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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落之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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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灵坦荡荡的回道:「你们之前没有问,我以为你们一直知道。」
尉迟迥无言了一会,才冷哼一声:「知道个屁。」
水灵看了他一眼,转身沉入水中,没多久水面浮起了一个水泡,看来水灵是身体力行让尉迟迥「知道个屁」。
尉迟迥脸色不变对贺桐道:「我们要知道的事也差不多了,我和徐钦在出入口待着,你有什么事问的话就趁现在。」
贺桐眸中闪过一丝感激,她点点头,道:「谢了,尉迟千户。」
尉迟迥笑了笑,打趣道:「得了好处才会叫千户。」
徐钦跟着尉迟迥离开湖边,才开口问道:「贺副千户有事要私下找水灵?」
「人界入非山的路已经知晓,剩下的便是妖界的出入口了,不过这与我们无关,贺桐她自会处理好。」尉迟迥坐到草地上,拍了拍他旁边的位置,道:「坐下吧,季海,你不知还要多久门才会开,倒不如先养足精神。」
徐钦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便跟着坐了下来,可是他坐的位置非尉迟迥指定那个,和对方拉开了一定距离。尉迟迥不高兴的抿了抿嘴,既然徐钦不肯坐过来,那他就坐个去,山不转路转,路不转人转,正是这个道理。
徐钦想起腿枕一事才故意坐开,熟悉尉迟迥脾气的他已经预知对方会来个案发重演,虽然四下没人,但贺桐到底还是会回来的,更重要的是,他不会主动送八卦到其他绣衣手中,不然一回去京城,整个北镇抚司都会知道。
他心中如意算盘打得响,尉迟迥却不打算依徐钦心意行事。本来他也是想用流言把对方绑在自己身边,而现在徐钦已经回应了自己,那流言也不足为惧,顶多就是把它坐实。
所以尉迟迥故意移到徐钦身边,紧贴得二人几乎是肩贴肩的。徐钦脸上一冷,显然是不待见尉迟迥在户外的亲密举动,可当他发现对方把大半个身子挨到自己身上,头也无力垂下,他才意识到尉迟迥不是在跟他玩,他是找枕头休息。
徐枕头瞄了尉迟迥眼底下的黑线,虽然他嘴上不说,态度没有摆出来,可徐钦还是知道尉迟迥这几天也没有好好休息。脸上表情一缓,徐钦温柔地摸了摸尉迟迥的头,低声道:「我会看着的,你睡一下。」
尉迟迥淡淡应了一声——他大概知道徐钦脑补了什么,他发誓自己刚刚只是想用力气压一下徐钦表逹不满,可徐钦话已说出口,现在才跟他说明,他不打死自己才怪。尉迟迥下不了台,此刻只能乖乖揶动一下身体,不让徐钦承受他大部分的体重,闭上眼装睡了。
算了,温情一下也是好的。
贺桐从水灵口中得知了妖界入口正偷乐着,怎知一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相靠的背影,凭她比常人还要厉害的听觉,她马上发现尉迟迥根本没有睡着,只是装呼吸平稳而已。果断认为自己上司又要占便宜,她不留情的一脚踢飞了尉迟迥,骂道:「你够了!你说说这些天来干了什么好事!收敛点!」
被踢走的尉迟迥忍不住揉了揉屁股,脸上却摆出无辜的神情,死鸭子不肯承认自己这几天除了干活就是在吃豆腐:「使用暴力对待上司是不要得的行为,徐钦你千万不要学。」
「他可以家暴你!」贺桐怒道。
徐钦不太明白为什么话题会绕着他展开,然而贺桐发怒这事他明白必须安抚她,遂道:「是我主动提议尉迟千户靠着我睡一会的……」
贺桐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徐钦一眼:「不要总是惯着他,他只会蹬鼻子上脸,愈来愈张狂,那时有你受的。」
徐钦想想也觉得有理,毕竟尉迟迥现在已经有这个倾向,「是,标下受教了。」
这下轮到尉迟迥不满了,他绕到徐钦后方,从后头伸出手环抱着对方,闷声道:「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我的心好痛。」
徐钦大义灭亲,手肘用力往后撞,逼得尉迟迥吃痛放开自己。
「徐钦,你好恨的心……唔,真的痛……」
「我只是遵从贺副千户的教导。」徐钦木着脸回答,他是故意说出这样的话来,就看尉迟迥有没有胆子找贺桐的碴。
贺桐目光闪过「儒子可教也」的笑意,挺起胸膛踏前一步,对尉迟迥道:「怎么着,不满了?」
尉迟迥为了自己的终生幸福着想,决心与贺桐抗争,谁知他才张嘴,贺桐一把火已经朝他袭来。
「喂,动口不动手!」
「没有动手只是动火,站着别跑!」
「不跑任着你烧?你当我是傻子吗?」
徐钦好笑的看着眼前二人的追逐,心中却浮起淡淡的愁意,他好像有点舍不得他们了,连这样的白痴戏码也看得津津有味,眼也舍不到眨像是要把一切印在脑海似的。他的目光慢慢定格在贺桐的眸子上,眉头不自觉拢起,他怎么觉得她的眼带上了红光?
