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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攻他是正宫娘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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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后,他就记不清了。他仿佛拿过龙蛋看了一看,再回到仙界,没多久就被西王母抓走。
西王母问他那孩童的下落,他是真不知晓。至于龙蛋的事,因西王母无礼,他也只字未提。
如今回想,从那之后,他偶尔会失神,本以为是因受刑或醉酒,却是宵行的识神操控所致么?
“难怪蛊雕会把我认作宵行,凤皇平白无故纳我入宫。原来,那时的龙蛋是转生的宵行……”
白语冰恍然大悟,喃喃自语。宵行探究地看着他,见他神色不似作伪,嘴角扯了一记。
“你我也算是有缘,你把手放在这心牢的壁垒上,心牢自破,我便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白语冰依言行事,手要触及无形的壁垒,倏地一顿,想起一件要紧事:
“你一出来,我就没了神智,是不是?”
宵行眼底闪过一丝戾色,微一切齿,笑道:“难道你要做一个窝囊废,被一条小黑龙缠尾?”
白语冰听得弯眉一轩,仔仔细细地端量宵行:“我有一事不解,之前你能自如操控我的识神,为何此时却要我打破心牢?之前这牢中是有一条巨龙不假。如今巨龙不见了,只剩了你。你就是那条巨龙,这么想是没什么毛病。可是我再仔细一想呢,心牢里,关的好像不止一个东西罢?”
宵行冷哼一声,白语冰继续道:“我记得,此地本还有一株树,你究竟是谁还未可知。”
“无知小子,我就是宵行。你再拖延下去,只怕你的屁股不保,小命也难保!”
“那也没奈何,谁让我生得招蜂引蝶,承受了我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风流倜傥。哎,天妒英才就是如此了。退一万步讲,就算你是宵行。我屁股开花,小命不保,也无需你咸吃萝卜淡操心。”
说到此处,白语冰又来了气:“妈妈的,我说我怎么昏了头向凤皇求婚!我告诉你,听好了,我顶讨厌旁人左右我的神智。我是龙丹尽废不假,但要靠你来保住我的屁股,那才叫窝囊废。”
宵行便也不再客气,冷冷地道:“我好意救你,你这小龙却不识好歹。你沦落至此,一切都是咎由自取。这心牢关不住我,我早晚会出去,毕竟,我的元神早已转生。你么,自求多福!”
利齿切入后颈,一股剧痛唤醒白语冰。他睁开双眸,扭头看时,黑龙依旧缠在他的鳞躯上。
内有心魔,外有恶龙,这都是什么破事。他长吸一口气,对黑龙道:“你太大了,明白么?”
黑龙似有片时凝滞,他又低声道:“你变小一些,就可——和你爷爷我成你娘的事。”说着话,他轻轻一摇被卷住的银尾。黑龙识得这邀欢之态,愣头愣脑,当真缩得和他一般身量。
白语冰忍耐至此,咆哮一声,翻身掀开黑龙,连滚带爬,便往望舒草所在的池边蹿。
这会他已想明白,黑龙出现在此山,定与望舒草有关,问望舒草道:“怎么化解他的魔气?”
望舒草颇有觉悟:“摘我一片叶子,放入殿下口内,便可镇住魔气。”
一龙一草这么一说话的工夫,黑龙已发觉自己受了戏弄,摇身变得比方才还要壮了许多。
白语冰化出人形,摘得叶子在手,待黑龙扑来,抓住龙鬃一跃而上。
左手握住了犄角,右手把叶子送入它口中,他卯足力气在它头顶一踩,不许它将叶子吐出。
黑龙疯狂甩动犄角,白语冰终于力竭,直被甩至悬崖外,伸手抓岩石,却差了寸余。
“……”化血鲮晶木见势不好,终于长出一片荆棘,勾住岩石,用无刺的枝条尖儿卷他上来。
这一番折腾,白语冰衣衫早已撕破,肩臂和后颈血流不止。
不仅如此,他瘫卧在地,一身陈旧的鞭痕,也渐渐破裂,撕出嫣红的鲜血。
他慢慢地缩成一团,强忍痛,却忍不住叫出声,索性乱骂道:“你爷爷的,痛死你爷爷了。”
这些鞭痕,乃是二百年前,他受刑时,西王母的打龙鞭所赐。
本是七日发作一回,发作时血如泉涌,若无灵药救治,是死是活全看天。
来了神界之后,许是百鸟宫的羽族给他服用些灵丹妙药,已有多日不曾发作。
此时不知怎的又发作起来,最初还能骂几句,后来他只能满地乱滚。余光瞥那黑龙,所幸黑龙已消停,趴伏在地也化出人形,墨玉冠歪斜,脸颊被长发遮没,指节似还微微一动。
白语冰只怕这黑龙缓过劲还要作怪,待适应了鞭伤发作的痛楚,摘了望舒草的一枚果实,又胡乱从池内捞了些淤泥,抹在流血的各处。最终拾起桃花符节和孔雀翎,念动咒诀打开界门,便回了百鸟宫。“白小主,”桃花宫的飞奴见他一身泥污,不由得大惊失色,“怎弄得一身泥来?”
