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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吹灯图-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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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塘暗自佩服他们的谋划,阎君一死,二十万亡魂冤鬼涌入阴间,甚至还可能逃到阳间为乱。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再来二十万的仙家吞了他们,就像猫抓耗子一窝端!
怪不得要让自己送图来呢,原因就在这啊,只是不知道这个计策是耶律休哥想出来的还是胡玉阳想出来的。一想到胡玉阳,于塘突然警觉起来,耶律休哥用狐狸吹灯图召唤东北的山精水怪和仙家来阴间,那胡玉阳和胡鸡鸡肯定也在其中,黄三太爷也得来。。。白三太爷。。。灰三太爷,他们都得来。。。。。。
于塘把目光落在耶律休哥身上,胡玉阳和他们是一个主子啊,难道说。。。这几个三太爷自始至终都是一伙的?那。。。。。。
于塘想到一半,心也凉了一半,恰逢耶律休哥的鹰目扫来,盯得于塘打了个冷颤,赶忙把目光收回来。耶律休哥好像是看出了什么,缓缓走到于塘身边,面色阴鸷,盯着于塘一言不发。
于塘浑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就听耶律休哥不阴不阳地说道:“你来救我,我欠你一个人情,可以答应你一个请求。”
一听这话,于塘马上想起了正事,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在脑后,伏在城头,一眼就看见了在妖群里乱窜的地狼。于塘也不知哪来的勇气,转头对耶律休哥说:“把你的马借我骑一下。”
耶律休哥:“你也配骑我的马?”
于塘:“我要追地狼!”
耶律休哥微微一挥手,城下一只正在追咬亡魂的小狐狸就被他吸上城头,紧接着手一甩,那只小狐狸就落在了于塘身边。说是小狐狸,其实个头也赶上马大了。于塘一看,一眼就认出来了,是胡鸡鸡!
胡鸡鸡也认出于塘,兴奋地在他身边绕了几个圈。于塘包住胡鸡鸡的脖子,说:“快带我去追地狼,我要把凤棠救回来!”
胡鸡鸡一甩头,咬住于塘的脖领,把他甩到自己的背上,随后跳下城墙,去追地狼。
话说这地狼在妖群里上蹿下跳,巧奔妙逃,加上它自己也的确不好惹,还真叫他从妖群的包围圈里逃了出来。一路向东,企图逃出崦嵫山的范围。于塘骑着胡鸡鸡在后面紧追不舍,眼看地狼越跑越远,于塘急的直拍胡鸡鸡的屁股。
追着追着,于塘突然想到,在阳间的时候,自己的金剑连根没入地狼的左腿,也不知道它回到了地下有没有取出来。仔细看看,地狼跑的时候好像还有一点瘸腿。于塘灵光一闪,口中念咒,
“阴阳八卦扶弟子,阴阳八卦扶吾身;
乾元亨利贞;兑泽英雄兵;
离火驾火轮;震雷霹雳声;
阴阳八卦扶弟子,阴阳八卦扶吾身;
巽风进退利;坎水多波急;
艮山不出其;坤德合无疆;
阴阳八卦扶弟子,阴阳八卦扶吾身。”
“身”字刚说出口,就见地狼左腿闪了一道金光,一把金剑飞出,地狼哀嚎一声,左腿流出血柱。
再看金剑直奔于塘飞来,于塘示意胡鸡鸡不要怕,继续往前跑,而后稳定心神,口中急念:“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兵!兵!兵!”
念力一动,剑指在空中画了个圈,金剑受到三清术催动,在空中转了个弯,再次朝地狼飞去。
地狼只顾夹着尾巴逃命,根本没想到金剑又飞了回来,“噗嗤”一声,插进右腿。地狼朝天嚎了一声,看样子是疼的厉害,两只腿这回都瘸了,再也跑不快了。胡鸡鸡追上前,往地狼身上狠狠一扑,把它扑翻,压在身下。
不过地狼的个头比胡鸡鸡大点,力气也大,挣扎起来把胡鸡鸡从身上甩下去了。它刚要继续跑,于塘突然从胡鸡鸡身上跳下,双手握紧秦剑,自上而下,剑锋凌冽,正砍在地狼脖子上。
剑身只有一滴血迹,于塘稳稳落在地上。再看地狼,脖子上一道血线,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噗通”一声,狼首掉在地上,脖颈处整齐的切口,死的不能再死了。
于塘斩首地狼,地狼的躯体轰然倒塌,无数的魂魄从脖子的切口处冒出来,升上空中,往阴曹地府的方向飘去。果然像胡玉阳所说,只要将地狼斩杀,那地狼所噬的冤魂都会被放出来。
于塘仔细搜寻白凤棠的魂魄,可就是找不见,一旁的胡鸡鸡也瞪大狐眼寻找白凤棠,直到不再有魂魄从地狼的躯体里冒出来,也还是寻她不见。
于塘心急如焚,走上前去,想要掏开地狼的肚子,哪知手刚一碰触,地狼的躯体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一道灰烬。尘埃落定之后,一副地狼的骨架,骨架里有一个面朝下的尸体,于塘走上前,伸出手,缩回来,伸出手,又缩回来。等他鼓起勇气再次伸出手,搭在肩上,将其翻转过来,是白凤棠!