之前……也是这样的吗?
因着水灵说了不日开山,三人也就自我放飞地胡闹了这两天,到出入口真的出现时,三人一时间居然是蒙了。
「还真不想回去尔虞我诈,在这里逃避现实才好。」尉迟迥话虽然这么说,但他还是第一个步入连接山洞的人。
「那你不如就留下了?你可以慢慢体验饿死的滋味。」贺桐这几天说话都是带刺的。
尉迟迥若有所思的看了贺桐一眼,难得没有回嘴,只继续当他的领头羊把人带出非山。
三人重见天日时,迎面而来的就是魏家一张张屏息以待脸孔,尉迟迥正疑惑着他们哪会这么好心救助自己时,魏家人群不知谁突然爆中了一声欢呼,接着众人皆时面喜色,有些激动的甚至得热泪盈眶,互相抱着一起放声痛哭的也有,整个场面活像是劫后余生的生还者为生存而赞歌,诡异得很。
徐钦看了看尉迟迥,低声道:「尉迟千户,他们怎么了?」
尉迟迥也跟徐钦一样丈八金刚摸不着头脑,道:「不知道,许是贺桐样子太可怕吓着了他们?」
贺桐眯起眼瞪着尉迟迥,他马上打哈哈赔笑道:「只是开个玩笑。」
徐钦侧过头表示什么也不知道,尉迟迥这么多次下来还是忍不住嘴残,完全是自作自受。
魏族老在魏清的陪同下走上前,他的眼眶还泛着泪光,道:「三位大人能回来真是吉人天相,老身和族人已备下粗茶淡饭为大人洗尘,大人请。」
贺桐脸色扭曲了一下,他们刚刚入村时族老态度也没现时般恭敬,这老人是怎么了?吃错药了?
徐钦悄悄打量了尉迟迥一眼,莫非是对方脚臭太厉害,不只吓着虫子,什么至是其他人也想退避三舍?但是他闻不到,不会是自己习惯了吧?
那样真的是太可怕了。
脚臭嫌疑犯尉迟迥脑中隐隐有了想法,但他没有扬声,跟上了魏族老和魏清的步伐,打听他们改变态度的原因。徐钦见尉迟迥没空理会自己,趁机跟贺桐打听:「尉迟千户有脚臭吗?」
贺桐眉一挑,道:「你怎么会问起这个?」她没有说的是,徐钦不是借住在尉迟府吗?他应该比所有人更清楚是不?
徐钦不知贺桐是在引他的话,主动把自己的猜测招个一干二净。
贺桐脸上表情不变,内心的小人却早已笑得连番打滚,小迥迥呀小迥迥,你也有今天,回去北镇抚司就帮你宣扬出去,最好连南镇抚司也知道!
