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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鬼仙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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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对面的缠斗,甘青司心凉了一半,他们三人被锁灵了。
席真的剑刺入行尸心脏,从胸口传来的闷气使他动作迟缓,当即背后被重重一锤。他翻身后跃,纵气横剑,行尸脑袋落地。三人仙气让行尸暴怒,发了疯似的奔向他们。灵气丧失连带着他们的精力,席真眼前已是雾蒙蒙一片,行尸感其虚弱发狂撞过去。
“去把他给我带过来。”黑衣人言一出,召鬼马上行动。
他们带回来的赫然是昏迷的席真。
另一边席子期追赶不及,忽的血气翻涌,猩甜贯入喉鼻。他抬手挥剑,剑法早已凌乱,身上伤口开始腐蚀他残存的灵气,席子期被行尸拍倒在地。见状,其他行尸立即扑过去,此时一人飞快而过跪挡在他面前。
这人还是笑吟吟,惨白的脸无一丝痛苦。他雪色衣衫开始染血,铺开朵朵兰花,伤口深可见骨,江溢挡在席子期面前散开所有鬼气,行尸转眼间扑到他身上啃咬,没再攻击脱力的席子期。江溢动弹不得,只能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催促,“快跑……,快……,”
尸阵十具行尸,他们斩杀了七只,还有一只在和席若白搏斗,另外三只趴在江溢身上,一点点咬开他的皮肉。
“为什么不召鬼?为什么?啊!”席子期没有留意他的泪淌了下来。
“你会生气……,”
——你要如何才解气?我依你。
——以后别在我面前使这些手段,我的剑不认人!
——这样你便不气了?
席子期无措的哭喊道,“我不气了!我不气了!”他摇头道,“我求你!求你!啊!江无浪!不要!”
“我不要……,”像是赌气般的回答,江溢开口,“我知道你怕……,”
世人眼中的桑让仙子最怕召鬼和行尸,这件事世上除了他自己,只有江无浪知道。
“江无浪!”席子期口吐鲜血,撑着一口气扑到他身上,喊道,“我不许!绝对不许!江无浪我不要你救!死也不要!”行尸扑咬到席子期身上。
江溢嘶吼,“谁敢动他!”
两位召鬼冲出,顷刻将行尸打成碎块,同时召鬼也倏然消失。
“有趣有趣!这种程度了都能召鬼。”黑衣人拍掌。
席若白面前的行尸倒下,他直愣愣看着甘青司的方向,元夕已从他手中脱落,他身子麻木,就连呼吸都十分困难,他还是迈开步子朝前走去。他怕倒下便再也见不着那人了,席若白硬生生咬破舌头强撑着最后一缕意识。
“开船!”
“甘夙冶……,”席若白蹒跚着往前走,“甘夙冶……,”
冰冷的水灌入,席若白仍旧不停。
甘青司看着他慌乱的脸尽是苍白,看着他踏入泥沙混杂的江水,看着他叫自己的名字,封鬼的他力气使不出半分,就连叫他回去都做不到。
那个白衣翩然的席若白,甘青司一片树叶都不舍得让他沾,又怎舍得他如此。
一点脏乱都受不得的席若白,下摆全是污泥,几乎要栽倒在江水里,他却仍是前行。
他想跑,他想离得近一些,可是就连向前挪动一步他都再无余力。席若白的唇已尽失血色,摇摇欲坠。
甘青司心一横,强忍胸间的痛楚,厉声一喝,眉心黑点突地四散,召鬼立现。
黑衣人没料到他能强行破封,急忙抽身后退,蜀卿飞快带走靳谌和席真,而云锦与黑衣人搏斗,侯征和徐仲都在与黑衣人召鬼相拼。
忍着四肢百骸的扯痛,甘青司飞身来到席若白面前,“别走了,我在这。”
席若白撞在他身上,靠着他的肩轻应了声,终是昏死过去。
黑衣人见召鬼被除,本想再次召鬼的他看见远处跑来一行人,当下停在船上没再追赶。
万俟云寥在接到席若白消息后就立即派人赶来,看到眼前惨状当下命人去救。
甘青司抱着席若白从河岸走来,万俟云寥飞快上前,就听得他一句接住他。手刚接过席若白,甘青司便倒了下去。
第一日万俟云寥忙得心力交瘁,为照顾倒下的四人操碎了心。直到第二日甘青司和席真转醒他才得闲。靳谌休息一阵也好了大半。席真轻微的皮肉伤也恢复得快当。甘青司除了脸色不见好,人倒是活蹦乱跳。
