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捉鬼仙师-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放心,万一对手很弱呢。”
“世上哪来那么多万一!不行!你现在跟我去报名,我和你一起!”江溢拉着他就走。
甘青司拼命摇头,“你上去做什么!表演行尸?”
现在江溢后背完全僵直,连头都不能转半点,和行尸倒是有几分相似。
江溢没和他拌嘴,道,“甘青司,你要是死了,我这条命给谁?”他命是甘青司给的,当时若不是甘青司,他江无浪哪能站在这,让自己恩人去送死,他可做不到。
“谁要死了?谁要死了?无浪兄,你这嘴巴!”甘青司把他拉回座位,“等我把圣鬼经给你,你这条命才算得上是我救的,现在说这话太早了,你留着九个月后再给我道谢如何?”
江溢咀嚼完他的话后,道,“大言不惭!”
“无浪兄,你别太负担,我去四更天是为了家人。”
“不管!这命是你救的总没错!”甘青司已经救了他的命,他不能置之不理。
席若白见两人吵吵嚷嚷便上前问道,“出了何事?”
江溢一见席若白立即告状,“这人都不能召鬼了,还要去四更天召灵,生怕人不知道他要找死!我要去参加他还嫌弃我!什么甘司青!他就是要干事情!干大事情!”
席若白看向甘青司,见他一笑,收回眼神道,“师兄,你让他去吧,没事的。”
甘青司摊手,“你看,你师弟都说了没事。”
“你们存心来气我是不是?”江溢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不是,无浪兄,你身子骨要是好了,我二话不说决计带上你。可你瞅瞅你这副骨架子,总不能真塞了猪肉就得行啊。”甘青司语重心长道,“相信我,有志者事竟成。”
“你!”
“我一定会赢。”甘青司郑重道。
看他坚决的样子,江溢还是妥协了,“你现在给我去炼气,能炼多少炼多少!快去!”
甘青司只得答应往外窜。
“你确定他没事?”
“师兄可见过他的召鬼?”席若白问。
“你见过?”
“十年前见过。”
江溢细细一想, “我倒真没见过,莫非他十年前还能召出火行的恶鬼?”
席若白笑着摇头,“他召出的并火恶。”
“那是何?”
“火行厉鬼侯啸风,水行厉鬼云不南。”
“你说什么!”江溢这话差点没把房顶掀了。江溢就算想破脑袋他也是想不到的,听闻圣鬼经之事时,他以为甘青司是北楚人知道很正常,后来为他调养身子他也当他鬼气不凡。可甘青司十年前竟然能召火厉与水厉,让其他人怎么活!江溢差点没背过气。“干事情他今年二十四对吧?”
“嗯。”
“十四岁就能召了?”
“是。”
十四岁!十四岁他还在和金怪打转转!江溢杀气十足的冲出去。
“干事情!你给我出来!炼什么气!你先出来让我消消气!”江溢吼道。
甘青司忙不迭跑过来,“做什么?你怎么了,火那么大。”
“你不是说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吗?怎么水厉都出来了。”江溢问道。
甘青司认真答道,“甘青司是个小人物啊。”
“我不信!你说说是不是还有什么名字!”
“好像是忘了说,”甘青司琢磨了会儿,问,“甘良你知道吧?”
江溢瞪大双眼,“你是甘无衣老前辈?”返老还童?这么神?
“不是,”甘青司慌忙摆脑袋,“你口中的老前辈是我老子。”
“你是通都世子?”江溢差点咬掉舌头,当初谁说的皇子难见!
江溢的一天非常难熬,在知道甘青司无法召鬼的担心,再到甘青司是通都世子的惊诧,可谓是十分圆满了。在床上躺下后,江溢想,这行尸真没白咬!
四更天当日,告示密密麻麻写了一堆比赛规则,甘青司正眼都不瞧,往赛程上看,昭溪共四场,四场三天,十分紧凑。
他再次见到宫服男子领排号时,男子是用惊恐的眼神打量他的,他不解的问江溢,“这是怎么了?”
江溢一看他手里的排号,道,“好数字,一零四,要你死吗?”
“你又来。”甘青司往赛场走去,人满为患,他拉着江溢就往席若白那边去。
“你们不去梦岭那边吗?”江溢问。
“梦岭今日下午与碧华。”席斐灵答道。
“碧华,啧啧,若儿你下午得手下留情。”江溢往他们旁边一坐,就见对面的人直往这边看,眼里是说不出的鄙夷。当然,人看的是甘青司。“今日能召灵吗?”
“勉强能召吧。”其实他鬼气比旁人恢复得快,别人是提尸炼气,他从来都是鬼气自生,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你!”
