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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臾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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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百鬼都已被召集至鬼谷祭台边。”冷冶夫说着,指向那祭台的方向,淡笑若陶然风信子,儒雅韵远:“幼冥公子请罢。”
作者有话要说:
人物新出了挺多,整理一下目前出场的仙族的人物:
坎司:殿雪尘、烬渊、陌芍华
巽司:素子枯、拂、飖
兑司:忘川(司主)、沈毓淙(侍司)、任翾(侍司)
离司:色渐(司主)、炎无烈(侍司)、晴娥(侍司)
艮司:掞燬(司主)、砚笑言(侍司)
目前大意就是鬼谷镇举行百鬼夜行,如果谁能集齐躲藏在鬼谷镇中的百鬼就能获得百鬼灵佑,现在主角团们找齐了99个,幼冥把最后一个隐藏极深的云外镜也找到了。
第51章 百鬼之乱1
奈何桥另一侧,是九曲回肠的蜿蜒路,其旁是怒放的黑牡丹丛,在夜色下神秘而高雅,波诡云谲。
走了不过一会儿便豁然开朗——幼冥只见在面前的是竟是一大道方圆的高耸烛台,其上雕刻着世间百种丑陋的鬼怪和死态,明晃晃地围着中间的祭台。
“冷先生。”幼冥突然出声。
“何事?”冷冶夫微侧首,那神色宛若看着学生的教书夫子。
“主持盛会是三大家族统领和澍么。”
冷冶夫沉默了片刻,眸光轻扫过幼冥的面庞,答道:“然,你是魔族的罢。”见幼冥颔首,也不再多问。
此时祭台那头走来一行富丽堂皇之队,其中便有他见过的那元轸,而另一侧是拓跋府之主拓跋纨,大腹便便混日子的模样。而元轸与拓跋纨中间的便是木府之主木厉,身着暗红衣袍,较为其他二者在沉稳中多了几分凌厉,丝毫看不出家族已成傀儡的模样,仿佛还维持着鬼族第一大家族的威势。
木厉带着礼仪性地淡笑道:“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幼冥。”
元轸听闻后摸了摸胡须,恍然大悟:“你可是跟着素子枯大人的那位公子?”他见过幼冥一眼,印象中只觉此者闷声不响,真是磐石,眼下细看但见幼冥神色生来带了几分凌厉,黑眸如星,隐隐带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质。
“是个散魔?”拓跋纨露出恶趣味的神情。
“老夫明白了,”元轸含首,与木厉目光相接,达成了默契后便道:“一会儿你跟着冷先生,一道参与百鬼祭,得到灵佑——得到鬼族灵佑后,便可灵肉分离自如。”
他后面那几个字说得很慢,似乎是让幼冥听得更清楚些,因为这毕竟太匪夷所思:灵肉分离乃是鬼族千岁之后所必有的天赋能力,其分离之距要看个人修行。
也许就是一块呆木头,就算心里再怎么犯疑惑和不解,幼冥表面的反应依旧平静。他眨了眨眼,兀自设想了灵肉分离后的情形,不禁好奇而汗颜地颔首以示明白。
忽有玉玦相击之声,但闻喑哑,无半分清脆之意。
幼冥心中一动,循声望去,果不其然是当今魔族最为最尊贵的主君澍——他脑海中立即闪过沈毓淙所言,此时细细打量眼前的澍。也许是心里作用罢,感觉与之前所见不同,但又说不上是何——也许是那迫人之感更重了,亦或是那暗涌的杀气?