江溢就很惨重,虽然他修的是鬼气不会被侵蚀,但行尸啃咬伤的是骨肉,要生肉补血,绝不是小事。万俟云寥厚着脸皮向平骏王讨了不少珍稀药材,最后全靠甘青司给他修造鬼气,才捡回一命。
席若白不知何原因,却是在第三日悠悠乐曲中才得以苏醒,他睁眼面前便是甘青司。他就这样望着,一开始眼睛都不眨,而后睫毛扇扇,最终盛满笑意。甘青司坐在他对面吹埙,足足吹了半个时辰。
席子期醒时房间只看到提神香盏的袅袅烟气,口渴难耐的他刚走到桌边,就听见痛苦的喊叫声,一声一声皆是敲进他心里,痛得他喘不过气。
他弯下腰,死咬着嘴皮,才不让呜咽声溢出来。他从未听过江溢这般叫声,他也无法想象如何捱过这痛苦的煎熬,他只知道那一切本该是他受的。
江溢清楚生不如死的痛苦,他以为从前经受过的已是最痛,可没想到他高估了自己。
“司青兄,你别太用心,到时候我没死你先倒了怎么办?”这几日温养他鬼气,给他修身的人是司青,这样的负荷对他很危险,江溢不想拖累他。“你破了封鬼,不能乱来。”
“所以你得赶紧好起来,现在的我召不了鬼,万一那群人再来,我就惨了。”甘青司可怜兮兮道。
江溢知道封鬼的后果,当即吼道,“你还不停手?鬼气耗尽你这辈子都别想召鬼了!”
“你只要把你的乌鸦嘴闭上就好,我们修鬼道的言灵顶顶的准,你再说话当心我拿猪肉塞你背后补空缺!”甘青司嘴巴上忙活,手里也不闲着,细细密密的鬼气流淌在江溢身上。
“你这人缺德,再这么逗我,背后的肉笑掉了可如何是好?”
“你就说得背后还有肉似的。”甘青司回话,不忘白他一眼。“人家小孩子赌气也就罢了,都奔三的人了还不忘赌命,够不够本?”
江溢瘪嘴,“你懂什么,我那是守信!”
甘青司鬓角被汗打湿,他见江溢面色枯槁,眉眼一皱,“哭出来我不怕,你就是别笑。”
“你别逗我!”
“我逗你什么!你这表情可不比死相凄惨的厉尸好到哪里去。”
江溢撇他一眼,“丢人!修鬼道的还怕这?”
甘青司正经道,“哥们儿,千万别死,我不收丑鬼。”
“就冲这个,哥们儿我必活无疑!”江溢后背的痛觉开始恢复,他眼光涣散,“打断一下,能收回前言吗?”
甘青司手在他心门一转,鬼气又凝在他心脉,“不能。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江溢本想点头,但无法动弹,随即眨眨眼表示有。
“说!”
江溢一脸哭相,骂道,“真他娘的疼!”
疼就对了!不疼不长记性!
哀嚎声由一天变成五个时辰又变成一个时辰,最后当灵药鬼气养到一个月时,江溢大气都不哼一声了。当他能下床走动第一件事便是跪在席真面前,还若无其事的对席若白说,“若儿能帮师兄按一下头吗?磕不了动动也是个意思。”
席若白走过去想把他拉起来,可江溢硬是不动。
席真心慌道,“溢儿,你这是做什么?”
江溢一改往日吊儿郎当的神情,笑容敛道,“江无浪多谢席真师兄多年照顾,余此生难忘!还请师兄原谅无浪多年不学无术,不遵教诲。若儿,也多谢你这么多年关心师兄,师兄都记在心上呢。”
席真长叹口气。
 “江无浪三岁入门,至今二十二年,若无梦岭便无江无浪。余永生铭记此恩!今日起,江无浪辞去西越梦岭五弟子一位,烦请师兄转告门人。”腰带一抽,双手捧到席真面前,“师兄,无浪可有错记这步?”
席真颤抖着双手接过,“好一个江无浪。”
又是那抹邪笑,他道,“好一个席岚琴。”




第十四章 万俟云寥:通都甘青司
席真握紧手里的腰带,没再言语。
“师兄,我会参加四更天,把圣鬼经送到你手上。”席若白道。
“若儿,我不是你师兄了。”他心里到底是暖的,席若白待他一向如亲兄弟。
席若白不看他,“我只知我五师兄唤江无浪。”
“好!若儿,快过来扶师兄一把。”江溢又发牢骚,“这上了年纪总是得吃亏的。”
“你师兄我还在这呢。”席真要不是顾忌他的伤,早就抡拳头过去了。
里面又开始闹哄起来,席子期手按在门板上一动不动。
“要我帮你推开吗?”甘青司问。
“若要推开就不会等到现在了。”一个收回手的动作,席子期做了很久。他退后时狠狠踉跄一下,转身扶墙回房,背影是说不出的寂寥与不堪。
因四更天首试不足半月便开始,席真匆忙去了趟碧华,回来便去取马匹,买干粮。
万俟云寥有些乏闷,念道,“一月时间短得太恶心了。”
“照歌,你的人生还长。”甘青司拍他肩膀,道,“更恶心的还在后头呢。”
“你还是老样子。”万俟云寥嗟叹。
“你不也是吗?”
