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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攻总想喂胖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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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供应开始有了。
他经常逛这家店,店伙计都脸熟他了:“早啊哥们儿,今天价钱降了,要不要来些?”
“还是太贵。”微生摇头,“对了,价钱怎么降了?是茜碧州那边又出了什么新情况?”
“不是茜碧州喘过气来了,是香草快沤烂了,再不出手,就得血亏。”伙计摇头叹气。
他跟伙计聊了会,走出香草店门,街上打马走过一队金吾卫,如狼似虎的官兵驱散了靠墙的小摊贩,在墙上贴了一张通缉令,迅速上马奔向下一个地点。
驱散的人群争相去看那张通缉令,指指点点。而微生踮了踮脚,瞅到通缉令上的画像,心叫不妙:这特么的不就是胡了那小子么!再挤近了看:噢,姓名胡三万,身份邪修,人人喊打,举报有奖。
胡了这小子还活着!他高兴起来,虽然这小子现在被人发现身份了到处通缉,但是他境界不高,估计官府对他的下落也不会太关心,抢在官府之前把人找着就行了。他打定主意,退出拥挤的人,回壶仙居跟苍斗山商量。
此时,胡了在东康的致和区。
他在湖边洗手,附近游泳的小孩儿突然泼了他一身水,咯咯笑着游远。他无奈地甩了甩头,抖抖身上乌黑的毛毡,转身茫然地看看四周,今夜要到哪里去借宿?
“嗒嗒嗒。”马蹄声愈逼愈近,他退后了两步,目送金吾卫首领手一甩,在墙上贴了通缉令,呼啸远去。
四周干活的人向通缉令围拢过去,一个认得几个字的人磕磕绊绊读起了通缉令的内容,念道:“提供线索,赏银三百两。”人群当时炸了:“三百两?天啊!”
“活捉此人,上报官府,赏银,五百两!”
“哇——”人群一阵惊叹,念通缉令的人指着画像道:“大家伙儿都看清楚了哈,这人值五百两呢!够咱们好吃好喝过三四年了!”
“五百两,有没有那个命享还不知道呢!”
众人哄堂大笑,扛着锄头四散开来。念通缉令的人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瞅一眼通缉令,咬牙跺脚:“呸!”,悻悻离开。
胡了扣上斗笠,晃悠悠地走在街上,致和区是东康最穷最乱的地方,地上脏得简直没法下脚,臭气熏天。
他随便敲了一家的门,诚恳地问:“我是外地的,可以借宿一晚吗?我可以给钱。”
开门的男人什么都没说,“砰”地关上了门。
胡了叹了口气,慢慢向前走着,或许就是因为自己总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才落得这个下场。
看来又得在破庙里过一夜了。
他转向去破庙,破庙里已经被一群乞丐占据,挤挤挨挨,冷漠地注视着他,他当然没法跟他们争,转身就走。
破庙也没了,只能待树下了。他坐在树下,不敢修炼,更睡不着,呆呆仰望着星空,前所未有的想念在壶仙居的日子。
虽然苍斗山自从那件事之后对他的态度不好,但怎么说他有吃有喝有住,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要是他找回去了,他还可以接着做伙计吗?
一想起他跟瘦男人做的交易,又觉得希望渺茫,更觉悲观。
待了大半夜,他冻醒了,披的黑毛毡湿漉漉的,把里衣都润湿了。被迫脱下来,瞅瞅四下无人,弹指一道灵火喷在毛毡上。
他使用任何法术,都会留下邪修的气息,在官府的特殊法器面前,就像蜗牛在叶子上爬过的痕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万事皆得小心翼翼。
毛毡烘干了,他赶紧披上,心惊胆战地观望四周,猫着腰赶快转移地点,不想一抬头,便看到巷尾站这个小孩子,大半身子藏在砖墙后面,愣愣地看着他。
他一下子懵了。
第38章 胡小破
“叔叔。”那小孩小小声的说,“你是修士吗?”
胡了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下来,看来这个孩子年纪还小,还没正邪修士的区分概念,然而小孩子说的下一句话差点把他吓死:“你的火怎么跟其他人不一样?”
“我……”胡了心念急转,“我修炼的功法跟别人不太一样。”
“哦。”小孩子懵懵懂懂的,“那你怎么在树下面坐着?”
胡了接着扯:“我在修炼呢。”
小孩子眨着眼睛,犹豫了半天,小声说:“你会治病吗?我娘生了病,你可以给我娘看看吗?”