“主君。”拓跋纨见了澍便俯首帖耳,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而木厉和元轸及冷冶夫,虽无他这般夸张,却也谨小慎微地行礼。
“主君,这家伙叫幼冥,是个散魔,连您也不认得了,哈哈哈。”拓跋纨大笑道。
澍上前一步,来到幼冥面前,一双暗眸打量着眼前站立的男子,不辨情绪。幼冥只觉面前一道犀利的寒冰铸剑,冷飕飕地刮着自己的脸,他见澍的那双眸隐藏在玄色大斗篷中,连本身的颜色也不能辨别,就像一道幻影,轻飘无物确实真正存在的主君。
幼冥见到那神色,心里霎时确定下来,眼前这个澍和方才在黄泉路上见到的那个澍,并非同一人。
“祖上和籍贯是何。”澍沉沉开口,若下达的指令,哑然阴森。
“驿塘,无祖上。”幼冥如实答道。
澍没有继续问,似乎在考究以幼冥之能力是如何找齐百鬼的。他未开口问一旁的冷冶夫,而后者也并未开口透漏给他任何信息——包括仙族的出现。
“那么恭喜。”澍落下这一句话给幼冥,然后袖袍轻挥,示意一旁的侍从跟上便离去。
木厉、元轸和拓跋纨见此便也跟上去,其中木厉回头看了看冷冶夫,后者便轻颔首表示明白所交代的事宜。
“冷先生,仪式要进行多久?”幼冥问道。
“待所有准备好便开始,不过一刻,到时你跟我走便是。”冷冶夫道。
“多谢。”
冷冶夫听闻,微微一笑,而不多言。
“夫子怎在这里?找得我好苦。”
一道陌生的声音传来,只一眨眼的工夫,幼冥便见冷冶夫不知何时被一俊美高大的男子搭上了肩膀,这勾肩搭背之势态倒似市井的纨绔子弟。细看之下,这男子眉目俊朗清明,深棕色的眸光潋滟若鹿般澄澈无暇。
“胡闹。”冷冶夫立即板起了脸,将那青年的手臂推开:“都何时了,还不就位?”
“好好,竑儿知错。”男子无奈而调皮地吐吐舌头,小鹿般的眼睛无辜地眨巴着,手举起来:“夫子好凶。”
冷冶夫连连叹气,一副师长无可奈何的模样:“怎总是唤‘夫子’,听得极其别扭。”
木竑无辜地眨眨眼,道:“大家都叫‘先生’,竑儿可不想也这般呐,再说‘夫子’也是同义,且还有你的名字呐。”顿了一下,不等对方接口便补充道:“若是想要我直接唤冶夫,可好?”
“放肆,愈来愈目无尊长。”
两者这你一言我一语,幼冥便知晓了这男子乃木府之长子木竑
而那木竑也注意到了幼冥,想必他也是听闻了消息,便朝幼冥露出了个友好而灿烂的笑容,伸出手道:“幼冥公子,在下木竑。”
幼冥见对方如此热情,便伸手与之相握,颔首表示明白。
“竑儿。”冷冶夫肃然,提醒着木竑该就位。
“知道啦。”木竑放开幼冥的手,朝冷冶夫眨眨眼——那眼神意味深长,且再明显不过地连幼冥都能看得出有端倪。
不过一会,鬼族众位归,祭台四周逐渐趋于寂静,五百年一度的百鬼祭,迫在眉睫。
幼冥目视前方,恰能看得见那高耸的祭台上人影重重,那黑色的斗篷便是澍无疑。眼下澍的力量已经从魔族渗透到鬼族,更甚占据了鬼族大半江山,便是这盛大的祭典也要有他参加不可。而在澍身后则是鬼族三大家族之主,有如其臣子,恭敬而不敢言。
耳边飘荡着给鬼族吟诵的经符,低沉若微泛起的波澜,萦绕不去,整个祭台是这般肃穆庄重,神圣得负不起任何一丝背叛。
他心里一直在想方才云外镜的那般虚无缥缈的话语,加上冷冶夫所言,他也大致推测出了云外镜所言的弑儿即是当年魔君肆之子,而云外镜应是离魅的姊妹离云,当年修行期圆,便脱离了本属的家族,作了百鬼中一,然而他愕然的是,云外镜竟唤他“弑儿”,此时行且舟那般话又如钟声震震响着。
' 小木头,你可知这为何世间高手如林,却无一找得全这百鬼么?'
