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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攻他是正宫娘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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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烽使的是双戟护手钩。白语冰第一次使的是枪,他无真元法力加持,猎烽也不运风雷法术。
纵是如此,猎烽的身手也轻快许多。白语冰吃一片蹑空草,有片时轻身腾空,便与他切磋。
猎烽本以为白语冰擅使枪。枪尖舞动时,若梨花万点,二人重现了妖界遭遇蛊雕一战。
“恩公,好本事。”两人拆了百余招。猎烽如在陪孩童玩耍,唯恐用力过猛,伤着这小海龙。
猎烽却也暗自佩服他的记性。若有血虱枪,白语冰这一路枪法,就与蛊雕的枪法相差无几了。
由此猎烽又想到,白语冰彼时被嫁衣捆住,却也料敌先机,应变奇速,是以未被厮斗波及。
白语冰只一笑,忽又换枪法,腾挪闪转时,若漫天雪洒,一龙横空而出,只寻破绽处抢攻。
猎烽不动真元,单以双戟护手钩来架,一时有几招未想出破解之法,竟架他不住。
却不过瘾,一眨眼的工夫,霜睫已浸满汗珠,白语冰撑枪气喘吁吁:“累了,歇会儿。”
到这时,猎烽已明白,白语冰杀蛊雕,乃是依仗那紫晶荆棘般的法宝,便陪他歇息片刻。
白语冰缓过劲,换一柄长剑,复与猎烽相斗。
如此这般,二人时打时停,白语冰将十八般武艺逐一展示,竟无一件兵器不熟。
猎烽不免要刮目相看:“白恩公,你这身本事,若有法力加持,当得仙界的武将了。”
白语冰也颇寻得些昔日的威风:“那是当然。小爷我可是北海一霸,本是有战甲和冰刃的。我那冰刃能随意化形,什么奇兵利器都化得,就差没修出精魄。西王母手底的仙将不是我的对手。”
猎烽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恩公,你那根杀死蛊雕的荆棘,便是化形出来的奇兵利器了?”
白语冰心中微诧,感到猎烽的思路十分清奇:“是吗?刺儿年纪一大把,能否化形为兵器,我还从未想过。它是我师父养的树,死活跟我来神界。我让它化个小姑娘给我解闷,它都化不出。”
化血鲮晶木听得冷哼一声,免不得与他争吵几句,讲明自己是来看他被凤羽嘉玩屁股的。
白语冰笑道:“啧,你这刺儿,好好的树不做,却喜看别人的屁股遭殃。”
化血鲮晶木冷冷地道:“小滑头,是你说,凤皇玩你的屁股,你就用我扎穿你的心脉。”
猎烽道:“……”吵来吵去,这一龙一木结血契的理由,也并没有很正经。
白语冰话锋一转,问猎烽道:“对了将军,之前你说身不由己,莫非也是被迫入百鸟宫?”
“不,”猎烽连忙道,“能为凤皇、圣前效力,实乃小将三生有幸!”
