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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攻他是正宫娘娘-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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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深入浅出地说道:“因为,一旦我这么告知你,咱俩就算是没戏了。”
  凤羽嘉忍了一忍,实在忍不住,提前给他露个底:“你我岂止没戏,你还会没命。”
  白语冰本是个自来熟的性子,此番下界与凤羽嘉相处,胆子又大了许多。
  他已对凤羽嘉宛如情话的狠话免疫,如逗弄生气也矜持的大家闺秀,凑头冲凤羽嘉直乐:
  “圣前,我一说沈止念比你讨喜,你就开始质疑自己的美貌。让我瞧瞧,生气了,是不是?做鸟吗,要向前看。谁心里没点事,世上哪有过不去的坎。你不愿迈过坎来,便只能太上忘情。”
  凤羽嘉听得一笑,看白语冰不由得更微妙几分。
  这小龙当真奇怪,说的尽是些粗浅的话,意图也很明显,却既能激怒他又能逗他笑。
  笑罢了,还有一种一定要把这小龙狠狠收拾一番、乃至咬上几口的瘾头。奇的是,他与宵行重逢,反倒生疏至极,就像两个寻常男子说话。他甚至想不明白,宵行为何要转生为男儿身。
  “白答应,我将你带来此处,是有要紧事与你说。此事与宵行有关——”
  听凤羽嘉说来,之前去真隐宗摄养堂的汤池,他本想布置结界,施法仔细查看与沈止念戏水的是否是宵行。这个动静,修真人士不能觉察,宵行却是能觉察的。是以宵行赶至汤池,并当场认出了他。修真界实在不便叙话,他便带宵行来到烛照真境,问宵行为何转生后隐姓埋名。
  宵行告诉凤羽嘉,他受沈止念之恩,须陪沈止念走完一生,不能兑现与凤羽嘉成婚的诺言。
  他期望凤羽嘉不要插手此事。凡人的一生是短暂的,修真人士也鲜有活过一千岁的。
  哪一日沈止念寿终正寝,凤羽嘉若还肯接纳他,他再与凤羽嘉续前缘。
  凤羽嘉便问道:“如若沈止念修成正果,飞升成仙,你又当如何打算?”
  “那我只好负你,”宵行沉默须臾,“永世伴他左右。”
  凤羽嘉神伤之余,感到于理不合。宵行若真疼爱沈止念,岂会任由沈止念为他人打洗脚水。
  当年他与宵行同居一巢时,什么活都是宵行干,就连彼时尚年幼的青鸾玉华,也是宵行照顾。
  何况化血鲮晶木说过,宵行此番转生,为化解无量大劫,才不得不与他断绝姻缘。
  “宵行,你了解我的性情。你若有事瞒我,不肯直言相告,我定会追查到底。”
  “我若是说了,”宵行被这般追问,最终苦笑道,“你一定会向沈止念下手。”
  凤羽嘉保证不会不分青红皂白为难沈止念。宵行叹了口气,才说道:“沈止念是冥渊。”
  白语冰听至此处,已一屁股坐在干涸的池边,从篮里翻了个大萝卜啃,忙得不亦乐乎地道:
  “负心郎不都是这一套吗!这叫缓兵之计,说什么身在曹营心在汉,正室嗝屁再接你过门,圣前你也信?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哎,男子没一个好东西!谁是冥渊?这名字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凤羽嘉不知他是在骂谁,总觉自己也被骂了进去,在说正事也就懒得深究,“冥渊是混沌之气育成的一魔物,也是彼时的魔祖。所谓龙汉初劫,便是他与宵行反目成仇引发的兵燹。”
  听凤羽嘉大致讲了冥渊和宵行的纠葛,白语冰理了一理头绪,若有所思地道:
  “也就是说,冥渊苦恋宵行,宵行却喜欢圣前你。冥渊一怒之下要毁天灭地。宵行便与之同归于尽了?如今,一魔一龙又纠缠在一处。冥渊夺舍沈止念,抢走宵行转生的龙蛋。为制止冥渊再作孽,宵行决心牺牲色相,一直陪伴着他?这么一说,什么无量大劫,就是你们仨闹出来的?”
