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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攻他是正宫娘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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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语冰困在笔洗的朱砂结界里,并不觉魔气如何重。
  看猎烽的神色,《山河社稷图》的魔气,有一丝泄在后殿内,就已令这位年轻将军感到不适。
  朱雀陵光神君安慰道:“放轻松,平心静气,习惯了就好。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呢?”
  猎烽艰难地说道:“这是白恩公的小羊,凤皇……圣前让我看管。我们如此说话无妨么?”
  只怕惊扰了凤羽嘉,猎烽强自忍耐。朱雀陵光神君笑道:“无妨,圣前一心施法,已听不见我等说话了。你我小心一些,别触碰圣前便可。这小羊是活物么,怎么如此淘气?啊,它有元神?”
  猎烽已无力应答,朱雀陵光神君又道:“你歇一歇,我帮你拿罢?”
  说到此处,又向白语冰笑道:“小龙,我替你照顾小羊可好?它叫什么名字呢?”
  白语冰见状道:“它叫伯奕,你要拿也行,好好拿着,可别给我摔坏了。”
  朱雀陵光神君旋即走向猎烽,离得有三五步远,遥遥地伸出了手。
  猎烽要交出小羊伯奕,小羊伯奕却忽然受惊,避开朱雀陵光神君的手,一下子飞蹿向桌案。
  朱雀陵光神君道了声“不好”,睁开笑弯的眼,身形一晃,已护在凤羽嘉的面前。
  “……?”白语冰还没看明白,就听得哐啷一声响,周遭水花四溅,碗莲叶摇荡不已。
  小羊伯奕并未扑向凤羽嘉,而是向琉璃笔洗扑来,竟撞开了凤羽嘉布置的朱砂结界。
  说时迟那时快,《山河社稷图》光华大盛,光华射向他,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这一刹,只听朱雀陵光神君惊道:“不该啊,这小龙又不是魔物,怎么会触发此图的禁咒?”
  白语冰心道一声“妈妈的”,来不及叫嚷,如置身漩涡,已不由自主被吸入图中!
  猎烽脸色大变,顾不得想许多,掠入光华内,才抓住他的手,想要抢出他,却也一并入了图。
  原本热闹的后殿书房,只剩下正在施法修复《山河社稷图》的凤羽嘉,以及朱雀陵光神君。
  朱雀陵光神君自言自语地道:“糟糕了呀。圣前,我须得护住你,不能入图去救他二人。”
  凤羽嘉似受了几分惊扰,为防魔气入体,只能强行不理身外事,额角渗出了稍许细汗。
  朱雀陵光神君定定地注视着凤羽嘉,像是有无限的烦恼和怜悯,悠悠地长叹了一口气。
  他慢慢地抬起了手,仿佛要抚摸凤羽嘉的后颈,略一迟疑,倏地又将手放下。
  视线转向虚掩的门,就在这时,门被人推开了,两人一前一后入内。
  赤霞真君身穿粉纱儿衣,捧着盛酒的玉壶,一见朱雀陵光神君,面带笑容,却露出厌烦神气:
  “你回宫啦?怎么只剩了你,他们人呢?不是说,我家白答应也在此么?”
  摩空真君则看向桌上的《山河社稷图》,目光一凛,沉声道:“——翼望山?”


第39章 地书(七)
  柔软。天旋地转; 白语冰神思恍惚; 落在某一处,忽觉身底有一物。
  此物十分光滑柔软。他用爪子刨了一刨,此物仿佛是一团肉。
  扑棱双翼掠下来看时; 果然是一团肉。一团圆嘟嘟的肉; 窝在山里,浑身一个窍也没有。
  他奶声奶气,绕肉发出龙吼:“你没事罢?对不住啊,我第一次学飞; 不小心摔在你身上。”
  肉颤了一颤,似有些疼痛。奈何没有耳朵,听不见。没有嘴巴; 也无法回应。
  他只好以识神与肉交流,如此重复说了一遍。肉也以识神回应:“我没事。”
  这团肉甚圆甚丰满,他小小的龙躯几乎环不住。他用脑袋磨蹭这团肉,吸吸嗅嗅卖力示好:
  “你真的没事吗?哎; 你怎么长得和我不一样?这么柔软可爱。你叫什么名字?”
