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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白月光与我男主何干-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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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怎么又要去天哲山?”或许是因为刚才的求助被驳回了,项阡陌老大不乐意。
“去实现遗愿。”许辞生笑着将手伸在项阡陌身前,“你现在不能用魔息,是我的人质了,老实点哦。”
项阡陌拗不过他,只能将手递上去,顺着许辞生的力气起了身。
实现遗愿?若是师兄恢复了记忆,那实现的确实是遗愿。不过不是师兄自己的,而是项阡陌的。
“对了,”将项阡陌拽起来后,许辞生想起来一件事,“我不是你师兄,别再叫错了。”
项阡陌:“……”
哼。
☆、重返
许辞生真的感觉奇怪。之前与项阡陌没有摊牌的时候,跟他相处,大多数时候光顾着紧张了,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想。偶尔有些动心的感觉,也会被自己给压制回去。甚至在这份感情酝酿成风暴前,他就决定与项阡陌摊牌了。
现在摊开了,却觉得事情变得有些奇怪。或许是因为项阡陌彻底变成了需要他保护的人,许辞生看见他时,却不像从前那样自在。
因为没法使用魔息,项阡陌瞬间从顶尖战力变成了嗷嗷待哺的战五渣,整天跟在许辞生身边,不准许辞生离开他的视线,倒是比从前有力量的时候更为磨人了。
因为没有魔息,所以项阡陌没有办法长时间进行飞行。两人只能停下来找了个地方先住下。
“吃个饭也要我给你点?”许辞生笑了,“要不要我亲自喂你?”
项阡陌经过了沉痛的思考,认真点了点头。
许辞生自认皮不过他,便不再与他计较,点了记忆中项阡陌喜欢吃的东西。见项阡陌吃的开心,许辞生原本沉重的心情也好了些。
不过到了睡觉的时候,许辞生的好心情被项阡陌给气得不翼而飞了。
“睡觉也要一起睡?”
项阡陌坦然:“我不会占你便宜的。”
“我知道你心里都是你师兄,”许辞生好气好笑道,“你总得给我一个合理的原因。”
项阡陌直白道:“分房睡我会死的。”
“从前怎么没有这毛病?”
“之前有魔息。”
“有什么联系?”许辞生就差在头上写三个问号了。
项阡陌娓娓道来:“从前有魔息,就算有人算计也不怕;现在没了魔息,就害怕有人偷袭。如你所见,我的仇人比师兄多得多,随便遇见一个人,可能都想将我挫骨扬灰。”
“这么危险,你不如回你魔界在人间界的据点去睡。”
“那样死的更快。”
项阡陌的理由合情合理,说到最后,还总结道:“都是因为你不给我度灵力。”
许辞生苦笑了一下,对着项阡陌做了个“请进”的姿势,算作最后的让步。
许辞生奔波了一天,加之前一夜没有睡觉,几乎是倒头就睡。
项阡陌原本规规矩矩地躺在他的旁边,面朝上,睡了一会儿以后,便假装翻身,看向了许辞生那边。
许辞生正好也在面对着他睡,项阡陌感觉到温热的气息,便悄悄眯起眼睛,去偷看许辞生。
见许辞生没有发现,胆子便大了起来。睁开眼睛,桃花眼里带着笑意,去端详许辞生的睡颜。
师兄有些瘦了。这些天没有怎么,却比之前满世界奔波追杀别人更瘦。项阡陌这样想着,用嘴吹了吹许辞生的脸。许辞生感觉到不适,皱了皱眉,口中不自觉地喃喃:“项阡陌,别闹。”
从前许辞生乏得很了,项阡陌这样招惹的他的时候,许辞生也是这样对他说的。
嗯,我不闹,你慢慢睡吧,师兄。项阡陌弯了弯眼睛,心想,师兄,你若是自私一些,霸占了这具身体该多好。那样不仅没了现在的事情,还能用师兄心底的愧疚,为自己谋些福利。不像现在,能看不能碰,比之前还不如。
之前没捅破的时候,好歹还能偷几个亲。现在却真的要以礼相待了。项阡陌终究是无法忤逆许辞生,对他说的话,做不到明面上的违抗。
