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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长者的义务-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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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大头是个人?变不成人形的人?”宫肆一脸严肃道:“我捡了个人回来?”
“还是大头是动物器,和人一样,可以变成器的动物……”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不假。
所有人沉默了。
“目前还没有发现动物中可以化成器的……”谢开委婉道:“属下也有一个猜测,不过需要您和大头一起配合一下。”
“我和大头一起?”宫肆愣了愣,到底没有拒绝,然后他就看到谢开从旁边捧出两枚测试球,没错,就是定契成功那天谢开让他用的那种,限量生产、还有专人讲解分析的高级货!
像上次那样讲手安上去采了血,宫肆又让大头把鳍也放上去,大头很乖,被刺到也没躲,仍然傻乎乎看着宫肆。
看着谢开朝他躬了躬身,然后托走两枚球离开,宫肆一脸茫然,溪流却若有所思。
不知道谢开是不是购买了额外服务,这一次乔姆依·克拉姆出现的比上次快很多。
仍然是上一次那个房间,管家们侍立身后,宫肆溪流坐在他们前面的主座,旁边则坐了宫家兄弟,阿吉也被抱了进来,以及大头也在。
还多了巨大的水缸,已知是器的情况下,大头其实不用非得在水里生活,可是它却像认准了自己是鱼,必须在水里似的,眼瞅着它非要往房间的小鱼缸里跳,不等宫肆着急,谢开立刻命人搬了个大水池过来。
把半个身子泡在水里,大头总算恢复安全感了。
看着大家都就位,谢开打通了电话,乔姆依·克拉姆的影像随即出现在圆球上方。
像之前一样陈述过保密性之后,他开始分析两颗测试球内的能量信息了——
“本次客人您购买的是现场服务,一对一解说,时间上稍微有点赶,请让我好好感受一下这两颗球内蕴含的秘密……”
他说着,轻轻闭上了眼睛,两颗球在他的掌下转动,他一言不发,稍后两滴血珠从球内蹦出,并不跌落,那两滴血悬浮在克拉姆的掌心,滴溜溜转成了一个圆珠子。
然后,克拉姆终于开口了:
“左边这滴血的主人有我熟悉的信息,他是那名传说中的H级器,至今为止,这个因他而产生的级别仍然仅有他一人。”
“而右边这滴血……”分析到这一边的时候,乔姆依·克拉姆眼瞅着微微颤抖起来:“太厉害了!简直是太厉害了!没想到我这辈子居然有为SS级器做检测分析的荣耀!”
“我实在太荣幸了,请允许我将本次收费退回您的账户,以此感谢您让我分析到SS级器的喜悦!”
他闭着眼睛,脸上却带着笑容,那种略带神经质的笑容……冬春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所有属性都非常高,抱歉我从来没有分析过如此高级的器,他的属性……唔……不好说……此刻,他的体内充满了黑色的、具有强烈腐蚀性的能量,我的能量一进入就被腐蚀了……”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这位器体内的能量和之前那一名体内的能量完全相同?同时契约了一名使用者?不!不对……”
手掌心两滴血转得滴流圆,乔姆依·克拉姆额头上眼瞅着冒出汗来,他的脸变得无比苍白,仿佛被抽空,然后——
他忽然合拢了掌心,两滴高速旋转的血滴没有任何抵抗的融合在了一起,变成了一颗血滴——
乔姆依停住了。
背脊拉直挺到不能更挺的为止,他稍后整个人趴在了桌上,大概这样过了一分钟后,他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整个人看着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苍白的脸上涌起一片潮红,他笑了:“我终于搞明白了!”
“什么H级,不存在的!”
“这两位器根本就是一个人!两者之间各种信息比例看似差异很大然而本是同根,他们是一个人!”
