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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敌军我有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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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尉彦戛然收了招式,琦瑞一拳捶在李精的眼上。
舒尉彦背着手,瞥着他立刻青黑的眼眶,嗯,下手轻了,是真的下手轻了,就凭那只小虫子掰断枪械的力气,不打他个眉骨断裂是肯定不会罢休的。
琦瑞打了一拳算是解气了,拎着裤子,挠了挠挺翘的小屁股,自以为走的霸气,实在风骚扭摆极了的走了。
他走到房间的角落坐着,将自己抵着两面墙,警惕的远远盯着他们。
舒尉彦将早饭放下来,把李精拎出了屋外。
现在是上午八点半,舒尉彦九点的时候还有个会议,他靠着墙打量李精乌青的眼眶,“他臀上有伤?”
李精抱着自己的药箱,委委屈屈。
卫兵拿了根油条蹲在墙沿边,夹着舒尉彦的公文包,看戏看上了瘾,滋滋有味的嚼着,望着他们。
李精‘啊’的一声,“有,有擦伤,不、不太严重。”
“你真的只是给他涂药?”舒尉彦口气沉了下来。
李精抱住脑袋,乌着眼眶点点头,看着舒舒尉彦越来越狰狞的冷笑,赶紧说,“还有一些些些其他的心思,真的,就一些些。”见那冷笑有加深的迹象,他立刻伸出手按住心口发誓,“我这点心思纯粹是想为科研做贡献!”
舒尉彦心里很不痛快,但李精是他的学弟,这人有什么尿性他一清二楚,除了喜好研究点人体十大未解之谜,动物十大未解之谜外,到真没有几分坏心思。
虫族对于一辈子生活在城市里的人类而言的确充满了神秘色彩,更何况还是这个对未解之谜有狂热爱好的医科人员。
舒尉彦沉声道,“不准再有第二次了。”
李精连忙小鸡啄米。
“他是只雌虫。”
虽然长得是男孩子的样子,也有小叽叽,但总归和真正的男人有些区别,人类虽然没有特别区分,但对于虫族内部来说,雌雄的分类在他们眼中就不一样了。
作为一只拥有小翘臀且还能生的雌虫来说,不小心被摸了屁股,换谁也要怒的。
舒尉彦想到这里,又觉得他那小虫子真是可爱极了。
李精说,“嘿嘿嘿,刚刚知道了。”
人类与虫族交战的近百年来,能量罩下的城市里也出了不少关于虫族研究的书籍,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不管是过去还是末世,人类的好学从没有减少过。
李精看过的一本虫身解剖大全里曾有过一段关于雌虫和雄虫的介绍,说的是虫族之中的雌虫,在没有选择性别之初属于人类意识中的双儿体质,拥有两套生殖系统,在七岁时选择性别,杀死未被选择的那套生殖系统后,另一套生殖系统则会在虫体内释放出大量激素,从而刺激雌虫子宫发育,又或者是雄虫的体能发育。
选择成为雌虫的那些虫子,会伴随着性激素的释放,在后背自臀瓣到肩胛骨的地方生出一些斑斓奇异的花纹,而雄虫则没有。
人类会觉得女人屁股大好生养,而虫族则是花纹颜色深纹路漂亮的,则代表这只虫子体格健康,非常能生。
虫族和人类口中花纹颜色极深、非常能生的琦瑞正坐在墙角啃爪指,想到童年的一些不幸的事。
那时候他还小,雌父坐在家门口喜气洋洋的将他按在膝盖上,掀开他的后背,和别虫炫耀,瞧瞧他们家扣扣,这么小花纹都这么漂亮,将来一定很能生。
这有点像小时候你比别的孩子多背会了一首诗,你妈一见到亲戚朋友,就说,来宝,给阿姨叔叔大伯大婶背背你那诗,逢人就背,直到让你从深爱这首诗到深恶痛绝它。
每一个听你背诗的怪阿姨都喜欢捏捏你的脸蛋,每一个看你花纹的怪雌父都会忍不住摸摸你的小屁股。
这是一个怪现象,但却共同存在人类与虫族之间。
被这种怪现象深深毒害的琦瑞长到这么大,最讨厌有虫,或者人要摸他的屁股,摸一次打一次,他的花纹看一次揍一次,绝不爪软,现在也是。
舒尉彦瞪了几眼李精,觉得不解气,竟然摸他的雌虫,抬脚在他那雪白的医生袍上踹了两脚才放他走了。
琦瑞啃着爪指没一会儿就饿了,看着桌子上摆着的米汤和小菜,嫌弃的凑上去嗅了嗅,端起碗豪饮般把米粥吃光了。
他一吃饱饭,就容易闲的蛋疼,重新将这间书房打量了几眼,心中做下个决定:拆!