“摔了一跤。”他有气无力,也不愿多言,自回房擦身。
望舒草称那黑龙为殿下,料想是个尊贵人物。凤皇又是一只好面子的鸟,明知他入百鸟宫是一场闹剧,也不肯退婚放他回仙界。他若把受辱的事宣扬出去,那就更是自取其辱了。
他拆了几套衣物,把布条裹遍周身鞭伤处,盘坐于床心目内观,却始终无法入定。
坐卧难宁不多时,布条已浸得血红。桃花宫内并无能止住他这鞭伤的药。
他又重裹了干净的布条,换了一身衣物,去往宝月湖畔,问蜜草何处有止血的草药。
蜜草道:“你受伤了吗?皇贵妃娘娘的回春池,盛的是地母神水,你去向她讨一瓢便是。”
白语冰听得一喜,心内却有一个声音说道:“窝囊废就是窝囊废,还不是要依赖他人?”
这是自称宵行识神的男子的声音。“小龙,你怀疑我不是宵行,不愿放我出去,其实是怕我抢走凤羽嘉。若非我与你结缘,凤羽嘉决不会将你收入百鸟宫。你用回春池的水,便是受惠于我。”
白语冰只当没听见,他与凤羽嘉本无男女之情,哪来与宵行争风吃醋一说。
然而往水镜宫走了几步,心底便隐隐地不快。倘若他心牢里关的这个真是宵行的识神,凤羽嘉得知了此事,还不得逼他让出肉躯,以供宵行的识神使用?他阻拦了凤羽嘉和宵行的好事,却用百鸟宫的水来疗伤,是有些说不过去。想到此处,他扭头又回了自己的卧房,化出真身盘卧成一团。
宵行的识神却不肯让他清修:“你放我出来,你也不会失去神智。你我只会合二为一。”
白语冰伸出舌,吧嗒吧嗒舔鳞片下渗出的血,就是不睬他。
宵行的识神又道:“你不想重筑龙丹,不想变强么?我有办法,届时,你我可以为所欲为。”
白语冰终于忍不住道:“真正的强大,从来不是为所欲为。就好比吃饭,把自己撑死,那是为所欲为,却不是强大。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你若是龙祖宵行,那么凤皇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宵行的识神笑道:“我可以替你报仇,杀了西王母,只是你一句话。你想自己动手也行,我有一套炼气结丹的心法,足以吸尽天地灵气,比寻常之法快许多。你修炼一年,便有万年之效。”
白语冰一时无语,拿尾巴盖住耳朵。陆压道君早已对他讲过,性命双修,一个也不能落下。
只修后者,便会入魔。这若不是心魔,他便把自己的尾巴吃了。
宵行的识神喋喋不休,趁他要入定修炼,竟自顾自念起心法来。
他只是不听,闭住眼,也不复心目内观,放任自己的识神游离出去,体会周遭的每一丝动静。
最初仅是桃花宫的动静,渐与天地灵气谐和,识神走得更远,便能察觉到宝月湖畔那株蜜草。
这些时日采集神草,他并非一无所得。譬如蜜草,与他是可以互利互惠的。
他为何一定要夺天地灵气,筑造内丹寿元呢?既然可炼内丹,那么在身外聚气可否炼出外丹?
如此胡思乱想,身体的疼痛减轻,宵行的识神似也不再聒噪。
恍惚似元神即将崩散,一双手猛将他抱起。他睁不开眼,只听一人唤道:“白语冰。”
第14章 生而为龙(三)
这声音潺湲清澈,如松风落泉,鸣珠漱玉,竟是多日不见的凤羽嘉。
天庭事务繁琐,四御会议了几件大事,又回顾以往各宫殿堂部院的情形。
清算年劳功绩,细论大小官员升迁贬谪,到这时,官衔较低的主事众神不能离席。
诸如四御两仪四象五龙帝之类的大佬,则可以放个化身镇场子,各自回府处理些要紧事。
凤羽嘉却与众不同,四御会议大事他溜号,议琐碎事他倒听得津津有味。
“……”朱雀陵光神君本想和青龙、白虎、玄武等三位好友溜去吃酒。
四御会筹备的酒宴是一绝,他四位神君又是穿一条裤子的关系,想一同离席说几句体己话。
奈何凤羽嘉是他的顶头上司。总不能他这护林军大元帅兼亲卫凤军将军走了,留鸟祖宗独坐。
“圣前,”陵光神君向三位好友使了眼色,留下来问凤羽嘉道,“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凤羽嘉叹了口气,陵光神君又笑道:“我陪圣前出去走一走?”
