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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C位出殡-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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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唇干涩,忍不住舔了一下。
腿朝着边上跨了一步,决定还是先跑进城市里——这种时候,他毫无胜算,最好不要与奇怪的邪祟正面抗衡。
就在他拔脚准备跑时,那不知是精是怪的东西竟然开了口。
它抬起头,一双深棕色的圆眼睛透过死尸面皮的眼睛孔洞,朝着子鹤望过来,用蹩脚的声音、奇怪的腔调,对他道:
“你看我像什么?”
它一开口,子鹤迈出去的脚便顿住。
他皱起眉朝着那东西又望了望,因为开口说话牵动面皮,它脸上贴着的死尸面皮又歪歪斜斜掉落一些,露出半张狗脸来。
那双狗眼似乎透着人的表情,含着不知是喜是怒,是正是邪的眼神,在幽幽夜色中,坚定的对上子鹤的眼睛。
他一下想起老观主曾经给他讲过的动物讨封的故事。
有的动物或是生活在一处天杰地灵的环境里,或是遇到了什么蕴含邪灵之气的宝贝,机缘巧合之下,得以通智,开始修行。
就像他的残魂不知被谁用术法困在酒壶里,而老观主则日日给他讲经布道,帮他恢复灵智,他获得自由后,也可以开始修行,让自己的魂魄发生变化一样。
只是,眼前这只山狗,显然并不想做鬼修妖,而是通过向人讨封,想当人类。
如果他回答说‘像个鸟蛋’,也就破了这山狗可能已有百年的修行,害它不得不一切重来。
搞不好怀恨在心,要祸害他一番。
想一想,这山狗也没真的伤害他,不过就是突然跳出来拦路讨封,吓了他一大跳,害他怂的有点丢面子而已。
但是面子几毛钱,能吃吗?
他何苦跟这山狗过不去,害了人家,也给自己招祸。
眼前那人不认、妖不妖的山狗得不到答复,急切的又朝着子鹤摇摇晃晃的走了两步。
两只后腿踩地,走的摇摇摆摆,还伸手将那死尸面皮又扶正了些,再次开口问:“你瞧我像什么?”
子鹤立即笑吟吟的道:“像个美女!”
今夜可真是个好日子,他获得自由,眼前这狗玩意也能修成个人类了,多好。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抹残魂之前是个什么东西,现在附身在个男人身上,成了个年轻男人。
不如就让眼前这山狗修成个美女,一阴一阳,成双成对的喜事儿,多好。
山狗乍然听到子鹤的话,身体顿了下,它脸上似乎有点高兴,表情却还有几分古怪。
几息后,它身上灰蒙蒙的毛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光亮。
显然,讨到封后,它已具备了修成人的所有前提条件,后面自己加把劲儿闭个关,就可以当人了。
对于很多修行的动物来说,当个只有几十年寿命的人类,然后进入轮回,比当长生不老的鬼怪妖精还诱人。
子鹤见山狗丢掉脸上的死尸面皮,松了口气,朝着它道:“那我走了。”
山狗却抬头道:“给你。”
说着,从破烂衣服里叼出一物,摇摇摆摆的用两条后腿走到他跟前。
他有些疑惑的看向山狗,在对方走到跟前时,伸出手接过它恭恭敬敬递过来的东西。
捧到面前一看,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金属刀片的一小段儿,上面似乎蒙着晕光。
但既然是对方专门赠与的,他便将那铁片揣进兜里,丢到了酒壶中。
山狗见他收下铁片,这才退后两步,朝着子鹤深深鞠了一躬。
子鹤倒有点不好意思,不就是举手之劳嘛,这又送东西,又鞠躬的。
直起身子后,山狗便准备离开了,子鹤看着它丑兮兮又怪异的样子,笑着伸手示意了下衣领的位置。
山狗不明所以的歪头看看他的衣领,又看看自己破烂的衣领,有些不明白。
他干脆向前两步走到山狗跟前,山狗也不怕他,仍旧直立站着,装模作样像个人类一样的抬头看他。
这狗子的一条前腿是从衣领部分伸出来的,显然人类的衣服还不怎么会穿。
他伸手捏住狗子前腿,塞回领子里面,然后又从破烂的袖口处抽出来。
山狗在他碰触自己的时候,就没有丝毫躲闪,显然将他当成了可以信任的恩人看待。
它虽然又瘦又丑,一双眼睛却亮闪闪的,那双有点好看的圆溜溜的大眼睛定定的看着他,倒显出几分丑乖来。