虽然他看不懂这些文件和书籍都有什么作用,但书房向来是人类策划龌蹉心思的聚集点。
琦瑞琢磨了下,就算他得不到任何情报,将这里拆了,万一拆中了哪张恰好写了战略思想或者虫族研究报告的纸,无形之中也算是给虫族做了贡献。
说干就干,对于这种需要动用武力粗暴简单的活琦瑞向来虫有独钟,干起来得心应手。
满屋纸屑飞扬如雪,纷纷扬扬似轻灵的蝴蝶。
国家安全大厦中心的办公室里,舒尉彦看着远程监控传来的画面,太阳穴一鼓一鼓,连着喝了三大口冰水下火,扭头看着蹲在窗台上在阳光中舒展枝叶的肉肉盆栽,十分想知道将琦瑞栽在土壤了会不会乖一点。
卫兵凑过去看了下在白花花纸屑里打滚的虫族,想了想说,“首长,您有没有听过一种病,叫蛇精病。”
舒尉彦看他。
卫兵双手撑着下巴,状若深思道,“兴许,他有虫经病。”
如果传说中的雌虫温顺娇小懂事体贴,那琦瑞的打架斗殴群杀操娘,粗鲁粗糙粗暴粗放,真是再典型不过的虫经病了。
第11章 贤妻良虫
被真相了的虫经病患者琦瑞坐在半尺来厚的纸屑里,翻翻眼皮吹掉脑袋上顶着的碎屑,然后呈大字倒在了纸屑之中,看模样是有些颓废,颓废中带着丝丝45度仰望的忧伤。
他将自己涌出来的茫然和烦闷归结为雌虫天生的抹之不去的忧郁气质,腰身用力坐了起来,抓了抓脑袋,蹭掉几块土疙瘩。
他不喜欢让他不明白看不透的事、虫、人,还有熊!
可眼下偏偏都是这种局面。
先前待在俘虏集中营,即便逃不出去吃不饱穿不暖,可和他的同类在一起,能看到他们无恙,就在自己掌控之中,琦瑞也没有像现在这样茫然无措。
被困在这里,不明白那只大狗熊到底是何意思,人类的动向是什么,虫王的选择又是什么,琦瑞啊啊叫了两声,踹翻了书房里的一张椅子。
真他娘的烦死了!