“到南梁时记得去九月天告诉掌柜你的名字,莫忘了。”万俟云寥一边走一边背向他挥手告别。
“你留了什么名?”
“通都甘青司。”
——通都甘青司,见过诸位同学。
有的人再见还是从前。
“靳谌,你莫要跟着我了。”如今陷害北楚的大有人在,靳谌若同行免不了遇险,又道,“你别听我叔的,我还需要人保护吗?你赶紧回通都,如今有人针对北楚,你让他多留心。”
“可主子……,”
“靳谌,此事马虎不得,我总不能现在赶回去,你代我走一趟吧。”
犹豫半天,见甘青司坚决,靳谌道,“是。主子,这次我给你添乱了,若是我好生藏在暗处,也不会被那人当作威胁。”
“黑衣人跟着我们的时日怕是不低于你,你不受伤便好,莫自责了。”
靳谌点头。临走前,他又三叮咛四嘱咐,生怕甘青司冷着饿着伤着。
“你越来越像路北了。”甘青司笑说。
靳谌默不作声的戴上面罩,塞给他几张银票,然后在甘青司的注视下终是离开。
回程倒也平静。昭溪一至,就热闹了起来,人山人海往来皆是欢声笑语。
甘青司苦着脸挡在江溢身后当肉盾,“我说你能不能靠谱点,这已经是第八家了,再找不着客栈,我们俩就得露宿街头!”
“我怎么知道这么热闹!五年前我还住在梦岭,没机会挤客栈啊。”江溢很是心累。“要不先去报个名算了。”
“也成,反正都出来了,多遛两圈也没事!”
“你把我当狗啊?”
“你可算看出来了,旺财,难为你了。”
此时江溢是严重伤残人士,否则他怎么也都要讨价还价一番的。
两人磕磕碰碰总算到了报名处,一方长桌,四周人少得可怜。
甘青司开口,“四更天不会没人去吧?”到时别看热闹的一群,表演就来了一个。
“你想得美,各家必是早就前来准备,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
“大轴的总是赢家嘛。”
报名处一位宫服男子恭敬道,“请问两位是要参加四更天吗?”
江溢指指甘青司,“一位。”
宫服男子扬手,地上突地冒出一个法阵,“还请这位公子入阵。”
甘青司大大方方踩进去,末了男子道,“合格,可参赛。敢问公子大名?”
“甘司青。”
挥笔记下,男子虚礼道,“预祝您比赛有成。”
“一定一定。”
甘青司的回答让男子微怔,随即道,“再会。”
“那个阵法有何用?”甘青司是头一遭参加,之前从不知四更天自不懂。
“仙者中阶死门,法者玄法四段,武者中玄位,鬼者金怪以上才能参赛,那阵法便是测试资格有无之物。”江溢突地想起一事,“还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他一会司青,一会夙冶,一会甘青司,一会甘司青,他是想干事情吧!
“夙冶,甘青司。”
“甘青司?很有名?”
“哪儿能啊,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而已。”
“那你隐姓埋名做什么?”
“这不是江湖习惯吗?”
去他娘的江湖习惯!
“前辈!找到了!前辈在那!”
“前辈!”
甘青司和江溢回眼一看,不就是席斐灵和左铭那两个小子,甘青司冲他们招招手。
“江师兄。”两人异口同声道,虽然门人中已传开江溢退门之事,但在他们眼里,江溢就是他们五师兄,到哪都是!
“你们两个怎么跑出来了?”江溢也没说什么,笑问道。
“是七师兄让我们出来寻你们的。”左铭道。
“你们七师兄呢?”
席斐灵为难的开口,“被人堵在街口了。”
甘青司忙问,“怎么回事?”
