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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攻总想喂胖我-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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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汤分三份,胡了喝光了属自己的一份,编得手指疼,不想再编,索性放下坐着发呆。苍斗山走过来问:“想得如何了?”
胡了低头笑了一下:“得过且过,踩着西瓜皮,溜到哪里算哪里。”
苍斗山被他逗笑了,随即严肃起来:“真的?赵无涯要是死了呢?你跟他结了同心契,他要是死了,你也会受到影响。”
胡了愣了愣:“哦……”好像无所谓地低下头:“他要什么有什么,我什么都没有,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这编编篮子,不给他添堵就万幸了。”
“你最近好像也没怎么修炼。”
胡了笑容一滞:“我上不上去了。”
无论如何努力,都上不上去了。仿佛是走到了死胡同,死胡同尽头砌的是无论如何也撞不破的南墙。
赵家洗了他的经脉和灵力,却没能扭转他的道,他的道已经扭曲到无法前行的地步。
或许有一天,他终将成为赵无涯一个拖后腿的累赘玩意儿,到时候……呵呵。
第64章 哀家先走一步
离太后百岁寿诞还有十几天的时间,苍斗山一心在慢慢去填那幅“寿”字铅稿。平心而论,百寿图不算什么稀罕东西,写起来容易得很,就算有他的名气加持,也不过是件可有可无的观赏物,还不如他随手写的草稿有价值。
茗如请他来写百寿图不过是个引子,她真正想跟苍斗山谈的是神器。
可惜除了她已经知道的,什么也没谈到。
想想就得意。
秋大小姐不知咋回事,跑壶仙居跑得愈发勤了,也不嫌烦。天天缠着苍斗山唠嗑,缠完苍斗山缠微生,还跟胡了学起了编篮子。
日子过得很平顺,安安稳稳。苍斗山写字之余,把那本《漱玉集》看完了,真好看。
寿诞前三天,滴澈宫派人来催,苍斗山把写好的百寿图交给太监,太监眯着眼说:“殿下说,太后寿诞那天的鹿鸣宴,她希望您也来参加,这是请帖。”
苍斗山一手拿上请帖,对方却捏着没松手,他顿有所悟,颔首微笑:“公公辛苦了,这点小钱不成敬意。”
太监拿到钱,松手作了个揖,眉开眼笑:“恭候苍大家。”
“慢走。”苍斗山的满面笑容在太监御剑而去的时候一瞬间垮下来:“老匹夫,臭不要脸!”
“得了,不就是几个小钱么。”微生凑过来,“哎让我瞅瞅,这鹿鸣宴的请帖长啥样?”
苍斗山翻给他看:“还行。”大红请帖,烫金的林中之鹿图案,上面只写了苍斗山一个人的名字,这让微生有些不大高兴:“明明我才是大掌柜的!”
“到了那天也带你去啦,急什么。”苍斗山收好请帖,“你说我们穿什么好?”
“就上次那些衣服吧,我觉得可以。”
还剩下几天,朝廷大赦天下,开恩科,减赋税,拨款给东康的流浪汉们开粥场,城里的道观钟声长鸣。圣旨到处贴,街上热热闹闹的气氛一分分积累起来,好似在过年。
苍斗山把压箱底的好衣服翻出来洗洗晒晒,花了一百多银子的衣服质量不错,压了小半年依然鲜亮如初,就是薄了点,本来是初春穿的。
苍斗山穿上罩衫转了个圈,“太薄了,不行。”
“你冷?”
苍斗山笑了:“冷倒是不冷,就是显得不合节气。”
“那就买!”微生开始数钱,觉得要买件相配的起码要十两银子才够,正数着,外面有来人敲门,是赵家来接胡了的。
胡了恹恹的:“不去。”
来接人的管家拐了个弯,看向苍斗山和微生:“敢问二位也去鹿鸣宴吗?”
苍斗山心下了然,点头。
果不其然,管家劝胡了:“夫人你看,两位掌柜的都去了,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少家主也没法放心,不为别人着想,就考虑下自己,你还是去吧。”
胡了放下篮子想了会,有些无奈:“好吧。”
微生目送胡了登上马车,还挥手送别。回头笑问:“今晚吃什么?”
苍斗山看看他:“吃少点,素菜,准备着饿一顿腾出肚子吃点好的。”
微生眉开眼笑:“知我者大少爷也。”
苍斗山道:“或者不吃也行。进了玄鱼双境的修士,在一般情况下用不着吃饭的。”
微生不满:“那不行,世上的好东西还没吃够呢!”