  凤羽嘉道:“没那么简单,冥渊是个有野心的魔,罪状罄竹难书。宵行总认为他有苦衷,想劝他改过自新。这一番转生,听宵行说来,他陪伴冥渊,一是查看冥渊如何筹划这一次的无量大劫;二是设法规劝,就如你所言……牺牲色相,与冥渊结为道侣,引导冥渊修成正果。”
  白语冰一面吃萝卜一面挠头。沈止念若是冥渊,西王母说他放走魔物,倒也不算诬陷了。
  此番下凡,他与沈止念接触,沈止念确有可疑之处。只不过,他未见沈止念害人,沈止念还处处维护他,与凤羽嘉所说的魔祖没半分相似。“圣前,宵行称沈止念是冥渊,可有真凭实据?”
  凤羽嘉也如此问过宵行。宵行说道,无思天的锁魂聚灵阵,实是沈止念所设。
  沈止念的做法极聪明,自己不沾因果,而是让黎堂主在机缘巧合下获得设此阵的秘法。
  宵行之所以未制止,是因沈止念此举,是欲炼尸犼而取其内丹,填补他亏虚的真元。
  按沈止念的计划,冉宗主和黎堂主之死是因果报应。宵行及时杀死尸犼,不会有无辜伤亡。
  宵行假装忘尽前尘,做出一副不知沈止念是冥渊的模样,也就打算在最后关头再看情况出手。
  凤羽嘉听宵行如此一说,便和宵行回到无思天,隐身暗中观察沈止念。
  这烛照真境离无思天实在太遥远。
  两人赶至时,旱魃已开始作祟,幸而白语冰有所作为。
  为了查清沈止念究竟是不是冥渊,凤羽嘉忍了一忍,直至沈止念说出那句话,才现身。
  白语冰问是什么话。凤羽嘉终于说到了正题,缓缓地说道:
  “彼时,沈止念对你说,你一点也没变,喜欢招惹一些丑陋的东西。”
  “这话怎么了?”他当时也微觉奇怪,以为沈止念说的是当初六界互通自己现身相救之事。
  那时沈止念年纪尚小,瘦骨伶仃、灰头土脸,确算不得好看,但也算不得丑陋。
  凤羽嘉笃定地道:“他不是在对你说话,而是,在对你心牢内宵行前世的识神说话。”
  “……妈妈的!”白语冰一惊,萝卜险些落地,跳起身叫道,“你果然是知道的?不是,我心牢里关了何物,一下子怎么人尽皆知了?哎,你可别乱来啊!你不是要我把识神痨儿给宵行罢?”
  凤羽嘉道:“我说这么多,岂有强迫你之意?你当初接触宵行转生的龙蛋,宵行有一部分识神误入你的识海。这个宵行似不知晓,我也还未对他讲。但这已不难猜了。宵行缺失的这一部分识神,至关紧要,乃是当年我与他相处的细节,他临死所见的种种,还有他的三件法宝的下落。”
  说到此处,凤羽嘉纵有数十亿年修为,也不由得心头一涩。
  这一部分识神,所记的皆是宵行认为最不能丢失的记忆,然而造化弄人,竟被这小龙拾了去。
  白语冰本以为凤羽嘉会强取痨儿,叫着嚷着要逃,见凤羽嘉只是一副怅然若失的神气,反倒有欺负大龄闺秀之感,便正色说道:“圣前,实不相瞒,我的心牢里是有识神。但不是一个识神,而是两个识神。简断截说,龙祖宵行的识神,据我观察呢,已被另一个叫痨儿的大树识神吞噬了。”
  凤羽嘉问那大树识神的真身怎般模样,白语冰描绘一番,凤羽嘉将信将疑竟也不知晓是何树。
  白语冰道:“之前奴婢劝圣前向前看,也是为了此事。圣前你执着的宵行,实已烟消云散。我把这痨儿识神给转生后的宵行,不论这宵行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也只会害了他。不如让痨儿待在我的心牢里。万一哪一天,它破牢而出操纵我的识神,圣前你杀我也比杀宵行利落,是不是?”