'告诉你,是因为没有咒语,嘻嘻嘻嘻~'
'驿塘至曦月谷,路有两栖予,何去亦方休,一路且歌,纵湖面扁舟叶,看水中月明镜。。。。。。。念了这个咒语后,镜妖就会出现噢~'
这首童谣是行且舟交给他的,这歌谣是在魔鬼两族上古诗集中都有记载,凡是饱读诗书者也都会吟诵。这诡异便诡异在,行且舟为何得知这首童谣是召唤云外镜的咒语?
' 弑儿。。。。。。你可回来了。。。。。。你找到姨娘了。。。。。。 '
幼冥只觉此问的答案已近在眼前,无须再猜了——他的师父,行且舟,便是当年肆君与离魅的儿子,弑。
也许只有这样的解释才最合乎情理。
“百鬼集,百鬼祭,仲夏夜之万喜。。。。。。”
拓跋纨谄媚而又庄重虔诚的声音在幼冥听来尤为刺耳。
幼冥轻皱起眉头,目光放向祭台朝着黄泉路的那片苍穹,恰好见那月在雾气中间隙漏出了通透的本来面目,而那一片天的星斗尤为清明,如在天上洒满了珍珠——那是北斗七星之位。
忽而,那北斗七星倏然扭曲起来,如同天崩地裂扭曲了的阵法,在强大的法灵面前不得不委曲求全。幼冥愕然地看着那头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然而四周的人似乎都沉浸在这肃穆的大典中,无一察觉。
那星斗在短暂的异动后很快恢复了平常。
幼冥意识到那是鬼族在祭台周围的布阵,然而是谁打破这严阵以待的布局,魔族对头?妖族入侵?亦或者就是与他同行的仙族?
“。。。。。。赐灵佑,得天福。”
随着拓跋纨的经颂完毕,幼冥忽觉身后涌动出一股强大的力量,通过视线的余光,他可以看见是鬼族三大家族之主在把法灵往他身上灌输,不觉莫大的恐惧布满全身。
他下意识地想移动一步,耳边立刻传来冷冶夫的声音:“莫乱动,不然会伤到自己。”
幼冥立刻停住了,眼神一动不动地看着祭台下面——但见那匍匐的百鬼,正当他想找找云外镜的身影时,意想不到之事已然逼近。
最先察觉的是澍,幼冥听得出他那喑哑的玉声微响,紧接着,他身边的护卫立刻大喊起来,与此同时的是木厉、元轸和拓跋纨的愕然之声。
随之而来,幼冥看见那祭台下的百鬼忽然一改那乖顺朝拜的样子,眼中闪着幽绿,群起而攻之。
他身上的那股法灵顿时被收回,而这灵气收得太快,快到那灵佑半成不能吸收,半成反而成了造孽的攻击性流波,朝着幼冥的五脏六腑而来。
“小心!”
冷冶夫手中忽飞出一只判官笔,文雅毅质,横贯在幼冥与那反冲之灵面前,同时将幼冥推向一旁,手持笔刃作利器。
幼冥反应不及,却看那反冲的灵还有一部分跳脱了那判官笔的吸收,直取他心口——但意料之外,就在那流波即将冲击之时,他身体仿佛镀上了一层防御,将那流波巧妙地化开而不伤分毫——此景看得幼冥目瞪口呆,血流都凝滞了起来。
还未等他回神,忽然一声怒嚎从祭台下起,只见不久前还被素子枯制得服软的杀戮鬼骤然而起——那杀戮鬼本就是丑陋至极,眼下却如变异了般,令人愈发心生恶寒,那浑身的疮疤混着流脓,穷凶恶疾地朝着还未收势的冷冶夫给予一击!