「这我不太清楚,他多数是跟宁百户一块出去的,即使有我们也不会知。」贺桐一本正经地坑了尉迟迥一把。
前头的尉迟迥忽地打了个冷颤,此刻的他完全不能预知到之后京城的水深火热。
第50章 再入魏村(一)
在徐钦强烈的要求下,尉迟迥洗擦了一番才到大厅吃饭。贺桐看着尉迟迥微湿的髪尾,笑容愈发高深莫测。
尉迟迥:这两个家伙什么一回事,一出非山就怪气怪的。
一顿饭下来,三人吃得异常尽兴,特别是他们吃出饭菜没有下药后,更是放开来吃,毕竟他们也有好多天没有好好吃过热饭了。族老一家自然是陪着他们一块吃,因此尉迟迥不得不一边吃饭,一边套话,后来贺桐和徐钦也插了一脚,可是魏氏这次的口风紧得很,对于他们为何开山一事绝口不提,除了从他们表情猜出背后有人下了封口令,那人的资料一概探不到,明显是有人教过这些乡亲如何说话。
保密成这样,配上魏氏畏惧的神情,尉迟迥心中已有了人选,而且是八不离十了。于是他没有再说什么,改道:「魏夫人……我是说魏简的母亲在哪里?我要见她。」
魏清放下筷子,推却道:「这……这不太方便,三娘她身子确是不太好,怕是冲撞了大人。」
尉迟迥罕有的没有再追问,反而道:「这几年来,有没有人会无端端暴毙?」
魏清不太适应尉迟迥不停转移话题,只能摇头回应,话来不及说上。
「动物呢?」
「有。」这次开口的是魏族老,「村里的鸡常常会在夜间暴毙,大人认为不对劲?」
尉迟迥却卖起了关子,不肯正面回应:「我也不过是问问而已。」
徐钦见场面有瞬间的沉默,马上借机插话道:「你们从神山取出神石后,会用什么法子加工?」
魏清一怔,一句话脱口而出:「怎么又问这个?不是答了的吗?」
徐钦狐疑道:「没有,这是第一次问你。」
魏清自觉失言,摸了摸鼻子,陪笑道:「对对对,人老了记性不好,是这样的,我们领出来的神石,会跟祠堂那株的树叶一起泡在水里七七四十九天,才会拿去修磨。」
尉迟迥眼底闪过一精光,贺桐则是若有所思地侧起头,她总有种感觉,她好像认识指挥魏氏的人,她悄悄瞄了一下尉迟迥,他居然轻轻放过此事,但这里又不是京城,没道理那家伙会来……
眼下所有事都好像跟她对着干,想想也烦心,贺桐心情不好,想着晚点就潜入祠堂直接斩了那株东西,反正他们不会让外人进的。
用过饭后,族老的女眷很体贴的给徐钦三人奉上了茶,尉迟迥也不客气,灌了几杯才道:「我有事想私下找一下族老,魏清也请留下一块听。」
这话分明是赶人了,众人便纷纷告辞,本来贺桐和徐钦不必离开,毕竟用脚趾头也想到尉迟迥是打算把魏简之事全数抖给他们听,让他们选择为皇上效力,还是成为历史。 然而,尉迟迥却朝贺桐摇摇头,表示不需要他们。
贺桐柳眉一挑,没有多问就站起来,领着徐钦走了。徐钦跟在后头,看了尉迟迥一眼,用眼神询问:千户我们就这么走了好吗?
尉迟迥不动声色点头,然后用嘴型回了徐钦一句:小心贺桐。
徐钦皱眉,他也开始感到不妥当,他知道这几天贺桐脾气愈来愈暴躁,发展到现在居然是尉迟迥要防着她——非山这么厉害会影响妖物的性情?
「徐总旗,你家千户不需要你,还不出来?」外头传来贺桐的催促,徐钦没胆怠慢了她,连忙转身跑出去。
尉迟迥跟族老详细谈什么徐钦不知道,他现在只知道他汗毛都要竖起来了,看着贺桐摩拳擦掌的,他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刚刚说什么?
「小钦钦,趁现在我们去把祠堂那树斩下来!」
之前还是说取下枝叶,现在整棵都不放过了!真这样做,魏氏会跟他们仨拼过你死我活的!
徐钦赶忙叫停了贺桐,顾不得对方跃跃欲试神情,仔细给她分析了冲动下所带来的影响,直接给她从头倒了盘冷水。
贺桐本想带着徐钦一块动手,谁知对方不但不肯,甚至还是阻止自己,顿时怒从心中来,她只觉得一团火自脑海中燃起,迅速的烧至四肢,把她的神智烧成灰,一点也不剩。
眼前的徐钦变得模糊,她看不到小钦钦的脸,现在她只觉得很热……
要把一切烧成烟灰……
徐钦说到一半时忽然发现贺桐的不对劲,想起尉迟迥的叮嘱,他悄悄的后退了几步,划出了一个安全距离,才道:「贺副千户?」
见对方没反应,徐钦提高声量,但语调依然是轻柔有礼:「贺桐? 」
贺桐听到有人叫她,终于抬眸直视着徐钦,却把徐钦看得心惊。原来张扬的眸子早已变得通红,里头空洞得没有一丝焦距,她现在只是下意识对自己的名字作回应,很有可能谁叫她也不清楚。
她没有意识,已经把自己看作敌人,徐钦想着。他咬着牙紧握了拳头,好了,怎么的力度才不会把贺桐拍伤而不是拍死?