帮它穿好破衣裳,子鹤忙后退一步,并嫌弃的在裤子上擦了擦手——它那身破衣裳也不知道哪里搞的,又脏又臭。
山狗于是又朝着他鞠了一躬,然后才转身,模仿着人类的动作,踉踉跄跄的往山上走。
结果它没走两步,又停下来,回头朝着子鹤别别扭扭的用人声道:“我是个公的……”
然后才叹了口气,似乎心满意足,却又有些垂头丧气的,走了……
“额……”这么不凑巧……是个公的啊。
这……他也是本着一片好心……
第6章 令人满意的肉身
子鹤奔跑着穿过街道。
城市的街道上洒着月光和路灯昏黄的光,四周一片静谧,只偶有野猫穿过街巷,在垃圾桶和城市阴影中寻找食物。
在这样的时刻,这样空旷的环境里,一个年轻健壮的男子,如脱缰的野狗一般奔跑在城市空荡荡的街巷间。
但凡有一个警察或保安路过看到,都得先把他捉起来拷问一番。
怎么看都像是不法分子。
而他奔跑的速度始终一致,呼吸匀称稳健,似乎是经过训练的运动员。
快速的高强度奔跑,并不能打断他的呼吸节奏。
而这样的画面,在他穿过路灯照耀的地方,闪进黑暗,又从黑暗奔跑向住宅区时,竟又有几分诡异。
住宅楼区正门门卫室里的门卫打着盹儿,睡的比住户们还沉。
鼾声阵阵,即便是在住宅楼区另一侧翻墙的子鹤,都听的清清楚楚。
整个城市都在沉睡,子鹤却清醒着,甚至兴奋着。
有纯阳体人类的地方,他已经跑了四处,这是最后一处了。
这个城市总共就六个纯阳体,还有一个在他无法抵达的城市另一边——因果锁困住了他,而第六个人的住处,正好在距离紫玄山22km外的距离。
所以,马上要到的这个临海小区,已经是他眼前最后的希望了。
如果还不满意,只好努力成长,日后再议。
他方才下山,潜进第一个纯阳体的住处家里时……
那真是一个破烂不堪的屋子,又脏又简陋,破破烂烂的东西堆的到处都是。
而那个纯阳体之人,居然是个老头。
真的,太可怜了,六七十岁了吧,还是处男。
这么大年纪,肯定不行。
说不定不等他修成血衣再修黑袍,可以更换肉身时,这老家伙就自动归西了。
第二个纯阳体的住处,想潜进去很难,窗户是铁栅栏式的。
他只好塞了只野猫进去,逼迫野猫帮他把窗帘拨开——床上躺着的是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儿。
肯定也是不行的,他修成黑袍可以换纯阳体肉身的时候,这小子说不定不到7岁。
他除非脱离现代社会自力更生,但凡还想混迹在城市中,都要忍受孩子父母和老师的时刻盯梢。
接下来的两个,不是丑,就是矮,爱美之心鬼皆有之,他实在看不上。
这将是他未来需要一直使用、持续寄住的肉身,可以傻,但是不能丑、不能矮。
在临海蓝湾小区,朝着那微弱的白芒,他一路绕过七转八拐的绿化小区,直跑到临海的第一排一层。
越过一个院子,弯腰朝着院子里的拉布拉多犬呲了下牙,拥有灵性的动物就趴伏在地,只睁着双狗眼看他,全然不敢乱叫乱动。
他顺利的从开着的窗跃进了客厅里。
房间里很安静,屋子隔音效果很好,是能让人安心生活的环境。
拐过宽敞的客厅,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小过道,推开了一扇朝阳卧房的门。
卧室的窗开着,微风吹的内层轻纱窗帘飘起来,浮荡着如情人的手,朝着距离窗边一臂半距离的床上的人撩拨而去。
窗帘因为风的关系开了一道缝,难得的比较亮的月光透进来,打在床上浅灰色的被褥上。
室内弥漫着一股香皂的清香味道,让人深嗅之下有种清爽愉悦的感受。
子鹤走到窗边,又轻轻撩开了一些窗帘。
月光肆无忌惮的洒进房间,让床上的人沉浸在迷蒙的晕光里。
那张白皙的面容,毫无防备的温软沉睡着,两条浓长的剑眉舒展开来,虽看起来表情平和,却仍有英气逼人而来。
高挺的鼻子在脸颊上打上小山般的阴影,明暗之间皆能看出少年人皮肤的细腻程度。
真是如剥了皮的鸡蛋般滑嫩的年轻人。
少年人闭目沉睡时,睫毛微微抖动。
子鹤很快便被对方浓长卷翘的睫毛吸引,那像是两条毛茸茸的小生灵,蜷在少年的脸上,随着呼吸可爱的颤抖。
若不是担心扰醒对方,他几乎要伸出手去摸一摸那可爱的睫毛们。
少年的短发剪的很利落,长度大概在眉上半指处。
头发柔软而浓密,在枕头上蹭的微微卷起翻翘,看起来很好揉的样子。
真是干净的如深秋蓝天云朵般的少年人。
浓眉狭目,挺鼻红唇,初现男性阳刚棱角的脸型,是男人专属的鹅蛋脸。
面上满满年轻人的胶原蛋白,却又有初绽的男性线条,真是好看。
子鹤脸上再次浮现出笑容来,满意!