苍斗山失笑:“你呀你。”
太后的寿诞分三次办,第一次是皇室家宴,第二次是朝堂群臣宴会,第三次才是鹿鸣宴:宴请太学、翰林院的读书人,画家书法家,以及天下有诗名才名的人,彰显朝廷渴求贤才的气魄。不过随着乱世将近,鹿鸣宴一年比一年冷清,渐渐成了沽名钓誉之人蹭吃蹭喝互相吹捧的好场地。
逢上寿诞,鹿鸣宴的水准终于恢复了一回,起码东康有点名气的才学之士到了六成,其他大儒要么因为身体缘故没来,要么是路途过于遥远,不便参与,但怎么说都是学界难得的盛会了。
自然席上菜色也十分丰富,都是御厨房出品,新鲜热乎,引人食指大动。
“什么时候吃?”微生盯着一盘粉面捏成的寿桃馋得直流口水,那寿桃小小一个,颜色粉嫩嫩,盘中还有一只大粉白兔子,抱着个超大的寿桃笑得满面桃花开,不知好不好吃。
苍斗山撞了一下他的胳膊:“忍着点,太后还没来呢。”
太后来得不算迟,没让学者们等多久。她穿着大红翟衣,雍容华贵,身边簇拥着十几位宫女,扶着她的是茗如公主。一下凤驾,鹿鸣宴上的众人皆起身行礼:“太后万岁万岁万万岁。”
苍斗山对太后了解不多,只知道她是王朝权力最大的女人,隐于皇帝的帷幕之后掌控一切,为人又及其低调,能力叫捍卫风俗礼乐的刺史言官们挑不出半点毛病,也只能死揪着“后宫不得干政”反复叫嚣了,不过他们到现在都还没死。
“今日风和日丽,天朗气清。吾朝遵循旧例,开设鹿鸣宴,适逢哀家寿诞,喜上加喜……”后面太后说了啥,微生压根没听清,只盯着寿桃流口水,乍然听到太监的拖得长长的一句:“敬奉贺词——”他猛然惊醒。
饭不是白吃的,至少在座的学子都是要呈上祝寿贺词的,呈上来由女官朗诵。太后听高兴了,会简略地点评几句。苍斗山听得出来,太后的学识修养相当深厚,如果写诗的话水平绝对比他高出一大截。
苍斗山开始还紧张了会,不过他很快发现呈上贺词都是有名气的学士,至少比他单纯的书名要大,也就放心了,专等着开宴动筷。
贺词念诵已毕,太后笑道:“诸位莘莘学子才士,光临鹿鸣宴,是本朝的光荣,今日还请诸位不必拘束,尽情饮酒作乐,吟诗作赋,若能作出几首传世经典来,那更是喜上加喜了!”
众人皆笑,太后道:“诸位青年才俊在此宴饮,哀家还有要事缠身,先走一步了。”
微生好激动:“可以开饭啦!”
苍斗山翻白眼:“家里又不是没吃过肉!”
微生指着他心念已久的面粉桃子和大兔子:“我要吃那个!”说着抄起筷子就要去夹粉粉的兔耳朵,苍斗山轻轻打了他胳膊一下:“那是能吃的吗?那就是摆看的!不好吃!”
微生并不气馁:“那我吃个寿桃。”夹了个寿桃就往嘴里送,嗷呜一口,嚼嚼:“这个味道……”
很一般,非常一般……比馒头还难吃一点,不,干巴巴的,馒头都比它好吃!
“都跟你说了是摆看!”苍斗山又好气又好笑,微生悻悻地放下筷子,嚼着寿桃嘟囔:“这厨子不好,干嘛要做个中看不中吃的玩意儿。”
“图吉利啊。”苍斗山往他碗里夹了一片梅菜扣肉,“寿宴上当然要有桃子啊。”
“那也该摆上真桃子才对!他搞个假的,唬人!”微生感觉身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话音刚落,便有两个青衣小侍童抬着一大筐水汪汪粉嫩嫩的水蜜桃过来了。桃子仿佛是新鲜摘下来的,梗上带叶,青青翠翠,毛茸茸的桃皮上滚着露珠,远远送来一阵桃子香,微生眉开眼笑:“桃子来了!”
“小点声!”
