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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重生之邪主-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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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恒生怕里面是那种仙丹般的妙品灵药,一旦拔开葫芦塞,就会有仙灵之气散逸掉,便把手指一捻,捻出一圈极其浅淡的青莲虚影包裹住整个青玉葫芦,这才拔开葫芦塞,凝神往其中一探,不禁一惊:“咦,这是……难道是那‘小人参果’?你怎么会有?”
  
  据说,现今那珍稀罕见的‘小人参果花’,乃是遗自上古时候某位仙王的独家秘宝‘人参果树’。
  
  上古那位仙王的人参果树所结出的人参果子,其妙用在修者野史中传得天花乱坠,自然远远不是如今的小人参果花结出的小人参果所能媲美的,但小人参果仍是不下于仙丹的妙品灵药。
  
  墨恒神识扫看着青玉葫芦中,那六颗在碧清的雪寒清泉里沉沉浮浮的、龙眼大小的异样白色灵果,一时怔了怔,然后塞上葫芦塞,抬头看向虎玄青,声音不自觉地低沉下去:“我刚还说你我用不着驻颜,原来你早就准备好了这种宝贝。”
  
  虎玄青见他果然惊喜到了,不由咧嘴一笑:“仙门后山的禁地边缘就养着三株小人参果花,我父亲隐居后山以后,便看管着这些东西,我近水楼台,又有些身份,自然能得到一些,只是我长这么大也没见它开过花,都是以前积攒库存的,所以我得到的也是极少。”
  
  他看着墨恒,眼中的深沉情意毫无遮拦,“这东西,若是直接吃用,定会味同嚼蜡,难以下咽,但是等采集雪寒清泉浸泡出药力之后再吃,却味同仙肴,不可多得。我以前是不在乎容貌是否会老的,只是得父亲赐予后感觉好吃,就次次把向长辈讨来的一两颗果子吃个精光。”
  
  顿了顿,又沉声苦笑道,“现在有了你,我却没有果子可拿,只好厚着脸皮,寻了借口向师尊讨要。师尊还骂我太贪于口舌之欲。将我好生训了一顿,嘿,多少年都没听到这种教训了。”
  
  墨恒见他似是发窘,便感觉有些乐,握紧青玉葫芦,低声问道:“据说,这小人参果花奥妙无穷,必须返虚境界的强者栽种才能养活,然后再小心照料,等它九十年开花,九十年结果,九十年成熟,才用圆盘放到花柱下面,等那果子自己滚落下来收起。是不是这样?”
  
  虎玄青点头,然后摇头叹着:“的确如此,虽是好东西,但也太娇惯了些。”
  
  墨恒叹道:“再娇惯也是值得的。此物服用之后不仅可以淬炼法力,巩固修行根基,更可驻颜不老。一颗就可年轻十岁,九十年不老;两颗就可年轻二十岁,八百一十年不老;三颗以上便依照血脉而或是貌若少年,或是貌若青年,此后一生不老。你吃了那么多,按照你那血脉,以后便固定在这二十来岁的青年模样,哪里还能变老?”
  
  虎玄青知道他说的还是之前那句戏言,怕他再来调戏,只得催促道:“快拿出来分着吃吧。”说着话,当真口中生津,咽着口水,炯炯有神地看着墨恒,沉稳却不掩渴望地道,“阿墨,我也是好久没有吃过了,现在只要一颗就好,你服用三颗驻颜不老,留下的两颗你以后慢慢尝。”
  
  墨恒见他如此,乐得再调戏他,便不疾不徐地轻轻晃了晃青玉葫芦,不仅没有拔开葫芦塞,反而悠悠说道:“小人参果又寓意长长久久,情人之间送上一颗便可定情,你虎玄青一连拿出六颗,只怕将你师尊的珍藏全都敲了来,我被深深地感动了,所以一时间难以吃下东西。”
  
  虎玄青张了张口,皱眉无奈,坦坦荡荡地放软了姿态道:“阿墨,‘叔’求你了。”
  
  墨恒头一回听他如此自称,不由一愣,又见他那双明明是炯然黑亮,却偏偏显出一分可怜巴巴的眼神,不由心头大动,忍不住又盯着他调戏一顿,才放过他不再多说,巧妙地避开其他人的目光,将小人参果以法力取出来,和虎玄青分而食之。
  
  二人你喂我一颗,我喂你一颗,动作又都是悄悄避开别人视线,此间竟别有一番异样欢乐。
  
  而到了晚上,正好又是虎玄青和墨恒约好的“每隔一日,可做一次”,墨恒比以往冲撞得更加卖力,美其名曰“加大运动,以便消化药力”,让虎玄青那精壮坚韧的身体都折腾得乏力,只听隔音结界之内,二人的暧昧粗喘中,虎玄青沉厚的声音都变得沙哑。
   



