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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伴天宫-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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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夜白一挑眉,舌尖舔上他微凉的手心,眼中划过一丝促狭:“哦?听你的意思,是想尽快成亲?”
  掌心的湿润让容遣心中一颤,忙不迭地缩回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非夜白面色微沉,拧眉道:“你的意思是,不满意你我的亲事,意图始乱终弃?”
  容遣按住他的双肩直起了身,连连摇头解释:“不是,我自然是十分满意这门亲事的。”
  非夜白眯眼看他,淡淡道:“既然夫人诚心诚意负责,成亲不过是早晚的事,为夫为何不能这样叫?”
  “……”
  容遣哑然,他似乎被绕了圈子,却又绕不回来,抿了抿好看的薄唇,想了许久还是决定找回场子,于是拔高了声音道:“分明是我向你求的亲,你应当唤我夫君。”
  “啪!”
  随着一阵声响,房门大开,外头踉踉跄跄地跌进来俩人。
  惊恐万分的拒鹿:“!”
  肃然起敬的荼融:“!”
  百口莫辩的容谴:“……”
  “尊上,臣有罪。”
  御书房中,非夜白翻阅着这些日子堆积下来的奏折,漫不经心道:“哦?何罪之有?” 
  荼融穿着身骚包明艳的火红衣袍,满面笑容的朝着非夜白鞠了个躬:“微臣近日在那大牢里关得久了,眼睛不利索耳朵也不好使了,到现在才缓过劲来。”
  意思是方才那幕辣眼睛的姿势,以及扎耳朵的求婚之言,他是绝对不知道的。
  荼融身上那“管教不力”之罪尚且背着,双手被反剪在背后拷着,却愣是被他摆成了个谦谦公子的潇洒模样。
  非夜白眸光扫过他,沉默不语。
  荼融嘴角僵了僵,立马改口道:“不过这宫内人多眼杂,流言蜚语也从来没断过,日后若是有些人提起些事儿,微臣也是管不住的。”
  非夜白嘴角一勾,垂下眼继续批阅奏折。
  端坐在非夜白左手边的拒鹿瞥嘴哼了一声,争辩道:“你这是何意?若是有人敢嚼舌根,本魔主定不饶他。”
  “你这人是不是有点傻……”荼融一副恨铁不成钢地瞪过去,心说拒鹿这人就是个榆木脑袋,尊上这不明摆着让人把方才的事儿捅出去,恨不得让整个魔宫的人都知道!
  荼融连忙转移了话题,笑眯眯地施了个法术,怀中晃晃悠悠飘出来一只精巧的白玉瓷瓶,稳稳当当的落在了非夜白跟前的桌案上。
  “臣不该私自收下此物。不过尊上您放心,里头的东西微臣不曾动过。”
  拒鹿盯着这只仙气充盈的瓶子皱了眉,怒喝道:“荼融,你竟然与仙界之人私相授受!”
  荼融脸色一黑,恨不得扇他一巴掌让他闭了嘴:“小鹿,休要胡扯,什么私相授受,这词儿是这么用的么!你说你堂堂魔主,怎么连个话都不会说。”
  拒鹿恼了,火气从胸口直往外窜,横眉怒瞪道:“好你个荼融,什么大鹿小鹿的,你这分明是侮辱本魔主!”
  荼融侧身理了理火红的衣衫,撇撇嘴道:“啧,一点就炸,你是炮仗么?尊上还在这儿呢,你这么大声嚷嚷,可还有将尊上放在眼里?”
  “你!”拒鹿说不过他,只好转而向非夜白道,“荼融与仙界私相往来,还藏了证物,请尊上降罪。”
  “唉!小鹿,想不到你居然如此绝情,别忘了,你身上穿的这件墨裘氅,还是本魔主给你寻来的呢!”荼融一个闪身,转到拒鹿身侧,得意道,“照你这么说,你身上穿着本魔主送的衣服,岂不是你也与本魔主私相授受了?”
  拒鹿气的脸都绿了,张了张嘴,却愣是没憋出一句反驳的话来。分明是正儿八经的买卖,怎么到了荼融嘴里就变了个味儿。
  “经廖青一事,二位魔主感情依旧这么好,本皇甚是欣慰。”非夜白将奏折往桌案上一撂,砸地“碰”的一声响,面无表情地看了过来。
  俩人下意识地心口一抽,以为魔皇这是预备发火了。
  魔皇向来不是个好相与的人,能让魔界这群魔头们跟孙子样儿乖乖归顺,那手段必定是够狠、过硬的,若是真的恼火了,不得折磨得他俩脱层皮去?