小侍童每分一个桃子,都要说一句:“祝愿太后万岁无忧。”分到桃子的人,年轻一点的才子会应一句“心想事成”或“必定如意”,扬名已久的大儒对桃子连看都懒得看。
分到苍斗山面前,青衣侍童忽然说:“太后很喜欢你的字。”
苍斗山顿时受宠若惊:“谢太后青眼相看,以苍某的浅薄学识,实不值当。”
侍童没说什么,走向下一位,微生分到桃子,急急忙忙咬了一口:真好吃!满满一口甜汁儿,之前受到的伤害一下子全治愈了。
桃子全部分完,鹿鸣宴正式开始。才子们或赛诗斗酒,或投箭筒,或当场比试六艺,该玩的礼部都有预备,不少人都是相识的,聊得很热络。苍斗山扫视四周,就一个乐正英认识,乐正英同时也发现了他,走过来唉声叹气的诉苦:“到现在都没遇上贵人理我一下!”
苍斗山噗嗤笑了:“乐正大人,你何必这么心急呢,今朝未有,还有明日嘛。”
乐正英叹息摇头:“年岁不待人啊!”一杯杯喝起了苦酒,又抱怨起杨知白:“杨狗自从升了官,除了上任之初写过几封书信来,现在一年半载过去了,一点音信也无,我寄信过去,他也不回个信,果然是见利忘友!”说到愤然处,猛拍大腿。
苍斗山只得安慰他:“或许是他太忙了。文缙郡百废待兴,诸事都要靠着他呢。”
乐正英发牢骚:“再忙写封信的功夫也有吧?回四个字一切安好也比不回信要强吧?我可不信他多写四个字的功夫都没有!他就是把我忘了!哼!”忿忿地啃起桃子来,啃得汁水四溅。
苍斗山无奈,跟他聊起了别的。微生则一心顾吃,吃着聊着,皇城方向忽然爆出一阵异响,震耳欲聋。抬头看去,剑光冲天。
“这又是谁打起来了?敢在寿诞时候打,胆子不小啊!”不知是谁哼了一声,震惊的气氛即刻冲淡了,才子们接着玩自己的。
东康藏龙卧虎,强者大修街上大把,冲突也是如此常有的事。只不过今天有些特殊,在这个时候打显然不合时宜,不过这自然有大理寺的来操心。
苍斗山起初也没放在心上,跟乐正英聊着聊着忽然觉得不对,停下了。
乐正英看他神情有异:“怎么了?”
苍斗山皱着眉头:“你有没有觉得太后今天说的话哪儿不对?”
乐正英想不起来太后说了什么:“说了啥?”
“她说要事缠身,先走一步……”话音未落,皇城那边传来一声凤唳,一只火红凤凰直冲云霄,垂下流星万点,华美异常。
第65章 脑洞大出天际的开挂
这下在场的人都觉出不对劲来了。纷纷站起,礼部官员一看不妙,大喊着都坐下来,不要慌。一边派人去打听情况,保证马上把消息带回来。
短暂的慌乱后,才子们接着坐下来,玩是没心思玩了,那只火红凤凰在皇城上空跟一头蛟龙斗法,你来我往,打得好不热闹。都不需要派人打听消息,有点头脑的人都能看出是太后在与谁斗法,蛟龙代的是谁,不是很明显吗?
人心思变,议论纷纷。
苍斗山凝视着天空上的凤凰与蛟龙,叹道:“太后怕是凶多吉少。”
乐正英虽对太后没什么好,但是也不敢苟同。如今朝政都是太后一手把持,少了必然引起震荡:“何以见得?太后身边大修无数,不可能斗不了对方。”
苍斗山摇头:“凤凰老矣。”而蛟龙势盛,两者一比,高下立见。
只是不知太后一死,天下该如何。
那边斗得愈来愈凶,苍斗山忽然反应过来:这个时候看什么热闹,不是去取回神器的天赐良机吗!
“起来,别吃了!”苍斗山拉起微生,“我们走!”
“啊?啊?”微生稀里糊涂就被苍斗山拽出了鹿鸣宴场,乐正英赶过来,一脸莫名其妙:“哎,你们去哪?”
“回去!乐正大人就别跟过来了!”苍斗山踏天梯,手里拎着个微生,往怀王府方向飞去。
怀王府确实空了。苍斗山记得他上回来藏书楼时,偌大的王府随处可见仆从侍女,或者门客供奉,气象繁荣,如今一空,静得怕人。
藏书楼作为最重要的地方,当然还有守卫,苍斗山张开意识知界,随风而入。
门口懒散地坐着两个人,一左一右,像一对门神,均是合一境巅峰,感知其气息仿佛还是一对双胞胎。
一路深入,风吹进了藏书楼深处,每一层都有一个化道境巅峰的大修,吹到密道前的书架,书架前坐着一个人。
风初次碰到他时,他没有反应。苍斗山心中忽然警钟大作,急忙缩回了意识知界。
入道境大修?
