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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座,你来-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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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为了让先祖和小朋友暖暖和和的,作者就让他俩去睡炕了。果然以先祖之姿,睡炕头还是好搞笑,哈哈哈哈哈……
表白各位一直在看我的文的小天使们~~~笔芯~~~
第29章 元祖伽南(四)
伽南景宸与贺家三口围坐在一张桌子上,屋里的暖炉“嗞嗞”地烧着,桌上摆在景宸面前的是一碗长寿面。伽南柔笑着看着身边景宸粲然的模样,摸了摸他的头,问道:“从今日起,宸儿就是六岁了,开心吗?”
景宸捧着面碗,道:“开心!”
伽南又向贺氏夫妇道谢:“多谢两位为宸儿操劳,特别是贺夫人的这碗长寿面,若没有夫人,我家宸儿怕是连顿像样的寿宴也没有。”那贺氏夫妇皆是十分热情地应答着,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只道着景宸还是紧着把面吃了为好。
陈吟揣摩,看来这已是伽南与景宸相遇的一年之后了,又是一个冬天啊。
吃过饭,送走了贺氏一家,伽南便抱着景宸坐在木屋前赏月。是夜,月光清泠,难得没有下雪,伽南将景宸搂抱在怀里,又引了一股灵力暖他。
景宸将头靠在伽南怀里,软声道:“南君,你几岁啦?”
伽南轻声笑了笑,“多少岁了呢,南君自己也记不得了。”
景宸:“那宸儿日后的每个生日,南君可都会同我一起过?”
伽南道:“自然。”
眼前又是一黑,陈吟想着伽南那位受损的元神,应当是伽南生平中最为深刻的记忆展现了出来,因而是残断的。
等陈吟眼前再有画面时,伽南正在菜园内摆弄着什么。景宸从屋内拿着书跑出来,走到菜园边的篱笆旁,道:“南君,何为大义?”陈吟瞧着这景宸似是长高了些,也长胖了些,也越来越与初七一个模样了。
伽南闻言站起身,笑看着景宸,皓发轻扬着,“堂堂男儿,以天下事为己事,芸芸灾祸为我之苦难,众生之幸我不贪妄,此为大义。”说着,又深深看了景宸一眼,“宸儿,人活一生,以各种方式处世,为一人活还是为苍生活,才是评判此生有无价值之则。”
景宸敛了笑,道:“南君希冀一个太平盛世?”
伽南点了点头,“是。”
景宸闻言,弯着眼角,道:“那宸儿便给南君一个盛世。”
画面又变了。
只见灯火阑珊,星火璀璨。有一白衣少年穿梭在人海中,回头笑喊着:“南君,快来……”
陈吟听见伽南的声音浅淡传来,带着十分的宠爱,“跑慢些。”
待伽南追上景宸时,他正欢笑着站在摊前被一群人围簇着,伽南走近一看,原是元宵节卖灯笼的商贩。景宸见伽南来了,便亮着声音喊道:“南君!”伽南过去,揽着景宸的肩膀,道:“下次莫要跑得这样快,险些让我找不到。”
陈吟借着伽南视线,这景宸,倒是快及伽南胸口高了。
那商贩看见伽南,打量了眼前的二人,看着伽南实在年轻的面貌,犹豫着冲着伽南拱了拱手,道:“公子,你家这位小少爷着实聪敏过人,竟是将鄙人这几十个个灯谜全部猜出,当真英雄少年”。后又愧怍地笑着,“按照我这规则,是要将破解的灯谜所在的灯笼送与破谜者。可是,元宵圣节,烦劳公子也照顾照顾我的生意罢。”
像是极为满意景宸的所为,伽南温柔地摸着景宸的头,脸上是说不出的宠爱。
过时,伽南才笑对着商贩说:“商家尽可将猜出的灯谜换一番,重新助兴佳节便可,这灯笼我们便不要了。”
那商贩见伽南如此通情达理,而那景宸将全部谜底猜中又是在是厉害,便无论如何也送了他们一盏素色宫灯,灯上有两面题字,一面题有“举世无双”,一面题有“莫失莫忘”。
伽南一手提着宫灯,一手揽着景宸同行与人群之中。夜色愈浓,天上又开始飘雪,伽南展了展衣袖,施咒替其遮住落雪,轻道:“宸儿天资聪慧,日后若是身居高位,可莫要忘失初心。”
景宸侧脸笑道:“我说要给南君一个盛世的,南君可是忘了?”
