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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伴天宫-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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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云罗轻声带上殿门,一转身见院子里侯着一大群莺莺燕燕,个个伸着脖子往里看,瞧她出来了,便纷纷挤上前来。
“姐姐,冥主身体如何了?”
“姐姐,大人还在病中,妹妹不才,愿随身侍奉。”
“好姐姐,这等苦差事,还是交给妹妹吧。”
毕云罗被几十名姬妾围在当中,正疲于应付无暇化身,忽见院外涌进一拨人马,为首的正是堂堂魔主大人。
毕云罗领着院里的一众姬妾连忙让开了道,颤颤巍巍的在路旁跪下,低着头不敢言语。依照她们的身份,是没有资格正式向魔主大人见礼的。
谁知一袭火红的华服停在她面前,头顶一男音问道:“你家冥主,近日精神头可还好?”
“这……大人近日操劳过度,怕是不大好。”毕云罗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回禀。
“既然冥主抱恙在身,本宫理应探望才是。”荼融环视一周,又道,“你们都下去罢,本宫与冥主有事相商。”
“是。”众人哪敢不从,虽说冥主是他们的主子,可这位是主子的主子,他们自然是言听计从。
不过一会功夫,院里的人群退了个干干净净,荼融这才转过身,笑着与旁边的白衣少年说:“容遣兄,本宫有些内急,先去处理一番,便不奉陪了。”
容遣勾了勾唇角,乐着道:“魔主请便。”
荼融挥一挥衣袖,随手布下个结界,大踏步走远了。
容遣推门而入之时,廖青正阴沉着一张脸,端起汤药大口大口的灌着。
“冥主大人,别来无恙。”
廖青本是不甚在意的抬眼看了一眼门口之人,待看清之后一口药“噗”的一声全喷了出来:“咳咳,你……怎么是你!”
廖青呛红了一张俊脸,脸色越发的难看了:“你是如何进来的!来人,把他给我赶出去,来人!”
容遣不慌不忙的把门带上,扭头对上廖青怨毒的神色,微微一笑,温言相劝道:“冥主莫要着急,今日荼融魔主前来拜访,下人们都忙着招待去了,自然无心顾及。”
廖青听罢一口血喷了出来。
他这些日子本就抑郁非常,如今气急攻心,倒是真真给气出内伤了。
“魔主驾临,为何无人通报!”廖青恨恨的咬着牙,心中暗骂那些吃里扒外的东西,自己不过被革职月余,下人们近日伺候他便惫懒懈怠了许多,如今眼看着魔主来了,居然都抛下他跑去抱魔主的大腿,当真是忘恩负义至极!
容遣倒是也不瞒他,实话实说道:“魔主命下人们退下,以免打扰你歇息,他们自然不敢耽搁。”
廖青正欲砸碗泄愤,听到此话却蓦然顿住。
这话是怎么个意思?
魔主禀退了他人,却唯独让与自己不对付的容遣进来,估摸着魔主也被这朵黑心莲伪善的外表给欺骗了。
论修为,自己本不如他,此时叫人定也无人应答,硬碰硬并不是个妥当的办法。
廖青一番猜测,此时倒是冷静了下来,冷眼道:“你是来看笑话的?若是这样,我劝你歇了这个心思。尊上虽对我一番惩处,不过是廖青做事不周全,惹了尊上的不快,可不是为了你。过不了多久,待尊上气消了,本冥主仍是尊上手边的得力干将。”
容遣见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倒是有些好笑。
原先心中有些猜测,如今听廖青这么一说,倒是更加肯定了。
“容遣不才,当真低估了您对尊上的心思。”
廖青脑中“嗡”的一声炸开了,手上攥着的药碗“哐当”一声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他张了张嘴试图辩解,可对上少年意味深长的目光时,他便清楚的知道,这位当真猜透了自己那一丝见不得光的爱慕之意。
他惨白着一张脸,苦涩的药味在唇齿间蔓延。
他深知自己那些手段瞒不过尊上,他便行事张狂,用对权势的追逐来掩盖心中罪恶的爱欲!
当年尊上冒险去仙界夺花之时,他便涌上一种莫名的危机感,果不其然,尊上对外声称抢了仙界至宝,以震魔界威名,实际上好吃好喝的供着养着,一有时间便揣怀里仔细的兜着,事事亲力亲为,何曾有过半分懈怠。
他惧怕,他恐惧,他趁着战争之时尊上无暇顾及,便盗了圣池魔水,以为轻而易举能将这朵花置于死地,谁知道尊上竟放下前方战事,闯仙界为它治病!
