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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的职业素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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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屋的人一样。
看到对方确实是人,薛晓焰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说:“我们两个不是坏人,就是出来遛弯迷路了,你能带我们回客房吗?”
女人点了点头,贴着墙根小步小步地往前挪,她走得极慢,两人也只好走走停停地跟在后面,看着她畏畏缩缩的背影,薛晓焰无奈道:“我觉得我们俩特别像电视里逼良为娼的老鸨。”
胡礼亭若有所思道:“那你就是我们的头牌了。”
薛晓焰道:“从脸来看,头牌应该是你。”
胡礼亭半眯着眼,勾起一个狐媚的笑容,说:“嗯,那我服侍客人,你服侍我。”
薛晓焰长长地哦了一声,不咸不淡道:“你敢。”
大约是两人的声音有些大了,原本走在前面的女人忽的停住了脚步,转过身看向他们。薛晓焰摸了摸鼻子,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女人轻轻地点了一下头,转回身去继续带路。
两人也不再闹,安安静静地跟在后面,三人的脚步声都很轻,四周静得有些诡异,薛晓焰眼珠子在眼眶里滴溜溜地打转,没着没落地四处乱扫,最后落在了走在前面的女人身上。她从头到尾都缩着身子,像只被人丢进锅里的虾,头发落在后颈上随着她偶尔转动的头扬起来,露出白皙的脖子——和一道奇怪的伤痕。
作者有话要说:不想走剧情只想撒糖了(瘫)
第44章 天纵
看到女人脖子上的伤痕时候薛晓焰脸“刷”的就白了,他伸手拉了一下胡礼亭的手,指了指女人,又昂起头来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胡礼亭会意地看向女人,走廊的灯都隔着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随着她的走动,照在她身上的光就变得时有时无,直到走到客房附近,也没看清楚是什么。
女人停下脚步,说:“这边就是客房了,两位还有什么需要吗?”
薛晓焰还在盯着女人的脖子,完全没注意到她说的话,胡礼亭揽过薛晓焰的腰,冲女人点了下头,带着薛晓焰往房间走:“你现在就很像个流氓。”
薛晓焰嘟囔了几句,有点不情愿地被带回了房间,在进门时候没忍住又看了一眼女人,她站在晦暗的走廊里,微微低着头,下半边脸藏在黑暗里,只有一双眼睛抬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盯得薛晓焰背脊发凉,赶紧走进房间,在关上门的瞬间,一声轻轻的笑声从门缝里钻了进去。
“呵——”
薛晓焰一怔,边脱外套边说:“这个房子里怪人真多。”
胡礼亭坐在床边朝薛晓焰招手:“有多少人还不一定呢。”
“素曲怎么办?”薛晓焰钻进胡礼亭怀里,“到现在没回来,不会出事了吧?”
胡礼亭抱着人一起进了被窝,手在薛晓焰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素曲要是出事,素鸳会说的。”
薛晓焰被摸得舒服,软软地嗯了一声,被窝的温度逐渐升高变的暖和起来,熟悉的香味带着困意朝他席卷而来,胡礼亭看他迷迷糊糊的模样心里也暖乎乎的,轻轻在他额上印下一个吻,温声道了“晚安”。
如果说要薛晓焰评选最烦人的妖魔鬼怪的话他估计会投给扰人睡眠的所有——比如现在在他被子瞎钻的素鸳。
一开始薛晓焰完全是抱着让她自己玩一会就会休息的心态,直到他发现素鸳根本没有休息的打算,气得直接坐了起来,一把把蛇揪在手里:“还睡不睡觉!”
素鸳被抓在手上依旧很不安分地扭动着身子,挣扎了几下整条直接从薛晓焰手里滑了出来,又开始往胡礼亭身上钻,薛晓焰还想伸手去抓,却被伸过来的手按住了。
“没事。”胡礼亭道,“她在找东西。”
薛晓焰转头看向胡礼亭,他支着脑袋躺在旁边,月光照进房间将薛晓焰的影子映入他清明的瞳孔中。胡礼亭爬起来,下巴抵在薛晓焰肩上,一副没骨头的样子。温热的吐息吹在薛晓焰脖子上,痒痒的让他没忍住伸手捏住了胡礼亭的鼻子,胡礼亭唔了一声,因为鼻子不通气声音有些低沉:“你要是谋杀亲夫,一会可就没人保护你了。”
薛晓焰放开手,疑惑道:“什么意思?”
“素曲出了问题。”
薛晓焰闻言一愣,边爬起来边说:“那你还在这坐!”