  “可爱?我没有名字。有两个外来者; 名为鸿钧和陆压,劈开了孕育我的混沌之气; 称要在此创世。我躲来这昆仑山调养。那两个外来者,从太虚大道而来,叫我混沌。你也可以叫我混沌。”
  白语冰暗觉这些话和自己的经历对不上,嘴巴却不由自主发出声音:
  “原来如此!我也没有名字,我费了老大劲; 从一个壳里钻出来。不知谁把我困在壳里。”
  “你是才诞生不久,”名为混沌的肉听罢,沉默片时,提议道,“不如,我就叫你宵行罢。”
  宵行二字耳熟,恍恍惚惚,他想不起在何处听过:“宵行是什么意思,为何要叫我宵行?”
  “夜行之意。我看不见你的模样。但能以识神感知一切。你与这永夜不同。你看天——”
  他似懂非懂,依言抬头,夜空挂着一轮皎月。混沌又以识神沟通道:“你是太阴之气育成的第一个生灵。你看,那就是与你诞生相印证的光。它是如此柔和,无法照亮永夜,却能与夜共存。”
  “共存是不是交友的意思?既然你喜欢这么叫我,那我就叫宵行好了!我们共存罢!”
  白语冰一口答应,忽觉龙丹如若打开了一道水闸,空前充沛的法力,如洪流遍周身。
  混沌解释道:“你的名字是我取的。因此,我的玄元之力也分给了你一部分。”
  白语冰用前爪挠了挠鬃毛,有些难为情:
  “这么样,那我以后负责守护此山,保护你好了。别看我现下小,我会长大的。你这个身子虽然可爱,没有眼睛和爪子,却很不方便罢?方才,你说是谁劈开混沌之气,害你在此调养?”
  “嗯,罢了,是谁不要紧,只要创世不是坏心。若以后诞生的生灵都如你这般……也不赖。”
  他听着听着,打个哈欠,蜷在混沌柔软的肉躯旁,把脑袋埋入一边翼下,舒适地睡了过去。
  “——好想要你。”半睡半醒之际,他忽听得有人说话,似乎是沈止念的声音,还有些像是玄飏的声音,又听得猎烽一叠声叫道:“白恩公,大事不妙,快醒一醒!”
  “怎么了?”原来是做了梦。这一梦光怪陆离,白语冰如纵酒般头痛,识海也跟着一阵翻腾。
  缓缓地睁开眼,他吓了一跳,他已然卷入《山河社稷图》,周遭是一片黑雾血海。
  猎烽在离他不远处,手持双戟护手钩,神雷加持,正与许多骸骨魔物搏命。
  黑雾尽是魔气,一呼吸便塞满口鼻,难以喘息。
  魔气与灵气不同,仅能滋养死物邪祟,不但无法供生灵吐纳所需,还激得他喷出一口血来。
  更糟糕的是,他的龙躯虽已恢复原本的大小,此时却缠满了柔软巨大的长虫。
  这长虫形若血蟒,头却如戴面具的人脸,发出无数男女痛苦的嘶吼:“好想要你啊!”
