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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重生之邪主-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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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灾乐祸,也要暗叹一声:“此人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
  
  由此可见气运之玄之妙,之不可或缺。
  
  当然,天下间九成九的人都是处于中庸,不会有那么多“特殊”,既不会被这方天地特别钟爱,以至不劳而获,也不会被这方天地特别离弃,以致白老一生,他们要靠自己。
  
  所以常说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自有其道理。
  
  但这道理也只是应用于凡俗人们,或者修炼者中那些绝大部分的道行低微者。
  
  对于真正道行超凡、修为强横的人物,他们修炼的是道行修为,谋算的恰恰就是气运大事。
  
  便如墨云书此人,生而气运不凡,修炼有成后还在不停地谋划这气运,正是因为他深知其理。到现在,他甚至连整个墨府的基业都以秘法来凝聚在自己身上——这一点,却不知他是如何瞒过住在他乾坤玲珑塔中的墨一儒的。
  
  “天地气机将变,正是千载难逢的成道良机!气运人人抢夺,莫非是哪位隐世强者出山?”
  墨云书再次动用秘法推演与墨府气运相关的人物势力,却始终一无所获,脸皮都沉了下来。
  
  顿了顿,他起身回到密室,取出秘宝,设下法坛,烧黄纸,焚沉香,脚踏北斗七星,如同古时道长一般快速念咒施法,动用了十二分法力,才终于勉强透过那天机外的层层混沌迷雾,隐隐察觉到,似乎墨府气运的变动征兆来源于墨府正南方。
  
  墨府正南方正是那无边无际,修行者飞行百天百夜都飞不到尽头的十万荒山!
  
  “果然是哪个隐世老怪盯上了我!”
  墨云书怒火滔天,脸色森然,此时他仅仅察觉出一个大致方向,知道必定是在那十万荒山之中,再要推演是什么人什么身份什么具体地点,却再无力能够,他再要施法,却突然脸色一变。
  
  “咔嚓!”
  法坛就在他算出方位,正要继续推演的时候,突然破碎成三半,上面的香烛黄纸则齐齐碎成尘埃,变故太快,险些连累到墨云书手中秘宝。
  
  墨云书急忙闪身躲开法坛范围,手中法剑黄纸也同时狠狠掷出,再不敢贸然推演,以免遭遇反噬,心里则是更为慎重,一股微微的寒意袭上心头,“这老怪道行远超于我,到底是谁?”
  
  墨云书虽然学识渊博,却从没想过有人会有先天灵宝。
  
  就他所知,先天灵宝早在上古时候,早在那传说中的圣人之争中,就被无数成仙成道的圣人门徒搜刮殆尽,数万年来,这世间连个先天灵宝的碎片都没有出现过,即便是上古遗迹中偶尔发现一块灵性碎片——如同他从仁圣尊王洞天中寻到的罗盘,也只是属于大能炼制的后天灵宝范畴。
  
  而世间能够遮掩天机,令人无法推演的隐世强者,却不知残留着多少在无数角落中存活。
  
  所以墨云书认定必是某个老怪打算借此千载难逢之机强夺气运,打算时机一到,就冲击天仙大位。
  
  “这方天地不仅仅这一千多年没人成仙,以前也是成仙者寥寥无几,返虚强者虽然极少,寿元也有着限制,却不知还有多少存活于世。现如今的确是强者纷涌的时候,只是竟敢谋算我墨云书,当我是好欺辱的?当真是可笑,当真是不知死活!”
  
  墨云书心底沉怒如同大海浪涛暗涌,表面上只是微微变色就恢复淡定威严,收起秘宝,将袍袖狠狠一挥,密室中那破碎的法坛、法剑、黄纸、香烛等物尽数成了飞灰,再无之前险些被天机反噬的狼狈。
  
  出去之后,墨云书心念电转,却是与乾坤玲珑塔中的墨一儒传音说话。
  
  墨一儒从仁圣尊王洞天中也得了不少好处,对他凝炼散仙灵躯有莫大帮助,是以比以前更加不理世事,一切都交由墨云书打理,他则高高在上,依仗着隐于乾坤玲珑塔中的灵池来修炼大道。
  
  不过现在,墨云书已然是半步返虚的修为,不用多久就必然会无惊无险地晋升返虚境界,可算是与他现在实力相若的强者了,所以对于墨云书的打搅,他并没有着恼,只是淡淡地听着。
  
