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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落之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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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迟迥沉默不语,仔细留意的话,他的手其实是在颤抖着,显然是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徐钦此时开口道:「尉迟千户带男妓去迟府,怎么我没见到?」
  钱继光看了尉迟迥一眼,见对方没有回话的意思,就道:「你们说的是你,徐钦。我们不会对外说新任绣衣是谁,他们不知道便乱猜,徐钦,不要放上心。」当然,之所以会这样猜也是多得了你眼前那位千户弄出来的传言。
  徐钦想了想,又语出惊人道:「不如标下跟尉迟千户一道去坐牢,因为标下也去过了迟府。」
  这句把去南镇抚司的牢说成效游似的话,成功收获了二位绣衣微妙的目光注视。
  屈莫敖脸色古怪,语气也有了些许责怪:「子稀,怎么把人教成这样。」
  尉迟迥无奈一笑,道:「他只是性子直,觉得自己也要避嫌而已。可是,徐钦,孟应明如今只是拿我堵住百官的嘴,你没事不要站在他们眼前。」
  说罢他又郑重对钱继光道:「我在牢中顾不得那么多,徐钦就拜托了。徐钦,照顾好自己。」
  徐钦正想叫尉迟迥放心,刚好屈莫敖就道:「徐钦留下,我还有事找他。」
  尉迟迥点头,道:「那就拜托师父了。钱继光,走吧。」
  「师父,我走了,下次再来看你。」钱继光乖巧的跟屈莫敖道别,那边尉迟迥已经推门而出了。
  钱继光赶忙跟了出去,屋子只剩下两人,马上便静了下来。
  徐钦难得的感到了一丝尴尬,正想找点什么来说时,屈莫敖冷淡的声音响起:「你放心,当他们查到你头上时,你也要去陪子稀的,不会晚得过后天。孙烈跟我提过你,坐下吧,徐季海。」
  徐钦的目光冷了几分,但毕竟是尉迟迥的师父,他也不敢太放肆,态度上还是恭恭敬敬的:「屈前辈知道我的事?」
  这种试探的口吻令屈莫敖冷哼一声:「你手上的佛珠黑了多少颗?我说你别傻笑,我又看不到,装什么装。」
  徐钦沉默了一会,低声道:「抱歉,屈前辈,我不是想挑战你权……」
  屈莫敖打继了徐钦的话,再问道:「佛珠黑了多少颗?」
  「两颗。」
  「进度算是不错。徐季海,你必须记着,不能用无辜者的生命,不然我把一切捅到你义父面前,到时看你义父会如何反应?」屈莫敖瞎了的好处就是看不到徐钦冷若寒霜的脸色,神态自若的径自威胁道:大概会气得自杀吧。」
  事关自己的亲人,徐钦没心情装下去,冷冰冰的道:「我不会这样做的,请前辈放心,还请前辈不要打扰义父的休养。」
  「最好是。徐季海,我只要在你义父耳边说上两句,他什么都会听我的,别挑战我底线。」
  徐钦迟疑道:「……前辈认识我义父?」
  屈莫敖静了好一会,不承认也不否认:「……谁不认识徐雁风?」
  徐钦也不勉强对方的回答,追问道:「屈前辈留我下来只为此事?」
  屈莫敖不以为然道:「当然,警告一下徒弟的伴侣好好做人,免得当师父将来要大义灭亲。」
  徐钦脸无表情道:「屈前辈莫要信那些传言,都不是真的。」他听尉迟迥说屈莫敖足不出户,怎么京城的小道消息也这般通灵。
  屈莫敖冷笑一声,像是嘲笑徐钦的无知:「你不是和尉迟迥结拜了吗?」
  徐钦不知对方想说什么,心中直觉不妙,但还是道:「是。」
  屈莫敖忽然露了个如沐春风的微笑,和尉迟迥捉弄自己时的一模一样,道:「冥众所的男绣衣不会娶妻生子,免得他们把妖气带到妻子身上,生了个不人不妖的怪物。反之,他们会和心悦之人以结拜的形式结合。」
  徐钦瞪大眼,下巴几乎掉到了地上,结合?这老妖怪跟他在说什么!
  「我们不是这样的关系!」徐钦马上反驳。
  「哦。」屈莫敖意有所指的应了一声。
  「屈!莫!敖!」徐钦气得直接叫出了对方的名字,也许他自己没有发觉,他的耳朵和脸颊红得发烫,像是要滴出血来。
  「你很吵。」屈莫敖不在意的挥挥手,道:「到底是不是你心里清楚,钟不钟情一个人,看看自己有没有独占欲就可以了,例如看到其他人跟他很亲密,心里会不高兴之类。」
  徐钦脑海不自觉的浮起迟三少的样子,回想到当时那种失落,整个人马上僵住。
  不会吧,莫非他在不知不觉散发出喜欢的气息,所以尉迟迥回应了?