就连许辞生提出要回天哲山,他也没有太多阻挠。即使明知道,去了那里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不过在那之前,自己的心里损失,还是要补偿一下的,对吧。
许辞生睡得不错,醒的时候却感觉异常沉重。
原本以为是俗称鬼压床的灵异现象,没想到不是鬼压床,而是一只魔修。
这人究竟是怎么睡成这种把人给绑起来的姿势的……看清项阡陌的面貌后,许辞生先是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后,轻轻笑了起来。这事什么鬼睡姿。
他将项阡陌给敲醒,冷淡地警告他:“下次再这么睡,就把你丢出去喂你的仇人们。”
“你忍心这么对我吗……”项阡陌朦胧地眨眨眼。
许辞生发力,将他丢下了床:“挺忍心的。”
若是伤到他分毫,自然是不忍心的。但是若只是口头吓唬吓唬小孩子,也算不得什么罪过,不是吗。
只是到了第二天晚上,又是相同的场景就是了。许辞生的话仿佛漂泊的飞蓬,没在项阡陌的行为上留下任何印迹。
许辞生真的有些怀疑,原主究竟是怎么冷着脸教导好那个心里根本没有剑法的小项阡陌的。
这孩子实在难管,他开始发自内心地佩服起原主来了。
就这样小打小闹,两人终于也是到了天哲山。
刚见到天哲山山门时,许辞生心中大呼谢天谢地,不用再晚上被“魔压床”了,可是刚踏入天哲山地界,他的心情就低落下来。
这不是出于他的意愿,而是一种本能。
原主曾在这里生活的有多开心,重新踏足时心情就有多沉重。
这一次,不去看大殿,只要去看一看元和真人的洞府就好了。
项阡陌直到现在还想阻挡他去元和真人的住处,虽然有障眼法的嫌疑,不过确实说明那里有蹊跷。
不过项阡陌也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一下,还是求生欲很低地跟在许辞生身后,生怕他将过去的一切尽数想起。
心中开始生起那位名义上是自己叔叔的戚羽的气。他好不容易封印起的师兄的记忆,就被他简简单单地化解了,实在让人恼火。
两人心中想着各异的事情,漫长的山路一步一步走的极其沉闷。
终于到了那座洞府,许辞生抬手将大门推开。
然而,就在这一刻,异变突生。
项阡陌从前对这座洞府做了打扫,确认这里没有元和真人那日留下的东西。
他只是害怕许辞生触目生情,想起最后那对他刺激很大的场景。
可没想到,开了门,他们什么都没有看见。
更加准确来说,只见到一团黑雾钻出。
然后,便是许辞生昏倒在他身前。
☆、击杀
那团黑气出现的极快且极其隐秘,两人谁都没有来得及反应。
只是一个照面,就将许辞生击倒。
那股气息项阡陌也没见过,却明白那是一团魔气。并且是一团不属于他的魔气。
项阡陌拖住许辞生的身体,急呼唤道:“师兄——”
许辞生眉头紧锁着,对他的呼喊没有任何反应。
项阡陌顾不得装成无害的小朋友,用自己的魔息探入许辞生的体内。
探入了一点,却不得不退出来。太乱了,几股气息在师兄体内乱窜,相互碰撞,若是再加入他的魔息,师兄的身体就不用要了。
只能等,等局势稳定下来,不管是哪方占优势。
许辞生感觉到自己忽然被从现实,拉到了识海之中。
他从前一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识海中,有两团若即若离的关团。
那团较为微弱的,大致就是原主的……神识?
一想到原主有可能在旁边围观了全程,许辞生就生出一阵尴尬的感觉。毕竟,他还和项阡陌说了两人都喜欢他不是?
不过这团光团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难缠的,是旁边一团明显不属于这具身体的黑雾。
如果能将这团黑雾赶出去,他或许就能回到现实了。这样想着,许辞生试图召出惊寒剑。
却失败了。
项阡陌在外面焦急地等着许辞生醒来。
许辞生真的睁眼时,他的心却凉了半截。
那个眼神,虽然他不认识,但绝对不会出现在师兄的身上。
“许辞生”睁开眼,对着项阡陌勾起一个笑:“怎么这种表情,我不是你最心爱的‘师兄’吗?”
“想魂飞魄散就再多说一句试试。”项阡陌冷冷地警告他。
“你敢?”