伽南道:“自是记得的。”
二人回到木屋,陈吟发现原本的一间内室现下竟是多出来了一间。伽南走进原本那件旧屋,景宸也跟着走了进去。
伽南并未看来人,只到茶桌旁倒了一杯热茶,笑着转身,将手中茶水递与景宸,道:“怎得又跟进来了。”
景宸嘿嘿笑着,将热茶饮尽,径自坐在炕上,道:“南君进来了我就进来了。”伽南叹了口气,道:“宸儿,你这样大了,还总是时时跟着我,日后可要怎么娶妻成家。”
景宸躺下,打着哈哈:“那便不成家,就同南君待着。”
伽南笑着摇了摇头,摸着景宸的头,道:“贺家的公子,比你年长四岁,近日我听贺夫人说已然有成亲对象了。宸儿再过几年,也是要如此的,到时有了新妻,便不会再想同南君待着了。”
景宸皱着眉坐起身,一脸的不愿,“南君总跟宸儿说甚婚娶之事,是厌恶宸儿了?”
伽南有些无奈地笑着:“哪里的话,我是说,你总不该与我同睡了,专为你僻的新屋,你倒是一回都没去睡过。”
景宸又再次懒洋洋地躺下,哼哼道:“哎哟,今日肚子有些疼,南君为我揉揉罢。”
伽南看了一眼床上耍无赖的人,轻笑道:“罢了罢了,不撵你就是了,你想睡到何时就睡到何时罢。”
景宸闻言便十分满足地蹬掉了靴子,躺进了被子里。伽南看了一眼景宸,又去水盆中浸湿了面巾,走到景宸身边,“又是如此,现下竟是连衣服也不脱了,出去疯玩那么久,总该净身再睡才是。”
景宸睁开眼睛,琉璃色的眸子闪烁着悦色,“不是有南君在嘛,再说了,南君不是有净身咒。”
伽南笑着,拨了拨景宸脸上的细发,用面巾轻轻擦拭着景宸的脸。其实,这样看下来,陈吟才突然发现伽南对于景宸的事,几乎是事事亲为的,极少用甚咒语。待伽南为景宸擦完,便正衣躺下,挥袖将屋内的光亮收回。
景宸见伽南躺下,便在被子里将外衣脱去,扔到被外,钻到了伽南怀里。伽南被景宸的行为逗笑,搂住了怀中人,为其盖好被子,宠笑道:“你啊……”
画面又变了。
景宸跑在花蕊初绽的田中,手里牵着风筝,一边向前跑着,一边笑着回头看在后方缓步走着的伽南,个子竟是又高了些。“南君,你莫要总是那样慢,否则这风筝飞不起来的。”
伽南端着宽袖,步伐端稳,向景宸喊道:“当心脚下,莫要摔倒。”伽南话音刚落,景宸手里的风筝就飞起来了。“南君!你瞧,飞起来了。”说着,景宸就扯着线往伽南所在跑去,他只看着飞起的风筝,没顾眼前,便一下扑进了伽南怀中。
伽南稳稳抱住欢脱的景宸,低头缓笑:“没想到大了倒是个能闹的。”景宸只嘿嘿地应着,手里还拨弄着风筝线。
不了过时来了一阵大风,将风筝紧紧地吹上了天,须臾,线便断了,风筝也跟着坠没入远处的树林中。景宸一见风筝断了,回头向伽南说:“南君,我去将风筝拿回,南君在此等我就好,不必挂心。”说完就迈开腿跑远了,伽南还未来得及说话,只得远远喊道:“拾得便归,莫逗留太久。”景宸边跑着边挥了挥手,也回道:“知道啦。”
可是伽南在远处等了近一刻钟,都没见到景宸回来。初春时节,天还不算太长,没有多久,天色就开始渐渐浓郁了。伽南也终于迈步进入树林去寻景宸的踪迹。
伽南记着风筝消失之处,但是走到那处时不仅是景宸,既是连风筝也是没有见到的。伽南的心渐渐揪起来,引着灵力,喊了几声“宸儿”,顿时整片林中便接二连三地响起伽南的声音,但是,伽南并没有收到景宸的回应。
天色这下彻底暗了下来,伽南又喊了几声,依然没有回应。于是伽南便开始一处一处地循着景宸的踪迹,一边寻着还一边唤着他的名字。
伽南就这样找了一整夜,在天色微微亮的时候,伽南还回到木屋中看了一眼,发现景宸依旧没有回去,然后又返回到树林里,继续寻找景宸。不过这次当伽南呼唤景宸的名字之时,他听到了弱弱地回应。
伽南一边循着声音一边唤着“宸儿”,终是在一处陷阱内发现了被兽夹夹上的景宸。伽南急切地将景宸以灵力牵出,看他那副样子,似是虚弱得很。伽南皱着眉头,将兽夹从景宸腿上拿下,手掌覆在其伤口上以灵力为其疗伤。