琦瑞想,要是他们拿自己做实验也好,采摘什么屁玩意植物也好,甚至发现他的身份将他架上刑具审问也好,都比现在让他在这满堆的纸屑中无所事事都好的多了。
监控视频的另一头,舒尉彦好似看透了琦瑞心中所想,提笔的手写下最后一撇,招来卫兵上前看。
上面写着华裔汉字:教。
哦,打算教那只虫子学会习惯人类的生活吗,可那只虫子一看就是不喜欢学会逃课打架勾搭女生谈恋爱的那种典型学生。
卫兵心中浮现画面,舒尉彦站在身后握着那只虫爪慢慢写着字,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
他正打算问一问首长,可否需要他去国安附属幼儿园借一本拼音大全时,又见舒尉彦推开纸的另一端,上面标标准准的华裔大字:调。
卫兵目光微变。
舒尉彦兴致勃勃的望着这两个字,“不管是过去不断的战争还是将来未知的和平,我做的选择都不会有错,既然要改变如今的格局,我和他则需首当其冲。”
既然是虫经病,那必须要治,就算治不好,也要相对的控制住,等那只小虫子真的属于他了,且不会再有什么生命危险,不管他是虫经病还是公主病,舒尉彦都任他发作,无法无天的陪他玩。
卫兵瞥他,能不能不要把打算对一只虫子耍流氓说的这么清新脱俗,调教和教完全是两件事,就比如,一个是穿校服拿粉笔,而另一个则是披豹纹性感背心挥舞小皮鞭的!
舒尉彦端详窗台上的绿意盎然的肉肉,从虫族踏入地球这二百年来,无论虫族还是人类都为了这场资源之争付出了代价,现在,虫族伤亡惨重,人类付出了能源供应不足和繁衍的代价,地球已经濒临末世,什么时候才肯抱团取暖?
他握紧手里的盆栽,正想着,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
舒尉彦放下盆栽,恢复冷峻沉稳的模样,坐在桌后,望向来人。
那人有一双鹰削似锋利的眼,花白的鬓发梳的一丝不苟,身姿笔挺,紧抿的唇绷成一条近乎刻薄的线。
他走进办公室里,仿佛将这里的空气都冻结起来,原本闲散的卫兵都不由得绷紧身体,朝来人行了军礼,“舒将军。”
舒尉彦捏着一摞资料神情淡漠。
他这副不笑的样子和舒岳有七分的相似,不过舒尉彦大概还承了母亲的相貌,眉眼之间更加丰神俊朗,标标准准的大帅逼。
舒岳坐了下来,“这就是你对待父亲,以及上级的态度吗?”
舒尉彦抬头,礼貌而疏离的道,“舒将军不请自来,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这人是他的父亲,职任第一军团总指挥,参战于多场人类与虫族的战争。
舒尉彦瞥见舒岳胸前金光闪闪的勋章,笑了下,“恭喜舒将军大获全胜。”说罢,好似再无可说的,闭紧了双唇,连笑意都消失殆尽。
舒岳对儿子这副态度很是不满意,但积怨已深,说也白说,坐在沙发上冷冷道,“我听说你从俘虏集中营里带走了个虫族?”
“是。”
舒岳曲起手指轻敲沙发边缘的扶手,问,“你带走虫族要做什么?”
舒尉彦抬眼,眼里含着冷淡的冰霜,“舒将军以什么身份来审讯我?”
上级领导还是特约调查员?
舒岳顿了下,笔挺的肩背好像出现了一丝裂缝,他强硬的撑着脊椎,“不管是什么身份,你都需要并且有义务回答我。”
听他这么说,舒尉彦的心里忽的落下了石块,他虽没大张旗鼓的去俘虏营,但也没瞒着,所以带走一名虫族的事定然会被人知道,现在舒岳能自己来问他,定然不会是高层的指令,而很有可能是听到了某些风声,才忍不住询问。
舒尉彦说,“我需要虫族离开能量罩进入辐射区采摘一种植物。”
“什么植物?”
舒尉彦黑色瞳仁一动,“桑海叶,增殖血细胞。”
这种东西生在辐射泄露最严重的海域,蔚蓝的海水因辐射效应被染成了漆黑,海面上场面浮着大片杂乱疯狂生长的野草。
舒岳皱眉,“你要这东西做什么?”
舒尉彦冷笑反问,“你多久没见过母亲了?”