然而,徐钦预想的战役没有发生,贺桐不但没有攻击他,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活像是人偶一样,等待着主人的命令。
「贺桐?」徐钦忍不住再次叫唤她,他的手心全是汗,身体绷紧着,准备对方一放火就逃跑。
他可不想让贺桐烧了自己。
和徐钦的严阵以待成极大对比,贺桐忽然朝他嫣然一笑 ,樱唇欲动、眼波将流的样子为她英气的脸蛋添了几分柔情,她这个样子往京城街上一站,不知多少公子哥儿会为她驻足。
前提是忽略她身上的绣衣服。
徐钦只觉体内涌出一股骚动,刺刺的,弄得他很不舒服,他心道,这起码要两只、不要三只鸡腿才可以平息这陌生的波动。这时,贺桐逸出了银铃般的笑声,传入徐钦耳中居然缓和了体内的扰乱,他忍不住朝贺桐走前一步,期待对方给他一个痛快。
贺桐巧笑倩兮的伸出了玉手,徐钦被迷惑似的抬起手,准备和她来个手牵手时,一道外力拉住了他。
「站住。」
一把陌生的男声唤回了徐钦的神智,徐钦如梦初醒的瞪大眼,背后出了一身冷汗——他刚刚打算做什么?
他差一点……差一点就……
「桐儿是我的,别抢我娘子。」男子环住了贺桐的腰,用动作向徐钦宣示主权。
徐钦回过神来,这才发现眼前蓦然出现的男子也是穿着绣衣服,妖精般的俊美样貌绝对令人过目不忘,但他从来没有见过对方……
「徐钦,这是叶衡叶百户。」尉迟迥不知何时和族老谈话完毕,走到了徐钦旁边,光明正大的把徐钦往拉后,和贺桐划出了距离。
徐钦一头雾水的看着尉迟迥,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贺桐怎么了?而且她完全不反抗任叶衡抱着,他们不是不和的吗?
尉迟迥安抚性地拍拍徐钦的后背,对叶衡道:「你快把这桐辣子领走,没事才放出来。」
叶衡冲尉迟迥咧嘴一笑,道:「这是自然,不然我就白来了。」说罢,他把贺桐背在肩上,一个跳跃跳上屋顶走了。
尉迟迥沉默了一会,才道:「……情商还是那么低,难怪娶不着贺桐了。」口中唤着娘子,却把人当成米袋背,换作是自己也会生气。
徐钦头脑里朦胧一片,拉着尉迟迥的手问道:「到底怎么了?」
尉迟迥看着徐钦惊魂未定的样子,柔声道:「不要担心,只是贺桐发︱情了。」
他的话有如给徐钦下了闷雷,把徐钦震得思路停顿,下意识重覆对方的话:「发︱情?」
尉迟迥一边领着徐钦回房,一边道:「是的,贺桐是虎妖,终始带了点动物习性,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就会进入状况,脾气变得暴躁是先兆,之后就会见男性就勾引。」
徐钦想起自己刚才的失态,「贺副千户……勾引我?」
「她是无意识的,她认不到人。」尉迟迥安慰道:「我们很久以前曾到访妖界,妖皇热情地招待我们一番,本来一切都佷好,不巧的是贺桐第一次发︱情了,叶衡就惨遭毒手了。」
徐钦注意到尉迟迥的用词:「惨遭毒手?」
尉迟迥轻咳了声,脸上挘凰哭限危骸钙涫滴颐嵌继搅怂豢嫉牟医校还液陀γ鞫急ё趴春孟返男奶挥芯人Q绮慌懦饴鼎蛩靓蛟担噬踔粮嵌朔饬嗣鹕峤纭
徐钦:你们会不会太狠了……
「受害人叶衡之后主动要求迎娶贺桐,怎知贺桐回复神智醒过来后什么也不记得了,接着便是他们俩你追我跑的戏码。」尉迟迥打开房门,趁着徐钦不注意,自己也入了房间,还顺道关了门,继续道:「每次贺桐发︱情,无论她在哪里叶衡总能准时出现,我还是见到第一次这么积极把自己送上门的受害人,真是要了身要不了心。」
徐钦沉默无言,他发现自己好像消化不了刚得知的事实,尉迟迥话给了他某种想法,如果他们最终还是要分离的话,至才少他们也… …
他坐在床边,没有留意到尉迟迥也跟着坐下来,对他发出了恶魔般的话语:「受贺桐勾引的男子,身体或多或少会出现影响,季海你有没有事? 」
徐钦抬眸,这意识到尉迟迥的靠近,他快速地环视了四周,熟悉的环境令他脑海不自觉浮起他们之前在房间干了的好事。他脸色马上爆红,原地爆炸再爆炸,然而在尉迟迥看来就是被影响了,心中暗笑的他脸上却是一副忧心如焚的样子。