第31章 逐光(十三)
  两人在烛照真境说了会话。凤羽嘉最终应允,在查清痨儿的来历之前,暂不动白语冰的心牢。
  至于宵行和沈止念,凤羽嘉则叮嘱白语冰保守秘密,暂不要惊动众神仙。
  白语冰满口答应。凤羽嘉这才打开界门,称要带他回神界。
  穿过界门,乃是一座仙岛。岛东有大山屹立,万灯如萤浮明,华美宫殿无数。
  “昆仑山?这是仙界,西王母的昆仑岛?”白语冰识得此山,心头微诧。
  他曾在昆仑宫受刑百年,对此地的风物还算熟悉,却不知凤羽嘉带他来此地干什么。
  此时,仙界已入夜。星月在天,山岛在海。众仙家皆在山中洞府内打坐,一片祥和寂静。
  凤羽嘉道:“身上太脏,沐浴再回去。”说罢,也不去昆仑宫,抄起他就往弱水掠去。
  弱水自昆仑山下发祥,逶迤汇入黑黝黝的西海之中。从上往下看,便是星光闪动的绮丽清影。
  白语冰闻话疯狂挣扎,脚几乎踹上凤羽嘉的脸:“妈妈的,你爷爷的,小爷我不会水!”
  这鸟祖宗亡他之心不死,方才险些弄瞎他的双目,现下又要让他换一种死法。
  “你是海龙,”凤羽嘉避开他的脚,十分享受他的惊慌,“岂能不会水?”
  “这是弱水!圣前你老人家沐浴便沐浴,干什么扯上奴婢小爷我,会淹死龙的!”
  凤羽嘉不管不顾,打横抱住他,双腿浸入弱水中,两臂也往下一放,就要撒开手。
  他一下子变出真身,呲溜往凤羽嘉的头顶爬。
  然而,仙界没有壶天术的禁制,他的真身比凤羽嘉的人形大许多。
  粗壮的鳞躯,将凤羽嘉艳丽的姿容遮没,如卷一根救命稻草,百般缠不住,甚无助。
  这小龙真是娇惯不得,脏得不像话,还不肯沐浴,还敢蹬鼻子上脸。
  凤羽嘉忍无可忍,抓住银鳞,往弱水里一掼。雪鬃随水花溅开,他张牙舞爪,梗脖咆哮不已。
  一人一龙,如此在弱水中搏斗,好不热闹。
  危急关头,白语冰催动真元,化出些儿冰霰,毫无杀伤力地冲凤羽嘉下起一场小雪。
  “你淹死了么?”金钩火珠冠顶着些龙雪,水月光华于五色羽裳腰际荡开涟漪,凤羽嘉问道。
  “……”白语冰憋着气,四爪朝天,如一条翻肚皮的鱼,随波逐流,在水面浮浮沉沉。
  说来也奇,这弱水看似清凉,实则稠如流沙,有一股致命的吸力,却不曾将他吸入水底。
  凤羽嘉道:“洞房花烛夜,你已服过昆仑千年沙棠果,入弱水不会再沉溺。”
  “圣前,你不早说!”白语冰这才翻转身,试探着头朝下扎个猛子,在弱水中徜徉一番。
  似在湿软凉滑的沙中游弋,宛如无形的吻不断啜在身上,每一滴水皆在轻轻地打理他的鳞片。
  这小龙已然享受弱水,凤羽嘉施施然一笑,也就开始清洗自己的身体。
  本来他独自在此沐浴,是要布下结界,再化出真身仔细梳洗羽毛的。但一来是怕白语冰承不住他的威压。二来是他身为羽族的圣祖,身份极贵,成年之后,本就不会轻易在旁人面前化出真身。
