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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鬼仙师-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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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无忧你什么意思?你也瞧不起老子?”君轼气势汹汹的样只差没把头发竖起来。
君澈瞟了他一眼,神色无常道,“你说谁是老子?”
见了大哥这副模样君轼瞬间变成了小鸡仔,讨好地笑道,“你,你。”
“再说一遍?”
“我说的不对吗?不是说长兄如父吗?”
池九霄直在心里夸赞君轼的机灵,没想到这人受伤一场脑袋也变得灵光了。
君澈收回视线,道,“好好看看人家是怎么比赛的,轼儿,终有一日你也能站在四更天的台上。”
君轼嘟囔道,“谁稀罕啊。”
君澈不置一词,转而看向台上比试的十二人。
金紫两光齐声炸裂,席若白收回弦杀抽剑疾步往前而苏子矜也一收灵力手持拂尘冲上。甘青司双剑迎上左思蔺双刺,快招之间鬼力和灵力抗衡,两人打得甚是酣畅。灵咒音墙锁住活尸行动,蜀卿和花晓庄也受诵经的影响动作缓慢,白久飞身落在苏云深面前伸手挡住剑身,只见言文遍布的手除了受到灵力冲击时有细微变化,剑锋却不入骨肉,苏云深立即撤剑化灵影朝他袭去。
此时鬼爪仍旧在席若白四周相缠,他一边闪躲一边与苏子矜相对,两名玄法灵师共同对付饶是席若白也略显吃力,忽地两个铃铛一同击在鬼爪之上,一转方向竟与鬼爪相互交缠,白苏一拉披帛而莫游也同时拉紧鬼爪,两人僵持不下,鬼力和灵力一涌而上,两人手皆是微颤。
白瞳踩在虎背上准确躲过苏君弈的攻击,趁他斩剑而下时白瞳翻身飞越,鬼虎也在苏君弈剑下消失,正要追击白瞳之时一剑黑雾压在他的剑上,厚重鬼气让他深感不适抬头就见江溢笑得明朗,两人同时后退,凝气之后又是一番剑影滔天。白瞳双脚落地凛然一笑,单手一按地面鬼虎成型往苏萝衣方向去,身后狂吼的叫声并未让她慌乱,她抬手收回灵墙,灵珠又朝鬼虎冲去,正值鬼虎与灵珠相持不下时白瞳也飞快冲向苏萝衣,而此时她也无法顾及诵经,反身对上白瞳。
脱困不受颂师影响的两名召鬼本在与苏君弈相互较量,可就在苏君弈剑阵布下之时,两名召鬼竟然猛冲入法阵,他们脚底红光亮起,下一刻只见甘青司出现在他身前,随行直朝他飞来,苏君弈一时无法施咒,剑阵在半空随即消散,与此同时,另一边左思蔺对上蜀卿与花晓庄。
“甘青司!你太狡诈了!”左思蔺一边对付召鬼一边叫喊道。
甘青司见苏君弈剑阵收回,乐道,“说什么狡诈,这叫战术!”
第一百二十一章 江溢:你就不能夸夸我
甘青司剑斩鬼爪强压其在地却也晚了半会,台下苏君弈、白苏遗憾退场。
随行紧紧压制鬼爪,如影疾速飞向莫游,待他松开鬼爪时身后鬼气凝结成墙,他此时才看清甘青司脚下源源不断涌出的黑雾竟一路跟到自己身后,雪青灵光猛地前后铺开,两力相撞,如同凤鸣一声,刺眼强光后莫游在原地大口喘气而对面已不见甘青司踪影。
“青司兄!”
“大师兄!”
两个喊声同时响起,就见嘴角流血的人站在莫游身后,而耗费大量灵力的莫游身后一冷,下一刻他极快转身两人掌心相对。
莫游从没想过自己会畏惧鬼力,可此时他面前的甘青司面无表情,神色森冷如化了鬼,他再无保留,所有灵力一齐聚于掌心,两人被光圈缠绕旁人也看不清是个什么情景。与苏子矜相对的席若白当下担心起来,他趁苏子矜的拂尘绕过自己剑身的空隙放开了剑柄,两道弦杀朝他去,苏子矜立马放开拂尘就见席若白飞身跑向另一方。
“夙冶!”
