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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团宠进行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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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现在!

    敕命妖娲捏紧的拳掩在袖下,按玉知瑕所说的,直接告之守峰的弟子她来找自己的儿子,弟子再一问她儿子是谁,玉知瑕,二话不说就放了她入峰,还很殷切地在前面带路。

    片刻后,母子两人在临天阕顶光明正大地相会,玉知瑕随即带着人赶往了药丹峰,留下一众师兄被这一家人的颜值所震慑。

     药丹峰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幽,楚夺风已经转成普通弟子,早就不需要看管药田了,但他还是主动承揽了下来。

    简陋的小屋,楚夺风在屋里修炼,疯老爷、不,玉天雄躺在地上晒太阳,一切都很宁静美好。

    突然,一阵阴云伴随着一卷裙摆遮到了玉天雄脸上,他好好晒个太阳,结果日光被挡,顿时就要跳起来破口大骂,没想到不等他有动作,一只脚就踩到了他的脸上,还碾了碾。

    这哪能忍!玉天雄哇呀呀呀着张牙舞爪地蹦了起来,刚一站定,一巴掌把他给呼懵了过去。

    “你,你干嘛打老、我。”玉天雄定睛一看,竟不自觉地退了退。

    回应他的是另一个无情的巴掌,玉天雄当然想躲,可一看到眼前的女人他就手脚都不听使唤,就跟以前看到那个小子一样,现在那小子还在一边看戏!

    玉知瑕鲜少笑得这么欢乐。

     久别重逢的夫妻两人愉快地开始了家暴,以前都是玉天雄撵着别人跑,这次换他被撵得东窜西跳,真是风水轮流转。

    屋中的楚夺风听到动静也出来了,没等他反应过来,玉知瑕把人招呼到身边一起看热闹。

    于是家暴现场有了两名吃瓜群众,而且数量在不断增加,片刻后,步欢歌也来到了这里。

    她愣愣地看了许久,然后扯了扯玉知瑕的衣袖,“爹,那个姐姐是谁,我好像对她一见钟情了。”

    这辈分算是乱到没边了。

    而玉知瑕的瓜就这样被摔到地上,他也不知道这个难题究竟要怎样去解,只能木着脸发呆。

    这一架打了很久,完全呈现一面倒的趋势,直打到跪完思过崖的某掌门都出来了还没结束。

    清陵子也赶到了这里,玉天雄一看到他,也不管爽不爽快,喊了声“兄弟救我”就朝他跑去,敕命妖娲则睨着眼,负着一手慢步跟着踏了过去。

    现在的气氛好像有点诡异,清陵子处在风暴的中心,也隐隐感觉到有点不妙。

    玉知瑕向他招了招手,“师父快过来。”

    清陵子就抬脚准备溜了,突然发现眼前的女人跟小徒弟长得很像,莫非是知瑕的娘亲?

    “你是,敕命妖娲吗?”他停下脚步正色问道。

    敕命妖娲则指了指他身后,“正是,本座来找这蠢货算账,你让开。”

    清陵子一动不动,等到敕命妖娲都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他沉着且冷静地喊出了一声,“丈母娘。”

    敕命妖娲:“!”

    玉知瑕:“?”

    所以说,这辈分真是乱到没边了。





第19章 豸
    “你、你喊我什么?”

    清陵子突然冒出来打岔,敕命妖娲整个思路都乱了,玉天雄那个蠢蛋先往后放一放,要不弄清楚眼前这个问题,她怕是揍人都要揍得挠心挠肺的。

    而清陵子依旧很刚,面对诘问,他又认真地回应,“丈母娘,我是知瑕的师父,至今未成婚,无不良嗜好……”

    这一大串话听下来,再有步欢歌的前车之鉴,敕命妖娲对这事也不算陌生了,况且她只有玉知瑕一个儿子,她要是再不懂,她就枉为太羽织业宫的宫主!

    “你、你闭嘴!”

    敕命妖娲整个人被气到发抖,要不是她不会骂人,现在多难听的话她都能说出来。

    所以家教问题真的很重要,玉知瑕被她带大,现在也觉得骂人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

    但在一边观战的玉知瑕如今彻底陷入了迷茫……难道,他还有不知道的长姐或小妹存在,怎么办,他现在有点紧张,以后是喊她师母还是称姐妹呢?

    就这样将思维发散了片刻,他突然嫌弃地看向了玉天雄。

    玉天雄:“?”

