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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反派熟知剧情-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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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股甜香味,似乎是种厉害的催|情|药。
  

第101章 帐中
  寂静的帐篷里,只听得到他隐忍的喘息声。
  “塔呲布。”珠舍里以手扶着炙热的额头,忽而轻轻唤了一声。低得有如耳语。
  似有一阵清风徐来,一双坚实的手臂揽住了他,眼前的光景也陡然一变。
  他瞬间被带回了所住的地方。地上的尸体消失了,布置陈设,都是他最熟悉的样子。
  谢晓清终于出手了。以他的神识笼罩,他早已知道珠舍里今天要去那僻静的帐篷做什么……
  他在跟珠舍里讲述他上辈子的旧事时,刻意隐瞒了自己同师父的关系,隐瞒了自己对师父的衷情。所提及的,不过是一对羁绊深厚的师徒而已。
  珠舍里即便要和他人做那种事,他又有什么理由去阻止?可谢晓清,自然是远远不甘心的!他性子平和,对他师父却是执念极深。当初被师父采补至死,他以为师父定然也收过许多其他的徒弟,他们的遭遇也都如自己一般,他在痛心于别人的惨遇之时,竟也忍不住要生起嫉妒之心,想到别人碰过他师父一下,便被嫉火炙烤得痛苦不堪……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珠舍里去抱别人,已准备好,到了那时便隔空出手,让珠舍里陷入幻术之中。想不到事情突变,那女子却是个刺客,珠舍里一刀将她斩杀。
  听到珠舍里唤他,谢晓清瞬时现身,将他带了回来。
  珠舍里喘息得愈发厉害。他能察觉到,好似这催|情|药能渡过去一般,扶在他腰间的温凉的手,也在逐渐变得炽热。
  “塔呲布,”他慢慢抬起头,望向面前的人,“你要如何做……替我驱出毒性,对你也就是举手之劳,或者你也可以……”
  他顿了顿,没有说下去,眼神却已将他没有说完的话都说了出来。
  在黑暗中那么亮,又像有水珠盈盈欲滴的眼神。
  “还是说,”见谢晓清怔住不语,珠舍里轻声一笑,“你是修道之人…清心寡欲惯了?”
  “不,”谢晓清的声音也已沙哑了,他下了决心一般,用力环紧了珠舍里,将他按进自己怀中,“那也是托词而已。”
  他低头,重重地吻上了珠舍里的唇。
  衣物全被抛到一边,他们倒在了兽皮毯上。小狼崽好奇地踱过来,还没多看两眼,谢晓清便一挥手,直接将它封进了混沌珠内。
  “你真的要给我吗?你知道我……”谢晓清的手在他身上抚过,于腰侧流连,在最后,犹轻声问道。
  “我知道你喜欢我,”珠舍里道,“要找人解药性,我也只想找你……我可不会…亏待自己……”
  他低低呻|吟了一声,将身体埋在了谢晓清怀里。他全身都是滚烫的,被催|情|药的效力折磨得微微战栗着。
  “因为你知道我对你最好么?”谢晓清用唇碰了碰垂落在他脸畔的柔软发丝,温柔笑道。
  “唔……”珠舍里忽而绷紧了身体,又放松下来,体内沸滚的欲|望,被谢晓清用手指一点点温和地安抚。
  仿佛所有的意识,都汇聚到了那个地方……珠舍里心神涣散,漫无边际地想,他这辈子还没有亲眼见过大海,听说旅客在水波荡漾的汪洋海面上亦会生生渴死;他如今就像那渴水的旅客,明明感觉到了得救的希望,却也被这吊在眼前的希望一下下撩拨,快要被折磨死了……珠舍里又狠狠咬了谢晓清的肩膀一口,带着怨愤,他是真不知道催|情|药在自己体内烧灼得多厉害么?
