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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落之魅-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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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好谢的,也许过不了两天你们就觉得女子比较好……」杜蕾不怀好意笑着,那笑容和孙烈的如出一辙,一看就知谁带坏了他。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辈子我认定了徐钦,就不会变心。」尉迟迥坚定地说。他说完才意识到不对劲,他在一个花心王爷夫人面前说这些,不是讽刺是什么?
杜蕾没有动怒,反而是意有所指道:「小情侣都是这样,新鲜劲一过了就什么也变了。」
尉迟迥不知杜蕾说的是自己还是他们,一时不敢回话。然而徐钦听不出背后的暗示,只以为杜蕾看不起他们,便道:「不会的,我们到死的那一刻才会过新鲜劲。」
杜蕾一怔,没有想到徐钦会这样呛她,正常要呛也是说永不过新鲜劲,怎么会把话说成这样?
尉迟迥也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一死就要跟他分手?他没有错过杜蕾和孙烈玩味的眼神,当下就顺水推舟让他们看戏:「不,季海,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说完尉迟迥只想一头撞到柱子把自己撞死,他明明想说「做鬼也会继续爱你」,可话到嘴边,「做鬼」二字才刚说出口,大脑已自动给他匹配他的常用字词,硬生生把一句深情表白变成恶毒诅咒。
徐钦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瞪着尉迟迥,不明白好端端为什么要诅咒自己。
尉迟迥闹了个大笑话,杜蕾忍不住放声大笑,孙烈甚至笑到从椅子掉到地上。
「哈哈哈,你们真是一对活宝。」杜蕾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满意地看着他们俩,觉得有他们在她之后的生活一定很愉快。
正当尉迟迥打算解释的时候,徐钦忽然脸上一红,道:「我明白了。」
徐钦想到的是既然绣衣是以结拜来结合的,那他们应该也是有只有绣衣才知道的表白语句——就是他们觉得很浪漫,外人听起来一头雾水。这句「做鬼也不放过你」,肯定他们的特殊表白,毕竟这儿有孙烈和杜蕾这两个外人在,尉迟迥定必不好意思把话说得那么白,便用这句来暗示。
尉迟迥:你明白了什么?
徐钦:什么也明白了,放心。
尉迟迥:不,我不明白你明白了什么。
徐钦:我明白了就可以了。
尉迟迥:……不,我觉得你不明白,还有季海你为什么要脸红?
杜蕾看着他们目光交流,突然想来点花生,他们这样她看上一天也不会闷。
孙烈咳了声,打断了尉迟迥和徐钦,道:「你们也太放肆了,姐姐叫你们来不是给她看笑话的。」
杜蕾不在意道:「不要紧,开心点对胎儿也好。」
尉迟迥顺着杜蕾的目光移到对方肚子上,犹疑道:「夫人……好像比平常女子怀孕大了些。」
杜蕾笑道:「没想到你居然会懂这些,大夫已经说了是双生胎,自然是较大的。」
尉迟迥脸露惊讶,心中却是如暴风雨中的海浪翻个不停,皇室血脉的双生胎绝对是大事,不论是两个女儿还是一男一女也必会记录,可惜他却完全没有印象。
「那还真是恭喜夫人。」
「呵,这两只小家伙一点也不孝顺,我每晚都不能睡个安稳。」仿佛要证明自己的睡眠质素,杜蕾一说这句就打了个呵欠。
「夫人嘴里抱怨,但脸上还是一脸喜色。」尉迟迥又说了几句好话,哄得杜蕾眉开眼笑。
「好,差不多了,姐姐也要休息。」眼见杜蕾脸上出现了睡意,孙烈便开口赶人。
杜蕾经孙烈这么一说才发现自己的疲倦,便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既然徐钦也能留下来,孙烈便趁机领着在宅子走走,算是了解一番,尉迟迥初来时已经走了圏,但不妨他陪着徐钦再走一次。