他站着不敢动了,藏书楼的防卫的确恐怖,他还以为能趁火打劫:想多了。根本打不过,第一关都闯不过去。
“嗨!”他猛地被人拍了一下肩膀,苍斗山大惊,一瞬间跳出了老远,定睛一看,顿时头大无比:“秋大小姐?你来做什么?”
秋薇歌一指藏书楼,秀眉一挑:“是不是想要那个?”
苍斗山开始装傻:“哪个?”
“我能感应到,但是它不在那里。”秋薇歌道,苍斗山一愣,脱口而出:“你知道?”
“它在他身上,这不过是个陷阱。”
苍斗山现在藏书楼没办法闯,秋薇歌所说的也好像有几分道理:怀王迷信神器能加持气运,在反叛的日子将神器随身携带不是不可理解。
但是去找他本人夺走神器,直观上甚至比硬闯藏书楼难度大得多。
微生在一旁听得稀里糊涂,苍斗山没法子了,问秋薇歌:“你有办法?”
秋薇歌依然指着藏书楼:“办法就在里面。”
苍斗山茫然。
“但是很难。”她再说的话一瞬间让苍斗山死了心,他扭头就走,“算了。”
“你确定?”秋薇歌站着没动,“不去见见他?”
苍斗山回头:“见谁?
“你见过他的,进去见见他,他说不定会对你感兴趣,一感兴趣说不定就帮忙了。”
被忽视已久的微生终于忍不住抗议:“感什么兴趣啊!不需要什么感兴趣!”
“闭嘴!”苍斗山拍了一下他肩膀,“你说的那个‘他’‘究竟是指谁?”
秋薇歌笑得高深莫测:“进去不就知道了?”
进去?苍斗山犹豫了一会,黑白天梯向下,他踏出一步,落地。
忽然间就感觉不一样了,好像进入了不一样的空间,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守在藏书楼门口的两位门神,但是他们看不到他。他稍稍一转头赫然发现自己的视野扩展了半天,只偏移了很小的角度,却能看到自己左手边的景象,像有一只巨手将那边的空间强行扭曲过来让他看到。
他没惊奇多久,耳畔传来古怪的没有感情的声音:“不明者,请你上楼。”
什么声音?他吓了一跳,疑惑地四处看看,除了门神兄弟,没有其他人。
那个声音没再出现,他试着踏出一步,眼前景象骤然间扭曲得厉害,都在往后飘,飘成一个巨大的球体,他滚着球前行,轻而易举穿过了楼门,沿着楼梯滚上三楼,始终有种脚未踏地的不真实感。
看到守在密道入口的年轻人,他不真实的感觉更不真实了。
他的确见过他。在微生吵着要报名修兵的时候,他和他一起去看那些候选人互相厮杀,看到无想社的人跟年轻人斗法,看到年轻人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议。
包括他“弹”飞无想社的那人的时候,他的疑心上升到了顶点。
没有任何一种法术会是这样,他从未见过。
年轻人坐在椅子上,坐得很规矩,像一个乖乖的学生,又仿佛是气度森严的法官,脸上没什么表情地说:“你好。”一点善意都没表现出来,搞得苍斗山瞬间生出一种被审问的错觉。
错觉之后是一阵恍惚,眼前飞速闪过一幕幕景象,都是他过去的记忆,快得仿佛不真实,越往后出现的越多就是关于微生的,好像将那些重要的不重要的全都展现出来了。
时间快进,回复现实。苍斗山迷茫了半天回过神来,年轻人看着他,眼带笑意,好像沾了点人味儿。
“有意思。”他站起来,“如果未来不变,我们还有机会再见的。”
擦肩而过,苍斗山站着愣了半天。转过头去看他,年轻人已经不见了。
什么情况?苍斗山还没琢磨明白,猛地浑身一颤。
密道深处又开始缓缓扩散出心卷的气息,温和脉脉。
他以为是幻觉,细心感知了好几遍,确认没错。抬头看书架,摆放的书跟他第一次跟来这里的时候一模一样他还记得取下书的位置和顺序。他依样一一取下书,书架豁然分开。
心卷的气息像是被束缚已久的风一样扑面而来,神清气爽。
是真的。
他向密道深处狂奔,直到尽头,心卷好端端地放在女神手上,跟他第一次来看的时候一模一样。
拿起心卷的一瞬间,一瞬间变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变。变化的声音大得好像世界崩裂,什么都不变的静悄悄流淌。
但他顾不上那么多,他拿着心卷一口气冲出藏书楼,登天梯回到原地,秋薇歌背着手,笑容说不出的狡黠,微生蹲在房梁上掷石子玩,看到他起来开心得很:“回来了?拿到了吗?”