“着什么急。”胡礼亭将人拉回怀里,“素鸳说联系不上,不过没危险,不然她就不会留在这了。”
素鸳一听停了下来,怒道:“要不是我答应了老爷,我现在就去找姐姐了!”
胡礼亭淡淡地哦了一声:“那你倒是说说看有什么发现。”
薛晓焰惊奇地哎了一声:“原来素曲是姐姐啊。”
素鸳:“……”两个主人太坑了我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吗?
胡礼亭叹了口气,对素鸳伸出手去:“连目标都找不到还好意思说。”
素鸳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理他。
薛晓焰见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被剥削多年终于要起义了吗?
胡礼亭鼻子一哂,抬起手伸出食指停在半空中,问道:“真的不过来?”
素鸳犹豫了一下,绕到薛晓焰手上,用下巴蹭了蹭他的手背,撒娇。
胡礼亭“呵”了一声,在空中虚虚画起什么,最后一笔落下时一个闪着金光的“纵”字出现在他手边,他掐起手决低声念道:“……遵我指陈,入地升天,登山赴水,随吾口敕,速去速来,急急如律令!”
房间里响起一声鸟唳,素鸳听到这声音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样整个人都往薛晓焰袖子里钻,薛晓焰被她冰凉的皮肤贴得打了个哆嗦,揪着还没来得及钻进去的尾巴往外扯。
房间里飘起一阵烟雾,渐渐凝成一个男人的身形,他朝床上的人稍稍鞠了个躬:“小少爷,小鸳。”
薛晓焰疑惑地看着揪在手里蛇,小鸳?
“小少爷欺负人!”素鸳被揪着尾巴不能跑,只能边扭动着边干嚎,胡礼亭抓过她往地上丢,她在空中滚了几圈,落到地上时已经化了人形,跪在地上像个霜打的茄子,细声细气地喊了一声“姐夫”。
薛晓焰:“???”
胡礼亭指着男人介绍道:“他叫天纵,是素曲的夫婿。”说完又指着薛晓焰道,“这是我媳妇。”
“少夫人。”天纵朝薛晓焰点头致意,又转向素鸳,“你姐姐呢?”
素鸳缩着脖子不敢说话,胡礼亭接过问题答道:“素曲去追点东西,没回来,跟素鸳感应断了,现在暂时是没什么危险——”
天纵闻言眉心紧锁。
薛晓焰用手肘捅了一下胡礼亭,哪壶不开提哪壶。
半晌,天纵叹了口气,道:“我明白了,我来替她吧。”说完他提着素鸳的领子出了门。
“他知道我们要干嘛吗?”薛晓焰疑惑道。
“很重要吗?”胡礼亭道,“反正对他来说找到只要找到素曲就行了。”
薛晓焰哦了一声,勾住胡礼亭的脖子,略带撒娇地责备道:“你是不是拿他媳妇威胁人家了?”
“你怎么知道。”胡礼亭在薛晓焰手臂上亲了一口,“当年爷爷把素曲给我,天纵特别反对,可能是看出来我长大后会很好看,怕我抢了他老婆,硬要跟我签这个契约。”
薛晓焰:“……”怎么感觉这个威胁哪里不太对?
薛晓焰拍了拍他的后颈道:“那你不去帮忙找可以吗?”
胡礼亭勾起嘴角,虽然在说话眼睛却没看着薛晓焰:“不用,他现在去找的也不是素曲。”话音刚落薛晓焰就被胡礼亭一把揽住,一个翻身从被窝里滚了出去。
“刺啦——”
布料撕裂的的声音让薛晓焰愣了一下,就见到被子被撕出了几道裂口,像是被什么动物抓过似的。
薛晓焰想撑起身子爬起来查看,没注意到两人已经滚到床沿,手下一空,带着胡礼亭伴随着一声闷响一起摔到了地上,整个人都压在了他身上。
“嘶——焰儿你可长点心吧。”胡礼亭被撞得七荤八素的,抬手拍了拍怀里的人,也不知道拍在哪了,“起来吧,地上可凉了。”
薛晓焰撑起身子爬起身将人拉了起来,摸了摸鼻子,眨巴着眼睛看着胡礼亭,试图萌混过关。
胡礼亭无奈地揉了揉薛晓焰的头,明知道他是在装,偏偏他就吃这套,眼里满是宠溺,声音却有些冷:“躲躲藏藏的没意思,人我都支走了,不出来打个招呼吗?”