  白语冰为之震惊,不知这是“念”被魔气感染化出了实体,挣动着也发出龙吼。
  奈何长虫缠得甚紧,一面缠住他的银躯蠕动嘶吼,一面还想往他的嘴里和鳞片里钻。
  偏偏在这时,他的心牢仿佛即将碎裂,识神微眩,识海涌现出许多陌生而零乱的记忆。
  “宵行,没想到,你会来自投罗网。看来冥渊死前告知你了?你真的打算把自己献给我么?即便如此,你所修的真元法力,加上你杀死冥渊散出的真元法力,也只够支撑我再生长数十亿年。”
  他甩了甩脑袋,识海仿佛闪电般,浮现出一道紧闭的大门,以及门前一棵即将枯萎的宝树。
  这宝树茂密如盖的枝叶支起的结界,隔绝了外部许多巨眼的窥探。
  宝树对他说道:“你问鸿钧道君为何在创世后定下此劫?不是天道无情。你看我,奉道君之命,为庇护众生,一直在抵挡太虚群魔的窥探。天地灵气却被那些贪得无厌求长生的众生吸去。我差不多也支撑不住了。你见过人界的庄稼么?此世的生灵,对道君而言,就是一片庄稼。道君在此打坐养伤,需要靠众生的寿元恢复元气。坏的庄稼要除去,成熟的庄稼也须收割。如此而已。”
  “你真肯牺牲自己,让众生再苟活数十亿年?我不信任你。作为代价,我会毁了你的元神。”
  他的识神似与宵行前世的识神重叠,几乎是毫不反抗地被这宝树的藤蔓贯穿,恰如此时他被名为念的长虫缠绕。宝树汲取他的龙血和真元法力,重新恢复生机,枯黄的叶子渐渐又变得青翠。
  “既然你的元神即将崩毁,告诉你也无妨。龙汉初劫,入魔的本该是你。冥渊只不过是个变数。没想到,他能代替你做到这个地步。数十亿年后,赤明成劫,就该轮到那只苦盼你转生的凤凰了。那时的凤凰一定十分肥美。你放心去罢。我会好好地保管你的身体,毕竟我还要使用它。”
  白语冰心里咯噔一下。识海里最后闪过的陌生记忆——
  宵行的元神,确是带着无尽的惊愕、悔恨和遗憾,在被宝树吸尽真元龙血的刹那崩毁了。
  没有了元神,宵行便是死得不能再死,决不可能转生。
  “……”他一直劝凤羽嘉向前看,说什么没有过不去的坎,可没想到宵行早已无法转生。
  然而,此时他被念纠缠,也顾不得想许多,挣扎着咬牙怒道:“别碰我!”
  就在这时,心魔痨儿倏地笑道:“你知道了?一旦接触魔气,意志力薄弱,你的心牢就会不堪一击。我可不能让你把这件事告知凤羽嘉。如此被念纠缠,很辛苦罢?来,把身体交给我。”
  “念?”他强定心神,抑制住不断翻涌的记忆,问心魔痨儿道。
  心魔痨儿道:“有多少人宠爱你,就有多少人记恨你。小子,想要自保,你须练成本事。这些话我早对你讲过罢?你太迟钝了。以至于有人记恨你、加害你、向你下咒,你也无法觉察。窝囊废就是窝囊废。我住在你的心牢里,也不想看你被念吞噬。把身体交给我,我替你摆平这一切。放心,我所需的真元法力,有沈止念——也就是冥渊为我收集。而我此番要取用其真元法力的神,也只有凤羽嘉而已。你不是担心你大哥吗?待事成之后,我会离开你的身体,让你和白语霜团聚。”
  白语冰默然无语。他本然是一条小海龙,却不幸卷入了宵行的是非。
  若与凤羽嘉、沈止念素未平生,或许他还会犹豫一二。但事到如今,他已然认识这一鸟一魔。
  眼见这一鸟一魔对宵行的付出,宵行的转生却只是个骗局,那怎么还能坐视不理。
  正挣扎间,小羊伯奕飞掠至他身边,见他受困,摇犄跺蹄,焦急地大叫道:“妈——的!”
  白语冰既惊喜又无语:“伯奕?你怎么也入图了?”
