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者的义务-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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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肆低头看了一眼下方：大头不知何时游到他下方的水池中了，谢开站在池边，呼唤着大头老爷的名字，手里还拿着巧克力。
　　宫肆莫名其妙想到了自己上半身是人，下半身变成鱼尾的样子，还是大头那种不成比例的小鱼尾！
　　恶寒——
　　“不过游乐园吗？我会让谢开以这点为辅助，查一下使用剪刀的使用者的事。”溪流说着，楼下谢开已经看到他了。
　　“老爷，能不能弄点能量鱼，我觉得大头老爷好像饿了。”谢开立刻对他道。
　　有一种饿，叫做谢开觉得你饿——一头黑线，溪流脸上还笑呵呵的，身子一闪，他立刻重新跑路了，临走前还不忘记对宫肆道：
　　“别着急，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朝溪流摆摆手，宫肆看着溪流溜之大吉。
　　***
　　人大概天生都是有反骨的，而他的反骨特别大——宫肆心想。
　　溪流明明已经和他说不要急、不用想了，他却一连几天、天天梦到游乐园起来。
　　一开始只是零星片段而已，几回下来，他终于找到了梦里的重点。
　　梦里他在一个好大的游乐园，他看到了好多气球，气球线的末端牵在一名小丑手里，那个小丑左手牵气球，右手里却拿着一把银色的剪刀，上面缠满红线的剪刀，伸出剪刀剪下一个个气球，小丑微笑着将气球递给周围的孩子们。
　　最后，同样是那一名小丑，将绑好的、装着金鱼的水袋递给他，小丑还摸了摸他的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啊！
　　趴在课桌上，宫肆内心嘶吼一声后，装死了。
　　现在是中午午饭时间，F班的教室中，F班的同学都在，还多了一名编外人员鳞，几个人一起窝在教室吃午饭外加闲聊。
　　↑
　　这边人少又清净，最适合作秘密午餐基地啦！
　　“我那天没有去看你们的比赛，被老师拉住讨论下一期诗刊的编排问题，不过听说你们都赢了，而且打的还都很精彩，恭喜你们。”鳞对几人道。
　　“你居然没去看我们比赛吗？我们打得很酷炫哩！”玛隆有点失望，张口咬断口中的面包，他重重的咀嚼起来。
　　“以后就不能更酷炫了吗？”鳞反问他。
　　嘴里嚼啊嚼，玛隆道：“会更酷炫。”
　　找准了发展方向，如今，他对自己和艾敏的未来可谓是充满希望。
　　“那不就得了，我看以后更酷炫的。”鳞对他说。
　　“约好了哦！”玛隆看着他，看到鳞对自己点了点头，他这才兴高采烈的说起那天的比赛来。
　　比赛之后就是周末，加上德林老师又给他们放了几天假修整，他们这才重新开始上课。
　　“……我和艾敏的秘技是泡泡攻击，我们可以将之前受到的攻击存储起来，通过背诵课文，将相关的属性能量调动出来，从而发动攻击，现在读条时间是长了点，不过德林老师说，等我们以后厉害点了，甚至可以只念一个字就能引发攻击呢！”玛隆骄傲的挺起胸脯。
　　“不过，这要等很久以后了……”很快，他的脑袋再次耷拉了下来。
　　“你们努力训练，搞不好可以缩短时间。”鳞安慰他。
　　“也是。”明明很空的安慰内容，却安抚好了玛隆，就是这么容易被打鸡血，他天生是个乐观的人儿。
　　然后玛隆便继续介绍起尼鹿和星陨的能力来：“他俩这回可是大出风头，把我和宫肆的风头都盖住了！”
　　拉过星陨的手腕，玛隆对鳞道：“星陨可以给人加BUFF！”
　　“还特别会打，简直是暴力奶妈！”
　　“真是太厉害了，看那些S班的人以后怎么嘚瑟，星陨还是比他们厉害！”他得意洋洋的说着，仿佛厉害的人是自己一样。
　　任由玛隆抓着自己的手腕，星陨并没有着急收回手去。
　　他原本是个不习惯与人太过亲近的性子，然而来到F班之后，他每一天都在改变，如今的星陨已经不是之前的星陨了。
