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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一只小猫咪-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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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下意识遥望着藏云峰,又是一副头疼的样子:“我的这些师弟们,多是大了才来拜师的,用不着我带。霍师弟倒是长在落霞山,但他是师尊带在身边的,被他带更糟糕……”

    宗主所在是落霞山的最高处,可以俯瞰一众山峰。他两话没说完,正巧瞧见一只走位风骚的苟师兄好像偷腥不成的狐狸精一样,灰溜溜从藏云峰窜了出来。

    眼望四周不知该去何方的模样。

    未几,一只鲜嫩的山雀精也从藏云峰窜了出来,紧追不止。

    路千里本还在徘徊,似乎在找什么人,见到师侄当即屁滚尿流,二话不说跑没了影子。

    他跑得狼狈,但底子好,腿长腰细通身,落荒而逃也是风流倜傥的俊俏样。

    归不觉吐槽霍潜的话被这个小插曲打断,定定地瞧了路千里跑没的方向看了一会,嗤笑一声“伤风败俗狐媚子”,再看向糯糯时两人面面相觑,早不记得刚才说到哪儿了。

    糯糯嘴甜,又不是爱和人起争执的性子,每半天就哄得归不觉芳心大悦。归不觉折腾半天,总算抓出来一个愿意接手落霞山家业的师弟。下午的时候就甩脱了账本和夹在其中的一系列汇报,得以偷闲和糯糯一人一只躺椅在桃树下晒太阳煮茶。

    准确地说是他一个人在晒太阳,糯糯得先围着桃花树转圈圈消食,才能得到他身边的那只躺椅的使用权。

    “饭后百步走,活到九百九。”归不觉磕着瓜子给他数数儿。

    糯糯走了一百步,暖洋洋的日光照得他昏昏欲睡。才要跳到躺椅上,归不觉点点他吃撑了的小肚皮,冲他甩甩手:“再来一百步。”

    “师兄,”糯糯不服气吸肚皮,“刚才是你叫我多吃点的!”

    归不觉跟了他一上午,几乎寸步不离。从头管到脚,吃穿住行全要插手,重点他有时还要自相矛盾。

    “中饭只吃八分饱”和“弟妹还在长身体,再多吃点”全是他嘴里说出来的。

    可以说是非常善变的一位大师兄了!

    善变的大师兄依旧挥挥手:再走两圈。

    糯糯苦哈哈又走了两百步,不管大师兄怎么劝导都不肯再动一步。为表决心他连人都不要做了,圆滚滚一只猫猛地扎进躺椅里,在软乎乎的坐垫上团成一团:我只是一只小猫咪,我们家小娘子不在的时候我只想当吃了就睡的小猪仔。

    归不觉用三指拂过糯糯毛茸茸的头顶,闭上了眼睛没再说什么。

    春风与温和的日光是最能催生人睡意的东西。糯糯连连打哈欠,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归不觉说话。

    “师兄不去忙公务吗?”

    ——好歹是一宗之主为何过得像个老头子,瞧瞧他手里的是什么,泡枸杞的茶壶。

    “真暖和,又软又暖和。”归不觉的手依旧搭在糯糯背上,划过来拉过去,似乎是答非所问,“霍师弟一定很喜欢你。”

    糯糯懒趴趴耷拉的耳朵豁然支起。

    归不觉捏猫耳朵玩:“我平日里是有许多事务,但早上霍潜把你带过来时,嘱托我一步也不要离开你。”

    糯糯:???

    “他过去两年拜托我的唯一一件事,便是月圆之夜后将用过的舍利交给我,托我妥善保管。”

    “他总是想把所有的舍利找回来,在落霞山寻一处风景秀丽之处葬了,仿佛那样才算入土为安。”归不觉抹把脸,驱赶越见深重的睡意,“可这次他带你回来,把舍利给了我就不再提及师尊的事了。”

    归不觉感怀起来:

    “他被师尊的陨落吓破了胆,我时常担心,他是不是永远都不能走出来。”

    “他大好的年华,不应当耗在死物身上。师尊若是还在,定然也不愿他如此。”

    归不觉自己处在长兄的位置上,自然而然比其他同门多了一份对于师弟们的关爱之情。随便揪出一个,他能吧唧半天,这碎嘴的毛病和需要养生延年益寿的老年人也没差了。

    “早前你还没来的时候,我偶然得闻天道,把霍师弟吓得脸色发白,后来我才得知,他以为我要像师尊一样渡劫了。”

    糯糯本是懒成一滩猫,除了耳朵其他什么部件都软绵绵盛在垫子里。听到这里猛地张开眼,傻愣愣地与归不觉对视。

    他一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猫咪,外表看来天然便有一股子傻气。归不觉没觉出什么不对,只以为弟妹是对霍潜的话题感兴趣。

    “今次找我,却不是因为师尊,而是托我看好了你,别叫狐媚子惦记了去……”归不觉把傻愣愣的猫托到自己胸口,捏他肉垫“你让他从雷劫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糯糯不安地追问:“霍潜一直沉在霍老宗主的陨落的阴影中走不出来?他怕再有人渡劫而死?”