“这不能怪我,我就一只灵。”甘青司很冤枉,从小就召鬼的他只有一次见一个孩子太可怜,就召了他,唯一一只金邪。
这话说完江溢更伤了,他手上光灵就五只。
与甘青司一战的是来自南梁楼古兰的门人,几个少年心高气傲,他们早就在甘青司报名之时动用关系得知对手,一个人对他们六人,简直轻而易举,更是奇怪怎会有如此胆大妄为的人。本来名字就没听过,今日一见,看他衣服普通,不像哪一名门的样子,门人交头接耳,这场比赛怕是太简单了。
带头少年是楼古兰被誉为天才的宗家子弟冯澜,他扭头就对几个师兄说,“师兄,登时让我出手便好,你们出手怕是会被人非议我们以多欺少。”
“嗯,就这么办吧。”楼古兰大弟子吴峥汇应道。
钟声一响,楼古兰六人徐徐往上走。而另一边甘青司还在和江溢说话就被他推了出去。
“前辈!一定要赢!”席斐灵笑嘻嘻的道。
“前辈!加油啊!”左铭鼓劲。
“当然。”甘青司摸了摸背后的剑囊。今日恐怕是要用上了。他转身慢步朝前去。
“四更天第一式,昭溪五场,一零三号楼古兰与一零四号比赛即将开始!”话一落,全场欢呼。在看到台上六人对一人时,大家开始议论纷纷。
那个人是来干嘛的?
很明显,找死的。
“楼古兰吴峥汇、林绪、冯澜、夏侯湘、丁路、郑长忆对一零四甘司青——,”
暴动声响起,全场惊愕,不少人全部起立尖叫。
怎么回事?
什么啊!我没看错吧!我的天!
那个人什么来头!
所有人都盯着甘青司的方向,他身后缓缓走上来一人。
雪兰长袍,眉眼含笑,手提长剑,玉带云绕。
梦岭七公子!
七公子竟然在笑!
月仙席若白竟然笑了!众人惊得只剩下狂呼。
席若白淡然走到甘青司身旁。
不仅观众傻眼,甘青司也一样,“听欢?”规则他大抵是知道的,虽能随时更换人,可一旦在队便不得入其他队伍,若是席若白与他参赛,那梦岭怎么办?
“我已和父亲交代,你不必担心。”席若白看向宣布之人。
那人会意,继续念道,“楼古兰对甘司青、席若白!开始!”
席若白偏头道,“你别动,我来就好。”
甘青司点头。
对方虽然惊讶但转念一想,对方毕竟两个人,应该有胜算的。六人一上,剑气横冲。
席若白的元夕在甘青司手上,他闪身站在甘青司身前,双手提,手指如同舞蹈般在空中轻点,手指一握,六根丝线疾速朝对面的人去。
丝线如同有生命般朝他们的要害之处进攻,几人提剑就斩,却没料想丝线斩而不断,他们根本无法前进,只能在原地和丝线作斗争。
出现了!雪仙听欢的弦杀!
天呐!真厉害!
旁边那人干什么的?
看不出来吗?拿剑的!
哇啊!梦岭七公子就是厉害,比赛都带人拿剑,威风!
如同操纵傀儡般,对手在场上跟弦而动。席若白双手交叉于胸前,手一握,银光顿时从丝线散出萦绕而上,四个人被紧紧绑在光线之中。甘青司将剑递起,席若白了然一笑,无需回眸,手往后一提抽出元夕直上。剑鞘握在甘青司手里,白影和从前一样流星赶月,一样英气得让人移不开眼。
是了,这就是席听欢在他记忆中的模样。
第十六章 甘夙冶:心系席听欢之人
席若白的剑法比起主修武术的南梁楼古兰毫不逊色,对方两人联合夹击,但他暴风雨狂暴的剑势又岂是他们能抵挡。
楼古兰几人接近不了席若白心里便盘算着拿下甘青司。
吴峥汇一使眼色,示意冯澜一人换一人,会意的冯澜提气便翻身跃过席若白上方,而吴峥汇则掩护着他与席若白相对。
冯澜速度越来越快,剑直逼甘青司的眉心,可他却无半分动作。
为什么呢,因为席若白对他说,‘你别动,我来就好。’
就在冯澜与甘青司不到两尺距离时,冯澜停了下来,整个人陷入冰窖般森寒之中不得动弹,他双腿因恐惧而战栗不已。此时一根丝线绕过他身后,弦尖对准他眉心,就如方才他举剑对着甘青司那样。
对面吴峥汇也垂下双手,席若白的元夕正架在他的脖子,剑气割得他生疼,他知道再有动作,这个人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动手,绝望地闭上眼,吴峥汇道,“我们认输。”
雷鸣般的掌声响起,席若白收回弦杀,将元夕猛地一掷,竟是擦冯澜侧脸而过,稳稳当当的归鞘。
扛在肩上的剑鞘与剑合一,甘青司手一转,元夕便握在他手中。
江溢这才明白他师弟当初的意思。
干事情当然没事!因为他什么都事都不用干!他师弟一个人就够了!
