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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C位出殡-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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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拇指和食指捏着一根烟,一双略圆的杏目盯着子鹤,眼神锐利如刀。
  几乎是在看见子鹤的刹那,就横眸朝着子鹤身边看去,立即敏锐的发现子鹤是一个人回来的。
  他穿着件宽松的t恤,一条牛仔裤似乎许久未洗,膝盖处邋遢的鼓个包,裤腿磨的起毛。
  这样一个浑身散发着侵略气息的人,歪着身子靠在吉普车上,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眼神深邃的打量人,总归不那么令人舒服。
  子鹤也不恼,被训了反而还兴致勃勃的。
  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车前,伸手抓住车把的时候,感受了下皮肤握在车把上时冰凉的触感。
  他嘴角一扯,用力拽开车门,猫腰便钻了进去。
  “那小妞呢?”老李视线如影随形,待子鹤坐进车里,他才将烟屁股丢在地上碾灭火星。
  一边拉开子鹤所坐的后排另一边车门,一边朝着道观方向看,却没见有女人跟上来。
  “哦,她太不小心,死在里面了。”子鹤老实道,一点慌没撒。
  “怎么这么不小心……”老李皱眉嘀咕一句,上车坐在子鹤身边。
  长腿在狭小的车内空间里,有些委屈的屈起。如他站在月光下的姿态般,他在车内的坐姿,也透着十足的豪迈男性荷尔蒙。
  他坐定后在车内黑暗中打量了下身边的年轻人,突然想起什么般,急切的大声问:“酒壶呢?”
  “这呢。”子鹤掏出酒壶朝着老李摇了摇。
  老李杏眼微眯,伸手便要夺。
  子鹤歪头瞪了老李一眼,又将酒壶塞回了兜里,这可是他的东西!
  老李抬头对上眼前年轻人的眼睛,突然觉得对方眼神透着股邪气,似笑非笑的,有股不怀好意的神采。
  这让本就敏锐的老李心生防备,他们虽然授命一起来做任务,但也不是很熟悉。
  他立即回转头,那酒壶在谁手里都没所谓,只要带回去就行。
  司机小王始终坐在驾驶位上盯着子鹤,也就是子鹤附身的钱绅。
  待看到子鹤拿出酒壶,便也放了心。
  他朝着子鹤那张属于钱绅的脸上望了一眼,微微一扯嘴角,眼神略显暧昧。
  钱绅的长相属于阴柔类型,长眉细目,销鼻笔挺却略微秀气,皮肤属于那种很难被晒黑的白色。
  之前钱绅气质里透着股猥琐和粗鲁,容易让人忽略他优秀的长相,但子鹤抢了钱绅的肉身,成为‘钱绅’后,灵魂里透出的那种特殊气质,赋予了这具肉身不一样的美。
  小王从跟钱绅合作起,就对钱绅的长相很是关注,此刻更加忍不住目光流连于钱绅的颜。
  当已经不是钱绅的子鹤,抬眼与他对视时,他便刻意放柔声音,语带暧昧的道:“怎么样?你没有受伤吧?”
  子鹤只觉得一股黏腻的不怀好意透过小王的眼神和话语,朝着自己扑面而来。
  他心里格外的不舒服,甚至有丝丝恶心,便只是扯了扯嘴角,对于对方的‘关心’未置一词。
  小王似乎也并不以为然,轻佻的朝着子鹤一笑,一脚油门,车就呼啸着朝着山下去了。
  建好的山路就一条,小王担心走正经山路会跟警察或者追上来的道士碰上。
  开着吉普直接拐进山野,压着高草一路颠向山下。
  汽车不断颠簸,老李要拽好车窗上的扶手,才能使自己身体不跳起来以头撞车顶。
  可身边坐着的那个年轻人,却自始至终都没有随着车颠簸一下。
  老李忍不住时不时的朝着身边人看一看,总觉得这人哪里不对劲。
  他好看的杏眼里闪烁着不耐烦,脑中却盘算着些什么。
  而茂盛的络腮胡,则巧妙的将他很多细微的表情变化,都隐藏了起来。
  车子急速行驶,颠的屁股疼。
  老李正心烦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就听到身边的男人低声嘿嘿嘿嘿的笑。
  四野寂静,耳边只有汽车发动机声,以及行驶时发出的噪音。
  明明四个人来,却只有三个人回去。
  现在他们尚未到达安全之所,心弦都绷着,这样的环境里,突然听到有人在身边阴恻恻的笑,老李两条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回转头,瞪着身边清隽的年轻人,怒道:“你笑什么呢?”