说完,哈哈大笑了几声,乔姆依·克拉姆手一抬,轻轻毁灭那滴血珠,他重新坐直了身体。
“现在可以提问了,客人您有什么问题吗?”他正色道。
看了一眼一脸呆滞的宫肆,溪流开口道:“我想询问早成这种情况的原因。”
“很正点的问题。”乔姆依·克拉姆点点头:“这两位器如今是分开的状态吗?肯定如此,否则他们血液内的信息不会如此独立,独立到像是两个人。”
“可以询问两者现在的器型吗?不是好奇,我想从器型上分析一下。”
溪流看了一眼宫肆,看到宫肆对自己点点头,他这才继续说道:“一个是剪刀,另一个是动物形态。”
然后他们就看到乔姆依·克拉姆明显思考了一下:“说到剪刀,我忽然想到我曾经听过的一种传闻。”
“说是传闻是因为我并没有亲自见过,只是听说。”他补充了一下。
“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可以切断能力者与他的能量的联系,将使用者与他的能量切断,将器裁剪小,将能力者变成普通人,传说中,这个人的能力就是一把剪刀。”
“建议您可以询问一下这两名器,他们的记忆里一定会有一把剪刀出现过。”
“被切割是会痛苦的,大部分人都会有记忆。”
说完,他又询问了是否还有其他问题,得到否定答案之后,他和两颗测试球一起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溪流:我的梦中情人,有一双菜刀眼
第五十八章
乔姆依·克拉姆的身影一消失; 房间内所有人的视线顿时全部集中到了宫肆身上; 这些视线太热情; 宫肆被看得毛毛的。
祖玛古激动地问他:
“宫肆老爷,您有关于剪刀的回忆吗?被剪的那种!”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活到现在全须全尾; 哪儿都没少!”宫肆立刻摇头否认。
少了大头啊——所有人看着他,虽然没说话,然而眼神中全是这个意思。
宫肆看懂了; 然而任凭他在记忆里翻了又找,怎么也想不到这方面的记忆。
就在所有人都盯着宫肆、等着宫肆能否想起点什么的时候,溪流忽然开口了——
“这件事搞不好发生的更早; 发生在阿肆还没有产生主动记忆的时候。”
他这句话总算把宫肆从大伙儿的视线中解救出来了,包括宫肆自己在内; 所有人齐刷刷看向了溪流。
任凭众人看着; 溪流慢悠悠道:
“我只是忽然想起了邱德老师对阿肆说过的话而已。”
“找寻自己器型的时候; 阿肆不是老梦到剪刀吗?他梦到的太频繁了,以至于我们全都认为他是一把剪刀。然而当阿肆当真化成剪刀后却发现自己化成的剪刀与梦中不同; 他当时是咨询过老师的; 他咨询的老师就是邱德老师,我记得邱德老师是这样说的——”
「梦是个很神奇的东西; 它是深层意识的体现; 你梦到的可能只是个提示; 关于你核心的提示,它会告诉你自己是什么,然而由于境遇不同、使用者不同、能量不同; 你的形态最终会与梦里自己本初的样子产生差别。」
「还有一种情况,你做的梦就是梦而已,一种关于本初的梦,你梦到的是你曾经见过后来却遗忘的画面,在思考本我这个过程中,这一幕也被你从记忆深处翻了上来,那一幕不是代表你的本我,而只是你记忆里曾经见过的场面。」
溪流的记性极好,宫肆只对他说过一遍而已,他就将原句全部记住了,天知道宫肆自己如今都忘得七七八八了。不过随着溪流的叙述,宫肆成功的将那天邱德老师对自己说过的话想起来了。
“所以——”回忆着邱德老师对自己说这番话的那个下午,宫肆感觉那天的记忆充满了昏黄的日光。
是了,邱德老师是在一个下午对他说这番话的,那天是个下午,阳光洒满了教室,照的他几乎有点看不清邱德老师的身影,他的身影完全被金黄色的阳光遮盖了。
“所以剪刀并不是提示阿肆的器型是剪刀的暗示,而是阿肆记忆深处、被遗忘、然而印象十分深刻的回忆。”举起食指,溪流慢悠悠却坚定地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看着眼前一脸笃定的溪流,宫肆神情有点恍惚,他再次想起了自己做过那个梦。
那个他做了无数次的梦。
梦里他在一个黑色的房间内。
在寻找出口。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然而他就是知道自己在找出口。
他听到水的声音,咕噜……咕噜……那是一种奇异的、仿佛水在轻柔荡漾,又像是水泡柔软炸裂的声响。
然后他看到了光。
然后是手。
那把手上握着那把剪刀。
银色,小巧,绑着红线的剪刀……
“黑色的房子可以理解为母体内,水声不是代表阿肆是水系器而是单纯代表了羊水而已,阿肆在房间里寻找出路是因为他想要出生,想要离开母体,然后他看到了光,看到了手和剪刀……”大胆说出自己的分析,溪流谆谆善诱:“你们猜,这代表了什么?”