幼冥只见一道光束破然猛击在冷冶夫胸口,后者下意识起御,却仍是结结实实地挨上了一遭,脸色霎时惨白,身体顿然酥软地垂下,若毫无地狱能力的树叶,于风过之后,颓然下落。
“先生!”幼冥惊惶地要上去扶住他,而杀戮鬼趁机便要一挥而下。
幼冥神色一凛,冰凝般地柳叶刃从额间黑曜石中飞出,力量超乎想象。杀戮鬼实打实地挨了他一击,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对手。
“冶夫!!”
幼冥只见木竑冲了过来,用轻得几乎在颤抖的力道从他手上抱过受伤的冷冶夫。
“竑儿。。。。。。究竟怎么。。。。。。回事?”冷冶夫伤得不轻,但应是没有太大危险。
木竑检查后表情微微放松,却依旧手发着抖,向来伶牙俐齿的嘴此刻竟在哆嗦着,半晌道:“不知道。。。。。。对不起。。。。。。对不起。。。。。。”
木竑这没由来无头绪、前言不搭后语的道歉听得幼冥心颤,而冷冶夫看着百年的徒弟,无奈地笑道:“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其他人那边。。。。。。”
木竑抱紧他道:“爹和元轸、拓跋纨在一起不会有事,你莫动,不会有事。。。。。。”他握紧冷冶夫的手,将那判官笔拿出,放入衣袖中,而后脸倾上去相贴,耳鬓厮磨,十指相扣。
幼冥看着他们依偎在一起,仿佛完全忘了周身叫嚣着的百鬼恶变的灾难,在这硝烟中划下一片世外桃源,不觉有些恍惚——他心中隐隐有些荡涤着莫名的情绪,脑内顿然有了最后一滴水石穿的大彻大悟,忽然明白了那种名唤“爱”的情愫些许是何物。
素子枯曾经问他之时,他颔首的回答只是出自那模棱两可的感受,只是出自于对素子枯那企盼而暧昧的感情。但此刻,他明白了那种感受,明白了素子枯之于他,烬渊之于殿雪尘,炎无烈之于沈毓淙,以及眼前的木竑之于冷冶夫。
眼下,他的思绪渐渐被现实中恶灵的交织拉回,视线重新聚焦。
他倏然起身,忆起眼下应是去寻素子枯的时候,便不等与冷冶夫和木竑告别便飞身下了祭台。
他跃出相对安然的祭台,宛若扑入恶灵如浪潮的地狱。
今夜之祭祀奇异地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失败,本应温顺的百鬼们如今若恶灵喷薄而出,完全失控地扑向那些鬼族中的上层贵族,祭台旁起了鬼火,熊熊地包裹着这片圣地。
轰隆一声,若天崩地裂,百鬼数之多,全力向那坚固的锁阵扑去,不过瞬间,那祭台四周防护的七星锁魂阵霎时被掀开了一大口子。来不及惊呼,来不及阻止,那邪恶之灵便窜出防护,火苗窜出了黑牡丹丛,向鬼谷镇奔去。
“不好,阵法被破!”元轸惊惶的声音传来,手忙脚乱地指挥着众多侍卫去拦截。
但又岂是跟得上的,只在弹指一挥间,恶鬼流窜,若开了闸的洪水,一时间,天冥冥,地浑浑,若绝望之声,从祭台中心,牡丹丛中,鬼谷镇的每一个角落里,呼啸地传来。
而在这突如其来的动荡中,幼冥只觉自己若小舟于漫漫浪潮中航行,忽然一阵急骤的攻击之气灵从一侧刮来,他险些跌倒在地,却又被不知名地力量从另一侧支撑起。
奇怪,为何只有他在这群恶灵厮杀中安然无恙?就如同生来身上带了抵御的符咒,但他却不知这是何。。。。。。
第52章 百鬼之乱2(二卷结束)
烬渊等人被冲击而来的百鬼分开,烬渊抱着又醉睡过去的殿雪尘,施下最高层的结界只防不攻,也得分心顾及着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潇暮雨,而虞戈法术一般,进攻的重任便落到陌芍华身上。