胡了下意识地想拒绝,但是他一时没禁住有住的地方的诱惑,一口答应。
东康的秋夜实在太冷了,不使用法术,修士单凭身体也很难熬。
一进门他就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劲。
无比熟悉的,很像他曾经跟老头子在一起的日子,房间的杂乱,甚至气味都一模一样。
孩子的母亲是个疯女人,手铐脚镣一应俱全,呆呆地坐在床上,头发杂乱,眼神空洞。
胡了强迫自己扭过头:“对不起,我救不了。”
孩子怔怔的:“你不是修士,有很多丹药吗?”
“我没有。”胡了忽然感觉自己真是失败极了,一生过得一塌糊涂。他蹲下来,言语中充满了无力的颓丧感:“我要是有丹药有法器,也不至于混到这个份上。”
“那……”小孩手足无措一阵,“对不起啊,我没想到会这样。你别难过啦,就在这住下吧,只要你不嫌弃……”
胡了哪有嫌弃的份。
外面的风声越来越紧,全城抓捕的气氛逼得他惶惶不安。每天为小孩儿家修屋顶修床修凳,小孩儿家修完了就去修邻居家的屋顶床凳,才过了几天,他就过得灰头土脸,成了泥瓦匠混得最惨的修士,修士中最惨的泥瓦匠。
偶尔没有官兵路过的时候,他会跟过路人唠嗑几句,装作不经意的打听一下京中有没有一个叫壶仙居的店,刚开始他一无所获,后来他听说京中新开了个煎饼铺子,那个店名写的很好看,煎的饼子很好吃,而且卖煎饼的是两个修士,堪称前所未有之奇闻。
那时他就隐隐约约觉得,这像是微生能干出来的事。
后来他听说,那个煎饼摊子不卖煎饼了,改卖起了书法,倍受热捧,堪称一字千金。
卖字的店店名就叫壶仙居,但是他们不卖胭脂水粉。
胡了想了想,觉得新壶仙居就是原来的壶仙居可能性很大,苍斗山的字他是看过的,很好看,没得话说。
要怎么过去,成了一个大问题。王京藏龙卧虎,他又很难完全掩盖自身气息,一进入城市中心,无疑是去找死。
他心情焦灼,想迫切回到壶仙居,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接连几天做活出了差错,差点从屋顶上跌下来。
“叔叔,你最近老是走神啊。”
胡了心不在焉地拿着树枝画圈圈:“嗯。”
“是有什么事吗?”小孩儿费力地搅着锅里的黄米粥,胡了把树枝一扔,接过勺子帮他搅起来,闷闷地说:“我想回去,可是没办法回去。”
小孩儿眨了眨眼睛,不太懂他什么意思。踮着脚尖看黄米粥煮好了没,忽然屋里一阵乒乒乓乓,疯女人又沙哑地嘶叫起来,小孩儿赶忙奔过去照顾他母亲。
胡了皱眉。
他不喜欢疯女人无缘无故的乱叫。
总让他想起老头子还活着的时候,他带着镣铐,陷下去的眼眶透着漠视一切的嘲讽,他在月下练着不知名的拳法,风起云动。
每每想到这些,他丹田隐隐发痛,浑身一会发冷又发热,难受得要命。
今天也是如此,他捂着胸口,难受得透不过气来,难受得想哭。
疯女人在屋里使劲摔着铁链,嘴里叽里咕噜怨恨地诅咒着什么,乒乒乓乓,动静极大。
小孩儿怕她把链子甩起来伤了自己,一步步靠近叫着妈妈试图唤回她的理智。疯女人反而更加狂躁,扬手铁链一甩,差之毫厘就要扇上小孩儿的脸。
胡了眼疾手快一把拉过小孩儿,胳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衣服瞬间破了一长条,刮出老大一条血痕。他嘶了一声,来不及心疼自己,先抱着小孩儿远离疯女人,疯女人声嘶力竭地大吼:“你想害我!都想害我!滚!”
胡了抱着小孩儿走到屋外,看看胳膊上的伤,拍拍小孩儿肩膀:“你是不是傻?她都在发疯你还去招惹她。”
小孩儿抿着嘴,不甘心的模样,探头再唤了一声:“妈妈?”
