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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落之魅-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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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那是迟大学士的寿宴,但他不想过份张扬,但以春茗为名邀约。」下人讨好笑道,迟府居然邀约他家老爷,这是多大的面子,以后谁敢说绣衣和百官不和?
  徐钦默默吃掉两块鸡肉——尉迟迥吩咐了,宁百户一日不回来,一日都煮鸡,虽然这句话很有泄愤的意味,却刚好对上了徐钦的胃口,他甚至暗暗希望宁百户可以迟些回来。
  尉迟迥看到下人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就知他内心在想了什么。他暗叹一口气,不和就不和呗,为什么绣衣和百官要和乐融融的?不过当他瞄到徐钦那副满脸幸福的吃相,话到嘴边又变成了:「算了,你去备礼,普普通通的即可,不要太招人眼光的,我和徐钦一块去。」
  徐钦瞪大眼:「我要去?」
  尉迟迥挥手示意下人离去,不以为然道:「让你去开开眼界。」
  春来宴当日,鉴于徐钦初来京城不久便直接坐牢,根本没有时间买衣服,就这么穿绣衣服绝对大大的不妥,然徐钦本身只有陈旧的私服,穿成样怕门口也入不得。最后,尉迟迥看徐钦和自己身高差不了太多,便不顾徐钦本人的意愿,硬是逼他借穿自己的。
  「没有人会发现的!谁会留意你穿什么?衣服又没有我的名字,你不说,谁会知?」尉迟迥是这么说的。
  徐钦低头看了看尉迟迥给自己挑的衣服,虽是一身灰白的常服,但单看上头那些暗纹和刺绣已知它并不简单。顶不住尉迟迥的劝说,他不得已走到屏风后把衣服换了,果然人靠衣装,整个人看上去沉稳了不少。
  尉迟迥得了便宜还卖乖,笑吟吟的打趣道:「季海穿得这么好看,以后哥的衣服随意穿,不用客气!」
  徐钦不习惯这套衣服,毕竟他举手投足都能感受到尉迟迥的气息,弄得他好像时常被对方抱着一样,浑身不自在。明明之前睡在他床上也不介意,怎样现在就莫名介意呢?
  脸皮比以前簿了,徐钦下了这样的结论。
  尉迟迥看着徐钦脸蛋微红的样子,眼底笑意更深,但也知道不能把人逼得太紧,遂道:「我在外头等你,你好了就出来。」
  徐钦脸红红的应了一声,他心知必须习惯这种怪异的感觉,不然在迟府上这副样子不知会招来多少闲言闲语。但他的注意力很快又转到尉迟迥的气息,松柏似的给人安心感,不对,他好像没有接触过松柏,见过最多的肯定林子那些不知名的树。徐钦忍不住抬起袖,把鼻子凑过去闻个究竟。
  尉迟迥在步出房间时,忽然回头看了徐钦一眼,刚好看见他嗅衣服的举动。
  他呼吸立时漏了一拍,随即便侧过头咬着牙离去。
  总有一天,他绝对要季海体验一下这种心痒痒的感受!
  迟府的宴会比徐钦想像还要盛大,显然那些人是认得尉迟迥的,他们当然不敢说迟大学士什么,只能在背后批评绣衣来坏他们好事。他们大多不认识徐钦,但见对方跟着尉迟迥,又一副瘦弱的模样,联想到之前京中的传言,便猜到是尉迟迥的表弟,一时之间眼神也变得微妙起来。
  哪会有人带个平民表弟来参与大学生的宴会,这护在自己身边的模样,分明是男宠。一些言官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十分兴奋,准备回去就参上一笔。
  别人看似亲密的样子,其实是尉迟迥在教徐钦认人,他默默把那些人的样子记下,准备回去让孟应明派绣衣去这些官的家府抓小辫子。
  「尉迟大人,我家老爷想私下一会,能跟小人去一趟书房吗?」忽然,一名下人走到尉迟迥跟前低声道,他的衣服和门口应客的不同,料子一看就知不太差,大概是迟府的管家。
  尉迟迥看了看管家,又看了看徐钦,才道:「迟大学生相邀,晚辈自然是不胜惶恐。可晚辈的表弟就……」
  管家也是聪明人,看到尉迟迥欲言又止的样子,笑道:「这非难事,若大人放下不下,可联同表弟一同前去,书房外刚好是个小庭院,表弟可在那里等候。大人可放心,其他人可进不了那边。」
  尉迟迥承了这个情,道:「还是你细心。」
  管家后退一步:「大人言重了,请跟小的来。」
  徐钦罕有的嗅到一丝不对劲,大学士邀绣衣来府上已经怪怪的,现在甚至还要私下会谈?不是向来水火不容的吗?