薛晓焰满目茫然地在房间里扫了一圈,什么都没看到。
“扣扣扣——”
听到敲门声薛晓焰不自觉抿起了嘴,就在他以为会接下来会听到锁链声时,门却打开了,天纵从门口走进来,按亮了房间的灯:“肯出来了吗?”
胡礼亭眼睛扫向一个地方,天纵立刻会意地抬手丢了个闪着银光的东西,随着“哐”的一声脆响,角落里一个等人高的青花瓶子被打碎了,露出了一团肉色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地上。
那团东西见被发现了,也不再挣扎,动了动,像个被吹胀的气球一样逐渐变大起来,趋向细长,长出手,然后是脚,最后完全像个人一样站了起来——不,应该说就是一个人,一个女人,她垂着头默不作声地站在角落里,看上去就像摆在那里的装饰品娃娃。
胡礼亭嗤笑道:“才第二天晚上就着急了?”
女人慢慢从角落里走了出来,身形逐渐暴露在了灯光下,慢慢抬起头来和胡礼亭对视。
看到她的脸薛晓焰不由得呼吸一窒,这是刚刚给他们带路的女人,秀气的脸上挂着一抹笑容,笑得眼睛弯弯的,却完全不显温柔可爱,反而有种莫名的诡异。这时薛晓焰才看清楚她脖子上的痕迹——那竟是绕着脖子的一圈伤口。
胡礼亭啧了一声:“看来孙诚有些东西没交代明白啊。”
女人嘻嘻地笑了两声,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像煮沸的水一样冒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那种人说的话你们也信吗?”
“你还吃醋不成。”胡礼亭朝门口招了一下手,天纵会意地变回了原型——鹰,他发出一声鹰唳,扇着翅膀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最后稳稳地落在胡礼亭手上,锐利的眼神像刀一样扎在女人身上。
女人看到天纵时眼神骤缩,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胡礼亭见状笑道:“就算变成这个样子生物本能还是有的嘛。”
薛晓焰戳了一下胡礼亭,问道:“这是那只跑掉的黄鼠狼?解释一下?”
胡礼亭点头,轻轻说了两个字:“人胄。”
薛晓焰恍然,人胄是一种天然形成的怨蘖,如果尸体充满怨气,且尸首分离,一些修仙的畜牲便会从腔子直接钻进死者的体内,以怨体的内脏为食,并以此怨体为穴,借此修行阴气。被占体为穴的尸身也不会腐烂,日久天长,畜牲之体会与怨体合二为一,也就成了所谓的人胄。
薛晓焰摸了摸鼻子,说:“难怪我没察觉到,我还以为就是跟我一样阴气重点的人呢。”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胡礼亭闻言无奈地看了薛晓焰,手一挥,天纵会意地点了点头,飞了出去。
第45章 黄鼠狼
在薛晓焰的印象里,鹰身材魁梧,眼神犀利,周身都散发着一股傲视群雄的霸气,是一种非常帅气的生物——至少在今天之前他都是这么觉得。
也不知道是不是形态的原因,天纵的攻击方式真的是非常的一言难尽,巴掌抓脸扯头发样样都有,堪称撕逼宝典了——尽管非常的有效,女人嘴里不住地发出惨叫,也不知道是因为被打了还是因为快被毁容了。
看到女人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模样,看的薛晓焰一阵心塞,莫名觉得自己像是什么欺负良家妇女的恶霸,他叹了口气,喊了声“停”。
天纵闻声停了下来,变回人形站在女人身旁,抱怨道:“地方太小了,施展不开。”
薛晓焰:“……”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用人形打架,虽然画面也不会好看很多。
“我不想碰尸体。”胡礼亭叹了口气,“你是要自己出来,还是让你旁边那家伙动手,先说好,他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
女人依旧缩在角落里发抖,也不知是不想答还是没听到。天纵见状也懒得等,直接上手展示了什么叫“不怜香惜玉的男人”——他一把抓住女人的头发,用力一扯,女人便发出一声尖叫。
薛晓焰在一边看得直牙疼,这画面要是发上网估计得让人骂死。
胡礼亭倒是觉得没什么,背着手一副看戏的样子,看得薛晓焰简直想给他递瓜子。
“礼亭。”
“嗯?”
薛晓焰摸了摸鼻子,抿了抿嘴,道:“你有养仓鼠吗?”
胡礼亭怔了怔,说:“没有……你想要的话等回去我们去买?”