徐钦听着孙烈的介绍,眼角暼见尉迟迥总是盯着屋顶、墙等某些绣衣爱蹲的地方,心中无奈却没有阻止对方的职业病发作,毕竟这是把躲藏、逃跑路线计划好,未雨绸缪总是好的。
走到一小处时,三人忽然听到吵闹的声音,耳尖的尉迟迥便侧头瞄了孙烈一眼。他不过是暂住的住客,没权对这里的事指手划脚,若孙烈选择视而不见,他也不能反对什么。
孙烈一眼就看穿尉迟迥在想什么,没好气道:「姐姐需要静养,你不管难道任着这些破事传到她耳里烦她?」
尉迟迥回道:「我这不是打算先了解一下再入乡随俗?」
不过话说回来,听着孙烈「姐姐」前「姐姐」后,和他三百年后喝上酒谁也不理相比,真是大相径庭。
「你们在干什么?」
孙烈往那声音源头走去,只见四五个下人正围着一名小不点指骂嘲弄,骂上劲时更会拳打脚踢,那小男孩不敢反抗,伏在地上把自己团成一只小乌龟,用背部来承受暴力。孙烈脸马上沉下来,厉声喝道:「现在大人都可以欺负上小孩了吗!」
那几个下人听到孙烈的声音,脸上抹上了不屑,显然是看不起身为男人却主动屈身于其他男人的孙烈。虽然如此,他们到底是下人,而孙烈也很精明的找了杜蕾作靠山,因此不敢大刺刺的把人得罪,便停下动作,道:「孙公子,这人不肯好好干活。」
言下之意,他们打人是合理的,你不用干预。
尉迟迥笑了一声,讽刺道:「我这个月也没宥好好干活,要不你们也来打我一顿?」
徐钦瞄了尉迟迥一眼,这几个下人想打他?也要看尉迟迥肯不肯站在不动让他们打。
「尉迟公子说笑了,此人实在是顽劣至极,他是夫人亲口从市场买回来,三年多了话也不肯说,扫地也马马虎虎,每次都是打一顿才会稍为认真点做事。 」下人望向尉迟迥的眼也是带着不屑的,堂堂男子汉居然要投靠男宠,真是丢架。
「他瘦成这样,你们不但施暴,肯定也饿着,身为男人居然找小孩作出气袋,真是丢架。」尉迟迥完全看懂下人视线里的讯息,他冷哼一声把话还回去,然后对徐钦道:「季海,把那小孩扶起来。」
徐钦上前把小孩扶起来,对方身体轻得他心惊,这已经不是饿着的问题,是根本没有让小孩的打算!即使杜八也不只这个体重!
心头闪过怒气,但徐钦留到孩子的身体还是情不自禁抖着的。他马上蹲下来,柔声对小男孩道:「别怕,哥哥不会伤害你的。」
从来没有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跟小孩说过话,即使杜蕾,把他买回来就放置不理了,下人对他从来是指骂,连吃的也是他从伙房偷来的,徐钦是第一个向他释出善意的人。
小孩悄悄抬起头,小心翼翼瞄了徐钦一眼又快速低下去,怎知这一抬,徐钦意外看到他的样貌,整个人惊得跌坐到地上。
他脑海一片空白,视线除了眼前之人外,谁也入不了他的眼帘。
原来……你在这里吗……
「喂,你没事吧?」孙烈见徐钦忽然僵住,便问了一句。哪知尉迟迥的反应比他更快,在徐钦坐到地上一刻便弯腰打量了男孩一眼,然后在下一刻,他也僵住了。
那是一张熟悉不过的脸孔。
眼前这小孩,是幼年时的徐雁风。
第85章 永宁二十二年(四)
徐钦哭了。
被送去时之域、重遇魏简、与尉迟迥和过去重遇、结识年轻时的孙烈、被杜蕾召见……一连串的事令徐钦根本没有时间停下哭泣,他必须精神去应付一样又一样的突发事件,然而当他看到还是小孩的徐雁风时,他终于忍不住,失去的痛苦和重逢的喜悦令他压抑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除了抱着徐雁风哭,他什么也干不了。
尉迟迥明白需要给时间徐钦发泄,可是他看到对方泪流得凶,大有把眼睛哭瞎之势,加之下人也向徐钦投以怪异的目光,遂找了个借口解释道: 「季海心地善良,看到这孩子如此凄惨,一时悲从中来而已。」
这话孙烈信也是不会信的,他一嗅就嗅这孩是妖,徐钦哭得那么厉害,定必与他有关系之妖,不过有借口总好过没借口,他点头装作接受了解释,更提议道:「不如先由徐兄照顾着这小不点?徐兄以心待人,定必会把人养得白白胖胖的。」
此话正中尉迟迥心意,他顺势答应后就对徐钦道:「我们先把他带回房,你看他么小,肯定是没有好好吃饭。」
徐钦一听这话就马上止住了眼泪,怎么可以只顾自己哭,义父还没有吃饱,义父需要吃饭!