  墨云书心机深沉,毫无依仗修为的高傲,态度虽不卑微,却也礼数周全。
  
  他盘膝趺坐与蒲团上,对着供在桌上的乾坤玲珑塔稽了稽首,沉声将自己偶然发现墨府气运变动征兆的事情说了,随即又道:“……百年之内必会有人借此机会一举抢夺道韵融入己身,晋升那天仙大位,从此与世长存,不老不灭。”
  
  墨云书知道墨一儒压箱底的本事极多,自然要狠狠利用他来为自己谋利。
  
  心思连转着,墨云书继续动之以理地说道,“甚至晋升天仙后,若是机缘足够,更可借此良机参破造化,晋升大罗,再无灾劫加身,比那仁圣尊王还要高深莫测。那仁圣尊王虽是仙尊仙王,却毕竟不成大罗,不得超脱,还在世中,虽有大神通大…法力,遇到天地灾劫时仍然不能度过……”
  
  墨云书并没有说太多,只是将客观事实巧妙地摆了出来,随后便沉静安坐,等候墨一儒思考。
  
  墨一儒虽然道行精深,却仍被墨云书说动,沉思良久,缓缓说道:“十万荒山的千万里深处,在那大泽之中,我所知道的老不死也有两位,但到底是不是他们,却还难说。也罢,事关墨府,你我都要依仗气运修行,不可不察,待我走上一遭。”
  
  说完,不见他有任何动作,只是一晃,便从乾坤玲珑塔中的灵池上方消失不见。
  
  返虚境界,悟通空间妙理,已经是初步接触道韵,运用空间道韵瞬移穿梭各地,都只是小事。而且墨云书也没有用乾坤玲珑塔来禁制墨一儒,是以墨一儒直接穿梭空间,往十万荒山去了。
  
  墨云书见他离开,又沉眸等候片刻,才拂袖而起。
  
  深深看了一眼供在桌上的乾坤玲珑塔,墨云书暗暗呼吸一口气,才转身大步走出,走到门外,站在高处放眼瞭望南方,昂扬魁伟的体魄挺拔而立,英俊的面庞上神情莫测。
  
  “墨府气运,一人来用才是足够,我将成就返虚,也用不着你这尊‘大佛’压在我墨云书头顶。”心底闪过这个念头,墨云书没有丝毫罪恶感。
  
  他能为自身修行大道而谋划气运,以致娶妻杀妻,甚至还要孽宠乱…伦亲子,难不成还不敢杀一个不知高他几个辈份的老不死?杀死墨一儒,甚至将之祭炼到乾坤玲珑塔中,此乃是他早晚必做的事情。这是理所当然!
  
  想到此处,墨云书心头闪过无数人影,男人女人,老人幼童,他谋算无数,也杀人无数。
  
  但他从未有过丝毫后悔。
  
  只当心头浮现出墨恒那张孺慕而敬爱着他的清俊面庞时,才微微顿了顿,厚重胸膛下的最深处隐隐浮现一丝不曾有过的柔意,但随即眉头便是微微一皱,眼底也冷了几分——此时墨恒正与虎玄青在一起,虎玄青出身名门大派,自身道行不可小觑,说不得就是个隐患。
  
  如今气运已然有变动征兆,墨云书绝不容许再在墨恒身上的气运谋划有什么不测之变。
  
  除了气运大事,他对墨恒的那丝动情之心也不容虎玄青倒插一脚。
  
  沉眸思量着,墨云书转身下楼,神识突然一扫,便见两天前与墨雪行一起来到墨府的青年。
  
  梁弓宜在外面“巧遇”墨雪行,并现身施法,为墨雪行解决了当前难题,两人“一见如故”。
  
  梁弓宜为人似是清正,修行也是刻苦,如今不过短短两年多时间,竟已是炼气大圆满的修为,据说是得了一位隐世强者的传法和指点,但也可见天资超凡,更兼他举止不卑不亢,出身虽然卑微,却气度内敛,极为令人喜欢。
  
  梁弓宜炼气大圆满之身,这是仅次于化神境界的修为,在天下间大部分地方都可称强者,墨问闲等人又在墨府中“失势”,对待他的态度自然与以前不可同日而语。
  
  此时,梁弓宜便在他居住的客室小院中,与墨问秋、墨问闲、墨雪行等人说话,那冰冷却英俊到极点的面庞的确能惑人心肠,坐他对面的墨问秋一身衣袍红艳如火,人也美艳娇羞,每每与梁弓宜说一句话,总要柔声温婉,眸若秋波,一脸春意。
  