“不少法家武家子弟在外边碰见,大家就把师兄几个堵在那了。”席斐灵和左铭也是好不容易才钻出来。
几个人匆匆往街口赶,放眼望去里三层外三层乌压压一片,得亏甘青司、江溢个子高才得瞧见。席真和席若白两人站在人群中,席真倒是笑脸与身边几人交谈着什么,席若白一如往常,神色淡淡闭口不言。可人群中男男女女哪个眼神不是往他身上瞟。
甘青司一见心里就烦闷,冲着左铭二人道,“你们照顾好你师兄。”人影刷地一掠而过。
人群中发出惊叫,只见席若白被人拦腰劫走,人脸都没看清,原地就没人影儿了,众人扼腕。难得见传说中的席七公子,话都没说上一句,人就这么不见了,谁不叫?谁不气?
等等?
谁能和席七公子说上话?
你吗?
飞檐而过,到一清净之地,甘青司才把人放下。
“听欢,你怎么不跑?”
“你说的,有人问候,即便不语不可不理。”
是了,当年在溟中渊席若白便不爱理人,人家说话他掉头就走,甘青司好说歹说才把他说通了。为什么人不跑,你教的!这事还得赖甘青司。
甘青司总不能又驳了自己的话,随即问,“你出来寻我可是有事?”
“昭溪客栈皆满,你们找不到住处的,我来寻你带你回去住。”
“不好吧,无浪兄刚从梦岭出来,总不能带着他回去。”
席若白笑道,“自然不好,所以我们不去梦岭。”
“那去哪儿?”
“我家。”
梦岭门派中席家乃第一大直系,可席家子弟并非全部居住在梦岭,席若白这般直系子弟更是留在本家,而并非门中。
两人刚至席府就见江溢坐在太师椅上抖腿,一边道,“青司兄好良心!”他缓了许久才改口过来。
“惭愧惭愧。”甘青司走到他身边坐下,屁股还没坐热,就听得一声听欢。
席真几人连忙起身行礼,甘青司也抬手作揖。
“父亲。”
席严生眸光一扫,停留在甘青司身上,“你今晨说的那位?”
席若白答道,“是。”
席严生探到他可有可无的鬼气,问道,“小公子是从北楚而来?”
“是。”
席严生又问,“小公子唤何名字?”
“夙冶,甘青司。”
听闻字时席严生无多大反应,那个甘姓让他一抬眉,而后道,“你且好生住下,若是听欢招待不周,和伯父说一声,我定训他。”
“听欢待我极好,多谢席伯父好意。”甘青司回答。
席严生点头,转向江溢,“好小子,你倒是有出息了。”
“三长老,无浪莽撞了。”江溢回道。
“为何?”
“无浪冥顽不灵,学无所成,怕有辱梦岭之名。”
“罢了。听欢,今日我要在梦岭留宿,晚膳你们年轻人聚,不必等我。”
“是。”
说完席严生便离开大堂。
江溢松了口气,“若儿,三长老竟然如此和气,当真吓人。”
“父亲什么时候不吓人了?”
一听席若白的话,众人不露声色的窃笑。
甘青司一拍他肩膀,“听欢,我算是知道你的性子是谁养出来的了。”
席若白浅笑,“可够讨人嫌?”
“够!”江溢立马应道,“若儿,三长老要是听了这话还不得气死。”
“不会,最多罚我到祠堂跪个五日,戒鞭三十罢了。父亲他极少发火,这等事气不着他。”席若白说完,众人又是捧腹。
晚膳过后,席真带着席斐灵和左铭回门。
江溢和甘青司在屋内调养,等到江溢吐了口浊气,甘青司这才出门。
他走到房门口又折回半路,问道,“请问能带我去你们家公子居室一趟吗?”
丫鬟一看是甘青司,欠身道,“请甘公子随我来。”
桃夭苑三个字落在石门之上,往里一看,满院重瓣白海棠开得正盛。
“甘公子,公子一向不允人进入桃夭苑,奴婢就不带您进去了。过了这小道便是公子住处。”
“我能进去吗?”
“公子提前吩咐过,见甘公子如他。”
“多谢姑娘。”
丫鬟行礼后便倒转长廊而回。
穿过满园海棠,甘青司见屋内烛光摇曳,抬手敲门,却不得回应。
推开房门,满室的墨香,他犹记得席若白身上总是带着这种味道,好闻极了。
席若白从屏风后出来,一见甘青司便愣在原地。
转眼过去,席若白长发全散在身后,席若白与他身高相仿,只是比起甘青司略显削瘦,面目也是男子的俊朗。半湿的衣服将他肌理勾勒极为清楚,沐浴过后的脸又熏得微红,早已不是少年时男女莫辨的模样,这般的席若白他虽见过,可现下比起十年前更惑人,带有仙家的禁欲之感。
甘青司暗骂自己,又问,“要歇息了?”
席若白将发束在脑后,“可是来找酒喝?”
