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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臾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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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烬渊乐呵呵地揽着殿雪尘走到桌边,看了看托盘上的几盘水果糕点,还有一碗清淡的小粥。
  烬渊心里一阵感动,挑眉看着殿雪尘调侃地言道:“我们坎司的御厨换了?”
  “不喜欢便罢了。”殿雪尘眼神黯淡,心里有些闷堵,不自然地说着便端起托盘便要离开。
  “谁说不喜欢。”烬渊无奈拉住殿雪尘,他将托盘接过来重新放到桌面上,二话不说便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眉心稍皱几分最后还是深吸一口气继续吃着。
  “难吃莫要勉强。”殿雪尘摇首,按下烬渊的手担忧地言道。
  烬渊放下碗筷,用清茶漱口后拿过方巾擦了擦唇角,他将殿雪尘拉到自己怀里抱着,宠溺轻柔的话语如同花瓣飘落:“这是清安做的罢?”
  “嗯。”殿雪尘紧抿嘴唇胡乱应了一声便要从烬渊怀里下来。
  “清安,别躲我。”烬渊用力紧缚着殿雪尘,不让对方有机会离开自己半步,他坏笑起来捏着殿雪尘的下巴暧昧道,“莫不是洞房花烛夜后,清安初为人妻,心情忐忑导致胡思乱想?”
  殿雪尘心中的烦闷被烬渊的调侃一扫而空,不禁淡笑起来嗔道:“胡话。”
  “不过。。。。。。。清安的厨艺确实需要改进哈哈哈。。。。。。”烬渊摸摸殿雪尘的脸蛋,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起来。
  “以后休想我再做早膳。”殿雪尘冷下脸来,不悦道。
  “哈哈哈。。。。。。那我做行了罢。。。。。。”烬渊宠爱地搂着殿雪尘不顾形象地大笑出声。
  “把这个吃了。”殿雪尘一赧,夹起一块糕点便塞到烬渊嘴里。
  “像我的清安一样好吃。”烬渊咬着东西吃还不忘绵绵情话地赞美起来。
  “少废话,快吃。”殿雪尘轻声嗔道,“等会去主司殿见素子枯。”
  “别急,我送你一样东西”烬渊神秘地笑道,他展平掌心,一缕紫色气焰腾然而起最后交缠幻化而成一把素伞。
  “要伞何用?”殿雪尘轻笑问道。
  “伞名曰息泪。”烬渊温柔地说着,他指尖凭空描画出几个金色的字“息清安之泪,惜清安之泪。”
  殿雪尘淡笑着拿起那把素伞仔细打量,清白色伞面唯独一点朱砂红,香木而制的伞柄雕刻着精美的纹饰。
  “以后我为清安撑伞。”烬渊把伞撑起,唇边的笑容徜徉舒心,带着少年英气勃发。
  依伞而聚,安宁的清晨,安宁的爱,就如同镜花一般的洋洋洒洒,美得如水中之月,石子落入水中,清月破碎得令人心痛。
  【坎司·主司殿】
  主司殿依旧闪耀着最为尊贵华美的光芒,冰蓝色的地板如同一面镜子,让这地面看似往下扩延千里。
  “诸位久等。”素子枯不慌不忙地出现于半空,唇角勾起,负手而立。