  梁弓宜却看也不看她,就算与她说话,也是维持君子之态,非礼勿视,更令墨问秋心痒难搔。
  
  墨云书神识看着他们,突然浓眉一凝,竟发现梁弓宜那番神态竟与自己有些相似,转念又想起墨恒对梁弓宜的态度,以及墨恒这两年中对他这个生父的态度,不由微微一怔,随即有些失笑。
  
  他是心思极为灵敏之人,又道行高深,当下默默一算,便微微叹了一声,不知是何情愫,转而心底一荡,闪过念头:“莫非恒儿本就有那恋父情结,正因那梁弓宜与我相似,才有了情动?难怪这两年中对我越发亲厚,怕也在心里迟疑不定罢,倒是省却我许多口舌。”
  
  墨云书浓眉下双眼深沉无波,嘴角却微微勾起一丝笑意。
  
  或许他猜的正是事实,然而,事已至此。
  
  “待恒儿回来之后,无论是否晋升化神,都可与我行那双修大…法。我得恒儿那意家血脉气运后,对眼下气运变动征兆更能掌控,日后我成大道,再助恒儿修行不老,与我同享长生,让他能够常伴我之左右,也是一桩两全其美的佳事。
  
  梁弓宜要两全其美,墨云书也要两全其美。
  
  世间哪有这等好事!


88

88、第八十八章 。。。 
 
 
  大雪下时纷纷落落;埋尽十万里;封盖苍茫山。
  
  如今天空早已放晴;已是又隔了十几日;冬雪在苍凉天空下却化得慢,仍有许多冰雪残留堆积在阴凉的角落。清风凉飕飕地刮过;让天气更显得寒冷。
  
  这是个极小的国家,贫瘠而平凡;依附于隔着连绵大河和山峦的强国。
  
  虽然冷,街道上仍是人来人往,人们大都在置办年货;那些算命的、写对联的、吆喝着卖年糕的小生意人也会趁此机会小赚一笔,为了多赚一文钱,总会扯开嗓门吆喝,对行人笑脸相迎。
  
  “山中修道不知年月,凡人却为生计奔波。天上地下,截然不容。”
  墨恒坐于酒楼二层的靠窗座,望着楼下那并不繁华的热闹,淡淡地叹着,“我以前便如那苦苦挣扎的凡人,今夕不知明昔,直到现在才成了高高在上的修士,俯视苍生,谋算强敌。”
  
  随后抬眼看向远天某处,眸光沉了沉,微微冷声着,“这些凡人不知灾厄不日即来,他们的性命在那些整日喊着嚷着要除魔卫道、替天行道的人眼里,又价值几何?不过草芥蝼蚁罢了。”
  
  “阿墨此话不妥,也不是每个正道人士都是心狠手辣的伪君子,难道我就不是个好的?”
  虎玄青微微一皱浓眉,故作深沉地低声道,他也是会开玩笑的。
  
  虎玄青就坐在墨恒身边,高大结实的身体下意识地为墨恒挡住酒楼中其他人看过来的目光,虽然顾及着别人而不好直接牵住墨恒的手,但仍是眼眸温柔,因他早已与墨恒近乎心意相通,所以感知到墨恒心情,便想逗墨恒开心。
  
  虎玄青心思缜密,早就在周围设法,让旁人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墨恒果然回神,挑眉打量他一眼:“唔,你的确是个好的。”
  
  说话间勾勾嘴角,目光扫着虎玄青精壮厚实的胸膛,还有那劲实却柔韧的腰腹,又停在虎玄青的坚毅的唇上,再望着虎玄青炯炯有神的黑亮眼眸,目光便显得有些露骨,暧昧地舔着嘴唇,低声道,“而且,你是那极品中的极品。”
  
  虎玄青一愕,转瞬明白过来,不由咽了口唾沫,伸手给墨恒额头轻轻敲了一下,如同幻境中教导侄儿般,黑亮的眼眸虽是含笑,刚强的面庞却是严厉:“又胡思乱想些什么?”
  
  说着信手往窗外一指,醇厚的声音低声哼笑,“等我以后像他那么老,看你还有没有欲…望。”
  
  墨恒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见是一对满头花白的老人在角落架起的混沌摊子。
  
  那对老人很明显是一对老夫老妻,衣着陈旧却朴素干净,花白的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都围着洗得发白的粗布围裙,笑着忙碌着。因为年关时,人们花钱总比平常大方一些,所以他们的生意还算不错,老妇见老叟忙得额头冒汗,便拿起干净的毛巾上前给他擦拭。老叟自然而然的转转脑袋,让老妇给他后颈也擦一擦。擦净之后,老叟又忙着去给客人端去茶碗,老妇则笑着继续煮混沌。最平凡不过的人间场景,却让人感觉最真的温馨。
  
  墨恒看着他们如此相濡以沫,眼眸不禁柔和了些,转头笑看虎玄青:“咱们可与他们凡俗不同,你我都是修行强者,早就可以驻颜不老,而且有我以宝镜气息‘提拨淬炼’你之法力,以自身境界鞭笞驱赶你之修行,以身体力行来双修磨炼你之体魄,三管齐下,让你想不上进成道都不成!”
  