  谢晓清吃痛地一颤,珠舍里的身体才只有筑基境界,他实在是怕自己忘情之下,控制不住外泄的灵力弄伤了他,这才苦苦压制,却让珠舍里不满了起来。
  “还不行。”谢晓清柔声坚持道,吻了吻他的唇。
  他心念一动,纤细柔韧的藤蔓,便从地底窜了出来,代替他腾不出空的手,缠绕上了珠舍里白皙修长的双腿,钻入他腿间,爱抚着早已挺立起来的物事,又分出几股,一路往上,缠住他的腰身胸腹,拿藤上分出的细小枝蔓在他殷红的乳珠上打了个卷儿、撩拨逗弄,又绕过他圆润的肩膀,缠上形状优美的手臂,穿入他的每个指缝之间……
  粗糙的藤条不轻不重地勒在他全身,其上又生出枝蔓,如灵活的手指抚弄着他的肌肤。珠舍里颤抖得更加厉害了,谢晓清没有使出分|身之术,就让他觉得,像在被谢晓清和他的好几个化身同时爱|抚一般……
  珠舍里断断续续地呻|吟起来,他也听见谢晓清探入他体内的手指揉动的地方,透出淫|靡的水声,那里又热又软,已经完全湿透了。好在他并非害羞之人,眼睫垂下,脸颊只微微一红,旋即又恢复了寻常模样。
  双腿被掰开,谢晓清含住他的唇,慢慢进入了他体内。
  身体被带动得上下耸动,犹如一叶漂浮在汹涌海上的舟,又像是将要渴死的旅客终于等到了滴滴洒落的甘霖,狂喜又贪婪地索求起来。
  “再快点,”珠舍里哑声道,“我是觉不出痛的……”
  这具身体初经人事,但即便疼痛,也被催|情|药的药力盖过,变作铺天盖地的快|感。
  谢晓清果然加快了几分,每一下都重重捅入他体内深处。
  海面的小舟倾覆了,狂暴的浪潮将他渐渐没顶。珠舍里呻|吟得嗓子都沙了,他双腿缠在谢晓清腰间,直到他在自己体内泄了几次元阳,犹不肯放他离去。他没有了上辈子的记忆,否则应该能够清醒过来,制止这般纵欲伤身之举,但如今他又被催|情|药的药力迷惑了心神……他知道谢晓清不忍心拒绝他,会纵容地做下去的。谢晓清也足够强大,可以支撑的……不是么?
  催|情|药的效力渐渐退去,反倒是珠舍里先累了,一阵倦乏涌了上来。
  “好好睡吧。”见他乏了,谢晓清亲了亲他的眉眼,低低地道。
  珠舍里依言闭上了眼睛。谢晓清从他体内退了出来,拿块软布替他擦干净了身体,将他受伤红肿之处也一一治好,又替自己清洁了一遍。
  而后抱着他心爱之人,终于如他曾经期望的那样,相拥而眠。
  ……
  第二天,王帐中。
  “少主,昨天我们去找纳林要人,他推脱不交,半夜还将这家伙放跑了,好在被负责警戒的骑兵发现,抓住送了回来。”庆格尔对刚刚走进帐中的珠舍里道。
  帐中,果然有一人五花大绑,跪在地上。
  “纳林对他倒是颇有义气。”珠舍里在主座上坐下,微微一笑。
  跪着的那人抬头朝他看了一眼,露出丝傲然自得之色,珠舍里却又转眼间脸色一沉:“我差点儿被这个人找来的刺客所杀,纳林还想包庇于他,他对外人讲义气,对我这个亲弟弟,又是同一个塔呲布教出的徒弟,却是一点情分也不讲……”言语间,目露遗憾,似乎有些伤心。
  跪着的人一怔,张口结舌。
  “少主何必为这种没有心肝之人难过?”庆格尔,以及他的另一个下属巴彦纷纷安慰道。
  珠舍里也不欲多说,轻叹一声,淡淡道:“把这人带下去,依照旧例乱刀剁死,尸体就和那刺客一起抛出去喂狼吧。”也不再看那人一眼。
  又道:“至于纳林那里,他对我不够意思,我却不能这般待他。既然他肯冒险将人放跑,想来此人虽办事不牢,却也是他看重的下属,如今他手底一定欠缺人手,我就送给他一个好用的手下吧。庆格尔,你去安排。”
  自然是要将可靠的人安插过去监视他。
  庆格尔连忙应了。
  珠舍里又在帐中见了几人,做了若干决断。他生着一副中州人的清秀相貌,身体对北原人来说也略显单薄,起初人们还有所质疑,到了现在,却没一个人胆敢轻视于他了。
  传说他的箭法……已可媲美他的塔呲布,蒙眼射雁,箭无虚发。
  将事务处理完,帐中也没有了外人,庆格尔和巴彦对视一眼,笑道:“少主,昨天本来该是你开荤的时候,结果出了岔子,要不……我们再替你准备一个吧?”
  “我已开过荤了。”闻言,珠舍里淡淡一笑。
  “什么?是谁?”
  珠舍里瞥了他们一眼,答非所问道:“帐篷里点的催|情|香是你们默许的吧?你们还真会给那刺客提供方便。我会开荤,倒还要归因于它。”
  两人都露出赧然之色,随即又望向珠舍里,期艾道:“少主,那你……是怎样解的药性?”