89

89、第八十九章 。。。 
 
 
  如此渡过一日一夜;只觉时间过得极快。
  
  次日一大早;天还没有大亮;城东的极远处突然隐隐弥漫起一丝魔气。
  
  墨恒早就在城东做了极其隐秘的布置;此时魔气刚来,墨恒就有所感应;蓦地睁开眼睛。
  
  “那魔头果然来了。为了炼宝,害死满城三万多无辜百姓;但之后向那‘降妖除魔’的武香琪等人献上宝物之后,却成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天行派弟子。如今,你们都给我死在这里;为前世罪恶还债罢!”
  
  墨恒立即坐起,心里默默想着,神识弥漫出去监察着,神情平静如水,眼神却是冰冷。
  
  武香琪曾经与墨恒有过一面之恶缘。
  
  武香琪是天行派长老武晖之女,当初在仁圣尊王洞天之前,墨恒与廖寅斗法,夺了廖寅的梧桐晨钟,武香琪听任歌远和伍铭传音说话,竟然拔下头上灵簪,要当着墨云书的面将墨恒击杀。
  
  那时,墨恒因为全神贯注于与廖寅斗法,所以并未太过关注,但是事后回想起周围情景,便一下子记得清清楚楚,也分明记得到她说:“……那墨家小子看似厉害,其实不过在炼气境界逞威,化神修士随手一击,他都承受不得,含谣小师叔且看。”
  
  然后她似是扬手拔下发间玉簪,唇角还含着淡淡的轻笑,隔空便对着墨恒狠狠一指。
  
  墨恒当时后心发冷,胸中发寒,武香琪可谓是以化神之身,偷袭炼气境界之人,实乃恶毒无耻之极。若是没人救助,墨恒只能拼命护住要害,难免会受到重伤。
  
  武香琪之祖父是天行派真正的幕后掌权人,天行派如今的掌门早就被架空了权力;武香琪之父又是天行派实权长老,在天行派中可谓权力深重,武香琪有这等靠山,堪称仙门公主,往常都是肆无忌惮的主儿,又岂会将小小墨府放在眼里?她是自有底气。
  
  只看那墨云书当初放言让他们天行派弟子日后出行时小心,但事后不也是不了了之么?
  
  当初,还是虎玄青见墨恒危险,急忙强自压住伤势,以炎决剑将墨恒救下。
  
  而现在,却是形势倒转,换成墨恒要杀光明正大地杀她武香琪了。
  
  “正好她本就是我谋算之事中的人物,原本没打算杀了她,现在却再也容忍不得!还有那连番要害我的‘任歌远’,当初我以‘雪莲封镇’秘术的北斗七星封魔阵惩罚墨问闲、墨问秋等人,他和伍铭遥遥飞来,看我资质远超过他,竟然心胸狭隘到要将我害死,当真自取祸端!”
  
  “别人修为高了,或许会不屑以往旧恨,但我墨恒却是‘睚眦必报’!如此大仇岂能不理?”
  
  墨恒心中思量百转,穿衣的动作则始终是快而不急。
  
  虎玄青感觉到身旁人动作,立即睁开眼睛,见墨恒起床,他才揉了揉脸,也同时起床,刚想问墨恒为何起得这么早,心里一动,低声问道:“阿墨,有动静了?”
  
  “嗯,我设下的隐秘阵法感应到魔气潜入,应是那魔头要用满城生灵的血肉灵魂炼法的前兆。”
  
  墨恒说话间,看着虎玄青精壮的体魄上那情…色的痕迹,眼神不由柔和了些,转而突然想道:“武香琪之弟武瑞城,和遗珠草原的西原王之女玥晴是相好的小情人。玥晴自然是与武香琪交好。只是,玥晴却是虎叔之父为虎叔定下的娃娃亲,虽然后来西原王上门废掉亲事,但毕竟曾经有过这事。我并不记得是谁和武香琪一起来斩妖除魔的,或许有那玥晴在此,也说不定……”
  
  墨恒伸手摸向虎玄青那裸着的两块厚实胸膛,按了按那弹力十足的健壮肌肉,又捏了捏上面那颗红肿的硬粒,嘴角翘起来,低沉地问道:“虎叔,我昨晚将你伺候得怎么样?我还算卖力吧,有没有什么好处犒赏我?”
  