  因而只是施法收了衣衫和饰物,仍以人形沐浴,凤羽嘉精挑细选,先掬了一泓清水洗面。
  白语冰还未见过凤凰洗澡,摇头摆尾游回来相看。
  这么一看,布着雪鬃银鳞的龙躯,不知不觉,就围绕凤羽嘉打了个宽敞的圈儿。
  凤羽嘉十分讲究地洗罢面,见龙躯洁净的银光环在此处,忽觉养龙是有些便利的。
  只把白语冰当坐骑使唤,大大方方转侧一坐,鳞片硬鬃毛软,他坐得倒也舒适,又梳洗起披散下来的红发。白语冰身上微沉,心道:“这鸟还找到坐的地方了。”见他坐姿甚美,便也不讨厌。
  白语冰久未回仙界,龙躯上坐着一个出水芙蓉般的佳人,心神一松,不由得浮想联翩。
  想的无非是,这若是他的世子夫人,这么着被他拐回龙宫,必有一番大快活。
  目光落在凤羽嘉的腰腹处,复又感慨此鸟想不通,为何不修女儿身,修女儿身早该成正果了。
  看着看着,便见那色若照水芙蓉、细腻如美玉凝酥的上身,布有浅浅的鞭痕血印。
  这本是他身上的打龙鞭的禁咒,上一回发作时,不知凤羽嘉用了什么法子,代他受了此禁咒。
  许是凤羽嘉法力高强,或打龙鞭对羽族效力减弱,这鞭痕并不狰狞,不细看便不能觉察。
  “……”白语冰心中忽涌起一股怜意,这是一只寂寞可怜的老鸟。
  修真界的宵行与沈止念双宿双飞,已成定局。此番回宫,不知凤羽嘉是要饮无缺酒浇愁呢,还是又割下些儿七情过盛的识神来,存放在幻境中周乾真君处,待每一亿年涅槃时带识神去烧毁。
  凤羽嘉已在洗手臂和胸膛。白语冰又想起沈止念沐浴。彼时宵行化出龙尾缠住沈止念,一龙一人戏水是好不快活。而凤羽嘉只能独自在弱水沐浴,就算如今有他一条小海龙相伴,也还是冷清。
  不知凤羽嘉这般坐在他的鳞躯上,是不是也想起了此事,物是人非更添感伤。
  白语冰叹了口气,凤羽嘉这个性子,定是不会示弱撒娇的。
  转生为雄龙的宵行,大约可以一般男子推论。鲜少有男子会喜欢比自己强硬的雌儿。
  便是断袖,较之能低声下气软得没了骨头的沈止念,凤羽嘉确没有什么竞争力。
  凤羽嘉本在思索心魔痨儿是什么来历,洗至身前时,心思一转,不觉也想到了沈止念沐浴。
  那一举一动,是有一种引人入胜的韵致,兼之将宵行拉入汤池,手段十分高超自然。
  正想着,听得白语冰叹气,两人心有灵犀,便想到了一处。
  凤羽嘉竟听懂了白语冰的叹气——这是在说,他不如沈止念讨喜。是个怜悯的叹法。
  再回想之前白语冰教他如何俘获芳心。这小龙八成是把他当成了一只不擅长谈情说爱的鸟。
  “……”威严受到了挑战,他顿感事有轻重缓急,正事权且放下,须得收拾收拾这小龙。
  “圣前,你们羽族沐浴也太磨蹭了,”白语冰叹息毕,见金眸不怀好意地望来,这神气像是要和他秋后算账,他连忙转移凤羽嘉的注意力,吊儿郎当地说笑道,“不如奴婢帮你洗一洗罢。”