启唇一笑,“是了。”
人家酒是一杯一杯的喝,他甘青司是一坛一坛的灌,席若白才三杯下肚,那边就已经得二坛了。
“听欢,你参加四更天了?”
“嗯,父亲让我参加,说是我该历练历练,能去四国府最好。”
“你想去吗?”甘青司问。
“你会去吗?”
“当然不去!”甘青司又是一口。
“我不想去。”席若白道,“夙冶,后日便是四更天,你身体可还好?”
甘青司指指地上的酒坛子,道,“好得很,莫担心我。”
“你说不担心便不担心,听你的作甚。夙冶你莫醉了,醉了我可不管你,让你呆在这吹一晚上西北风。”话说完,那边就已经倒在桌上了。“夙冶?”席若白转到他面前,见他满脸通红,叹气道,“才说你你便来了,你还真是说不得。”
席若白把他的手搭肩上,拉起便往屋子里带。
把他放在床上,席若白看着他半天没动静,“夙冶?”
甘青司呼吸平和,睡得十分酣畅。席若白整整他的额发,手指慢慢停留在他颊边,像着了魔倾身过去,最后在他唇上留了一吻。
“夙冶,你欠我的。”似是讨得奖赏般,席若白像小孩子一样笑起来。





第十五章 席若白:你别动 我来就好
第二日大早,甘青司在头疼欲裂中挣扎,感受到胳膊上的重量,低头看,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窝在他肩膀,不是席若白还有谁。
席若白虽然眠深,见他睡得香甜,甘青司还是怕扰了他,干脆就着这姿势躺着。伸手把被子将他盖好,谁知席若白一把拍开,可劲往他身上蹭。这一蹭倒好,变成席若白半趴他胸前,腿搁他大腿上。
甘青司觉得不对劲,当然不对劲!大清早一个温香的人往你身上蹭,你能觉得好嘛!本该是好的,可趴在身上的人是席若白啊!甘青司深呼吸,眼观鼻鼻观心。清心诀念了几十遍这才心平气和。
不对!他一修鬼道的念什么清心诀啊!
“嗯……,”席若白似醒非醒间动了动。
这声不柔不娇,却十分软糯直接让甘青司血冲上脑,一把将席若白翻到床里,抱着被子尴尬的看着他。
席若白有床气,特别大的床气,早年他就有领教。
谁知席若白居然慢悠悠靠过来,动动脑袋问,“几时了?”
甘青司启颜笑道,“卯时恰临。”这个是席若白?是!一定是!绝对是!可是怎么能可人到这个地步!甘青司内心狂笑,可下一刻他却笑不出来了,因为他感受到来自席若白的僵硬。
一个破灵劈空掌?一个横风腿?还是弦杀锁喉,断掌挫骨手?
甘青司闭眼,把能想象的凄惨下场在脑海里过了个遍。
可是没有,竟然没有!他微睁眼,见肩膀的那颗头慢慢抬起来。
面前的席若白十分迷糊,使劲睁眼然后又惺忪合上,一来二回十分惹人。
甘青司不顾后果的往前抱住,揉揉他的脑袋,谁来告诉他这个让他爱不释手的人是谁!
“夙……冶?”席若白不敢乱动,本来的瞌睡也闹腾没了。
像抱着大件玩具,甘青司欣喜若狂,啪叽一口亲在他脸上,而后突然想起十年前那一巴掌,愣在当场。
谁知席若白竟笑出声,道,“甘夙冶,你又欠我一次。”
直到吃早饭时,甘青司也没想通席若白的话。
看他神游的样子,江溢好奇问,“青司兄,你莫是昨晚鬼压床了?”
甘青司一笑,“没有没有。”那怎么能算,再多也是仙压床啊。
席若白突然放下碗,道,“我去找父亲一趟。”说完人便离开。
“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
“昨晚喝了几坛子酒,没睡好罢了。”
两人东扯西扯半天,江溢猛地一拍桌,“你别闹了!无法召鬼你参加四更天做什么!”
“召灵应是可以的。”破封鬼代价太大,他不仅破了还强行召鬼,后又用鬼气给江溢疗伤。他生来鬼气便比常人多,第一次召鬼便是火恶。可封鬼始终还是太强悍,硬生生夺去他一半的鬼气,若是常人早已身亡,他现在的鬼气不过靠他子夜和破晓修行的些许。
“胡扯!生死由命四更天。一旦站在四更天场上,便等同于签了生死状,一方认输或一方至死才算赢!”甘青司势必不会认输,他若动用鬼术,哪一门肯定都恨不得将他拔骨抽筋,以灵如何能敌?
“放心,万一对手很弱呢。”
“世上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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