　　“不是我厉害，而是尼鹿厉害。”星陨淡淡笑着，将功劳全部归给了尼鹿。
　　“尼鹿是治愈性属性，非常罕有，这种属性极低几率可以增益能量，偏偏尼鹿就是这极低几率中的一员。”温柔的看向尼鹿，星陨道：“我捡到宝了。”
　　尼鹿的脸刷一下红了！
　　“可是我是F级的器，体型注定很小，而且也没什么其他用，还是星陨会用……”
　　“尼鹿确实由于容量有限不能变成威力更大的器没错，然而我也并不需要那样的器。”星陨打断了他：“我需要一双手，一双和我原来的手一样，甚至更好的手。”
　　“尼鹿变成我的手，他的容量确实有限，然而我的能量可以通过尼鹿变成的手持续输出，尼鹿治愈能力的实现恰好需要强大能量的持续平稳输出，怎么说呢，我们配合的刚刚好。”
　　“没错没错！你们就是天生一对！”玛隆在旁边起着哄。
　　“总之，他们就是天生的医生，就凭这一点，其他使用者就再也不能小看他们，不过星陨天生脾气好……”玛隆还在说，星陨和尼鹿对视一眼，仿佛达成了某种共识，尼鹿忽然变成了星陨的手，完全不明白这俩为啥这样操作，所有人都向他们俩看去。
　　“那天展示的并不是我俩能力的全部。”星陨忽然道，然后转向溪流，指着溪流面前的花枝，他轻声问：“可以借一只花吗？”
　　并没有放弃剪切练习，溪流的桌子上永远有花，将一枝花拿给星陨，溪流冲他微微一笑。
　　星陨也回以一朵微笑。
　　那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右手持花，星陨看了看对面的小伙伴们，他的视线随即转向了手中的花——
　　然后，众目睽睽下，那朵花在星陨手里肉眼可见的枯萎了。
　　目瞪口呆地看着星陨，玛隆的嘴巴张了张，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那天展示的只是我和尼鹿一半的能力，另一半在这里。”
　　他说着，手上微动，那朵花便更加干枯，摇摇欲坠，眼瞅着整朵花就要凋零下来。
　　“我并没有玛隆你们心里那么好，对于自己经历的事情并没有完全放下来，我心里大概是有怨恨的。”
　　“如果说左手代表着尼鹿对我的关怀与爱护的话，右手积聚的就是我的怨恨与不甘。”星陨说着，一脸坦然的摊开双手：
　　“从一开始我就有这种感觉，这只手大概带来的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我一直没有用它，不想它被别人发现，更不想它被尼鹿发现。”
　　“不过我昨天忽然想通了，和尼鹿坦白了这件事，他的接纳让我终于接纳了自己，这个并不完美的自己。”
　　“然后……”星陨看着众人，忽然笑了：“今天也想要你们知道。”
　　所有人都安静了，最后还是玛隆先开口的：“你呀！换做我杀了对方都不为过，你这算什么啊……”
　　他先是这样说了一句，很快，他就意识到：“等等！这不是必杀技吗？啊啊啊啊啊！你应该保密啊！必杀技什么的，就是要瞒着，死死瞒着，然后最后放出来拯救世界啊！”
　　星陨笑的更加爽朗：“听起来是应该隐瞒没错，可是我不想瞒着你们，说什么也不想。”
　　他这样坦然的样子，最后反倒是玛隆被他怼回去了。
　　脸红红重新坐回去：“随便你啦！我会保密的，不过先说好，我和艾敏就那点东西，什么都没有保留都和你们说了，没有必杀技可以和你交换啊！”
　　“没关系。”星陨说着，脸上仍然带着笑。
　　看他们如此，宫肆和溪流对视了一眼。
　　“既然如此，我们也说个秘密吧。”
　　“不过先说好，不是刻意隐瞒，而是这次回家才知道的。”
　　叹了口气，想到池子里胡吃海喝的大头，宫肆也将自己和大头的渊源说了出来。
　　“什么？阿肆你被切剪过了？被剪下来的部分变成了一条鱼，被你一直养到现在？”玛隆大吃一惊，然后他笑了：“这、这也太离奇了，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开什么玩笑，我看着像很喜欢开玩笑的人吗？”没好气的瞪了玛隆一眼，宫肆的视线重新转移到桌面上，那里有一本画簿，他从尼鹿那里来的，他刚刚把自己梦中见到的东西画了出来，然而画技太糟糕了，宫肆的画一画上去，那本画簿瞬间变成了儿童涂鸦本。