疯女人再次发作起来,链条哗哗作响:“害我!去死!都去死!”抓起枕头往外扔,胡了一伸手将枕头拿过来,叹声气把枕头塞给小孩儿:“拿着吧,粥快糊了。”
小孩儿抿着嘴低头,好像要哭出来了。胡了瞄了他一眼,无能为力。盖着盖子焖了一会粥,熄火。
“来,吃粥了。”
胡了盛好粥递给他,小孩儿默默喝了两口,猛地站起来说:“我要去给妈妈喝。”
“喂!”胡了来不及阻止,小孩儿跑得比兔子还快,一下子又窜回屋里去了。最终胡了付出又挨了一链子的代价把他及时捞了回来,小孩儿毫发无伤。
小孩儿这回真难过得哭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胡了挠了半天头,咬牙说了句:“我掌柜的,可能有办法治你妈的病,想试试吗?”
小孩儿一下子把眼泪吸了回去,亮闪闪的放着光:“真的?”
胡了心虚得很。提尘香很贵,他听微生说过,至于丹药,苍斗山现在应该有那个财力了,老头子死了,也不知他愿不愿意为了救这个疯女人出钱。
“真的……但是我现在不方便去找他,所以得拜托你,去池清街找一家叫壶仙居的店,他是卖字画的……”胡了说着,在地上画简略的地图给他看,越发心虚。
“那个牌匾很大,字写的特好看。你看,壶仙居三个字是这样写的……实际看到的肯定比我好看得多,实在不行,你问问别人,壶仙居名气很大的。”
“壶仙居有两个掌柜的,大掌柜叫微生,看好了,微——生。二掌柜叫苍斗山,长的比大掌柜好看,书生气很浓的,看到他,就跟他说。记得要跟他说胡了在这等他,我叫胡了,打麻将赢了时喊的胡了。”
小孩儿专注地看着地面,连连点头:“我知道了!”说着拔腿就跑。
“嗨嗨嗨,等下,注意安全啊,别被坏人拐跑了啊!”胡了追上去大喊,小孩儿行动如风,眨眼睛就跑远了,边跑边喊:“知道了!”
胡了返回屋子,怅然若失。
如果他能自己去,他早去了。
现在让小孩儿去代劳,他内心满是不安。随着时间推移,夕阳西下,他心愈发不安,无数次想出去去找小孩儿,把他拉回来,自己去。
他焦躁地在院子里打转,心里设想了一万种可能的情况,拐跑,跌跤,迷路,越想越害怕,愧悔得恨不得扇死自己。
熬到晚上,夜色至浓。他觉得小孩儿要是真能运气逆天平安无事回来,起码也得等到明天了。垂头丧气走进屋里,疯女人痴痴地坐在床上,张嘴像婴儿一样叫饿。
“得了,别叫了。”胡了热了热黄米粥,勺了一勺喂她,疯女人变得很乖,一口口地吃着,吃完一碗还喊饿,他再盛了一碗,喂着喂着,忽然悲从心来,难过得心如刀绞。
疯女人吃完第二碗,愣愣坐了一会,倒头便睡,没一会儿就鼾声如雷,震得破落的屋瓦都在瑟瑟发抖。
胡了收拾收拾碗筷,刷净摆好,搬了个凳子在门口坐着,托着腮等小孩儿回来。
月明星稀,秋风渐紧。他坐着胡思乱想,困得紧,头一点一点。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晃他:“胡了?快起来。”
他还迷迷糊糊的:“谁啊?”
“苍斗山。”那人如是回答,胡了一个激灵,猛地抬头,看到苍斗山温和而熟悉的面容,手里提着一盏白纸灯笼。他一霎间以为自己在做梦:“掌柜的?”
苍斗山眉头轻蹙:“这里不安全,快走。”拉起他就要离开这里,胡了急了,站定说:“掌柜的,我还要等人。”
“来不及了。”苍斗山语气严厉,“官府的人在赶来的路上,很快就会排查到这里来,不想连累这户人家,必须马上跟我走!”
“诶,掌柜的你听我说——”话音未落,苍斗山手一翻,容天壶打开,将胡了收了进去,丝毫不拖泥带水。
容天壶落回苍斗山手里,入手沉得他差点拿不住。
品阶下降的容天壶不似以前那么威力无穷,但收个入境或是玄鱼双境入门的还是绰绰有余。
容天壶突然增重,明显是有些承受不住的征兆,这至少是收容玄鱼黑境中期甚至更高的境界修士才会出现,不过分离数月,胡了就修的如此之强了?