于塘眼泪地下,抱起白凤棠,哭泣道:“怎么只有肉身,魂魄呢?凤棠,你的魂魄呢?”
作者有话要说: 白凤棠到底应不应该救回来呢?纠结。。。
☆、黄泉埋骨
于塘怀抱着白凤棠的尸身,找不到凤棠的三魂七魄叫他不知所措,他自己就是阴阳先生,太明白魂魄对人的重要性了。斩杀了地狼,的确有魂魄逃出,这一点足见胡玉阳并没有骗自己,可为啥没有白凤棠的魂魄呢?到底是哪出了错!
小狐狸胡鸡鸡在一旁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守在于塘身边,伸着舌头舔白凤棠冰凉的手。
另一边,耶律休哥大获全胜,二十万亡魂军队被仙家吃的干干净净,崦嵫山终于安静下来了。而后,地府的十殿阎罗、五方鬼帝、黑白无常、阴将阴帅姗姗来迟,只得尊耶律休哥为新的阎君。冢山狐至,君死君生,这都是命数,天命不可违,他们也不傻,谁当阎君又能如何。所以天下太平,一切照常。
耶律休哥又重开狐狸吹灯图,把遍布崦嵫山的山精水怪送回阳间,只留下了两个蛇精,四个仙家三太爷还有一直守在于塘身边的小狐狸胡鸡鸡。一众人来到于塘跟前,看着于塘抚尸而哭,耶律休哥问:“这是何故?”
一旁的胡玉阳忙回答说:“主子。。。嗯。。。阎君,这件事。。。嗯。。。。。。”。
耶律休哥怒斥一声,“吞吞吐吐,惹的我心烦,快讲!”
胡玉阳和另外几个老家伙对视一眼,无奈道:“阎君,本来按照咱们的计划,一切都安排好的,老黄家负责和阴阳先生结仇找茬,我负责指引阴阳先生到地下送图,然后助您顺利当上阎君。您再还阴阳先生一个人情,咱们双方皆大欢喜。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半路杀出个地狼,吞了小先生的情人。我只好临时将计就计,叫他下来杀了地狼,夺回肉身和三魂七魄也就是了,只不过。。。。。。”。
“不过什么?”耶律休哥皱着眉头问。
胡玉阳没回答,而是瞅着一旁的黄三太爷。黄三太爷叫黄小乐,此时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扑通一声跪下来,说:“阎君恕罪,我。。。我私自抓了那姑娘的一魄,我把她七魄中的灵慧魄拘了起来,留了一手。那是因为我怕胡玉阳不成功,万一这小子。。。这小先生不肯下阴间送图,我就用她情人的灵慧魄要挟他,这都是为了早日让您解脱啊!谁想到。。。偏巧不巧,碰到了地狼呢?”
胡玉阳接过话,说:“地狼食人魂与肉,七七四十九天之内不会消化,前提是三魂七魄完整,才能解救出来。我也不知道黄小乐偷偷拘了她一魄,才导致现在。。。这个场面。”
于塘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原来当初自己给白凤棠招魂,仅仅招回来三魂六魄,早在南湖的水面上,胡三太爷就拘了白凤棠的灵慧魄。灵慧魄对应的情绪的是怒,怪不得一路上白凤棠从来没对自己发过脾气,自己怎么没早察觉到呢!
而且,整个东北仙家都是一伙的,什么五大仙家四大仙族,从来都是铁板一块,都有一个愿望就是救耶律休哥!哪有什么黄三太爷和胡三太爷争位啊,哪有什么得了狐狸吹灯图能当妖王啊,都是他们这几个老家伙合计好的圈套啊。自己和白凤棠,也包括冯先生、白常止、张知远、高思继、爷爷、自己死鬼老爹甚至是黄天青,都是这场棋局中的棋子!