就此,猎烽打开话匣子,满面通红,自表了一番身世。
他本该是人界一鹰。千年前,一株老树历劫。四御中的神霄雷主,朱批命雷城雷部降下神雷。
结果一时失察,没想到树上还有一窝金眼黑鹰,雷部将老树和这窝金眼黑鹰全劈成了渣。
神霄雷主本是好玩鹰的,从前战死的爱宠也是鹰,听闻此事大为痛惜,责怪雷部办事不力。
雷部官吏擦了擦冷汗,自袖中取出一枚冒烟的鹰蛋,称唯有此蛋受神雷却未损,堪称奇迹。
神霄雷主如获至宝,认为是死去的爱宠复来转生,将此蛋育化,得一金眸黑鹰,赐名猎烽。
神霄雷主对猎烽可谓溺爱,使尽浑身解数,给他造出了神体,又命雷部配合他习练风雷法术。
猎烽却郁郁寡欢,尤其是成年化出人形之后,神霄雷主还是将他当做雏鹰来疼爱。
流言蜚语漫天飞。他心神不宁,又被宠得不通人情世故,常闹得面红耳赤,想离开神霄雷主,到别处磨练一番。神霄雷主乃是元始天尊之子,能理解他这种长大后想要与长辈分庭抗礼的心情。
如此这般,神霄雷主如一位老父亲,含泪把猎烽托付给了鸟祖宗凤羽嘉。
凤羽嘉应允时,说了些熬鹰不会手软的狠话,直接封了猎烽一个将军,让他自己摸爬滚打。
白语冰听来听去,没听出猎烽有什么身不由己,分明是凤羽嘉故意在刁难猎烽。
猎烽长出一口气,捂脸道:“小将实不能胜任这一职,不论是涵养还是本事,有愧于圣前。”
“你才一千岁,”白语冰活了两百来岁,拍着猎烽的肩煞有介事安慰,“是不是?还年轻。”
“白小主。”桃花宫的飞奴前来,便见这一龙一鹰坐于地,一个拍肩一个捂脸互诉衷肠。
白语冰起身问是何事,飞奴这才收敛八卦的神气,正色道:“那玄穹太子又来了。他还带了一个银发银眸的男子来,称是白小主你的兄长。现下他二人正在接待阁,请白小主前去相见。”
第18章 生而为龙(七)
百鸟宫的接待阁内,两盏热茶浮起软烟。软烟交织缭绕,又散作清湿的冷香。
这般云遮雾罩,仿佛此地不是羽族的栖息之地,而是天龙族所在的龙变天。
一名头戴墨玉冠身穿黑袍的男子,正踞坐于席,与对座一名系青绣军容抹额的银发男子叙话。
银发男子肩宽腰细,身量极高挑,便是跪坐,身躯也微微向后弓,以示谦恭。
他穿着素净的白绢甲,左侧的袍裾边放着一刀一剑。风刀广莫,霜剑白露,形如其主的朴雅。
忽听得门外脚步声,银发男子迅疾抬头,色泽浅淡的双目睇去,流露出紧张关怀之意。
“大哥!”白语冰打开门。同样一头银发,却汗湿凌乱,显是用手抓了抓,理出洁白如玉的脑门。奈何额发不服管教,仍有几丝散落。面纱应是才戴的,倒还系得端正,随呼吸剧烈摇荡。
如此形容不像嫔妃像大盗。他热情洋溢地拿眼一扫,见玄穹太子玄飏也在,总算收敛几分。
“——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果然一言九鼎,雷厉风行。说带我兄长来,当真就带来了。”
玄飏脸颊微红,将言未语。白语冰已将文臣飞奴关在门外,坐至银发男子身旁。
拿起茶盏,茶盏里水浅,问清是银发男子的盏,他不嫌,一口饮尽复又斟水,连道“好茶”。
银发男子略带歉意地看玄飏,倏地一把将他拉入怀中,闭住眼,不轻不重地一抱。
这个怀抱有人间烟火气。白语冰也闭住眼,用力地回抱银发男子。
仿佛能看见银发男子穿梭于世,绢甲白袂飞扬,风刀霜剑披荆斩棘,邪魔恶鬼皆望风而逃。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安宁地叹了一口气。这银发男子,正是他的兄长白语霜。