别说受伤了,一根头发都没掉!
对面的楼古兰彻底崩溃。
说好的以多欺少呢?
说好的非议呢?
说好的比赛简单呢?
楼古兰门人皆是颓败之色。
别人眼中看到的当然是席若白的精彩,可江溢从席若白拔剑和收剑,他看到的是两人的精彩。那样的默契换做他可做不来,若非完全的信任,一剑过来,旁人都会吓破胆,可甘青司就那样笑着等元夕回来,就像相信它一定不会落偏一样。
席若白温吞走回,甘青司扬眉,赞叹道,“干得漂亮!”
“等你身子恢复,你再出战。”
“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甘青司道。
席若白笑得眉眼弯弯,冰雪消融之感,便是惊华。
三日下来,五十二支队伍将在三月后去往南梁首府酆阳。
四更天首式引得四国人惊叹。什么席若白一人威武!梦岭的新战策云云,实是五花八门。原本备受瞩目的几支队伍也开始各种猜测。
大家提得最多的还有上场拿剑的甘青司,有的人说席若白不如传闻中风雅清高,比赛还带人炫耀抢风头!也有人说甘青司是梦岭的关门弟子莫测高深!更有人说席若白叛门,与梦岭决裂,故意争抢头筹!
一时间百姓们津津乐道,同门们胆战心惊。
就连江溢说起来都觉得很是有趣。“我说,你不会真打算下一场也在赛场上站着吧?”
“那就要看你能不能上场了,你要是上场我就什么都不干!”甘青司耍无赖道。
“你还真是……,”江溢见天色已晚,开口问,“师弟出去多久了?”
“约莫四个时辰了。”甘青司也觉得奇怪。“我出去找找。”
“你认得路吗?”
“你们城里还有人不知道梦岭在哪?”
“也是。”
石坎还没下完,甘青司就听到一声喊,“前辈!前辈!”
“左铭儿,我正想问你,你可见得你七师兄?”甘青司问道,却见左铭抹着眼泪跑过来。
“前辈!你快去救救七师兄!”左铭抽泣。
甘青司心下一震,“出了何事?”
“七师兄在祠堂跪了一早,现在被带到戒堂受刑,长老说要打完整整两百鞭,再打下去非出人命不可!”左铭抓紧他袖子,“前辈你想想办法!大师兄和二师兄不在,我不知道找谁了!”
“你带我去!快!”甘青司听过他们戒堂的规矩,凡是受刑之人,必须清醒,人晕后灵震醒了接着打。那痛苦莫说是两百鞭,二十鞭下去都得废!灵力灌鞭,伤得不止是皮肉,还有一身灵力!那苦谁受得!
左铭带着甘青司偷偷潜入,两人躲在树丛之中,忽听见两人对话。
“真不知长老们如何狠心!”一弟子愤愤不平。
“七师兄也不知怎么的,这么死撑下去如何要得!”弟子叹气道。
“师兄性子一向如此,唉。”
“几位师兄不在谁敢拦啊!你看看斐灵!不一并被罚了嘛!”
听到这左铭也急了,两人翻过树丛飞身而去。
说是戒堂,刑罚之地却是在梦岭仙坛。此时周围早已跪满子弟,仙坛之上坐着三位老者,还有一人手执鞭,脸色极为难看。他呵斥道,“尔何错之!”
“余无错……,”声音平稳却有力,席若白跪在地上,神色凛然。
他的背早已血肉难分,直挺的背脊却一如往常。
“好!好一个余无错!今日我非要看看尔能撑到几时!”
众弟子揪心,个个偏头不忍再看。倒在一旁的席斐灵早已泪流满面。
老者扬鞭,鞭子过肉时,没落在席若白身上。一个人从身后环住了他,轻怜得恍若他抱住的是稀世珍宝。怎么不是,席若白可是他最宝贝的。
“听欢,我来了。”
恍若他等了十年的话,少年来到西越,对自己这般说。可席若白一下反应他的来意,慌忙道,“夙冶!你回去!”