自己陪在尊上身边多年,比不上那位在尊上心中的分量便罢了,难不成还要输给一朵破花儿么?
他忍,他宽慰自己,尊上不过是有养花的嗜好,不打紧。
可是这朵花居然化形成人,成日赖在尊上寝宫不走,死乞白赖的纠缠,这叫他如何能忍!
“你究竟……意欲何为?”这人借着荼融魔主的名号过来,绝不是来看自己笑话这么简单。
容遣长叹一口气,为何这加害者如此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也是来加害他的?
“你放心,我一不会拿此事要挟你,二不会去告密。我只想问你一件事,你对尊上的爱慕之意,可还有他人知道?”
廖青挑眉冷笑道:“不可能有他人知道。若不是我心中妒恨贸然出手,你也察觉不到我的心思。你当本冥主蠢到成日里把对尊上的爱意挂在脸上行走不成?”
容遣仔细盯着他的眼睛,未捕捉到丝毫作假之意。
本是捋清楚了事情的始末,他心中却是越发的不安起来。
若当真是廖青一时嫉妒,那么此事查到廖青这里,便算完了,日后小心提防着这位就是。
如若不是……
“喂,你究竟要作甚,为何这样盯着我?”廖青见这人两眼放光,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一副在想什么馊主意的模样,背后莫名涌上一股彻骨的凉意,打了个哆嗦,不由得往后靠了靠。
容遣为保谨慎,发动神识之力,在廖青的神识之海搜索了一番,确实无其他异样,这才收了神力。
“无事了,你先歇着吧。”说完,容遣转身走了。
“喂喂,本冥主问你话……”
廖青连忙起身,哪知容遣走的太快,一眨眼便出了宫门。
他上前欲拦,却觉鼻尖一股甜香飘过,便不省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可爱们的支持~
☆、牢狱之灾
容遣自从那天询问过廖青之后,便总觉得有些不妥之处,想找非夜白商议一番,却被告知魔皇去了冥界赴宴,要月余才归。
也不知是不是离了非夜白的缘故,心中莫名的不踏实。
数日之后,他方才明白这股不踏实之感源自何处。
魔界出事了。
九幽冥主廖青在禁足革职查办期间,不思悔改,竟欲逃跑,被当场抓获。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暗地料理了便是。
谁知在廖青冥主随身的细软里,竟搜出了仙界的通行令,还是九重天以下可以随意进出的玄黄令。
这下人赃并获,通敌罪名是板上钉钉之事。
廖青被押入死牢,荼融魔主难辞其咎,自缚请罪,只待魔皇归来处置。
廖青之案事关重大,又牵涉颇广,荼融魔主手下大大小小各个层级的官员何止数万人,全部人心惶惶自顾不暇。
然魔皇至今未归,荼融魔主已位列超一品,唯有同级别的魔主方有权收押。
虚骨大魔天五位魔主当中,虞尧、兼诉、上棠的封地较远,一时间唯有拒鹿魔主日夜兼程三日方才赶到。
拒鹿行事果决,一来便吩咐手下将荼融魔主座下一万八千名官员押入地牢等待处置,随后便带了一队亲信闯进了万魔宫。
容遣并未反抗,任由拒鹿给捆了。
事到如今,他如何不知这一系列的事情是冲着自己来的?
廖青从前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不过是小打小闹的一番试探,幕后之人此番趁非夜白离宫,对自己下了死手。
好在拒鹿看上去人高马大凶神恶煞的,实则心思细腻谨慎。
他虽依照着已有的线索查出容遣在廖青逃跑之前与其见过,又是仙界之人身份敏感,可现下并无直接的证据证明那玄黄令是他所为,见容遣修为非凡却并不反抗,坦坦荡荡的任由自己绑了,便也不愿多加为难再生事端,索性将容遣就地关押至王宫的牢房。
怎么说这王宫的条件吃食也比外头强上百倍。
容遣见拒鹿面上一副公事公办的严肃模样,私下却是并未苛待,不由得生出一丝感激之意,心说非夜白任人唯贤,看人的眼光也是极好的。
拒鹿关了容遣,又风风火火的出了王宫,去处理外头千丝万缕的事情。
容遣这些日子呆在牢里,倒是混的风生水起的。
牢里这些狱卒们都是土生土长的魔族人,因家世贫寒,也没怎么出去见过世面,听着容遣讲起外界的珍奇,倒是十分的新奇。容遣给狱卒们讲着见闻,每日一集,狱卒各个听的津津有味。
“昨日说到那鲲之王在缥缈神山的百日宴上丢了儿子,急的他化了原形,扑扇着遮天蔽日的翅膀,在神山肆虐。修为差些的神仙稍不留神,被吹到了空中,随后一个个跟掉豆子似的落在了地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容遣靠在一位狱卒贡献的躺椅上,吃着特意为他寻来的瓜果,绘声绘色的讲着。
“后来呢,可有打起来?”
