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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攻总想喂胖我-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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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粉,趁还是温凉的端上去。苍斗山仍一心看书:“龙须酥做好了,吃啊。”
苍斗山撇头,张嘴,微生拈了一个,往他嘴里一丢,龙须酥入口即化,化成软软的绵甜。
“明天什么时候去怀王府,几时回来?能回来吃中饭么?”
苍斗山想了想:“早点吧聊得久话,大概赶不及了,你饭煮少点就行。”
“好,这盘子我放这里了啊,别吃多了。”
苍斗山仍然是那句:“好。”
实际上他看一页吃一个,几十页翻过去,盘子空空如也。他一摸才惊觉龙须酥已经没有了,而且微生可能还没吃过。
他放下书,端着盘子下楼,厅堂里的凌乱都收拾好了。微生在厨房做菜,胡了坐着编花篮,听到脚步声:“掌柜的?”
“嘘。”苍斗山悄无声息地靠近厨房,熟悉的白菜豆腐汤的气味,他悄悄把盘一送,盘子无声无息地飞到了橱柜里面,再悄悄溜回书房,心安理得地接着看书,看了一会儿微生上来了:“全吃光啦?”
苍斗山立起书遮住大半个脸,瓮声瓮气:“不小心就吃光了。”
微生挑眉:“还吃得下饭吗?”
苍斗山摇头,眨眼睛。微生敲了他脑袋一记:“吃完了就说,藏盘子什么道理,你想招蟑螂啊。”
“知道了。”苍斗山眼带笑意。
微生转身走了几步,回头说:“待会开饭不吃也得喝两口菜汤,专为你做的!”
“好好好,知道了。”
且说茗如公主那边刚刚回到宫里,神色极不愉快,贝齿紧咬:“凑巧不如赶巧了,怎么先被他下了手!”
身旁的大宫女澜依道:“公主莫气,有道是后发先至,我们未必没有机会。”
茗如攥着帕子思忖良久,缓缓放松:“罢了,这件事先放一放,陛下的龙体如何了?”
“还不好。”
“走,起驾去正清宫看看。”
深居不出的高嘉木病了,而且病得厉害。
他躺在床上,脸色枯槁,泛着死人一般的灰气。茗如去的时候,几位女官在给他擦身子,灯光下皇帝的身体瘦得可怕,完全是皮包骨头,像一具没有做好的木偶。
女官们见到公主来了,慌张地盖上皇帝的身躯,一齐跪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茗如走到龙床边,俯身轻声唤道:“弟弟?”
叫一声没反应,叫第二声。高嘉木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勉强睁开眼睛,他的眼神好比一口枯井,枯井之下是狰狞的尸骨:“皇姐。”
“我恨你。”
第62章 心卷
“恨我?”茗如不以为意地笑了。
她直起身,挥手:“都退下。”
一屋子女官宫女纷纷退出寝殿,茗如召来一只绣墩坐下,面上带笑:“是不是觉得,主意是本宫出的,所以这个罪过就该落到本宫头上?”
高嘉木没说话,他枯瘦的胸膛剧烈地一起一伏。茗如冷笑道:“嘉木啊嘉木,你长这么大了还不明白。是你用强的,又没本事让他心悦诚服,看管不力让他找着了自杀的机会,又气又急还不肯承认是自己的错,以为把本宫当成替罪羊就能假装这一切都不是自己的错?”
寝殿静得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茗如闲闲道:“本宫也不刺激你了。要知道啊,感情这个事讲个两情相悦,强扭的瓜不甜。本宫让你用强的,是叫你利用他的忠君之心,慢慢叫他臣服,可你呢?把侍候诏狱犯人的那一套搬在他身上,不是逼他去死么?”
高嘉木张嘴大口喘着气,野兽般地低吼起来:“是朕的错,是朕害了他。皇姐,等朕死了,你会高兴吗?赵家会很高兴吧?”