听见席若白声音的人眉目有了些神采,突地横心鬼力凝聚,两人心间一震各自退开。
“听欢!”
莫游受到鬼力冲击直直退却,此时两名召鬼各自撤身往莫游方向去。见召鬼行动迅猛,他狠心双手结印,灵力一覆,召鬼拍在他肩膀之时两者受到灵印震慑瞬时反映到甘青司身上,身为宿主的他鬼力受反噬因怕召鬼英灵受损立即回收,席若白揽住甘青司瞬间挡过灵墙,而苏子矜赶到之时莫游已跌下台。
苏子矜见此停步转向白瞳,左思蔺也同时反应往苏萝衣方向奔走,离他们不远的白久也立即召尸往白瞳身边去,可无奈苏云深紧逼其后,苏子矜饶是面对高阶活尸也是毫无顾虑,拂尘大开灵光逼得他们步步退却,苏萝衣一边朝他而去,灵珠再起颂词再出,一时间活尸不得而过被苏子矜拂尘拦挡打出,台上。
白瞳趁着鬼虎疾跑时翻身下落,抬手指向苏子矜另一鬼虎从言文上涌出,苏子矜连退几步灵光再扫,此时忽闻身后虎啸转眼一看另一头鬼虎身上站着的赫然是席若白。他手执元夕足下一跃朝他而来,苏子矜灵力倾泻于拂尘横扫一圈,鬼虎瞬间嘶吼发出惨叫之声,白瞳脸色蓦地煞白跪倒在地,左思蔺一刺指向他,美目微动白瞳笑得莫名。
“老三,你自个儿看着办吧。”白瞳说完落落大方的走下台。
白久闻声鬼力铺天盖地般袭向苏云深,比刚才更加寒迫的气息让苏云深倍感压力,她也迅速往苏子矜和苏萝衣身边赶,岂料一道鬼气直接缠绕至她的脚踝把她拉回,苏云深剑插入台,竟被深深拉出一道长痕。
甘青司看出白久的怒气飞快上前生生用手扯住鬼索,他转向白久道,“过了。”他手一握鬼索断开,苏云深跌落苏子矜的怀抱。
只见她额头满是汗水,左脚踝被鬼气勒出红痕,细密的鬼纹在其上灼烧着她的皮肤。
耗力过多的白久也一下没了劲,他似觉愧疚的走到苏子矜身前愣愣地伸出双手,道,“我带她下去。”
台下白瞳看得一愣一愣的,他家傻弟弟什么时候这么会玩了,伤了人家姑娘这就马上要抱人家?
这不是比赛吗?
大家停住动作浑然没了方才的紧张之感。
苏云深也没想到白久会这样说,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毕竟是她技不如人才受了伤,当即道,“无事的,白公子。”
白瞳也不顾别人回应,直直从人苏子矜手里把人抱到自己怀里,还说教道,“有事。你是灵师但凡沾了我的尸气如果不除留下疤痕事小,毁你灵脉事大,你需切记。”
苏云深被陌生男子抱在怀中更是羞赧,但听了他的话又不好拒绝只得闷闷点了一下头。
台上左思蔺跑回苏子矜、苏萝衣身旁,江溢也赶回席若白、甘青司身边,六人对望一眼点了点头,不等宣布人说话,六人又各自对上。
“青司,这次哥哥就不手下留情了!”
“留你一脸!有本事你来啊!”
