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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鬼仙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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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殷红的木门一个个推开,飞身而来十几人。
甘青司笑道,“阿愿。”
“阿哥,可是有事?”
“嗯。”
一众人见了甘青司都尊敬的唤了声世子。
甘青司也不客套直接就地而坐,还一边招呼道,“大家随意点。”
召鬼都已见怪不怪,也是被甘青司带出来的习惯,跟着他最久的罗寒问道,“世子前来所为何事?”
“我就是想问,如果再召鬼我的极限在哪?”
蜀卿道,“应是水行火行上下。”
云锦看向他,“世子,为何还要召鬼?”
“我与东吴会有一战,我担心到时碰上强劲的颂师,对你们不利。”甘青司如今有四位火行、四位水行、三位木行和一位金行。但对手实力如何不知,若真是难对付的颂师,恐怕木行都会受影响,这样去四更天实在冒险。
万蝶语粉蓝披帛绕上甘青司,来到他身边,道,“若是东吴,尽管放我上去就好,省得你拿自己去冒险。”
“不道义。”甘青司有良心的说。
“哪有什么道不道义,放我去便是。”
“把你放出去,我会被东吴人唾骂至死。”
“放谁出去都被骂死。你还受不住这个?”万蝶语是当年东吴奇女子,二十岁年纪就已到玄法四段,而后因走火入魔,年纪轻轻便香消玉殒。成为召鬼后,想让她成为召鬼的人许多,可甘青司是唯一一个能与她抗衡到最后的人,那时他才十二岁。这小子多年未变的除了强劲的实力就是那要不得的性子。
甘青司道,“凡是遇上你们本国人,我都不会让你们出战。你们是我的召鬼,可这般难为之事我不会让你们去做。”
“那你可不划算呐,甘老弟。”贺江月知道甘青司顾虑,但他们召鬼有职责听从召鬼人的命令,若让甘青司百般顾虑,那便是他们失职。
侯征赞同,“世子,我们已是身死之人,你不必为我们顾虑许多。”
“前辈,若是我性命堪忧,无论对方是何人,我都不会犹豫。可如今只是我的私心,罔顾人理,实非人所为。”甘青司对于他们是打心底的敬,虽然小时候调皮捣蛋让他们做了许多与身份不符之事。可这等大事,他绝不会让他们背负。
“哎哟,我的小青司,越长大就越发讨人喜欢了。”应庄折扇一扔到他手里,道,“若是东吴之人,尽管唤我上便是,对于东吴人我可是不留情面。”应庄当年在西越东吴两国交战时,便是身死于东吴人手下,至今难以释怀。
万蝶语双手盘在他脖子,“应慕息,你好大的口气。”
“蝶语姐姐,若是东吴人个个同你这般,慕息疼都来不及。”
一推他,万蝶语道,“油嘴滑舌,你和小司儿一个样。”
云修岈也道,“青司,你只管照着你想做的便是。”
“是,前辈。”甘青司回他。
“若你再收召鬼,切记不可越过水行。”凤虞嘱咐。
“晚辈记下了,多谢前辈。”
“小司儿,既然来了和我们玩玩再走吧,打几圈麻雀牌再走?小愿和西落两个小辈最近可是赢遍我们这些老人家,只有你能帮帮我了。”万蝶语拽着他胳膊可劲儿摇。
“我赢不过阿愿,这小子是从阿娘那学来的,可要命了。”甘青司对着甘愿眨眼,“不能这样欺负前辈可知道?”
“知道。”
白雪京就不痛快了,道,“阿愿,别和你哥哥学那套,只管放马过来,京哥哥可只输过你三回。”
一锤落在他头上,王悟叶道,“你可得脸,阿愿唤我一声姨,你还京哥哥。”
“阿愿别理他,该让让还是让让。”罗寒一点也不觉得丢面子。
云修岈首肯道,“小愿,听你罗哥哥的,不学白雪京那假正经。”
甘愿笑道,“是,阿愿记下了。”
看他们如此和睦,甘青司欣然道,“多谢,家弟承蒙诸位照顾了。”
云锦摆手,“客气了。”
贺江月摘着自会重生的花也不嫌烦,“多说一句,你家阿弟可是比你这阿哥讨喜。”
“对对对!甘青司这小子不好对付!”应庄一呼应,众人皆是各种夸着甘愿,把甘青司数落半天。
甘青司鞠一把泪,“青司受教了。”此间一刻人间一辰,他也不多停留,“诸位前辈,我先回了。”
“怎么如此之早?”罗寒问,以前甘青司都是能唠嗑烦他们多久就呆多久,这么反常倒是奇了。
“有人在等我。”甘青司一言众人皆是得意的笑。
王悟叶嫣问道,“可是小司儿的心上人?”