  子鹤转过头,面上表情微僵,笑容看起来像是有人用手指戳着他的脸皮摆出来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老李非攻~】


第3章 你说吃什么人
  子鹤还在笑,那笑又仿佛是变态在杀人前会露出来的假笑。
  总之,老李面对着青年这样的笑容,脚底板一股寒意窜到头顶,头皮触电般麻了下。
  他脸上表情更怒,那种莫名的侵略气息使他胡须几乎都要根根立起,气恼道:“你tm别笑了,笑的老子心里发毛。”
  子鹤转过头,眉头隐约皱了皱眉,他歪着头看着老李,笑容却越来越大。
  老李被他看的攥紧了拳,人在恐惧的时候,有时也会伴随愤怒,他很想照着面前青年人的笑脸上狠狠来一拳。
  “你有毛病吧?”老李攥着拳,长眉微皱,杏眼含怒。
  且不自觉的往外挪了挪。
  跟子鹤距离远了一点,他复又转过头看窗外,眼不见为净。
  车子前行了一会儿,颠簸也变得规律,老李几乎快放松下来。
  突然,他一下皱起眉,有些奇怪的转头垂目,朝着自己右手望去。
  只见身边年轻人正伸手在摸他的手指头。
  “?”他霍地抬头,愕然的看向面前的年轻人。
  他都把胡子留成这样了,怎么还有男人骚扰自己?
  而且……在这样的环境???
  今晚这人从道观出来后,整个都怪怪的。
  他在干嘛?
  撩自己?
  “你在干嘛?”老李有些不敢置信的瞪着年轻人。
  这人之前沉默少言,还挺正常的,现在怎么……
  而且,看着子鹤脸上的表情,老李眉头皱的更紧了——这人的笑容变得更加古怪了一些,眼睛微微眯起,嘴角上挑,脸上的肌肉却僵着。
  像……像一具会笑的尸体。
  想到这里,老李倒抽一口凉气,他一把抽回自己的手。
  “你好热乎。”子鹤微微歪头,看着老李,似乎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是在笑,对方却一脸怒气。
  老李却没有注意到子鹤说这句话时的用词是‘热乎’而不是‘温暖’,就像形容一件新奇的物体,而不是个人类。
  惊诧之下,他也没注意到子鹤的语气里透出的是新鲜感,而非冒犯。
  “你手摸哪儿呢?你tm给我老实点,再出幺蛾子,我就不客气了。”老李说着,在子鹤面前摇晃了下拳头。
  这些人渣,真的是又可恨又怪异。
  子鹤像是突然get到了老李的恶意,他眉头微微皱起,可眼睛还弯着,嘴角也忘记抹平成不悦的样子。
  于是,脸上表情说不出的古怪。
  老李瞧着他这个模样,伸手就要往他肩膀推搡,想制止对方的烦人行为。
  子鹤却霍地抬手,速度快的超乎老李预料,一把拽住了老李的手腕。
  此刻老李才发现,子鹤的手竟格外的冰冷。
  夏末明明还透着热乎气,一个正常男人的身体本不该这么冷。
  这只冰冷的手仿佛是一把铁爪,狠狠攥住老李的手腕。
  老李往回抽了一下,却未能抽回分毫。
  “你tm放手!”老李怒喝,心里有股莫名的慌急,出生入死经历过太多危险时刻,却从未有如此刻这般,令他心里发毛,头皮发麻。
  前面开车的小王终于忍不了,朝着后面的两个人骂道:“你俩能不能消停点,都闭上嘴!”
  这tm知道的是在吵嘴,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车上干什么呢……
  小王一边说着,一边按了下开窗按钮。
  车内莫名的有些凉,还是开窗让外面的热乎气往车里灌灌。
  他话音一落,车后排果然安静了。
  虽然是因为老李和子鹤处在对峙状态,而非小王的呵斥奏效。
  小王以为万事大吉时,又突然听到右后方的钱绅轻声喊老李的名字:“李倦深。”
  坐在他身后的老李,有些心烦意乱,转头看向子鹤,应道:“干嘛?”