舒岳被他一噎,想起他遭受辐射照射重病缠身的妻子,原本的气焰顿时灭了下去,看了几眼舒尉彦,双唇动了动,站起来说,“现在高层正在和虫王谈判,能量罩里的俘虏任何一个都不能出事,既然你带走了,就向上级递交申请,否则出了事,我也保不住你,你、你好自为之吧。”
他说罢又看了看低着头的舒尉彦,含糊的从喉间发出哼声,走了。
舒岳离开好大一会儿,卫兵关上了门,扭头低声问,“首长,他们已经发现那名雌虫了吗?”
舒尉彦摇头,“不一定。”
舒岳现在既然已经清楚他带走了虫族,又知道了原因,若高层真的开始寻找琦瑞,舒岳定会有意庇护,让他手中的虫族躲开不必要的审问。
这也就是他为何一定要让琦瑞留在他身边的原因,只要待在他身旁,就不会被发现是一只雌虫了。
人类和虫族交战着二百年来,雌虫被雄虫保护的极为严密,很少有人类能亲眼见到雌虫,如今人类既然把繁衍大计打到了雌虫的身上,那么下一步寻找雌虫就必不可少。
如果被高层知道俘虏中恰好就有一只雌虫,还是很能生的雌虫话,舒尉彦不敢想象琦瑞将会面临怎样的折磨。
想到能生这个事,舒尉彦不由自主唇上带了笑意,想起记忆中那一只软绵绵萌哒哒的虫子站在他面前,撅着屁股朝他撩起衣裳,说,“呐,你看,他们说我将来很能生。”
那时候那只傻了吧唧的虫子恐怕连能生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吧。
琦瑞坐在纸屑中发现没有人给他送午饭了。
他忿忿不平的踹倒了书架,爬上去拆了零件朝门上丢木板,该死的人类,他饿了!
丢了没一会儿,门缝上冒出了声音。
琦瑞立刻把眉头一横,是那个摸他屁股的变态医生。
“小虫虫,你是不是饿了?”
琦瑞听着他的声音,在心里确定,果然是超级大变态。
李精顶着乌青的眼眶趴在门上,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温柔,“今天厨娘婶婶做了小鸡炖蘑菇,菌菇可香了,汤汁鲜美,还撒了一把贼辣的小尖椒,你想吃吗?”
琦瑞咬住爪爪,吞了下口水,冷着声音道,“不吃!”
然后吸了吸鼻子,仿佛闻到了空气里鸡肉块的酥滑和菌菇的鲜香。
“真的不吃?”李精端着鲜汤坐在门边使劲朝里面扇风。
沁虫心脾的香味从四面八方钻进琦瑞的鼻中,他擦掉唇角的哈喇子,努力咽了咽,想说个不字,嘴皮却怎么都撩不起来。
不过毕竟也是当过兵的虫,琦瑞深吸一口香味,抗住诱惑,说,“不吃!”