这个长相,这个五官,这个水嫩的年纪,都满意!
他视线又顺着被子往下,少年一只脚在被子底下不老实的露出来,大脚趾倔强的指着天。
子鹤粗略丈量了一下少年的身高,大概得有一米八出头。
很好很好,身高也满意!
他高兴的双手平伸在面前,摊开着,使出浑身意志,才能忍住不欢快的鼓掌。
这个肉身真是太好了。
如果能再养的壮一点,皮肤再晒的偏黑一些些,他就更满意了。
等他修成黑袍,就夺舍了这个少年,使用这具完美的纯阳肉身,炼尸成魃,为祸人间!
子鹤围着少年的床,反反复复的打量,仔仔细细的看,就怕漏掉什么缺陷。
最后总算找到一些问题:
怎么眉心有郁气?脸上汗毛倒闭,隐有晦气之相?
不应该啊!
哇!
呼吸之间的正阳纯气居然微微发光,这到底是多么积德行善之人?
咦?
这孩子怎么有这么重的黑眼圈儿?
是晚上睡不好觉,还是有熬夜的习惯?
以后可得说说他,好好睡觉好好保养,他可不希望自己的肉身永远盯着一双熊猫眼。
挑剔过后,他又专门在枕头上捏了跟头发戳少年的鼻子,在少年耸着鼻子不踏实的翻身再入眠后,子鹤认真打量了下少年的后脑勺。
嗯嗯,不错,看样子小时候睡相就好,睡出了颗圆脑袋,很完美。
被子外露出的脖颈到宽肩,再到背部线条,所有露在被子外面的部分,嗯嗯,都满意。
他终于放心了,完全得劲!
真是完美的夜晚,自由有了,将来要用到的纯阳肉身也有了,还这么令人满意。
他忍不住轻轻的舒了口气,真是身心舒畅。
视线又扫向少年裸背与被子交界处……
要不要再戳戳他,看看他会不会蹬蹬被子呢?
也好看看少年的屁股啦、某些关键部位啦之类的地方,是否令人满意。
他正考虑着这件事情的可执行性,动作突然顿了下。
扭头朝着窗外望了一眼,又朝着门口望去——他进来的时候,忘记关卧室门了。
一些细微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在声音逐渐从外面顺着正厅逼近时,子鹤快速闪身从一楼的大窗纵越而出。
只留下室内窗帘微微飘荡。
就在他跳出少年卧房的一瞬间,卧室门轻轻打开,一个黑影出现在了门口。
子鹤虽然跳出卧房,却没有离开,而是顺着窗帘之间的缝隙,偷偷朝着卧室内窥视着。
现在,那少年的肉身已经被他看上,算是盖了章了。
在他心里,少年已经是他的东西了——绝对不能遭遇危险,更不能有所损坏。
他攥紧拳头,有些紧张的死盯着门口那黑影。
黑影在门口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打量卧房内睡着的人。
快走!快闪开!离开!
子鹤心里默念着,紧张的双拳紧攥而不自知。
偏偏事与愿违,几秒钟后,黑影又晃晃悠悠的走进了卧房。
第7章 古董要靠吸的
子鹤握紧的双拳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
现在他虽然仍只是一抹残魂,加上一具被他附身操控的肉身,没有什么防身的东西,战斗力恐怕也不高,但为了保护自己的纯阳体……也能搏上一搏。
只要……只要不威胁生命,他就不逃!