  白语冰说着话,尾尖毛自弱水中翻起,水花如珠帘噼里啪啦坠下,便往凤羽嘉身前身后泼洒。
  凤羽嘉正寻思收拾他一顿,不由自主地随他摇摆,才抓住他的鬃毛稳住身,又挨了一通浇。
  “白语冰!”告诫似地,凤羽嘉斜身以手遮面,语调款款地一点名。
  白语冰玩起了兴,尾尖毛竟啪地拍在凤羽嘉的头顶,还卖力地拍出了一小团冰霰。
  要说仙界北海的生灵,每年最欢喜的事,那就是下雪了。这时想逗凤羽嘉开心,他顾不得凤羽嘉说什么,识神与天地间的灵气沟通。这西海灵气充沛,水灵和冰灵比百鸟宫的小月湖多了许多。
  聚灵术一回生二回熟,冰灵竟很快听懂他的意图,配合他拍出的冰霰,纷纷扬扬下起大雪。
  这雪有鹅毛大小,洁白轻盈,只覆盖了方圆半里的弱水。
  凤羽嘉并不见得开心,却也怔了一怔,随后又觉不能放任他如此顽皮,背后倏地张开双翼。
  这一对羽翼流光溢彩,绚烂非常,拖着细长的翎羽,闪耀的光芒,几乎照亮了半边天。
  白语冰正与冰灵沟通,就见弱水变色。
  他还以为是日出了,未回过神,又听得一声极威严的喝令:“白语冰,化出人形。”
  识神被威压搅乱一瞬,不由自主,他依言化出人形,紧随其后,身躯就是一轻。
  这一刹,凤羽嘉竟强行令他化出人形,骤然捞他入怀,又以巨大的羽翼环得他无处可避。
  他被炽盛的光华笼罩,犹自失神,嘴唇就被吻开。一个羽族特有的厉吻,快而准,还有一丝丝狠意,像是不耐其烦地要授予他食物,给他的却是津液,继而叼住他的舌,渐温柔渐情致缠绵。
  如被神雷劈中,白语冰回过味来,“啊”地大叫一声,卯足劲推凤羽嘉的脸,崩溃道:
  “哎妈,天啊,老天不开眼,小爷我的初吻啊!”
  他在仙界浪荡多年,拈花惹草从来是口头说些轻浮言语,以此为纨绔的格调。
  至于初吻吗,他是保留着遐想的,和一个貌美如花的凤族雌儿。届时他会展现他的风流潇洒,把这雌儿迷得七荤八素,以一个怎样的姿势,一吻成永恒,彼此回味无穷,永世难忘云云。
  然而,此时从远处看,这景象是美妙的。熠熠环绕的巨大凤翼,与水中的倒影,恰构成日轮。
  间有鹅毛大雪飘落,又是一幅冰与火交织的奇景,足以令观者永生难忘。
  就是被凤翼围的密不透风的这两个人,一个鬼哭狼嚎,一个脸被巴掌推得变形,甚煞风景。
  凤羽嘉本想教训他一二,孰料他的反应如此大,不由得问道:“你的初吻不是早没了么?”
  “啊?”他欲哭无泪,捧着这张被挤变形的艳丽脸庞,下意识问道,“我什么时候没了?”
  “上一回,我亲你时。”


第32章 逐光(十四)
  “上一回,”白语冰为之一震,依旧推着凤羽嘉的脸,追问道,“上一回是什么时候?”