  谁知非夜白抬头看了眼外头的夜色,不紧不慢地站起来,在二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甩过来两枚透亮的玻璃珠子,放出一声冷笑:“你二人依照这银灵子中的内容行事,不得出半点差错。既然有人活腻歪了,胆敢给本皇使绊子,那本皇便搅和一场腥风血雨,让那些人后悔生在这世上!”
  

  ☆、幽谢护法

  “你们听说了么,尊上前些年养的花化形了,还跟尊上求婚了呢!”
  旁边一位粉衣侍女嗤笑:“不是吧,这么大胆?那后来呢,有没有被尊上给撕了?”
  先前说话的那位连忙摆摆手道:“没呢!照样好吃好喝的供着,我瞧他成日吃了睡睡了吃,那日子过的要多滋润有多滋润。”
  交头接耳的侍女们纷纷大惊:“不能吧?这等胡闹之事尊上都不严惩?从前那些个不是都……处理掉了么?”
  “这次可不同,尊上还赏赐了好多东西!”
  众人神色古怪:“难不成尊上真的……”
  一位年纪小的愣愣道:“可那位是男的啊?”
  “一个个都围在这偷懒呢!”
  随着一声娇呵,一名黑衣劲装男子行来,众侍女哗啦啦散开,连忙跪下行礼:“参见幽谢护法。”
  魔宫七位护法直接听命于魔皇,七人之中以左右护法为首,其余五位平起平坐,这位幽谢护法便是五位当中的一位,深得魔皇信任,对待下人们虽算不上苛刻,却是有罪必罚,毫不留情。
  “叽叽喳喳的都说些什么呢!”幽谢圆眼一瞪,指向年纪最小的那位,“你说,就你。”
  这位被点到的侍女望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姿羞红了脸,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怯生生道:“说道尊上被一男子求婚之事……”
  “什么?”幽谢眉头皱起,命她细说一番,听罢摆了摆手让扎堆的侍女们都散了不许再偷懒,忍下一肚子火,转身向魔皇居住的万魔殿飞去。
  行至殿前,幽谢踏步而入,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后殿,却见这院中的格局与前些日子大有不同。
  云雾缭绕,溪水清流,玉石为山,银銮纱幔为地,如同云间漫步。
  幽谢瞠目结舌,这院子是受了何等的摧残,弄的跟仙境一般!
  “哎哎,这步不对,容我再想想。这颗还你,你先拿着。”
  “……这颗并非我方才下的那颗。”
  “不是?那没辙,你已经拿上去了,不许反悔。”
  “……分明是你拿给我的。”
  “哦?哦。我决定了,就下此处。”
  “……”
  非夜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先前大杀四方的黑子被少年左摸一颗塞回他怀里,右摸一颗随意摆到另一处,全然没了个阵型,如今只能零零散散的散落在棋盘之上,嘴角狠狠地抽了抽,无数次的告诫自己,刚化形的灵植不通人事,心思敏感脆弱,惶惶然不知所措,此时应当耐心引导,徐徐图之,断不可急躁。
  “见过尊上。”幽谢躬身行礼,目光掠过一旁温润俊秀,玉面含笑的少年,剑眉微微皱起,尊上先前竟然就为这么个人物处置了廖青魔主?
  “嗯。”非夜白眸光淡淡的。
  幽谢进来了许久,静静侍立在非夜白身侧,见魔皇不搭理自己,也不便出声打扰。只是他看了不过半盏茶的功夫,那眼睛便亮的如同饿狼一般。
  这少年简直是个人才!
  悔棋不说,换子不说,竟然能怼的魔皇说不出话来,忍的浑身直哆嗦,这等胆量真是当世无双啊! 
  “这盘棋看的是不是身心舒爽,甚和你意?”