  伯奕也不答话,犄角忽地发出白光霜气,便向念的虫躯顶去。
  念被这犄角顶破,转瞬冻成一条条人脸冰柱,挂在白语冰身上。
  白语冰自冰柱中蹿出,旋即化出人形,便脱离了念的束缚。
  他才想夸伯奕几句,冰却啪嚓碎裂,念又嘶吼着向他扑来。
  即便如此,伯奕也为他争取了还手之机。他一边跑,一边自头顶取下紫晶豆芽:“刺儿。”
  化血鲮晶木应声化作数尺长的荆棘,竟似有一丝兴奋:“啊,许久不曾斩妖除魔了。”
  “刺儿,除了蛊雕那一回,你以前还斩过妖除过魔吗?”
  “……亿万年前的事,那种血不断浇在身上、杀气奔腾的痛快之感,谁还记得。”
  白语冰忍不住笑道:“这可不像是小姑娘该说的话。”
  化血鲮晶木哼了一声:“姑奶奶本就不是小姑娘,我只是一柄……一株树,没有性别。”
  “你都自称姑奶奶了,干脆修个女身得了。哎,你该不会和心魔痨儿是同一株树罢?”
  “呸!谁和他是一株树,他是鸿钧道君种的树,我是陆压道君种的树!”
  白语冰发觉,化血鲮晶木果然有许多事瞒着自己,自己很有必要回仙界见一见陆压道君,
  说着话,他把化血鲮晶木当剑使,闪转腾挪之际,因地制宜,将追来的念逐一斩断。
  念的虫躯,旋即化作一道道污血,洒落一地。
  再看陷入苦战的猎烽,那些骸骨魔物虽不如蛊雕法力高强,却源源不绝,乃是一支骸骨大军。
  白语冰想要去救,自身消耗颇巨,加之无法呼吸,问化血鲮晶木道:
  “刺儿,有什么法子让我喘息一二?周遭皆是魔气,小爷我快要憋死了!”
  化血鲮晶木道:“凤皇净化过的山麓便可呼吸,带一枚上等的避尘珠也可驱散些魔气。但小滑头你就是如此倒霉,偏落在魔气浓郁的深山。不过,魔气本是堕落后的暗元灵散发的气息。正如光元灵的气息属于太阳之气。归根结底,魔气也属于太阴之气,可转化为灵气。你把我种在地上。”


第40章 地书(八)
  白语冰依言行事; 就地刨土; 要将化血鲮晶木种下。
  他一动作,指腹沾了魔气血污,耳内就有薄冰碎裂般危险的细响。
  他倒抽一口凉气; 心目内观; 识海深处的心牢结界,已布满鲜红如血的裂纹,岌岌可危。
  心魔痨儿抵住结界的裂纹注视着他,面目似被扭曲切碎; 朦朦胧胧地向他施加威压。
  时而是宵行英挺傲岸的样貌,时而是一株五光十色的宝树,时而是一头展翼怒吼的巨大异龙。
  无数识神碎片; 透过心牢的罅隙,不断涌入他的识海——
  “师兄,你我不会永世流浪。总有一日,我会带你回到太虚; 以开天辟地幡为誓。”
  陌生男子将一面五光十色的大幡插在云端; 抱起一具不省人事的身躯,大幡旋即化为宝树。
  “待我凯旋; 像人族一样成婚?哈哈,有了青鸾这孩子,我们还要成婚吗?好啊……”
  出战前的回眸一瞥,血光环绕的黑刃闪过,一缕发落在宵行的掌间。
  手探入牢不可破的结界; 递向洞口抱小女孩的红发金眸佳人:“这是你想要的琴弦。”
  “道君的心愿,就是我的心愿。”
  黄叶簌簌落下,枯萎的藤蔓,摩挲紧闭的大门,痨儿絮絮叨叨地自言自语:“不然,我又为何会修炼出元神,看着这个世道贪婪的生灵呢?我想守护的人,唯有道君你一人,请你早日醒来。”
  “宵行,我一直在想如何与你相处。果然兵刃相接更适合你我。我赐你宵行之名,你曾发誓保护我,却对我拔刀相向。看得出你很痛苦也很兴奋,不愿我死于旁人之手。其实,我也一样。”
  白语冰合眸用力地摇了摇头,仅是纷乱的识神涌入还则罢了,这些识神还带有强烈的情绪。
  这些情绪侵吞着他自己的情绪。片时,他几乎闹不清,自己是宵行,还是宝树痨儿。
  他、宵行和痨儿三人份的识神,在识海里争夺地盘。
  他的识神太过渺小,刻骨铭心的记忆也少,远不及这一龙一树的识神恢弘。情势十分不妙。
  “小滑头?”听见化血鲮晶木的声音,他勉力回过神,思想着自己的记忆。
  他有一个软弱的父王,一个病弱的母后,一个埋头苦干的兄长,皆是宵行和痨儿不曾有的。
  平淡也未尝不能刻骨铭心,厌烦有时也掺杂着爱,弱小看身边细碎的矛盾皆恢弘。
  思及此处,混乱的记忆渐区别开来,他的识神如若高墙,将宵行与痨儿混杂的识神围在中心。
  外来的识神可以迷惑乃至侵吞他的识神,他为何不能迷惑乃至侵吞外来的识神?