两人一笑而后神色严肃,灵力鬼力各自张扬。
“若白,那就请指教了。”
“还请子矜指教。”
江溢见他们各自找到对手,冲苏萝衣笑道,“苏师妹,我就请你手下留情了。”
苏萝衣轻笑道,“江师兄才是。”
白瞳支着个下巴看自家弟弟给苏云深疗伤,握住人家玉足也不见他温柔些,苏云深蹙眉不敢低头看,她怕见了自己只会更加害羞便忍着痛楚任由白久倒腾。
实在看不下去的白瞳道,“阿久,你怜香惜玉些,你当姑娘的脚是活尸没知觉的吗?”
白久顿了一下,面具对上苏云深方向问道,“弄疼你了吗?”
苏云深酡红着脸摇头道,“无碍,小伤罢了。”
白久叹了一声,手下动作却是轻柔起来,看得白瞳甚是满意,等他再次往台上看时,苏萝衣已徐徐往台下走,而毫发无损的江溢却也扛着还惊悠悠往自己方向来。
“怎么了?”白瞳问道。
“以多欺少没意思,再说他们两个可以的。”江溢毫不在意的说着。
白瞳盯了他许久,身旁金玉堂倒是说了话,“江溢哥,你在流血。”
江溢不甚在意的擦了擦血迹,咳了几声道,“娘的,早知道刚才不打这么猛了。”他身形一斜就被席子期扶住。
“要是再晚些,你恐怕不是苏师妹对手。”席子期道。
“好死不死碰上这么厉害的颂师,桑让,你就不能夸夸我?”
“不能。”
白瞳笑得畅快,一边往台上看,问道,“席公子也快了呢。”
江溢笑道,“是啊。”
台上两大灵师正激烈对战,东吴苏幕里沧阙郎君与西越梦岭雪仙可是头一回在大众面前较量,只见灵光层层相撞,灵声不绝于耳,两人交手间也是快招不断难以分辨。
另一边甘青司周身寒气环绕,他不召一鬼如影随行在手,左思蔺也是双刺提于胸前,两人各自提气,兵甲无数光点漂浮,甘青司在电光石火间迅速握剑而上,左思蔺掷出一刺几个翻身后退,甘青司抬起如影挡过,兵器‘噌’的一声被弹了出去。
他疾冲向左思蔺却闻耳边锋利之声,回旋的刺又往他而来,左思蔺也顺手掷出另一刺,霎时灵光盈刺。甘青司双剑落地双手成印,如影随行飞快在他身边急转,一方红色法阵于地面展开突升上空硬生生把刺打回,躲避不及的左思蔺被刺划伤左手,他又是一展手臂,强行收回灵刺。
甘青司法阵不断涌出黑雾,如同无数绳索往左思蔺处蔓延,他不停在台上空隙跳起,体力的流失让他不支,随即灵刺往前一扔临立在地,他脚下一点以灵刺借力俯冲向前。
在观众的惊叫声中,两人平躺在地,剧烈起伏的胸膛不难看出方才是一场恶战。
左思蔺笑得痛快,他摸了摸发疼的胸口道,“他娘的,你竟然是咒术师。”
“你第一天知道?”甘青司也龇了龇牙。
“真第一天知道,要是晓得你会咒术,说什么我也不对付你,让子矜来才对。”
“呵,你要是碰上我家听欢你早就下台了,得亏你碰上我。”
左思蔺一敲台边缘道,“我碰上你不是也下台了吗?”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躺在台边的甘青司没脸没皮的吹着。
方才自己奋力一搏却被阵法束缚,灵刺受鬼力侵蚀,而自己也被甘青司在台下布下的法阵给生生拖了出去,想起都让他有些后怕,“你这空子钻得我害怕。”
“哼,要不是我之前耗费太多鬼力,我就把你们一起拖下去了。”甘青司因和莫游对战时就大伤元气,到最后只能尽力一搏把左思蔺送了出去。
“鬼扯,你当我们傻啊!”