  “小枯向来准时。”烬渊说着便递给对方一卷文。
  素子枯笑意加深,如翻画卷般随意浏览:“这魔书出现得如此突然,”他查看着那魔书卷,一边若有所思地言道,“且从内容来看像是真的。”
  “前几日是干尸口中找出魔书木片,如今魔书残卷散播四处,实为诡异。”陌芍华凝眉道。
  烬渊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他表情严肃认真,沉声言道:“如今民间魔族分为两派,一派气势汹汹要复兴,一派却似很保守。”
  殿雪尘的语调平缓不紧不慢:“但两派却并未有严重冲突。”
  “肆府,瑞府,期府魔族三大家族也未有动静,似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陌芍华一字一言都规矩万分。
  “听说最近修炼魔书法术的魔族莫名其妙地死去,如今倒是少了些支持魔书复兴的魔族。”素子枯道。
  殿雪尘优雅地抚了抚衣袂:“这是疑惑之处,如今也不能蛮力制服,当务之急是找出幕后之人。”
  “魔书是从西边散播开的,西边是当年八司混战地战场黩武陵。”素子枯道。
  “然,亦师留下注意动向,我等去黩武陵,顺道丹木林。”殿雪尘的嘴角微微上扬一个弧度,如踏雪寻梅,芳香几缕但却冰寒彻骨。
  【阴界·民间·驿塘】
  自从有干尸这一说,民间无论阴阳哪界,都是心惶惶的一片。无论白昼黑夜,街上行者皆惴惴不安,一步三回头。
  草药一街向来少踪迹,如今更是罕有来客。
  眼下一身形健硕的男子扛着大刀在草药街上走动,神色有些黯然,却依旧不能掩盖那有力稳健的脚步,便是那术马无疑。他身旁还跟着两个扛着麻袋的小妖精,看上去不过一百岁,活蹦乱跳地很是可爱。
  他们径直来到未名居前,术马起手敲了敲门,用他那洪亮的大嗓门吼道:“师父?”他从小与幼冥玩,也是一起长大,又嫌先生先生叫得生分,便索性就随着一起叫师父。
  见无应答者,他又用力地敲了敲道:“是我啊,术马,来送东西的!”
  静默了一会,门内终于传来幽幽而无力的声音,活像招魂的摇铃:“咳咳。。。。。。进来罢。。。。。。”
  “师父又病了?”术马一脸担忧的推开门。
  阴暗小屋里,行且舟正用手捂着嘴巴,常年不见光的手背白得几乎透明,血管清晰可见。
  “师父?”
  术马奇怪地道,紧接着便看见黑色的血液沿着行且舟手背和指缝的形状,如同沉寂多年的火山喷发,以极快而汹涌的速度涌了出来,那身体细微的颤抖渐渐被放大,无法遮蔽。
  “师父,你?!”
  术马惊恐地扶住摇摇欲坠的行且舟,对方身体轻得让他有些惊愕。他看着那不断从手指缝隙里渗出的黑血,慌了阵脚。
  “去。。。。。。书房。。。。。。”
  术马浑身紧张得冒汗,几乎是拖着行且舟来到房中,将其放回床上。
  “师父,这。。。。。怎么办?!”术马紧张得手足无措。
  行且舟的身体颤得愈发厉害,嘴绷得死紧,成了一条线,边缘还不断有黑血淌下宽,松的灰衣袍下精瘦的身体如在烙铁,宛若几乎下一秒就要崩裂般可怕。
  他双手紧攥着被褥,几乎是挤出来地道:“你。。。。。。出去。。。。。。”
  “出、出去?”术马不可置信。
  “快。。。。。。”
  “不行,那你怎么办?!”
  “出去!!”