  墨恒说话间,更是将手指暗中一弹,一股柔和的法力透过虎玄青的裤裆,巧之又巧地弹动了下虎玄青那根沉睡的阳…物,十分凶恶地继续说,“所以,你这头虎妖以后的无数岁月里,都注定要被贫道‘狠狠压迫’了,别想逃脱贫道的‘魔掌’!”
  
  虎玄青没防备,被他法力弹得身体微微一抖,再听他暧昧调情,当即回忆起先前多日那虽有节制却仍放纵的谷中日月,心下一片火热,胯…间竟是瞬间斗志昂扬的坚硬起来,不由沉眸瞪着墨恒,咬牙道:“小小年纪,如此堕落于肉…欲,看来这段时间都要让你禁欲才能消停了。”
  
  墨恒本是调情得占据上风,不成想虎玄青拿出杀手锏,不禁一愣,刚想对他服软,却心里一动,神识一扫,果然见到他胯…间的窘态,不由暗笑,怒哼一声,皱眉作不悦状,阴森地缓缓道:“虎叔,你再说一边给我听听?信不信我现在就来个霸王硬上弓?”
  
  虎玄青张了张口,悻悻地抽了抽嘴角,分明是个爽朗汉子,却偏偏在面对爱人时显得软弱可欺。
  
  墨恒胸中暖烘烘的,神情再次一转,作施施然的清高状,淡淡地、施舍般地、悠悠地说道:“罢了,且饶你这一回,下回可要记得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以乱讲,知道了么?”
  
  一句话竟被他说得这样理直气壮和抑扬顿挫。
  
  虎玄青终于忍不住,一下噗嗤笑出来,结实的胸膛都有些发颤,醇厚的声音也显得磁性,让墨恒看得喉咙发干。还好虎玄青及时发觉墨恒眼中起火,才止了笑,无奈地低声斥道:“我只是笑笑而已,你怎的又……算了,你是看穿我必定拗不过你,你这是小人得志。”
  
  他们说着话,互相逗乐,说话时悠闲地看着窗外行人。
  
  “……算着时日,应该就是最近这一两天了。我没得到宝镜之前,早就谋算着这一天这一宝,对它出现的前前后后都思量了个周全。因为墨云书道行精深,我做什么事情只怕都逃不出他的推演,那样的话岂不成了跳梁小丑?所以行事时,必须有个遮掩行为,混淆天机的宝物。”
  
  墨恒笑了一会儿,不再和虎玄青玩闹,认真地轻声说出自己的打算,毫无隐瞒的地方。
  
  虎玄青听他说正事,立即将周围的无形隔音结界加重了几分。
  
  墨恒有他在身旁,自是毫无顾忌,继续道:“后来我们一起进入秘境,历经幻境一生,你又助我得宝镜,这番经历着实离奇,也着实出乎我之预料,可谓天大的惊喜。有宝镜在手,我的计划便提前了许多,本来是用不着再夺其它混淆天机的宝物添缀了,只是……”
  
  墨恒说话不疾不徐,说到惊喜二字时,深深地看了虎玄青一眼,对他而言,虎玄青是比须弥宝镜还要大的人生惊喜,他继续道,“只是,这件宝物专门遮掩天机,虽然限制不少,但也极其不凡,拿在手里总不会嫌宝物多,而且落到敌人手里就是平白多了麻烦。”
  
  说着话,墨恒又转头看了看窗外那些仍旧对近在眼前的灾难一无所知的男女老幼,低声道,“更何况,我若不来搅局,只怕这满城男女老幼都逃不开一个惨死的下场。我心何忍。所以我还是早早就计算好了时间,打算伏击夺取。”
  
  虎玄青认真听他说话,虽然他对很多事情并不真的清楚,但不妨碍他细心为墨恒考量周全。
  
  墨恒则是早看出虎玄青的疑惑,虽然虎玄青始终不曾对他追根问底,但他能说的总是会说,现在便道,“虎叔,我有些隐秘事情不能对你讲,并非我想瞒你,只是单纯‘不能说’。”
  