“不要。”薛晓焰撇嘴,“它磕了又不会给我吃。”
胡礼亭闻言笑了出来:“明天去买几包瓜子仁你随便——好吧好吧,买几包瓜子,我给你磕。”听到他后面那句话,薛晓焰原本快嘟起来的嘴才弯了起来。
“真亏你们能在这种惨叫声中打情骂俏。”素鸳忽然一脸幽怨地从两人身后冒了出来,把薛晓焰吓了一跳。
胡礼亭揽过薛晓焰,不咸不淡道:“那你还不去帮忙,在这当什么电灯泡。”
素鸳领了命,委屈巴巴地跑去帮天纵,其结果就是画面更加奇怪了,一男一女抓着另一个女人的头发死命往上扯,被扯得脸都变形了,嘴里的惨叫声已经变得断断续续的。
薛晓焰苦着脸道:“我觉得他们现在真的很像在拔卡住的瓶塞。”
“不是差不多嘛。”胡礼亭道,“他钻在里面,把他揪出来是最好的。”
薛晓焰:“你直接给驱出来不行吗?”
胡礼亭无奈道:“你以为我不想啊,我没带现成的。”言下之意就是麻烦,不想画。
薛晓焰叹了口气:“懒成这样,你到底是怎么活成师门传说的啊?”
胡礼亭哼了一声:“我是偶像派的。”大实话,并不心虚。
“出来了出来!”素鸳忽然兴奋得手舞足蹈的。
女人的头被他们拔了下来,瞪大着眼睛幽怨极了,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躯体歪在地上一抽一抽的,血已经完全消失了。
看天纵直接伸手从脖子的断口处直接伸手进去揪人的场景,胡礼亭露出一副想上吊的表情:“你们两个看起来像在接生。”
薛晓焰叹了口气,伸手掐了他一把:“以后再敢看些奇奇怪怪的电视剧就给我睡地板去。”
胡礼亭委屈地“哦”了一声,他也没看什么啊。
天纵伸手掏了半天,才把黄鼠狼从那具躯体里揪了出来。黄鼠狼疯狂地挣扎起来,身体晃得跟被用力推动的秋千一样险些甩了出去。
“去洗洗。”看着天纵递过来的黄鼠狼,胡礼亭黑着脸倒退了几步,拒绝之情溢于言表。
天纵蹙起眉,带着一脸“这人真难伺候”走进了浴室。等出来的时候,天纵手上提着的已经是被洗干干净净的黄鼠狼了——它蔫蔫地被抓在手上,看上去像条刚从洗衣机里拿出来的围脖。
胡礼亭往地上一指,天纵立刻会意地把黄鼠狼往地上一丢,黄鼠狼一落地,便趴着一动不动的。
“呵——还会装死?”天纵踩了黄鼠狼的尾巴一脚,黄鼠狼发出一声尖叫,从地上窜了起来,奓着毛死死地瞪着围着他的人。
天纵撸起袖子,怒道:“你还敢叫,小曲在哪?”
黄鼠狼只是叫了两声,一副准备犟到底的样子,天纵见状脸色一沉,攥起拳头挥了挥,黄鼠狼立刻就怂了:“什么小曲?”
薛晓焰在一边笑得快喘不过气了,天纵这人——不对这鹰妖的人形,明眸皓齿,器宇轩昂,闭上嘴往那一站,倒是特别养眼,但是一动起来就跟哪来的流氓打手似的,可谓静如君子,动如疯子了。
素鸳变回了原型,说:“就是一条跟我长得一样的白蛇。”
黄鼠狼看了素鸳一眼,哼了一声:“那个小姑娘被先生留下来做客了。”
素鸳把尾巴甩得“啪啪”响:“你不过百来岁的小东西,叫什么小姑娘!叫姐姐!先生又是谁!快交代!”
“先生是我们老大!”黄鼠狼道。
胡礼亭轻飘飘说了一句:“我还以为你们的主子是孙诚呢。”
黄鼠狼闻言尖叫了一声,奓着毛扑向了胡礼亭,胡礼亭见状侧身一躲,顺手抓住了那根毛茸茸的大尾巴,黄鼠狼伸着爪子挠了几下没挠到人,怒道:“我才不认那种东西当主人!”
胡礼亭哦了一声:“认不认是你的事,带我们去会会那个先生吧。”见黄鼠狼还是不准备开口的模样,劝道,“我是不知道你们想干嘛,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
黄鼠狼狐疑地看着胡礼亭,胡礼亭叹了口气,继续劝道:“我的工作是解决饲养员接连死掉的问题,既然全是你杀的,那我就能交差了——你老实点,我不动你,你造的孽,自有天收你。”
“你也不想到时候一道天雷连累你家先生吧。”素鸳忽然开了口,“你想拖着你家先生一起死我是无所谓,但是你得把我姐姐还我。”
黄鼠狼沉默了一会,闷闷地嗯了一声。
胡礼亭手一松,黄鼠狼在空中转了个圈,稳稳地落到了地上,用两只后脚站起来,两只黑豆一样的眼睛看着胡礼亭,看上去倒是很可爱,它用爪子抓了一下胡礼亭的裤腿:“在山上的房子里。”
薛晓焰听到这话差点跳起来:“三更半夜的,我们要走过去吗?!”