“你这不问的废话么,那什么王丢了儿子,如何能善了?”
“那神仙的原形果真有那么大?”
“他儿子呢,是不是被歹人掠了去?”
狱卒们七嘴八舌的讨论了一番,却见塌上的公子神色莫名有些僵硬,定定地看着他们身后。
“怎么了这是?”蹲在最后头的一位顺着容遣的目光扭头看了一眼,这一眼不要紧,差点没把他魂儿给吓出来,颤抖着声音道,“尊……尊上!”
这一嗓门下去,整个牢里霎时安静了下来,随后一阵杂乱的桌椅板凳倒地的声音,听故事的狱卒简直吓得魂飞魄散,哆哆嗦嗦的伏地磕头:“见过尊上。”
非夜白却一个眼神都没丢给他们,死死盯着牢房中的少年,脑海中浮现的是:他的心上人竟然被人虐待了!
瞧这周围昏暗潮湿的环境,凹凸不平的地砖,粗陋的桌椅,破烂的茶碗,非夜白只觉得他的心在滴血。他心心念念捧在手心里的人,如何能受到如此对待!
“给本皇就地——”
非夜白怒火中烧,脸色阴沉至极,本欲将这些人就地格杀,却想到心上人还在里头坐着,此时不是处置这些人的时候,便转而道:“滚!”
“遵命……”地上跪着的一群人尚且不知他们在鬼门关走了一个来回,捡了性命,只是按照字面意思领悟了“就地滚”的意思,纷纷麻溜地卧倒在地,蜷缩成一团,一阵咕噜地往外头“滚”去。
非夜白脸色一黑,手中炎阳之火燃起,正欲将这些愚蠢之辈当场斩杀,却听见一阵山涧清泉般的笑声:“哎呦,他们真有意思,就地滚……哈哈,笑死我了。”
这下非夜白还哪里有心思搭理那群“滚滚而出”的狱卒,一个转身干净利落地将牢房的门踹了个粉碎。
少年一副惊讶又略带钦佩的神色恰到好处的取悦了他,非夜白这才舒展了眉眼。
“非夜白,你这一脚有点厉害……呃。”容遣瞪大双眼,额间柔软的触感明晃晃的昭示着他正在被非夜白“非礼”。
他下意识的抬手欲推,不料却被非夜白一把抓住贴到了心口处,感受到了一阵非同寻常的跳动。
他下意识的摸了两把。嗯,手感一如既往的好。
“可知这是为何?”头顶的声音有些低哑,并不似往日磁性的声线。
他试探道:“这是因为心慌?”
非夜白放开他,一指撩起他的下颚,惊人的力道迫使他抬头,却撞进了一双深邃的深红之瞳,涌动着他看不明的神色:“不,是心疼。”
“为何心疼?”
“因为,你受了苦。”非夜白握住他的手,静静地看着他,温柔的目光荡漾在那双绯若红霞的眸子里,甜腻的有些醉人,“因为,我喜欢你。”
容遣耳尖一红,只觉胸口涌上一股热流,挠的他心里痒痒的。地牢里头寒气重,却怎么也浇不灭他心中那股莫名的灼热。
他蓦地想到魔宫里流传的一句话:魔皇陛下如果对一个女人笑,能让那女人能当场酥软了身子。
此时非夜白正对着他微笑,还深情地表了白。
他没软,却极其不争气的那啥了……
当真是蓝颜祸水。
他心跳有些许紊乱,下意识地低头扒拉了两下非夜白的衣襟,将脸往那胸口处贴去,试图将自己的尴尬掩藏起来,又恍然发觉已然不是从前那无忧无虑随心所欲的花朵了,一时间攥着衣领,有些愣愣的。
头顶传来一声无奈却宠溺的轻笑:“回去吧。”
“非夜白,你这么大摇大摆的的将我带出地牢,怕是不好。”容遣扒在非夜白腿上,整个人有些恹恹的。虽说这些日子狱卒们没有难为他,可毕竟是在蹲大牢,伙食条件着实难以启齿,再加上牢里乃极阴之处,怨气横生,对他的仙体损伤不小。
非夜白揉了揉他的脑袋:“没什么不好的,有我在,无人敢说你闲话。”
“可我身上毕竟挂着通敌的罪名,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自将我带出来,旁人就算嘴上不说,心里头对你也是不满的。”话说非夜白昨日带他离开时,皱了皱眉头,一抬手轰塌了那牢房的大门,吓得众人胆战心惊的,又命一众狱卒连夜赶工将那大门给修好了,折腾的一干人马战战兢兢的也不知何处得罪了魔皇大人。
非夜白却是一笑:“你这是在关心我?”