没料想,景宸竟是扑在伽南怀中哭了出来,“南君,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伽南心疼地搂着景宸,轻轻拍着背,“我怎会舍得不要你呢,我可是寻了你一整夜啊。”
景宸还将头埋进伽南怀中,道:“昨日摔进这陷阱竟是晕了过去,天微亮时才昏昏醒来,未见到南君,还为你把我丢了。”
伽南无奈地揪着景宸的鼻尖,道:“你啊你,看你日后还是否这般孟浪”。可伽南终是疼他的,又抚着景宸的脸侧,“莫再哭了,不是同你讲过吗,日后有我在,你都不必再哭了。”
景宸却突然抓住伽南的手指,两只眼睛熠熠闪着,“南君,我不怕疼不怕黑,只怕南君不要我。”
伽南深深望着景宸片刻,笑着将其抱在怀里,低头道:“宸儿,南君跟你保证,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独自等我了,你也莫再担心我会不要你,因为从当年将你抱走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是我的了。”
又是一个雪天。
当陈吟再次看见景宸之时,他已与初七看起来无异了,只是要比初七高着不少,与伽南比肩,也到伽南肩膀了。
伽南将前几年景宸得的宫灯挂在门前,整了整位置,这时突然在伽南眼前出现了一片青羽。伽南将青羽化于掌心,待青羽燃尽时,他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因为陈吟与伽南通感,故而知晓方才东篱的传信内容。
这应当就是,当年苍穹上境的四位神座全部登位之后,有些灵族因为不甘心而肆动造反的那次事件。因为临渊他们那时年岁资历皆是尚有不足,所以才不得不将伽南叫回。其实那时的陈吟也是初有意识没有多久,只记得零星片刻,他隐约上境中曾有一场混战,但却不知晓详尽的细节。
伽南握着青羽的灰烬良久,后才缓缓将手伸开。
此时屋内的景宸走出门外,看向伽南,道:“南君,你说今日要同我去何处庆贺诞辰?”
这景宸的声音也明显比小时醇厚了许多,看来真的是长大了。
伽南向景宸笑道:“宸儿想去何处便去何处。”
晚饭时刻,他们二人来到市镇中的街道之上,正值饭点,所以来用餐的人不少。他们二人挑了一家饭馆,便走了进去。
这日,伽南觉得景宸已然长大,便是可以饮酒的了,所以,景宸头一回尝到了酒的味道,然而初次饮酒,他倒是微微有些醉了。来加菜的伙计看着两位有些不凡的长相,搭话道:“两位是兄弟罢,这举手投足间都是一个模样的。”伽南只是礼笑着,并未回话。
待伙计走后,景宸微微红着脸,原本闪亮的琉璃眼眸现下也氤了一层雾气,他冲着伽南道:“南君,你可听见方才那人所说?是了,我五岁之时,南君是这副模样,我十七岁之时南君还是这副模样,待我七十岁时,南君仍旧这副模样……”,他有些苦笑,“届时,南君你,可还会喜我?”
伽南阻下景宸拿起的酒杯,缓声道:“宸儿醉了,便莫要再喝了。”
景宸闻言笑着点了点头,放下酒杯,道:“好。”
伽南替景宸顺了顺胸前的长发,犹豫着开口,道:“宸儿,南君有话想对你讲。”
景宸粲然道:“好。”
伽南沉思须臾,道:“宸儿,现下有一处地方正值混战,我如若不去,便会有许多生灵无辜遭受涂炭,所以,我必须得去。”
景宸依旧笑答着:“可是南君所来之处?”
伽南:“是。”
景宸:“可是为了苍生?”
伽南:“是。”
景宸的眼眸逐渐黯淡了下去,但仍一脸的笑意,道:“南君尽可放心去罢,宸儿已经成人,可以照顾自己了。”
伽南隐着眼光,沉声:“我此去不知多久可回,许有数月,许有数年。”
景宸抬起头,笑着:“我等着南君回来,南君莫要因我分心,以苍生为重。”
伽南看出了景宸眼中的落寞,但他无奈关怀。
二人回去的路上谁也没再提及此事,直到回到木屋,伽南有些艰难地开口道:“宸儿,我这就去了。”
景宸背对着伽南,没有吭声。伽南只得又唤了声,“宸儿?”
