不得了,拿着就不想撒手,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完全靠在人家怀里。
他自己玩了会儿,才想起来吃饭的正事儿,一抬头,嘴唇不期然擦过虞炀的下巴。他受了惊般腾一下从床上弹起来,面红耳赤地捂着嘴。虞炀却没他这么大的反应,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怎么了?”
小雀虹说不出来,好半天脸上的红才褪下去。他支支吾吾地问道:“你今天肩膀还没好吗?”
虞炀皱着眉活动了一下右臂,脸色沉沉地摇头:“没有。”
那只能继续喂饭了。
但今天的虞炀好像有些不一样,小雀虹被他盯得脸上发烧,手里的筷子都要握不稳了:“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他的目光太深,里面敛着一些小雀虹看不懂的情绪。虞炀慢条斯理地嚼着他喂过来的饭,突然问道:“今夜是人间的历神节,要去玩吗?”
“啊?”小雀虹没反应过来。
虞炀看着他傻兮兮的样子又问了一遍:“历神节,去吗?”想了想补充道:“有很多好吃的。”
小雀虹果然上钩,立马道:“去!”
第十一章 番外二春日里
历神节是农民在春季祈求一年风调雨顺的日子。
长街两旁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摊子,虞炀在街边随手买了半副巫傩面具来戴着,用法术遮住了红瞳原本的颜色,一身黑衣,看着又酷又帅。小雀虹也想做这个装扮,但气场不到位,反倒像是东施效颦,他只能不服气地将面具挂在脖子上,左手拿着两串糖葫芦,右手端着一碗豆腐脑,腰间还别着一个小风车,要不是虞炀一路拎着他的衣领,这会儿指不定已经野到哪儿去了。
人家耍猴戏他要看,看了又觉得那猴子身上尽是伤痕怪可怜的,央着虞炀悄悄施法给那猴子治伤。
有杂技表演也要挤进去凑热闹,他个子又矮,一扎进人堆里看都看不见,虞炀现在有些头疼带他出来了。有些小姑娘也爱看杂技,便由父兄抱着才能看见,小雀虹自然也看见了,他仰头目测了一下虞炀的身高,觉得自己若是被这么抱起来。。。。。
不不不!打住!联想到那个画面小雀虹就浑身过电似的一震,即羞又耻!
虞炀低头看了看他,这小鸟人个子虽矮,长得倒不差。一截细细的颈弯着,露出毫无防备的脖子,还有粉白耳垂。抬眼看人的时候眼睛睁得溜圆,时常会冒些傻里傻气的话来让人哭笑不得。
“喂!虞炀?虞炀!”
虞炀回过神来:“怎么了?不看了?”
小雀虹绝望地看了一眼自己眼前的人墙:“看什么呀,啥都看不到。”
虞炀看着前方被高高扛在肩上的小女孩,挑眉问他:“要抱吗?”
“不!”小雀虹猛地从他身边弹开,像只受惊的蚂蚱:“才不要!”
他的动作太大,落地的时候脸上的**抖了一抖,像水豆腐似的,虞炀不自觉又捻了下手指,才道:“那走吧,前面还有好玩的。”
他说的好玩的便是一个射箭的小游戏,箭镞落在相应的数字上,就能得到一些小奖励。小雀虹最眼红的便是一只活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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