  “可惜,你眉宇间怎么满是正气,唉……”子鹤念叨一句,语气中充满了遗憾。
  就在老李还在疑惑对方莫名其妙的话是什么意思时,子鹤身体突然后仰,随即狠狠抬腿,一脚越过老李,用力踹在了老李那侧的车门上。
  尽管老李身手极好,在这样事件突发的分秒间,也没能对子鹤突然而又毫无逻辑的行为,做出正确的反应。
  猝不及防间,老李已经被子鹤的下一脚,狠狠踹下了吉普车。
  “你他妈——”被踹下车的瞬间,四野炸开老李跌下车,迅捷翻滚爬起时爆的粗口。
  “卧槽!吓我一跳,折腾什么呢。”小王回头朝着后排看了一眼。
  好好的车门被踹坏,挂在车上歪歪扭扭的哀嚎。
  而刚才还在车上的老李,已经被远远甩在车后——尽管老李仍在不罢休的追逐,但是吉普的速度却不是他能追的上的。
  “你干什么?”小王似乎准备刹车。
  子鹤却立即气定神闲的命令道:“继续开!别停!”
  小王犹豫间,又已经开出几百米了。
  透过后视镜,他看到子鹤坐在车内,面容随着颠簸的车,时而暴露在月光下,时而隐藏在吉普车内的阴暗中。
  莫名有股神秘莫测的诡秘感。
  他在月光照亮子鹤时,打量对方的表情,发现对方脸上浓浓的遗憾感觉,仍未褪去。
  似乎将老李踢下车,对他来说也是件很无奈的事。
  他看着对方的眼睛,偶尔竟似能从双眼睛里,看到暗绿色的微微幽光。
  小王皱着眉才要仔细看,对方却突然抬头,在后视镜里与他的眼睛对了个正着。
  “酒壶在我这里,与其跟我们三个分钱,不如将老李踢出局。只剩我们两个分这个钱,不是更好。”子鹤似乎看出小王的疑虑,微笑着轻声解释道。
  小王一听,眸子瞬间亮起,是这个道理。
  心里了然,他那双略显油滑的眼睛里,疑虑担忧一扫而空,只剩得意。
  他透过后视镜再次看向子鹤时,神色变得更加油腻暧昧,眼神里的淫邪和贪婪多到几乎有质有形。
  子鹤眼神幽幽的看着小王,身体前倾,攀伏在副驾座椅上,歪着头打量司机。
  小王能清晰的感觉到对方的视线,刚才的古怪感觉又涌上心头,竟让他生出本能的危机感。
  紧张愈盛,他匆忙扭头朝着对方看了一眼,变得有些不耐烦的问:“看什么呢?”
  “你双眉如帚,双眼三白,唇薄脸削,却有一个笔挺的高鼻子。应该是煞星命,你现在该是二十七八岁,那现在肯定已经抛弃妻子,行过至少两次凶,伤过至少四个人了吧。嗯……耳朵后背,伤的人里,有父母亲人吧?”子鹤声音清朗,虽然语调还有些怪,却已经说的很顺溜了。
  方才本还在心惊肉跳的小王,突然听对方开始给他看相,那种恐怖的氛围一下散了。
  小王歪着嘴笑了下,“怎么,你还会算命?”
  “看相。”子鹤纠正道。
  “怎么?准备看看跟着我合作,能不能交好运?”小王嗤笑一声,一脚油门,车又朝着前面窜了好几米。
  也不知道是不是后车门废了一个,嗖嗖往车内灌风的关系,小王只觉得后背凉的像有个敞开着门的大冰柜。
  子鹤却摇了摇头,他有些愉悦的道:“吃‘无大恶之人’,会造下因果,因果会变成锁,困住我无法离开紫玄观太远。所以,刚才那个李倦深是不能吃的。”
  说罢,他伸出自己的胳膊上下打量了一下,不知何时,这肉身皮肤上已经出现了若有若无的纹身状锁链图案。
  老观主说过,每一个杀过很多人的恶鬼,都会被种下因果。
  掌握术法的道士可以通过做法,给鬼魂拴上因果锁,困住鬼魂——而他的因果锁是拴在紫玄观上的。
  子鹤抬起头看的到朦胧的屏障,那是他被因果锁困住,所能到达的区域极限。
  他若吸食好人,再造因果,就会被收紧因果锁,让他的活动范围更小,甚至可能会被迫困回紫玄观。
  可是,如果他吸食的人,是大凶大恶之人,则无关因果,可以放心食用。
  若这被吸食的大恶之人,正巧上一世是被他杀掉的,那被他吸食后,他们之间的因果便破,甚至可以消解一部分的因果锁,扩张他的活动范围。
  眼前的小王,还好,他是个有恶之人,可以吸食。
  “王强。”子鹤抿直了嘴唇,缠绵轻缓的唤了一声小王的名字。
  “嗯,你刚才说吃什么人?”