茗如优雅地叠起手臂:“赵家人最近几天可忙了呢,他们高不高兴本宫不关心,本宫只关心太后的百岁大寿。陛下啊,太后寿辰是大喜日子,你可别在大喜日子驾崩,惹那老女人不高兴了。”
高嘉木扭过头:“别对朕提起他。”
茗如冷漠地看着他。他快要死了,命不久矣,哀莫大于心死,那人一死,他的心也跟着死了。
她的弟弟,总是又蠢又可怜。
茗如伸手一点点地梳理他的长发,他的头发干枯毛糙,脆弱得轻轻一拽就断成数截。高嘉木脸转过来贴着她的手,梦呓般哼唧:“皇姐……”可怜得像幼兽在求抱抱。
茗如低下头,轻声道:“弟弟,我不喜欢赵家,也不喜欢那个老女人,就算她是我娘。我想不受任何人影响,不受任何人摆布——我想做女皇。”
高嘉木倏然睁大了眼睛,茗如笑了:“弟弟,我曾经对你说过很多假话,也有真话,比如今天说的都是真的——我想做女皇,我也一直爱你。”
“你讨厌老婆子,我也一样,你恨自己没有力量去掌权,我可以。”
她握紧了他枯瘦的手,冰凉得像在握一截树枝,高嘉木没说什么,他喘了很长时间,无人的大殿寂静得像没有活人,他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皇姐……笔,把笔拿来。”
第二次踏入藏书楼,天气开始转凉了。穿着袜子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有些刺脚。
“苍大家,你读史书吗?”
“官史野史都读过,真真假假,不可捉摸。”
“那你觉得,是官史可信,还是野史可信?”
“人心不可信,所以两者皆不可全信。”
怀王转头凝视着他,一笑:“有道理。”
“苍大家不入宗门,也不见服了多少仙草灵丹,却能修到如此地步,真是天赋奇才。”
苍斗山隐隐觉得怀王此次邀请大有深意。不,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大有深意,之前他对他大道的反复拷问和试探,正说明了怀王葫芦里有鬼,难道是因为他察觉了什么?
“不知大家修的是哪门功法?”
苍斗山僵硬地回了句:“无可奉告。”
怀王挑从容笑道:“你不说,本王也知道。”
苍斗山心提到了嗓子眼,面上依然镇定:“哦?”
怀王往前走:“请苍大家随本王来。”
怀王上到三楼,走到一面靠墙的书架前,左右上下取下四本书,书架两分,豁然露出一道灯火通明的密道来,怀王走进密道,一摊手:“请。”
苍斗山猛地打了个寒战。
羲和录心卷的气息。
他曾经无数次从神像手里拿下那本书,他曾看心卷看得泪流满面,魂魄疼痛得无法正常入定修炼,一连数天皆是如此。他还曾用心卷当做过武器,一书把敌人拍晕了过去,事后被师傅狠狠责罚了一顿,在神像面前跪了三天三夜。
他曾记得很多,身为心门大弟子,心卷的气息早已刻入他的骨血灵魂,哪怕流落千年,他依然能认出它。
错不了。
他没动,看向怀王:“你是谁?”
怀王向他微微一弯腰:“心门门主,自任。”
苍斗山内心说不出的激荡之气,他没想到,万万没想到。早已死去的羲和宗竟然还有一点火星留下来,就隐藏于庙堂之上,他深呼吸了好几次,努力克制住自己颤抖的声线:“在下羲和宗心门弟子,前世,号风如真人,俗名苍斗山。”
“前世今世,坚守本名。辛苦大家了。”怀王腰弯得更深了一点。
“心卷就在里面?”
“是。”
苍斗山走进密道,越走越快,几乎是飞奔。心卷的气息随着他一步步接近越来越强,直到他看到神像,看到羲和女神手里捧着的书,立刻噗通跪下,喃喃道:“羲和永生。”
神像遍布火烧刀砍的伤痕,而女神的面容温柔如初,穿越时光洪流依然保持着抚慰人心的奇异力量。
没有什么比这一刻更能令他高兴了,他激动得想哭。
怀王站在他身后,意味深长地笑:“苍大家不必如此激动,以后有的是机会看心卷,今天请大家来,不光是为了表露身份,更为了一件关乎社稷的大事。”
苍斗山抬头,疑惑:“什么大事?”
怀王在他对面盘腿坐下:“大家可看到神像上的伤了?”
苍斗山点头,不明所以。怀王接着道:“大靖王朝的开国皇帝,就是羲和宗心门的一弟子。高祖在心门只是一个小弟子,籍籍无名。但高祖自小怀有鸿鹄之志,大变来临,宗门崩裂之际,他带着神像和心卷悄悄逃出。此后征战四方,费尽周折建立了大靖王朝……”
怀王滔滔不绝,苍斗山越听越迷,镇定地听了下去,不插一句嘴,待他意犹未尽地讲完了大靖高祖曾经的光辉事迹,他犹豫了下,问:“你想要我怎么做?”