容遣仰头看他,从善如流的点点头:“我既已对你下了聘书,自然应当关心你。”
非夜白嘴角一勾,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容遣打了个寒颤,被这甜腻的眼神看的心里有些发毛,总觉着有些不怀好意,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妥。
这时门外有下人禀告:“尊上,拒鹿魔主求见。”
“让他进来。”
“是。”
话音刚落,拒鹿推门而入,大踏步的走进来,高声道:“拒鹿参见尊上。这次的案件……”话说了半截儿,拒鹿一眼扫过去差点没咬到舌头。
只见前些日子被自己押入大牢的少年,此时正懒洋洋的趴在魔皇陛下尊贵非凡且无人敢染指的腿上,歪着脑袋瞅着他。
拒鹿当场虎躯一震,心说自魔皇陛下掌权的一万年以来,送上门来的绝色佳人不计其数,竟无一人能入魔皇之眼。
几位魔主私下里急白了头,奈何魔皇陛下颜值太高且眼界也高,至今后位空悬,后宫空置。
不曾想,万千貌美佳人没能搭上的魔皇陛下,竟被这款……小清新的少年郎给摘下了,听说前些日子这少年将陛下狠狠的轻薄了一番,事后不但没有受罚,却是越发的受宠了。
拒鹿不由得肃然起敬。
看这容貌虽是上乘却不算拔尖儿,浑身清清爽爽的倒是没有那些个仙人道貌岸然的污秽之气,看着挺讨喜的,尤其是修为不错,根基扎实尤为亮眼,放眼魔界都是佼佼。
虽不知像他这样的底子为何只有五劫上仙的修为,兴许是修炼出了些差错,不过眼下看来这修行的障碍已解,想必日后修炼的速度能让人望尘莫及。
这不,幸好当日留了个心眼,并未多加为难,否则这位的枕头风吹起来,自己要倒大霉了。
☆、祸水东引
拒鹿这番感慨万千,落在非夜白的眼中,却是一双虎眼瞪着自家少年,当即黑了脸:“瞪着个眼支支吾吾的成何体统。”
拒鹿回了神,见魔皇并无让少年回避之意,心中惊讶更甚,面色肃然道:“咳,尊上,这个案件有些不妥之处。”
“说说看。”
“廖青手中的玄黄令并非一般,乃是极品,能调用这种令牌出入仙界的,唯有六劫以上上仙。青帝青夙已,天帝轩辕昂,战神帝君释,太上、太祀、太乙、太微、太禹老君,以及无上、无涯、无陀、无一、无伏仙君十三人。其中十人在三月前便前往参加了太上老君的摩山法会,玄黄令一直扣在宝令阁中。青夙已上月去了天伦海龙宫,令牌也登记在册了。如今查不到下落的,唯有轩辕昂和太祀老君的令牌。”
容遣一惊,心里头霎时如明镜一般。
轩辕昂身为天帝,一年到头几乎足不出宫,自然用不着玄黄令。
幕后之人这是想将太祀老君拉下水?
他抬眼望向拒鹿,缓缓道:“不对,应当还有一人。”
“何人?”
“摩山法会的主人,太上老君。”
非夜白低头看他,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
拒鹿当场一愣,原先准备好的说辞愣是给憋了回去:“这是何意?”
容谴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继续甩锅:“魔主有所不知,但凡开法会的上仙,其玄黄令虽登记在册,却可取出一次以作出行之用,并无需记录去向的。”
拒鹿恍然,一张大脸盘不由得红了红,连忙请罪道:“尊上,是微臣思虑不周。”
非夜白自知这是一招祸水东引,却不点破,只是摆摆手命拒鹿退下。
待拒鹿满面羞愧的告退后,容遣这才道:“我本以为此事是冲我来的,不曾想竟欲拖太祀老君下水,难不成是天帝?”