  一想到这点,徐钦觉得自己要爆炸了。


第29章 迟府(四)
  徐钦离开稀归茶坊时,脸上的红晕还没有全数散下。
  「既然没有人跟你说过,那你可以继续当作不知情。」屈莫敖是这样跟自己说的,但他可没错过这只千年老妖脸上那抹幸灾乐祸的坏笑。
  他都知道了,怎样当作不知情,再者,他以为该怎样面对尉迟迥?
  迟三少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再次浮现在脑海,可这次他不是斥责,而是在嘲弄:「不喜欢本少叫尉迟迥做哥?呵呵,这不是独占欲吗?你分明是喜欢上我哥了。」
  不是的,徐钦用力的摇摇头,把迟三少挥出脑海,可取而代之的,却是尉迟迥的面孔。
  那只丹凤眼总是温柔的注视着自己,丹唇上扬着,嘴角挂着笑意很真诚,虽然偶而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甚至会对自己使坏,但永远不会是越过界线的玩笑。
  每当自己开口他必定会停下来听自己说话;每当有危机时一定想办法把自己护着……甚至自己喝醉了也不嫌弃照料。
  徐钦后知后觉的想到,今早尉迟迥说自己昨晚缠着要一块睡觉,莫非在他理智到之前,潜意识早已察觉到自己喜欢上对方并为此作行动?
  丢人,太丢人了。
  还好尉迟迥坐牢了,不然他还真的不知怎样面对。
  徐钦终于从沉思回过神来,才发现刚刚只顾着想东想西,不知走到哪里去了。看着眼前一座座略为破旧的宅子,徐钦猜想自己大概是走到平民住宅区。
  忽然,一颗浑圆滑溜的小石子滚到徐钦脚边,在碰到鞋子后便停了下来。徐钦低头一看,只见这石子像是汤圆似的,又小又通透,一看就知是打磨过的,便弯腰把它拾起来。
  「不要碰!」
  前头传来一厉喝,可徐钦在意识到对方在跟自己说话时,早已把石子拿到手中了。徐钦抬眸,只见一清秀青年气喘如牛的跑到自己面前,苍白的脸比屈莫敖还要白,不过,那妖是因为不出门才会是这样,而眼前的男子则是病气而死白。
  徐钦见他企图跟自己说话,但声音却卡在喉咙出不来,就体贴道:「兄台别担心,石头在这里,还给你。」
  说罢,他拉过对方的手臂,把石头放到他手上。
  那人终于回过气来,但说话依然是上气不接下气:「谢……谢……」
  徐钦笑了笑,不以为意道:「举手之劳。」
  他正想借机问一下路,怎料那人语出惊人道:「你是尉迟绣衣的……那个。」
  徐钦笑容一僵,道:「敝人是尉迟绣衣的表弟,因着家父逝世所以才来京城投靠,虽说三人成虎,兄台不要过份相信传言为妙。」
  那人一怔,随即道:「是在下误会了。昨日在迟府见到尉迟绣衣和阁下,以小人之腹度了君子之心,在此向阁下谢罪了。」
  徐钦虽然不认得对方,但听到「迟府」二字马上来了精神,道:「大人客气了。敢问大人是……」
  那人见徐钦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心下了然道:「在下乃翰林院修撰魏简。」
  徐钦瞪大眼,下巴几乎倒到地上,吃惊道:「大人不就是新进的探花郎吗? 」
  好歹他也听尉迟迥说过今天的进士名单,当中最令人注目的就是探花,却能在二十岁便金榜题名。徐钦是讨厌官场的尔虞我诈没错,但也不妨他对眼前的天才露出祟拜的眼神。
  魏简被徐钦的眼神逗乐了,难得的扬起了笑容,自谦道:「都是虚名,都是虚名。」
  在此时,一个胖胖的女人不知从哪走过来,对魏简道:「大人你怎么突然跑走了?饭都煮好了。」
  魏简对那女人道:「抱歉,王嫂,咳,掉了点东西出去,幸好有这兄弟替我拾回,咳咳。」
  王嫂皱眉道:「大人你身子不好就要跑来跑去,有什么吩咐一声就可以了,老身不中用,但还有个儿子可以给大人跑跑腿。」
  「王嫂每天都能咳,煮出这么美味的饭,哪算得上不中用?」魏简咳了几声,整个人看起来更虚弱了,好像会随时倒下似的。他转过身,对徐钦道:「阁下用膳了没有?」
  「没有。」徐钦直觉回答后,又加了句:「大人叫敝人徐钦即可,草民之身实在愧被大人称为阁下。」