现在想想,当初柳一炮和常一发让自己看的棋局,原来是大有深意。白凤棠的死,也是早有谋划的,折寿这件事,也是计划好的,唯一不在计划当中的,就是地狼了。
于塘放下白凤棠的尸身,拿起秦剑,对准在场的每一个人,耶律休哥、杨八郎、胡玉阳、黄小乐、柳一炮、常一发。。。。。。
在场的任意一人自己都打不过,那点三清术在他们面前都拿不出手,明知道自己是颗棋子,也反抗不了。于塘看着白凤棠,无奈地说:“凤棠,我既救不了你,也无力给你报仇,就算你不怪我,我也不能苟活!”
说着,手握秦剑对准自己,就要自杀。
一瞬间,耶律休哥和杨八郎同时出手,杨八郎大刀一甩,磕飞了于塘的秦剑,耶律休哥则一抬手,一道阴光射出,包裹住于塘。于塘悬在空中,耶律休哥封住他的魂魄,使他看不见听不到,任何感受都没有,就像沉睡过去一样。
耶律休哥控制住于塘,面沉似水,手在空中一按,黄小乐就像被泰山压顶一般。一口老血吐在地上。随后虚空一抓,胡玉阳也被掐住咽喉。
“你们俩的好谋划,丢尽我的脸面!”耶律休哥咬牙切齿,“谁给这姑娘偿命?你们俩自己决定!”
耶律休哥杀心一起,周围人急忙跪倒一片求情,就听灰三太爷道:“主子,黄小乐对您忠心耿耿啊,连自己的三儿子都安排进计划当中被小先生抽皮扒骨啊!”
杨八郎也在一旁说:“铁筝,你我千年来终得团圆,都是他们的功劳啊。况且他们前世乃你我手下,忠心不二,尽职尽责。这一世他们托生为妖,为了救你,的确不择手段害了不少人。但是你也站在他们的位置想想,他们为了救主子,做出什么事都能理解啊!”
耶律休哥听了杨八郎的话,手一松,放了胡玉阳和黄小乐,面色转好,却也阴沉不定,“你们说,此事如何善后?”
黄小乐从地上爬起,说:“主子。。。。。。”。
耶律休哥瞪他一眼,他马上改口说:“阎君,这姑娘三魂七魄只剩一魄了,救回来是不可能了,但是至少这一魄在阴间还能维持一段时间,还能和小先生说说话告告别。”
耶律休哥没说话,其他人也没说话,倒是一直在一旁的胡鸡鸡走过来了。他从小狐狸变成人形,跪倒在耶律休哥跟前,磕一个头,才说话。
“阎君大人,小狐狸我有一个办法,请。。。请您施以援手!”
耶律休哥看着胡鸡鸡,动用神识窥探到胡鸡鸡的想法,随后说:“这倒也是个办法,黄小乐,把白凤棠的灵慧魄放出来,我和她谈一谈!”
于塘醒来的时候,身旁放着秦剑,还有白凤棠的尸身。环顾一周,这是在黄泉河边。身旁还有两个人,一个是杨八郎,另一个就是新任阎君耶律休哥。
耶律休哥面带笑意,看的于塘阵阵发寒。
杨八郎也一脸春风,对于塘说:“小兄弟,首先我们二人要谢你,要不是你带着狐狸吹灯图下到阴间,再过千年,我也救不出铁筝来。”
说完,两个人居然对着于塘深深一躬。
于塘虽然惊讶,但也没说话。
杨八郎站直身后继续说道:“你救了我们,我们理应当还你一个人情。你下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救你的小情人,放心,不会让你白跑一趟的。”
于塘听到这话,立马站起身,“你是说。。。你是说凤棠还能救回来?她。。。她不是没了三魂六魄吗?”
杨八郎笑面盈盈看着于塘。
耶律休哥开口道:“你忘了,我现在是阎君,掌管天下生灵的生死,我出手救人,哪怕是她三魂七魄都没了,也难不倒我呀!”
于塘心中激荡,急忙跪在地上,冲这二人磕头,不停地磕,“谢谢,谢谢你们!”
杨八郎上前一步伸手扶起于塘,说:“可是啊,这事也不太容易,需要耗费一些时日,你得等一等。而且她的这具尸身用不了了,你就把她埋在这吧。为了缓解你的相思之苦,我们一会让你和小情人见上一面,你们谈谈心。然后先把你送回阳间,等铁筝重聚她三魂七魄之时,就是她重生之日。到那时再把她送回阳间,你们也可以团圆啦!”
于塘猛点头,激动地答道:“只要凤棠能回来,等多久我都愿意!”