“别人我不知道,但是你很有可能是真傻。”
两人宛若无人的在一旁耍嘴皮子耍得极为开心,左思蔺自然是看不到台上是何光景,可甘青司转头就能瞧见,随后他便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左思蔺互怼,直到见席若白收了弦杀这才收了玩笑话慎重起来。
要说席若白控灵气出神入化,操纵弦杀这类的兵器无人能及,可甘青司知道席若白最为可怕的除了强劲的灵力就是强悍的剑术,他不止是厉害的灵师更是厉害的器师。
同样苏子矜也把拂尘搭在手臂,脸上轻笑不现,周身灵纹遍布。苏子矜与席若白不同的是,他向来对咒术造诣极高,两人虽控制能力都强,可席若白是在兵器之物,苏子矜善于人心之术。
突地两人脚下出现一立法阵,席若白默默持剑不动,看着地上法阵不断涌出灵纹,他道,“子矜你竟然从一开始就布下了。”
比赛开始时苏子矜布下的并不是一个攻击的灵法,而是两个,先前席若白因为专心抵挡并不曾发现第二道阵法,而自己方才的所有行动更是将自己的灵力在阵法上标记了个遍。
苏子矜从一开始就打算对付的唯有一人,就是席若白。
“现在被你发现还是有些早了。”苏子矜本想在席若白发动全身灵力时用锁灵阵制约他的所有灵力,可没想到席若白收了弦杀,更是没用半分灵力。
席若白眼光一动,道,“那便如你所愿。”霎时间紫光浸满剑身,他单手一剑入地,紫光顺着法阵蔓延。
苏子矜瞳仁微缩,道,“你早就看出来了?”
“夙冶说的。”
四个字让苏子矜愣在当场,若是咒术可以牵制席若白那么他还有胜算,可是法阵已被其灵力所扰,自己却无半分知觉,硬是以剑术相拼他绝无可赢之机。
席若白此时毫无顾忌以灵力反噬,元夕破地回到他手,他几个起落来到苏子矜面前,对方拂尘又起两人混战。
“甘青司你作弊!”左思蔺控诉。
“我哪里作弊,我又不会读心术,我怎么知道子矜要干嘛?”
“若白都说是你说的了!”
“是我说的,可是我猜的嘛。”
“怎么猜?”
“很简单,往常比赛子矜都是为你们加持,可这次不由分说上来就拿灵力打我们,可有用吗?你想啊,若白定能挡下那一道灵墙,而我们剩下的都是鬼师,不给你们加持反倒浪费灵力才算是失误,可子矜会犯这样的失误吗?”
“不会。”
“是啊,他更不会无聊到拿一个开场给大家炫技,所以我只能猜测其中有诈,再后来他一直在与听欢周旋,不像是出招倒像是故意将听欢引到一些位置,所以我就给听欢提了个醒。”
“什么时候?”
“你以为莫游师兄那道灵墙我挡不下吗?”
左思蔺气的牙痒痒,怒骂道,“你个心机男!”
甘青司不以为意的回道,“你说子矜去。”
“混蛋!”左思蔺又一拳砸在台边。
“干嘛又骂我?”甘青司生气道。
“因为你说对了。”
甘青司笑得无良至极,一脸骄傲。
第一百二十二章 席若白:我们一起何如
在所有人缓不过劲的呐喊中比赛结束,苏子矜手中拂尘已被弦杀抽落他手,而席若白右手的元夕剑锋抵劲。到如今这个地步,谁也没办法再做多余的挽回,而苏子矜比其他人更明白当下的状况,即使身上还有灵力可布阵,可他也了无精力,在一个器师面前他一个咒术师实在是毫无胜算。
苏子矜朝宣布人看过去,收到示意的宣布人当即道,“四更天第四式,通都一场,一零四号胜!”
掌声如雷鸣,坐在屋檐上的许多活尸都纷纷笑起来,“看不出来,我们小司儿竟然这么恐怖。”
“是啊,心眼儿可黑了。”
“诶,我们说的是一个事儿吗?”