甘青司沉默半晌,答道,“故人。”
“真无趣。”
“青司,不必太多顾忌。”白雪京道。
“嗯,多谢前辈。”甘青司看向甘愿,“阿哥走了。”
甘愿轻应一声,“阿哥若是有事记得唤我。”
“好。诸位前辈,青司告辞。”甘青司说完人影消失。
“那便好。”贺江月起身,“走吧,搓一把去,今儿个谁都别想拦我赢。”
众人皆是捞袖子就走,“来就来。”
窗外风铃一响,甘青司慢慢睁眼。
甘青司道,“回来了。”
席若白应了声。
两人坐在石阶上,看倾泻的月光打了海棠一身华裳。
“夙冶,召鬼之事还是再斟酌一番吧。”他知道甘青司想要赢得四更天头筹,可是召鬼风险太大,他生怕这人出事。
“好。”
“莫要勉强自己,登时我在场上。”
“嗯。”
“夙冶,你怎么了?”甘青司话一向不少,对他更是多言,今日倒是奇怪。
“只是在想前辈问的话。”甘青司望向他。
“可想明白了?”
“十年前就明白了。”
听到这话,席若白心得一跳,“那便好。”




第二十二章  山鬼谣:可是在想我
清晨鸟啼,睡得正酣的甘青司刚翻个身就听得踹门声,接着一个震天响,“干事情!有事情!”
甘青司外袍一披,就见江溢拽着一脸不情愿的席若白,“没睡好?”
席若白闷闷点头。
“你竟然没被揍?”甘青司对席若白的习性可谓是了如指掌,被人吵醒的席若白那可是六亲不认,江溢竟然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稀奇!
“揍了啊!若儿给了我一掌!”江溢特自豪说着,“没以前严重。”毕竟自己身上伤没好全,席若白还是记在心里的。
甘青司只是笑,“无浪兄,有何正事?”
“斐灵过来和我说了关于山鬼谣的事。”江溢收了玩笑样,“山鬼谣本是东吴丹生弟子,据说十年前他就已名声在外,十六年纪就被誉为丹生之鬼才,他从那时修的便是鬼术。可九年前因动手杀了门人,最后被丹生列入悬杀榜。”
“你说他十年前十六岁?”甘青司重点完全没放在他是丹生弟子身上。
“对,应是与大师兄一般年纪。”江溢道。
“那张娃娃脸?”甘青司问。
“是。”
“过分!”
江溢认同,“能不过分吗?”
“除此之外呢?没别的消息了?”
“没了啊,他销声匿迹多年,目前只查到他出处。”
“这就是正事?”
“这还不是正事?丹生这次估计够呛,莫家村出事是在西越,虽然山鬼谣是西越人,可东吴子弟犯错,责任还是算在东吴头上。”江溢叹道,“莫家村人虽然是东吴旁系,可是牧阳村还有观淮护灵人都是西越之人,东吴那边恐怕不好交代。”
“的确,东吴私自将旁系移入西越,这本就不是小事,里边恐怕少不了百家的勾当吧。”甘青司感叹。
“怕是碧华与他们做了什么交换,如同当年我和桑让一般。不过莫家村被替换之事西越这边并不清楚,现今丹生已将悬杀令提入四国,山鬼谣估计是在劫难逃。”
“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江溢虽觉山鬼谣做法过激,可他大抵是明白他的,毕竟他经历过那样的日子,不同的是他是自己选择,而山鬼谣是被迫。他也不打算再细想,突然想起正事,才转换心境道,“对了,今日是兰吟岁,我想着带你出去逛逛。”
席若白突地清醒,这才记起来,急忙道,“夙冶,我回门一趟。”
“嗯,路上当心。”
“好。”说完,人便慌忙跑出去。
甘青司问,“无浪兄,这兰吟岁又是什么?”
兰吟岁是西越除了年节最盛大的节日。西越人一向崇尚神灵,每年六月十九都会在昭溪兰吟寺举行,由昭溪各门轮流主持。逢兰吟岁就会由名门一子弟穿上祈神服祭拜,百姓们在其后祈愿,以示心诚。年年都会引来各方人士,一为了看祈神子,二为了赶热闹。西越昭溪在这一天兰灯通宵,街市大店小摊不打烊,繁盛至极。
“所以,你今晚得小心了。”江溢嘱咐道。
“小心什么?”
“来兰吟岁的四国人求平安,求富贵,求情缘。兰灯求平安富贵要么送凉思河要么送兰吟寺,求情缘就送往相思之人处。往年若儿都是躲在梦岭,今年他是祈神子,你看他往哪儿躲?”