  墨恒越是参悟道行,越是明白自己重生而来的事情太过于惊世骇俗,那是必定关乎时间和空间的至高奥妙,一旦讲出来,只怕首先便要惊动那玄之又玄的气机,就算被那些道行极其精深、嗅觉犹如人中鲨鱼的隐世老怪们嗅到些什么微妙,也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墨恒对自己的身世越发小心谨慎地对待起来,对自己的重生保密到灵魂的根源的深处,连虎玄青都从未诉说。而且他也不愿将自己前世被梁弓宜欺骗的丑事说出来,平白坏了虎玄青心情。
  
  虎玄青是明白道理的,听到此处,一下脸色郑重,惊疑不定地看向墨恒,他听出了墨恒的言外之意——他曾听师尊说过,有些事的确不能讲,讲出来,“天”就知道。
  
  虎玄青对墨恒自然是深信不疑,虽然没想到墨恒身上的隐秘竟然关系重大到这种程度,但是毫不迟疑,声音虽低,却斩钉截铁,伸手一下握紧墨恒的胳膊:“我明白,那就不要说,你的隐秘我知不知道都是无所谓。但是阿墨,你要记住,无论你做什么,我必是和你站一起的。”
  
  “我知道。”
  墨恒看着他,笑着点头,嗅着他身上那阳刚纯正的气息,心里都有些懒洋洋的。
  
  窗外,街上时而群奔跑嬉戏的孩童,他们穿着并不华丽却足够厚实的陈旧小棉袄,在人群中追逐打闹,笑得小脸通红,却会不小心撞到小摊贩的摊子,然后眼看小摊贩瞪眼,立即吓得一哄而散,逃了个干净,逃跑时又有孩童撞到行人,乱得一团糟。
  
  墨恒眼角瞧见,呵呵地笑起来。
  
  虎玄青见他笑了,收回手来,棱角分明的面庞才微微缓和了神情。
  
  只是酒楼中其它桌上的人看着墨恒轻笑,当即便有人悄声对伙伴说些什么调笑话,他们自以为声音极低,却又哪能瞒过虎玄青的耳朵,虎玄青容不得别人对墨恒无礼,微怒间,当即暗中出手,适当地来了一番惩戒。
  
  “好了,不必理他们。你我二人一个十七岁模样,一个二十来岁模样,都是如此挺拔英俊、气度高洁的年轻男儿,又自有出尘世外的淡泊,难免招惹那些妇人甚至男子的目光。”
  墨恒侃侃而谈,自说自夸,将虎玄青逗得笑起来。
  
  他们自然不会因为怕别人瞧看而专门为此遮遮掩掩,而且墨恒此来夺宝、杀人,乃是“光明正大”的“巧遇”,若是遮掩,反而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了。
  
  墨恒又道:“不如我们也吃点东西?这些菜瞧着也还干净。”
  
  虎玄青来时就点了一桌酒菜,但只是做做样子,他们二人对这些东西自是瞧不上眼,此时见别人有吃有喝,墨恒心底一动,便想凑凑热闹,在这人世喧嚣的地方和虎玄青把酒清谈,未尝不是一桩美事。
  
  虎玄青听他一说,低头扫了眼桌上菜肴,自己吃还罢了,却不愿让这些粗糙的东西入得墨恒之口,便从储物囊中取出一只并不起眼的青玉葫芦,晃了下,示意着墨恒,眼眸黑亮地说道:“还是尝尝这个罢,我去接你之前就以雪寒清泉酿的灵酒浸泡温养,现在火候也该到了。”
  
  他将青玉葫芦递给墨恒,深邃的五官显得刚正而朴实,带着一种献宝似的微笑,“我幼时尝过之后,便常常磨着父亲为我做这个来吃,但雪寒清泉太过难得,父亲又满腔心事,哪有时间做给我吃?直到我修为有成,才千方百计地收集了一些。”
  
  见墨恒接了过去,他又笑道,“只是以前雪寒清泉的早就用光,这两年多我时时注意着收集,总算攒了些,就打算泡给你吃。这东西要新鲜泡的才有味道,否则就化成了清水,什么滋味也无。先前只顾与你说话,竟险些忘了。”
  
  他哪里是险些忘了?分明是想悄悄做好,再突然拿出来讨墨恒欢心。
  
  墨恒被他引开思绪,也有些好奇,轻轻晃了下青玉葫芦:“哦?里面是什么,让你这般郑重对待?”
  
  墨恒生怕里面是那种仙丹般的妙品灵药,一旦拔开葫芦塞,就会有仙灵之气散逸掉,便把手指一捻,捻出一圈极其浅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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