  行且舟忽然抬起头来吼道,嘶哑的声音。他猛然抬手,袖袍微张,一股神秘莫测的灰色光圈便覆在了周身,即是魔族的治疗术。
  那光圈的力量摄人,术马逼不得已步步后退,直到那光圈蔓延了整间屋子,他才一跤狼狈地摔倒在门外,惊疑不定地看着那诡异的屋中,反应过来后磕磕绊绊地爬起来向远处逃去。
  屋内的行且舟,似是用尽了全部力气,瘫软在榻上,胸口仍有细微的起伏。过了一会,似是全部恢复过来,他将手覆在胸口上,去探体内的灵脉。
  片刻,他嘴角轻勾,扯出一丝苦笑。
  【巽司】
  良辰不再至,相隔于须臾。空手望凭栏,却各处一隅,落得贱躯,不言此虚。
  再忆此时,只恨无惜玉。
  幼冥醒来时已日上三竿,光线透着橘香漏进来。
  他揉着眼睛,看过那榻边却不见素子枯的身影,他恍惚地从榻上坐起来,一眼便看就那桌面上有宣纸,细细一瞧原是素子枯留下来的笔记,字体隽秀飘逸,龙蛇之笔若惊鸿,想必写者无心而洒脱,但到观者眼中却成妙景。
  有事出,勿念。
  见字若见君,字如其主,文质优雅,皓水映月,叫他心中怦然而惴惴不安。幼冥将那宣纸工工整整地叠好,再放入衣襟中收好。
  有敲门者而入,一小厮作请示状,示意让他去用早膳。
  幼冥张张口,欲问素子枯何在,话语却哽在喉咙里回旋了几个弯,终究是咽了下去未出来。他想来既是一司之主,定是没那么几分闲情,自己从前在坎司与烬渊相处,对方虽只是侍司,也有不少琐事,更不提素子枯。
  出了风满楼,来到钮慈堂,进门后只见精致的一桌清粥小菜,寂寥地摆在上面。
  小厮将椅子拉开,按部就班道:“司主今日有事,道是让幼冥公子先用膳,呆会儿可以在司中随意转转。”
  幼冥点点头,又看着这小厮就这么站在自己身边,只觉得有些别扭,于是道:“我想一个人吃。”
  小厮偏着头瞧着他,似乎在想何,然后微笑道:“司主叫我伺候好你,我可不敢大意。”
  幼冥听闻是素子枯的意思,便也不再说何,一口一口地吃起粥来。那小厮见他生性沉闷,便主动开口道:“小的叫椿萱,原是椿木妖,后来被拂和飖两位大人点化,来到这里。”
  幼冥见那小厮也是有礼热情,虽向来少谈论,此刻便也有礼地问道:“你可知你们司主去哪了么?”
  “好像去见坎司主了,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这椿萱也是在殿中呆久了百般无聊,眼下幼冥问何他也就答何,倒是兴致勃勃。
  幼冥听闻有些失落地垂下眼,眉头皱起,心中颇有酸涩。这若是叫以前的他想来,简直不可置信:他区区一顽石,情绪竟也这般生动,且皆是因一人而起,一人而落,些许动情便是如此,既酸既涩,且甜且苦,五味混杂其中。
  ****
  巽司中有清泉一池,形似勺状,玲珑飘逸,见之可爱,故谓之勺泉。而此泉所在园虽小,但花草虫鱼,青林翠竹,四时俱备,可谓五脏俱全。此时乃初夏,但闻泉声悠悠如鸣佩环,鸟啼铮铮如银铃,实乃盛景。
  幼冥用了膳后便来到这里走走,那叫椿萱的小厮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似乎对巽司的每一处名胜的姻缘始终都了若指掌,看来素子枯选派的这属下还是十分尽职。
  两者走到泉边,只见水中清澈,游鱼嬉戏,穿梭自如,而那倒影便在水中的树叶倒影上映了出来。
  幼冥看见水中的自己时愣了一下,而后视线有些不自信地移开,似是想起何,犹疑了些许后便对椿萱道:“这里有酸梅酥么?”
  椿萱闭上了叽喳个不停的嘴,睁大眼睛看着幼冥:“若是叫厨子做,便是有了,公子想吃?”