二人便一道放了化身,在绛霄宫的一处御花园转了转。
行至亭内,陵光神君解了红绫披风,铺在玉凳上,凤羽嘉方才落座。
陵光神君自后方撩开凤羽嘉一头长发,轻手轻脚地替他捶背捏肩。
过往的绛霄宫侍女看得无不脸红。这二位乃是羽族容貌顶拔尖的人物,一坐一立便是一幅画。
凤羽嘉哪有什么不明白,眸光往后一挑,问道:“陵光,你还没想好修男身还是女身么?”
“修男身还是女身?”陵光神君笑道,“好烦啊,修个女身,嫁给圣前你老人家好了。”
凤羽嘉很是受用,也嫣然一笑:“我是无妨,你若是嫁,金桐宫便是你的,只是苦了玉华。”
陵光神君道:“圣前你这么说,我更想修女身了。情啊爱的,我是不懂的。没那件东西,是一身轻。若有了那件东西,还不得和圣前你一般,被多情美人所累——可是新来的小娇龙棘手?”
“棘手。”凤羽嘉悻悻地道。事关宵行,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对待白语冰。
“圣前你就是太过仁善,别待他太好了,总该让他明白谁是百鸟宫的主子。当着他的面,你待他好一些。再晾他些时日,复又宠他,送一送礼,就说自己千辛万苦寻得的,他自会感恩戴德。”
凤羽嘉回眸觑陵光神君,口口声声不懂情爱,能笑得人畜无害说出这番话,唯有此朱雀一鸟。
两人正说笑,凤羽嘉倏地心念一动,掌心火光一闪,竟多了一枚折好的符纸。此符来自人界,有人画符请他。似他这般的洪荒老古董,在人界的威望远不如朱雀陵光,也理应无人能请动他。
“什么人如此厉害?”陵光神君把下颔垫在凤羽嘉的肩头,十分亲昵地问道。
凤羽嘉拆开符看时,竟是赤霞真君所书,道是派白语冰去龙变天的悬明山采望舒草,不知为何触发了桃花符节的禁咒。担心白语冰出事,赤霞真君在人界赶不及相救,便请他派人去查探一二。
陵光神君见了笑道:“龙变天么?红鸾又捣什么鬼。这小事也劳动圣前,我去走一遭。”
凤羽嘉微一沉吟,红鸾赤霞真君喜好撮合姻缘,许是打算撮合他与白语冰,设了个什么套。
然而,这番撮合未免是好心帮倒忙。白语冰对他无意。而他,不咸不淡地等了宵行许多年,到头来,却被化血鲮晶木告知,他与宵行缘分已尽。这也罢了。他竟发觉自己可以对白语冰动情。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连他也不明白。未查个水落石出,他不想伤及无辜,便不愿见白语冰。
默许陵光神君前去龙变天接白语冰,陵光神君要走,他倏地又站起身:“还是我自己去罢。”
“……”陵光神君微讶,之前只是说笑,万没料到,这位鸟祖宗当真对一条小龙上了心。
凤羽嘉赶至悬明山,白语冰已不知所踪,峰顶血渍缭乱,满是龙蛇痕迹。
他祭出桐木琴,运转回光术一看,真个是一出好戏。白语冰在他面前宁死不屈,却对黑龙摇了一摇尾巴。这黑龙还是一个来头不小的人物,乃是天帝和黑龙族出身的天后所育,玄穹太子玄飏。
再回到百鸟宫,凤羽嘉先察觉的是白语冰竟在练聚灵术,只不过此术运得十分散乱。
他径直入了白语冰的房内,便见一条小龙盘卧于床,尾巴毛搭在脑袋顶,雪鬃银鳞染得赤红。
唤了一声“白语冰”,他将小龙抱至水镜宫的回春池,摊开绵软的鳞躯泡了一泡。
玉华元君蹙眉道:“这打龙鞭造成的伤势,牵扯了西王母的禁咒,只有他招供方能解。圣前你强行解时,便要伤及西王母的真元。我吩咐尚膳院,为他饮食调理,本该过些时日再发作……”
凤羽嘉“嗯”了一声,修长的指没入雪鬃,仔仔细细地顺着毛儿。
又捞起尾巴,翻看那一处的鳞片,发觉并无大碍,他又逮着尾巴好玩似地摇了一摇。
玉华元君道:“……”这是来疗伤的还是来撸龙的,能不能正经了。
只见凤羽嘉玩了不多时,忽然洁癖发作,后知后觉,发觉自己身上染了血渍。
他两手一放,拂袖而起,也没交代什么话,便来去如风没了踪影。
白语冰虽睁不开眼,却也未昏厥过去,心底把凤羽嘉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一遍,转念又想起此鸟压根儿没有祖宗,不自禁地绝望了一阵。他再睁开眼能说话时,玉华元君主动对他说道:
“圣前应是去沐浴了。他只在弱水里沐浴,因而要去仙界的昆仑山下……”
白语冰自认并不关心凤羽嘉的去向,莞尔一笑:“多谢皇贵妃娘娘的搭救之恩!”
