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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座,你来-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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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是那呆子小时候。
  小临渊正襟危坐在书案前读书,伽南在殿上讲解书中奥秘。
  伽南赞笑着:“临儿果真是天赋秉异,我讲几句,临儿便会了。”
  小临渊低着头,老实回道:“先祖指点精妙,不必多语,听者自是易懂。”
  伽南满意地点着头,此时有侍童进殿内到伽南身边耳语了几句,伽南便交代了临渊几句就出门了。
  伽南走后,临渊依旧乖巧的温习功课,整个殿内便静得只可听到临渊平稳的呼吸声。
  突然,殿内响起好听的男声:“这破书有什么可看的?”
  临渊抬头,他只觉得这声音离他近的很,却没有看见来人,“谁在说话?”
  那人轻盈地笑着,声音如铃,“看你脚边。”
  临渊低头,看见了地上的念珠。
  陈吟随着临渊的记忆,看见了自己。他既是诧异又是怀疑,这又是何时的事,他怎得一点也记不得了?
  临渊蹙眉:“你是何人?”
  倏地,陈吟就看见自己化成了与临渊一般的装扮,一身白袍,束着高发冠,配着白玉簪。
  只是前襟微微松散,发丝也并未全部揽起,有几缕散在胸前。说来陈吟此时初有意识,变换的模样虽不及现状,但已是貌美,如此看来倒也当真是诱魅。
  陈吟一手撑着脑袋搭在书案上,侧头冲临渊笑着,“神座,在下白龙一族。”
  临渊看了陈吟几眼,收回目光,浅道:“你不是。”
  陈吟低头检查自己看的装束,疑惑道:“哪里不是。”
  临渊又斜瞥了陈吟一眼,道:“本族生性多寡淡,你却不是。”
  陈吟闻言,吟吟笑了几声,泛着浅粉的指尖敲在书案上,“你的意思是说我性情浪荡?”
  临渊只低头看书,“我不曾言此。”
  陈吟也不计较,反而正了正衣襟,更是凑近了临渊,浅问道:“我好看吗?”
  临渊不曾抬头,点了点头,实然道:“好看。”
  陈吟笑意欲深,“那你可喜欢?”
  临渊依旧未曾抬头,“不喜欢。”
  陈吟道:“好看却不喜欢?”
  临渊道:“嗯。”
  过了许久,临渊没再听到动静,抬头看去,没看见人,倒是脚边又有了那串念珠。他将念珠拿于掌中,静静凝视着,轻轻抚触着。
  此时伽南返回,看见了临渊手中之物,问道:“临儿喜欢我这念珠?”
  临渊惊道:“这是先祖之物?”
  伽南笑道:“这念珠跟着我多年,现今倒也是有几分灵性的。”
  临渊只细瞧着手中之物,没再说话。倒是伽南,见临渊此景,多问了一句:“临儿,可是有什么事?”
  临渊闻言,摇了摇头,只将念珠交还到伽南手中,只问了书中的几个问题,只字未提方才之事。


第40章 清平欢(三)
  讲实话,陈吟真的不记得自己曾经对临渊做过这些事。
  那是他初有意识之时,也当是他胡闹罢。
  只见画面变换,临渊似是年长了些。他端坐于案边,静静写着手抄。后而倏地笔尖一抖,他缓缓停笔,面无表情地目视前方,开口道:“下来。”
  陈吟真身缠在临渊的白玉冠上,撩散了临渊的头发。
  陈吟懒散道:“不下。”
  临渊又一字一顿道:“下来。”
  陈吟只又缠紧了几圈,挑衅地笑着:“怎得你的头就这般金贵,容我歇歇又不会少你一块肉。”
  临渊阖了阖双眼,微微叹了口气,伸手就要去将陈吟摘下来。
  在临渊碰到陈吟的瞬间,陈吟顺势从临渊的发冠上溜了下来,又缠到了临渊的手腕上,紧紧贴覆着临渊秀丽的骨节。
  陈吟舒展了一下身子,珠身便发出了几声清脆的响声,“没想到龙爪是这等舒坦,早知如此,方才就该缠到此处来。”
  临渊低头看着手中之物,皱着眉,有些不知所措。
  陈吟蜷了蜷,将珠首搭在临渊的虎口之上,浅眠。还时不时抬眼看一眼临渊,以此消遣。
  自然,陈吟的真身不过一串念珠,临渊是瞧不出陈吟的首尾的,自然也瞧不出陈吟的表情。所以这真神就有些肆无忌惮地支配自己的视线。
  陈吟十分惬意地盯看了临渊良久,才懒懒开口道:“想让我下来啊?”