他的力气很小,这么虚弱的席若白他也是第一次见,他希望以后永远都不要见。反手握住他的,甘青司无赖道,“我不走,偏不听你的……,”
席若白摇头,骨鲠在喉,担忧地侧脸去看他。
“无理取闹之徒!大胆!”梦岭大长老席台怒道。
席百须是见过甘青司的,当即开口,“他是那位甘小兄弟。”
席台一听,更加恼火,想他梦岭最具天资的弟子竟然罔顾同门去帮一个外人,藐视门规这怎了得!当即狠声道,“去!我管束门中弟子,由得尔等造次!”
甘青司铿锵有力道,“要么我带走席听欢!要么我受这两百鞭!”
“尔等何人!竟敢如此!”席台一听这话恨不得一鞭子断了他的脑袋。
“心系席听欢之人!”
话一完,鞭子又是狠狠砸在甘青司身上。
听声入心,席若白喊道,“要罚便罚我一人!还请长老放过夙冶!”
鞭子不停,抱着他的人也不吭声。
席若白汗水淋漓的脸上尽显哀色,让甘青司替他受罚,他心如绞,比鞭子抽在自己身上疼千万倍。“父亲!长老!求您们放过夙冶!”
席严生气愤至极,他何曾见过自己儿子这副模样。席若白自小便恪守礼教,少言慎行。那日他心软答应是因为在他面前向来心高气傲的儿子,竟然对他下跪。从来打骂不求情的人,如今又再为同一人当着全门之面这般,他怎能不气!
席若白声颤,“我错了!求长老放过他!”手上青筋四起,他挣脱不得,只能垂头发出痛苦的声音,若不是甘青司抱着他,他已摔倒在地。
无人不错愕,怎不错愕,九十二鞭下来席若白都不肯认错,死死跪在那硬是回长老一句,‘余无错,’鞭子打在甘青司身上他便轻易认了。
那可是席若白啊!那个不卑不亢的席若白!
没人敢相信,那个谪仙的席若白竟然就这样弃下他的自尊。
“听欢,你没错。”
“夙冶……,”
“何错有之?”
席若白摇头,回握他的手。
席台看见两人这副样子,也是于心不忍,席严生没见过这样的席若白,他又何曾见过!他苦心培养的弟子不仅驳了他的意,为了外人缕缕犯戒,他岂能放过。
时间流走,甘青司把无力的席若白抱在怀里却是半点不动,仿佛皮开肉绽的不是自己,一脸镇定。
席台一扔鞭子,道,“九十二鞭,我徒弟挨了多少你也一样!”
甘青司放下手,转到席若白前面,笑道,“听欢,痛不痛?”
席若白的手挨着他的脸,“你总是这般……,”
“我如何?”
席若白不答他,靠在他肩上。夙冶,你总是这般让我动心。十年前是,十年后也是。
甘青司也不管背上伤口深浅,转过身对席若白道,“我背你回家。”
席若白摇头,看到他满背的血眼里又是一痛。
“你不上来我便硬来了。”甘青司威胁道。其实大多时候的威胁大多都是以伤自己为前提,可对于席若白却很受用。
席若白磨蹭了一会儿,手臂还是慢慢绕上他的脖子。甘青司咧着嘴起身,笑道,“抓紧了。”
仙坛之上,甘青司背起席若白一步一步往回走,两个伤痕累累之人,就这样下山去。没人上前打扰,也没人阻拦。
路上没人说话,只有左铭和席斐灵跟在后边一个劲儿的擦眼泪。
待两人进门,江溢一群人急忙上去拉的拉接的接。甘青司死活不肯让人给席若白擦身上药,关上房门把众人拦在外边。
江溢等人无奈,只得候在屋外,生怕他们有什么闪失。
脱下他件件血衣,甘青司只觉得眼睛干涩。等席若白身子全部现在他面前,他再无暇顾及后背的痛楚。
席若白的皮肤白皙细腻,身上一个浅痕都没有,如今全是血痕,看得他直心痛。拧起帕子甘青司就给他清理,从脸到胸前,再到腿,就连脚趾他都给擦得干干净净。水换了一盆又一盆。上药时他更是手抖,缠绷带也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他。
其实席若白并无太大感觉,他不娇弱,也是个大男人,一点伤忍忍也就过了。可他见不得甘青司担心,便由着他倒腾。
席若白趴在床上,屋内烛泪燃尽,他看着屋外成片海棠,含笑而眠。
甘青司走出门外时,身子骨已经不大听使唤,也是左铭席斐灵二人搀扶才得以回房,请来的郎中可劲儿骂,甘青司也可劲儿赔笑。
最后离开时,郎中还不忘念叨,直把甘青司烦的受不住。
他皱着眉头问江溢,“我平日是不是也这么唠叨?”