他俩虽为亲兄弟,却属于截然不同的两族。他是北海白龙,他这兄长则是北海寒鲲。
一切只因北海乃是仙界灵气最贫瘠的海域,海白龙和寒鲲皆是即将灭绝的物种。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龙能与任何生灵孕育子嗣。只是能生出什么样的子嗣,谁也说不准。
龙王白沧和寒鲲素娥跨族成婚,第一胎还算靠谱,生的即是寒鲲白语霜。
往后十一胎,有张牙舞爪的鱼,也有浑身光滑的异龙,因无法适应贫瘠的北海,无一不夭折。
王后素娥最大的心愿,就是为白沧生出一位龙子,为此没少向各路神仙祈祷。
终于在两百七十来年前,王后素娥得偿所愿,忽梦见北海结冰,一条濒死的巨龙坠于旷野。
此龙奇特,有一对残破的双翼,浑身鳞片碎裂,遍体创痕。血不知被何物吸干,无半点洒落。
夫婿是龙,素娥生出怜悯之心,又想起夭折的那些异龙,含泪上前,抚摸这濒死的巨龙。
仿佛互通了心意,巨龙倏地一扬头,化作万点雪,钻入素娥的腹内。
王后素娥惊醒之后,没多久产下一枚洁白的龙蛋。
起初整个龙宫还担忧王后会生出异龙,没想到龙蛋孵化,破壳而出的是一条纯正的小海白龙。
这小龙先天真元充沛,生来有一颗纯净的冰魄龙丹,从降生到破壳,散发的灵气,使北海终日被浩瀚的瑞雪笼罩,乃至海面冻结,造福了北海许多喜寒的生灵。他便得了白语冰这个名字。
龙王白沧忙碌,王后素娥体弱,抚养白语冰的重担,落在了长子寒鲲白语霜的肩头。
鲲巨大无比,好独居,性情沉静温和且敏感。龙确好群居,幼龙活泼好动,喜扑咬缠绞。
白语霜和白语冰,一鲲一龙俩兄弟,一开始相处得并不愉快。
白语霜嫌白语冰吵闹,白语冰则觉得白语霜神秘,有一个光滑圆润且巨大的真身。
白语霜不许他靠近,他便咬自己的尾巴发疯,一定要和白语霜同游,在那神秘的真身上探索。
慢慢地磨合,两兄弟好歹适应了彼此,白语冰却被白沧送往东海与四海龙子一道习法。
再回来时,白语冰已有了玩伴玄若定,不再如影随形地纠缠白语霜。
主要还是因为,白语霜更像是鱼,任白语冰百般邀请,总待在海里,真身不会腾云驾雾。
而龙到了白语冰这个岁数,本性使然,破水而出,在云雾中遨游。
白语霜的心情很微妙,仿佛与年幼时的白语冰对调,觉得寂寞却又差着岁数,加之真身庞大,拉不下脸追逐白语冰去四处游逛。结果这么一疏忽,白语冰竟闯出了滔天大祸。
起因不明,西王母命仙兵仙将来北海拿人时,白语霜本想化作幼弟的模样前去顶罪。
岂料白语冰不愿如此,回到冰晶宫自表身份,又随那些将士去了西王母的昆仑宫。
白语霜与父王母后苦盼多年,托不少仙家说项,最终得知,白语冰被罚剖去了冰魄龙丹。
问到底是个什么罪,仙兵仙将语焉不详,只道白语冰放走了魔物且拒不招供。
仙界无人能救白语冰,白语霜一怒之下想到,那我就去神界罢。
那是白语霜第一次以真身跃出水面。鱼化龙有鲤鱼跃龙门的传说,鲲也有跃出水面化为鹏的传说。传说之所以是传说,是因大多数鲤鱼跃不过龙门,而大多数鲲也不能跃至化鹏所需的高度。
总而言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彼时放眼观瞧北海,就有一头寒鲲在无休止地翻腾。
整个北海的仙家都被白语霜惊动了,有守着他看了几天几夜热闹的,有于心不忍劝他放弃的。