  临渊本已经在看书打算置之不理,任其胡闹,没想到陈吟会主动开口。他抬起头来,凝视手中的陈吟,未言一语。
  陈吟见临渊不说话,笑道:“看来某人也挺喜欢被缠着的,那我且多待着。”
  临渊无奈,只道:“如何才能不胡闹?”
  陈吟得意地伸了伸珠身,道:“我这个人别的没什么不好,就是耳根软了些,尤其喜欢听好话,你且讲几句与我听,我高兴了,自然会下来。”
  临渊本是在一本正经听陈吟说的,自是没料到陈吟又是在玩笑于他。临渊半掩眼帘,垂目道:“那你便待着吧。”
  说罢,临渊将被陈吟缠住的右手置于一旁,不再理会,只用左手翻看着书页。
  独自待着的陈吟觉得好生无趣,于是就抻开了临渊的右袖口,毫无犹豫地,钻了进去。
  临渊的袖袍本就不是紧缚着的,反倒是松散,所以导致陈吟一下子就溜到了似是不该去的地方。
  临渊觉得胸前一凉,就听见了袍中的浅笑声,“没聊想,神座年纪轻轻,身量这等好。”
  先前学的什么三教五义,让临渊顿时觉得自己被轻薄了。他红着耳朵,羞怒道:“不知羞耻,速速出来!”
  陈吟依旧风淡云轻道:“神座怕是耳力不好,先时讲过的,本人最是喜听夸赞之语。”
  临渊双手搭在膝上,怕是引起怀中之物的乱动,纹丝不动半晌后,才红着脸,艰难道:“你……,很好。”
  陈吟展了展身,不情不愿道:“好是什么?又是如何个好法儿?神座倒是细细讲讲。”
  临渊不知该如何讲,他何时被人捉弄如此,况且他本也不是个口舌伶俐的,于是便呆在那处,被憋住了。
  陈吟半晌没听得答言,便直着身子贴着临渊润凉的肌肤往上蹭去,一边蹭还一边胡言道:“神座不想讲也没关系,在下倒是觉得神座这袍子里舒服得紧。”
  说完,陈吟又在里面扭了扭珠身,临渊不得坐得更挺直了些。
  临渊见这念珠如此顽劣,想着多说也无益,好话讲与他听也是无用功。索性临渊就向衣袍内探手进去,准备将陈吟拈出来。
  没料想,在临渊牵住陈吟的瞬间,眼前一阵红光,怀中就坐了一位美人。
  那女子铃笑吟吟,眉目含情,肩上只披了一件轻薄的红绡纱,她眼神勾着临渊,将光滑的肩头露了出来,噙笑道:“难不成神座喜欢这般的?”
  临渊见这番就将怀中人推了出去,像是被火星子舐到,连连退到数步以外。
  然而此时临渊才注意到自己的前襟是被撩开的。他只觉自己浑身热腾腾的,将衣袍穿好,红脸看着陈吟,喝责道:“先祖知道,有你好受!”说完便拂袖而去。
  再之后,临渊此位元神的记忆便停了。
  陈吟看着临渊记忆中的自己,他竟这般戏弄过那呆子!他顿时有些余庆,这呆子再见到他时竟没将他挫骨扬灰也倒是脾性好的了。
  接着,第二位元神。
  陈吟看得出,那是伽南室内的摆设。
  画中临渊端坐在伽南的书案边,将陈吟真身拿于掌中,轻叹道:“我五千岁开始跟在先祖身边修习,七千岁就登位为神座。”
  “先祖时常与我讲,我年岁甚小,等着看我出错的人比比皆是,所以我得做一位好神座,做给上境看,做给族人看,也做给苍生看。”
  “自此,我所剩的年岁中,就剩下两件事。首者,要为人冷断,如此,仇者不敢妄动。再者,要心怀苍生,如此,善者感念。”
  “可是……,先祖竟没了。”
  陈吟感慨,怪不得他会在净居天幻境内听见那呆子说这一通说辞,原是这呆子在这时同他讲的啊!
  陈吟见自己的珠身就老老实实的停留在临渊的掌中,似是没有意识。
  临渊又轻喃:“日后,你可有甚打算?”