  幽谢下意识答道:“不错不错甚合我意……不是。”完了,一激动说错话了。
  非夜白眼盯了他一眼,视线如同冰刀子一般:“既然如此,接下来便由你上场。”
  幽谢脸上一僵,缩了缩脖子:“这……属下棋艺不精,恐怕难以……取胜。”
  “既然棋艺不精,那更当好生研习。”说完,非夜白利落的起身,坐到容遣身边去了。
  容遣只好向一旁挪了挪,眼角一抽,委婉道:“二人同席着实有些拥挤……”
  话音未落就见身下的椅子动了动,一下子变宽了许多。 
  容遣见状,话锋一转,又笑容款款道:“不过现在看来倒是正好。”
  “这位幽谢护法棋艺精湛,你我二人需联手方可将他击败。”
  幽谢欲哭无泪,心说您这一脸正经的瞎掰合适么。
  容遣顿时神色肃然,严阵以待。能让非夜白严肃以待的人,必是十分有能耐的。
  “要下这里,还是这里?”容遣侧脸问道。
  “这里。”非夜白视线扫过幽谢纠结的脸色,握住容谴的手腕,落下一子,封杀了幽谢的去路。
  幽谢:“……”
  怎么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了。
  他以为魔皇在一旁帮着下,这位看模样就知道不明白如何布棋,定会胡乱悔棋,这样一来自己还是颇有胜算的。
  不曾想这位这局竟然格外乖巧,非夜白指哪儿他便下哪,半点都不带捣乱的。
  不出多时,幽谢便被杀了个丢盔卸甲。
  容谴弯了弯嘴角,眼中盈满笑意:“承让了。”
  “好说,好说。”幽谢额角青筋直冒,直觉眼前这位不是好对付的。
  来之前听侍女们说,尊上为了这位公子处理了廖青魔主,他还十分的不信。虽说廖青这些年多方揽权,行事确有些逾越之处,但尊上多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申斥两句便揭过了。
  可如今这位化形时日不多,不通人事,与廖青不过一个照面的交手,却让尊上对廖青重重处罚,这番心计着实让他心惊,这位莫不是……天然黑吧?
  幽谢正自思索,却见少年垂目含笑道:“幽谢护法,若是眼睛有问题,需尽早医治,莫要耽搁久了。”
  “……?在下眼睛无碍。”幽谢莫名。
  “哦?我倒是觉着护法眼神有些问题,眼里只有你家尊上一人。”少年语气温润,眉宇柔和。
  幽谢注视着少年那双温润幽黑的眼睛半晌,这才恍然,暗道一声“不好”,自己进门时心中对少年的不屑和腹诽竟然被他察觉了么。
  非夜白瞥了一眼面色尴尬的幽谢,眼刀子嗖嗖地削过去:“身为本皇的护法,眼神不好可是件大事,定是因你近日松懈惫懒落下的毛病,不如你自封法力,绕魔宫跑个二十圈,想必便可恢复了。”
  幽谢脸色一僵,想到占地万顷的魔宫,浑身手脚冰凉,生无可恋。
  这少年绝对是位瑕疵必报的天然黑!
  目送着幽谢护法一脸苦相的走了,容遣这才侧身怀疑道:“这护法最近惹到你了?”不然为何会借着他的名头发落一番。
  非夜白看着他,缓缓道:“近日宫中传出些风言风语,版本之多实在令人侧目。约束宫人不当,本就是他的过失。”
  一想到这事儿,非夜白脸色就有些难看。
  先前他派拒鹿与荼融散布了些“谣言”,却不料宫里头的人脑洞之清奇令他侧目。
  说起这流传的版本问题,容遣着实有些哭笑不得,尤其是那些口味清奇的段子,其尺度之大,着实让仙界那些说书的段子手望尘莫及。
  若是一味抹黑他倒是十分寻常,只是许多人竟对他的“表白之举”颇为赞赏,十分欣慰的认为幸好魔皇接受的是一个男人,而不是个什么妖兽牲畜。
  敢情非夜白继位以来男女不近,清心寡欲到了极致,旁人还以为他要么有难言之隐,要么有特殊癖好,口味较重喜好非人形一族……
  想到此处,容遣一下没忍住,直笑的前俯后仰,两眼弯弯的。
  非夜白眸光沉了沉,视线落在少年颈边无意中露出的一抹白皙之上。
  “很好笑?”非夜白不动声色地靠近。
  “不不,也不是那么好笑。”
  容遣连忙摆手,眼角却仍洋溢着丝丝笑意,又道,“毕竟其他两位魔皇后宫佳丽无数,而你这后宫,别说女人了,就连个男人也没有,他们替你着急,质疑你的口味,也是情有可原……哎呦,你做什么!”
  非夜白本想重重咬上容遣的脖颈好让他长长记性,谁知薄唇触到那光洁的皮肤时,却心中一动,卸去了力道,只是轻咬一口。
  终究,是舍不得。
  “你你……”容遣只觉一道温热的气息扑在颈部的位置,温润微痒,让他浑身一颤。
  方才想说的话他混忘了!