“拿到了。”苍斗山现在还很混沌,想不通发生了什么。扭曲空间,回溯时间,都是顶级的仙术,闻所未闻,他想不通那个年轻人为什么会轻而易举的施展出来,而且不动声色,悄无声息,仿佛只是翻开了一本书那样轻易。
“快走。”他来不及思考那么多,说:“快走。”
***
怀王在寿诞之前做好了一切准备。上中下计都有预备,可谓万无一失。
寿诞第三天,当太后的凤驾驶出皇宫,他站在高处看着远去的仪仗队伍冷笑。
他首先来到了滴澈宫。
茗如心情很好的样子,用小细毛笔蘸着石青染料一点点在自己粉嫩的指甲上描绘图案,怀王甚至可以看到,她在画的是一只孔雀翎眼,染料中不知掺了什么东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十指画完,张开像一只孔雀打开了它华丽的尾屏。
“怀王?”她抬起秀丽的眉眼,“突然造访,有事吗?”
怀王一言不发。
与死人没必要多说废话。
他一步步走近,茗如似乎感觉到了危机,站起来退后,怀王当然不会给她任何机会,在她叫出声来之前一刀挥下,快得像倏忽而至的光。美丽的头颅落入尘埃,葱白的十指溅上了红艳的鲜血。
宫女们尖叫起来,大喊救命。这些小鱼小虾就用不着他出手了,训练有素的杀手一拥而上,宛如老鹰捉小鸡轻易一个个地将她们捉住,无论如何尖叫哭泣求饶,下场都和她们的主子一样,落入尘埃。一片片血泊缓缓汇聚起来,流淌成一道宽宽浅浅的小河。
他拿出手帕擦自己的手,铠甲上有些地方脏了。师爷过来禀告:“启禀陛下,先皇病情突然恶化,驾崩。”
怀王面不改色:“入棺,移居梓宫。”
师爷弯腰表示明白,悄然退下。
下一个是太后。
难得她肯出窝一回。
他站在城楼上等她,远远看到凤驾缓缓而来,他从城墙上跳下来,大笑:“赵氏舒白,可敢与我一战?”
凤车的华顶骤然破碎,赵舒白步步凌空,大袖飞扬,神情冷厉:“怀王,你这是作何?反叛?”
怀王弹了一下刀锋,发出清锐的厉啸:“反叛?不,清君侧而已。”
他神情一变,大声宣告:“赵氏妖妇,惑乱先皇,阴夺江山。于帘幕后操持天下,架空天子,颠倒阴阳,逼天子病死,妄图自己登临皇位。妖妇不除,天地不容!”
他刀尖指向赵舒白,厉声道:“赵舒白,你可认罪?”
“无罪,何来认罪?”赵舒白神情不变,她身边聚起数位合一境强者,还有七名化道。一向低调的赵舒白终于在今天展露了真实实力:入道!
怀王嗤笑一声。
看到这一幕他就放心了,太后身边的强修远不及他多年的苦心积攒。
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他想笑,想大笑,一口气点了数十个人的名字:“储正阳!齐成天!雷飞!房德海!平滨……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其实用不着他个个点名,心急眼馋于奖赏的强者早已一窝蜂地冲了上去,各显神通,皆拼尽全力,誓要将太后一干人斩草除根。太后一开始还能抵挡,甚至反杀,随着怀王的人越来越多,抵挡也越发吃力了。
怀王看到时机差不多了,猛地冲进战场上,背后升起蛟龙虚影,龙吟声声:“赵舒白,你的对手是我!”
赵舒白冷笑一声:“够卑鄙!”毫不畏惧,急速上前大红翟衣猎猎狂舞,像是在燃烧。
蛟龙斗凤,风云色变。
作者有话要说:
从本章开始,由于时间线的突变,故事不断切换视角,数线并行,所以看起来有些复杂……下一章将跳到鹿鸣宴开始之前。
第66章 胡了第一次进宫
胡了跟着赵无涯第一次进了皇宫,感觉也就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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