  小王先应了一声。
  他刚才没听懂年轻人的话,于是,一边操控着方向盘,一边又朝着他认真的问了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老李:怒目而视。
  子鹤:摸摸小手怎么了?小气!
  老李:怒目而视!!!


第4章 邪祟拦路
  “吃你啊。”子鹤突然伸出手,如铁箍般狠狠攥住了小王的肩膀。
  他手指如冻铁,一下便冻的小王一个哆嗦。
  小王被吓了一跳不说,心里还在嘀咕着这人拿什么玩意抓他肩膀,怎么拔凉拔凉的。
  他才要骂对方有病,车子猛一颠簸。
  天上月亮很亮,夜色透过车窗射进车内,让小王能隐约看到许多信息——
  只见子鹤面无表情,那张清秀乖巧的脸竟显得格外阴沉。
  ……
  四野原本格外静,却在这瞬间,炸开一个男人的惊叫。
  紫玄山接近山脚的山坡上急速向下驰骋的车,突然一个急刹,停在山坡上,不动了。
  好一会儿后,吉普车上踩刹车的脚似乎松开,吉普车慢慢的向下滑动起来。
  这时,后排车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年轻矫健的身影利落的跳出,稳稳站在边上的高草地上。
  子鹤已经对这具身体熟悉的很好了,动作丝毫不见僵硬。
  他转头看了眼吉普车里的一具尸体,随即便毫不留恋的朝着山下的城市疾走。
  疾走没两步,他开始慢慢跑了起来。
  奔跑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
  太爽了!
  自由!
  ……
  ……
  快跑到山脚下时,子鹤爬上一棵大树,站在树干上,放眼朝着山下而望。
  夜色还沉着,他从山顶坐车,下来到此刻,也没超过一个小时,这会儿正是人们睡梦正沉之时。
  现在这具肉身,感觉也不是特别满意。
  估计用上一两个月,就会开始变得僵硬,无法使用了。
  他逃出来后,吸食了2个人类生魂,内视自己原本雾气蒙蒙的鬼魂,左脚已完全染上了血色——要想整个鬼魂披上血衣,化作厉鬼,只怕还要吸食很多很多生魂或鬼魂邪祟才行。
  只有自己的鬼魂披上血衣后,他才能换肉身。
  若还没有化作厉鬼,肉身却先死去,他会魂飞魄散的!
  身披红衣,化作厉鬼后,他可以换一具更好的肉身。
  到时候,他再吸食生魂或鬼魂邪祟,就会开始从红色血衣,换黑衣。
  整个鬼魂披上黑袍后,便可以选择一具纯阳体来做肉身。
  一旦魂魄披上黑袍,附体到纯阳体肉身中,他便可以自修旱魃尸,变得很强很强。
  到时候,就算老观主找到了他,也奈何不了他!
  只怕就算之前把他捉住放进酒壶里的人再来捉他,也未必打的过他了!
  想到这里,初获自由的子鹤越来越兴奋。
  因为从附身后,他一直在笑,掌控面部表情的技巧也越来越熟练,笑容也变得自然起来。
  他脸上这才真的透出几分喜悦,而不是诡异的像做鬼脸。
  朝着山下的城市一望,黑漆漆的根本看不出哪里有鬼哪里有恶人,无从吃起。
  他微微眯了眯眼,突然想到,不如先选一个合适的纯阳体,从现在开始养起——
  比如,不许拥有纯阳体的人喝酒,免得伤肝;
  不许纯阳体的人吸烟,免得伤肺……
  这样养好,等他附身到这具纯阳肉身里时,就能得到一具最完美的用来炼尸的纯阳肉身了!
  他得意的觉得自己的想法真是太棒了,再放眼去看,目的便更强,也总算能看出一二。
  所谓的纯阳体,首先得是夏天最热的时候出生,也就是大暑当日的晌午。
  其二,这人得是个男人,阳气旺盛。
  其三,他得是处男。
  这样的人,阳气最足最纯,肉身气魄以纯阳冲极阴,才能冲出大煞来。
  所以,纯阳体是邪物阴鬼最怕的,但也是邪物阴鬼最爱的——虽是克星,但若能降服食用,却是最好的生魂和肉身。
  整个城市里,只有五六缕浅朦胧的白光若隐若现。
  那正是纯阳体所散发的气息,只有子鹤这样的厉害鬼魂才看的见。
  他记住了那几处方位,跳下树便朝着最近的地方跑。
  按照这具肉身的部分记忆指示,处男这一条大概非常难办。
  他一边朝着山下跑,一边胡思乱想。
  他自己没有记忆,只能尽最大力的从这具肉身的记忆里筛选有用信息。
  因为夺舍附身的比较急,他并没能将这具肉身的记忆完全的保留下来。
  剩下的部分记忆里,显示今夜这四个人只是被掮客找到,临时成一个小队,高额报酬驱使下,过来偷酒壶。
  ——而到底是谁要偷这个酒壶,为什么偷酒壶,一概不知。
  他们也不过是参加了一个违法组织,收钱办事、跑腿卖命的。
  愚蠢!
