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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不能事务所-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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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皮肤传来的一点微凉的触感,段回川仿佛被蛰了一下,手里一抖,烟头差点被抖落,嘴里讪讪:“别听这小子胡说,他哪里记得……”
“我当然记得!”许辰还想多说几句,被白简一把捂住嘴,他似乎察觉到气氛的微妙,打了个哈哈,“许小弟,你爱看的铁甲英雄好像要开播了,快去看。”
单纯的许辰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拉着白简飞奔到电视机旁。
剩下段回川和言亦君站在楼梯间面面相觑。
言亦君仍然揽着他,眯着眼睛,微笑着望过来。
段回川尴尬地不知所措,正想说几句抢救一下自己岌岌可危的好男人形象,对方却握住了他夹烟那只手,就着他的手指,把烟慢慢送进自己嘴里,深深地、狠狠吸了一口。
烟雾吐出来,迷雾般暧昧的一团。隔着白烟,那双黑沉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紧盯着他,浓浓的情愫积蓄在眼底,露骨的,汹涌的,丝毫不加掩饰,好像随时都能决堤而出。
段回川恍惚间觉得,被吸入口中的不仅仅是他的烟,还有自己的视线,甚至其他一些什么。他浅浅滑动一下喉结,热意在一瞬间腾起。
屋里没有开空调,仿佛有些闷热,言亦君随手松了松领带,就在楼梯扶手上按灭了烟蒂,嗓音低哑:“带我参观一下你的房间?”
段回川没有说话,沉着脸,拽了言亦君的手腕就往卧室走,房门砰的关上。
作者有话要说:
段:吼!
言:喵喵喵!
好了到站了,下车吧(点烟。jpg
第46章 小情人
段回川的卧室,色调和陈设都相当简约冷淡,处处透着主人的脾气,空间不大,床和工作台就占去了房间大半面积,两个大男人,转个圈都嫌挤。
于是言亦君便理所当然地紧贴着对方胸膛,擦身而过,桌上开着一盏暖黄的台灯。
他踏进温暖的光里,西装外套随意丢在一边,纯白的衬衫服帖地收于紧窄的腰间,两条笔直的裤管包裹着双腿,柔和的光线描摹出他修长完美的身段。
领口若有若无露出的两截优雅的锁骨,都能引起无限遐思。
“看你平时那么懒,没想到屋子还收拾得挺干净。”言亦君的目光漫不经心在屋里绕了一圈,又重新落回男人身上,借着昏黄的灯光,流连着他的脸。
若非他的视线过于灼热,段回川几乎真要以为这家伙只是来参观卧室的。
他斜倚在门边,环抱双臂,舌尖在下唇舔过一圈,眯着眼,不加掩饰地迎上对方深沉的目光,慵懒而轻佻:“这样就看完了?看出什么来?”
言亦君低低笑起来,用一只手勾着领带,慢吞吞地扯开,明明是解自己的领带,却给段回川一种衣服都被剥掉的错觉。
男人不紧不慢地走近他,在离他一个呼吸的距离停下,侧过脸,鼻息撩过对方耳垂:“看出……你确实没有偷偷藏着别的小情人。”
段回川呼吸一窒,被一句话轻易地勾得失了调理,他深吸一口气,按捺下心头那点痒意,企图扳回一局:“谁说没有?眼前不就有一个。”
话一出口,才发现嗓音沙哑得厉害,喉咙宛如被沙漠淹没,急需某些甘甜的滋润。
而能够解渴的水源就在面前,向他散发着无与伦比的诱惑,伸手一捞就能够到,但他偏不,就算是调情,他也是不会服输的。
段回川盯着那双微翕的嘴唇,用黑沉的目光肆无忌惮地临摹着男人姣好的唇形,而后往下,是瘦削的下巴,还有轻轻滑动的喉结。
言亦君抬起一只手撑在墙壁上,似乎有些难耐地舔了舔嘴角,凝视着他的眼神漆黑深沉,带着一分幽怨,两分缠绵,还有七分的眷恋。
“所以,你不打算对你的小情人做点什么?”声音凑得更近了,几乎耳鬓厮磨,音色磁性悦耳得令人发指,过电般带起一阵酥麻。
这衣冠楚楚的狐狸精!
段回川觉得自己要输了,输在这场暗流涌动的交锋里。
眼角衔上一丝暗恨,恨这个家伙明明千方百计的勾引,还装出一副隐忍禁欲又无辜的样子,更恨自己居然轻而易举的上钩了!