  几乎是无师自通地,他学会了金丹期修士才有的本事,构建虚假记忆,以此作为防御之用。
  利用已掌握的对方的弱点,他在自己的识神高墙内,次第筑起迷宫般的虚假记忆墙。
  譬如,鸿钧道君责备宝树痨儿祸害众生,宵行睡过了头并未与凤羽嘉诀别出战。
  如此这般恶作剧,便是缓兵之计,引诱宵行与痨儿混杂的识神去加以辨识。
  “哈哈哈哈!”此法奏效,白语冰已是满头冷汗,两手血污,失心疯一般放声大笑。
  他且笑且埋下化血鲮晶木的根须,化血鲮晶木转瞬开枝散叶。遍布鳞纹的紫晶叶,吸尽周遭魔气污血,散发出清凉湿润的灵气。他深吸口气,识神一扫,点点微光闪动,皆是冰灵和水灵。
  猎烽正与骸骨魔物战到酣处,忽觉黑雾血海消弭,身周如若龙变天异常地湿凉阴冷。
  他扭头看白语冰时,浑身一震,只见白语冰立在一株满是荆棘枝叶的树下。冰灰色的眸子空洞地睁着,两手无意识地摊开,显是识神离体。口中叽叽咕咕念念有词,说的竟似冰灵的洪荒古语。
  紧随其后,一大团肉眼可见的冰霰暴雪,在白语冰的双手之间打着旋儿显现。
  再细看暴雪之中,小羊伯奕正一点点长大。长得有一头牛大小,冰霰暴雪骤然凝缩,小羊伯奕身子一旋,化出人形。这人形与白语冰有些相似,也是银发雪肤。只不过双眸是蓝色的,头发打着卷儿,头顶有四个角,样貌也要憨厚一些。伯奕赤着矫健的上身,向白语冰欠身一礼:“主人。”
  白语冰抬手一指如蚁围绕猎烽的骸骨魔物,双眸无神,声音凛冽地下令道:“杀光它们。”
  “……”猎烽被他一指,心跳登时漏了一拍,分明感受到了一种不该有的威压,险些以为他要杀自己。说时迟那时快,伯奕手中化出两柄弯刀冰刃,与化血鲮晶木的荆棘条儿一齐冲杀而来。
  猎烽心惊肉跳,与伯奕和荆棘擦肩而过,骸骨魔物化为污血冻成坚冰,转瞬周遭已变作冰原。
  白语冰眸中渐有神采,是一种捕猎者般的神气,倏地一惊,又“啊”地叫一声,转为迷惑。
  “白恩公?”见他好似被魔气所迷,猎烽连忙飞掠而来,以识神扫遍他周身。
  白语冰登时头痛。他方才识神离体聚灵,识海防御松懈,一瞬竟被宵行和痨儿的情绪左右了。
  “那人是谁?”他指着不远处那切骸骨魔物如切瓜的人形伯奕,失忆般问猎烽道。
  “……”猎烽见他安然无恙,哭笑不得,喜忧参半地答道,“便是伯奕。”
  白语冰犹未反应过来:“哎妈,猎烽将军,你的神雷真有奇效,竟让伯奕化出了人形?”