这样想着,他有些紧张的盯着那黑影的一举一动,屏住呼吸,憋的面色发涨也没注意。
那黑影直走到少年床前,才停下脚步,下一刻,他竟朝着少年伸出了手。
子鹤一把撑住了窗框,下一刻就要纵越而入,与那黑影殊死搏斗。
那黑影却嘀咕一句:“怎么睡觉脸卧室门也不关,被子也不盖好了……要不是我今天出勤回来的晚,过堂风非吹的你嘴歪眼斜不可。”
一边嘀咕,黑影一边捏着被子往上扯了扯,将少年姣好的肉体盖盖严。
撑着窗户几乎就要跳起来的子鹤,忙一收手,又闪回窗帘遮挡后。
顺着窗帘之间的缝隙,他总算看清,那黑影是个二十出头的男人,此刻大概是因为疲惫一天,整个人有些邋遢,头发东一穝西一绺的翘着。
这男人是谁?
看起来跟少年也不是很像,眉长却削,不似少年浓眉。
鼻子虽挺却有些鹰勾,嘴唇薄薄一条,也算俊男,但跟少年比可就天差地别了,完全跟‘精致’‘漂亮’搭不上边儿。
子鹤瞧着男人,眼神嫌弃。
这男人邋里邋遢的,可别把他的纯阳肉身带坏了,也这么不注重外表!
正想着,那男人突然像敏锐的发现了什么般,朝着窗帘缝隙处望了过来。
子鹤忙一闪身,几个跑跳纵越,便跑出了院子。
男人微微拉开窗帘朝着外面望了一眼,家里养的拉布拉多趴伏在院子里,既没有叫,也没有跑跳——今天怎么这么乖,他回来都没有朝着他摇尾巴。
男人困惑了下,但瞧着狗乖乖的没什么反应,院子里也静悄悄无任何一丝奇怪之处。
他念叨了一句‘以后还是装上防盗窗’,便将窗帘拉的死死,这才走出卧房,帮少年关好了房门。
在男人离开卧房后,躺在床上的少年微微动了动,似乎睡的有些不安稳。
翻了个身,少年在头顶枕头上方、床头与枕头夹着的缝隙处摸了摸,摸到放在那里的东西后,才似乎终于安心,再次沉沉睡去。
……
……
后半夜里,紫玄观内灯火通明。
一部分警察全面搜山,另一部分涌进观内详细搜寻。
不少大小道士们感激涕零——人民警察太感人了,他们观主丢了个酒壶,谭山市几乎出动了 全部警员帮搜查寻找。
老观主陈铳却面色忧沉,无比凝重。
一位看起来职位很高的老警察在几名警员的簇拥下走进观主正堂,他身后跟着一位一身黑色便衣的男人。
那男人戴着遮挡了半张脸的帽子,又戴着口罩,让人看不出长相,只一双长眼透着锐光。
老警察年纪已过半百,却依旧身姿笔挺,精神瞿烁。
两人一走进来,老观主陈铳的脸色就变得更加难看了些。
他可不像那些傻徒子徒孙们那般天真,真以为这些警察如此大阵仗是为了帮他们紫玄观寻找东西。
他伸手示意老警察落座,对方也并没有客气,直接坐在了方桌对面。
“我叫唐振海,是咱们谭山市警察局局长。”老警察不怒自威,语带铿锵。
陈铳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也并没有自我介绍。
想来对方会来,一定对他的身份摸的很清楚了。
“陈观主,你到底丢了什么东西?”唐振海也没有跟陈铳多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道。
所有警员们在唐振海进来时,都守在了院子里,只有那个着黑色便衣的高大神秘人站在唐振海身后。
陈铳朝着对面两人看了看,也一摆手,将自己身边的所有道士们都遣了出去。
“来偷酒壶的人有问题?”陈铳也没有跟唐振海客气。
按照他的猜测,既然连市警察局局长都被惊动,那在对方不知道酒壶来头的情况下,必然是来偷酒壶的人,或者派那些贼过来偷酒壶的幕后之人,有很大的问题。
唐振海并无隐瞒,也没有将陈铳当傻瓜,果断的点了点头,却没有过多透漏。
陈铳也没有多问,他叹口气,在唐振海和黑色便衣的盯视下,语气沉重道:“那酒壶里装的……是个最危险的凶器……”
唐振海和黑色便衣齐齐皱眉,两人对视一眼。
“能说的具体点吗?”唐振海追问。
陈铳摇了摇头,“现在,最危险可怕的,是核弹吧?”