  虎玄青停顿了穿衣的举动,任由他摸着,只是望着他,仍有些睡意地咧嘴而笑,等他摸完才伸个懒腰继续穿衣,对他的调笑明智地不作回应。
  
  墨恒低头吻了吻他,起身后才想着正事,暗道:“天行派、落凤山、梧桐岛,现在和墨府极其疏离,以后却和墨云书勾勾搭搭,乃是墨云书货真价实的同党盟友,我前世之死,未尝不是他们一起算计大事时顺手处理的‘小鱼小虾’,我岂能让他们再次如此?不管谁来,都一并杀了!”
  
  前世墨恒的确只是是小鱼小虾,强者们只是随口吩咐,便有小辈将墨恒逼害致死。
  
  但是如今,墨恒却要搅起天大的风浪。
  
  只是眼下如何杀人,又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用什么借口来杀,却要巧之又巧——但也不一定要大费周折,毕竟对方是曾经和墨恒有过过节,且行事肆无忌惮的武香琪,武香琪不好惹,与她一比,墨问秋、墨问闲等人都是小巫见大巫,所以,墨恒或许只要“正当防卫”就好。
  
  不过,虎玄青的身份特殊,既能成为墨恒正当防卫的最好见证,也有可能引起更大的麻烦。
  
  所以墨恒之前和虎玄青详说自己打算时,表示过自己的考量,但是虎玄青却说:“阿墨,这一点你不必困扰,浩然门和天行派看似平和,但双方自古以来的深仇大恨,并不是你能想到的。天行派暗害我门中弟子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只要不被他们直接抓住把柄,就算我亲自将武香琪击杀,又能如何?”
  
  但不管虎玄青之前怎么说,墨恒都从未打算让虎玄青动手。如果实在不是说不动虎玄青暂离,他都想让虎玄青回去山门。他不愿让自己前世的麻烦沾染到今生挚爱身上。
  
  ……
  
  太阳一点一点从云后升起,天色逐渐大亮。
  
  城中百姓随着日出早早起来忙活,昨日的小摊贩今日又早早地去老地方摆摊,有的孩童因家里大人干活,所以起的极早,为静谧的城镇增添许多清脆铃声般的欢笑,也有大些的孩子不愿去学堂,被父母训斥,吵杂的声音汇聚在一起,显得充满生机。
  
  对他们而言,今日只是如往常一样的、新的一天。
  
  而与城中逐渐热闹起来的氛围相比,城东就显得安静得诡异。
  
  城东不远处有一座破烂山庙。
  
  山庙荒废年久,从未有人来修,门窗都不知被谁给凿了去当柴烧,屋顶也是大半露天,那布满蛛网和灰土的地面上有些鸟粪的痕迹,角落里还堆着一窝极其肮脏油腻的麻布席盖,旁边只剩一滩还未干涸的血,一只不知被什么化去大半的破烂的草鞋。
  
  破庙地下,一间明显新开凿出来的密室中,一面色苍白的男子正在布置旗阵,口中极其低微和快速地念动着什么,不停地将法力灌注到手中阵旗上面,再将阵旗按照古怪的规律插在地上,围成了一个类似八卦的圈子。
  
  这八卦圈子中间则是个法坛模样的石块,石块上面密密麻麻地绘画着黑红色的符文咒语。
  
  而石块正中间的符文咒语上,赫然摆放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人头是个枯瘦脏脏的老人模样,油腻的乱发下面是半睁着的浑浊的眼睛,还有那凝固着惊骇和迷茫的痛苦神情。
  
  人头两旁也摆放着两样东西:一件是个陈旧的黄皮小鼓,另一件是块崭新如织的洁白纱布。
  
  “蛮荒鼓,隐身纱……苍天不曾负我,这两件灵宝果然都可以通过那古遗址中残留的‘血迹秘法’来逐渐祭炼,直到彻底炼化!这秘法只怕真的是上古血海神君的真传,只需用一颗历经沧桑的普通老人头颅为引,再用不曾出世的胎儿之血绘制出咒纹,就可以施法来血祭整整一座城镇!”
  
  男子面白无须,双眼深陷,面容扭曲,眼中满是怨毒的恨意,布置完阵旗时,一面恢复法力,一面无声地动着嘴皮子,模样简直癫狂到极致,仿佛不这样疯疯癫癫地念叨,他就会被仇恨逼疯。
  
  “而且在血祭灵宝的同时,这血祭旗阵还能为我增强法力修为。等我将这两样宝物完全掌控,修为只怕能真正晋升到‘化神中阶’,而不是现在这般以‘僵尸之身’停滞在‘化神初阶’上面。”
  
  “到那时,我李邕不仅平步青云成为强者,我那满门上下血海深仇,都可以一举报了!”
  