  说着话,他要往伯奕那厢奔去,不料地上的污血已冻为冰,脚下打滑,险些摔个狗啃泥。
  猎烽眼疾手快,无语地相扶。这位白答应竟能聚集冰灵造出能化人形的生灵,显是深藏不露。他再不懂,也知其中必有蹊跷。什么龙丹已毁靠化血鲮晶木杀死蛊雕的鬼话,反正他是不信了。
  就在这时,原本暗无天日的空中,忽绽出一道暖融融的金光。
  笼罩在金光中,乍看似有一只蓝孔雀飞掠而来,却是摩空真君的衣袂和翎裾因扑落而展开。
  摩空真君落至白语冰身前时,伯奕也恰收拾了骸骨魔物大军,回到白语冰身边复命。
  摩空真君摇扇道:“白答应——”
  伯奕手持弯刀道:“主人——”
  一孔雀一羊不约而同说话,继而彼此对视一眼。摩空真君如同见了鬼,面色霎时精彩纷呈。
  白语冰没想到伯奕会称自己为主人,对摩空真君说道:“这个,荣贵妃娘娘,你听我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摩空真君黑着脸道,“本宫什么也没想,只是奉命带你出去!”
  伯奕似懂非懂地问道:“荣贵妃娘娘?他对主人不敬。主人,我可以杀了他吗?”
  白语冰为之汗颜:“杀什么杀,你一羊杀气这么重,跟谁学的?别叫我主人,我叫白语冰。”
  伯奕元神初成,灵光乍开,暗觉自家主人与方才有些不同,困惑地叫道:“主人?”
  “妈妈的,我不过是聚灵造了你,妖丹不是我给你的。你管我叫主人,怎么不管我叫爹呢?”
  “爹?”伯奕不明所以,当着摩空真君的面,认真地叫白语冰道。
  摩空真君的脸更黑了几分,棕眸中杀机微现,忍无可忍地扭开头,羽扇也摇快了不少。
  “……”白语冰暗觉微妙,他一条还是童子身的小海龙,竟然如此这般喜当爹了。
  赶在摩空真君发作之前,他疯狂地想了一阵,拍住伯奕的肩,语重心长地道:
  “叫我冰哥。这是摩空哥哥,那是猎烽将军,我们都是很好很好的好兄弟,明白了么?”
  伯奕略一思索,有些想不通地道:“冰哥,你叫他荣贵妃娘娘,不叫摩空哥哥。”
  “摩空哥哥,摩空哥哥,摩空哥哥。”白语冰大叫三声。他以往不这么叫,乃是觉得肉麻。
  此时要给伯奕做个表率,他不但如此大叫,还抱住摩空真君,作勾肩搭背状。
  末了,他示意伯奕如法炮制。伯奕意欲效仿,却未收弯刀,刀尖差点剜伤摩空真君的脸。
  摩空真君听哥哥的称呼还算顺耳,却没料到这一龙一羊敢如此戏弄,怒不可遏道:“滚!”
  伯奕又感到摩空真君有敌意,跃跃欲试地想杀了这只孔雀。
  白语冰只好说些鸟就是如此刀子嘴豆腐心之类的好话,令伯奕深感羽族的性情复杂。
  众人热热闹闹。摩空真君道是要把白语冰等人先送出去,扇尖便往身后一指。
  摩空真君身后,有一道略带香气的烟柱,循着这烟柱往上飞,便可离开《山河社稷图》。
  白语冰见状收了化血鲮晶木。伯奕化作羊身驮住他,腾空而起。猎烽也化作黑鹰从旁相护。
  飞了有数十丈高,没入浓郁的黑雾中时,众人忽听得女子嘻嘻哈哈的缥缈笑声。
  这笑声如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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