玉华元君见他已止住血,命飞奴替他擦身更衣,口中数落道:“也不能回回救你。受了伤便要说,抹一身泥,自己躲在房内,这不是胡闹么?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圣前发怒,迁怒于旁人。本宫是无妨。赤霞真君是你的主子,却怎么交代?也就是我们百鸟宫的人好相与了,长点心眼罢!”
白语冰听出了关怀之意,心中一暖,自与玉华元君说笑。
玉华元君问他伤势因何发作,他避重就轻胡说八道一通,丝毫不提那条黑龙的事。
他心底却有一个声音道:“到底还是托了我的福。你一条龙丹尽废的小海龙,凤羽嘉凭什么待你好?这玉华也是我和凤羽嘉造出来的鸟儿。这并不可耻,只要你我合二为一,我的便是你的。”
“……皇贵妃娘娘,我一定会报答你的!”白语冰果断道。
玉华元君怔了怔,扶额无奈道:“你不要再惹出乱子,顾你自己的小命,就是报答本宫了。”
他心底那宵行的识神笑道:“报答?玉华要你一个窝囊废报答?瞧见没,她瞧你不上。”
白语冰无言以对,沾上这个话痨心魔,他在百鸟宫的日子是不寂寞了。
他自回桃花宫安养,些须睡了一觉,再醒来时,身上的鞭痕竟已消失无踪。
不必他思索,宵行的识神便道:“是凤羽嘉去了昆仑宫,转移了禁咒,以后由他承受鞭伤。小子你瞧瞧,我这媳妇多好。他如此待你,你却不放我与他相见。你是拦不住我的。我说过了,我的元神早已转生,总有一日会与他再续前缘。你现下放我出来,我还能教你也享一享抱他的滋味。”
白语冰听得目瞪口呆,好半晌,忍不住问道:“你和他……你……你也要转个男儿身吗?不是,他堂堂一凤皇,肯让你抱?难道说,他纳这么多男妃入宫,不是无法人道,而是想被疼爱?”
宵行的识神似乎自知说多了些,冷哼一声,一时竟不言语了。
白语冰心中一片凌乱,想了一想凤羽嘉与各式男妃同卧的情形,那画面太美他不敢看。
化血鲮晶木冷不丁地问道:“小滑头,你中邪了,近来总是神神道道,与谁说话?”
“刺儿,说来你可能不信,”他倒也没什么好瞒着化血鲮晶木,“小爷我厉害了,把宵行的识神关在了心牢里。哎?你也是洪荒活过来的,龙祖宵行想必是认识的。他从前就这么话痨的吗?”
“……”化血鲮晶木沉默须臾,语无波折地问道,“他说了什么?”
白语冰大致转述一番,化血鲮晶木又道:“不要脸是有些像,话痨也不分伯仲。不过吗,宵行忙着自我陶醉,才不会管你一条小龙是不是窝囊废。我和他向来不熟,传闻便是如此。”
“这么说来,我不能叫他宵行的识神了。他如此话痨,我叫他痨儿好了。他在我的心牢里,又话痨。哈哈,一语双关,好听又好记。”白语冰苦中作乐,忽有天妒英才、英雄无用武之地之感。
化血鲮晶木默默无语。这是宠物么,还取名了。
痨儿在白语冰心底咬牙切齿,冷声道:“小子,你尽管笑,有你哭的时候。”
白语冰直笑得打跌。赤霞真君进来,见他这般模样,松了一口气道:“看来是没事了。”
白语冰下床见礼,把桃花符节和望舒草的果实交给赤霞真君。
赤霞真君桃花眼一弯,嘴角抿出些个不怀好意的笑,且替他理了一理散乱的银发:
“这些先放一放。白答应,这一次,是本宫料事不周,没想到玄穹太子旧疾发作,在悬明山闭关。你惊扰了他入定,是以他被尸犼的魔气所控。幸而,你也算是因祸得福。你的好事近了。”
听得玄穹太子四字,白语冰摸不清神界的门道,只以为是黑龙帝的太子。
此事被揭穿,想来是那黑龙太子恶人先告状。他便问赤霞真君道:“那太子殿下要怎么着?”