“好像不是。”
席若白走到比试台边缘伸出了手,而甘青司也笑着递了出去,可怜的是左思蔺看着两个人恩爱有加自己却要坚强的独自站起来,他一眼望向苏萝衣,对方也故意不搭理他,只好可怜的跟在两人身后。
穿过人群几家弟子都在互相祝贺,而苏幕里的人也没半分隔阂。坐在前边的百家子弟激动看着面向他们走来的人,大家正想一夸席若白风姿,可没料想甘青司直接扒开人群牵着席若白的手带离了他们所在的地方。
江溢几个也觉得奇怪纷纷探头去看他们两人的情况,这一动作使得个个观众都来了好奇心,也八卦的伸出头去看。
席若白虽是不介意甘青司在大庭广众下牵着他到处走,只是心中难免疑问,看对方一脸喜滋滋的模样他也没开口问,等到两人离席位十分接近时,他没由来的紧张起来,甚至比比赛时更加不安。
甘青司笑得明朗异常,把席若白拉到自己身边,喜道,“叔,这就是我命里之人,席若白。”
“晚辈见过甘信前辈。”席若白挣脱了甘青司的手,对着甘信行礼道。
甘青司偏头看过去,道,“叫什么前辈,就叫叔。”
甘信视线一凝,笑道,“嗯,就叫叔吧。”
席若白又道,“是,甘叔叔。”
甘青司满意的笑了笑又道,“叔,你可不许为难听欢,说什么都不成。”
见他这么护着席若白的样,甘信也是觉得十分有趣,便开口问道,“哦?那你要我说什么?”
“当然是夸啊!我家听欢什么都好,难道你不觉得我有福气吗?”
“是有福气,配上你这么个小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运气。”
“是吧是吧。”
“是,席公子小小年纪便有如此修为实在是难得,甘某这侄子就有劳你多迁就了。”甘信对于甘青司的脾气再清楚不过,他什么时候能让人省心才叫奇怪,他见席若白性子温和又怕甘青司的性子恼人,说什么也是苦了席若白。
席若白微微一愣,遂道,“多谢甘叔叔,一直都是夙冶照拂我,说起来都是他在迁就我呢。”
甘信看向甘青司,眼神里少不了疑虑,他放心一笑道,“那就好。说来明日烟万重与影宗的比赛可要过来?”
甘青司淡笑答道,“明日就不过来了?”
“你们或许会遇上其中之一也不一定,不需要看看对手的情况吗?”
甘青司颔首道,“不了,叔,今日我和听欢去小木屋住,明日再回来。”
“这么着急吗?”
“本来我都想抢在叔之前把听欢给他们看的,叔可是先抢了便宜。”
“是吗?那便如此罢。”
“叔,那我们就先撤了。”
“嗯。”
“甘叔叔,我们先告辞了。”
“好。”
趁着人群哄闹时,甘青司对走过来的江溢交代了几句就和席若白飞身离开魂灯守。
刚至城门就见一人手持马鞭气定神闲的坐在马车上,他笑道,“世子,这么快就结束了?”
“是啊,白路,还多谢你帮我把东西送出来。”
“世子哪的话。”说完他又双眼晶亮的凑到甘青司耳朵边,“世子,这位是?”
“我男人。”
席若白以为自己听错了往甘青司身上看了一眼,可对方只是回以一笑。
“白路见过呃……,世子,我这该如何称呼?”
“就叫席公子就好。”
“嗯,白路见过席公子!”
“席若白有礼了。”
白路笑吟吟把马鞭递了过去,蹦蹦哒哒从车上落到一旁,“那白路便不多打扰了,改日再会。”
席若白有不明所以,于是又是疑问的看向甘青司,他两步上前撩开车帘,当目及马车内的东西,席若白顿了半会,随即坐到马车边上。
“那我们走吧。”
甘青司一扬马鞭道,“走着!”