项阡陌反问:“你以为我不敢?”
“真是奇了怪了,那个人也不是你的师兄,你就能好好接受,怎么一到我身上就变了个样?”
项阡陌没有心情同他再多废话,开口便问:“你就是元和口中说的另一个‘魔修’?魔修何苦为难魔修。”口中还在说着话,手里却已经燃起了法阵。法阵的光焰顺着许辞生的背往上升腾,直逼近他的头部。
“许辞生”仿佛很遗憾一样:“孙子何必为难祖宗。”
“别用我师兄的身体做这种恶心的事。”
“狼崽子,你是被一只羊驯养了?”“许辞生”轻蔑地笑了笑,“不巧的是,这只羊似乎并不想要你。”
法阵将两人完全包住,这时候谁也没了多说的余力。
师兄不能自己战胜这魔头,项阡陌只能进入师兄的神识,自己去找他。
说实话,他原以为进入许辞生的神识要花上好大一份精力,甚至可能会对许辞生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没想到会这么容易。他很快就进入了许辞生的识海。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团较暗淡的光团,若隐若现的,仿佛即将消散。
项阡陌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向前想要抓住这光团。
冲进去,看到的却是一段他所不知的记忆。
从视角来看,师兄是跪着的。
他抬起头来,面前站的是元和真人。
见到元和真人的当口,项阡陌几乎想要将他生吞活剥了。
元和真人宠爱许辞生,人尽皆知。若非如此,事情恐怕还好些。
许辞生跪在地上,几乎是乞求的姿态:“师父,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你眼前就有!项阡陌盯着元和真人,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元和真人却在许辞生的注视下,缓缓摇了摇头。
虚伪!项阡陌狠狠骂了一声。
但转念想想,却愈发心惊。其实师兄在他赶到之前,就知道了一切?
这个认知,让项阡陌冷汗直流。
许辞生曾经带项阡陌到悬崖边上游玩过。
项阡陌很少被允许出天哲山,这一次到凡间玩,还是许辞生磨了元和真人一段时间才得到的许可。
许辞生将项阡陌引到悬崖边上,项阡陌那时还以为已经到了尽头,没想到在被草木遮挡的地方,出现了一条小路。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嘛。”
许辞生那时是这样笑着说的。
项阡陌其实不是很认同。或许柳暗花明后,是另一个万丈深渊。
他原本以为,师兄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无法接受刺激,差点走火入魔。
没想到,他分明知道,却不逃走。他在企盼谁救他?元和真人?他有想过自己吗?
项阡陌忽然很想找许辞生问一问,哭着咆哮着问出这个问题。
可是现在他没有那个机会。项阡陌从光团中退出,整个识海中,只剩下他与那团黑雾。
“你把我师兄……弄到哪里去了?”即使是在识海中,也能感受到项阡陌声音的沙哑。
他仿佛压抑到了极致,下一秒就要将面前的黑雾吞噬殆尽。
黑雾还在不知死活地挑衅他:“这里是他的识海,却没有他的身影,许辞生去了哪呢,怕不是已经魂飞魄散了吧——”
“闭嘴!”项阡陌怒吼。
“原本就缺了一块魂魄,怪不得连一秒都支撑不住,就被人夺舍了。”
“闭嘴——”项阡陌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那黑雾像是没有想到他能够在许辞生的识海内进行分散,开始四下逃窜并破坏。
“跟我拼灵魂力,一个衰弱的老魔?”项阡陌癫狂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却听不出他有任何的愉悦,反倒是有无尽的悲伤涌入其中,让听见的人神识震荡,“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继任者是怎么相互残杀的?”
老魔很快反应过来,不再被动地支撑,渐渐与项阡陌有了分庭抗礼的趋势。
“精神力算什么,你现在还不是神识不稳?真相的滋味如何?”