  “洞房花烛夜。”凤羽嘉也捧住他的脸,也不管彼此脸蛋被推捏变形,还想继续那一吻。
  白语冰回心一想,便知晓,凤羽嘉是在他昏睡时有所作为,不由得大为后悔。
  这鸟祖宗看似有洁癖,又对宵行念念不忘,如此人畜无害,他还以为自己已保住了屁股。
  只听凤羽嘉说道:“我是雄鸟,你是我的小妾,俘获雌儿,不是说几句情话就行的,要么下手快准狠,要么循序渐进。这是白答应你的谏言。我日理万机,无暇循序渐进,那就快准狠罢。”
  白语冰大受打击,不及细思,又被凤羽嘉抱头猛亲一顿。
  凤羽嘉本是要吓唬吓唬他,令他不要得意忘形,维护一下自己身为雄鸟的威严。
  然而,这两片唇甚凉软,舌儿似还有些香甜清爽的滋味,带着稍许抵抗,反倒令凤羽嘉上瘾。
  白语冰哪是这鸟祖宗的对手,唇舌被叼住便百般撕扯不开,情急之下抓凤羽嘉的长发,却连一根鸟毛也拔不动。更令他毛骨悚然的是,亲便亲了,凤羽嘉还要掰起他的头来,强迫他咽下津液。
  他被迫连咽好几下,竟渐觉这滋味并不坏,心道:“妈妈的,你恶心小爷,小爷也恶心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恨没空闲呸出声来,他一气之下也把津液往凤羽嘉嘴里喂。
  凤羽嘉这时本已过足瘾,见他这个阵仗,若是不咽他的津液罢,才树立的威严势必荡然无存。
  因而也咽了一小口。再怎么好滋味,也应浅尝辄止,这个咽法已是在倒胃口。
  凤羽嘉索性拧起他的下颔,逼迫他把两人份的津液全下咽去。
  白语冰瞪圆冰灰色双眸,呛得眼泪直冒,扭头要往弱水吐。凤羽嘉捏住他的嘴:“咽下去。”
  他既想说话又想挣扎,冷不防腰侧被凤羽嘉轻搔,不由自主咽下津液,抓心挠肝就是呕不出。
  “——你爷爷的,我和你拼了!”一时悲从中来,他想化出真身,凤羽嘉却施法制住他。
  如此这般,一龙一凤十分没体统地打架撕扯,打着打着,白语冰发觉自己并打不过凤羽嘉。
  心头一股火无处宣泄,美色当前,恨得牙痒痒,昏头昏脑,竟又主动亲了上去。
  这一吻,彼此有了心得,各自歪着些头,唇开则舔,唇合则分,触感轻痒如羽,心尖也微麻。
  饮一壶佳酿也不过如此,因舒适而放松,凤羽嘉闭眸任思绪沉醉。
  忽觉水下有动静,低头看时,雪白的鳞躯打着卷儿,正要缠住他的双腿。
  白语冰上身被他制住,腰腹以下却化作龙躯,因动了情,本能地要将他绞住。
  凤羽嘉倏地想起了洪荒初时的事,那是他舍不得烧毁的记忆,存在周乾真君处,偶尔一观。
  其实,那时,他与宵行尚无性别之分,表达喜爱至极,不过是耳鬓厮磨,胡乱撕咬一番。
  诸如龙族动情会捕猎般地纠缠对方,那是后世才有的事。
  “白语冰!”想至此处,凤羽嘉低唤了一声。
  如梦方醒,白语冰睁开双眸,才发现自己露了尾巴,这尾巴不听话,竟想如缠雌儿一般缠凤羽嘉,连最紧要的那片鳞也蓄势待发似地掀了起来,他微觉尴尬,尾巴往远方一扫,打起一片水花。
  “怎么了吗?”
  凤羽嘉见白语冰装傻,凑头附耳,深情款款地道:“再敢如此,我就把你鳞下的东西割了。”
  白语冰登时六根清净,遂又悲从中来:“圣前,讲道理,是你要强迫我,我是被迫的。我是一条雄龙。我早说过了,我能如何?我算是瞧出来了,圣前你就是窝里横,怎么不去割了宵行呢?”
  “……”凤羽嘉也觉自己没道理,因而收了羽翼,若有所思,只是默默不语。
  白语冰心道:“真是一只奇葩鸟,占了小爷的便宜,还要小爷来哄,怪道不得太上忘情!”
  心中咒骂,他口中说道:“圣前,我看那宵行也不像是做雌儿的料子。一山难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你看人家沈止念,别管他是谁,那是相当肯献身的。你老人家养尊处优惯了,低不了头,干不了这个,受不得一点委屈,也就说,你也不是很喜欢宵行,是不是?不如另找一个好归宿。”
  哪壶不开提哪壶,凤羽嘉眸中一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大有阴云蔽日一悲山河共愁的落寞。
  白语冰心念一动,不知为何,就想让他开心:“要不,你玩我好啦,你不是惦记我的屁股吗?我的龙丹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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