  容遣慌忙推开他,脸上,脖颈,耳后都染上了浅浅的红:“你……”
  非夜白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看向容遣羞愤不已却漾着水意的眸子,嗓音微沉:“再笑,便再来一次。”
  “……不笑了不成么。”
  容遣僵了僵,顿觉整张脸都在发热。
  这人真是没羞没臊,没化形之前便时常举着丹药灵果戳他的“不雅之处”,如今仍是恶习不改,对他动手动嘴的!
  非夜白埋在他的颈窝里,侧着脸看着他,若有若无的莲香充斥着他的鼻间。 
  也怪他。
  从前总是能在白上闲身上闻到淡淡的幽莲之味,怎就没想过他原形便是三生莲呢?
  “我不笑了,你莫要……”容谴对上非夜白近在咫尺的红眸,顿时哑然无言。
  那眼底沉淀的宠溺如同点燃了黑夜的星光,深邃而深情,让他无法抗拒,无力自拔。
  非夜白捧起他的脸,拨开他额前的一缕碎发,深深地看着他:“莫要如何?”
  “莫要这样?”
  非夜白环住他的腰际,轻轻向前一带,对着那双美的不可方物的眼睛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每一位小可爱们的大力支持→_→文文有点长,希望大家收藏一下,抱在怀里慢慢看哟~

  ☆、天命血书

  容谴眼瞧着非夜白要吻上来,连忙往后一缩。
  那一吻堪堪落在了脸颊上。
  非夜白无奈:“……”
  “喂,你干嘛非礼我。”容谴瞪眼。
  “好,不这样了。”非夜白轻笑出声,灼热的指尖从他脸颊处向下滑去,覆上莹润的唇瓣,一点一点,轻轻的抚弄。
  “那这样,可还喜欢?”
  好听的嗓音变得有些低哑,彻底压断了容谴脑海中最后的一抹理智。
  他下意识的揉了揉被抚过的唇角,眼角染上水晶一般的色泽。
  非夜白凤眸一挑,低沉的笑声在他耳边响起:“原来喜欢这样。”
  有一种男人,眼中盛满了漫天星辰,沉淀了夜色深邃,世间繁华盛景皆沦为布景,足以祸乱天下。
  只要他愿意,便能让人痴狂。
  那一夜,非夜白对他说,容容,我爱你。
  那一刻,时间,变得很漫长。
  次日。
  容谴坐在窗前,遥望高空的那轮血月,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
  爱,究竟是什么?
  他看了许多的话本子,却仍旧理不清头绪。
  他缕不清自己烦躁的心思,也不知如何面对非夜白的一往情深。
  细数一下,自那日起,非夜白已足足数月未曾露面了,也不知是忙于追查廖青一案,还是对他避而不见。
  从前他没化形的时候,大半年见不着人,也不见自己心中如此烦躁。
  当然,烦躁的远不止他一人,后宫住着的那一群莺莺燕燕,更是急得团团转。
  自从魔皇陛下被仙界的那死妖精求婚之后,她们便被彻底禁了足,别说见着陛下了,就连院子门都迈不出去,说是怕冲撞了贵人!
  贵人?好一个贵人!
  这些年来,她们相互间明里暗里撕了不知多少回,不求能与魔皇携手并肩,也求有个什么正经的名分,只求与英俊潇洒的陛下有一段哪怕片刻的温存。
  可谁曾想,她们争来争去,竟让一个仙界的死妖精占了先机!挥霍陛下对他的怜悯趁机灌醉了陛下不说,还占有了陛下那冰清玉洁的身子!
  好,她们忍,不过是个玩物,陛下扭头就能给处理了。
  谁知,陛下有初夜情结,竟对那妖精百般宠爱。
  好,她们再忍,好不容易盼到那死妖精犯了事儿,被打入大牢。这下总能清净了罢?
  谁知,陛下竟亲自接他出了大牢,还一怒之下把那地牢的大门给轰了个粉碎,给那死妖精出气!
  好,她们继续忍,陛下一时图个新鲜,过了这波新鲜劲就能给料理了。
  谁知,那妖精心机之深、手段之毒辣简直闻所未闻,竟坑蒙拐骗哄得陛下签下了婚书!
  婚书啊,那可是皇后才有资格享用的!
  魔界的婚书在六界之中算是特立独行,签下的乃血契,若是其中一方不幸过世了,另一方元神也将受到重创!也就是说,如今魔界众人非但不能除掉这妖精,还得小心谨慎的护着他!
  若是她们早知陛下有如此诡异的初夜情结,说什么也得扒光了衣服上啊,哪儿还能被一个仙界的畜生抢占了先机!