“如何?”项阡陌像是在自言自语,伴随着他的言语,代表着项阡陌的紫色光团迅速膨胀,将老魔包裹起来,“都是你们的错。元和能死,你为何不能——”
可就算这老魔死了,这具身体里,也没有师兄的意识了。
尘埃落地,项阡陌睁开眼睛,无神地望着前方。
在他怀中,项阡陌呼吸匀长。
却永远不会醒来。
眼前的世界从模糊变得清晰,又很快模糊起来。
项阡陌慢慢蹲下身,抱紧了许辞生的身体,自己却颤抖起来。忽冷忽热,心脏跳得仿佛下一刻就要承受不住而永远停下。
双膝屈在地上,想哭的心情淹没了他。他喉咙干涩,眼眶也干的难受。
许辞生的面庞就在他面前,安安静静的,没有他不想看到的烦忧表情,也没有他所担忧的不喜。
项阡陌亲了亲他的鬓角,脑中一片嗡鸣。
他有很多想说的,从两百年前就想说,却顾忌这顾忌那,不肯对师兄说出的。
他慢慢地说,好像许辞生真的在听着一样。
“师兄的告白太小儿科了,我实在不敢相信。靠近我心被牵动……我又何尝不是。我常常以为自己还如同从前一样,陪在师兄身旁。你让我去看旁的东西,可我只能从你的眼中才能看见他们。”项阡陌笑了笑,“我曾经无数次想要抱住你,最后却只能抱抱自己。这段日子我好开心啊,只要能够感受到师兄就好。你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很可爱啊。”
“我是个坏人,不告诉你真相,让你没头没脑地乱转。我等着你撞破我一切的阴谋,像那次一样,然后拿着惊寒,指着我,满眼都是我,叫着我的名字……如果你不说后面那句话该多好。”
既然如此,那你们都该死。方才在许辞生的记忆中,项阡陌又重温了这一段。无论是许辞生还是他,对于这场面都不愿多提起。
他一直在逃,其实师兄也是如此。项阡陌原以为自己伸出手了的,可不知为什么,到了最后,还是同样的结局。他感到迷茫,像许辞生不能理解他为什么那么嗜酒一样。其实都是知道的,但不想承认。
项阡陌觉得自己坚持不下去了。
怀抱中沉甸甸的,温热的,呼吸匀长的,是师兄。项阡陌把头俯下去,贴在他耳边,轻轻道:“我告诉你一切,你醒来好不好,来杀我好不好。”
“元和是我杀的,莫成渊也是,他们都该死。元和将主意打在你身上,那时候师兄也不过是个小孩子啊……莫成渊一直都知道,但是他没有阻止,还装得对你亲亲热热……元和和那老魔一样,都该死,死的干干净净。天哲山的所有人都是帮凶,我也是……楚沉烟也是,她明明也知道……你不会认同吧,那就告诉我啊,我要你亲口骂我,跟我说,项阡陌该死,他与你,与你们,本来就不应当一道。我要你亲口后悔,后悔对我那么好,养虎为患……”
项阡陌说了许多。不知过了多久,他将头抬起,看见元和真人空荡荡的洞府,才想起来,原来师兄的灵魂,像一阵烟一样,被风一吹就消失无踪了。
他将许辞生抱起,伸手探了一把腰间。
项阡陌不相信许辞生会消失。
只是前功尽弃而已,不管再过几百年,或是千年,只要他能等到,总要将师兄全头全尾地找回来。
可当他感觉不到腰间那块玉佩时,他的动作一顿。
屋漏偏逢连夜雨。
☆、魂玉
魂玉青鸾,温魂养魄。即使许辞生真的被那老魔打得魂飞魄散,项阡陌也能依靠魂玉将他修复。其间付出的代价,也不会比上一次更加严重了。
那块魂玉一直挂在许辞生的身上,早已与他魂意相通。
可那块魂玉现在消失了。
如果没有被人好好温养,里面的灵魂永远也不会再醒过来。
究竟是什么人,敢在他面前,明目张胆地将师兄窃走……
许辞生以为自己再也没有醒过来的机会了。
他的灵魂没有经过锻炼,跟那老魔只是打了一个照面,就失去了意识。原主的灵魂也好不了多少,甚至比他消散的还快。
不过他似乎并没有死去。而且……好像还和原主融合了。
许辞生几百年的记忆,如同浪潮般将他拍击包裹。许辞生在里面毫无反手之力,只能被迫接受。
只是除了记忆以外,好似没有旁的了。那团光团似乎不是原主的灵魂,而是仅仅只有记忆。
将这铺天盖地的记忆吸纳以后,许辞生发现,这玩意儿,似乎并不完整。
至少他最想知道的,许辞生杀死元和真人那一段,他并没有看见。