“恩,那你先把她的尸身埋在这吧,反正她将来会重生,自有新的。”杨八郎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跟耶律休哥悄悄退去。
于塘倒也听话,手拿秦剑做铁镐,在黄泉河边挖了个一人大小的深坑,然后把白凤棠的尸身放进去。整理好衣服,又拢拢头发,擦干净脸蛋,于塘看着坑里的白凤棠,虽然知道以后凤棠会重生,会再回来,但是此时看着她的尸身,还是不禁流下泪。
于塘坐在坑边,拉白凤棠的手,说:“凤棠啊,我就把你埋在这了,这安静,不吵。辛苦一趟,也总算有了好结果,对得起你了。”说完,于塘手握一把沙土,洒在尸身之上。然后再不敢去看坑里的人,歪着头,用秦剑把一旁土推进坑里,埋葬了尸身。
之后,于塘坐在地上,看着刚埋好的坑,突然有东西从土里拱了出来。于塘趴在地上仔细看,居然是小苗。小苗越长越高,抽枝散叶,然后顶出来一个花苞。于塘用手轻轻碰了一下,花苞绽开,颜色鲜艳,异常夺目。于塘想到之前自己被黑白无常追的时候,也是在黄泉河边,看到的这种小花。
他正分神的时候,从花心中间飘出一缕烟魂。烟魂逐渐清晰,竟是白凤棠站在自己面前!
于塘先是一惊,想到杨八郎说送自己回阳间之前会让自己和白凤棠见上一面,果然不假!
于塘扑上前去,一把将白凤棠抱在怀里,白凤棠也伸手揽住他。
“凤棠,我终于见到你啦!我终于。。。”,话没说完,白凤棠就亲上于塘的嘴,两个人热吻起来。
良久,唇分。
两个人相偎坐在黄泉河边。
白凤棠:“你还是去找了胡三太爷,下来阴间救我。你为我遭受这么多苦难,我真的很心疼。”
于塘:“我不怕遭苦受难,我就是不能失去你,你要不在了,我还活什么!”
白凤棠:“不对,谁离开谁,都得继续活下去。”
于塘:“不管了,反正我不会再让你离开。”
白凤棠:“要是我离开你,回不来呢?”
于塘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问,以为她不知道自己成功了,便说:“你不用怕,我成功了,耶律休哥答应还我人情,他答应把你救回来。”
白凤棠:“现在只谈你我,不谈别人,我要你答应我三件事。”
于塘:“答应,我当然答应,多少件我都答应!”
白凤棠:“如果我离开你了,我要你答应我的第一件事,你可以爱上别人,但不能忘了我。”
于塘皱着眉,“你说什么话呢,我怎么会爱上别人,而且你怎么会离开,去哪?”
白凤棠面带怒气,嗔道:“你别打断我说话!我要你答应我的第二件事,如果你忘了我,就永远别来祭奠我,彻底忘了我!”
于塘心中有气,不知道为啥白凤棠要说出这样的话。
白凤棠继续说:“我要你答应我的第三件事,如果你来祭奠我,就一个人,带别人我会吃醋。”
于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疑惑地看着白凤棠。白凤棠却心满意足一般,拉着于塘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一双眼眸柔情似水,缱绻万千。
“别怪我绝情,我不要你生死相许,至多梦我一回,就好。”
于塘听不懂白凤棠的话,觉得心头压抑,一汪泪水悬在眼中,模糊不清。等他伸手擦干眼泪的时候,却发现眼前的白凤棠正逐渐消散,化为一缕烟魂从手中流走。
“凤棠!”于塘抓了个空,看着自己的手,明明感受得到凤棠,怎么就不见了呢?
这时突然有人从背后拍自己的肩膀,于塘回头一看,杨八郎和耶律休哥再次出现。杨八郎说:“别担心,我不是说了让你俩小见一会,现在该送你回阳间了。”
于塘脑子快速地思考,“不对,我总感觉哪里不对。”
杨八郎:“你想太多了,没啥不对的。你不能在阴间待太久,快回去吧,要不然救活了你的小情人,你变成了鬼,那还有什么意思。”
耶律休哥在旁手提着三尖两刃刀,杨八郎冲他使了个眼神,耶律休哥领会意图。手中三尖两刃刀往空中一挥,划裂开一个口子,正是通往阳间的门。作为阎君的他,开启一个阴阳两界的通道,易如反掌。
杨八郎趁机一把推于塘进去,于塘本没设防,一头扎进通道,像是来时一样,从高空中掉落。
“噗通”一声,到底了,于塘睁眼时,左边是冯更谣,右边是车衣。
“我。。。这是阳间吗?”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要去看复联3,听说会虐,激动!