    而那边,一言不合就又要开打了,只是人换成了清陵子和敕命妖娲。

    敕命妖娲现在简直头上能冒火,顿时气场全开,魔宫之主的本色尽显,清陵子则心想都是一家人,打来打去多伤和气,于是就跑,他身后的玉天雄一看,还以为又要来打他,遂也跟着拔腿就跑。

    场面一度陷入混乱,一边的步欢歌看敕命妖娲以一对二,一见钟情的人这是有难啊,她也立马冲了过去,敕命妖娲见此脸一僵,甩开她继续追那两人,步欢歌就在后头追她。

    你追我赶,这真是有够热闹,但别以为这就到混乱的顶点。

    就在这时,封青幸和段思惊赶来了,眼看师父被人撵着跑,这哪能不上去帮一把,没想到刚一靠近,清陵子就直接喊出一声“别动手”,结果就是他们也跟着一起跑了起来。

    生命在于运动。

    玉知瑕:“…… ”好像很欢乐的样子,他要不要也加入呢?

    一旁的楚夺风看出了他蠢蠢欲动的心思,赶忙把人按住,欲哭无泪地说道:“已经够乱了,你再掺一脚,我这小屋怕是都要保不住。”

    他说着,看了一眼被糟蹋到不成样子的药田,暗叹一声为什么就他的这块地这么多灾多难。

    于是玉知瑕又乖巧地吃起了瓜。

    ……

    药丹峰上也就那块地方热热闹闹,除此之外都是清静的,毕竟峰上的主业是制药和炼丹,都是需要凝神静气才能做好的事。

    二长老一向沉醉于药草,与人有关的事务对他来说都是麻烦,他的住所也是格外幽静,然而今日却有一名访客到来。

    那名访客身形瘦长,宽大的黑袍下似乎藏着不少秘密,二长老见到他,不禁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师弟,你怎会来门中?”二长老问道。

    安豸的眉眼间有着掩不住的阴鸷,此时嘲弄地挑起眉,更显几分不善,“正清门是我的师门,我不能回吗?”

    回是能回,但当初他离开时,眼中那样骇人的决绝与愤怒,都让他们认为他不会再有回来的一天了。

    二长老和安豸的师父是同一人,二长老善药丹,安豸善蛊术,都是那代弟子之中天资最为聪颖的。

    他们那时都还沉浸在自己的研究中,直到,正清门上一代掌门天命将尽,要从弟子中遴选新的掌门人。

    安豸对自己的期望很高,于是摔得也最惨,至始至终,他都没被算进考虑的人选当中,因为他虽蛊术出众但修为不够,光是寿命的界限就将他排除在外。

    这样一来,安豸费尽心血在做的事,就被轻飘飘地定成了无用之功,他怎能不恨,怎能不怒,于是在清陵子成为掌门的那天,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正清门。

    此时他再来拜访,着实是叫二长老意外。

    “你肯回来,当然再好不过。”惊讶过后,二长老温吞地说道。 
  
    安豸却不言不语,迈步在这满是药草的院中打量着,意味不明的眼神扫来扫去,像极了蛰伏在暗处吐信子的毒蛇。

    这叫二长老有些不自在了,他不大和人相处,更不擅长和这样阴郁不定的人交际,只有一味地笑着。

    好在这时,又有另一名访客到来,是玉知瑕。

    那群人转圈转了有好一会儿,他们跑得不累,玉知瑕看着倒是感觉有点累,正想回屋,他却想起那蛊虫的事来,便来询问最有可能对此了解一些的二长老。

    他迈入院中,安豸正拨弄着一株绛珠草,二长老在一边看着,心疼地欲言又止,终于下定决心开口时,安豸看到进来的玉知瑕,眯了眯眼走过去。

    就是这个小子让他的迷心蛊失效了……

    安豸站定在玉知瑕身前沉默地盯着他,那视线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叫玉知瑕微微愣了一下,他随即向安豸欠了欠身,偏过头看向二长老。

    “二长老,知瑕原本有事讨教,没想到有客在此,知瑕下次再来拜访。”

    二长老转眼一想,赶忙叫住他,“知瑕啊,这算是你的师叔,他许久未回了,你带他去看一下正清门的变化吧。”

    说完,二长老挥挥衣袖就溜了,剩下玉知瑕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迟疑地向安豸询问道:“师叔,请吗?”