“你那哪是唠叨啊,”江溢抱臂,“你那是讨嫌,别人至多招人烦,搁你那是招人恨。”
“……,”
江溢看他不回话,心里也是爽快,平日逞不了嘴上威风,今日倒是得偿所愿。再看看床上那人,早已睡过去。他合上房门,留得一室药香。
夜里风过,甘青司睁眼,低低唤了声,“蜀卿。”
蜀卿化在一片暗影之中,“世子。”
“竟然叫出来了。”甘青司惊讶,这一打还打出鬼来了。
“世子身子可还好?”
“不必担心。”
“世子唤我出来所谓何事?”甘青司能唤出自己,便代表鬼气已恢复,他也放心下来。
甘青司故作可怜道,“我睡不着,想找个人说话。”
蜀卿愣,“世子。”
“开个玩笑,许是打通了脉络,不必心忧。”甘青司道,“你回殊途吧。”
“是,世子多保重身体。”
再次睁眼,已是后半夜,一人靠在他床前,小脸皱成一团,“阿哥。”
“阿愿?我唤你了?”
甘愿点头,他来到现世时,阿哥正在做噩梦,喃喃喊着爹娘和他,“阿哥,你为何不唤我?”
“不舍得。”甘青司手摸着他冰凉的脸,他总想着甘愿还在,怎会舍得。
甘愿低唤他一声,柔柔笑意不乏心疼,倦意袭来甘青司沉沉睡去,甘愿陪在他身边直到天明。
第十七章 甘青司:他不是人
半月里,甘青司都在房内打坐修养。
“干事情!干事情!”江溢推门而入,“你赶紧去拉住若儿,大师兄下落不明,他非冲着去找!”
甘青司下床,问道,“席真师兄怎么了?”
“我们回昭溪那日,碧华传来消息,说是新的护灵人失踪让各门警惕。大师兄便带着一路人赶往淮州查探,可至今未归,淮州传来消息,并无梦岭子弟入城。”江溢急道,“若儿现在的身子,他去干什么啊!我跟着去便行了,他硬是不依!”
甘青司刚到桃夭苑外面,就见席若白提剑走出门外,席斐灵和左铭一左一右站着,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都收拾好了?”甘青司问。
席若白点头。
甘青司一搭江溢肩膀,“走,收拾行李去!”
气得江溢想咬人!
五人出发前与梦岭弟子集合,席子期一见江溢便侧过头去。
因为三人受伤,一行人的路程免不了延长,足足花了五日才赶到淮州。
“淮州城护灵人高阳见过二师兄、五师兄、七师兄。”少年笑嘻嘻向众人行礼。
席子期颔首,问道,“淮州无门人子弟来过?”
“在淮州是未曾见过的。”高阳眨着兴奋的桃花眸,“师兄几人前来所为何事?”
“大半月前,你大师兄赶往淮州的莫家村,按照门人规定,要先到府城与门中弟子接洽。可在你来信中提到并未见过门人,我们便前来查探。”席子期心下焦灼,若是未来淮州,那便是路上遇袭,看来要往回一趟。
“席真大师兄是未曾来过,可早前东吴丹生有一行人来过,也是半月前。”高阳一拍手,“对了,他们是去往莫家村方向。”
“莫家村到底是有什么值得他们去的呢?”左铭疑问。
高阳皱眉,“我也不知,淮州城以外所有村落都是其他门派驻守,少有来往。”
“我们即刻动身前往。”席子期道。
“师兄,请让高阳陪同前去。”他小脸收起笑意,恳切道。
席子期点头。
淮州出城未久,众人都在歇息,左铭席斐灵和高阳年纪相仿,大多围在一起叽叽喳喳。
甘青司感叹,“年轻就是好。”
“别说得好像你已是古稀之人一般。”江溢扔了个水袋给他,两人坐在地上大口喝起来。
“你上次和席伯父说的原因是假,席二师兄才是真吧。”甘青司的话让江溢发愣。
随即他半颔首道,“你可知聚沙江那日他说了什么?”
甘青司摇头。
“他说,死也不要我救,他痛恨修鬼道之人,更痛恨我。十余年他的想法都未曾变过,我留在门中只会让他更难受,我也不希望如此,还不如离开的好。”江溢并不是在那一瞬间决定的,只是他突然发现行尸的撕咬比不得席子期的话,所以一直以来犹豫不决的离开也不是那么神伤了。
“如今各大门人修鬼道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