　　不过饶是如此，宫肆还是把自己的画拿到了其他人面前：“联系不上我爸妈，目前只能从我的回忆片段推测，剪断我的人好像是一名小丑，在游乐园上卖气球的那种，好吧，好像还兼职看守捞金鱼的摊子……”
　　自己都觉得这个陈述乱七八糟的，抓抓头，宫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我就能回忆起这么多了。”
　　听完他的话，所有人都是一脸懵圈，最后玛隆看着宫肆的儿童简笔画感叹道：“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不可思议的就像个梦。”
　　他手里的画簿忽然被人抢走了，顺势转过去一看，玛隆看到是鳞，是鳞抢走了他手里的画簿，此刻，鳞正在飞快的翻着那本画簿。
　　“不是梦。”
　　“宫肆说的是真的。”
　　“剪梦人——世上目前唯一一名可以剪断能力者能力的使用者，他的器是一把银色剪刀，上面缠满红线，他可以用自己的剪刀剪断使用者与能量的联系，也可以将器剪开剪断，可以让能力者变成普通人，好多人莫名其妙就丢掉了能力，被称为能力者最害怕的杀手。”
　　“而他的模样，据目击者说，正是一名小丑。”
　　抬起头，鳞一脸苍白的说。
　　


第六十章　
　　“剪梦人？”听到这个称号；　所有人都向鳞望去。
　　“我想起来了；　早在阿肆刚刚化器成功的时候；　鳞为了鼓励阿肆还介绍过好几种厉害的剪刀，其中一种就是可以剪断别人能力的剪刀；　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这个哦！”尼鹿的记性相当好，一下子就想到鳞曾经说过的话了。
　　宫肆也想到了。
　　“能力者协会并没有将他登记在册，也就是说没有人承认他的存在；　可是这个人确实存在。”鳞的脸色仍然苍白，他像是望着他们，然而他的眼中并没有他们的身影。
　　“……我……我有个朋友就遇到过他。”
　　“遇到剪梦人的时候；　我的朋友还小，出门的时候还是好的；　回家之后就从能力者变成普通人了；　父母问他的时候；　他只能说出来那天见到了一名小丑，那小丑还用剪刀剪了气球给他；　他那天是带着气球回家的。”
　　“可是没有人相信他的话；　即使有气球在，仍然没有人把这个当做证据。”
　　“后来……后来他就被家人放弃了；　都放弃了；　自然不会帮他寻找那个人；　后来……还是他自己去网上查，最后发现其实有不少人都有后天失去能力成为普通人的遭遇。”
　　“而这些人的共同点就是……遇到过小丑。”
　　“虽然小丑的模样都不一样，可是几乎每个人都对对方的剪刀有印象。”
　　抿了抿嘴唇；　鳞将手中的画簿举起来，此时，画簿被翻开的那一页刚好是宫肆画得剪刀：“就是这样一把绑着红线的剪刀，是银色的，对吗？”
　　宫肆看着脸色苍白的他，点点头：“没错，就是银色的。”
　　鳞便将手中的画簿松开，长长吁了口气，他叹道：“那就是他了。”
　　“那个人手中拿着的剪刀就是一把银色的金属剪刀，上面还绑了红线，基本上所有人都对这个有印象。”鳞说道：“这些失去能力的人还成立过一个论坛，在论坛上，他们给那个小丑取了个外号——剪梦人。”
　　听完他这番话，玛隆感慨道：“原来竟是这样。”
　　他看了眼鳞：“你那名朋友还真是倒霉啊！”
　　艾敏白了他一眼，不过玛隆还没反应过来，旁边的尼鹿又开口了：“是很可怜，原来网上还有这么多人有相同的遭遇。”
　　艾敏&星陨：……
　　“不过，阿肆不是说大头是他后来在游乐园捞金鱼捞到的吗？而大头是他曾经被剪去的能力，而看守金鱼摊的同样是一名小丑，你们说，这两名小丑是不是同样一个人？阿肆其实见到了同一名小丑两次？”紧接着，尼鹿这样说道。
　　他说着，看向宫肆——
　　回想了一下，宫肆摇摇头：“捞金鱼时见到的小丑……我记不清他的样子了，也记不清他有没有带剪刀了，不过仔细回想起来，这个小丑和我梦里的小丑，给人的感觉很像。”