    “哼哼…”

    安豸不冷不热地笑了两声,径直往外走去,意思是当真要去看看了,玉知瑕便跟上去,领着人在峰上四处走起来。

    但玉知瑕似乎没有当导游的天分,走到一处,干巴巴地念一处地名,面无表情的模样指不定就让不熟悉他的人认为他有多不爽快,安豸走在他身后,也不说话。

    气氛要多古怪有多古怪,突然,安豸向身前的人慢慢伸出了手,玉知瑕似有所感,脚步停顿下来,安豸见此又将手收回。

    “你在戒备我?”安豸语带不悦地问道。

    玉知瑕并未回头,继续向前走起来,“对不熟悉的人保持戒备,很正常。”

    安豸听后又轻笑一声,加快步伐跟了上去,没走多远,已变成了他在前头领路。

    两人越走越偏,天色渐晚,虫豸鼓噪而鸣,昏黄的光线下万物的轮廓被模糊,最后停下的地方是在一处草木茂盛的山洞前。

    “这是我以前住的地方…”安豸神情恍惚了一瞬,敛去之后又用那阴沉的视线紧盯着眼前的人,“你喜欢虫子吗?”

    “不喜欢。”

    干净简单的三个字,叫安豸立刻变了脸色,他颊边的肌肉控制不住地绷起,整个人充满了怒气,这些却也只是一闪而过。

    他接着问道:“那讨厌吗?”

    “不讨厌。”

    “哼哼…”

    安豸似乎挺满意,探出那指尖有些青紫色的手向玉知瑕伸去,玉知瑕不动声色地退开,安豸也不在意,转身拨开杂草往山洞内走去。

    过了片刻,安豸在山洞内向留在外头的玉知瑕喊道:“你进来。”

    “不去。”玉知瑕不怕黑,但又黑又狭窄的地方他很不喜欢。

    “我叫你进来!”

    冷冷语声在山洞中回荡,听上去,安豸又有些动怒了。

    玉知瑕仍是淡淡地回道:“不去。”

    阴暗的山洞中,安豸忍不住翻出黑袍下的竹筒,顿了顿,又放了回去,也没心情再怀旧了,几步走出山洞。

    “叫你进你不进,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玉知瑕仍是面无表情的模样,“你是师叔。”所以不能不管。

    “哼!”

    虫声越加响亮,在静下来的山峰上,更有种震耳欲聋的错觉。

    安豸满足地深吸一口气,忽的双眼一亮,蹲下身利落地抓起一只唤明虫。

    那是山上最普通的虫子,只在天将黑或将亮的时候鸣叫,所以叫唤明虫。

    他细细打量着手中的虫子,突然递给玉知瑕,“他好看吗?”

    玉知瑕也认真地看了几眼,“不好看。”

    “哼,没眼光!”安豸收回手,把虫子捧在掌心,那唤明虫竟也不跑,“你跟他长得很像……”

    “你有病吗?”

    安豸听声眉头一皱,却听玉知瑕接着说道:“你的手上有奇怪的颜色。”

    安豸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不自在地走开几步,“你管的太多了。”

    “我没管,只是觉得你有病。”

    这小子果然是在骂他吧!安豸看着一脸认真的某人暗暗咬起了牙。

——————
    自那次外出历练和师兄们失散已经有些时日,楚夺风带着失忆的女子回了他们村,却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让他意想不到的两人,玉知瑕和清陵子。

    玉知瑕是这次带队历练的内门弟子之一,除了行路途中能远远地看到他,以往在门内他就再没见过玉知瑕,更别提行踪不定的清陵子了。

    他疑惑地看着玉知瑕,心想他会专门来找自己这个普通弟子吗,而玉知瑕却看着那个女子,直到清陵子问他,“你就是这个村村长的孙子吗?”

    楚夺风回神道:“回掌门,是。”

    清陵子听了回答,却沉默下来,不多时天色渐渐变暗,四人心思各异地歇下,却听远处的山头一阵阵兽吼传来,给这喧闹的夜添了一丝凉意。

    “又是兽潮吗?”楚夺风疑惑地低喃道。

    几人对视一眼,决定去探一探究竟,玉知瑕似乎对那个女子很在意,让她留了下来。

    三人循声来到那处低谷,由玉知瑕破阵,在那处见到一个可怕的景象,无数妖兽撞入一道红光,化成滩滩血水渗入地下。

    清陵子迎战布阵人,楚夺风在旁观望,这时却有一枚石子从玉知瑕耳旁刮过,与之同来的还有一股异样的视线。

    交战至胶着时,玉知瑕来到林中,一道笼在黑袍中的高瘦人影在那里等他。

    “玉知瑕,太羽织业宫少宫主,我们算是见面了。”安豸笑道。

    玉知瑕隐去面上一瞬的惊讶,“我认得你?”