一次比一次跃得高,庞大沉重的身躯不断摔入海中,那与摔在地上粉身碎骨也并无差别。
骇浪如芙蓉绽放,洇出了一大团一大团血。终于在那年第一粒雪飘落时,他穿云而过。
破碎变形的身躯倏地轻盈,白语霜浑身自剧痛而刺痒,有些东西在风干,有些东西在生长。
一对洁白的羽翼随之张开,遮天蔽日,带他历尽四梵天的天火神雷,证道成神。
神界为之轰动。鲲鹏是稀罕物。神界的鹏大多只是鹏,没有由鲲化鹏这种返祖的化形历程。
白语霜也并不认为自己是羽族,从未想过向凤皇凤羽嘉求助,而是去寻了青龙孟章神君。
青龙孟章神君本擅长治愈之术,被他打动,亲往仙界替白语冰重聚魂魄、疗伤续命。
白语冰最终获赦,也不是因沉冤昭雪,而是兄弟情深,助兄长证道成神有功,功过相抵罢了。
“……”此番重逢,白语冰与白语霜抱在一处,各自心中是感慨万千。
抱着调皮捣蛋的弟弟,白语霜的感慨要更多一些——
他拼得粉身碎骨来到神界,为青龙孟章神君效力。一来是报恩,二来是想混个官职。
他想让龙丹已毁的白语冰,以后在仙界活得无忧无虑。因此,这一百年,他挣功绩就没闲着。
这一遭回神界复命,白语霜才知晓,白语冰入了百鸟宫,落在顶有名的花花大少凤羽嘉手里。
青龙孟章神君引他见玄穹太子玄飏,玄飏又说了自己在悬明山与白语冰险些缠尾的事。
他气得险些没砍了玄飏,他弟弟生得再别致,那也是一条雄龙,怎么人人都惦记?
亏得他一向好涵养,如此这般,随玄飏来了百鸟宫,与白语冰相见。
白语冰是打心底服白语霜,见了白语霜比见了亲爹还亲热:“想死我了,大哥你怎么才来?”
“人界出了旱魃。”白语霜把他浑身上下仔细摸了一遍,生怕他少了一片鳞掉了一根毛。
“好对付吗?”白语冰也在白语霜身上摸摸拍拍,想弄明白自家大哥将如何灰飞烟灭。
白语霜看了玄穹太子玄飏一眼,见玄飏并无制止他说下去的意思,才缓缓地说道:
“不太好对付。我本以为,那旱魃是行尸修炼所成,没想到……是个有主的东西。”
他的嗓音干净温和,语调却有疏离寂寥之感。听他说话,旁人的思绪便忍不住要随之游荡。
玄飏因对白语冰有愧,喂别家宠物似地,趁兄弟二人说话,把几盘瓜果点心推至白语冰面前。
白语冰随口道了谢,面纱拨至一边,拿起一个果子吃,甚忙碌地问:“怎么是个有主的?”
白语霜垂下银睫,看了看身畔的刀剑:“有人以禁术养尸,我尚未查出是何人所为。”
“那就别查了,大哥你又不是干这个的,有时也要懂得知难而退。孟章神君身边什么龙没有,你也不能总抢别人的功绩,是不是?你看太子殿下,这么厉害,不也被尸犼的魔气所伤么。”
“……”白语霜略有些惊讶。知难而退,放任旱魃作祟,这并不像是白语冰能说出来的话。
玄飏道:“语冰说的不错。若是有人以禁术养尸,许是修真界的能人所为,理应从长计议。”
白语霜颔首:“在下已将此事秉明孟章神君,往后如何,便看殿下和孟章神君如何处置。”
白语冰听了问道:“这么说,大哥你闲下来了?在此地多待些时日罢。我有好些话和你说。”
白语霜微一迟疑,摇了摇头,又看玄飏一眼,方才低声问白语冰道:“你在此可曾受欺辱?”
白语冰笑道:“谁能欺负小爷我……不是,大哥,我在此处处受气,你千万不要离我而去!你和孟章神君说一声,也入百鸟宫来。我们兄弟俩一块当答应,好有个照应,反正凤皇不会怎么样。”
“又说胡话了,这是能胡闹的地方?你再忍耐些时日。我会想办法带你离开此地。”
第19章 逐光(一)
“垂云将军,你不能进去,别冲动!”