  “自然不是强忍着,”珠舍里道,“我找了个人替我解了。”
  “到底是谁?哪家姑娘得此荣幸被少主看上了?”庆格尔连忙追问。
  珠舍里但笑不语。两人只得暗暗揣测起来,少主他藏得够深啊,平日里也未见得他对哪个女子分外留心……不过,族内仰慕着少主的姑娘,却是多得很,哪一个被他挑中,都会满心欣喜吧!稍后去打听打听好了。
  他们却想不到,这个人是怎么也打听不出的。昨天夜里,他们曾经来到珠舍里和他的塔呲布所住的帐篷前求见,准备报告刚才抓获了一人的事情,结果无人理睬,帐篷里亦是死寂一片,只得离去了。
  ——那个时候,其实是谢晓清悄然出手,将帐篷外的一切动静都隔绝于外了。
  

第102章 鏖战
  晃眼之间,又一年赛马大会的日子到来了。入夜之后,两人没有参与篝火边的歌舞,一同起身离去。珠舍里的手下们想去送他,被他摆摆手制止。
  离了喧闹的马场,营地之中,仍是一片宁静。
  走回去的这段路,说长不长,谢晓清心念一动便可到达,就算珠舍里,运起遁术也只需两个呼吸,但他们却慢慢而行,并肩走上了很久,两个人都没有匆忙之色。
  幽幽夜色之中,霜雪般的月光,洒落在帐篷之间的空地上。
  遥远处传来歌声……还有马头琴悠扬的乐声。
  谢晓清转头看了珠舍里一眼,忽而道:“又是一年过去了……眨眼间,你已长得这么大了。想当年,你还小小的一个,走在我旁边,只有这么一点高。”他笑着用手在腰侧比划了一下。
  珠舍里失笑道:“你这话说得,像我父辈一样。”
  “难道不是么?”谢晓清道,“你六岁那年我便到了你身边,做了你的塔呲布,一年年亲眼看着你长大……”他眼中满是温柔和感慨之色。其实在珠舍里更为年幼之时他便来了,那时他只悄悄守在一旁,看护着他。
  珠舍里静静地望着他,没有打断他回忆,片刻才笑道:“哪有父辈,会和自家晚辈做那种事的。”
  这些天来,两人都没有再提那晚所发生的事。一切都如以往,又似乎与以往有了些不同,如今珠舍里主动提起,让谢晓清微微一怔,露出些惭色,转瞬便消退了。
  “你说得对,”谢晓清道,“不过……上辈子的事情你都忘了,我和你第一次的时候,我二十四岁,而你,据说已经有七百多岁啦。那时候我也将你视作师尊、父辈、兄长,虽心内仰慕于你,可哪里敢僭越一步,若不是你招引我……可见你在做我师长之时,也并不怎么谨守师长的本份的。”
  他说这番话时带着笑意,但心中,却是纷乱思绪涌过。他和师父的第一次,根本算不得什么美好的回忆。前半截确是他此生最为幸福的时刻,成功结丹,师父又说要奖励他……结局却不止是血腥酷烈而已。他所珍视的一切,都变作冰冷谎言。缱绻温柔,也不过是黄粱梦一场。
  即便过了许多年,再想起此事,还似有尖针扎在心里,刺痛不已。按捺下情绪,谢晓清没有让痛楚之色从脸上流露出来。虽然隐痛尚在,他已决定将这件事放下了。
  他终究狠不下心对师父动手,又想和师父长久相伴……正是该为他们的未来打算的时候,重翻旧账,又有什么意义?
  “好好好,都是我先招惹你。”珠舍里道,“上辈子的事且不提,那一天夜里,若不是我招惹你,只怕你先用术法替我驱了药性,而后便会催我勤勉练功了,‘毒性已解,你试着运转一番灵力,可有滞涩?’,‘你有什么疑难要问我?’。”
  他瞥了谢晓清一眼,最后仿了两句他的语气,颇为惟妙惟肖。
  连被他调侃的谢晓清,听着亦是忍俊不禁,又不免心中一动。
  “我确是性子拘谨,也怕你拒绝,”他温柔地瞧着珠舍里,轻轻牵起他的手,“我其实也很想主动招惹你的。你看,今晚月明星稀,月色正好,我们不如再…*一番……”
  最后四个字声音很低,珠舍里还是听得清清楚楚,脸颊一红。
  两个人原本并肩走着,却不知不觉在一间帐篷投下的阴影里停了下来。
  谢晓清环住了珠舍里的腰,低头吻了上去。
  霎眼之间,两个人的身影就从原地消失了。
  再一现身,已在他们所住的帐篷之中。碍事的衣物,尽皆从两人身上除下……
  ……
  王帐之中。
  听了快马传来的急报,一向镇静的珠舍里也面露喜色。
  “扎纳部的乌力吉率部前来,投奔于我,还有一日便到?好,届时我要亲去迎接!”