  不知怎么的,徐钦不想跟对方说自己绣衣的身份。
  魏简朝徐钦作了邀请的手势,道:「若徐兄不介意,不如来寒舍用膳。虽说只是粗茶淡饭,但徐兄替在下拾回了重要之物,在下还是想报答一番。」
  徐钦想了想便答应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顿饭下来,徐钦和魏简亲近了许多,二人皆是从乡下前来京城,单是谈论以前的生活也足够谈上三天三夜。
  「幸得皇上赏识,封了个翰林院修撰,但到底是乡下比较自在,徐兄不怀念以前生活吗?」魏简问道。
  「家父不在了,到哪里都是一样的,若不是家父的遗愿,敝人倒是想留在那边守孝。」徐钦笑容染上寂寞。
  「抱歉,谈及徐兄伤心事。月是故乡明,在下也是对乡下的家人也是思念得很。」魏简掏出刚才徐钦拾回的小石子,道:「此乃在下家乡特有的石头,被在下当成护身石带在身边,让徐兄见笑了。」
  徐钦恍然大悟,道:「既然是故乡独有,会带在身边也不怪,何来见笑一说?」
  魏简瞄了徐钦一眼,感激道:「徐兄人真好。对了,徐兄,刚才碰到石子的时候,身体可没异常?」
  徐钦侧头,不太明白魏简的恴思,但见对方认真的神情不像是开玩笑,便回想了一下:「好像没有什么特别……就是觉得那石子外表黏黏的,手指在第一下碰时会黏住,有点像大雨后的泥地,和平常的石头不一样。」
  魏简的脸色露出了愕然,很快又被压下,见徐釞好奇的盯着自己,便解释道:「是这样的,这种石头阴气比较重,在下自幼接触已经习惯,其他人碰到时多会头昏脑。」
  徐钦不在意的笑道:「不打紧,敝人刚好阳气充盛,这些阴气伤不到的,大人不必介怀。」
  魏简忽然来了兴致,追问道:「徐兄是说自己的阳气比一般人更多吗?」
  徐钦点头,道:「是的,曾有算命师说敝人比正阳之体更阳。」孙烈算是算命师吧?
  魏简迟疑了一下,道:「有句话,在下不知当不当讲。」
  「大人请说。」
  「在下曾听过族中老人提起,正阳之体是在白日午时出生,或是母体身上弄了些东西,才会令肚内的婴儿阳气更旺。女性属阴,断然承受不了过多的阳气,因此大多在产下婴儿后……逝世。」魏简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打量着徐钦的神色。
  还是第一次有人跟徐钦说这些,而且居然是个探花。徐钦心情立时百感交杂,义父曾说过自己是他从尸体下捡回来的,若不是他母亲以护着他的姿态死去,还是婴儿的自己断不会挨到义父到来。小时候他曾问过义父母亲在哪里,义父当时跟他说他把母体葬在一个小孩子体质不适合前往的地方,小孩记不住事,他对义父的感情深过没有见过的母亲,时间久了他也忘记这事了。
  无论是义父、孙烈,还是尉迟迥,想必要知道正阳之体背后的代价,但他们都一致避口不谈,想必也是保护他的一种。
  在魏简眼中,徐钦的突然沉默显然是心里难受,就开口道:「徐兄想见娘亲?」
  徐钦回过神来,失笑道:「大人真爱说笑,离世之人哪里再见的? 」
  魏简的笑容中多了几分深意:「就怕徐兄一时想不开,欲以逆天而行。」
  徐钦没有看出魏简的不妥,道:「有违因果之事,终始会有报应。」
  魏简的眼里多了几分赞许,道:「徐兄想得开是好事,切莫像某些想不开的人,上了梁山就回不来了。」
  徐钦不赞同的摇头: 「大人,世上还有悬崖勒马一说,梁山也只是山,终究是可以下来的。」
  魏简意味深长的看了徐钦一眼:「徐兄说得是。」
  又说了一会,徐钦见时候不早了,问了回尉迟府的路,便以不打扰魏简休息为由告辞了。徐钦回到府上,尉迟迥和宁百户都不在,蓦然觉得异常冷清。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早已习惯了他们的陪伴了吗?不,和宁百户相处的时间不算多,主要是尉迟迥。