“往我这。”
“……,”江溢顿了顿又挂上招牌笑,“当年我收了四十八盏,你看看若儿今年会如何。”
“你收了?”甘青司问。
“自然收了。”
甘青司摇头道,“我是席子期我也不搭理你。”
“……,”
“前辈!师兄!”左铭和纪漓两人跑来。
“哟,你们怎么来了,不忙吗?”
“斐灵才是祈神子身边的神侍,今年是西江仙和望陵门守卫城中,我们自然得闲。”左铭乐呵的看着他们,“前辈,你是第一次来兰吟岁吧?”
“是啊。”
“要不跟我们一起去热闹热闹吧?”
“好!”
纪漓看向江溢,“师兄,你去吗?”
“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师兄吗?”
几人大笑,气得江溢想打人!
昭溪街上此时喧闹非凡,过往人肩擦肩,青石板忙活,屋檐上兰铃也忙着叮当响。小贩们面前都是一般无二的推车,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和小吃,酒楼满载,就连街边长廊也是不空闲。
人潮拥挤,甘青司和江溢几人打散,不认路的他只能顺着人群乱转。突地嘈杂声大起,众人不放过这等喧闹之事,甘青司也只得和他们挤向声音来源之处。
酒楼前,老板吹胡子瞪眼的叫骂着两人,大人胡乱用手比划着什么,小孩抱着他的手哭成泪人。
“这个孩子偷了东西,你还想包庇他!你们是一伙的吧!”
大人还是摇头。
看热闹的人多,但上前劝阻的人却无。
老板看大人瞎比划,实在来气,一个巴掌正要打过去就被甘青司拦住,“老板,哪来那么大火气?”
“你又是谁?”老板见人插手又是恼火。
“路人甲。”
“谁问你这个?”
“那老板你要问甚,我全给你答。”
“你——,”
“老板莫气,可愿告知在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老板见他打扮潇洒说话客气,不像捣乱之人,也不再发作,道,“我好心收留这小子做小工,给他吃穿,他竟偷我东西!我要去报官,可这人非多管闲事拦着我!你说这恼不恼火!”
再多个多管闲事的,岂不是更恼火,甘青司自知,又道,“小朋友,哥哥问你个事行吗?”
自从得了江溢教导,甘青司已经厚脸皮的把自己加入哥哥的行列。
小孩约莫十岁左右年纪,听闻甘青司的话,微微点头。
“为何偷东西?”
他扭捏许久,怯懦地低下头,“想去学堂上课,先生说要交学费,我没钱。”
大家也是听得一阵唏嘘。
甘青司又问,“你拿了老板什么?”
“只是一只耳环。”小孩又红了眼睛。
甘青司摸摸他的脑袋,蹲下和他道,“可有还给老板了?”
小孩点头。
“小朋友,记住,偷东西便是偷了,没有东西贵重之分,你想读书是好,但是行盗窃之事便是坏。可明白?”
小孩又是掉眼泪,轻轻点下脑袋。
“你先和老板道歉。”
他害怕的抬头看了眼老板,小声道,“对不起,我错了。”
“老板,东西还了,歉道了,孩子虽小,但做错了事便是错了,要认要改,不懂事绝不是开脱的理由。如今送他去官府怕是无甚作用,在下多言一句,教好一个人比教坏一个人难。老板你看呢?”甘青司握着小孩的手安抚他。
老板虽气闷也是一叹当下没了太多计较,“走吧走吧。”
“多谢老板。”
“谢谢您,我一定会改。”小孩满脸诚恳朝他深深鞠躬。
老板摆手,随即回了酒楼,一群人也四散而去。
甘青司把他搂到怀里,“家人呢?”
“前些日子不在了,官兵说要带去什么岗,其他叫花子不愿我和他们在一起,就把我赶了出来。”小孩睫毛上的泪珠还在滚落。
“酒楼老板收留你,对你可好?”
他点头。
“切记,莫要好心人伤心。行善并非常易之事,行恶却不然,他会如此生气,是有因的,莫要辜负可知?”