胡礼亭笑吟吟道:“你想走吗?”
薛晓焰委屈道:“我有得选吗?”
“有啊。”胡礼亭道,“亲我一下,就告诉你别方法。”
薛晓焰狐疑地看着胡礼亭,稍抬起头在他下巴亲了一下,说:“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胡礼亭捏起薛晓焰的下巴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低声道:“最少得这样。”说完放开薛晓焰走到窗边拉开了窗户,朝天纵点了下头。
天纵走到窗边想都没想扒着窗台一跃而下,吓得薛晓焰“啊”了一声。
“怕什么。”胡礼亭朝薛晓焰招手,“过来啊。”
薛晓焰满脸狐疑地走向窗户往下一看,天纵已经变回原型停在了窗边,而且身形也大了好多倍。薛晓焰莫名其妙升起一起不祥的预感,刚想说干脆走路去算了,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胡礼亭一个横抱一起翻了出去。
不得不说这种骑鸟上天的经历是真的非常刺激也非常好玩——如果不是在冬天的话。天纵飞行速度非常极快,虽然胡礼亭抱着薛晓焰,挡住了大部分风,但还是冷得不得了,风在耳边狂啸,他几次想开口骂人,结果话全被冬风吹回了嘴里,只剩下牙齿打颤的声音。
等到了地方,薛晓焰已经完全被冻成根冰棍了。
“下、下次。”薛晓焰哆哆嗦嗦道,“下次再、再敢不打招、招呼我就跟你、你唔——”胡礼亭亲了薛晓焰一口,将他之后的话悉数堵了回去,伸手抄起他的膝弯将人横抱起来进了城堡。
大厅依旧暗得不得了。黄鼠狼在前面引路,他们只能听着脚步声跟在后面,好在有手机能当个手电筒,走得倒是没那么慢。
黄鼠狼爬上楼梯,没有在二楼停留,径直地上了三楼,边走边道:“孙诚把一些养腻了的或者容易失控的都放在三楼了,还放了很多行尸,他想让那些东西自相残杀,所以没怎么管,平时他也不敢上来,白天查也是随便看了下就下去了,不敢细查。”
薛晓焰闻言疑惑道:“自相残杀?他是想养蛊吗?”
“说不好呢。”胡礼亭道,“孙诚能干出这种事也不奇怪。”
他们跟着黄鼠狼一起拐上了三楼,发现楼梯尽头有扇门挡住了去路。
“扣扣扣扣——”
黄鼠狼一开始就知道了,上去敲了敲门,等了一会,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女人从里面探出头来,让两人都吃了一惊——郑雯华居然在这里。
郑雯华见到两人也是吓了一跳,正要关门,被天纵伸手挡住了门板。
黄鼠狼在门上抓了几下,说:“他们是我请来的,把门打开。”
郑雯华闻言看着两人犹豫了一下,才把门打开,侧过身子让开路,微微鞠了个躬。
两人也不客气,跟着黄鼠狼上了三楼。刚一走近,一股混杂着很多奇怪味道的尸臭就从门缝里飘了出来,薛晓焰闻到差点没吐出来。
胡礼亭摇了摇头,掐了手决在薛晓焰鼻子上点了一下,说:“每次都靠我可不行,要多习惯。”
薛晓焰苦着脸:“别为难我了,这味道可不是随便就能习惯的。”
黄鼠狼耐心地等薛晓焰反应过来才继续往前走,跟郑雯华擦肩而过时薛晓焰特地看了她一眼,发现这个郑雯华跟他们之前碰上那个还不一样——这个居然是灵体,这倒是让他有些惊讶。黄鼠狼带着他们拐了两个弯,最后停在了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
“这里就是先生的房间了。”黄鼠狼道,“我就不陪你们进去了。”
胡礼亭点头,走上前去轻轻敲了敲门。
很快房间里便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进来吧。”
得到同意,胡礼亭推开门走了进去,薛晓焰也跟在后面一起进去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一个男人站在窗前背对着他们,红棕色的长发像块缎子一样披在背上,月光给他勾了个银边,也把屋里照得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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