“接生婆?!”脸色苍白的睁开眼睛,宫肆把自己梦中的一切都和溪流说的对上了号,他一头冷汗的大声道。
举着一根手指的溪流脸上的笑容有些僵:“有可能是接生婆没错,不过我更倾向他手中拿着的剪刀并不是想要剪断脐带,而是为了剪开阿肆你的能量。”
“剪开你和大头。”溪流说着,看看宫肆,又看看旁边的大头。
宫肆和大头都遗忘了这段过去。
此时此刻,大头仍然一脸懵圈,双鳍搭在水池边,它歪着头看向宫肆的方向。
宫肆则是一脸凝重,顺着溪流的分析,他在重新整理自己的梦。
很合理!
对照过几次之后,他惊讶的发现溪流说的居然十分合理!居然全部都对照的上!
“我很喜欢邱德老师关于梦的解释。”就在这个时候,溪流又说话了:“他说:做梦也是一种很重要的暗示,我们从还是小婴儿的时候,甚至从刚出生甚至出生前就会做梦了,这是一种强烈的暗示。”
“当我们的记忆失灵,无法回忆起某样重要事物的时候,我们的梦可以引导我们重新进入当年的情境。”
“阿肆的梦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所以,阿肆梦到剪刀并不是意味着他的器型是剪刀,而是暗示他出生时就被剪,小婴儿很难记住当时发生的具体事情,然而被剪开大概太痛苦了,他的身体本能的记录了当时的情景。”
“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儿。”溪流总结道。
所有人看着他,最后齐刷刷将视线转移到了宫肆脸上。
“该怎么说呢?阿肆你的鸵鸟功真是登峰造极了呢。”就在这个时候,溪流又点评道。
“什、什么鸵鸟功?”还没从溪流的分析中醒过味来,宫肆被众人的目光看到浑身发麻。
溪流就叹了一声:“不想当器,就把自己真的搞成普通人一样;不想当超品器,就变成史上最低H级;做梦梦到剪刀,听说有可能是器型的暗示,结果自己就真的变成了剪刀……这不是大师级的鸵鸟功是什么?正常器可做不到这样啊!”
宫肆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
“老爷您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谢开站出来,一脸维护的为宫肆说了句公道话:“正常器当然做不到宫肆老爷这样,其他使用者梦寐以求的宫肆老爷被您误打误撞定了契,您没事偷着乐就行了,不要揶揄人家。”
溪流就弯起嘴唇:“我不用偷着乐啊,我是光明正大的开心好不好?”
“通知下去,老爷我今天特别高兴,我名下所有产业的正式员工本月双薪。”
“是。”谢开立刻将这件事记了下来,与此同时不忘提醒:“不过溪流老爷您也不好光明正大过了头,SS级的器太稀有了,老爷您还是偷着乐比较好。”
统治者级的统治者一旦出生便会大张旗鼓宣告天下,SS级的器却不会,除非出生在特别有势力的大家族中,否则他们大多只会选择躲起来,躲得越远越好,尽可能晚定契。
“随你,双薪庆祝是要有的,理由你随便想一个。”溪流挑挑眉。
“好的,属下会将这件事情办妥的。”谢开应道,紧接着,他一脸怜爱的看向还在用两片鳍扒着池子边、傻乎乎往外看的大头:“大头老爷似乎非常喜欢鱼缸,请允许属下为大头老爷准备一些更适合他体型的鱼缸,对了,请问大头老爷平时有什么消遣、爱好、特殊要求?”
谢开看向宫肆。
大头老爷——宫肆被这个称呼雷到了,闻言也只是呆呆道:“它没什么特殊爱好,就是爱抓鱼吧,大头喜欢抓鱼……”
然后抓到了投喂他们——宫肆呆呆的想,他想到了刚才发现大头时的鱼缸,那时候所有人都盯着大头看,只有他抽空往后面的鱼缸看了一眼:那里满满的,都是鱼,应该就是之前宅子里消失的那些鱼,大头全都抓过来塞到鱼缸里了。
大头喜欢抓鱼自己却吃不了那么多,它抓鱼主要是为了给他们吃,大头似乎很担心他们吃不饱。
这天生爱操心的性格哦……
“和大哥好像!仔细想,大头的性格和大哥好像呢!比如抓了鱼自己不吃先给我们吃这一点,大哥也是这样的!有好吃的先给我们吃,还老怕我们吃不饱,整天想法弄东西给我们吃。”旁边,冬春大嗓门儿对秋夏道。
“大头还爱吃巧克力,爱吃甜食,这点也和大哥一模一样!”