「忍着不好,一定要泄出来。」
尉迟迥把头揍到徐钦耳边,低沉悦耳的男声媚惑着他的神智,徐钦原来没事,被尉迟迥这样一说,没事也立刻变有事。
尉迟迥见徐钦浑身僵硬,起劲的推了一把:「季海不会,要不哥教教你?」
贺桐的那把火,终究还是烧着了自己。
第51章 再入魏村(二)
尉迟迥好笑地看着徐钦和熟透的虾没分别,弹了一下他的额头,道:「好了,哥逗你玩呢,好不容易出来了,今晚就好好休息。不用担心贺桐,有叶衡看着没事的。」
徐钦不敢相信尉迟迥就这么放过自己,下意识道:「就这样……睡觉?」
尉迟迥听出了徐钦的言外之意,挑眉道:「你不想睡的话,我们可以来点别的。」
徐钦马上把自己缩至床内头,摇头道:「不、不用麻烦千户了,我睡了。」
尉迟迥闻言灭了灯,也跟着上了床,徐钦在内侧他在外侧,徐钦到这下才发现不妥,怎么尉迟迥又在跟他一块睡觉?他正想抗议,尉迟迥一个翻身强行把他抱住,两块身躯紧密贴在一块,没有一丝空隙。
「怎么了,季海?快睡吧,不然明天一大早就要干活。」
二人不是没有睡在同一床的经验,但每次都是各睡各的,从来没有这么亲密过。本来以为自己极不适应的徐钦,被逼靠在尉迟迥的胸前,耳边传来平稳的心跳声,一点也不激烈,完全没有捉弄他的意思。
想来,尉迟千户也累了。
温热的怀里唤出他体内的倦意,徐钦放松心神,闭上眼迅速睡过去了。
精神饱满的尉迟迥翌日一大早就起来,他故意没有束起睡幔,为免窗外阳光惊醒熟睡的徐钦。看着徐钦略带满足的睡容,尉迟迥忍不住失笑,若不是他跟魏族老订了期限,他也想继续和徐钦待在被窝里。
俯身偷吻一下徐钦,心情大好的尉迟迥兴高采烈离开了房间,步伐异常轻挑,可以说是弹跳着走。床上的徐钦没有张眼,迷迷糊糊翻了个身继续睡觉,耳朵却是一片飞红。
到了大厅,族老和魏清早已候着,他们身边还有几位老人,想来也是魏氏的话语人之一。尉迟迥收起一脸笑意,摆出严肃的神情,道:「你们考虑清楚了?」
族老点点头,眼底黑得厉害,在场的其他人也是这般。他们整夜没睡,为着尉迟迥口中的事讨论不已,一直到今早才有了结论。
「魏氏愿将功赎罪,以善抵恶。」魏清开口道。
尉迟迥眼中闪过满意,昨晚他跟他们重覆了魏简谋害大学士一事,对于非山里头的只字不提,免得引起他们激烈反抗和不安。尉迟迥给他们分析了利害后,开出两条路给他们选,一是对尉迟迥三人所作之事表示毫不知情,等待皇上发落;二是主动向尉迟迥投诚,整族隐姓埋名学习妖物之事,研究非山并定期向皇上汇报成果,也就是说,将魏氏当作成冥众所分部。
两者的分别是,前者可能会赐死,后者是直接上岗。
虽然皇上的密令只要求他查出秘密,但尉迟迥在京城混久了也猜到皇上想要什么。皇上会保住魏简的声名,不就是施恩给魏氏,要他们埋首研究吗?
再者,培育一个新人是很辛苦的,特别是一开始要让他理解世上除了人类,还有其他生物。因此,从昨夜对谈得知魏氏对于非山中的妖物有一定认识,尉迟迥已暗暗打定的主意,要把这些人训练成能为冥众所所用的,例如到各地把非法入境的妖驱走之类。 「正如昨天所说,皇上有意保持魏简的名声,若是有什么传了出去,便是逆了皇意,会变成怎样我可不敢保证。」尉迟迥有意封住他们的嘴,况且叶衡都做到了,他没道理做不到。
魏清等人早已被叶衡敲打后没了脾气,当下顺从道:「是,大人说得有理。」
尉迟迥看了他们一眼,虽然此刻他们恭恭敬敬,但难保之后不会心生怨恨,遂道:「你们挑两个年轻子弟,跟得我一块回京。」
族老一怔,他怎会不明白尉迟迥是想把人当成质子带走,急道:「魏氏绝不会生二心!」
尉迟迥根本是打着这个主意,却硬是否认:「你们想到哪里去?既然要熟习妖物之事,来京城学习自然是顶好的。」
见他们还是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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