    还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归不觉抓着他肉垫的手倏然落下。眼睛也毫无预兆地闭上了。

    糯糯:!!!

    可怜的小猫精猛踩两下大师兄的胸口,妄图把他蹬醒。

    没踩两下,一双宽大的手抓着他的两个胳肢窝把糯糯提了起来。糯糯尾巴上的毛咻一下炸开,直觉现场恐怖等级骤然提高两个度。

    “小祖宗,别把他蹬醒了。我花了近百年才炼制出专门针对这碎嘴师兄的迷药。”身后熟悉的嗓门响起,竟然是苟师兄的声音。

    “你把他蹬醒,我俩就都得一人一杯枸杞茶,听他忆往昔岁月。还得穿他亲自挑选的加棉秋衣,吃他制订的养生药膳,等会还得跟他一起打坐以强身健体。吃了晚饭也不放过,得跟着他练书法,修身养性。睡前他还要盯着你泡jio,通经活络。”路千里一副从前饱受摧残至今心有余悸的模样,说话的同时还扯了躺椅扶手上的毯子把归不觉整个人都盖住。

    仿佛多看一眼他,养生狂魔归不觉就要跳起来抓他。

    糯糯被唬得不敢动作了。

    “弟妹,你可叫我好找。”路千里搞定归不觉才有心思搭理糯糯。他很满意糯糯的原形,对着他不住地捏爪爪摸头头,撸了个爽才步入正题,“弟妹,我是来向你求爱的。”

 第50章 烟火

    老司机求爱和霍潜这种小雏儿还真的不一样。霍潜只会在人半睡半醒间探口风:要不要跟我成亲?想选什么日子?

    糯糯一旦没回应; 他就要缩回去并自扇八百掌:叫你心急,叫你孟浪; 这么小的猫你也着急?再养个一年半载凑个十八能等死你?他都没说要带你回家见家长,人兴头一上来才说要做你妻子,你还跟一小孩子来劲了?老实守着别扒拉日历算黄道吉日了,把黄历放下瞧你心急的。晚上不准偷看,不准偷摸,不准偷亲,别仗着人傻占他便宜……

    路千里就不一样了。看上了就想约出去玩; 玩好了当晚就能春宵一度。

    “守着这糟老头子多无趣。”路千里用脚尖掂掂归不觉身下的躺椅,一派的春风化雨; “这两天山下有灯市,我带你去玩。”

    糯糯拍开路千里的咸猪手; 矜持地把爪爪收回来:“我要在这里等霍潜出关。”他毛茸茸猫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内心可是万丈波澜拔地起:苟师兄你在做什么?你不记得我是你弟妹了吗?你不记得我是弟妹你也该记得我刚才拒绝了你的求爱!你是怎么回事竟然还能心平气和约我下山玩?

    他骄矜地把猫脸也别开:“我不要去看灯市。”

    再傻的小猫咪也该知道要和刚刚在自己这边求爱失败的人保持距离。以免对方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来。

    正这般警告自己,眼前落霞山的湖光山色之间; 突然出现了一道幕布状的街景。不大; 正好悬在糯糯面前,叫他能清清楚楚看见投射在其上的景象:

    灯市那锣鼓喧天的夜晚被投射在一方青山碧水间; 单纯的画面不能将其间的欢呼与锣鼓声响传达到观看者的耳中。但绽开在夜空中的如雨点般的斑斓烟火;点缀在纵横交错河流两畔的形态各异的灯笼;以及阖家出来游玩的如鱼入水的人群; 皆是呼之欲出的热闹与欢快。

    土包子糯不自觉把猫头往前伸了半寸,眼里流出了期望的神色。被路千里看破小心思; 不由分说一把抱起:“我带你去玩。”

    糯糯:???!!!

    超凶小野猫在线挠人。

    路千里哈哈大笑抓起超凶小野猫:“小屁孩; 想去就去; 我又不是小气人,能吃了你不成。”说着被毛茸茸的手感所惑,一手抓着糯糯两只前腿,一手抓住后腿,露出毛茸茸的肚皮,欲把脸贴上去吸……

    “啪!”