他猛地回头一望,东方火光点点,官兵正极速赶来。
他把壶一收,顺手关上小屋门。幽灵般快速穿过大街小巷,急速前行的风吹得白纸灯笼摇摇摆摆,幽蓝火焰都黯淡了几分。
官兵沿街一家家地锤开门搜查,搜到小孩儿家时,只看到了个疯女人。疯女人看到官兵,吓得大喊大叫,又发起疯来,官兵晦气地啐了一口,转身离开。
致和区大半亮起灯光,待到东方泛白时,又一家家地灭下去,安静下来,徒余一个女人的疯叫,断断续续叫了许久,疯叫声戛然而止,如此突兀,却无人注意。
作者有话要说:
小年快乐。
一整天都在抢福袋,这疯狂的节奏简直停不下来。
第39章 令人秃头
胡小破第一次进到东康中心区域。
好漂亮,人好多,路边小摊贩卖的吃食香气无比诱人。
他谨记着胡了的叮嘱,一路飞奔,跑累了就歇会,恢复了体力就接着跑,偶尔问问路。专挑面相和善的,一路问下去,幸运地没走什么弯路,真的找到了壶仙居。此时已经大半夜了,周围还是灯火通明,卖夜宵的数不胜数。
壶仙居的牌匾确实很大,字很漂亮,但是店门紧闭。他坐在台阶上歇了会,揉腿锤腰,一个中年人模样的人走过来,问:“小孩子,你怎么在这里坐着?”
胡小破看了看他,觉得他像个好人:“我要找壶仙居的老板。”
“找他做什么啊?”大叔继续问。
胡小破想了想,摇头:“大叔对不起,不能告诉你噢。”
杨知白一噎,露出难受得像是得了心绞痛一样的表情,随即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你要找壶仙居的老板是吧,恰好我认识他,我现在带你去见他吧。”
胡小破警惕地看着他:“你不会是人贩子吧?”
杨知白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被认成大叔也就罢了,成了人贩子是怎么回事?他面相很凶恶奸诈还很老吗?
“你个小屁孩……不信就罢了!”他愤愤地一甩袖子,几步到了壶仙居门口,拿出钥匙开了门,就要进屋,胡小破飞奔过来:“大叔大叔大叔——等等我!”
杨知白心好痛。
他撇着嘴把门开大了一些,胡小破冲进壶仙居,被高高的门槛绊了一下,哎呦一声摔了一个马趴。杨知白眉毛一挑,忍住不笑。
微生刚算完账,后厨喝了四两小酒,晕晕乎乎走出来,看到门口趴着个孩子龇牙咧嘴,口无遮拦道:“老杨这是喜当爹了?恭喜啊!”
“恭喜你个头!”杨知白一下子黑了脸,“不是我的娃!找你的!”
“啊?我还没老婆呢!”微生揉揉眼睛,“这娃长得也不像我啊!”
胡小破一下扑上去抱紧大腿:“叔叔叔叔,救救我的妈妈吧!”
微生三分醉意一下子消散得无影无踪:“等等等等,我不是郎中也不卖药外面有个仁济堂离这里不远,你去找他们啊!”
“是……是。”胡小破突然卡了壳,卡了半天才想起来,“是胡了叫我来的!他说壶仙居的老板可以治我妈的病。”
胡了?微生揉揉太阳穴,拍拍胡小破的脑袋,“行,知道了。有人去接他了。”
“啊?”胡小破懵懵懂懂,“那我妈呢?她还在家里等着治病呢。”
“放心放心,不会出事的。”微生坐下来,打了个满足的酒嗝儿,“先把他人接回来,你妈的事以后自然会办。疯症算什么,一粒定魂丹解决的事。”
胡小破闻言放心了,坐在椅子上晃着小脚丫,晃着晃着发现自己鞋底儿掉了,露出好大一片脚后跟。微生看到他的破鞋子,去找了两块毛巾包住他小脚丫,出门买了一碗馄饨给他吃。
胡小破第一次接触到这么软和的毛巾,软软暖暖的好像一朵云,馄饨也很好吃,汤清味鲜,肉馅足足的,好吃得差点把舌头吞下去。
吃完馄饨,他舔舔嘴巴,不安地搓着手问:“叔叔,二掌柜什么时候回来啊?”
微生挑眉:“胡了告诉你还有二掌柜?他怎么说?”
“他说……”胡小破想了想,“他说二掌柜比大掌柜好看,书生气很浓。”
微生脸色变了一瞬,眨眼间变脸,笑吟吟的:“他还没说错,二掌柜长得可比我好看多了。”
下楼拿东西的杨知白闻言想大笑:“没想到微大掌柜的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哈!”