  “恭喜少主!”帐篷中的众人,也纷纷向他贺喜。
  看着珠舍里意气风发的模样,远在帐中、用神识关切地留意他的谢晓清轻轻叹息了一声。
  珠舍里究竟想做什么?他一直看不明白。区区一个草原霸主,值得他耗费如斯心力么?
  “我会看顾你的安全,但两军交战,我是不会插手的。”他曾经对珠舍里这么说过。
  “让我自己来吧。”珠舍里笑道。谢晓清虽不赞同,他却没有半分打消念头的意思。
  赛马大会后,便是开春时节,沉寂了数月的北原再度风起云涌。珠舍里也忙了起来,操练军队,搜集情报,并且派出说客,拉拢盟军。
  这一回前来投奔他的扎纳部,原本夹在两个大型部族之间岌岌可危,即将被瓜分吞并,被珠舍里派去的人说动,趁夜拔营,奔行百里,投入了那钦部麾下。虽然沦为那钦的家臣,至少也得以保全。
  在北原史上,这不过是寻常一幕。广袤无垠的草原上,永远有一个个部族流星般崛起、衰落、消亡……
  却是谁也没料想到,这是一桩霸业的起|点。
  ……
  时临深夜,那钦部的营地中静悄悄的,族民们都陷入了沉睡之中。
  王帐里却依然灯火辉煌,人人神色肃穆,似在等待什么。
  忽的,一个紧身黑衣的青年飞奔而入,在珠舍里耳边说了句话。
  守在帐中两侧的众人往他们望去,就见珠舍里微微一笑,挥手让那人退下。
  “趁着庆格尔领兵出去夜袭,营地内防守力量空虚的机会,纳林和他舅舅所率的格鲁部果然按捺不住了,叛军很快便会杀来此处。”
  他得神色不但毫不慌张,反而开怀得很:“我倒要看看父汗这次还要怎么说?我已依照诺言,放过纳林一回,这一次不必再留手了。格鲁部刚刚与我族结盟,就立即反水,也正好借此机会,将其拆分收编,将这股隐患彻底转化为我们的实力!”
  “纳林这蠢货,正中少主下怀!”下属巴彦笑道,“不过少主也要小心些,他们是冲着您来的,我们会竭力保护您的安全!”
  珠舍里闻言,却摇摇头:“你们先退避到临近的帐篷吧,以免被余波殃及,我独自应付他们便可。非是看不起你们,纳林上一回找来的刺客被我所杀,这一次必定请来了更为厉害的武技高手,你们未曾修习过武技,身手再好也无力相抗。我还需借助你们的力量成就霸业,岂能让你们有所闪失?”
  “少主!”众人齐声唤道,都心生感动之意。
  “少主,我们又怎能让您置身险境?”巴彦道。一旁的乌力吉等人亦是脸色沉重。
  “无需担忧,”珠舍里傲然一笑,将修长雪白的手指,轻轻搭在腰侧漆黑的刀柄之上,“就算他们请来了云岚宗的宗主,我也可一刀斩之!”
  草原上没有道门,盛行武宗,云岚宗便是最大的武技门派。三千大道,并无高下,云岚宗内亦有达到相当于道门中的金丹期、乃至元婴期的高手。宗主闭关多年,已被世人传成陆地神仙般的人物。以珠舍里的筑基修为与这些高手对拼,自然还是远远不够的。
  不过,他仍然有底气这么说。
  一阵清风徐徐吹来,珠舍里察觉到,他搭在刀柄上的手,被一双看不见,然而温热有力的大手覆住了。
  他知道那人可以来得全然无声无息,不被发觉,拂过自己身侧的一缕清风,不过是在提醒自己他的到来罢了。
  “要我相助么?”他听到耳畔有个声音问。
  “要。”珠舍里唇瓣翕动,语声低微地道。
  这番对话,在旁人看来,不过是他正低头看着腰间长刀沉吟。
  便是云岚宗宗主,亦能一刀斩之?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纷纷露出崇敬之色。他们都知道少主并非狂妄自大之人,既然敢这么说,必定把握十足。
  在珠舍里催促下,众人都从王帐的偏门退了出去。
  灯火通明的王帐中,只留下了珠舍里一人。
  “元婴级别的武者一人,五个呼吸后将至。”静了片刻,那虚空中传来的声音又道。
  “好。”珠舍里神色宁静。
  一、二、三……
  他在心底默数,数到“五”时,豁然站起,飞身而退。
  “轰”惊人的威势从帐篷顶上降下,雪亮剑光一闪而没,将他原先所坐之处轰成了深坑。
  气流向四周激荡,将帐内燃着的灯烛尽数吹灭,帐篷顶部破开一个大洞,漫天星光倒灌而入。王帐极为宽敞,星光不及之处,便是一片漆黑。
  一条人影随剑光飞纵而下,抽起在地面微微摇颤的长剑,朝珠舍里又是一剑挥出。黑暗中,亦有一道耀目火光划过,珠舍里拔刀!