　　尼鹿便点点头：“阿肆第二次遇到的小丑很有可能和第一次遇到的是同一人。”
　　“一次剪开，一次归还。”尼鹿说到这里，眨了眨眼睛：“这说明这个小丑既可以将能力和能力者分离，也可以将他们归还啊！”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鳞愣了愣：“我之前……倒没往这个方向想过……”
　　宫肆也愣了愣：“我是还没来得及往这个方向想。”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考虑“剪开”和“归还”的事情，大头一直在他身边，虽然目前和他还是分离状态，可是两者之间那种隐隐的连接感是他一直很安心的原因，所以他一时没顾得上思考这些事情，光顾着研究那些忘却的记忆去了。
　　“老师说过，能力方面的事情，能力者要相信自己的直觉。”尼鹿忽然开口道：“阿肆不担心大头是因为大头一直在他身边，你们之间一定有隐隐的联系，只需要一个契机就可以重新在一起，而这一点仔细想，应该正是能力已经被归还的证据。”
　　“所以被剪掉的能力一定是可以被归还的。”他看向鳞，然后看向星陨：“我觉得这个世界还是守恒的，有了一种能力，一定有一种和他相反的能力。”
　　“就像阿陨的左手和右手。”他停顿了一下，耸了耸肩：“其实也就是我啦！”
　　“阿陨的右手可以对对手造成一种其他人无法解开的伤害，然而左手就可以解开。”说着，尼鹿又朝众人挤了挤眼：“这又是我俩的必杀技啦！只告诉你们了，请保密。”
　　玛隆就一脸黑线：“你俩的必杀技怎么这么多？！还叫不叫别人活了？”
　　不过嘴里虽然这么说，玛隆到底觉得：“学习好果然很重要，这么简单一件事，被尼鹿一说，又让人觉得挺悬挺有道理的……”
　　尼鹿朝他微微一笑，然后视线又转向鳞：“告诉你的朋友，如果他还想找回自己的能力的话，其实那名小丑大概率是可以把他的能力还给他的。”
　　被那双温和的眼眸注视着，鳞不自在的往后靠了靠：“他……他现在已经是一名彻头彻尾的普通人，对于普通人的世界适应良好，应该已经不想……不想拿回自己的能力了吧……”
　　尼鹿就看看他：“那也说不定只是他对你嘴硬而已，实际上他搞不好很想要回自己的能力？有机会的话，还是转告他一下。”
　　他说着，看向天空：“告诉对方，让对方有了希望然后找不到的失望虽然很可怕，然而比起没有丝毫的绝望……应该感觉会稍好一点。”
　　鳞的嘴巴微微张了张，最终紧紧抿上了。
　　然后尼鹿注视的对象就变成宫肆了：“不过目前最关键的人就成了阿肆了。”
　　“作为唯一一个已知的、被拿走能力又被归还的人、阿肆能想起来多少，就成了找到对方的关键了。”
　　瞬间被所有人盯上的宫肆毛毛的：喂……好像跑题了吧？虽然说不上来到底从哪里跑错的，可是跑题了吧？他只是在作为星陨他们暴露秘技的交换、也说出了自己的秘技而已啊，怎么却好像因此引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似的？
　　午餐会结束的时候，宫肆在没人的地方叫住了鳞。
　　“我……会尽力多回忆出来一点东西的。”
　　“回不回忆都没关系，反正我……那个朋友已经放弃了。”没有回头，鳞对他道。
　　“反正我会努力做梦的。”宫肆对他道，他现在已经完全肯定：他的梦比他本人亲自回忆更加可靠。
　　鳞没有说话。
　　不过第二天宫肆却收到了一沓厚厚的本子：上面有画有文字，不得不说，那上面的画可比宫肆画得好多啦！小丑的模样画得惟妙惟肖，特别是那把剪刀！简直就像是从宫肆梦里拿出来的一样！
　　除此之外还有用笔摘录的论坛上其他的人的遭遇，同样，根据那些人的叙述，笔记的整理人也将他们见到的小丑从文字变成了绘图。
　　从一开始笔触稚嫩到后来挥洒自如，从小孩子的字体变成大人的连体字，宫肆看了看鳞清瘦的背影，想说什么，到底没有说出来。
　　之后就是期末考试，宫肆、溪流还有星陨是成绩一直都不错，尼鹿虽然严重偏科不过好歹还有几门成绩不错，到了玛隆和艾敏这里就比较惨了←他俩几乎没一门成绩拿得出手！
　　星陨负责尼鹿，宫肆负责玛隆，而溪流负责艾敏，考试前F班展开了地狱般的苦读会，然而宫肆很快败下阵来——