千秋野离通都不算远,短短的小半个时辰便到了一处平地,无数的银杏树都发了嫩芽,看上去本凄凉的丛林此时开始一点点染上生机,席若白不禁想若是满枝杏叶不知会是何种模样。
徐徐微风吹尽乱叶,策马行许久才见幽幽深林里两座墓碑而立,周边打整得十分干净,无半点枯枝杂草,可见经常有人来此地打理。
“自从十年前后我便很少到这里了,印象中我来过两次。”甘青司拿着物事前行,眼光浅淡,即使时隔多年,他眼里的哀伤也未曾减过半分。
他当年重伤在床,三年的时光他都在想是不是阿爹阿娘和阿愿太忙了所以没空来看望他。他没有参加过他们的葬礼,更没有亲自送行,包括最后一面他都未曾得见。他叔告诉他,阿娘是穿着她最美的紫笼留仙裙与他阿爹一同入殓,两人的骨灰是在一起的。阿愿的骨灰存在幼时两人最爱的神木盒中,连同两人的幼时一模一样的旧衣共同下葬。
凡是北楚丧葬,灵堂必会有些响动。十年前,通都无数亡魂怨灵,可当日他们三人的灵堂除了无数哀鸣,无半点异动,通都老者说她活了这么多年是头一回看见。
“听欢,十年前我亲眼看见阿爹阿娘和阿愿倒在我眼前,时至今日我都觉得那是一场梦,我甚至没掉过一滴泪,因为我总觉得不是真的。”甘青司把香烛点上,又接过席若白手中的瓷杯,“伤好的第一日我便来千秋野了,你知道吗?我从不觉得千秋野的景色那么凄凉,从来都是热热闹闹的地方,怎么突地变成我一个人,我想不明白便匆匆离开。”
他细心地打开纸包,把糕点一片片摆齐整。
“我出通都去寻你时,我又来了一趟,我告诉阿爹我要去找你了,我在想他会不会激动得跳脚,又像十年前般急着凑热闹。可是等我回过头来,没有人和我说早些回家。”甘青司的手停在墓碑所刻的名字,他叹道,“听欢,我以为时间长了一切都会好的,可是现在才知道,至死我也无法释怀。”
席若白覆上他的手,听着甘青司的话他心揪不已,他索性来到甘青司面前把他轻轻揽到自己肩膀,颤声道,“或许不会好了,可夙冶,好也可坏也罢,我们一起何如?”
肩膀的湿热让席若白咬紧了牙关,他不知道甘青司是如何将所有的苦痛埋在心头,他只知道身前的这个人让他心痛难耐,除了抱得更紧一点,到底还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他不那么难受。
“夙冶……,”轻唤出的名字比任何一次都小心,他生怕重了会扰到这人,轻了又怕这人听不见。像哄小孩般一次次抚摸着他的发,席若白知道这个人不是小孩,却比许多小孩都还要执拗。
甘青司从未在人前大哭过,他记得小时候饶是修行再苦,犯错被收拾得再厉害他都可以忍,包括多年的心事他都不知藏了多久,可是席若白的怀抱暖和到他想痛哭出声,他想把十年前本该隐藏的心情全部倾泻个干净。
其实他比谁都想甘良、商曲、甘愿,他本该送他们走完最后一程,本该在十年前大哭一场,本该做的许多事他全部搁浅了,只因为他不想面对这个事实,他是一个人的事实。
他连一个人走过千秋野的勇气都没有,可笑的是这条路他走过无数次。
甘青司的手环在席若白后背,像是溺水前抓住救命的绳索紧紧攀附,没顶的情绪将他压抑得快要窒息。这就是他为什么见到黑衣人会失去理智的原因,因为他再一次意识到,那件事是真的发生了。
席若白摩挲着他的侧脸,用手抹去他的泪水,当他再次目及甘青司自己也是泪痕满面,“夙冶,下一次,再下一次,往后的每一次都有我陪你来。”
甘青司望着他通红的眼眶,手按下他的后颈,昂首吻在他的唇。
席若白感受得到对方滚烫的泪水和同样热烈的吻,混杂在一起的气息除了痛还有无尽的疼惜,依附的唇从嘴角来到眉间,而这次是席若白吻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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