小孩默默看甘青司,又是点点脑袋。
“进来吧,你还能去哪儿?”老板站在门边一脸不高兴,可眼里又是担忧。
甘青司欣慰,又摸摸他脑袋,“好生记在心里,就于行上。”
小孩破涕而笑,对着甘青司和旁边人道谢后,和老板进了酒楼。
一只手递到甘青司面前,他抬头这才得见方才的人,此人面如冠玉,灰衣素朴,十分仙风道骨。
“多谢。”甘青司起身,见他在胸前用手比划,他才知此人是哑子。甘青司不懂手语,可是却看得懂他眼神之意。“接下来是小孩自己的事了,你能管一时管不了一世的。”
那人似是失落的点头,攥紧手有些不安。
“多亏你拦住,老板才没直接把孩子送去官府,你做得很好了。”
他微笑,又指指人群。
“真不巧,我不识路,和友人走散了。你可记路?我送你回去。”
他神色略窘,晃头示意自己记不得。
“这般啊,我要去兰吟寺,你可要去那里碰碰运气,说不定你的友人在那。”甘青司提议道。
他颔首。
兰吟寺外早是水泄不通,甘青司正四处打量时,旁边人被撞开,他眼疾手快的拉回,道,“小心些。”
那人眼神柔和,点头。
“我要去那方树林,你可会武?”甘青司指的是围绕兰吟寺小山,相比寺内外,山上的人倒是少去许多。见对方示意,甘青司提步便起,那人跟在他身后不落下风。
从上方望去,兰吟寺的人成千盈百,唯独香坛后一方石台空荡。甘青司扫视下方想找找江溢他们,却见黑压压一群,只得作罢。
大钟敲了三声,原本欢声雷动竟然顷刻停止。石台尽头木门缓缓打开,清雅的优乐倾泻,一人从中款款走来。
本就是烛火招摇,月明当空,来人却是风华尽揽。银冠束长发,雪带伴青丝,眉心银兰画,眼尾勾卷纹。他神色平静,一如全身雪袍,恬淡静然。长袍曳地,雪兰盛开,一步踩着一个乐点,一步一兰生,足腕上兰铃也跟着摇晃出声。
席若白手持兰吟灯,待到香坛前,双手轻捧,兰灯飞入天际。此时围在台下的众人掌心合十,虔诚的许愿。席若白没有,而是将视线抛到暗黑的高处。
甘青司凝望席若白所在的地方,他也知道,席若白看到了。
乐声停,再次欢声震耳。
屋内席真轻抚琴身,也是合上双眼祈愿。
“可是在想我?”
话过,原地便没了人影,徒留满室残香。




第二十三章  苏萝衣:他有过脸吗
“这位兄台,在下有事先行一步,若是找不到友人,便捏破这个圆球,在下定会前来相助。”甘青司将鬼气所凝的小球递给他,在对方会意后便飞身而下。
上百位男女拼命把手中兰灯朝席若白方向递过去,个个激动万分,像是要把他吞吃入腹般急切。此时席若白有些为难,大家自是不敢冲上石台,可这阵势倒也真壮观,半点都小看不得。
“席七公子!收下我的心意吧!”
“啊啊啊!席公子!你好俊啊!”
“席七公子!请收下!我心悦你!”
“求你了!席七公子!收下吧!收下我此生无憾了!”
无数兰灯在面前晃悠,饶是席若白也无所适从。
一个咆哮,兰灯递到老前面,“席大公子!要灯吗?全给你不要钱!”甘青司活脱脱一个卖灯的商贩,边叫卖边举着手里五盏灯往人头上堆。
什么席大公子?
什么叫要灯吗?
你给人家,人家稀罕吗?
席若白看挤在人群中的甘青司,忽地眉开眼笑,弯下腰伸手接过五盏兰灯,眉眼还带了些得意之色。
席七公子笑了啊!
啊啊啊他接了!
谁啊!谁啊!
一盏灯不够心意?
原来这种说法才行得通?
昭溪人大多见过甘青司,怒骂,娘的!那个拿剑的太嚣张!
其他人一头雾水,也还是骂道,靠之,卖灯的太有手段!
甘青司飞身拉过席若白的手,两人离去,只留一片惊呼和叫骂在身后。
小山上,席若白当宝贝似的握紧手里的兰灯。
甘青司无比认真道,“席大公子,甘某这灯求的是情缘,你说要便要了?”
席若白故作了然,随即道,“可是你送到我面前的。”
“送给你你便收?席大公子当真爽快!”
“甘夙冶!”
“不闹你了,我住嘴。”
两人坐在草地上看着星空璀璨,烟花绚烂。
“席大公子,以后别做甚么祈神子了。”甘青司道,想着这么多双眼睛齐盯着席若白,他可半分都忍不住,万一哪天席若白心情好收了谁的灯那怎了得。
席若白以笑应下。
灯火满街,烟火漫天,这夜十分迷人。
被山鬼谣抱着,席真却不作任何反抗,只是直愣愣看他一路,最终他开口,“你要带我去哪?”