李精愁眉苦脸,想到舒尉彦临走前的交代,于是苦口婆心劝虫道,“吃吧,婶子知道是做给你的,专门放了好些辣椒,辣椒也是她自己种的,现在土地资源多紧张啊,都用来种粮食了,能种点辣椒很不容易的,不能浪费了。”
李精开始给琦瑞铺个洒着金粉的摆了红毯鲜花的楼梯给他下。
“这吃不完浪费了,婶子多伤心啊,你是不知道,小鸡儿毛可难拔了,听说切辣椒的时候婶婶还迷住眼了呢。所以你就帮个忙,吃了吧。”
琦瑞想起那个厨房里挥汗如雨、看猪蹄和虫爪都很慈祥的老婆婆,他对自己道,人类和虫族的恩怨和她没有关系的,和那只小鸡,蘑菇都没关系,他可以怼大狗熊,可以揍变态医生,但不能辜负美食。
他迅速说服自己,然后往地上一坐,对着门伸出爪子,“那好吧,给我。”
说的甚是勉为其难了。
李精从门缝里塞进去个折叠好的大袋子,“你先把屋里收拾一下吧,都是纸,吃着也不舒坦对吧。”
琦瑞向上抬眼皮,从脑袋上拨掉一把纸屑,扭头看了看满屋子的狼藉,想一想确实有些对不起难拔毛的小鸡,冷哼两声,捡起袋子去收拾自己蛋疼制造的垃圾去了。
李精见成功说服了虫子,舒坦的呼了口气,给舒尉彦打过去电话,偷偷蹲在一旁捂着嘴说,“学长,你教的方法管用了。”
国安控制大厦办公室里,舒尉彦看着监控屏幕上弯腰哼哧哼哧望大袋子里拾垃圾的虫子,笑着对卫兵说,“看,贤妻良虫。”
卫兵,“……”
哪里是良虫,明明就是饭桶。
舒尉彦一巴掌拍过去,“长得好看的叫吃货,出去把文件拿进来,处理完了我们走。”
卫兵哦声,揉着脑袋出去了,回头瞥见办公室磨砂透明玻璃门上的影子,心想,那他也是吃货,美美的。
第12章 会馊的
舒尉彦回到宅院里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头顶的星辰如银缎缀在星河之中,璀璨绚烂,充满了未知的神秘。
穿过一扇扇把守严密的小院槅门,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中。
通往别墅的小路两旁原本随风摇曳花香扑鼻的小兰花被取缔了,潮湿的土壤翻了翻,撒上几片还没发芽的辣椒种子,让人忍不住憧憬红艳艳的小尖椒挂满枝头的模样。
卫兵打个喷嚏,还没吃就觉得辣。
书房门口,李精盘腿坐在地上抱着药箱看书,身边站着两个不苟言笑的士兵。
“学长,你终于回来了。”
李精蹭过去,“你交代的我都完成了。”
舒尉彦点点头,打算对门进去,眼风扫到李精满是期待的眼睛上,想了想,仰起头好像在回想什么,说,“你知道的,最近宅院装修,花了不少资金。”
李精说,“学长,有时候我也不喜欢涨工资的。”
“哦?那真是皆大欢喜了。”舒尉彦按住门把,“我也不喜欢。”
李精,“……”
他拉住舒尉彦的袖口,“考虑一下吧,学长,为了人类和虫族的和平,为了首长的下一代健康发展,为了你能用最快的速度诞生下一代,就考虑一下你面前这个人才吧!”
没见过求人还顺带夸自己的,身边的卫兵挑了下眉。
不过舒尉彦的重点却顿时放在了他那句‘首长的下一代’上,在这八字还没一撇,煮饭稻谷还没熟的时候,这句话瞬间将舒尉彦带入了个美好且充满希望的未来。
他仿佛看见一枚更小的、长着爪蹼的小爪在出生的康庄大道上努力挥动着,朝他奔来,嘴里喊着,粑比你会尝小猩猩吗。
不会啊,吃小猩猩是犯法的啦。
舒尉彦咧嘴笑起来,“哈哈哈,好。”
李精一喜。
舒尉彦推门进去,“我考虑一下。”
被当做羁押室的书房里,书本被挨个剥了皮,只剩下两半空荡荡的套子摞在书桌上被当成了枕头,另一扇贴墙的放梨木黄大书架不见了,贴墙边整整齐齐摆了一排见方的木板子。
拆家能拆的这般彻底,还不用斧头。
舒尉彦忍不住捏起琦瑞放在身侧的虫爪感慨,这要气死鲁班啊。
以书为枕桌为席的虫族正睡得舒坦,迷糊中抓了抓屁股,哼了两声,翻个身又抓了抓。
卫兵皱着鼻子嗅到什么,刚想开口,听李精低声说,“学长,真的不考虑让他洗个澡吗,都馊了。”
从俘虏集中营出来到现在都没洗过,白巧克力已经彻底滚成黑的了,两只虫爪因为上药好歹擦过,白花花的,像带了两只白手套。
“难道这是虫族的风格?”李精说。
卫兵从兜里摸出两团纸塞鼻子里,“十分有特色。”
舒尉彦干咳一声,觉得有必要强调一下卫生这个问题。
他凑近琦瑞,捏着小虫爪温柔的叫了两声。
枕着书套熟睡的琦瑞睁开眼,湛绿色的瞳仁像湖水般澄净,巴掌大的小脸上隐约还能看出是眉毛的地方眉目清秀。
舒尉彦剥掉他眼角的泥土,凑的更近,“洗完澡再睡吧?”