他猛地站起来,见小小的徐雁风连他大腿也不到,生怕他没有力气走路,便打算把妖抱回去,哪知徐雁风却吓着似的拼命后退,拒绝他的怀抱。
也难怪徐雁风会有这样的反应,一个陌生人突然走上前抱着他哭个半死,之后更要抱他走,他不慌才怪。
徐钦没想到徐雁风会拒绝自己,张开的双臂顿时僵住了,他转过头望向尉迟迥,眼神居然带上了不知所措。
尉迟迥和孙烈明白到徐钦的过份热情吓着了徐雁风,便上前柔声相劝,徐雁风不识徐钦也认得他们二人是屋里的主子,他们的话是要听的,因此在徐钦的让步下,一大一小牵着手回房了。
徐钦一走,尉迟迥也没必要维持着原来的好脸色,拿出绣衣审犯的气势,把那几个下人骂了一番。下人只道尉迟迥是为追求富贵才找上孙烈,可没想过对方居然单单一个眼神就把他们吓着,没有温度的视线像是把人看成死物般,意有所指的语气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人做掉,明明太阳高高挂,他们却如坠冰窟,瑟瑟发抖,腿软得几乎要下跪求跷。
孙烈看得津津有味,在放了下人回去后,还主动道:「不如你顺便整顿一下那些下人?」
尉迟迥冷哼一声,无论三百年前还是三百年后,孙烈都是这般爱把麻烦事往他身上塞。
孙烈以为尉迟迥不愿意,就压底声音道:「我还要帮你们打点那小妖的事,你就不会报点恩?」
尉迟迥目不斜视道:「不是说了季海心善吗?聋了?」
「少来。」孙烈罕有地收起微笑,道:「他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尉迟迥打量了孙烈一会,慢条斯理道:「若是三百年后的你,我绝对会把所有告诉你,但现在,我信不过你。」
孙烈挑起眉,道:「那时的我那么可靠?」
尉迟迥没有理会孙烈的揶揄,继续道:「现在我只可以告诉你,这小妖三百年后将会是徐钦的义父。」
孙烈瞪大眼,道:「妖收养人!怎会有如此奇闻!」
尉迟迥没有理会他,径自回去看徐氏父子了。
一踏入房内,只见徐雁风一头埋首着眼前的饭菜中,像是好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似的。徐钦坐在旁边,看到自己的义父小时候居然是人类虐待的,眼睛又红了起来,可惜他怕又吓到了徐雁风,只能绷紧脸让眼泪不流出来。
「都是你的,慢慢吃,不用急。」尉迟迥朝房内说了一句,就出门找人弄热水给徐雁风洗澡了。
徐钦这才如梦初醒,鸡手鸭脚的伺候起徐雁风吃饭,当热水来了后,他担心徐雁风溺水,也跟着一块洗了。徐雁风见到尉迟迥和徐钦的亲密,便把徐钦当成第四位主子,也就不抗拒他的亲近了。
洗澡后的徐雁风出现了睡意,徐钦便把他抱上床哄睡。由吃饭到睡觉,徐雁风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有说,徐钦和尉迟迥也没有强逼他开口,但眸子却是有着丝丝担心,要把他养回三百年后的性格,难。
但现在也只能慢慢来,这事急不来。
尉迟迥和徐钦互望了一眼,沉默地把余下的饭菜解决了,徐雁风睡得不安穏,他们便放轻动作免得吵醒了他。
当夜幕来临,早有人向杜蕾汇报了徐雁风之事,主要是说孙烈等人狐假虎威,在府上肆意斥骂下人。杜蕾听了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一开口就是把欺压徐雁风和前来搬弄是非之人赶出府。面前下人一脸不能理解,她高傲地说了一句,成功堵住了所有的嘴。
「连还是孩子的下人都可以欺负,那我肚子的孩子出生后自然也会有相信待遇。」
这些事尉迟迥和徐钦自然是不知道的,而且让他们头痛的是,杜蕾放了话要他们带着徐雁风一块跟她用膳。
因着杜蕾才刚刚管教完下人,前来传话的侍女也不敢多言和露出什么神情来,把话说完就跑了,独留尉迟迥和徐钦面面相觑。
他们有这么吓人吗?
尉迟迥手指若有所思地敲打着台面,下人目无表情传话又走得这么急,杜蕾到底是想责怪他们插手府上事务,还是单纯对徐雁风好奇?