怀王郑重道:“拯救苍生社稷!”
苍斗山反问:“如何救?”
怀王道:“当然是借用心卷的力量,将神器气运与社稷坛国运融为一体,这样大靖王朝的气运将连绵不绝,国祚永存。”
“只是这方法需要一名对心卷理解异常深刻的人来作为气运渡让的媒介,惭愧我这个门主研读多年,能看到的不过二十几页。青野宴那日,我就察觉出大家与我修行气息相似,而且对傀儡师一事知晓颇多,要知道现今仙门,已经没几个知道傀儡师的存在了。当时就有所怀疑,故来邀请您来藏书楼试探,那天言语多有冒犯,还请大家不要介意。”
苍斗山点头:“无妨。其实我境界也很浅薄,读到页数不过三十几,实在谈不上深刻,修为更是一般。王爷所说的渡气之法惊世骇俗,不知有几分成功的把握?具体又该如何操作?”
怀王道:“这个我潜心研究多年,还为此做过很多试验,最后都结果都证明是有效果的,先生大可放心。而且身为渡气媒介,可以间接地得到神器之力和国运加持,与天同寿。到时候,您即是大靖的国师,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岂不美哉?”
苍斗山静静地看着他:“哪位之下?”
怀王道:“自然是皇帝。”
苍斗山道:“我有一事想不明白。”
怀王脸庞微僵:“您尽管说。”
“你确定社稷坛与神器气运相连,大靖就真的能国祚永存了?”
“确定!”怀王斩钉截铁。
苍斗山道:“我羲和宗,立宗根本是神器羲和录,曾集白云钵三千件,宗族势力遍及天下,在虞朝灭亡时也免不了破灭的命运。但是就算即将面临崩散,羲和宗也从未在神器上打主意,想借神器续命。生老病死,兴衰交替,本就避无可避。”
“怀王若真是心怀天下苍生,合该爱民如子,救济难民,而不是尽想些旁门左道。”
他起身道:“话不投机半句多,恕苍某才疏学浅,无力担当此大任。”起身要走。
怀王脸色铁青,低吼道:“站住!你以为你今天走得脱了?”
苍斗山漫不经心:“我明日还要去公主府,再过几日说不定要去喝赵家的喜酒,我觉得王爷不至为我一个小卒跟他们撕破脸皮吧?”
怀王一噎,仔细想想发觉他说得还真有几分道理,又不甘心就这么轻易放他走,气得眼珠暴突。
苍斗山走出几步,忽然顿住:“王爷,你所说的历史,是你们的家史,跟野史一样不可靠,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再没回头,一口气冲出了藏书楼,急急忙忙回了壶仙居。关上门,右眼皮狂跳不停。
微生刚洗完碗出来,看苍斗山回来愣住了:“哎呦,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会聊很久吗?”
“别说了。”苍斗山心绪不宁,“微生,我们快收拾东西,准备跑路吧。”
微生眼睛都瞪出来了:“啥?又要跑?”
“东康也不太平了。”苍斗山坐下来,唉声叹气。
拒绝了一个怀王,明天还有一个茗如,要不马上就跑?他想来想去,还是放弃了,一来时间不够,二来他是借茗如公主挡住了怀王,不去的话可能又会招来祸患。两头都不能得罪,如果去投靠赵无涯的话……
不行,那让胡了难做,他也开不了那个口。而且赵家与朝堂羁绊过深,说不定这颗大树什么时候就倒了,羲和宗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所以只能跑路。
他背着手在大厅里转起了圈。心卷在怀王手里,天卷在朝天阙那里,唯有地卷下落不明。朝天阙他没有能力去闯,心卷倒可以试试。
至少在跑路之前,他一定要拿回心卷。
心卷在怀王手里,就是对神器的玷污。
第63章 真假
赵无涯忙了一天的事,累得浑身骨头疼,脑仁疼。
他趴在桌上眯了会,一会就起来,默默修炼片刻驱走疲倦,面对满桌的账务文书却没了处理的心思。
完全不想动笔。
家主不肯放权,态度已经趋近明朗化,支持他的人和家主一支的族人对立激烈,见面就吵架。