唐振海点了点头。
“那这东西,恐怕直逼核弹的威力……甚至……还可能更危险。单看那东西自己……”陈铳说罢,陷入了沉思。
这百年的传道讲经,谆谆善诱,也不知有没有效果。
若还如百多年前那般……
腥风血雨,现如今,又有何人能阻啊……
唐振海和黑色便衣似乎都没想到那酒壶竟不是古董财物,而是个大杀器。
两人瞧着老观主黑沉的面色所透漏出的无奈和绝望,眼神也都冷了下来。
室外微风搅动,卷进正堂。
黑色便衣皱眉抿唇时,口罩外露出浓密的络腮胡。
再去看脸上遮挡物之外露出的那双眼睛,竟正是之前来偷酒壶的四人之一:李倦深。
唐振海和李倦深最后也没能问出那酒壶中装的到底是什么。
是病毒?
还是什么可怕的武器?
老观主也含含糊糊说不清楚。
离开时,黑色便衣只留下一句话:来偷酒壶的四人都死了,两个死在观内,两个死在山上。
酒壶不翼而飞。
——这是下命令上下统一口风了。
下山时,唐振海问李倦深,为何要向老观主隐瞒真相。
李倦深想了想,才道:“不仅对老观主要这样说,明天的新闻也要这样播。那个叫钱绅的,带着酒壶逃走,不知道做的什么打算。明天你派一队人去盯住联系四个贼的掮客,看看钱绅是否跟买家有所接触。”
“嗯。”唐振海应了一声。
“若钱绅联系了掮客,我们则丢开钱绅,直接顺着掮客去摸线,寻找幕后买家。”李倦深语气笃定,逻辑清晰:
“若钱绅想私吞那酒壶,有别的想法……那么,知道那酒壶去向的,就只有你和我。连幕后买家都不知道酒壶到底去向如何,这样,主动权就完全掌握在警方手中。到时,我会盯紧钱绅,看看钱绅是不是要私下独自寻找买家,或者……有其他打算。”
唐振海连连点头,一一应下,堂堂谭山市警察局局长,竟似对李倦深言听计从。
是夜,很多看似小波小浪的表象之下,似乎正隐藏着无数巨浪和深海怪兽,正蠢蠢欲动,等待一个时机——
破浪而出,搅动风云,让这天地不得安宁。
……
……
日出东方,熹微的光洒遍大地,人们从睡梦中逐渐苏醒。
一夜安宁,对他们来说,今天也与往日没什么区别。
昨夜乌云卷天,天放煞光,千年间唯一凶煞再入世,冲散满天墨云。
一切好像都消散在第一抹朝霞之中。
无声无息的成为独属于夜晚的秘密。
子鹤站在海边的石台上,抬头微微眯着眼,看着东方的日出。
那一团蛋黄般的圆,驱散黑暗,打破白雾懵懵的天际,朦朦胧胧的让整个世界亮了起来。
真厉害啊。
那小小一团,却能照亮这么大的世界。
他伸了个懒腰,站在晨起的海风中,欣赏他通智复生后,第一个日出东方海上的风景。
早起的清洁工清扫垃圾时腰间手机公放着早间新闻:
“昨夜谭山市南边紫玄观内丢失一个古董夜壶,四名贼人分别在观内和观外山腰上离奇死亡,古董不翼而飞,警方透漏,案件未名,尚在查探之中。以现有信息推断,这可能是个因古董而起的,盗窃杀人恶性刑事案件。”
“是酒壶!”怎么到新闻里,就成了夜壶了?怒。
子鹤轻嗤,新闻真是乱播。
而且,怎么四名贼人就都死了?
他借用肉身的‘钱绅’这不还‘活的好好’的嘛。
还有那个李倦深,他不是也没杀吗?
正在边上打扫的清洁工听到子鹤嘀咕,抬头朝着他投来一个好奇的目光。
子鹤这才一瘪嘴,不再胡乱嘀咕。
清洁工扫帚一挥,挑起一张广告纸,海风正卷起它飘荡了两步,落在子鹤脚边。
他低头看了一眼,屈尊弯腰帮那清洁工捡起。
才要将之丢进清洁工推着的垃圾车,便看到了纸张上的字迹:
吉屋出租+出售
180坪面海小高层一楼,带院子,院门朝海。
临海蓝湾6栋0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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