☆、至亲至爱
于塘回来了。
在床上坐起身,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人要水喝,车衣忙端来一壶凉水,于塘连喝两杯,第三杯拿在手。
“冯先生,我去了多长时间?”于塘问。
冯更谣食指轻敲着手表,回答说:“差十五分钟,二十四小时。差一点,你就回不来了。”
于塘摇头,说:“我在下面那么久,还不到一天?”
冯更谣:“三界的时间不等同,人们常说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想必阴间和阳间,也有时间差吧。总之,你回来就好,这次怎样,结果如何?”
“比上次好,虽然也有波折,但。。。一切都按计划进行了。”于塘回答的有气无力。
“计划?”冯更谣微微皱眉,“什么意思?”
“没啥”,于塘并没有把整件事和盘托出,只是说:“阎王答应会把凤棠送回来,叫我先回来等着。”
冯更谣:“可信度有多少?”
“就算是零,咱不也得等着吗,要不然,还能做什么?我已经无能无力了,剩下的事,祈祷吧。”于塘说完,沉默一会,又问:“这边,有啥事吗?”
冯更谣和车衣对视一眼,说:“两个事,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于塘心头一动,注视着冯更谣,说:“先讲坏消息吧。”
“我更倾向于先讲好的”,冯更谣指了一下车衣,说:“他身上的羽衣鬼,我已经除了,他安全了。”
于塘转头看向车衣,车衣脸色不好,像是大病初愈一般。没想到冯先生这么厉害,自己下趟阴间的功夫就除了羽衣鬼。他也没多想,就说了句“挺好的,谢谢冯先生。”
车衣有点失望,但又暗自庆幸,对于于塘的简单一句话。
于塘:“那坏消息是什么?”
冯更谣:“你师兄,白大哥,走了。”
于塘“嗯”了一声,又陷入沉默,冯更谣心里也悲伤不止,只有车衣不知所措。呆了半晌,车衣问:“那个。。。你饿吗,我去给你做饭?”
于塘摇头,提出要去看白常止,车衣留下,冯更谣带着于塘去了朝阳沟殡仪馆。
再见面的时候,白常止已经在盒里了。他生前朋友虽多,但都是生意场上的酒肉朋友,加上唯一的女儿白凤棠不在,没有亲人了。也没有举办告别仪式,因为实在想不到要通知谁,高思继只买了个价钱不菲的骨灰盒。
于塘这是第一次来殡仪馆,摆放骨灰盒的陈列室像图书馆,一排排铁架,带着玻璃的隔层,只不过这里面摆的不是书,是千奇百怪的人生。
陈列室很安静,比真正的图书馆还要静,连脚步声甚至都听不到,只有亲人的抽噎声和刻意压制的哭声。
玻璃隔窗里面,各式各样的骨灰盒,于塘从旁边一一走过。偶尔通过阴阳眼能看见一两个鬼在陈列室里飘荡着“遛弯”,也有坐在墙边看亲人哭泣的,更多是守着自己的骨灰盒发呆。只不过,这些鬼都很平静,甚至懂得给人让路,即便是于塘脱口而出谢谢,他们也不觉得惊奇,只是瞅于塘一眼,点点头。
冯更谣在一旁提醒说:“你应该假装看不见,不去理他们是最大的尊敬。找到了,高思继问我需不需要买块儿墓地,我告诉他不用买。人都死了,还花那冤枉钱干啥,摆在这,咱们还能常来看看,给他擦擦灰。”
于塘停下脚步,看着冯更谣指给自己的骨灰盒,盒上镶有师哥的黑白照片,带着墨镜。盒子旁还要一个小牌子,印有白常止三个字。
于塘推开玻璃隔窗,伸手在骨灰盒上敲了敲,“师哥,我是于塘,我回来了,你出来见见我?”
没有回应。
于塘有些奇怪,冯更谣也微微一怔,随后说:“要不,你等白凤棠回来了,再带她一起来,或许白大哥能理你。”
于塘暗自害怕,难道我没带白凤棠回来,师哥生气不见我吗?想到这,于塘跪在地上,“师哥,我成功了,凤棠过一阵就会回来了。等她回来了,我就带她来看你!”
说完,磕了三个响头。
第二天,于塘回到学校,将近两个月没上学,他一露面,就被老师叫去批评。当然,于塘什么也不会说。老师批评完,同学又来打听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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