琦瑞静静的看着眼前这张大脸,在他朝自己勾唇笑的时候一脚踹了过去,精准的踩在舒尉彦笔挺的鼻梁上。
琦瑞站起身,一个高空劈叉,将脚丫按在舒尉彦的肩膀,阴测测道,“本虫子有起床气你知道吗?”
舒尉彦鼻头发酸,“哈?”
琦瑞虫爪向后摸去。
“我是想叫你洗——”
琦瑞冷笑,拎起一摞纸板书套砸过去,“洗你麻痹洗!要洗自己洗!你敢打扰我睡觉,欠操是不是!是不是!”
舒尉彦被打的狼狈倒退两三步,捂着发麻的脑袋倒吸口气,这只虫子怎么这么厉害。
李精见状躲的更快,躲进舒尉彦身后说,“可是你快馊了!”
一摞书本咻的划过一道抛物线。
咕咚,舒尉彦身后传来哎呦喊疼声。
“馊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和我睡觉有什么关系!操不死你!”
琦瑞抱胸冷冷瞪着他们,绿色的瞳仁发射出冰雪一样的寒渣。
他怒瞪了一会儿,才从被人叫醒的好梦中彻底清醒过来,冰冷的看着他们,问,“馊了是什么意思?”
舒尉彦,“……”
他低头看了眼手表,十一点半了。
琦瑞精神奕奕的瞪着眼睛。
舒尉彦开始后悔深夜和一只虫子探讨卫生这个问题。
“要不,你先睡,明天我们再谈?”
琦瑞坚持道,“馊了是什么意思?”
舒尉彦从他灰呼呼的脸上移到白净的爪子上,想起刚刚那一通打,说,“没什么意思,你睡吧,我们这就走。”
他说完,琦瑞突然站起来,手里拎着比刚刚更厚的一摞书套板砖,“没什么意思你敢叫醒我?没意思为什么要打扰我睡觉!”
说完又冲了上去。
舒尉彦张开双臂接住杀势汹汹的琦瑞,在他佛山无影爪的拍打之下按住琦瑞的身体,将他控制在自己与书桌之间,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然后闻到了一股真馊了的气。
“……”
琦瑞手中抓着书套,朝身上抓了抓。
“馊了就是该洗澡的意思,该洗澡明白吗,你要是还不明白我可以示范给你看。”舒尉彦说。
这么馊,真的能睡好吗,为了将来的空气,他觉得此时有必要放弃自己的睡眠时间了。
瞧着离泥虫子不远的琦瑞,舒尉彦语重心长,看琦瑞提起一股气,他连忙说,“不洗澡,泥土会掉进饭里。”
掉进饭里就会化开了!
化开了饭就不能吃了!
琦瑞将信将疑的看着他,丢了手里的搬砖,想了下中午美味的小鸡炖蘑菇,吸着口水说,“好,那我洗澡。”
舒尉彦大松一口气,叫卫兵去浴室里放出热水,靠着墙壁单手解开自己的领带扯开衣领,好似经过了一场恶斗。
琦瑞一边想着小鸡炖蘑菇,一边抓着胳膊,瞥了眼离他不远的舒尉彦,脑中忽然闪过一丝白光。
他迅速将自己靠向墙壁,然后问,“为什么你会让我吃饭洗澡还不给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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