男人湿热的吐息喷洒在脸上、颈项间,某种不可言说的冲动,在狭窄的空间里肆意勃发着。
从每一根发丝,每一口呼吸,每一个眼神里呈现出来,随便一点火星,就能酿成一发不可收拾的熊熊大火。
段回川眯着眼眸,恶狠狠地盯着他,眼底窜起的火焰要把人灼烧殆尽,但他偏偏不动手,也不张口,仿佛一张坚固冷硬的长弓,弦绷到极致,再拉满些,依旧倔着不断。
也不知故意在跟谁作对。
言亦君却在这样的眼神下有些受不了了,终是仰头吻住对方嘴角,颤抖着手指去解男人的领扣,而后被段回川猛地扣进了怀里!他肖想已久的、久违的、火热的怀抱!
像是被牢牢锁住的闸门骤然打开,于是波涛汹涌的情潮霎时间奔涌而出。
段回川手臂紧紧锁着他,像是要把人揉进身体里,台灯的光晕昏暗又朦胧,两人靠在房间的角落,激烈地拥吻。
影子双双交叠映在墙壁上,无声地诉说着这场无人观赏的悱恻缠绵。
唇舌和鼻息,不分彼此地腻在一起,他们鼻尖磨蹭着对方的,湿热的汗从手心里冒出来,然后沁入对方肩头。
段回川用力咬着他的唇,像一头饥肠辘辘的野兽。
言亦君搂着他的脖子,毫无保留地献上自己的咽喉,就算以身饲兽也甘之如饴。
亦或许,这本就是他心底的渴望。
两人急切的脚步在地板上旋转,碰歪了桌椅,碰倒了台灯,撕扯中甩开的布料半盖住灯罩,于是本就不怎么亮堂的卧室,更加陷入一片昏黑。
在这片呼吸沉重的昏暗里,大床中间凹陷下去,被迫承受着多余的重量,吱嘎噶的,是床架子不堪重负发出的声响。
一个漫长而炙热的吻依依不舍地告一段落,段回川稍稍撑起身体,在黑暗里望着对方湿润迷蒙的眼,哑声道:“你是不是拿你家酿的果酒洗的澡?这么香?”
“你来尝尝就知道了……”言亦君喉咙深处发出一阵轻笑,眼尾荡漾着酡红的笑纹,宛如被烈酒熏过,熏得脸颊一片胭脂色。
段回川不满地嘟囔一句,还要再说几句,忽的被一只手指抵住嘴唇。
“你非要把时间浪费在说废话上?”言亦君低低喘着气,上挑的眼角钩子一般挑衅着他,“是谁说,要我知道厉害?”
段回川的眼神变了,他呵地冷笑一声,一把扯过薄被,把两人一同蒙进去。
床架子的叫唤声越发大了,仿佛随时都能被折腾散架。
“你该……换张……好点的床……”言亦君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从被子里飘出来。
“你还有心思想这个?看来是我的不是了。”
“……”
歪倒在地的台灯依旧无助地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被子拱起一团,暗淡的影子落在墙上不断晃动着……
客厅里,白简和许辰津津有味地看着铁甲英雄,动画片中二的台词和音效完全遮盖了楼上的动静,除了他们彼此,无人知晓这一场暗地里的交战。
夜渐渐深了。
段回川从浴室里出来,随意地把了把半干的头发,乌黑的发梢犹带着水汽,几缕湿润的发丝贴在后颈,水珠顺着颈项滚落下来,滴在地毯上,宛若墨迹般晕开。
言亦君背对着他,笔直地站着,正一件件穿回自己的衣服,西裤、衬衫、外套,最后是那条深蓝色条纹领带,衬衫的袖口、领口,挨个系好扣子,一丝不苟。
纯黑色的定制西装,衬得他越发挺拔沉着,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风韵和气质,就连打领带的姿势,也分外得体。
他轻车熟架地,一点点把自己裹进端庄稳重的仪态里,将底下暧昧的痕迹尽数遮掩。
段回川从镜子里看着他,从头到脚,细细端详品味,言亦君同样从试衣镜接触到他的眼神,他明明已经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可在对方有若实质的目光下,却觉得自己宛如一丝不挂。
腰间隐隐透着些微酸软,言亦君忽视掉这点甜蜜的不适,慢条斯理地系好了领带,转过身时,又恢复成平日里那个衣冠楚楚,斯文优雅的医者。
他的目光落在段回川锁骨处,那里挂着一枚造型古拙的戒指,硕大的紫色宝石尤其惹眼,言亦君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状似无意地问:“你怎么挂了个戒指当项链?”