烬渊皱眉,下了决心般落到陌芍华身旁:“亦师你掩护,我带清安和潇暮雨到西侧,我们离开后你专心保护虞戈即可。”
“西侧也不安全,莫要走散。”陌芍华皱起眉心不同意道。
“我不会拿清安的命开玩笑,相信我。”烬渊神色一凌,认真地说道。
“好,动乱平定后到东面阙台会合。”陌芍华颔首道。
“嗯。”烬渊点头便趁着陌芍华掩护引去发狂的百鬼之时,带着潇暮雨和殿雪尘往较为安静的西面阙台后飞去。
稳稳地落地后烬渊将殿雪放下来,让其倚在自己身上,他看向潇暮雨道:“浅儿靠近我,莫要走出结界。”
“是。”潇暮雨不敢多言,颔首便迅速紧贴着对方。
烬渊放下心来,闭上眼眸凝神聚气,腾出一手张开手掌,如同神迹一般的金色光流源源不断地自掌心流泻而出,顷刻数百道金光汇聚没入烬渊额间。
忽然他猛地睁开眼睛,瞬间金光自他的瞳孔迸溅射散而出,幻化成两只金灿绚丽的羽灵金凤,更是以唳天鸣叫的阴狠之姿在烬渊四周残忍血腥地扫杀着凶神恶煞的百鬼,保持着烬渊周围五步之距的安静宁和。
殿雪尘懒懒地动了动身子,微微睁眼,依稀看见烬渊的周身被金色的光流包围,宛若天地神明主宰。他怔然呆愕,美眸中闪过莫名的哀伤与悲苦,千千万万年前的痛顺着历史的悲河流入他体内,无法承受那命运烙在他身上的六祸之劫。
“帝江。。。。。。”
***
空气在燃烧,大地在颤抖,整个圣地如同发了疟疾,不住地哆嗦。搏斗的霹雳、地面的火光都昭示着惨无人道的搏杀。
幼冥看着远处的黑牡丹丛,心里急切着要去寻素子枯,直到来到杉木林那里霎时刹住脚步。
那袭白衣依旧暖如湖春荡漾,在血淋淋的杀戮中纤尘不染。
他一步步走上去,出现在对方的视线中。
素子枯看见了他,便放下了长生剑,枯叶色的眼眸将他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微微抬眉:“可有受伤?”
幼冥摇摇头:“你呢?”
素子枯笑道:“无碍,只是要护着毓淙还挺麻烦。”
幼冥看着他的神色,向来不喜猜疑的心里此时却在不停地交织错乱,惴惴不安。他心里捣鼓来捣鼓去,最后到嘴边的便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一句话:“渊呢?”
素子枯摇首:“不知道,也许在这附近罢?”语毕他看着幼冥,笑容中是疑问,又是带着调侃:“小石头要去找他么?”
幼冥摇首,眼下他唯一想的便是在素子枯身旁。
“对了,”素子枯似是想起了什么,“小石头可知道了那灵佑究竟为何物?”
这灵佑差点被幼冥忘到了九霄云外,只是眼下这也不甚重要了:“获得灵肉分离的法术罢了。”
“鬼族千年之天赋么,这倒是新鲜。”素子枯挑眉,看不出具体是何情绪。
幼冥只觉心里有何东西在一点点地被扑灭,也就在此时,他想起仙族追查行且舟一事,这或许与师父的身份直接相关,若是把今天所知师父的身份告知素子枯,势必是让整个仙族都得知,后果他无法预料。
他眼下只想对着行且舟,那个身为他师父几百年而从未离开过的家伙大声质问,把脑子里那番紊乱的思绪悉数丢掉。
“怎么了?”素子枯敏锐地发现了他的心事重重,便柔声问道。
幼冥心中一跳,黑色的眼眸中有隐隐的慌乱,恰被对方抓紧无疑。素子枯见此淡然一笑,抬起手来轻挥,示意让他过来。
于是幼冥无法控制地走了过去,最终在素子枯旁边坐了下来,面无表情却又复杂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尽力地去忽略在对方怀里的沈毓淙。
“想何,嗯?”素子枯见他的表情有趣,便用手捏了捏他的脸蛋,狡黠道:“莫非是。。。。。被吓到了?”