  “嗯。”
  见到司主的宠儿点头,哪有敢不执行的份,椿萱立即飞着出了勺园去找司中的大厨去了。
  幼冥看着他走后,再四下张望,确认无人后便在池边蹲了下来。
  幼冥就这般蹲坐在池边,表情僵硬地打量着池中自己的倒影,这样看上去就像两个面无表情的孪生兄弟在大眼瞪小眼。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叹了一口气,似是自言自语:“到底要怎么笑。。。。。。”
  他兀自对着池中倒影,脑中开始描绘着素子枯笑起来时的面容,勾勒他嘴角那优雅自若的弧度。
  但无论怎么努力,就算把脸都弄痛了,他还是没办法露出一个让自己满意的笑容。总觉得那脸还是如顽石一般绷着,无半分柔美之感。
  “不行。”
  他忽然猛地摇摇头,手上的拳头紧握,而后又开始对着那池面发呆,继续艰难的尝试。他心虚地张望了一下,然后又用手去扯了扯嘴角,像捏陶泥一样摆弄着,几经周折,好不幸苦。
  忽然额头上的那黑曜石微亮,将专心致志的幼冥吓了一跳。他意识到应是行且舟,便拿起那小石头,手上轻点,那灵光立即听话地在掌心里纵横排列,密密麻麻地攒聚在一起,成了细小的文字。
  寒髓鳞。
  幼冥愣了一下,然后眸光中重归平静,如一以贯之的那一潭死水无澜。他拳头一握,那灵光立即灰飞烟灭。
  随之的,是他身体渐渐化作幻象般的碎片,如同燃烧后随风而去的灰烬,在空气中作扭曲的舞蹈。
  “幼冥公子。。。。。。咿?”当椿萱捧着一盘热乎乎的酸梅酥来到勺园时,便只见那绿水清树,只闻寂静风声,而幼冥早已不见踪影。


第31章 擅闯艮司
  寒髓鳞据说是用海龙之鳞与凤凰之髓,拌上千年寒冰融水,于炼丹炉中烧制而成,气属阴寒。此药民间绝无,仅在仙域的艮司,且艮司司主掞燬也不允许外借。
  幼冥只觉师父近来要的东西愈发棘手和诡异。从前他便一直帮行且舟收集各种东西来炼药,在烬渊的帮助下也不是难事,但如今要弄到这寒髓鳞可比登天。
  但念到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眼下师父之求,他又怎能拒绝,就算是真取不到那寒髓鳞,也得一试。
  脚踩流云,不到一刻他便来到了艮司的领地。
  艮于八司中代山,层峦叠嶂,厚重沉稳,这艮司宫殿便是建立在阳界的艮岳中,而艮又有静止一说。有诗云,泉可艮,九天之上,九天之下,何所不艮?亦或艮,坚也。总之,在幼冥看来,石堆成山,山中有石,倒是与他本体有想通之处。
  念此,他忽旋身一转,袖袍轻掩,灵肉顿然被吸入胸前的黑曜石上不见踪影。那黑曜石用黑绳穿着,一蹦一跳地便跃起来,轻灵着向艮司宫山去。
  幼冥以前从未做有过擅闯别司的经历,如今孤掷一注,不抱何希望,却也是走运。他不过变回本体,小施法术,竟就这么突破了这结界,入了艮司宫山内。
  远看这艮岳巍峨陡峭,近看便可以看清那怪石嶙峋,青松翠柏掩映期间,偶然有几只飞鸟磔鸣而过。东望红日高挂苍穹,西瞥浮云横贯高峰,南看侧岭连绵若水,北瞟如擎天之柱,百里之外皆是如此景致,没有一丝人迹可循,实有高处不胜寒之势。
  他横越中艮司领域的所有山体,却不见一座宫殿,不禁有些疑惑。细细想来便有所明了,念着艮司之宫想必是建在山里,眼下他不过刚入了第一层结界,怕是还要多琢磨些功夫,找到那宫殿的入口。
  眼下是走一步算一步,至于那最终的寒髓鳞,他也无法预料会藏在哪里。
  忽然在山间天峰处有压迫般的法灵传来,幼冥立即旋身躲在就近的一棵青松后,从那树缝间便看见有两个侍从般的青衣女子手中各挎一竹篮,黑色的发际盘成两个鬟,余下的长而飘然,叫人不注意都难。
  他屏息凝视,悄然随着那两丫鬟而去,只见那丫鬟直飞到山间一万丈悬崖边,而后毫不犹豫一跃而下。