“爱吃甜食吗?我记住了。”闻言,谢开一本正经了记录下来。
“阿肆确实爱吃甜食呢!”溪流也在旁边附和:“个子大长得凶,私下里却很爱吃小女生才爱的甜食,发现这点的时候我觉得很萌哩!”
“烦死人了!”小秘密被接连暴露,宫肆恼羞成怒的吼人了。
不过也正是由于冬春他们对自己的爆料,宫肆第一次意识自己和大头之间的共通处。
“我们之前是一个人吗?”鱼缸里的鱼被清理掉,池水再次恢复清澈,大头也再次被放到了这个鱼缸中。
大头在鱼缸里,宫肆站在鱼缸外,宫肆在外面静静站着看着大头在里面臭美。
所谓“臭美”,就是翻来覆去花式游泳秀给宫肆看啦。
他将手掌贴上鱼缸的玻璃壁,大头没多久就游了过来,只见它先是隔着玻璃拿头顶顶宫肆的手掌心,稍后更是把鱼鳍拍了过去。
鱼鳍对掌心,大头和宫肆隔着一面玻璃彼此对视着。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宫肆喃喃道,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对大头说的。
第五十九章
在那黑色的密室中; 他独自一个人在那里游弋。
翻滚; 呼吸; 他的嘴里吐出细小的水泡……
他盯着黑暗中的某处,他知道; 那里是出口,而早已有另外一个人等候在那里。
而那个人手中拿着一把剪刀,银色的; 上面绑满红线。
然后,他好像听到了欢快的音乐声……
趴在窗户口眺望窗外的风景,宫肆回忆着自己的梦; 昨天晚上,不知道是不是由于那个白天溪流讲了那些话的缘故; 他又做梦梦到了那一幕; 这一次; 他梦到的比往常更加详细一点。
鬼知道他是不是因为听了溪流的话才把这个梦“自行”修补的完整了点,他有点搞不懂哪些是自己的真实回忆; 哪些又是虚假的、被添加的记忆了。
宫肆迎着小风吹着冷风。
谢开的声音忽然从他身后响起:
“禀告宫肆老爷; 您父母那边还是联系不上,请问是否需要我们派人过去?”
知道宫肆出生的时候可能发生了什么的时候; 宫肆立刻联系自己的父母了; 打电话没人接; 他最后直接写了邮件,一般人家大概不会这么办,不过宫肆其实更习惯和父母写邮件联系。
“不用了; 他们经常这样的,时不时会失联一阵子,一般没事,过几天他们就会自己联系我。”宫肆转过头对他道:“谢谢你。”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谢开说完,略躬了下身,脚步轻快的离开了。
他最近一副很愉快的样子。
能让沉稳如谢开都显露出来愉快的样子,可见谢开心里真的是相当开心了←相处了一段时间,宫肆逐渐可以分辨谢开的各种情绪了,虽然谢开看似永远是一副表情。
之前得知自家老爷和H级器定契了,谢开过了相当一段如丧考妣的日子,脸上灰暗,大宅里的气氛相当紧张;
后来知道自家老爷虽然定的是H级器,然而这个H级器“很能吃”,“相当能吃”,谢开的心情豁然开朗起来,不过到底担心两位老爷日后由于太弱产业经营会出现问题,他加大了对宅子和各项产业经营的严格管理,大宅里的工作人员那段时间一直战战兢兢;
然后就是前几天发现宫肆和溪流合作居然可以切割空间!一波惊喜还没有结束,更是发现了宫肆和大头居然是被分割开来的一名器!大头更是潜力值SS级的超品器!
宫肆眼瞅着……谢开忽然变得放松了。
担心老爷过阵子就会挂→担心老爷虽然不会挂然而会很弱的活着→忽然发现老爷神武英明居然定下了超品器!