  伏魔圣城,元老院。
  “尊上,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您如何能与仙界之人签订婚书!”宗藏率先出列,一张刀疤横肆的老脸涨得通红。
  宗藏此人曾侍奉过两任魔皇,资历颇深,在元老院算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其余几位老爷子见状,纷纷附和:“宗藏大人说的有理,尊上万不可与仙族通婚。”
  非夜白扫视一圈,冷哼一声,知晓他们心中盘算,无外乎是为自家孙女、曾孙女争了多年的位置一朝落入他人之手,断不会善罢甘休。他漫不经心地挑眉,眼中透出丝丝凉意:“本皇与他既已有肌肤之亲,自然是应当签订婚书的。难不成,你们希望本皇连个名分也没有?”
  几人面面相觑,脱口而出:“这……尊上自然是应当有名分的。”
  宗藏狠狠给了几人一顿眼刀子,瞪眼道:“就算尊上被那人……咳,直接千刀万剐便是,如何能与之签下婚书!老夫绝不同意!”
  右手边的宗元老爷子胡子一吹,拐杖一甩,高呼道:“不错,尊上万万不可啊!”
  宗藏左手边的宗全不顾自己年迈的身躯,扑通跪下,声泪俱下:“尊上请三思!”
  “尊上三思啊!”
  非夜白冷笑道:“说来说去,你们如此大的阵仗质问本皇,不过是因为他是仙界中人,仙魔势不两立,无论如何都不能为后。”
  众人异口同声道:“不错!”
  “可若是,他并非仙界之人呢?”
  众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是仙人?那人周身仙气浓郁,如何不是仙人?”
  宗藏立在一旁不说话,冷眼看着非夜白,心说您尽管瞎掰扯,当老夫是傻子不成。
  非夜白双腿交叠,漫不经心道:“众所周知,三生莲乃上古之物,为仙界圣物之首,又有白帝王亲自守着,八万年来,无人敢打其主意。而白帝王作为开天辟地的上古神明,六界史书皆出自他手,先有仙界,后有人界、妖界、冥界、轮回界,最后方有魔界。他说什么,便是什么,无人会去质疑。他说三生莲是仙界圣物,世人便皆认定如此。然而,诸位可曾想过,三生莲当真是仙界圣物?”
  几位元老仍不明所以:“尊上这是何意?”
  非夜白话锋一转道:“历代魔皇皆以天命血书为聘,与皇后签下血书,而这天命血书乃初代魔神所创,立下血誓,后代魔神、魔皇、魔主、冥主可娶任何人为正妻,却绝不可与仙族成婚。你等万般阻拦,不过是认为本皇不可与仙族成婚,却可曾想过,若他当真是仙族之人,本皇如何能与他签下婚书?”
  “这这这……”听完一席话,诸位元老,包括宗藏,皆有些哑口无言。
  非夜白又接着说:“天命血书做不得假,初代魔神的血誓做不得假,本皇既已成功与容遣签下了这婚书,此中缘由,你等可想明白了?”
  宗藏率先反应过来,一张老脸诡异地扭曲着,面色极为难看:“上古之时,仅有仙魔两界,这三生莲自然不是仙族便是魔族。后来天地崩裂,上古神魔仅剩白帝王一人,而上古圣物也只余下了仙界的三生莲和真龙,我魔界却是什么都没留下。尊上此番话是说,这三生莲极有可能是我魔界圣物,却在六界重塑之时被白帝那厮掠去了仙界,空口白牙说成了仙界圣物,足足霸占了八万年之久?!”
  几位元老这才转过弯儿来,一口老血喷出来:“白帝好歹毒的心思!亏得他死了,不然我等要一辈子被蒙在鼓里!”
  “就是就是,竟然骗了我魔界八万年!”
  “亏心事做多了,死得好!”
  非夜白那脸色立马黑了下来。
  宗元趁着大家一番谩骂的功夫,悄悄把拐杖顺起来继续支着。年纪大了,这腰也不好了。
  宗全挠了挠秃顶的脑袋,又问:“可他若是我魔界之人,如何能修得仙法?老夫看那位容遣公子修为不俗,不日便可飞升六劫上仙,比我等老头子的修为都要高出许多。”
  非夜白冷笑,这些老狐狸当真不是好糊弄的。
  “容遣初来我魔界时不过是三劫上仙的修为,几百年间便到了五劫满修,身处魔气最为浓郁的王宫,不但修行不受魔气影响,修为更是一日千里突飞猛进。余下的,还需本皇继续说?”
  宗藏沉思一番,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脸色缓和了许多:“尊上思虑周全,老夫佩服。诸位可莫要忘了,初代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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