  幼冥没有犹豫便跟着一道下去,随后跟着她们从悬崖上凹陷进去的一个洞穴而入,入后如进了一道万花筒,五光十色,若彩虹之上的灿烂,不过片刻忽忽眼前一黑,既而一汪繁华之宫映入,这便是艮司宫山。
  那两名小丫鬟也是急匆匆,似乎没有发现已被尾随。而幼冥眼下进了这宫殿,不知西东,索性就跟着她们七拐八弯,便来到了一个幽静的宫殿前,可以看见那牌匾为人亲笔书写,作椒兰殿。
  幼冥文采不佳,更非饱读诗书,但至少还知道椒兰寓意多子多福,顿时便想到这艮司司主掞燬的夫人。为隐蔽他重新变作一块顽石,静卧在庭院中的树丛,恰对着那屋内那落满珠帘的后窗,可看见屋内影子摇曳,可听到细语缭绕。
  “夫人,该用膳了。”推门声响,只听一个小丫鬟脆生生道。
  紧接着忽一道瓷碗碎地的声音,丫鬟惊恐的尖叫如箜篌嘶鸣,亮而无力。紧接着那窗下的珠帘猛地摇晃着,从缝间可以依稀地看见一张女子的脸。
  仔细瞧来,那女子五官本是娇美,但竟有着一张泛着荧光的蓝色容颜,阴森暗仄,从耳后到鼻尖处还延伸了两道黑色的痕迹,如同被抠挖抓出的伤疤,不禁叫观者毛骨悚然,敬而远之。
  若幼冥现在是人形,定会不满地皱起眉头来。见过行且舟多年的装神弄鬼,他倒是不怕眼下这个面容怪异的女子,但依旧是不喜这般。
  “救命——救命啊!!”
  “快,快叫司主来!”
  两个青衣丫鬟手忙脚乱,慌成了满地的碎片,如两只惊弓之鸟,扑腾着翅膀便消失在了椒兰殿中。
  珠帘后的女子静默了一会,忽然用手捂住了脸,身体颤抖着,发出细微的饮泣。
  伏在草丛中的幼冥见此,不禁疑惑这女子是患了何顽疾,竟使容颜变得如此难堪。他与女子接触甚少,也知她们视容颜如命,若是受损,如损心肝。
  不过半晌,幼冥只觉一股强大的灵力将四周的空气都逼紧了一般,正逐渐压榨着气流向他按过来,险些要让他冲破本体化作人型。
  好在幼冥修行不赖,咬着牙运灵来抵挡这如怒火般焦心的气阵,他紧闭着眼睛,只觉得灵肉就要冲破黑曜石的舒束缚时,便听闻耳畔一阵低沉而焦虑的男声:“凝眉!”
  那股气阵消失,睁开眼看向那珠帘后,幼冥只见那高大魁梧的身影,着一石青锦缎长袍,如青山屹立般沉稳,便是掞燬无疑。
  只见掞燬上前将其唤作凝眉的爱妻搂在怀里,轻声安抚,温柔无比:“莫哭,一会儿便好。”
  说着他便将那凝眉搂在怀中,抬手覆在其额上,嘴中念念有词着,一道砂色的气流白嫩从起掌心浮现,紧接着蔓延到了凝眉全身。
  幼冥一动不动地看着,只见那女子怪异的肤色逐渐恢复了正常的白‘皙,脸上也泛起红润的光泽。
  只听闻她仍是小声地吸着鼻子,似乎依旧泣涕涟涟:“夫君。。。。。。叫妾身如何是好。。。。。。”
  掞燬听闻一顿,而后搂紧她道:“无事,眉儿莫担心,本司会医好你。”
  夫妻两相互依偎了些许时候,那情意绵绵的话语若微风和煦,吹得院落里的草树摇曳,鸟语花香,掞燬将爱妻安顿好后便迅速走出椒兰殿。
  幼冥思索着那寒髓鳞的宝物应是放在艮司最隐秘之地,如今也只能随着这司主走才有可能找到些许线索,于是循身而去,悄无声息地随在掞燬身后。
  那掞燬似乎根本未发现他的尾随,一路出了椒兰殿便向北而去。
  越过几座迷宫般的大殿,一个拐弯,掞燬忽然消失了踪迹。幼冥心里一紧,立刻刹住了脚步,后退数丈在墙根,隐去踪迹,心道恐怕是被发现了,非有一战不可。
  静默了一会儿,他小心地探头,没有嗅到何危险的气息,便这么一点点挪动地来到了方才那条道上。只见前方一座尤为高大的殿楼,堂而皇之的一大块,相比之前那些都较为富丽辉煌不少。
  忽然一声低低的笑意便传来,还伴有清响的鼓掌声,幼冥警惕地循身望去。只见一鸦青长袍男子站在长廊那头,摇一把锈金雕琢靛蓝扇,露一抹万年不改桃花笑,闲庭信步地向他走来,正是那砚笑言。
  幼冥飞身而起,睁着一双无畏无惧的眼睛看着他。
  “我说是谁,原是烬渊的小跟班。”砚笑言以扇掩嘴道,眯着眼睛如狐狸般打量着全身散发黑气的幼冥,“来艮司可是有何事?”