如果可以的话,赵无涯想直接剁了家主的脑袋上位,干脆利落,问题是他现在没那个实力,家中实力强大的老人又都在冷眼旁观。
麻烦。
他撕了一张纸,一片片撕得粉碎,撕着撕着忽然想起了胡了,不知道他在壶仙居过得怎样。他提起笔蘸了蘸墨,在纸上随便写了些废话:“吃的如何,睡好了么?有没有人下绊子?安全不?”写完撕成一个正方形,折成千纸鹤,哈口气就扔了出去。
千纸鹤在空中翻了个身,扑扑翅膀钻过窗往外飞去。
他看着窗外黑沉的夜呆了一会,接着撕起纸来。
长老问起过他什么时候跟胡了办告天仪式,他曾认真考虑过。但是最近他太忙了,要真的按道侣之礼办宴,少说要准备大半个月,他光是对付那些人就已经焦头烂额,再办这件事,太耗费精力,说不定还会再惹上什么麻烦。
要真办的话……胡了打心眼里还没接受他,还不如不办,强扭的瓜不甜。
他仰瘫在椅子上,迷迷糊糊又要睡过去,倏然鼻尖痒痒,像有什么在一直扑打,他随手一抓:一团纸。
这么快?他诧异地展开铺平纸张,问题背面简单地写了几个字:“吃好睡好,无人来惹事,不必挂怀。”
很简单的几个字,赵无涯看着看着,傻笑起来。
胡了一直过得很安稳。
虽然安稳得他自己都有些奇怪,按理来说他的身份都暴露了,想对赵无涯下手的人也肯定会对他下手,但是没有,一直没有。
他猜不透,也懒得去猜。
苍斗山和微生两个人很忙,忙着搬东西收拾东西,他帮忙打打杂。虽然没问为什么,但是眼前这幅场景似曾相识,在花萼里,他们也曾这样匆匆忙忙地收拾东西过。
而他没什么可收拾的。房里的篮子倒是多的放不下,多了卖出去就行。
次日一早,便有公主派来的马车来接苍斗山入宫了,壶仙居经过一夜的收拾,变得更加空荡。微生拉了个凳子在他面前坐下,一脸认真:“我问你哈,你要认真回答,假如东康乱了,赵家也要倒了,你想到哪里去?”
……
“掌柜的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不能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了,你现在就得好好想,仔细想想。”
滴澈宫很安静。
茗如公主在竹亭里坐着等他,石桌上摆着一套茶具,两杯青茶。他依礼作揖:“见过公主殿下。”
“苍大家请坐,这茶刚沏好,就等着您来。尝尝本宫泡得如何。”
管泡得如何,只要装模作样抿上一口然后变着花样猛夸就行。苍斗山尝了一口就开始发挥胡说八道的功力,面不改色地拍了一顿文雅马屁,文雅马屁很管用,公主面带微笑。
公主抿了一口茶,随即说起近月即将到来的太后百岁寿诞,她想请他写一幅百寿图,底图已经描好,苍斗山只需运用不同笔法写出不同的“寿”字填满勾描即可。
“就这么简单?”苍斗山心存疑惑,“公主可否先让在下先看看底图?”
“这个自然。”茗如命人把底图呈上来,一幅浅淡的铅稿,赫然是个正楷“寿”字。苍斗山看了不禁想笑,又不能笑。只郑重地点头:“在下一定不负公主之托,把这幅字写好。”
茗如命人卷起来收好,笑道:“昨日大家去见了怀王,不知都说了些什么?”
苍斗山心里一惊,摇头笑道:“谈些书本知识而已,惭愧小生忙于修炼,已经很久没看书了,有些问题还答不上来。”
“怀王请进藏书楼看的书,一定不是一般的书吧。”茗如像是意有所指,笑容意味深长。苍斗山神情不改,模棱两可地说:“怀王府的藏书楼藏书巨万,孤本珍本无数,当然不一般。”
“本宫是指那最不一般的那一本。”茗如巧笑倩兮,“大家怕是不知道,他身边所有的侍卫加起来,都不比藏书楼一个侍卫强。”
苍斗山勉强一笑:“是吗?恕在下驽钝,还真没感觉出来。”
“大概那些人藏起来了吧。”茗如低首抿了一口茶,“他让你看的,是不是羲和录心卷?”
苍斗山背猛地绷紧了,没说话。
“是不是还跟你讲了一个地位低下的弟子在宗门大乱之时,趁乱拿走宗门立身根本,在外努力征战打天下的故事?”
苍斗山眼神往天上漂,亭外红枫艳如美人樱桃口,层层叠叠染至天际。
茗如笑吟吟地:“他也好意思吹!”