↓
谢开豁然开朗了。
不用担心自家老爷的生死问题,也不用担心老爷产业在自己死后被人所夺、两位老爷被欺负……之后,谢开放下了一桩桩心事,他开始做一名平常的管家,大概就是平常的接收老爷的命令,一个命令一个行动,平时看看孩子、养养鱼之类……
孩子=阿吉,鱼=大头。
他把阿吉养的胖胖的,还给阿吉做了好多小衣服,之前忙的时候他尚且有时间做,如今一放松、一闲下来、他这方面更加积极了。
他还给大头准备了一个特大超豪华鱼缸,整个大宅不是坐落在一座湖上、凭湖而建的吗?宫肆后来才知道这座湖原本是当地知名景点,后来被溪流看上买下来变成了私宅的那种,谢开如今就用这座知名景点给大头建了个超大鱼窝!
不知如此,他还盯上了自家的溪流老爷。
“谢开离开了?”溪流忽然从前方一扇门中闪出来。
宫肆点点头。
然后溪流就松了口气:“那这里暂时就是安全了。”
“之前我放到鱼缸里的那条能量鱼不是被大头吃了吗?发现大头可以直接吞吃我的能量,谢开算是盯上我了。”溪流吐槽道:“他现在眼里只有他的大头老爷,知道大头老爷要吃能量才能长高高、长大大之后,我就被他盯上了,一见面就要我放能量鱼给大头老爷,我、我……”
溪流瞅了瞅宫肆,叹了口气:“光是应付你我就有点吃力了,加上大头,老爷我快被榨干啦!”
宫肆:……
挥起拳头,宫肆照着他的额头轻轻捶了一拳。
溪流便“一脸柔弱”的扶住了墙。
宫肆:……
“我又梦到那个梦了,这一回梦到的多了点,我总觉得自己在一个游乐园里,我听到旋转木马旋转时播放的音乐了。”宫肆对溪流道:“我忽然想起来父母和我说过一次,我好像是在游乐园出生的。”
“游乐园?”溪流转头看向他。
“嗯,就是游乐园。”宫肆皱了皱眉:“我们小时候去的,有很多游乐设施的那种……”
“我没去过游乐园,不过我有游乐园。”溪流朝他歪了歪头。
宫肆:……
真是刚想可怜他又想揍他。
告诉自己要平心静气,宫肆继续说下去:“更多的我梦不到了,不过我想起我带大头回来那天的一些事情了。”
“也是在一个游乐园里,天黑了,游乐园里却灯火通明,所有的设备都闪闪发光,游乐园里有很多人。”
“别的小孩儿都有父母跟着,我却是自己一个人。”
宫肆抓了抓头:“因为他们俩工作的缘故,我在外面的时候老得搬家,哪儿也没有朋友,后来到了那个地方,外面有一群小孩在外面玩,我想加入他们,似乎就跟着他们跑了,最后跑到了游乐园里。”
“然后我就不知道怎么回事过去捞金鱼了,别的小孩儿好像都没捞中,就我一次就捞到一条,看守捞金鱼摊位的是一个小丑,化着妆,穿的很花里胡哨的小丑,他带头鼓起掌来,然后周围没有捞到金鱼的其他孩子也开始鼓掌。”
“我觉得自己好像做到了一件特了不起的事,就很开心,所以那天捞到的金鱼很丑,还是开开心心带回家了。”
“然后呢——”溪流问他。
“好像就是在那之后没几天,父母就把我打包送回冷水镇了。”宫肆这才想起是这个原因。
“好像是因为我去捞金鱼他们找了半天,发现我是想和其他孩子玩才跑出去的,他们就说我也是该上学的年纪了,该回老家了。”
没错,是这个理由,他并不是毫无缘由被扔回来的。
只是,怎么都忘了呢?
“更多的我也记不起来了,回头我梦梦看。”他现在总觉得自己的记性还不如做梦好,梦里能记得的事情,现实中他居然全忘了。
“也不用特别去梦,别给自己太多压力,我们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或者你很想和大头重新融合、变成SS级的器?”溪流朝他挑挑眉。
宫肆楞了一下,迅速摇头:“完全没有。”
“之所以想这些只是因为发现自己居然有这么多事情都忘了,有点不甘心所以才一直回忆,和大头重新融为一体什么的……”
宫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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