  可惜直到尉迟迥进入书房,他被安排在庭院,徐钦也想不出什么来。
  百无聊赖的站了一会,走廊尽头居然出了个人影,而且还朝着徐钦本以为对方是来找迟大学士的,怎料他直接越过书房朝自己走来。
  这里外人进不来,他应该是迟府的人,他是过来赶我走吗……正这么想着,那人开口第一句就说:「样子也好不了哪里去,百花阁最丑的那个也比你好看。」
  徐钦傻了眼,怎么有人一上来就骂人?不对,哥?男宠?什么东西?
  从这人打扮来看,应该是迟家子弟而不是普通下仆了。徐钦想了想,慎谨道:「抱歉,我不太明白阁下的意思。」
  那人听了这话更来气,几乎是指着鼻子骂他:「你装什么清高!我哥入书房找父亲你也要跟着来,什么表弟,我们迟家没有你这种臭不要脸的亲戚!」
  徐钦一怔,刚刚进了书房不就是尉迟迥吗?怎么变成这人的哥了?莫非……他忽然瞪大眼,脑海中出现了一大胆的猜测——尉迟迥和这人也结拜了?
  不是说没有兄弟很寂寞所以才认了自己作弟弟吗?现在怎么又跑来一个弟弟来? 徐钦目光一沉,觉得自己被骗了,明明应该生气,但一想到尉迟迥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哥哥,心中好像有什么顶着似的,难受很得。
  自己要变成三弟了吗,徐钦不知怎样的,心情一下子变得低落。
  对方见徐钦没有说话,以为他被说中了痛脚,不禁得意道:「哼,我哥终有一日会回来的,别以为他改姓尉迟了就有机可乘,聪明的现在就给我滚了,像你这样的人,走后门好了,正门可不是让你这种身份的人用。」
  徐钦整个人僵在原地,他刚刚听到了什么——尉迟迥是迟大学士之子?
  「……一旦得知自己孩儿要和妖物打交道,多少有些不乐意,给他一座宅子把他赶出府的并不罕见。」
  记忆中,尉迟迥是这样提过,当时他以为对方说的是钱继光,没料到竟也是在说自己。一个姓迟,一个姓尉迟,许是尉迟迥被赶出来后,反叛心理硬是加多了一个字在前头,和迟府拉开关系。
  难怪刚才尉迟迥会认得那些官员,他以为是身为绣衣的必备技能,想来是他原来就认得。
  想到这里,徐钦脸色便不友善,先把人赶出府,现在又一副情深的样子是做给谁看?
  「你这是什么表情!来人,把这下贱的东西赶出去,我们迟府可不欢迎你!」
  「不用了,我们自己会走。」
  一把冷清的男声从后方传来,二人转身一看,尉迟迥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书房门口,目无表情,眼中没有一丝笑意。
  徐钦下意识的站直了身体,尉迟迥发怒了,绝对是发怒。
  「三少请放心,我和我表弟从后门离开,免得丢了你们迟家的面。」
  「哥,你还护着他!」迟三少一看就是被宠大的,见尉迟迥气成这样居然还反驳。
  「三少认错人了。刚才声音大,迟大学士都听到了,你自己入书房解释。」尉迟迥淡淡抛下一句,直接越过对方,带着徐钦直接离开了迟府。
  徐钦跟在尉迟迥后头,清楚的看到,对方眼眸里的暴燥和那抹几乎隐去的痛苦。他垂下头,不知说什么安慰对方才好,只能告诉自己,以后要对尉迟迥再好一点。


第27章 迟府(二)
  回到尉迟府,徐钦一直不张声的跟在尉迟迥背后,生怕他有什么激动之举。看到徐钦异常着紧的样子,尉迟迥反而觉得尴尬,明明是打算带他见识,没料到却是被迟三少爬上头顶撒野,他一气之下直接走了。
  「我没事了,徐钦,你不用跟着我。」尉迟迥挥了挥衣袖,示意徐钦可回房休息,自从牢里回来以后,徐钦也没有理由继续待在主房,因此已搬回客房了。
  徐钦一脸不认同,尉迟迥在私下都爱叫他季海,他也知戏弄的成作份居多,但这会却叫他徐钦了,不就说明内心有事?他想了想,最后也只能想一个勉强安慰人的法子。