  陈吟依旧没有动静。
  活了这么多些年,其实陈吟对当年伽南仙逝的事也只记得一星半点了。
  临渊记忆中这些事,陈吟完全不记得,所以他也忘了临渊来找过他,来跟他说了这么一大番话。
  见陈吟始终没有说话,临渊便将他置于案上,起身走了。只是,在出门前,临渊又过回头来,看着案上的念珠,淡淡说道:“日后你便跟着我吧。我会,对你好的。”
  没有听得回复,临渊就走了出去。
  陈吟心想,这个人,当真无药可救,若真想留住他,就应该讲他唤醒,至少,听听他的答复啊!
  不久后,临渊就得到了陈吟自封魔君,修炼魔道的消息。
  临渊将来报人的话听完,立即驾风去了陈吟所在。
  陈吟没有见临渊,只紧紧闭着殿门,冷言道:“本君本就不屑你们所修,早早撇清关系,对谁都好。”
  临渊站得笔直,只问了一句:“我来劝,你也不回吗?”
  其实此处陈吟倒是有印象的,他记得有人来劝过他回上境。可惜他当时有些入魔,没有听出那人的声音。再言者,当时伽南没得突然,他烦的紧。
  所以,陈吟当时回道:“凭你是谁,本君一概与之无关。”
  良久之后,临渊才回应:“魔君珍重。”
  临渊回到上境,吩咐众神,“自后,上境有位魔君。”
  ……
  待陈吟阅完临渊的四位元神,走出内室后,他看着在门外侯着的长白,笑得有些许凄惨。
  “掌事可知道,于凡间,诸人都喜颂赞琴瑟之情、和鸣之意,原本我多嗤屑不置,而今倒也明了。”
  长白笑了笑,没有回答陈吟,反是盯看着陈吟手中的木扇片刻,才缓缓道:“魔君现可将元神复与神座体内了。”
  陈吟闻声抬头与长白对望,点了点头,提步走开。
  在陈吟走出几步后,长白喊住他,“魔君可有想过,若是日后神座问起,该如何作答。”
  陈吟低头看着木扇,苦笑一声,“无甚可答,毕竟,他也如此与我做过。”
  陈吟触到地面之时有些不稳,踉跄几步后,他扶在客栈的门棂上,平复着心胸的汹涌。
  可是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情绪在他看见榻上之人时,又全部纷涌而上,缠住他,撕裂他。
  陈吟有些失力,他对青司木华摆了摆手道:“你们先出去,稍时再进。”
  木华红着眼睛被青司拉了出去,他本想宽慰魔君几句的,因为他看出魔君似是有些微恙。
  待二人出去带上门后,陈吟才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向床榻。
  他低头看着临渊腕处露出来的皮肤,有些发愣。这个人好似一直都是这样的,明明是个明谨之人,但是却在他的事上,有着不可名状的鲁莽。
  陈吟握住临渊的手腕,虽说现已瞧不出任何伤痕,但陈吟如何都觉得,这道伤,却是清晰得很。
  他摩挲着临渊腕内的皮肤,浅笑着:“叫你呆子,还当真是呆子,不晓得奋不顾身这样的傻事你做过几回,还会再做几回?”
  说完,陈吟敛了笑,自顾自又说道,“总归是欠你……”
  陈吟引起灵力,在红光之中将四位元神从手心中化出,又覆手将其送入了临渊体内。随后,又握住临渊掌心,将部分灵力渡化过去。
  最后,木扇化为念珠伏在临渊胸膛之上,拢了一层屏光将临渊罩了起来。
  陈吟站在榻边,静候着临渊的苏醒。
  片刻后,屋内的木门被敲响,响声十分稳重,间隔却短。
  想必是连青司君也难耐才来敲门的,陈吟便应声:“两位仙君进来吧。”
  没聊想木华先敲门的青司一步,踏进门内,慌道:“魔君,方才我二人寻阵,得了些线索。”说完还不忘侧头看了眼榻上的临渊。
  陈吟道:“什么线索?”
  木华看了一眼青司,青司便上前一步,揖礼道:“虽说我二人修为尚浅,寻阵的结果或许略有偏差。可是方才我二人真真确确是感觉到有一股不小的灵力乍现于东方。”
  陈吟问道:“具体于何处,可能测知?”