  还有……也不知道老观主会不会立即追过来,有没有发现他附身逃跑。
  万一要是被老观主找到怎么办?
  会不会再被捉回去……
  可是那老观主好像也没什么降妖捉鬼的能力。
  不行,万一老观主是在低调谦虚,实际上是个厉害道士就糟糕了。
  一边神游天外,一边快速跑着,将要穿过最后一片荒草地前,草丛中突有异动。
  子鹤眉头紧锁,机警的减慢了速度。
  他现在为了自由,不能被道士们捉回去;因为肉身若死了,自己会魂飞魄散,也不能让现在的肉身死亡——也就是说,其实随时处在危机之中,必须非常小心翼翼才行。
  果然,当他减速后,有一物猛地高高跳出高草丛,霍地落在他面前,挡住了他下山的路。
  他心里咯噔一下,受到威胁后,后背的汗毛乍然竖起,他忙收住脚,因为还在全方位的适应这具肉身,动作还不太利索,微微趔趄了下。
  因为那一下趔趄,子鹤有些心慌,虽然未来可能变很强,但是现在的他,还太脆弱了。
  他微微伏低身体,抬头戒备的朝着前方蹦出来挡路的东西望了过去。
  一阵山风吹过,四周遍起寒意。
  这深更半夜的……
  月色下,只见一个只过他腰部的小孩儿,穿着身破破烂烂的衣裳,于他四步开外,摇摇晃晃的歪站在草丛里。
  那小孩儿穿在身上的衣服破败不堪,还沾着许多泥土,像是刚从地下挖出来的一般。
  尤其方才这小孩儿跳出的姿势,是高高弹跳而起,又稳稳落下,根本不可能是活人。
  他心里微微发寒,没想到自己才下山,就遇到了邪祟。
  他还从来没有过捉鬼降妖的经验,更何况老观主虽然给他讲了二十来年的道术,却多是面相堪舆之法。
  虽然也跟他说了一些杂七杂八的邪法诡事,但也从没说过如何降妖除鬼。
  且此刻他身上什么降妖辟邪的东西都没有。
  攥了攥拳,他咬紧牙,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前面的‘小孩儿’。
  他要怎么办?
  面对未知,即便他不是人,此刻也心生怯意,忍不住悄悄将左腿向后挪,随时做好了逃走的准备。
  也不知面前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干嘛要拦他的路……


第5章 山狗讨封
  晚风拂动野草,树上叶子摩擦哗啦啦的响动。
  这世界上所有的声音,都让子鹤觉得心惊肉跳。
  明明对面只有一个东西站在那里与他对峙,却突然生出四面八方全是邪物,自己已经被包围般的危机感。
  如何吸人魂魄,子鹤在刚恢复灵智时就无师自通,就像是印刻在自己的残魂里一样。
  ——需先吓的人三魂不稳,再喊对方的名字。
  只要对方应了声,也就是向他敞开胸怀,可予取予求了。
  但现在,不说他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单就这邪物有没有魂魄可吸,能不能像吸食人类生魂那般操作,他都拿不准。
  就在他考虑,在拿不准自己是否能搞的定眼前的东西前,先逃跑时,那东西突然动了动。
  月光清冷,子鹤一下看清楚了那东西的脸。
  这居然不是个人,也不是个什么鬼。
  它竟是个长毛的动物,扒了人类尸体的脸皮挂在自己面上。
  再仔细看那东西的身上,果然从破破烂烂的衣袖和领口,能看到那东西的脖子和手上长满了毛。
  子鹤瞧着那动物脸上挂着的死尸面皮,心里阵阵发寒,那种诡异的危机感更胜,他感到后脑勺的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他嘴唇干涩,忍不住舔了一下。
  腿朝着边上跨了一步,决定还是先跑进城市里——这种时候,他毫无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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