  幼冥皱起眉头,不知如何答他这话,眼下看来脱身都是困难。
  正当他想着,那砚笑言忽然从背后拿出一张叠起来的纸:“呐,这可是小跟班你掉的东西?”
  幼冥见此心中一紧,一摸衣襟中便是一空,那素子枯给他的纸想必是方才用幻术的时候冲力过大,震飞了出去,便飞身上前要夺。
  “哎哎哎~”砚笑言早有准备地躲开,笑眯眯道:“小跟班莫要着急,先回答我的问题,就把这给你。”
  他话音刚落,两弯尖锐的柳叶刃猝不及防地扫过眼睫,险些要将那睫毛割下。砚笑言后退几步,依旧是笑面虎的模样看着全身都是寒气的幼冥,眼中微微惊讶。
  “拿来。”幼冥再次刷刃而上。
  “小跟班生气了?难得呀。”砚笑言将扇平铺,筑起一道围灵,来了兴致便将那纸打开道:“不知这是什么宝贝呐。”
  幼冥见他这般要打开,忽然猛地发力,数道利刃从额上石子破出,竟生生把砚笑言的围灵冲破。
  “小跟班你生气啥,擅自闯入艮司的是你,我还没计较呐。”砚笑言手握扇子还击,轻敌的他在一开始便没有多留意对方的招式,如今自己接招竟逐渐变得困难起来,这样耗下去并非良策,便开始晓之以请动之以理。
  幼冥根本没将他的话放进耳朵里,他眼里只放得进砚笑言手中的那纸,手中的灵光愈发耀眼渗人,几乎要将砚笑言吞噬,喻示着攻击达到顶峰。
  砚笑言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此时一道身影便已横贯在他与幼冥之间——石青色衣袍的魁梧男子背对着他,直视幼冥。掞燬那惯有的严厉而探寻的阴狠目光在幼冥身上来回扫动,不言自威。
  幼冥握着手中的那纸条,抿起嘴唇,心下有些不知所措。
  “幼冥。”掞燬很肯定地念出他名字,让幼冥耳中一阵阵发怵。
  他不喜欢自己的名字,就像不喜欢照镜子一样的怪癖。他向来便是这么古怪沉闷的石头,也难为对方会记得这拗口的名字。
  “司主,”他身后的砚笑言开口,“这烬渊的小跟班今日莫名其妙地闯入艮司,我问他话也不说,还为一张纸闹脾气呐。”
  “为何不说话。”掞燬皱眉,眼中异样的光芒一闪而逝,然后打量着眼前这默然不发的男子。
  幼冥眼下只知晓师父交代的任务恐怕不能完成,心里烦闷得慌,哪想出何理由来回答。
  “你跟着本司时,本司就已经察觉。”掞燬眯起眼睛道,“你身为魔族,既与烬渊要好,本司便也不好拂了烬渊的面子为难你,只是你为何如此得寸进尺?”
  “司主还是别问了。”砚笑言打了个哈欠,“这小跟班就是个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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