“萧苇真君,不是说好了吗?鲲鹏郡王来了,你给我拦住,先知会我一声。”
“不是萧某不帮将军这个忙,是玄穹太子引鲲鹏郡王来探亲,圣前又不在宫中……”
白语冰与白语霜抱在一处,一龙一鲲鹏两兄弟没说几句话,便听得接待阁外的人声由远而近。
玄飏旁听两兄弟说话,心已向着似在百鸟宫受了气的白语冰,生了维护之意,不愿有人打搅。
他起身向门一负手,房门随他拂袖的劲风打开,便迈步踱出去查看。
门外,一红发碧眼将军,身躯伟岸,嗓门甚雄壮,风风火火地说道:
“谁说圣前不在?我刚得知他回宫,逐天不也回来了?不然,我能弃了未开的骰子赶回来?鲲鹏郡王,你别躲了,我知道你在阁内。你出来,我有话要对你说!别拦着我!再拦我动粗了啊!”
原来是护林近卫鹏军的垂云将军,正率着几个亲兵,和司礼萧苇真君等人拉扯。
“吵什么?”白语冰入宫许久,从未见过如此咋呼的鸟儿,也到门前查看。
“这位想必就是白小主?末将垂云,”垂云顿住脚,拿眼一扫,抱拳施礼,“听说白小主杀了蛊雕,真是鹏兄无犬弟,深藏不露得很!难怪太子殿下来挖墙角。中啊!白小主看不上圣前。我们两族爽爽快快地换一换,龙归龙,鹏归鹏——太子殿下你把白小主带走,鲲鹏郡王给我留下。”
萧苇真君听得汗颜,扯着垂云的衣摆,没口子叫“将军慎言”。
玄飏干咳一声问道:“恕小神冒昧,将军做得了这个主么,还是说,这是凤皇的意思?”
“不是!”萧苇真君忙澄清,“垂云将军求才若渴,思慕鲲鹏郡王,吃醉酒说的是胡话。”
白语冰听得心中一动,忽起一念,暗忖:“乖乖隆地咚,莫非,凤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那贼鸟把我纳入宫,实是对我大哥有意,打算以此要挟我大哥,让我大哥为他卖命?”
“哈哈,开个玩笑。”垂云也自知失言,探头探脑往里瞟,见凤羽嘉不在阁内,目光便黏在那银发男子身上。如恶霸见了心仪的良家闺女,露出一种求偶般的痴笑,雄壮的嗓门也柔了几分:
“鲲鹏郡王,白兄弟!我们又见面了。嘿,你还记得我吗?你我曾在兵马司外打过一架!”
“……”司礼萧苇真君和鹏军亲兵皆露出不忍直视的神气。如此搭讪,能拉拢白语霜才有鬼了。
白语霜听了,风刀广莫往背后一挂,一抖袍裾立起身,霜剑白露已别在腰带左侧。
行至垂云将军面前,他额首低眉,不看人,口中说道:“在下昔有不恭,但望将军恕罪。”
垂云见白语霜神态疏离,伸手来拉他的手,执意要共饮几杯,劝他加入护林军近卫鹏军。
白语霜不失礼数地周旋,搬出青龙孟章神君做挡箭牌,道是还有要事在身,回手抚白语冰的散乱的银毛:“记住了么?你自幼多病,好好爱护自己,否则,旧疾发作了,只能回仙界疗养。”
白语冰不知这自幼多病从何而来,料想白语霜是为带他离开此地而铺路,姑且答应了一声。
玄飏也关怀了他几句,见凤羽嘉并无露面之意,说了些客套话,与白语霜一道走了。
垂云大为失落,拉住他,极力让他劝白语霜来腾胜天做官,如此两兄弟好相见。
白语冰心中也在犹豫。前些时日,他是想逃离此地。但凤羽嘉不露面,他的抵触便淡了许多。
想起白语霜可能灰飞烟灭的事来。白语霜在青龙孟章神君麾下,过的是风里来雨里去的日子。