  “皇帝老儿,你最好活得久一点,等我将你活活剐了,再灭尽你一国上下,鸡犬不留……”
  
  男子念叨不停,脸上显出期待的狂热和仇恨的快意。
  
  他花了小半刻时间,才吸收完手中灵石,刚刚补充了法力就猛地站起身,一把撕扯开自己身上古怪的衣裳,露出他那花满了奇怪咒纹、苍白干瘪犹如骷髅的肌体。
  
  他咬破指尖,逼出精血在自己心口运起法力狠狠一点,又从腰间取出旗阵的主旗,咬牙切齿地将法力灌注到主旗中。
  
  随着他法力灌注,那主旗逐渐亮起血腥的光辉,血光将这间地下密室映照得犹如人间地狱。
  
  他却不知,此刻就有人隐身在他身旁,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也看到他唇语的无声疯癫话语。
  
  “阿墨,此人的确该死至极,这黄皮小鼓和那白色纱布上面,都凝聚着极其浓郁的怨气,依我感知,这些怨气都是新近才有,只怕不下十万生灵的精魂都被他禁锢在这两件邪门灵宝之中!”
  虎玄青面色铁青地传音道,若不是顾及着墨恒的计划,只怕早就将此人狠狠斩杀灭魂!
  
  墨恒和虎玄青,一个是化神中阶并且身怀先天灵宝,一个是化神境界的最巅峰几乎要迈进返虚门槛,他们刻意隐身来到,并且事先就有布置,如此以有心算无心,自然不是那怨毒男子能够察觉的。
  
  墨恒也神色冷凝,扫了一眼旗阵中间的两件灵宝,传音回道:“我也不知这灵宝居然是邪魔至极之物,不过你我拿到手中之后,也不必直接毁了。我是用不到那隐身纱,你却没有能够混淆天机的灵宝,不如你拿回山门,请你师尊为你渡化亡魂,再重新淬炼,以后仗之除魔,也是一场功德。”
  
  虎玄青不是迂腐的人,明白宝物都是死物,关键在于持有者怎么使用,而不是宝物本身就有善恶,所以虽然不喜这满含怨气的隐身纱,但仍是点头传音道:“也好。”
  
  说话时,虎玄青始终浓眉凝重,炯黑森亮的眼眸中满是刺骨杀机,森冷地盯着面前男子。
  
  男子兀自不觉死期将至,仍是带着恨意和恶毒地缓缓往主旗上积蓄法力。他化神初阶修为,虽然有血祭旗阵,但是要想直接血祭一座三万多人的城镇,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将血祭旗阵成功激发的,单单是这个激发的过程就要小片刻时间。
  
  墨恒默算着时间,最后看了一眼法坛上那颗凝固着迷茫和痛苦神情的老乞丐头颅,一把抓住虎玄青的手腕往外面隐身而去,同时传音低道:“我们两天前过来时,这破庙中的两个乞丐被你施法送到其它极远的地方,昨天早上我又来检查了一次阵法,也没见有人,却没想到只是昨晚一夜,就恰好有老乞来到这里。看这庙中席盖,乱糟糟成一团,应是昨天半夜摸黑来到的,他是一头扎进魔窟了。”
  
  虎玄青由着他抓着,随他一起出去,传音道:“阿墨不必自责,这并非你我之过。事不宜迟,阿墨,准备动手吧。”
  
  墨恒不再多想,眼眸一冷,点头道:“虎叔你回城去,我有你的护符在身,你也不必担忧。现在还是按照先前所说,我是和虎叔你‘恰好’来到这座城中游玩休息。你在客房中修炼,我出来散步,察觉到魔气才匆匆赶来察看,结果险险地及时发现这魔头。”
  
  “放心,我知道你要等那武香琪来,不会贸然出头的。”
  虎玄青早就与他说好,此时并不多言,只凝神看他一眼,不掩关切地道,“只不过,这邪魔男子和那武香琪都不好惹,你虽有灵宝和我的护符,但仍要小心。我是不管其它,虽不贸然出现,但只要我察觉出你有危险,就必要出来救你。对我而言,杀不杀武香琪等人都是次要,你那谋算也是次要,唯有你本人必须安然无恙。”
  
  虎玄青沉声说话,醇厚温柔且铿锵有力,说完不待墨恒回应,立即闪身而去。
  
  他们传音都是极快,墨恒深深地望着虎玄青离开的身影,不敢放松地时时感应着旗阵之中的气息,计算着一个在保证城镇不受伤害的同时,最为合乎情理且理所应当的出手时刻。
  
  就在此地六百里外的东北方,一行三人都是仙服飘飘,祥云阵阵,往这里慢悠悠地飞来。
  
  “……香琪姐姐,汇昴三修善于合击,也是有些名头的人物,他们既然说那魔头从古遗迹中新得了两件害人灵宝,怎么不自己来除魔卫道,反而专程来告知姐姐你?会不会有诈?难不成他们当真只是因为在仁圣尊王洞天中与你有过两面之缘,就来向你卖好?”
  