怎么看都像是前者。
但这事避得了初一避不了十五,尉迟迥看了徐钦一眼,对方一门心思扑到徐雁风身上,从小孩睡醒后就没有正眼看过自己,唯有自力更新地想了几条应付杜蕾发难的法子。
当下人再次前来催促他们时,已晋身成奶爸的徐钦、和失宠的尉迟迥终于把徐雁风哄出房间,二大一小来到了杜蕾的小饭厅,意外发现孙烈也来了,正把杜蕾逗得眉开眼笑。
尉迟迥眼中闪过一精光,看来杜蕾不是叫他们来领骂。
「哎呀,当爹的来了。」杜蕾一见他们就开口揶抡:「我肚里的要待上十个月才肯出来,没想到你们俩一个下午就把儿子生出来,还养到这么大了。」
尉迟迥明白杜蕾这是在开玩笑,当下就回道:「谁叫我和季海是妖?这些事两只男妖做自然是快点。」
杜蕾一怔,反应过来忍不住轻笑,看着徐钦把小孩当成稀世珍宝般,连他自个儿在椅子上坐下也要散发出「我儿真棒」的气息,就道:「孩子叫什么名字?」
尉迟迥抢先在徐钦张嘴前开口:「孩子叫徐雁风。若他将来开口说自己已有名字,这名就撒了。」
徐钦眨眨眼,发现果然还是尉迟迥想得周到。
杜蕾吩咐了下人上菜,才道:「菜一会就来,徐雁风过来先让我看几眼。」
徐雁风自然是认得把他从市场带回来的女主人,便主动走到她跟前任她打量。
孙烈笑着对徐钦道:「不错,这么快就认了『徐雁风』这个名字。」
徐钦点点头,内心满是激动,这是不是代表徐雁风初步接受了自己?
许是徐钦的表情太过明显,孙烈看了他一眼就知他在想什么,就道:「他只是接受了尉迟迥而已,别告诉我你一早就名字说给他听。」
徐钦内心的激动迅速消失,他冷眼瞄了一下孙烈,示意他闭嘴。
杜蕾打量了徐雁风一两眼就失兴趣,毕竟他外貌中等,走在街上和一般路人没分别,也不会有人为他驻足。
「回去你爹那里,真不知有什么好运选中你。」杜蕾示意徐雁风可以回去了,便侧头对徐钦道:「我已经找叫人把他的卖身契找出来了,你明天过来拿一下,这小子就当送给你当儿子了。」
徐钦欣喜若狂,他本来就想着改天找杜蕾提这事,虽说他和尉迟迥有的是办法把徐雁风带走,可到底是脱不了奴籍,没想到杜蕾居然主动提出此事。
尉迟迥扫了一眼四周的下人,杜蕾这话不单只是说给他们俩听,更多是说给这些人听的——她把这小孩送给眼前这对生不出后代的情侣当儿子,以后徐雁风就不是下人而是主子了。
徐钦看杜蕾像是浑身发光的神明,认识不到一天就愿意让徐雁风回复自由身,反倒是尉迟迥异常冷静,以一个派不上用场的下人来换两个绣衣的人情,这交易杜蕾可以说是占尽便宜。
更重要的是,徐钦没有留意到,杜蕾用的字眼是「送」,在她心中,徐雁风只是一件用来拉拢的货物。
尉迟迥没有把这些事告诉徐钦,难得他这般高兴,就不要提那些扫兴的事了,刚好下人把菜端上来,几人便精力放在饭菜上,和和气气的吃了一顿。
之后的几天,徐钦和尉迟迥把生活重心落在徐雁风身上,经过朝夕相处的努力,小孩总算是慢慢接受了他们俩,至少会跟着早起看徐钦练剑。
徐雁风脱离了苦海,总有人看不过眼,不久「孙烈带了男人回府私混还生了儿子」的传闻便传回了靖王府,虽然大家都不知孙烈怎么和男人生子,但却一致没有错过谣言的中心思想——靖王被绿了。
十天之后,靖王来了。
第86章 永宁二十二年(五)
当尉迟迥和徐钦得知靖王来了时,他们才刚把徐雁哄睡了。
小家伙也许是知道了尉迟迥和徐钦对他的无限纵容,便试探性的抱着枕头坐到了罗汉床上,暗示自己要一个睡,不再和他们俩挤在同一张床上。
可罗汉床的舒适度又怎能和睡床比?二人千哄万哄,许下了尉迟迥今晚自己滚到其他地方睡、明天和杜蕾商量给徐雁风一间自己的睡房作代价,好不容易才把他哄回床上。
二人摄手摄脚出门了,若不是下人认得他们俩,还以为贼来了。
大厅内,灯火通明。
尉迟迥到了大厅外就自觉停下了脚步,站到了一旁等待召见。靖王见不见他是一回事,但身为寄人篱下的「客卿」,态度一定要摆正,特别他也对这几天的传闻略有耳闻,靖王多半是冲着此事而来,这样子怎会不见自己呢?