  青司皱眉苦想,“约莫十里。”
  陈吟点了点头,收复了念珠,将其化为木扇,看着临渊,吩咐道:“本君这便去查看查看,只有一事,此次定要看顾好你们的神座。若再有不知天高地厚者化为本君模样前来与尔行战,只管打便是,本君自不会那番行事。”


第41章 聚众合(一)
  陈吟一路东行,终是在一处浅湾寻到了青司所说的灵力乍现之地。
  陈吟在空中被一片葱绿挡住了视线,他不得已降至地面上时,才看清前方之景。
  这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将树重置了位置,重重阻住了前路,倒是设成了上好的屏障。
  陈吟在外围探测了一番前方的灵力,果真是强盛。若是这样,里面的人不管是谁,所行的都应当是不齿之事。
  陈吟化出木扇,施灵力破出一条路,看见了静坐腾于湖面之上的人。
  他双目闭合,面上全然没有一丝的不安,周身散着灵气,额间因灵力外泄而出现闪闪印记。如此看来,这便是琉璃阵的所在了。
  只是单单看见那一身的玄色,便让陈吟愠怒:“炎商。”陈吟的手不禁紧紧攥起了木扇,双眼中的怒意不自染满了眶内。
  “魔君来的比在下预料的微早了些许。”炎商慢慢睁开双眼,眼梢不觉带有一丝嘲意,双手的运行的灵力依旧缠在周身。
  陈吟狠狠瞪着他,后而倏然轻笑,“要偷伽南的东西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就凭尔蝼蚁之力,也敢妄想布行琉璃阵?”
  炎商浅然一笑,终是站了起身,停了手中的灵力,将双手负在身后,低头看着站在湖边的陈吟,缓缓道:“想必是魔君年纪大了,记性不佳的事也倒是有的,这琉璃阵是在下师父上境元祖所创,在下凭真才实学将其学来,何处谈得‘偷’?”
  陈吟嘲道:“你倒也还记得伽南是你师父,那你可知这琉璃阵是伽南于何所用的?你也胆敢用来加害凡间生灵。”
  炎商本来谦礼的脸上突然骤变,“于何所用?于何所用?我自然知道是那全是为了一介凡人!不过是为了一个凡人!”
  陈吟微微眯了眼睛,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原来,竟是这样的缘由。
  炎商腾身站到陈吟眼前,狠狠道:“先祖他是神啊,他那么尊贵,却仅是为了一个凡人就创下琉璃阵庇护他的国土子民生生世世!他如何配?如何配?!”
  他走过陈吟,站在陈吟身后,许久,才平复了情绪,有些哽涩道:“可终究是为了那么个凡人,先祖灰飞烟灭了,到头来,连个尸身也没有,就仅仅是在寂兰殿留了个牌位”,他瞬地回头,恼怒,“叫我等何甘!”
  “既然先祖没了,那便让这该死的凡间去陪葬!就让他们葬身于这庇护了他们几万年的琉璃阵之中!”
  炎商眼底全然是恶狠的红色,他苦涩却又讥讽地笑向陈吟:“魔君,你觉得这样可好?”
  陈吟半阖着眼眸,“所以你偷来三件上古神物,借用它们之力来帮你将琉璃阵这样的福阵生生改为翼阵?”
  炎商站直了身子,只盯看着陈吟,没有说话。
  陈吟又接着说道:“当日你将在马蹄山上见过本君的人全部杀除,引临渊上山见本君,与本君相遇,一路上制造各种神兽失控祸端,便是引我二人循着线索找到瀛洲西山。”
  “而后在西山之上,你将全部祸事引向荒天,又假借本君之力杀死荒天,让本君等认为此事已了,你好有时机占有三件神物,来布阵。”
  炎商依旧与陈吟面对,似是在认真细听陈吟所讲。
  陈吟握着扇柄,紧紧盯着炎商,道:“可是在你预料之外的,就是欲界九天。你没有想到本君会去查看荒天元神,所以,你不得已又在一路上制造各种障碍,阻挡我等寻到琉璃阵,你好有时间来布阵”,陈吟语顿,“本君想来,为什么宛珺去见常悟之事会被高世京知晓,为什么承祯为西阳王建的地墓中会出现活的地狼,还有墓前那个行迹诡异刺伤本君之人,这些是否都得于你?”
  陈吟冷冷地斜睨炎商,“现下你肯费这等功夫与我交谈,想必是琉璃阵已成了。”
  炎商终是仰天而笑,“魔君当真机敏过人,魔君所言一字不差。”
  陈吟脸上渐露狠色,木扇开始闪烁红光,“既是如此,便也是你这个孽畜化作本君模样,伤了临渊?”