  徐钦走到书房,尉迟迥曾说过他不喜欢在这里,宁愿窝在房间做事,理由是在书房待多了就会有文人气质,和绣衣一贯形象不符。他当时不以为然,因为他早就看穿尉迟迥只是懒得从睡房走到书房而已。这里的书大多有关妖物的,他随手拿起一本书,坐下起认真翻看。
  那六十天的大牢体验,徐钦也知自己只是学了点毛皮,所以他还是趁有空继续学习吧。
  看书看了大半天,翌日钱继光就上门了,说刑部的人查到徐钦头上了,本来是要直接抓人的,但孟应明把人拦下,说已经有绣衣因此事而入了南镇抚司的牢,其他绣衣也应该如此。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刑部的人气成猪肝色的。」钱继光把徐钦送去牢时,还笑哈哈的跟他八卦。
  可徐钦笑不出来,特别是在他看见他的牢房和尉迟迥的打通了,而尉迟迥正拿着两根不知哪来的木杆比划着。
  「徐钦你来了?地方虽然是窄了点,但我想徐钦在牢里的学习速度最快,唯有将就一下。来,武力方面也不能落下,我们来学一下绣春刀的用法。」
  尉迟迥笑得像无害的狐狸。


第30章 迟府(五)
  徐钦在牢里练了两天,若现在问他对尉迟迥有什么想法,他只会给出三个字:斩了他!
  无他,在这种狭窄环璄下学刀,再配上对教学异常热情的尉迟迥,徐钦不只身体疲惫,心灵也疲劳不堪。他一度怀疑屈莫敖以前就是这样教育尉迟迥,现在学生成为老师,自然是有样学样,将折腾学生的本事发扬光大。
  当尉迟迥第一千零一千次击倒徐钦,他终于大发慈悲让徐钦休息一会。
  「算是不错的了,比起刚刚拿刀时好多了,起码现在有模有样了。」守卫间中会来巡逻,看到徐钦时也会指点一两句。他还贴心的附近几间的犯人调去了其他牢房,尉迟迥和徐钦只要不闹得太过份即可。
  「那现在我可以挡下多少招?」徐钦问。
  「初头时我一刀就可斩了你,现在,看在你这么努力份上,可以让你两刀再斩你。」守卫自觉把话说得很有鼓励性。
  不就是依然被人一刀斩了,有分别吗?徐钦眼角一抽,只感受对方的恶意而非善意。
  「说到底还是菜鸟。徐钦,这并非一朝一夕可以练成的。」尉迟迥咳了一声,成功引回徐钦注意力。他想到这两天俆钦一直都没有跟自己抱怨,只是眼神偶而泄露出不满小情绪,又安慰道:「不打紧,可以闻鸡起舞,以跟宁百户一起早起练习就可以了。」
  宁百户还在宫里好吗,徐钦没好气的看了尉迟迥一眼。他知道尉迟迥是出于好意才教他的,毕竟整个冥众所就他武力值最低,毕竟人家都是从小训练,而他是因为体质而中途加入的。虽然他有拍死妖物的自信,但倘若对方的武力值和那晚来袭尉迟府的黑影相若,他也只能躺下被对方斩。
  思及此,徐钦又来力气,道:「尉迟千户,标下可以了,继续吧。」
  尉迟迥眼眸闪过笑意,他就知道徐钦不会不明白他的苦心,笑道:「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徐钦挥起木棒,认真道:「不用尉迟千户手下留情。」
  其实他根本不用在意如何面对尉迟迥,毕竟他光是应付新学的绣春刀用法已花了大半精神和力气,那些心底小情绪,早已被抛诸脑海,忘得一干二净。
  练了一整天,尉迟迥见徐钦这般努力,便罕有的放过对方,宣布晚饭后便可休息,不用再挥刀了。可晚上他们也没休息多久,正当徐钦打算早早睡觉时,贺桐来了。
  她脸色不太好,精明如尉迟迥马上便闭嘴了,她说什么他便做什么,没有一丝反抗,万一贺桐一时烧了这里可不好解释。徐钦见着尉迟迥不作声,自然也是跟着的。
  「手续已办好,你们现在跟着我回北镇抚司。」贺桐环视了牢里一眼,目光落在那两枝木棒上,道:「没有东西要带走?」
  「没有。」徐钦亳不留恋道。
  贺桐眸里划过淡淡的笑意,她哪会不知木棒的用途,只是随口一问:「好,走了。」
  其实看贺桐脸色就知道没好事,但没道理事件未了结放他们俩出去,因此尉迟迥忍不住出声问:「事情解决了?」
  贺桐顿了顿,道:「回去再说。」
  尉迟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得不回北镇抚司才可以说,证明情况是极度不妙。