景宸才猛然回身,紧紧抱住伽南,声音有些凝噎道:“南君,多唤唤我可好……”
伽南抱住景宸,轻声呢喃着“宸儿,宸儿……”就如同幼时,他在伽南怀中,伽南哄他入睡那般。
片刻,伽南轻轻拍了拍景宸后背,“宸儿可是哭了?”
景宸摇了摇头,“自五年前南君将我从陷阱中抱回之时,我便不会再哭了。”
伽南点了点头,道:“好宸儿,我不在时定要照顾好自己,有甚不懂的,便去问问贺夫人一家。南君保证,定会尽快抽身回来找你,可好?”
景宸闷闷应声,才与伽南分开,道:“南君放心走罢。”
伽南指尖抚了抚景宸的眼睛,便隐忍着目光转身腾风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作者历来的风格就是糖里带渣,所以,下章就是……
日常表白小可爱们,笔芯笔芯~~
第30章 元祖伽南(五)
那是一场恶战。
未入神册的灵族有许多,不服从四位年轻神座的也有许多,所以不管哪方面来讲,都注定了这是一场以鲜血为赌注的的博弈。这场战役持续了几日,上境胜的那一刻,伽南便将后续交给了四位神座,自己连忙抽身回到了人间。
可是当伽南回到木屋前,只看到了紧紧闭锁的木门和挂在门檐上的那纸宫灯。木门上的链锁已然有了斑驳的锈迹,而那纸宫灯已是残破不全了,上面原有题着的“莫失莫忘”也已不见。
伽南将锁链化开,踏进木屋,好似一切都停止在了他走的那一刻,只不过,这屋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却不见了。伽南环视一圈,并未发现景宸留与他的书信,就连衣橱内景宸常穿的几件衣服也都是在的。
伽南走出木屋,向贺家走去,有一妇人正怀抱着一个幼儿,在教着他喃喃学语。待伽南走近,陈吟看清那原就是贺夫人,她现在已然有几分老态,而她怀中的幼儿应当就是她的孙儿了。伽南礼道:“夫人,你可知我家宸儿去了何处?”
贺夫人诧异地抬着头看着伽南,过了良久,才怀疑地问道:“你是……南君?”
伽南点了点头。
贺夫人有些感慨,“这么多年,南君的样貌竟是没有一丝的变化”,过时又说道,“宸儿在五年前你走后,便去从军了,至于到底去了哪方军队我是不知的。”
伽南又问道:“不知宸儿可否有留下些什么与夫人吗?”
贺夫人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当年他来告诉我要去从军时,我初是不允的,可不管我说什么他都似铁了心一般,我才不得不松口。在他走时,我问他为何不见南君,他只说南君有更为要紧的事处理。我便又问,是否要留封书信交与南君,他说南君一去,不知何时才会相见,就不留空想了。还说如若南君回来了,自会去找他。”
伽南:“夫人可知最近的军队番号?”
贺夫人:“最近的便是西林军了。”
伽南告别了贺氏,一路寻到了西林军驻扎之处。他询问过几位士兵,他们皆是并未听过“景宸”此名,伽南便想着那孩子应是更名改姓入了军队,于是又描述着景宸的样貌向众人打听,最后终是有一位说他见过此人的。
那位士兵说:“阿景他人虽然高高瘦瘦的,但是那力道真的不容小觑。那日平夷之战,他硬是将敌军将首所骑之马的头活生生劈了下来,马上之人也因此跌落下来,阿景便趁机一并取了那人首级。这一下子立了个头等功,从此名声大噪。”
经此人一说,剩下的人也纷纷惊到,“哦,原来竟是此人啊!”
伽南道:“不知阁下可否将那位阿景领出与在下一见?”