山鬼谣慢下步子,视线对上他,冷漠的眼渐渐染上喜色,“真儿,你终于同我说话了。”
从来唤自己真哥哥的人突然改口,席真有些不适应,他知道山鬼谣比他还大上月余,可面前这副笑脸却是一点都不像的。“再往前去,就是梦岭驻守之处。”
“你怕我被发现?”山鬼谣问。
席真迷茫,手摸了摸他的眉角,“谣儿。”
山鬼谣还是笑,平日的阴狠半分都不给他,“唤我鬼谣。”
“我不敢相信你竟然比我年长。”席真想收回手,却被他握住继续放在面上。“我也始终不敢相信,你会断了我的双腿。”说完,一行清泪徐落。
山鬼谣将他抵在石壁上,吮去他的泪珠,最后停在他的眼睛,“你可恨我?”
“为何要这么做?”席真对上他的眼,即便是知道这人动的手,他也无法。
“因为这样,你哪里都不会去,只会在我身边。”
山鬼谣话是温情的,可手段却无半分柔情可言,席真无奈道,“双腿断了我应是恨你的,可是我做不到。”席真无助万分,山鬼谣杀人无数,断他双腿,他是恶,可他却没办法恨他,“你为何偏偏留我一命?”
山鬼谣未见过他这般模样,心疼不已,“没有为何。”
自责全部涌上心头席真问,“鬼谣,那你告诉我,我该如何恨你?”
山鬼谣没有回答,粗暴封住他的唇,动作没有半分温柔。大力得像要把席真揉入骨血,手却垫在他的脑后,生怕他硌伤。席真手紧抠乱石,心跳如鼓。
“今日好想去兰吟寺啊!”
“是啊,七师兄是祈神子,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看到。”
席真绷紧身子道,“鬼谣……有人……,”
山鬼谣凑到他耳畔,“不怕。”
席真早已没了力气,只能攀着他的肩笨拙回应。
“我说,要不咱们偷偷去看?”
“不成不成!大师兄早就交代好了,来人众多,万一出了岔子我们怎么交代?”
“说得也是。”
山鬼谣促狭道,“可别太大声,大师兄。”
耳珠被含在唇中,席真没能忍住发出一声呻吟。
“什么声音!”
“过去看看!”
席真推着山鬼谣胸口,可他却不为所动。脚步声渐近,就在席真害臊到几乎昏厥时,一道结界在两人身上张开。山鬼谣狠狠咬了下他的唇,“我不会让人看到的,放心。”
席真遮着唇,胸膛大幅起落,“可是戏弄完了?”气息依旧紊乱,他酡红着脸瞪山鬼谣。
山鬼谣眉飞色舞道,“若这是戏弄,那这又是何?”
他手从席真后背下滑,“山鬼谣!”席真羞愤不已。
等把席真衣裳整拾妥帖,他才解开结界。
此时席真早彤色透脸,半点都不敢看山鬼谣。他的头仍是埋在山鬼谣身前不动。手刚抱上他的腰又换得一僵,山鬼谣笑眯眯地吻他额头,“真儿竟如此害羞。”席真没理会,他便抱起他往回走。“我送你到兰吟寺吧。”
“不行,我师弟他们见过你。”席真说完心间难受,一边是师门的道,一边是自己的道,却是两相矛盾。
山鬼谣见他的神色,道,“我与你,和他们无关。真儿,我不会害你。”
“我知道,你把我送到兰吟寺随便一处吧,我让门中弟子带我回去便好。”见山鬼谣一副难色,又道,“不许拒绝。”
“嗯,我若是在你门人面前出现,以后对你不好,我不会贸然如此。”
席真忙道,“我并非此意。”
“我知你是怕他们将我捉了去,真儿,我都知道。”
山鬼谣的笑像极了当初在重莲轩的时日,看得席真恍惚。
兰吟寺人渐渐退去,山鬼谣将他放在石凳上,手爱怜碰碰他的脸,道,“我会再来,好好养伤。”
席真只道了句小心。
“师兄在那!快!”
“大师兄!”
江溢匆忙赶过来,“师兄,你去哪儿了?”
见江溢满脸担心,席真心有难安,“里边太闷就让人带我出来透透气,忘记与你们说了,抱歉。”
弟子把轮椅推过来,江溢连忙将他抱到轮椅坐好,一边道,“大师兄莫还是小孩子不成,尽知道让人担惊受怕,我那边刚被拐了个若儿,这边还想拐我真哥哥不成?”
“溢儿,对不住。”席真知道江溢一向玲珑,也不打算瞒他。
“师兄,你想做什么便去做,我只是被人告知你失踪担心。你一向做事有分寸,不必为这个和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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