　　“你们俩不是天天都在背书吗？怎么这些基本概念都还搞不清！”就连冬春都比玛隆好教，面对一问三不知的玛隆，宫肆彻底输了！
　　最后不得不把编外人员——鳞，叫了过来，两个人一起辅导玛隆，这才让玛隆稳稳的……只挂了两门。
　　宫肆和鳞很不满，然而玛隆已经非常惊喜了：“我生平第一次只挂掉两门！艾敏快看啊！我居然有一门考了71！超过及格线11分呢！”
　　宫肆&鳞：……
　　好吧，学渣的世界，学霸们并不懂。
　　（也不想懂）
　　对于学生们来说最重要的期末考试一结束，也就意味着假期来到了。
　　虽然同是到来的还有寒假作业，不过不管怎么说，他们还是迎来了珍贵的假期。
　　和知根知底的使用者定契的最大优点大概就是两人有着共同的生活基础，想要回老家的话和他商量一下就行，反正溪流也很喜欢冷水镇。
　　没错，宫肆他们决定回冷水镇过年。
　　这个世界也是有着“年”这样的节日的，冷水镇的年刚好是在大部分学院期末考试结束，冬天即将过去，春天还没到来的时节。
　　不过这次回去前宫肆还邀请了F班的同学们：玛隆和艾敏是外洲人，两个人都是孤儿出身，期末考试后两人还找宫肆打听过年的时候餐厅是否照常营业呢！这俩人打算过年就在学院过，吃学生餐厅！
　　然而学生餐厅是不营业的，餐厅老板、厨师都要回家过年。
　　星陨也是打算留校的一员，不过他显然知道过年期间学院餐厅不营业，他自告奋勇带两名外洲同学去他打听到营业的餐厅吃饭。
　　看着……怪可怜的……
　　虽然这三名同学明显都是不需要怜悯的人，不过宫肆还是邀请了他们。
　　反正他们不用回家，不如和自己回家，自家虽然偏僻不过好在地方大啊，还愁找不到个地方让他们过年？
　　于是宫肆索性对全部成员发出邀请了，他愿意只是邀请没地方去的玛隆三人，最后连编外人员鳞都打算去冷水镇过年，这倒是他一开始完全没想到的。
　　“这样一来，大家可能要在客厅打地铺了。”让同学们做好艰苦朴素的准备，宫肆领着同学们回了老家。
　


第六十一章　
　　假期开始的第一天；　宫肆和其他人在火车站集合；　像大部分学生一样；　他们将搭乘火车回老家，票是尼鹿自告奋勇买的；　通过学院内的购票渠道，买的还是学生票！
　　“过年的票非常难买呢！”尼鹿道：“不过好像本学院没人和阿肆一个老家，所以我们这几张票倒还好……”
　　“还是有很多人和我们一条路线；　只不过会中途下车，所以大家还是做好拥挤准备，到时候万一走散就在自己座位上和其他人集合。”尼鹿说着；　把票子发到每个人手上。
　　“你这么说我们还真有点紧张，毕竟我和艾敏从来没坐过高峰期的火车。”仔细研究着手上的票子；　看着票头代表过年的红色；　玛隆一脸新奇。
　　“从来没有坐过吗？你们之前过年都提前回老家吗？”尼鹿不解。
　　摇摇头；　玛隆一脸坦然道：“我和艾敏是孤儿，老家不好回也没什么好回的；　所以我们从来都是在当地过年；　不过我们每次过年时待的地方都没什么过节的气氛，长久以来；　我们都快忘了过年这件事了。”
　　“抱歉。”尼鹿立刻道。
　　“没事没事啦！”玛隆大咧咧的摆摆手；　他和艾敏并不觉得孤儿身份有啥不好；　不过——
　　指着火车票票头上的红色，玛隆问：“这里的颜色、花纹都和之前的火车票不一样，火车票改版了吗？还挺漂亮的。”
　　尼鹿笑了：“你们看来真的没坐过过年高峰时的火车呢！”
　　尼鹿说着；　从自己的钱包里掏出一个透明小袋子，里面赫然是好几张火车票头，全是红色的，虽然和玛隆手里这张上的纹路略有不同，不过仔细看只是同一种花纹的变种，尼鹿道：“每年各种大型节气的时候，火车票是会根据节气做特殊设计的，每年设计都不同，而且每个大洲都不同。”
　　尼鹿一边说，一边指着票面上的纹路对玛隆解释：“你看，这个花纹仔细看是一头兽的样貌，这是火神祝融，是我们整个姬洲的守护神兽，过年的习俗不是来源于赶年兽吗？在姬洲，年兽是被火神祝融赶跑的。”
　　听他这么说，玛隆看得更加仔细，然而他看了半天也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