  徐钦深吸一口气,脸上开始发烫,视线也禁不住往下移,但还是坚定的开口:「我不觉得你没事……子稀。」
  尉迟迥伸出去拿杯的手直接僵在半空,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这好像徐钦第一次主动叫他的字,平常都是哄了好久他才肯松口。
  徐钦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主动走到尉迟迥前,拉开椅子坐下来,道:「说吧。」
  尉迟迥还没来得及兴奋,就被徐钦的举动弄得摸不着头脑,为此,他很虚心的问:「说什么?」
  徐钦一怔,下意识道:「不开心的事自然是不吐不快,你快说。」每当他失手放跑了鸡而闷闷不乐时,义父总是用这样的法子开解他,然后派分︱身把鸡抓回来。
  尉迟迥哭笑不得,一扫迟府那些事的屈闷,失笑道:「有些事不是说出来就可以解决得了的。」
  徐钦坚持己见,认真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尉迟迥,然而小脸红晕还散去:「但是可以令人好受点。」
  尉迟迥不欲迟府那些破事污染了他清澄的双眸,看着他脸红红却硬是要坐下来安慰自己,法子虽然笨拙,却意外的暖了他的心。
  这下怎能叫他放手呢?放不了,只能抓住了,抓到手中牢牢不放。
  徐钦见尉迟迥没有说话,表情却变得异常复杂,担心他不知想到哪里去,便又叫了一声:「子稀?」
  尉迟迥拉起徐钦的手,装出一副失落的样子,道:「季海有这份心意,为兄很是感动,然而到底是迟府的家事,不是我俩外人可以说的。季海今晚陪为兄喝一杯可好?」
  徐钦微微皱眉,尉迟迥根本不想认迟府,甚至称呼自己为外人,足见他对那些人的厌恶,可遍遍他们却力邀尉迟迥回去,这到底是……
  尉迟迥只笑不语,徐钦是养父宠着长大的,自然是不会理解京城大家族爱恨交缠的关系。他径自吩咐下人把他藏了很久的女儿红拿出来,顺便把徐钦的东西搬到主房——他就不信自己灌不醉徐钦这小子,到时他哪有力气回房间,还是乖乖跟他一块睡吧。
  尉迟迥千算万算,却算不到徐钦三杯下肚已有醉意,眼神慢慢变得迷离,可还是紧紧握着酒杯不肯放下。
  尉迟迥把徐钦拉到怀中,抢过他手上的杯,毫不犹豫把里头的酒一口灌下,道:「怎么酒量浅成这样的?以后还是不跟你喝了。」
  徐钦很不高兴,扭动身子想争脱尉迟迥的束缚,咕哝着:「不要……要多一杯……」
  尉迟迥听着他用嘤咛的声音求喝酒,一双眼笑得弯月似的,哄道:「你不能再喝了,乖,不要动来动去,陪哥多坐一会,明天给你买枫林楼的烤鸡,季海最喜欢是不是?」
  徐钦听到了关键字马上便不动,尉迟迥见他这样子,更是笑得开怀,这是只属于他的徐钦,这个样子的徐钦,只有他能看见。
  他放下酒杯,轻轻抚上徐钦红滚滚的脸颊,低声问道:「季海真乖,喜欢这里吗?」
  徐钦努力眯起眼睛,似乎是想看清尉迟迥的样子,但很快他又放弃了:「喜欢,鸡佷好吃。」
  尉迟迥失笑,继续套话:「那尉迟迥呢?喜欢吗?」说这话时他内心有一瞬间的紧张,连放在徐钦脸上的手也不自觉用力。
  徐钦大力摇头,顺道把尉迟迥的手挥开:「……不喜欢。」
  尉迟迥沉默了一会,才道:「为什么不喜欢?」
  徐钦侧过头,一副思考状的样子,直到尉迟迥忍不住开口催他,他才回话:「……他有弟弟。」
  尉迟迥不理解的问:「他的弟弟不就是你吗?」
  徐钦生气的扭动一下身体,大声道:「不是!他有很多弟弟!」
  尉迟迥这下更好奇了:「很多弟弟?」他什么时便有了很多弟弟他不知道的?
  徐钦却一下子变得失落了,道:「我听到有人喊他哥了,他定是有很多弟弟的。」
  尉迟迥想了想,会对自己喊哥的只会是迟府那几位傻子,徐钦放上心了,不就说明他吃醋了?