再看这垂云将军,被凤羽嘉喂得是膘肥体壮,还能擅离职守去玩骰子,日子定是极舒坦的。
两人正纠缠,另有一位玄甲将军走来。这将军手中抓着一段烤熟的肉,利齿咬去烧脆的鳞片,呸一声,身子一斜,倚住垂云笑道:“又被甩了吗?来尝尝,游波妹妹给我烤的好东西。”
带鳞片的烤肉堵住垂云的嘴,他又对白语冰道:“白小主,圣前命你去水镜宫见他。”
这烤肉分明是龙肉。白语冰整条龙都不好了。依言回宫时,约莫到了饭点,尚膳院飘出阵阵肉香。他本不想见凤羽嘉,奈何飞奴三催四请,宫中又弥漫着疑似龙肉的香气,也就水镜宫最清净。
凤羽嘉与玉华元君正立在三华池边。白语冰遥遥看去,那鸟艳如红日出彩云,已被闪瞎了眼。
“见过皇贵妃娘娘!”孔雀翎画个圈,落地立定,他行礼道。
本还有一句向凤羽嘉请安的话,“圣前”两字险些脱口而出。
他已与旁人如此说惯了,但当着凤羽嘉的面改口称呼,还是十分别扭。
凤羽嘉金眸一横,果然开始找茬:“你跟了赤霞,还是没学规矩,怎么不向我请安?”
白语冰厚着脸皮抬起头,如梦方醒,眸中几许讶色:“圣前,你怎么回来了,几时回来的?”
凤羽嘉语调温和如在调笑:“你占山为王了么?这是我的百鸟宫,我还不能回来了?”
白语冰莫名其妙被凤羽嘉怼了一顿,感到此鸟斗志昂扬,索性避其锋芒道:“我是太欢喜了,难以置信!上一回昏迷,仿佛听见圣前在唤我,却无法回应。思念成疾,精神恍惚,便如此了。”
凤羽嘉已知晓他对自己无意,并不受用地挑毛病道:“你我已洞房花烛,你应该自称臣妾。”
“圣前你说笑了。我只是一答应,这是圣前你封的,是不是?臣妾两个字万不敢当的。”
“嗯,言之有理,白答应,那你就应自称奴婢。”
“……”玉华元君旁观他一凤一龙斗嘴。她知晓凤羽嘉对这小龙并无恶意。但也不知为何,自打洞房花烛夜,试探白语冰是不是宵行之后,凤羽嘉仿佛就有了欺负龙的瘾头,见面便刁难白语冰。
“好好好!圣前唤奴婢前来,不知有何吩咐?!”白语冰已明白,是凤羽嘉替他解了打龙鞭的禁咒。屁股并未遭殃,他便有一笑泯恩仇之意,却又计较羽族吃龙肉,且拖长调子吊儿郎当回应。
凤羽嘉这才想起正事。
他回了宫,连公然挖他墙角的玄穹太子也未责难,就来见玉华元君,确有要紧事。
这些时日,他前往仙界与西王母叙话,又去鱼鲮岛见陆压道君,最终施展了回光术。
两百年前,六界有一处互通时,白语冰救走的孩童,他借回光术已看清,眉心有一颗朱砂痣。
他命逐天将军去冥界翻阅《生死簿》。当地唯一一个两百年还未被勾魂的凡人,名为沈十三。
沈十三本该在七岁绝命身亡。只因当地瘟疫盛行,神棍看了风水,糊弄称是有人驱鬼害人。
恰有这个孩童,名为沈十三,随后爹过日子,眉心有朱砂痣,被认为拥有能见鬼的阴阳眼。
这沈十三生得体面模样。后爹图财,之前便把他卖与大户人家做工。
神棍率众拿他时,他已遭大户人家毒打,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也就是在六界互通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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