微生给了他一个白眼,慢条斯理地说:“也不知是哪个人洗了头还不弄干净水桶,一桶的头发多得跟蛛网一样,我天天忙算账忙得头疼都没掉这么多,某人可要注意了。”
一席话好像往杨知白胸口捅了一刀。最近他加班频繁,面相变老不说,头发也大把大把掉,已经倍觉愧对父母生养之恩,方才受了胡小破一刀,微生还来插一刀,真叫他没法忍了,当即怒目呵斥:“你头发多了不起啊!”
“呵,就是了不起!”
“你……你好不讲礼!”
“这有什么道理可讲,本来就是嘛!”
杨知白要气死了。
他气冲冲地的瞪着微生,微生满不在乎,他越瞪越没了底气,忿忿地回了房砰的一声关门睡觉。
微生揉揉胡小破脑袋:“别理他一个中年大叔,脾气不好。”
胡小破懵懵懂懂:“哦……”
等到大半夜,苍斗山推门而入:“还不睡?”
“等你等得好苦哇。”微生拍拍桌子,“胡了那小子呢?”
苍斗山一翻容天壶,将胡了放出来:“在这呢。”
胡了在地上翻了个跟斗,站稳了首先看到微生,一手支在桌上托着腮似笑非笑。胡小破跳下椅子,刚迈出一步毛巾就散了,微生把他拖回来:“没事没事,激动个啥呢。”
胡小破急切地问:“我妈呢,她怎么了?”
胡了尴尬得不敢回答,苍斗山道:“放心,没事。你要是急,现在就可以送你回去。”往他脚上瞥了一眼,“微生,你搞的?”
微生翘着二郎腿:“是啊,咋啦?”
“没什么。”苍斗山脱下鞋子,把灯笼挂在柱子上,“你送他回去。”
“啊?!”
苍斗山抬头,眼神微眯:“怎么了?”
微生配合地举手:“我送,我送!给我留个门,好吧?”
“行,早去早回。”苍斗山站定,对胡了说:“过来说。”
胡了低着头跟苍斗山上楼,临到书房门口回望了一眼,看到微生让胡小破攀上背,勾住小孩儿双脚,把他脚上的毛巾系牢了:“怎么走?你说。”
胡小破小声说:“我家在致和区,到致和区我就认得路了。”
“致和区啊,我还去得不多。”微生大步流星地走出壶仙居,抬腿往脚上贴了两张神行符,速度陡增,疾行如风。胡小破把头埋进微生脖颈间,清晨的风很湿,刮在脸上有如一柄冰凉的钝刀,耳朵尖凉得发痛。
不知怎的,他心跳得厉害,右眼皮也跳得厉害。
片刻功夫他便看到了致和区的坊门,一门隔两界,微生一进致和区,速度便慢下来:“去哪?”
“往左拐。”
微生依言左拐,清晨人渐渐多了起来,熙熙攘攘。他左冲右突,挤出一条道出来,天光大亮的时候,微生到了胡小破家巷口,胡小破认出门联,立刻从微生背上哧溜下去,赤着脚向家狂奔:“妈妈妈妈,我回来啦!”
微生手指一勾,勾起散落下来的两条毛巾:“急什么急呢!赤着脚容易着凉啊。”
他把毛巾往背上一甩,慢悠悠晃进了屋里,看看四周,不禁啧啧感叹:“真够破的,跟我以前有的一比。”
他在外面等了会,忽然从空气中嗅出了一分血腥气,气味来源仿佛是从屋里传出来的。
他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吧?昨晚还信誓旦旦地说没事呢,打脸来得这么快?
他几步走进屋内,入眼是床榻下一滩乌黑的血,胡小破呆呆站着,跟呆坐着的疯女人对视。他一进来,疯女人动了动,嗷嗷呜呜地叫着,嘴巴开开合合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沙哑难听,跟老头子有几分相似。微生心一沉:完了,真被打脸了,这女人舌头被割了。
怎么办怎么办?他心念急转,决定先把这两个可怜人带回去,让苍斗山想办法解决。锅必须由胡了来背,谁叫他把他们两个牵扯进来的!
“走吧。”微生抱起胡小破,一手去拽疯女人,疯女人浑身一哆嗦,猛地扑上来神情狰狞地来抢孩子,微生干脆利落地一掌劈晕了她,把铁链拽起来,一手抱孩子一手背上女人:“哎呦有点重。”
“叔叔……”胡小破挣扎起来,“放我下去,放我下去!”
“没什么事,修士界丹药可多了,没准还能让你妈的舌头再长回来。”微生信口开河,大步流星走出破屋外,路人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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