段回川走到他身边,脑袋懒洋洋地搁在他肩窝里,双手环抱,对他的好奇不以为意:“小时候就戴在身边,习惯了。”
原来圣戒一直在保护他……
言亦君垂下眼睫,慢慢抚摸对方的头发,恋恋不舍地亲了亲额角:“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段回川拖着音调长长哦了一声,重新爬回床上,拥着一团被子窝在那里,不情不愿地望过来,一幅被禽兽糟蹋完还始乱终弃的无助模样。
“……噗。”言亦君被他表情逗得笑出声,走过去挨着床沿坐下,“要是在这里过夜,明天早上白简和你弟弟看见我从你房里走出来,万一刺激太大接受不了怎么办?他可是一直记挂着你娶个媳妇回来呢。”
“什么媳妇?那小子又在胡说八道了。”段回川一挑眉梢,蹭过来,从被子底下伸出一只手,勾住对方的小指头,在手心刮了刮,用黏腻的鼻音哼哼唧唧,“医生,我好像不太舒服……”
言亦君眼神一沉,摁住那只做坏事的爪子,压着嗓子,低低地笑:“哪里不舒服?”
段回川把他的手牵进被窝里,歪着脑袋,弯着双眼眨了眨:“这儿,还有这儿……”
“……”言亦君呼吸微乱,耳后才消下去的红晕似乎又在悄然蔓延,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声音沙哑,“那我可要好好检查一下。”
段回川坏笑起来,像只偷到腥的猫儿,嘴里却无辜地道:“可是时间不早了,夜都深了。”
言亦君眯起眼:“那你就忍着。”
“医生,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你的病人?”
言亦君简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这个家伙仿佛是老天送下来治他的克星,天生就能准确地找着他的弱点,只肖祭出撒娇和耍赖两大法宝,自己就莫可奈何地抛弃原则,乖乖投降了。
过去是,现在还是,何其可恨!
言亦君无奈地捏了捏眉心,刚才系好的领带又松开,艰难地作着最后的挣扎:“明天早上叫人看见……”
段回川终于撕破了人畜无害的面具,露出兽行,掀开被子将人裹进去:“看见就看见!反正早晚要习惯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龙张大嘴叼住了小黑喵的喵头,它们脖子以下不能描述的缠在一起,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的白色生命液体里,达成了跨越种族的大和谐!
(鬼知道我在写什么
车:食我尾气啦!
第47章 连理枝
翌日。周末的晨光静悄悄沁过窗户,蔓延至卧室的地板,照落在散了一地的衣物上。
言亦君于窗外雀跃的鸟鸣声中醒来,带着一丝难以启齿的酸软翻个身,身边被子拱起一团,隐约露出半个乌黑的脑袋。
他无声地翘起嘴角,伸出手去抚摸男人卷翘的黑发,细软的触感透着些许清晨的凉意,脑袋动了动,似乎不愿醒来,裹着被子往他怀里拱。
言亦君被他逗得发笑,用力将人从被子里挖出来,拔萝卜似的,拔出一串,双手捧着段回川那张被阳光晒得愁眉紧锁的脸,柔声低笑:“还不起床?”
“还早呢……”段回川沙哑的嗓子还残留着昨夜纵情声色的痕迹,他整张脸皱成一团,生怕阳光赶跑了睡意,又想去看言亦君的脸,纠结地睁开两条缝。
言亦君颇觉有趣,低头在他眉心亲了一下,犹觉不够,挪到眼睑再亲一下。
段回川翻身将人压下,恶霸似的:“一大早就占我便宜?昨儿晚上还没占够?嗯?”