吓?或许罢,今夜铺天盖地的变故和真相让他始料未及,眼下还恍惚其中,于是便闪烁其辞道:“嗯。”
素子枯笑出声来,手拂过他的黑发把玩着:“百鬼祭的本意是将五百年一度百鬼的怨气消除,不料今夜反而让那百鬼的怨气反噬,可谓千古奇闻。”
“是有人故意作乱?”幼冥推测。
“十有八九。”素子枯低声道,“虽我不了解鬼族历史,但百鬼怨气反噬这种事绝无仅有——不过,这种混乱直接针对的人很明显,即魔族的主君。”
“澍吗?”幼冥拧紧眉:“我觉得,方才在祭祀时候的澍,和我们在黄泉路上碰面的,并非同一人。”
“果真如此,那便如毓淙所说,方才在黄泉路时碰到的便是忘川罢。”素子枯语气冷然而下:“这毒也是他下的无疑了。”
幼冥抿嘴不言,复杂心绪流窜。突然那地面咧开,三只恶鬼腾空而起:百目、鵺与阴摩罗张牙舞爪。
他们绕开幼冥,直向素子枯袭来,又是一阵刀光剑影的厮杀。
几招过后,素子枯立即察觉了不对:这三者全是冲着他与沈毓淙来,对幼冥则是只守不攻。这种明显不过的区别对待,让他心里电光石火间有了定数。
冷笑上了嘴角,而后便化作温情脉脉的表象。而幼冥完全没察觉,他怎会想到素子枯会对他有所猜疑?
此时他全神贯注地集中在于三个家伙的混战,想着不该在此地继续纠缠,祭台二字不知怎地窜入他脑海里,便下意识开口道:“暻忻,去祭台!”
素子枯听闻,颔首便催动风行向祭台冲去。
远远地见祭台上那矗立着一些身影,其中的一抹黑应是澍无疑。
素子枯在祭台后方悄无声息地落下:“这里有鬼族特殊的结界,难怪百鬼都不敢近身。”
幼冥还未回答,便听闻祭台上有言语声:“主君,眼下百鬼失控得厉害,该怎么办?”那声音如无头苍蝇,无能懦弱,幼冥能分辨出是拓跋纨。
短暂的沉默后,澍的声音低低传来:“本君看过鬼族的上古书籍,其中言说七星锁魂阵可以封锁恶灵。”
“的确如此,”这是木厉的声音,“但是,能将这七星锁魂阵布得最为精妙者,只有冷先生,而现在。。。。。。。”
素子枯听闻心中一动,原来那七星锁魂阵乃出自冷冶夫之手,不禁对此人产生了些许兴趣。
“冷先生受的伤多重?”澍问道。
接下来是木竑的声音:“虽不及性命,但要施法重铸七星锁魂,实是勉强。。。。。。。”
“竑儿,”冷冶夫的声音响起,丝毫未听出有受伤的虚弱:“让为师试一下罢。”
“冶。。。。。。先生?!”木竑滑到嘴边的称呼又沉入了喉腔,幼冥能听出他是用那压抑着的声音道;“先生莫要勉强自己,万一。。。。。。。”
“无妨。”冷冶夫道,“我只请求主君和三大府主能助我一臂之力,以防不测。”
“本君自然会答应冷先生。”还未等木竑开口,澍便已用坚定不容违抗的语气发话。
“谢。。。。。。咳咳。。。。。。”
“先生!”
“。。。。。。谢主君。”
既而而来的是一片死寂,不知名的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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