那士兵摇了摇头,道:“平夷之乱后,他便被御林军的元将军看中,归了御林军,现下已不在此处了。可是后来,我又听说御林军在行军路途中,遭遇了羌族的十万大军阻击,死伤惨重,所以现下整个御林军都与外部失联了,想从那里找人实在是太难了。说句不好听的,人是死是活都得另说了。”
伽南敛着神色听完那士兵所言,沉默不语。
陈吟感觉得到伽南心中的痛惜。就在伽南想再开口问那士兵御林军的行军方向时,他微握着的掌心中又出现了一缕青羽。伽南皱眉走到远处化尽青羽,待知晓上境的情况后,他却犹豫了,因为他知道现在景宸比上境更需要他。
伽南到底还是向那人询问了御林军的行军方向,他一路腾风而去,终是什么踪迹也未寻得。无奈之下,伽南不得已再次回到了上境。
等伽南再次来到人间时,已是一年之后了。而这当下,不论是当年的西林军还是御林军,伽南均是一点音讯都不寻不到了。他回到木屋,那处也越渐显得荒芜,就连贺夫人一家也是搬走了。
伽南坐在木屋内,想着当年景宸坐在他怀中的模样,想着当年与景宸分别,他扑进自己怀中的模样。是否还会有一日,他的宸儿会再次出现,唤他一声南君。
自后每隔几日伽南都会重新回到木屋,在屋内留坐一番,去周边问询各军近状,可是,他却再没有见到景宸。
第一年如此。
第二年如此。
第三年如此。
第四年如此。
第五年亦是如此……
这日,伽南站在木屋前,突地听及远处街道上的人声雀跃。
他踱着走到街上,见到几列官兵行于街上,时而停下于道边张贴皇榜。有人凑近,将皇榜上的内容阅完,向人群兴奋道:“顺昭帝登基了!日后咱们就是南国了!”
接着,人群中阵阵欢呼。“哎,我可听说新帝当年刚刚参军之时,曾将敌军的马头一剑砍下,当真英勇之极啊!”“可不是,新帝诛尽宵小,斩杀昏君,实为百姓做事,日后必为贤君哪!”“哎哎哎,你们看,这处还有张画像呢,好像说这位是咱们的国相啊,新帝正在寻他呢……”
不知是谁看见了站在人群之后的伽南,人们才后知后觉地议论着,这位竟是与画中人一模一样啊,便不知不觉中为伽南让出了一条道路来。
伽南走在人们让出来的道路上,走到皇榜前,看着上面的画像,轻笑了一声,宸儿。他伸手揭下皇榜,转过身,面向有些惊讶竟这样快就找到国相的众官兵,道:“劳驾各位带我去见顺昭帝。”
当陈吟再次见到景宸之时,他黄袍加身的模样好看极了。他变高变黑了,还将头发全部束了起来,配着珠冠,便显得稳重许多,再不是腻在伽南怀中的少年了。不过始终没有变的,是景宸那双极为好看的琉璃眼眸,还有他注视伽南时诚挚无比的眼神。
伽南缓步走进皇殿,看见来人的景宸顿时从龙椅上站了起身,迈着大步走向伽南,最终在伽南面前停住,深深地看着他。
景宸眼睛有些微红,他笑着接过伽南手中的皇榜,道:“不知南君对宸儿所画是否满意?”
伽南笑答:“数年不见,宸儿,长大了。”
景宸轻笑一声,眼神未离开伽南,道:“元卿,来见过国相。”
景宸话语刚落,本站在远处的元襄一身戎装走上前来,向伽南拱手道:“末将元襄拜见国相。”
伽南将元襄扶起身,笑道:“元将军不必向我行礼,将军这些年照顾宸儿,又佐其登基为帝,理当我拜你一拜为是。”景宸看着向元襄行礼的伽南,眼眸似是沾上了一层水雾。
元襄连将伽南扶起,道:“皇上年少有为,心系百姓,天道酬之,实与臣无关。”元襄说完便告退了,将伽南与景宸两人独留在了殿内。
景宸拉住伽南的手,柔声道:“南君,留下陪我可好?”
伽南反握着景宸的手,抚着他虎口上的薄茧,轻声应着:“好。”
自此后,伽南便在景宸的皇殿停留了半月有余,直到有日清晨。
那天伽南从皇殿内走出,听到远处水榭中的宫人谈论着:“你们可知咱们那位国相与皇上是甚关系吗,这半月内,国相日日都住在皇上的寝殿内,连晚上也是……”“哎,当心祸从口出,皇上的事何时轮到你我来妄断了。”
伽南皱着眉,敛着眸光停留在原地良久。许久后,他才缓步向景宸处理要务的宫殿走去,还未走至门前,便听得内殿中景宸的声音。
“旧派根基牢固,即使现在铲除了几个首族,但其根盘错杂,定有漏网之鱼,再去查,必要给朕清理干净。一旦找出,不论老少男女,不必问禀,一律格杀勿论。”
陈吟心道:好个狠决的顺昭帝!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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