赤霞真君干笑道:“不是坏事,他……哈哈……说他毁了你的清白。这档子事么,其实,大家和稀泥就过去了。你若不是圣前的人,被治罪灭口也不无可能。啊,太子刚正不阿,要提亲。”
第15章 生而为龙(四)
那玄穹太子玄飏恢复神智,前来百鸟宫提亲时,凤羽嘉恰不在宫中。
百鸟宫的两位文臣——司文卓空真君和司礼萧苇真君代为接待。与玄飏同来的还有月老。
司文卓空真君道:“玄穹太子殿下,白语冰已许配给我家圣前,岂有一妾侍两夫之理?”
玄飏闻话看向月老。月老汗颜,自怀内取出姻缘簿。
姻缘簿中,白语冰的名字本是位于凤羽嘉名下,与百鸟宫的众嫔妃放在一处。
然而此时,那名字消失了,又出现在玄穹太子玄飏的名下。
月老道:“这个……休怪老夫说话不中听,判词如此:凤皇是太上忘情之命。正所谓,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天生姻缘浅薄,即便一时花开,也只是昙花于镜中一现。百鸟宫内的姻缘,墨字所书,皆是有名无实的假姻缘。凤皇慈悲为怀,以夫婿之名为落难生灵挡劫。老夫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玄穹太子与北海小世子的姻缘,乃红鸾入命,红字所显,是必得正果的良缘啊!”
卓空和萧苇听得汗如雨下,什么良缘不良缘的,红鸾入命吗,那就是赤霞真君干的好事了。
他俩一面派人去寻凤羽嘉,一面派人去寻赤霞真君。凤羽嘉正在仙界,由护林近卫雕军逐天将军及一帮神兵护法,施展回光术,查探两百年前六界有一处互通的内情。这回光术,是以太阳之光焰,与天地之间的元灵沟通,协力重现彼时的情形,因要回溯两百年,一时半会便分不得神了。
赤霞真君倒是好找,在人界办完了事,正要回百鸟宫见白语冰。
他与白语冰说这太子要提亲,白语冰为之绝倒:“宜贵妃娘娘,不带这样坑我的。你那桃花符节,是不是什么令人动情的禁咒?那太子发疯,本来只是想吃我,后来却变成了登徒子。”
听白语冰讲了细情,赤霞真君笑道:“是有。桃花符节的禁咒,会触发本宫的‘弹指流沙’。一点红尘便动情,何况你二人沾了许多。难得,白答应你竟守住了身,你对玄穹太子无意么?”
白语冰一阵心虚。他却有过一种微妙的爱意,回想起来,不免要起一身鸡皮疙瘩。
“并非你情我愿,干什么要彼此动情。提亲就更荒唐了。他爷爷的,一时发狂非礼一人,还要将此人娶回家非礼一世,这算哪门子刚正不阿?我在仙界欺男霸女的时候,也没有这等无赖的。”
赤霞真君颔首道:“这就好办了。你对圣前忠心耿耿,本宫也不能眼睁睁看你改嫁他人。”
一龙一鸟商议一番,携手前去百鸟宫的外围,入接待阁见那玄穹太子玄飏。
他俩虽与凤羽嘉有名无实,却也担着妾的身份,如此庄重见外客,便各自戴了面纱。
玄飏见了便施礼道:“小神玄飏,之前多有唐突,还请白公子海涵。”
白语冰生无可恋地看这太子。他来神界之前,陆压道君赐他的吉坠祥珰,便是面纱的样式。
那时他不愿戴女子饰物,这下子可好,到底是一步步走上了男扮女装的不归路。
玄飏施礼毕,抬头看他。面前人是银发雪衣,冰眸含愁,玉立出尘,凛然不可冒犯。
想起之前缠尾的耻态,使得此人白衣血洒,这位玄穹太子,不觉面颊羞红了一片。
白语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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