    糯糯一尾巴给路千里抽出了灰太狼的造型。

    灰太狼路千里捂着被抽疼的眼睛,暂时收敛想埋猫肚皮的小渴求,做贼似的把弟妹偷下山约会去了。

    月上柳梢之时,霍潜自静坐的状态醒来。四周皆是迸溅的山泉,他撩一把脸上的水珠,心说还好没把糯糯带来。这溪涧之中绝对安静,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为他隔绝了外界的打扰,是一处再适合清修不过的地方。他一个修行之人,挨冻得很,在水帘里也不至于被湿冷的气息影响。

    糯糯在就不一样了,八成要瞎操心:这么湿,这么冷,呆久了要膝盖疼的吧。怎么还不出来啊嘤嘤嘤要落下病根。

    他凌晨把糯糯送到归不觉那里保管,每多一个时辰便不禁要想一会儿他的小猫精现在如何。是不是起床了发现他不在要发脾气?是不是有好好吃饭?和性格严肃又刻板的大师兄相处是否融洽?姓路的淫贼有没有把手伸到他头上……

    好好的一个修生养息的安谧之地,硬是被他呆出了身在热锅的架势。他越是逼毒越是难安,紧赶慢赶,好歹是赶在凌晨前把毒逼出来了。这就打算连夜把自己的小猫精接回来。

    乍一踏出瀑布跃迁出的水帘,一个背对着他的身段纤细的小青年惊喜状回过身来:“霍师叔!”

    霍潜认得他,老五手下的女装大佬弟子。由于女装过于成功,被路千里当女孩子追上手的那个山雀精。他眉头一跳,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山雀精开口就是告状:“师叔,路师叔似乎瞄中了你的男人。”他盈盈躬身行礼:“您若不速速下山去接人,路师叔就要染指你的小点心了。”

    ………………………………

    灯市之上,行人如梭。糯糯和路千里并排并坐在小船的船沿上吃碎冰。冰块被打成细密而粉糯的粉状碎末,用琉璃碗乘着,小山峰一样蹙起来,可爱极了。卖家又打碎了水果浇在碎冰上。酸酸甜甜很是鲜美,格外受小孩子喜欢。

    糯糯的口味一直和小孩子差不了多少。

    连喝酒都喜欢喝甜的。

    他左手一碗碎冰,右手一壶甜酒,吃吃喝喝吹着夜里的冷风。两边脸颊都粉扑扑的,好似自带腮红的文鸟成精。

    他一开始是提防着路千里的,但这厮行为处事实在是过于自然而落落大方。从头到脚连带着一根发丝都充斥着“我们关系很亲密”的迷之氛围。和他在一起,一不留神就会忘记先前的拒绝,两两相对开启男子高中生的幼稚模式,咋咋呼呼嘻嘻哈哈一起逛夜市。

    走了许久糯糯累了,路千里便带着糯糯包了这艘画舫,赶了穿上唱曲的小女子上岸,在这闹市中有了一方相对清净之地。画舫载着两人穿过长长的,被各色月兔灯笼点缀两旁茶楼酒家的河流。不远处的船舶之上轻歌曼舞小曲悠悠,三三两两的画舫萦绕在二人周围。

    路千里不让他喝酒了:“别喝醉了,醉了辜负这大好韶光。”

    糯糯一遇到甜的就停不下嘴,包括甜酒。

    路千里继续苦口婆心阻挠:“你一个小猫咪不要在外边喝醉,玩意被坏人盯上了怎么办?我不在,霍潜也不在,随便来个人就能把你抓了去。”他手中一管长笛,一边管糯糯一边断断续续吹不成调的小曲儿。

    糯糯果真是有些上头了,眯着眼看路千里,口不择言道:“你傍晚的时候,怎么会想到和我求爱……”他语无伦次,笑嘻嘻的:“一边叫我弟妹,一边向我求爱。”

    路千里犹自把着笛子,悠扬的笛声穿过稀稀拉拉的人流,叫这方圆几里之内都听得清楚。天边缤纷绚烂的烟火随着时间的流逝被放的越发少了,几家娇儿暖花烛,几家游子落灯花。四周渐渐地静下来。

    路千里的声音就在耳边:“我喜欢,自然是要争上一争的。你与霍潜又没有成婚,凭什么我追求不得。”他向来是不羁的,哼笑一声又补了一句:“纵然成婚,你也是自由之身,想要什么时候离开霍潜都可以。到时候又跟了我,何尝不是一桩美事。”

    糯糯不以为然,低声呢喃:“霍潜的师兄有无数个,霍潜这个人却是天上地下独一个的。”

    路千里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啊?”