  炎商双手运气,化盾挡在二人之间,顿时腾身而起,驾风于半空之中,讥讽道:“白龙连魔君的模样都认不得,枉费魔君一路上与他相惜,在下如此做不过也是替魔君教训他罢了。”
  陈吟一计扇光拍碎了炎商的盾障,喝了一声“孽畜”便上天与其纠缠打斗。
  按理说以陈吟的能力,击败炎商此流应是毫不费力的,奈何炎商昔日吸取三件神物的灵力,自身法力有所提升,加之陈吟方才在寂兰殿生生剖了自己的四位元神,所以在打斗中占了下风。
  陈吟不得已不断用木扇加盾庇体,阻挡来自炎商的杀意。
  不知何时,炎商已然打破了陈吟的护盾,他以枯草神灯化剑抵在了陈吟的木扇上。
  炎商凑到陈吟面前,眼中满是嘲讽与讥诮:“想不到风光无限的魔君今日便要永远陨落了。”
  陈吟自知若是炎商硬要出杀招,他自是抵挡不住半分,“赤狐,本君劝你早早收手,琉璃阵本为福阵,尔等如今如此为非作歹,定会自尝恶果。”
  炎商的剑穿透了木扇,剑尖就在距离陈吟眼睛一寸之处停住了。
  炎商望着陈吟身后,痴痴地默着:“先……祖!”
  而后炎商一道剑光将陈吟抛了出去,自己便转身而逃。
  陈吟早已没有灵力驾风,只得闭上眼睛准备忍受坠地之痛,没想到落入了一个怀抱,他只觉那味道清冷极了,却又暖人极了。
  他听到有人轻唤他,“陈吟……”
  陈吟睁开眼睛,看见入眼的白色,惊道:“你……你如何,你如何来了!”
  说完他又看见有一抹浅蓝从他们二人身边而过,追向了炎商之处。
  临渊抱着陈吟落地,拿过陈吟手中的木扇,细细抚摸着挂于扇柄上的念珠,果然,不见了那四颗红色珊瑚珠。
  临渊紧紧握着念珠,眼中带有说不出的疼惜,“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陈吟站在临渊面前,目光直视,“自是清楚无比。”
  临渊有些捉急,他紧紧抓住陈吟的手腕,“你即便是有一百一十二位元神,没了这四位,你又谈何魔君?”
  陈吟微微一笑,拿回临渊手中的木扇,若无若有的敲在临渊的胸膛上,“那便不谈魔君”,陈吟弯着眉眼,其中有说不尽的情意,“谈你如何?”
  说完此话,本想撩临渊一把的陈吟就那样不争气的倒在了临渊的怀里,他还趁着有一丝意识在,轻喃着:“呆子,幸好去换回了你的元神,否则,我怎知你的用情。”
  他忘不了在临渊的第四位元神中看见的,临渊在净居天内的幻境中,自己让临渊在苍生和自己做选择,临渊那时的决绝与断然。
  陈吟还记得,那呆子,那时说的,“苍生重要,此世间却没有任何能抵过你,我心上,惟有你。”
  陈吟知道,幻境虽假,但是境主的情意与言语却全然为真。
  陈吟醒来时,临渊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陈吟一时觉得好玩,也睁着眼看着临渊,半晌,见临渊不说话,他便再忍不住,有些埋怨,道:“我醒了。”
  临渊应声:“嗯。”
  陈吟搞不懂这呆子,又提醒道:“醒了好久了。”
  临渊:“嗯。”
  陈吟有些不高兴,腾地一下坐起来,“你难道不应该问候我一下,可还好吗,有无受伤,诸如此类的。”
  临渊实道:“检查过,无碍。”
  陈吟疑惑:“如何检查的?”
  临渊:“先是脱掉衣服看了一番,又搭脉试看,只是灵力有损,便输给你了些。”
  陈吟歪头笑着,有些勾人,“脱衣服的时候,可瞧见些什么?”
  临渊双目如炬,看着陈吟,一字未语。
  陈吟见临渊不说话,就撑起了身子,指尖戳了戳临渊的肩膀,“怎得,可是不想负责任?”
  临渊依旧看着陈吟,似是做了什么决定般,伸手将陈吟落在自己肩膀上的双手拿下来,握在掌心,道:“日后,跟着我可好?”
  陈吟望着临渊,脑里全然是一路上同行的种种,他想,眼前这个人当是他最好的归属了。
  陈吟舌尖舐了嘴唇一下,调笑道:“我还想接着当我的魔君呢,跟着你,有甚好事?”
  临渊有些无措,抓着陈吟的手又紧了几分,“这是,对你负责。”
  陈吟爽声笑起来,果然世间事,最妙不过逗这呆子。
  笑够了,陈吟才想来,“伽南回来了?”
  临渊顿了片刻,想来是陈吟在晕倒前看见了伽南,便应着:“嗯。”
  陈吟道:“想来自是解决了那孽障。”
  临渊道:“先祖以自身功力尽失的代价,销毁了三件神物,破了琉璃阵。”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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