言亦君环住他的脖子,视线有意无意落在那条寸步不离身的戒指上,无奈地笑:“少卖乖了。”
段回川厚颜无耻地哼哼:“昨晚可把我累坏了,没听过吗?只有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言亦君几乎要被他的强词夺理打败,捏住他脸颊上的软肉,微笑,“那可真是辛苦段老板了。”
段回川顶着一张被捏变了形的脸,矜持地笑了笑:“不客气。”
言亦君仰头叼住他的耳垂,吮出暧昧的水声:“免得你这么辛苦,以后还是换我来。”
“不不不,我觉得我还可以再辛苦一下。”
两人尚在房里腻歪时,事务所一天的烟火气已经热闹地点燃了。
招财百无聊赖地趴在笼子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啄自己的羽毛。
勤劳的白简早早就爬起了床,钻进厨房里做早餐,许辰在家门口跑了一圈回来,额头汗津津的,蹲在餐桌边喝牛奶,手里抓着电视遥控器挨个换台。
楼上传来脚步声,许辰头也没回:“早啊哥,今天居然没赖床,起得这么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身后响起一声轻笑,来者把西装外套搭在沙发背上,慢慢绕过来,坐在许辰身边。
“小辰早,你哥还没起来呢。”
“……???”许辰听到这声音怔了一下,像个牵线木偶似的僵硬着脖子转过头,然后,下巴惊吓得掉到地上!
许辰:=口=
白简:=口=
“言、言医生,你……你怎么……”
许辰说话都不利索了,嘴张得甚至能吞下一个鸡蛋,他猛地想起很久以前,自家哥哥就曾经穿着这人的衣服,深更半夜才回家,两个人还在厨房里偷偷摸摸这样那样,原来,他们背着自己早就有一腿了!
哥哥那个道貌岸然的混蛋!
许辰咬牙切齿地脑补了三十六集狗血言情电视剧。
对此一无所知的言亦君,只当对方一时无法接受期待的嫂子居然成了男人这个打击,微笑着拍了拍少年肩头:“小辰,我跟你哥哥的事,说来话长……”
“我明白!”许辰打断他,气鼓鼓地说,“他肯定是嫉妒我有女朋友,自己又找不到对象,就对你威逼利诱,强取豪夺!对不对!”
言亦君:“……”小小年纪从哪里学来的词?
白简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弱弱地替老板伸冤:“老板不是那样的人!”
许辰正要反驳,又听白简一脸认真地补充道:“一定是因为老板单身多年,寂寞空虚冷,夜夜只有左右手相伴,说不定憋出什么病来,多么可怜啊,言医生这才施以援手,不愧是医者仁心……”
“咳咳。”一声咳嗽截断了白简的滔滔不绝,众人齐刷刷抬头,段回川正倚在楼梯口,眼神幽幽俯视下方,他手里端着惯用的搪瓷茶杯,微抿一口茶水润润喉,凉凉地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一大早就这么热闹,都闲的没事干嘛?”
静默一瞬,白简讪讪缩回了脑袋,许辰把作业本掏出来,埋着头冥思苦想。
言亦君曲起食指默默抵住嘴唇,笑弯了眼角。
中秋节在即,几人合计合计准备放几天假,去白简家做客。许辰被段回川以学业压力大为由,留在家中看家。
白简的家乡在南方绵延的大山里,某个不知名的小山村,交通不便到连绿皮火车都不经过。
段回川怕言亦君长时间坐小车不舒服,抠抠索索痛下决心,从委托金里抠出一部分买辆宽敞舒适的新车。
还没来得及献宝,言亦君从报纸里抬头,以平静的口吻随意地道:“我已经让管家开私人直升机过来接我们了。”
段回川:=口=
万恶的有钱人!
他默默把车钥匙塞回口袋,假装自己不是第一次做直升机的样子。
白简简单地收拾过行李——其实他并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倒是把大包小包的零食带了一堆,听说有直升机可以坐,高兴地差点蹦起来。
管家效率极高,不到一小时,就找到了最近的停靠楼顶。
狂风在高空呼啸来去,螺旋桨带起的风刮得几人发丝凌乱地扑在脸上,白简把脸贴在窗户上往下看,兴奋不已,城市随着视野的升高越缩越小,密密麻麻踩在脚下:“原来我们生活的地方长这个样子。”
段回川俯视着地面的风景,忽然想起某些零碎的画面,仿佛在言亦君家那面古怪的镜子里,曾有过同样的视角,在高空,在云端,俯视苍茫大地,浩瀚烟海。
“怎么了?”言亦君坐在他身边,轻轻握住他发凉的手。
段回川回过神,对上男人关切深沉的视线,摇头笑了笑:“你家那面镜子……算了,没事,可能最近有些乏了。”
言亦君揽住他,让他把头搁在自己肩上,轻轻阖上眼皮:“睡一会吧。”
他出神地望着窗外流动的云霭,已经察觉到了吗……
几人踏上目的地已是午后时分,附近才下罢一场小雨,远处的青山绿树于一片烟雾濛濛中被洗的苍青欲滴。
天色蒙着一层极淡薄的雾,阳光见缝插针地切下来,把山阴山阳切成光暗分割的两个世界。
山村绵延在山的背面,举目望去,稀有人烟,四下一片寂静,连村庄里常见的鸡鸣狗叫都欠奉似的。
白简倒是对此十分习惯,一路引着二人进村。
村庄蜿蜒的石子小道两侧,鳞次栉比地错落着几排民居,不是砖瓦房,反而近乎某种别具特色的吊脚楼。只是门窗都掩着,安静得只剩几人的脚步声。
段回川摸了摸鼻子,皱眉道:“小白啊,你们这村,人都去哪里了?”