    什么叫“霍潜的师兄”?他是路千里,天上地下独一份的路千里,不是一个标记,更不能在称呼上沦为别人的附庸。

    路千里皱眉,靛青色的夜幕之中周边的人都在倒数。

    “五——四——三——二——一——”一阵喧嚣之后,一个个正红色的孔明灯从大街小巷升起。糯糯身边不远处的画舫也升起好些,将水乡的河道两旁点缀地诗情画意好生烂漫。

    糯糯仰头看染红天空的孔明灯,一副晕晕乎乎天真浪漫的模样。仰头发呆间,路千里再次吹起他的长笛。这回不再是断断续续的小调了,而是一支悠扬的完整的歌谣。水乡煞是多情,连带着笛声都忒煞多情起来。

    路千里最后一段曲调落下,收音,叫笛子上的红稍儿在糯糯头顶跳跃了两下,示意他看头顶。糯糯仰头的一瞬间,原本已经没有多少烟火的天边豁然被五彩斑斓的烟花填满。

    此消彼长,将夜幕点亮成最动人的画卷。

    烟火的发射地点不像之前那般散落在零星的人家门口,而是全数汇集在糯糯所在湖岸的两畔。犹如一道天路,随着河流蜿蜒到尽头,将糯糯盛在其间。

    “我昨日叫工匠们连夜赶制出来的,今日全安放在湖的两畔,专门等人少的时候放给你看。”路千里望着糯糯,眼里似乎有小星星在闪烁,“我只想放给你一个人看。”

    糯糯抿唇不言。

    路千里又笑道:“再看,后边还有花样呢。”

    绽放在湖两边的烟火本是到底错落,犹如真正的鲜插花一样妖娆有风韵。路千里这般一说,好像事先排练好了一样收了绽放在高层的烟火,只留下近岸的烟火。

    未几,有新的烟花冉冉升起,竟是在天空之中出现了草书一般俊逸飘忽的爱语。“糯糯”两个笔画最复杂的字最先升起,也停留地最久。紧接着又是两个字,排布在原有的字之前:心悦。

    这四个字一出来,周围观望的男女老少纷纷嗟叹起哄,四周除了烟火的爆炸与硝石掉落在船篷的噼啪声,便是游客们的口哨声。大家都在翘首期盼“心悦”之前的人名出来。

    糯糯酒醒了一半,扭头便要走。路千里按住他的肩,半是乞求半是撒娇:“再看看吧,看我的名字,你一直‘师兄师兄’地叫我,我怕你连我的名字都记不清。”他这样哀求,武力值又强于糯糯,糯糯走不掉,只好敷衍地草草抬头看。

    “路”字是最先出来的。

    糯糯无所谓地想:啊,原来苟师兄姓路,竟然不是姓苟吗?

    路千里万分得意,和所有开屏的雄孔雀一样搔首弄姿:“再看看,记住我的名字。”糯糯心下打算安抚好这个雄孔雀就召唤霍潜来干他,此刻并不怎么局促,苟师兄是叫路三还是路四对他来说没有区别。

    两个人同船异梦一起看烟花,岂料异变突起,“千里”两个字还没有出来呢,夜幕之中仿佛有个无形的鞭子豁然抽向“路”字,当即就把这一丛烟花打碎,叫它没了形状。

    “千里”两个字没有升到该在的位置便又重蹈了覆辙,被抽散成稀里哗啦一大坨,根本看不出来是何字。

    糯糯愣愣看那三个字残花败柳一样飘下来,还没问出“发生了什么事?谁在抹去你的名字”,就见得底部当装饰用的绚烂的烟火好似被一双无形的手牵着,萤火一般升到半空中。

    亮金的颜色被抹在和糯糯的名字奇高的位置,如墨水一般被抹开,组成了两个全新的字。

    糯糯张大了嘴。

    周围人起哄的声音更大了:

    “霍潜?谁?霍九渊?”

    “谁在戏弄流云宗的仙君,人还没回九重天呢就用他的名字唱大戏,不怕死在他手上么?”

    “你醒醒,忘了我们白天刚听了霍仙君和撩人小猫精的折子戏了吗?这么快就不记得猫精的名字了?”