见到的更多的是许辞生与魏清池燕舟几人的过往。他经历了一个天哲山受尽瞩目的弟子的一生。恍惚感觉到神奇,其实许辞生在几位师兄弟中,天资算是最差的。
莫成渊是元和真人钦点的下一任掌门,项阡陌自不必说,就连不感兴趣的剑法也能学的有模有样,就连楚沉烟,修为进度也很快追上了许辞生。
这个人,似乎并不以修为著称。他实战时能够依仗的,除了那把惊寒以外,就是身边的这些人。
许辞生大致明白原主为什么有那么多朋友了。不仅仅是乐于结交,还有一个有些阴谋论的原因。他需要。
许辞生觉得自己疯了。
原主怎么也算得上是光风霁月,他竟然这么揣度。
可是阴暗的念头一个接一个,全然压抑不住。
或许不是他不对劲,而是那团记忆。连个意识都没有,若是就这么被你所掌控,岂不是太丢人了吗……许辞生这样想着,努力从原主的记忆中发掘旁的方面。
因为是原主的视角,许辞生只能看见他与旁人相处时,别人对他或礼貌或亲热的态度。
那么真实的许辞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这个问题浮现在脑海中,眼前的一切消去,身体轻盈,仿佛在天上飞游。
许辞生看见了一个虚影,是他自己,或者说,是原主。
原主的记忆中,竟然会有这么一段。
他上前去,听见自己问那个虚影:“你什么时候能够消失呢?”
恍然发觉,即使到了现在,他也只能借原主的视角看这世界。
虚影笑了笑,衣袂飘然:“我是你的心魔,等你能够正视我时,我自会消失。”
许辞生实在看不出,这东西究竟有什么让原主退避三舍的。
“或许你眼里的温顺,正是曾经以为的梦魇。”那虚影又开口,这一次,是对着许辞生本人说的了。
许辞生有些惊讶,问他:“你感受得到我?”
“这里除了你我,没有旁人啦。”虚影轻轻叹了一声。
“确实如此,”许辞生承认,“你将我叫到这里,想要说些什么吗?”
“我要消失了。”虚影坦然道,“因为你已经不需要我了。”
“这话有些耳熟。”仿佛在许辞生的记忆中看见过。
“是啊,你为了让他安心回魔界,疏远项阡陌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
“听起来有些渣。”
“我也是这么以为的。”虚影认同,“你能这么以为,我很开心。”
“你是他的心魔,应该引他入魔才对。”许辞生苦笑,“所以你现在这么说,我很害怕。”
“心魔可以是很多东西。”虚影这样为他解释,“你的心魔,师友,亲朋,项阡陌……这些全都是。因为之前你处在入魔边缘,所以我比较活跃。”
许辞生头疼道:“我对你说的这些,还是一头雾水。”
“你已经拥有了全部的自己,只是不想接受罢了。我也该走了,祝你武运昌隆。”
就这样消失了,真是好和善一心魔,和原主一个模样。许辞生这样想着,却从他话中推出了一件事。
许辞生之前,处在入魔边缘?师友,亲朋,项阡陌,这些人对许辞生都很重要,却被他一个个破坏,这就是在入魔的表现?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之前许辞生与项阡陌这些麻烦事,可真的算得上是滑稽了。
话虽如此,许辞生即使接受了原主的记忆,也没有感觉到太大的差距。并没有如他所担心的那样,被原主同化。
甚至连一些较为激烈的情绪,他都没有感受到。
不知道算不算是一件好事,只能琢磨一下出路,从长计议了。
一缕阳光照进来,让许辞生有些反应不过来。
耳边传来略带揶揄的声音:“终于醒了?”
稍微反应了一下,许辞生才叫出那人的名字:“魏清池……好久不见了。”
“是挺久,你猜猜过了多少年了?”
许辞生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被放在一口棺材内,顿时不禁失笑着敲了敲棺材盖:“放我出去。”
盖子被打开,魏清池苍白的脸出现在他面前,只有唇上还有些血色:“你如果再不醒,我就把你扔去下葬了。那块玉带着,那现在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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