门外的太监本来已抬起手,打算把人拦下,毕竟在他眼中能投靠男宠的男人,礼仪多半好不了哪里去,因此绝对不能让他们冲撞了靖王,没想到他们二人居然如此上道。他尴尬地收回手,心道定必是孙烈下了功夫教的,莫非是打算把人送上去固宠?
尉迟迥注意到太监在偷偷打量自己,故意当着所有人面对牵起了徐钦的手,引起一阵无声的哗然。
「别动,他们以为我们是爬来靖王的床。」尉迟迥在徐钦耳边低声道,在外人眼中,又是一个异常亲密的举动。
徐钦听了这话,本来欲挣扎的动作便停了下来,可他没有想到,被误以为想当靖王男宠,和当着一班太监侍卫面前和尉迟迥手牵手,两者既没有关联也没有冲突。
到底此行为有什么用意,那只有尉迟迥才知晓。
厅外太监侍卫首次领略被秀恩爱的滋味,内心的复杂程度已经不能以笔墨所能形容,而厅内则是一片和乐融融,先是靖王关心了杜蕾和孩子的近况,也问了孙烈几句,弄得二人欢喜不已,虽然很清楚不过是场面话,但靖王能装出一副把自己放在心上的样子,即使是假象也令人忍不住沉醉。
「对了,不是烈儿说收了两个客卿吗?」靖王终于入了正题,道:「难得孤来了,烈儿不会打算把人藏着不让孤见吧?」
虽然是开玩笑的语气,但孙烈也禁不住脸色一白,靖王的无情他最清楚了,下一刻可以跟你深情相依,下一刻就可以把人赐死,特别是眼前的靖王眼里丁点笑意也没有。
「王爷是来看那对小情侣吗?他们可有趣了,最近还收了一个小下人把他当儿子养。奴光看着他们就觉得孩子安份了不少。」杜蕾装作看不出靖王的深意,以一句玩笑来点破最近的谣言。
「情侣?」靖王只知下人传着自己绿了的破话,他听了便一笑置之,毕竟杜蕾在这里,是断然不会容许这事发生的。随着谣言愈来愈盛,他开始感到不对劲,毕竟汲及皇室,下人有十个头也不敢如此放肆,所以他便来了。
如果他没有猜错,这里有人想见他,以这样的法子逼他来,反正他也好久没有见过杜蕾,那就顺便一块见见。
「是的,他们也是妖,为了在一起便私奔来了人界。」杜蕾看似在和靖王聊天,实际是在解释尉迟迥和徐钦的来历:「奴见他们看着可怜,就收留了他们。」
「可怜?蕾儿大意了,从他们每天早上起来练剑的架势,一看就知身手好得不得了。」 靖王伸出手轻轻刮了一下杜蕾的鼻子,疼爱的语气道出这里有自己的眼线。
杜蕾无辜的眨眨眼,道:「奴不会看这些打打杀杀的。」
孙烈忽然开口道:「王爷,关于此事,草民有事汇报。」
靖王看了他一眼,点头道: 「你说。」
「想必王爷定必觉得奇怪,妖生性散慢,为何容不下一对男性情侣。尉迟迥是草民的友人,更是妖王宫殿的守卫,因此身生自然是差不了哪里去。而正因为他的宫殿守卫,他的言行举止被限止得厉害,所以才和情人一同来了人界。」孙烈脸上镇定,但心跳得快要跳出胸膛,背部全是冷汗,尉迟迥只说过他是自己三百年后的手下,负责守卫京城对抗妖物,此刻面对靖王的质询,他居然想也不想编出了谎言。
一个只认识了一个多月的人,和自己钟情的王爷,他竟然选择了前者。
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选择?
「此话当真?那必须要见见。」靖王听了这话来了兴趣,妖界的事他核实不了只能相信孙烈,即使外头有的是来人界的妖,但他们绝不会轻易露出自己的身份,更别说告之妖界之事。这也是靖王留下孙烈的原因之一,对自己满心爱意的妖,按道理不会骗自己,更会把所有事抖出来。
靖王打的主意不错,他只是没想到孙烈这次会反过来针对这一点来骗他。
传话的太监左脚才踏出大门,右脚便已经抬回来了。
「王爷,尉迟迥和徐钦已在门外等候多时了。」
「那就传吧。」靖王表面不动声色,但眼中闪过一精光,他们就这么肯定自己会召见?
尉迟迥和徐钦垂着头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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