……
“不如让本宫来讲另外一个版本的故事,不知大家有没有兴趣?”
苍斗山颔首:“愿闻其详。”
茗如道:“从前,有个赵家人是大宗门的长老,地位还很高,有资格接触到立宗根本的神器。适逢天下大乱,朝廷危如累卵,连累了大宗门,被其他有心人找理由一齐前来讨伐瓜分,大宗门拼力抵抗,最终还是没能避免灭亡的命运,宗门倾覆之际,那位赵姓长老带着神器悄悄逃出了宗门。”
“他修为还算强大,在外面开了一个小宗派,收了一个天赋算不错的人做了弟子,视他为传承宗门遗学的希望。不想那位徒弟在知晓神器的存在后,起了贪心,在修为有所小成的时候,偷走神器逃出宗派,在外招兵买马,四处征战,打下来的地盘越来越大。”
“坐上龙椅后,他相信是神器带给他的好气运,一直将神器封存在皇宫深处。后来,赵姓长老的后人凭借先祖留下的秘法夺回了神器,放下一个赝品掩人耳目。恰巧那叛师的皇帝病死,皇宫里再没人认得真正的神器,一骗就骗了好多年。”
“等皇室中人发现一直供奉的神器是赝品,掌握神器的赵家已然崛起,掌控了朝廷的方方面面,手眼通天,皇族一时没有办法夺回神器,只得耐心等待。”
“后来……王朝风雨飘摇,攀附在王朝之上的赵家也开始动荡不安,在一次家主之争的时候,一位王爷趁机派人硬夺回了神器,藏于藏书楼中,严密防守。”
茶凉了,茗如命人换上新的一壶花果茶,透明的琉璃大肚茶瓶,盛着半瓶淡金色漂浮着花朵和切半浆果的茶,果香混着花香,颇为奇异。茗如给自己斟了一浅杯,对他微笑:“大家要不也来尝尝?”
苍斗山点头,淡金茶水混着浆果红花流进杯里,苍斗山抿了一口,茶味偏淡,更多的浆果甜和红花香,风味别具一格。
“那现在,大家可否告诉我,昨天怀王跟你说了什么?”
苍斗山觉得这花果茶的味道不错,把茶壶拉过来再斟了一杯:“讲公主您开头讲过的故事。”
“仅此而已吗?”
“他想要我做神器与社稷坛的媒介,将神器气运与国运融为一体,许诺成功以后封我为国师。”
茗如大笑不止:“他还真想这么干?”
苍斗山敏锐地抓住了这一点:“怎么说?”
茗如脸上露出一丝讥讽:“开国之初,高祖手下一个知晓神器存在的谋士也这么建议过。”
“然后?”
“他们做了,然后他死了。没有任何人可以承受神器的力量。”
苍斗山没有丝毫意外,只是对怀王的举动觉得有些奇怪:“既然已经有人试了,他为何还不肯放弃?”
“死马权当活马医啊。”茗如喝了一口茶,优雅地用银勺将泡开的红花拨到洁白的骨瓷盘上,像滴上了一滴鲜艳的血。
“这个王朝生死如何,与我无关。”苍斗山淡淡道,“千秋万载,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茗如一笑:“也是。”再无言。
她自知扳回了一局。苍斗山没站在怀王一边,就是胜利。
回来的路上,苍斗山感觉自己被跟踪了。
藏于人群中,犹如甩不脱的牛皮糖,阴冷地黏在他后背上,怎么也甩不脱,苍斗山尝试了数次,最终确定对方比自己修为境界高,怎么尝试躲避都是徒劳:最后他总会回到壶仙居的。
幸好昨天夜里就收拾好了家里一大半的东西。
他回到壶仙居,微生在细心地炖银雪耳蜜柑汤,香气甜蜜。
“回来啦?没事吧。”
“没事。”苍斗山说着脱下鞋子,换上拖鞋,无意瞥到胡了抬头在看他,心下一动,欲言又止。
胡了皱了皱眉头,接着编起篮子来。
蜜柑汤炖好,微生勺了一碗给他尝鲜,照样一顿真心实意地猛夸,夸得微生心花怒放。
一碗汤分三份,胡了喝光了属自己的一份,编得手指疼,不想再编,索性放下坐着发呆。苍斗山走过来问:“想得如何了?”
胡了低头笑了一下:“得过且过,踩着西瓜皮,溜到哪里算哪里。”
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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