  回到冥众所,二人换过贺桐一早备下的衣物,尉迟迥道:「说吧,什么事。」
  贺桐脸色依旧是那么难看:「小继光遇袭了。」
  尉迟迥大惊道:「怎么回事!」
  贺桐叹了一口气道:「你先冷静一下,他有小明明看着,伤势也不严重。」
  徐钦一直觉得自己新加入说不上话,因此在这些场合他大多是光听不说,但这下子他也忍不了,开口道:「什么时候受伤的?明明昨天早上见他还好好的。」
  贺桐看了徐钦一眼,又看看尉迟迥一眼,低声道:「昨天晚上……那傻子,他是故意撞上去,为的就是把你们弄出来。」
  尉迟迥脸色立时黑了,但幸而理性还在,知道这事不得张扬,也就只能跟着压低声音:「我和徐钦去还不到这个地步!」
  贺桐摇摇头,开始把整件事娓娓道来:「你们不知道事情到了哪个地步,小继光这苦肉计最能快刀斩乱麻。」
  「迟大学士和迟三少昏迷不醒的事很就传了出去,虽然叶衡已经说了是魂魄不见,但他绣衣的身份是隐藏的,因此那班文人觉得是法师的话不可信,认定有人下毒,刑部的人很快就上门了。小明明有心训练小继光,只叫叶衡以法师身份跟着,我不插手这事。小继光回来说刑部的人暗中刁难,好像是不想我们查到东西似的。」
  尉迟迥眼底一暗,只说了两个家:「迟家。」
  贺桐冷笑一声,道:「他们居然认为绣衣一直压在他们头上,是因为迟大学士。有了你这么一个儿子在,迟大学士只会放任绣衣的所作所为,而他们之前愿意和绣衣共处,也不过是看在迟大学士的份上。若然他这么倒下了,对他们来不单不是坏事,甚至是件好事。」
  尉迟迥的语气冷得像冰似的:「我不信其他大学士没有插手。徐钦,看看这就是官场,你倒了其他人巴不得多踩你几脚。」
  徐钦的注意点依在钱继光受伤上,追问道:「那钱百户到底是怎么了?」
  贺桐揉了揉太阳穴,道:「小继光发现有人跟着自己,便将计就计,放出已查清事件的风声,手握决定性证据。那些人想用武力从他身上取得『证据』,小继光故意挨了一刀后,小明明做了些手脚,把这事泼到一位大学士头上,对你们皇上说那人先毒害迟大学士,后又对绣衣下手,算是转移了其他人视线。小明明以『父子情深』为由,请求皇上把你放出来亲自调查此案,毕竟小继光受伤时你在牢里,有了不在场证明。」
  尉迟迥沉声道:「皇上不会信的。」
  贺桐语气中尽是疲惫:「你们皇上只需要一个借口放你出来,小继光受伤,叶衡不能暴露出身份,冥众所只剩我。事关朝庭重臣,皇上不会放心一只妖物调查,只能放你出去,而小钦钦则是顺便的。这些就这三天发生的事了。」
  徐钦忽然道:「失去魂魄的人可以撑得了这么久? 」
  贺桐想到这事就头痛,抱头道:「叶衡说最长可以保五天,不能再多了。」
  尉迟迥沉默了一会,正色道:「你真的确定不关妖物事?」
  「如果真的有妖物牵涉在内,那他定是用了符封住了妖气让我察觉不到。」贺桐说到一半忽然站起来,在钱继光台头找了一会,拿过几份公文,递到徐钦和尉迟迥前,「你们看看,这是当日到访迟府和礼品名单,各人送了什么都列在里头,还是小继光好不容易从迟府那边抢过来,现在那班人可担心我们秋后算帐了。」
  尉迟迥接过访客名单,不在乎的发表意见:「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要送那么名贵,以为没有记下绣衣就会不知情了?钱继光受了伤,孟应明死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贺桐幸灾乐祸的笑了一声:「刚才进来的时候不觉得北镇抚司还很光亮吗?小明明下了吩咐,现在其他绣衣都忙着抓百官的小辫子,保证之后够他们喝上一壶了。」
  徐钦接过剩下那本礼品名册,的确某些官员送的礼是厚得不太正常,连他这个不了解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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