  一十七八岁模样的女子穿草绿华裳,头戴灵草织环,满眼机灵和谨慎地说着话。
  
  她身旁的武香琪一袭白袍,清傲淡定地笑而不语。
  
  反而那站在武香琪一旁的青年男子胸有成竹地笑道:“玥晴妹妹,谁敢算计你我天行派?”
  
  倒是巧了,这男子竟恰恰就是墨恒先前才刚刚“挂念”过的人——任歌远。
  
  不过说巧倒也不全是巧合,任歌远暗恋苦追武香琪的事,在天行派中可不是秘密。也不知是他们二人品行相近,还是武香琪在戏弄任歌远,又或是任歌远看上了武香琪的背后势力……总之,他们两人一个连年讨好,一个连年不理,如此关系已不是三年两年的事了。
  
  上次在仁圣尊王洞天开启之前,任歌远悄悄向武香琪传音说墨恒之事,引得武香琪要出手击杀墨恒,也未尝不是因为了解武香琪的性情,为她找个在他自己看来只是普通的乐子。
  



90

90、第九十章 。。。 
 
 
  任歌远风度翩翩地背负双手;又淡淡笑道:“那汇昴三修名号虽然有些;却资质不够;到现在也只有于警是化神初阶;其余两人,左旭和戚三炯都在炼气大圆满的巅峰蹉跎了多年;始终参不破化神境界的门槛,他们现在缺少的不是那不一定能夺到手中的灵宝;而且晋升修为的仙家法门。”
  
  武香琪听由任歌远说话,却看也不看他,只是向身旁的玥晴轻声缓缓地道:“你任师兄说的倒也不错。只是那汇昴三人太过于异想天开了;我仙家妙法,岂是他们拿来一个小小魔头行踪就能换得的?事后给他们些好处打发去就是了。”
  
  玥晴听了,仍是皱起秀眉,按着胸前那块不知什么灵草编制的长生锁,清声娇脆地说:“可是,香琪姐姐,我有些胸闷。这是父王请了草原古神赐下祝福的长生命锁,能指引我趋吉避凶…………”
  
  武香琪听得捂起嘴来噗哧一笑,不等她说完就道:“你那长生命锁是大惊小怪惯了的,行走在外什么时候会没有一丁半点的磨炼?若是每每遇到一点困境,你就要因那长生命锁的指引而迟疑不前,只怕迟早要坏了你那化神境界的道心。”
  
  玥晴看似只有十七八岁,其实和虎玄青同年同岁,拜了天行派边的无妄海里一山一岛中的落凤山之主旬隐仙姑为师。
  
  无妄海紧挨着天行派所在的仙山,其中的一山一岛乃是落凤山、梧桐岛。
  
  这两处都是名头极为响亮的仙家妙地。
  
  旬隐仙姑为落凤山的主人,修为超绝,据说早已参破返虚境界的奥妙,隐世数百年不出,和廖寅的祖父梧桐岛岛主廖观悠齐名,玥晴身为旬隐仙姑的真传弟子,修炼的自然也是仙法一流。
  
  只是玥晴只顾和武香琪之弟武瑞城谈情说爱,至今也只是化神初阶,连虎玄青一身修为的零头也赶不上。亏得她当初好意思磨着其父去浩然门悔婚,言道誓死不嫁半虎妖。她便是想嫁,却又哪里配得上了?
  
  武香琪对玥晴是有一丝瞧不起的,只觉她是高攀了自家弟弟,但是既然弟弟喜欢,且那旬隐仙姑也是不凡,那么且将玥晴当个跟班也无所谓,当下眼神深邃地望着远方,淡笑着又道:“其它不说,我武香琪行走天下,磨炼倒还罢了,要说生命之险,呵,我从小到大还从未遇到过!”
  
  “香琪巾帼不让须眉,我是知道的。”
  任歌远眼见玥晴又要说话,生怕她搅扰到武香琪雅兴,立即在一旁帮腔道,“玥晴妹妹,听说香琪上次进入仁圣尊王洞天之前,也叫了你一起去,只是你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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