  他心底一喜,却耐着性子道:「季海不喜欢尉迟迥有这么多弟弟?」
  徐钦几乎是接着尉迟迥的话,道:「不喜欢。」
  「尉迟迥只有季海一个弟弟,好不好?」
  徐钦用慢了半拍的脑袋思索了一会,点头同意。
  尉迟迥的双眸满是喜色,但还是继续哄道,直至徐钦说出那两个字才甘心:「那这样还喜不喜欢尉迟迥?」
  「喜欢。」
  尉迟迥笑得好像偷腥的猫,大掌包起徐钦的手,他本以为要努力很久才能把自己印在徐钦的心上,每次要他喊子稀,他都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没想到原来徐钦在不知不觉得已经接受了自己。
  是想独占他吗,这很好,可以继续保持。
  徐钦挥不开尉迟迥的手,有些生气道:「你抓着我的手干吗?」
  「我不抓着你,难道任着你去拿酒喝?」尉迟迥脸色不改道:「来,告诉哥,你来京城想干什么?」
  徐钦定定的看着尉迟迥,若不是他眼珠转来转去,尉迟迥以为他酒醒了。忽然,他轻轻一笑,顽皮道:「不告诉你,我答应过不告诉别人的。」
  尉迟迥循循善诱,柔声道:「你看清楚我是谁?我是别人吗?是谁一开始让你入冥众所的?你忘了吗?」
  徐钦把头探前,睫毛都要碰到尉迟迥的了,引导话语令他不自觉把视觉和思路连在一块:「唔……你是孙烈。臭狐狸,你怎么在这儿?」
  被认成别人的尉迟迥不以为意顺着来演:「对呀,季海忘了来京城目的了?我见你这些日子快活得很!」
  怎料徐钦听了这话激动得站起来,厉声道:「我没有!我会救义父的!」
  尉迟迥眼底一暗,他听到的版本是因为义父死了徐钦才来京城的,而现在很明显有出入了。他正想开口再套些话,可徐钦忽然整个人朝自己倒下,他急忙把人接着,却发现对方早已闭上眼找周公去了。
  他想了想,反正都这个样子了,便拉过徐钦的手,把手腕上那条神秘的佛珠仔细看了一番。最后,他不得不承认,除了发现当中两粒特别霉黑外,他看不出什么来。孙烈已经认了是他把徐钦弄来的,因此这东西可能是他给徐钦,那他更不可能走到问屈莫敖,毕竟孙烈经常用□□溜到茶坊,他们很有可能是一伙的。他又不想问贺桐,她第一次见面时发现不了,就证明她未必认识这东西,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其他人怀疑徐钦那么多。
  「……不要背叛我们,季海。你是人,他是妖。」他对着徐钦天真的睡脸低语,看了一会,终于忍不住释放内心的冲动,轻轻吻上他的唇。
  翌日徐钦睡到中午才起来,当他睁开时,就看到尉迟迥坐在床边看书,阳光沿着他的身影洒下,形成一道好看的线条。他一怔,马上坐起来,才发现自己正在尉迟迥的床上。
  「唔,醒了?」尉迟迥一听到动静就徐钦醒了,侧过头便看见徐钦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不由失笑,道:「昨晚已给你喝了醒酒,不难受吧?」
  徐钦直觉摇摇头,然后才道:「我……为什么在这里?」
  尉迟迥放下书,身体探到床内侧,亲昵道:「季海不记得了?」
  徐钦回想了下,发现脑袋空空的,只记得昨晚的酒,如火般灼热,灼着他的喉咙,然后是他的神智……现在更是连他的记忆也一并烧了。
  「季海的酒品不太好,幸好这次是哥,不然你缠着女子说要跟她睡觉,就是轻簿了,以后没哥看着就不要喝酒了。」尉迟迥脸不红心不跳说着不存在的事实,遍遍一副认真的模样,弄得徐钦以为昨天真的耍酒疯了,忙着点头答应。
  「还要哥抱,羞不羞?」尉迟迥捏了捏徐钦的鼻子,笑着打趣道。他可没说是自己主动抱人回房,还是徐钦主动要求,不过,看着对方发红的耳朵,他显然是想到了后者。
  尉迟迥完全不打算解释这个误会,他瞄了一下徐钦颈上那不明显的红痕,心情大好的下了床,道:「好了,你以后记得就行了。赶快洗擦一下,师父找你。」
  徐钦也顾不得害羞,疑惑道:「找我?」
  「对,今早派了分︱身过来指明要你去见他。」尉迟迥想了想,安慰道:「放心,我也会跟着的。」


第28章 迟府(三)
  尉迟迥和徐钦在午时之后才姗姗出现在稀归茶坊。
  屈莫敖自然没给他们好脸色,连茶也没有泡,随手指了桌上那两杯已经凉了茶,道:「反正你们也不介意,要喝随便。」