    “你不是查我很久了。”

    原来暗中针对正清门的就是他……玉知瑕又恢复了以往波澜不惊的模样,“你的目的?”

    “我们合作,杀了清陵子。”

    夜色中,玉知瑕的眼神冷了半分,“我若是不答应呢?”

    “想必正清门所有人都会讶异,你去正清门是为了杀他们的掌门。”安豸逼近几步,“况且,除了你,我还有留有许多许多的后手。”

    夜风穿林,留下凄厉的呜声,良久,玉知瑕转身离开。

    “如你所愿。”

                                  ——《夺风传》





第20章 赌约
    最近正清门多了很多人,太羽织业宫一家算是在这凑齐了,加上步欢歌,加上安豸,真是格外热闹。

    对了,或许还要加上正往这边赶的元无笑。

    敕命妖娲还在锲而不舍地撵着玉天雄和清陵子打,步欢歌还在锲而不舍地撵着敕命妖娲追,剩下玉知瑕陪安豸这个便宜师叔游览观光。

    这几天,安豸领着玉知瑕看了各种各样的虫子,还祸祸了二长老不少珍贵的药草,给二长老那样温吞性格的人都气到暴走了。

    于是安豸被撵出了药丹峰,连带着玉知瑕也被打包塞了出去。

    “小子,你是不是在骂我!”在下山的路上走着,安豸突然很不爽快地向身边的人喊话。

    玉知瑕撇过头,看向别处,“师叔你的病更严重了,幻听的症状出现,你大概快死了。”

    嘿呀!这小子还敢一本正经地咒他死了!

    几天前玉知瑕还是清冷且守礼的,现在怼起他来是毫不留情面,安豸怎么都想不到这才几天他就把人给带坏了。

    “我累了,要吃肉。”他突然一副大爷模样,抱着胳膊靠在树上不挪脚。

    “你是猪吗?”

    安豸用阴冷的视线盯过来,“你说什么!”

    玉知瑕用认真的目光回视过去,“我说师叔你要吃猪吗?”

    “你刚才可不是这样说的!”

    “嗯?那好像是茯苓白虫。”

    玉知瑕往远处一指,安豸不由得顺着看过去,转头一想茯苓白虫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顿时又瞪向玉知瑕,只见他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看错了。”

    这、小、子!

    “走了!”

    脑壳一抽一抽地在疼,安豸又走起来,那翻滚的黑袍看得出他的怒气冲冲,玉知瑕慢慢缀在他身后。

    走了一段距离,安豸又没好气地开口,“你这么讨厌我,还跟着做什么!”

    “你是师叔。”

     “哼!又是这句,你就没点新意?”

    “因为我在怀疑你。”

    霎时,两人脚步一同停下,倏然静下的林间连叶片的簌簌声都听不到了。

    安豸眼中闪过厉色,许久,才轻笑着向身后的人说道:“我小看你了,少宫主。”

    “我只是怀疑,你也没想掩饰。”

    “哼哼。”

    安豸慢慢转过了身,又将手伸向玉知瑕,那带着青黑颜色的手就像某种妖兽的爪子,看上去别样的诡异,毫不意外地被玉知瑕侧身躲过。

    “你果然从一开始就在戒备我。”安豸慢慢收回手道。

    “你出现的时机太凑巧了。”

    他们一行人刚从秘境之山回来,安豸就出现在了正清门,纵然这只是一个巧合也会叫玉知瑕在意,更何况他根本就没打算仔细藏那些养蛊的竹筒。

    安豸逼近几步,人影和树影一并笼在玉知瑕身上,“你突然不想杀清陵子了,这让我很失望,我本来还有一桩很有意思的买卖打算跟你谈,可惜。”

    玉知瑕没在意他口中的买卖是什么,只问道:“你针对师父,因为你没当成掌门吗?”

    “你怎会、”安豸的瞳孔猛然缩了缩,咬着牙说道,“那个药呆子也有话多的时候!”