    “霍九渊竟然是这样的仙君吗哈哈哈。”

    “老房子着火嘻嘻嘻。”

    糯糯呆呆地望着“霍潜心悦糯糯”六个大字,酒彻底醒了。他下意识要离路千里远一点,还没动脚呢,脚下甲板豁然一阵抖动。水面猛地被破开又吞噬巨物的潺潺流水声包围了他。

    糯糯被震地趴到在甲板上,傻不愣登地抱着自己脚下的半截船,一时反应不过来另外半截船怎么连带着苟师兄一起消失了。水花迸溅到他身上,糯糯完好无损地抱着甲板在湖面上荡来荡去。四顾周围全然不见苟师兄和霍潜的身影,也不晓得他们上哪儿打架去了。

    弱小、可怜且无辜。

 第51章 后颈

    沿湖一线通宵玩乐的游客们一阵哗然; 纷纷上岸避难。糯糯趴在半截要沉不沉的画舫上; 半点霍潜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但是他强烈地感觉到:霍潜就在这里。

    皎洁的明月将人间照亮,静影沉璧,恬静又温柔地落在糯糯脚边。月影被水波荡漾开去; 碎成一片片的。他头顶的天空也如月影一般,仿佛被锐利的刀锋划开,出现一道又一道黑色的月牙形破口。

    每一道破口出现的同时必然伴随着骤然而起的小旋风,凌厉,又不至于将行人卷入。只间或有一两只孔明灯被旋风卷至月牙形的黑影处; 红影一晃,便隐没在骤然合上的破口后边; 没了踪影。

    那里仿佛有一方和此间完全独立的时空; 而黑色的刀锋状的月牙就是打通两个空间的通道,能将一切靠近它的物件吞噬。

    狭长的破口没有规律地在天空依次绽开; 伴随着苟师兄气急败坏的声音:

    “霍九渊!我好歹是你师兄!你竟挥刀向我!”

    “你这刀……归不觉这狗贼什么时候给你炼的?”

    “老混账; 枉我叫了他那么多年师兄; 他空有一身炼器的手艺; 竟是连柄匕首都没给我打过。”

    霍潜全程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只闷头干活; 叫苟师兄滋儿哇乱叫时添上几声吃痛的闷哼。

    糯糯抱着船舱; 一脸懵逼:苟师兄和霍潜在哪里?我怎么一个都没有看见?霍潜都气红眼了苟师兄怎么还有心思哔哔大师兄如何如何?还不快先逃了再说!

    短短半炷香的时间; 苟师兄骂归不觉和霍潜频率慢慢掉到零; 最后哗啦一下从一个黑月牙中掉出来落进糯糯身边的水里; 下去了就没再浮上来。只在落水的地方咕噜咕噜冒出几个大气泡,并浮开一汪粉色的血水。

    糯糯:!!!

    他不抱船舱了,转身就想下去捞苟师兄:苟师兄虽然人贱嘴骚随走随撩是个行走的种马,但是也不能放着他被霍潜沉塘啊。

    才抬起一只jio,头顶炸开冰冷的声音:“谁都可以捞他,你不准。”糯糯头皮发麻抬头,就见霍潜一身白衣染红了半身,耳根边上好长一条口子,正在侃侃流血。

    面容冷硬的男人自月牙形的黑影中走出,脸上看不到一丝笑意。周身的煞气直逼得一群过路的鸟儿都乱了阵型,当场演示了一场劳燕分飞。几只傻乎乎的胖鸟直直向着霍潜身后缓慢闭合的黑月牙冲去。

    霍潜视线从未离开糯糯,眼中毫无温情。他单手把傻鸟儿们轻轻撇开,又一手收了身后的月牙。黑月牙之后的时空给了两位仙君血战的空间,不至于伤及无辜。霍潜冷眸收拾完战场,直直向糯糯而来。

    糯糯头顶的耳朵“噗”一下冒出来,尾巴也在裤子里兜了好大一团。战斗力在霍潜面前几乎为零的小猫精抖如筛糠,下意识想要逃跑,脑内都是霍潜将他砍成八块和苟师兄一起沉塘的景象。

    呜呜呜阿娇看起来想杀猫,我明明没有出墙竟然也要被霍潜当奸夫淫夫处理掉吗?我还是先逃吧,不逃就会落得和苟师兄一样的下场。

    霍潜却不容他跑,一见着他背对着自己就火速把将糯糯拦腰勾起,单手抱在身前挟持着他飞至高空。孔明灯微微的红光照亮他们两,糯糯鼻尖全是血腥味,耳边充斥着霍潜越见急促的呼吸声。

    呼吸声变重是怒火更高的标志。

    糯糯已经在心里给自己撒纸钱,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发抖间感觉霍潜松了一下对他的钳制,糯糯蓄力预备蹬一脚霍潜小炮弹一样冲出去跑路。还没来得及尥蹶子,霍潜另一只手也拦在了他的腰上。

    软趴趴的肚皮被霍潜左右开弓抱紧了,再无尥蹶子的可能,糯糯抖得更厉害了。没抖几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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