  刀与剑接连相击,转瞬便叮叮连响了几十声,每一招都快到极处。
  看准了珠舍里的一个破绽,剑芒暴涨,往他胸前一劈。猛烈气劲,让珠舍里不及躲避,撞破王帐,飞跌而出。
  刺客随后追来。
  “能接下我七招,已是不易!”那人森然道。
  他一袭飘逸的黑袍猎猎扬动,面目被斗笠遮挡,想来是不愿暴露身份。但他的身手,在草原上已是极为罕见。
  “再来七十招,又有何惧?”珠舍里冷笑。他虽被一剑逼出了王帐,看似处于下风,却没有半分惊惶之色。
  两人你来我往,又对了十来招。
  剑气冲霄,刀光夺目,一时间,天地为之失色。
  就连远处正在厮杀的叛军与那钦部部众,亦震惊地望了过来。
  珠舍里身手虽好,到底与黑袍人境界相差过大,身形变幻、招式流动,越来越难以跟上。
  泛着冰寒之色的长剑,一剑削向他露出破绽的肋下。虚空中,却有红光浮现,竟像劈中了什么柔韧之物,剑身浑不受力,生生滑了过去。
  黑袍人心中惊疑。珠舍里曾斩杀了一个刺客,命人抛尸于荒野喂狼,也就给了别人探查他实力的机会。他事前从那刺客的尸体上,已经看出了珠舍里的真实实力。交手之下,确实不假。此子虽然天赋卓越,可惜雏凤初鸣,就要死在他的手中。
  ——他却料想不到,他的剑,竟斩不破珠舍里的防御!若非如此,珠舍里早就身受重创。
  “大师,我来助你!”却是纳林随后赶来,在旁观望了片刻,见他请来的黑袍人久攻不下,连忙抽刀而上,加入了战局。
  他在谢晓清教导下,修习的是武技刀法,境界与珠舍里仿佛。实力高深的黑袍人不差他这一份力量,倒也没有说上什么。
  两人前后夹击,珠舍里果然连连陷入险境。
  前剑后刀,一齐袭来,避无可避——
  纳林眼中闪出一抹得意,转瞬之间,又化作惊骇之色。珠舍里的身形陡然消失在了原地,从包围中脱出,而后,在不远处重新现身。
  黑袍人亦是瞳孔微缩。这是……高阶武技,游龙步!以珠舍里的境界,怎能使出?
  感觉到一只手臂环紧了他的腰,将他带离了原地,珠舍里唇角一勾,露出笑意。
  “下一招……便将你们了结吧!”珠舍里忽而开口,语声干脆。
  他是扬声对黑袍人和纳林说,也在对背后揽着他腰身的谢晓清说。
  黑袍人冷哼一声。
  一股温和而玄奥的力量,应声涌入了珠舍里体内,沿经络游走到他握刀的手臂。珠舍里双手持刀,猛地挥臂一旋——
  狂暴的杀气,汹涌而出!
  坚韧无比的陨铁刀身,竟在这一击下崩裂粉碎,刀上吞吐流动的赤红魔焰,倏地飞出,隐约化作一头昂首展翼的火凤之形。
  这一式声势惊人,黑袍人也不敢怠慢,长剑在身前一竖,剑气分化成三股,三道剑影之间,亦浮凸出张口怒啸的冰霜狼首。火凤却来得更快,不等狼首成形,便一穿而过,没入了黑袍人体内。黑袍人倒退三步,每退一步,身形便委顿一分。
  他临死都不敢相信,珠舍里竟越两阶伤到了他?不对,这一击的境界,就连宗主,都远未能……他倒地而殁,念头也就此熄灭。
  对一旁的纳林,珠舍里看都没看上一眼,将手中残余的刀柄一把掷出。
  纳林慌忙退避,却觉周身,似乎被看不见的藤蔓缠绕,再也无法动弹半步!眼睁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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