非夜白指尖划过容遣的一头柔软的青丝,细细揉了揉,摇头道:“天帝虽嗜好玩弄权术,手段却是拙劣的很,此次之事他虽脱不了干系,少不得在里头掺和捣乱,但幕后之人并非天帝。
虽说眼下暂且缓了缓太祀的危机,可一旦仙界那边放出太祀勾结魔界的证据来,他便是插翅难逃。
想当年白帝王都能被那群狡诈之辈扣上一顶献祭救苍生的帽子,要弄死一个太祀,对于仙界是再简单不过了。”
容遣趴他腿上烦躁的翻了几个身,连连叹气。
非夜白心中一抽,当场就心软了,话锋一转:“幕后之人有备而来,证据定是已然捏造的滴水不漏,只待一个合适的时机,此时要想洗刷太祀的罪证,是来不及了。不过,要救他,也不是没有办法。”
容遣眼睛一亮:“如何救他?”
非夜白被这亮晶晶的眼神闪的差点晃了神,不由自主地捏上容遣的脸颊,心不在焉道:“劫法场。”
容遣:“……”
这法子还当真是符合非夜白的强盗思维,洗不白太祀就直接上手去抢,恐怕天底下能把劫法场之事说的如此随意的,也就这么一位了。
非夜白见他一脸的不信,轻笑道:“本皇亲自去,保管万无一失。”
“……不可。”
这些年,非夜白在仙界所挂的“扶苏仙君”之名号,可以说是声名鹊起,修为突飞猛进至三劫上仙不说,更是凭着那张脸一跃而成仙界最受欢迎的上仙之一,门下有门客数万人,又哄得天帝在八重天拨了个极好的山头,供他自立门户,在九重天之下简直可以横着走。
若是他去劫了法场,一旦身份被揭穿,他挥一挥衣袖继续回到魔界潇潇洒洒地做他的魔皇,可门下数万仙人定要被天帝给撕了。
非夜白听他断然拒绝,目光微微闪动,心说他这是在担心自己?
容遣想了想又说:“况且,此事并不一定是针对太祀去的,保不齐就是要引你去仙界。”
就天帝那自负的性子,指不定设了些个自以为百密无一疏的圈套,引非夜白去了之后想将其当场诛杀。
可天帝哪里知道,非夜白这些年魔修修为升至十劫满修,只待一个机缘便可飞升魔神,此番就算不扯出扶苏仙君的名号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去了,除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青帝,也无人能治的了他,这一趟定要搅起一番腥风血雨,不知要赔上多少人。
虽说自己已与仙界断了联系,可也不愿见到道友们身死道消。
容遣自顾自的想了许多,落在非夜白眼中却是“眼神扑闪扑闪,羞涩万分”的模样。
恩,没错了,确实是在担心自己。
非夜白心中不由得涌上一丝丝的甜,眼角都染上了笑意,指尖在容遣微红的脸颊上划过:“无妨,天帝奈何不了本皇。”
容遣哑然,暗道非夜白疑似有些不可告人的癖好,对于打劫一类的事情似乎……格外的热衷?
他斟酌了一下措辞,觉得如此私密之事,还是不点破为妙:“咳,我自是信你的。只是若是事成,还是莫要逗留恋战。”言下之意便是您老手下留情,莫要血洗法场了。
“好,听你的。”非夜白勾唇一笑,心头甜丝丝的软了一片。
想不到他化形时日不多,却是学会关心人了。
从非夜白口中得了保证,容遣展颜一笑,支起了身子便送上一个大大的拥抱:“非夜白,你真好。”
不曾想这抱的人无心,被抱之人确是有意,容遣扑上去时,非夜白闷哼一声,顺势倒在了床榻之上。
容遣:“……”
非夜白眉眼带笑,无可奈何地轻叹:“为夫当真是低估了夫人的热情。”
容遣连忙一把捂住非夜白的薄唇,颇为不赞成地瞪眼:“你我二人尚未成亲,怎能如此称呼。”
非夜白一挑眉,舌尖舔上他微凉的手心,眼中划过一丝促狭:“哦?听你的意思,是想尽快成亲?”
掌心的湿润让容遣心中一颤,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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