    既然有在意,玉知瑕就去问了二长老,然后得到一个内容并不怎么欢乐的故事,从中可以自然地拼凑出安豸这个人最可能的动机。

    如此,目标已经暴露,安豸转身打算离去,他身后的人看着他静默不语,走出几步,安豸心头却突然涌出一股压抑不住的怒意,他雷厉风行地再次转身,直直盯着玉知瑕。

    “你以为我只是不甘掌门之位!”

    “错了!我是在为我的蛊术不甘!在为这世间除修炼之外的它法不甘!”

    “我的蛊术,那药呆子的药丹,甚至你的阵法,这些都是旁门左道,凭什么!”

    久久无声,轻起的风拂不去心底的燥意,只剩爆发过后的苍凉流遍四肢百骸。

    那个陈旧的故事中,似乎找不到可以将责怪归咎的人,结在那一刻被打死,现在是怎么都解不开了。

    玉知瑕垂眸沉思片刻,突然道:“我喜欢我的阵法,你喜欢你的蛊术吗?”

    “喜欢,当然喜欢……”要不然他怎会几十年如一日,待在那个山洞中与豸虫为邻。

    “我不觉得我喜欢的阵法是旁门左道,只是懂的人比较少。”玉知瑕认真地看着他,“你可以教别人你的蛊术,人多了,什么都不是旁门左道。”

    可是,即便他愿意教,又有谁愿意学呢?安豸离开正清门之后,在外游历了许久,怎会没动过把自身的蛊术传出去的心思,可现实给了他沉重的一击,蛊术在别人眼中永远都只是不入流的手段。

    更何况,他的确是寿命将尽了……

    安豸恍惚地静立了片刻,他的一生似乎都活在否定中,他不甘,所以他挣扎,但现在他快死了,一切一切都还没结果。
 
    他突然正色看向玉知瑕,“我们来打一个赌。”

    “什么赌?”

    他并不急着回答,从黑袍下翻出一个竹筒,“这是一个子蛊的母蛊,现在那个子蛊正在段思惊身上。”

    四师兄!?

    玉知瑕眉头微微蹙起,“什么意思?”

    “这是傀儡蛊,现在我只要动一动手指,你的四师兄就会亲手把自己变成一具尸体。”

    安豸打开竹筒,倒出里面小小的蛊虫捧在掌心,“除非,把这个母蛊种到你的体中。”

    “我看上去很蠢吗?”玉知瑕问道。

    “你不蠢,但你的心太软了,迟早有一天你会死在你的心软上。”

    两人眼神对峙了一阵,玉知瑕继续问道:“你想看到什么?”

    “我想看师兄弟相残,你们的师父会选择哪一方。”

    一个弟子是修为高深的修士,一个弟子是阵法天才,究竟会是哪一方更重?

    “听上去是一桩稳赔的买卖。”

    安豸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所以,我会将子蛊转移到你身上,别担心,这只是一个保障,你做戏去杀段思惊,我借此来得到我的答案,彼时,一切都会结束。”

    “我们不熟。”所以不可信。

    “但你现在必须相信我。”

    安豸抬了抬掌心的蛊虫,没等他说完他的威胁,玉知瑕却用手指轻触了一下那只蛊虫的触角。

    “但我现在愿意相信你的蛊术。”

    ……

    思过崖

    崖边的风很厉,比正清门所有地方的风都厉,所以不见云雾,可以清楚地看到险峻的峭壁,失足的危机感仿佛实体罩在眼前,叫人半点不能宽下心,所以这里是思过崖。

    那怒卷的狂风中,一道魁梧的身影半点不受撼动,他静立着,像一根饱经风霜打磨的石桩。

    然后这块石桩嘭嘭用头去磕起了石壁,让刚走进这里的玉知瑕一时震惊到不知道怎么迈出脚步。

    “师父?”他在边上小心地喊了一声。

    清陵子立马从石壁上抬起脑袋,把心底因为得罪了丈母娘的焦虑给抛去,招招手让小徒弟到自己身边来。

    “知瑕特地来找师父吗?”清陵子问。

    “嗯,听四师兄说师父躲到思过崖来了。”

    崖上风大,清陵子走过去把玉知瑕整个人拢到怀里,玉知瑕不习惯地僵了僵,疑惑地问道:“师父,怎么了?”

    “师父不想你冷。”

    原来如此,玉知瑕认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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