  尉迟迥心知自己理亏,毕竟是他见徐钦睡得香没有叫醒对方,连忙讨好道:「师父的茶即便是凉了也是这么好喝,对吧,徐钦?」
  徐钦瞄了瞄屈莫敖冷冰冰的气息,也都附和了几句。尉迟迥见屈莫敖不言的样子,只能加把劲继续认错外加拍马屁。
  「闭嘴。」在尉迟迥说到师父的茶有如天上圣水时,屈莫敖终于忍不住出声。
  尉迟迥见屈莫敖破功,朝徐钦挤眉弄眼,暗示师父下火了。
  「给徐钦的,接着。」屈莫敖从袖口拿出一个小玉壶,放到桌上。
  尉迟迥快手拿起那小玩儿,笑道:「原来是来拿这东西,早说我一早过来拿。唔,师父,怎样这么旧的,不是新的?」
  屈莫敖嘴角不明显的抿紧了一下,随即又回复那副冷冰冰的样子,道:「是有以前有人弄出来送我玩的,我不过是依样画葫芦给你们做,反正我也没用处,倒不如把原版的拿出来免得浪费。」
  尉迟迥侧头,似在思量屈莫敖的话,「师父从来没说过这些。」
  屈莫敖呛了一句:「我今天心情不好,就是喜欢说这些。」
  尉迟迥聪明的转移话题,把玉壶递到徐钦面前,道:「钱继光;在你面前用过,知知道怎样用了吧?有事壶瓶朝天、按壶底就可。」
  徐钦接过那看起来有些陈旧的玉壶,认真的对着屈莫敖说了声道谢。
  尉迟迥看着徐钦眼底的喜悦,正想开口说话时,却被门口一阵敲门声打断。
  屈莫敖罕有地呵呵笑了一声,道:「这么多年,继光敲门还是那么没情调,子稀,去开门,找你的。」
  徐钦的眼神有些微妙,敲门有分有情调没情调的吗?
  尉迟迥挑眉看了看屈莫敖,对方没有再给予提示,只能去当个临时茶坊小二。怎知门一开,站在那儿不单是钱继光,还有几个眼熟的绣衣。
  之所以眼熟,是因为尉迟迥和他们相处足足六十天,当时他在牢中,他们在牢外。
  是南镇抚司的绣衣。
  钱继光对那些绣衣点头,道:「会很快的。」
  其中一名绣衣也回道:「钱百户请长话短说,不然下官也很难做的。」
  「自然。」钱继光改对尉迟迥道:「尉迟千户,我们进去说。」
  尉迟迥自然也嗅到一丝不对劲的味道,对南镇抚司的绣衣客套一下,也就侧身让钱继光入了茶坊。
  钱继光先是恭敬的朝屈莫敖喊了声师父,才对尉迟迥道:「迟大学士和迟三少今早被发现昏迷不醒,太医看过说一切正常,找不出昏睡的原因。贺副千户看了说不关妖物事,镇抚使大人只好召了叶百户去看,毕竟这些事他比较在行,他说二人皆被吸走了三魂,所以醒不了,现在先用东西稳着剩下的七魄。」
  尉迟迥脸色一沉,忍不住大声道:「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子!我昨天还在跟他吵!」
  屈莫敖此时开口道:「子稀,冷静。」
  尉迟迥闻言,才发现身体早已绷紧起来,徐钦也不知何时走到自己身边,安抚性的拍着他的肩膊。
  钱继光脸色也好不哪里去,道:「叶百户正在调查。昨晚迟大学士设春来宴,那时他还好好的,只是有点冷落迟三少。你知那大爷脾气,众人只道三少又调皮惹火了大学生,都知知趣当看不见。宴后有下人说二人入了书房,待了很久才各自回房的,然后就是这样子了。」
  他用力咬牙,像是强迫自己继续说下去似的:「不少官员说看见尉迟千户你在开宴前,故意领着百花阁一名男妓来访,迟大学士看不过眼把你请去书房,之后你和男妓都不见了……你和迟府的闗系本来也不是秘密,便猜是你和迟大学士大吵一场,不欢而散。」
  「现在来说,你是他们眼中的犯人,若不是绣衣的身份,他们老早就冲到尉迟府要把你强行带走。他们打算在宫中静坐要求皇上彻查此案,所以镇抚使大人先发制人,把你送到南镇抚司的牢中。」
  屈莫敖淡然开口道:「南镇抚司的牢,总好过刑部的牢,都是绣衣总不会为难你,刑部就难说了。」
  钱继光没有说话,他没有勇气跟屈莫敖说他的好徒弟,已把南镇抚司的牢坐得自己家似的。
  尉迟迥沉默不语,仔细留意的话,他的手其实是在颤抖着,显然是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徐钦此时开口道:「尉迟千户带男妓去迟府,怎么我没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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