白简一脸理所当然:“白天大家都出门打工去了,晚上才会回来。”
“出门打工?晚上回?”段回川越发摸不着头脑,“这儿离最近的镇子也有十几公里吧?”
白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仿佛问得十分不可理喻似的。
“你们看那个。”言亦君指了指村中央两棵巨大的榕树。
树干粗壮得几乎要四人环抱,两棵树靠得极近,埋在地底的根须盘根错节犬牙交错。
离地三、四米的高度处,各自分出的树枝也彼此缠绕着向上伸展,仿佛两个人亲密地拥抱在一起,中间形成一个高大的门洞。
郁郁葱葱的树冠伞盖般罩下来,宛如一片一眼望不到边的碧绿云彩,伞盖里垂落无数丝绦般的枝条,每一根枝条上都系着喜庆的红绳,在风中轻轻摆动。
“这两棵树,只怕有上千年高龄了吧。”段回川拉着言亦君走近,啧啧称奇。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小时候,这对树就这么高大,没变过。”白简兴致勃勃给两人介绍,“它们叫连理树,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那个连理。看见那个树洞了吗?只要在月圆之夜,牵着恋人的手,从里面穿过去,如果彼此双方相爱,情真意切,就能看见有关对方你最想看见的东西。”
段回川噗嗤笑了:“你们村倒是挺会给旅游景点打广告的。这万一看不见,岂不是说明彼此不够相爱?那就不是连理枝,成了分手洞了。”
白简着急道:“能看见!我没说谎!连理树也不会说谎,我们村里的人,每一对情侣结婚的时候,都是在连理树的见证下举行的,你们要是不信,等晚上大家回来,你们到村里问问就知道了。”
言亦君仰头望着这两棵巨大繁茂的古榕,若有所思:“我倒觉得挺有意思的。”
“怎么?你也信这个?”段回川不屑一顾,只把这些虚无缥缈的传说当成景区促销广告,根本担心自己身份曝光。
他撞了撞对方的胳膊,凑过去眨了眨眼,絮絮咬耳朵,玩笑道:“我还有哪里是你没看过的吗?”
“……咳。”言亦君耳根不觉微染一抹薄红,斜睨他一眼,“白小哥还在呢,别贫嘴。”
段回川双手抱在脑后,脸上洋溢着轻松的笑意:“倘若是真的,我倒有想看的。”
“哦?”言亦君薄唇轻抿,低声问:“你想看什么?”
“我想看看,某人小时候是不是也跟现在一样,是调皮捣蛋呢,还是老气横秋。”
言亦君垂在身侧的手陡然收紧,突出的骨节几乎攥得发白。
他背对着段回川,不让对方看见自己此刻苍白的脸色,树荫下,他的身影暗沉如暮,给人一种近乎腐朽凋零的错觉。
第48章 姻缘洞
“怎么?害羞了?”段回川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异样,扯了扯他的袖子,笑嘻嘻地道,“放心吧,我不会笑话你的。”
失态只是一瞬,言亦君转过身时,目光恢复一如既往的端然和温和,不漏半点心事的端倪,他握住段回川的手腕,微紧了紧,浅笑道:“比起这个,你还是担心叫我看见小时候尿床的你,比较合适。”
“你手指怎么这么凉?是不是吹风了? ”段回川没有理会他的揶揄,将言亦君两只手牢牢握在掌心,用力搓了搓,直到搓得发热,嘴里不忘叫住白简,“小白啊,你家到底在哪儿啊?”
被喂了一嘴狗粮的白简默默围着大榕树转了两圈,冷不丁听见老板的呼唤,才磨磨蹭蹭挪过来,抬手指了指小路的尽头:“就快到啦,前面就是。”
三人不紧不慢地继续游览片刻,最后在一处三层吊脚楼前站定。
这是整个村庄里最为高大的一座,底下密密匝匝地垒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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