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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世祖_水无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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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白书望笃定道,“宋东阳是胡闹惯了,可是浩儿,我还是了解的,那种地方,若没有其他,他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踏足。”
“师父,您……您为何不直接问师弟?”
“仁义是优点也是缺点,我怕他涉世未深,难辨善恶,过早让他抉择,只会事得其反。”
白浩不言,白书望看一眼白子明,叹一口气,继续道,“你们年纪尚轻,每一个人都要细细雕琢,才能不出岔子,为师不求其他,只盼望你们心怀白家,心怀正道。”
白子明双手作揖,道:“师傅辛苦,徒儿明白了。”
“至于胭红阁……实在来路可疑,邪不胜正,必要时候可以使些非常手段。”
“徒儿知道。”白子明退下。
白浩回到别院的时候,已经入夜,收拾妥帖,向白书望书房走去。敲了敲门,听到房内人道一句“进来”,才推门而入。
他俯身请安,路上见闻甚多,却也并无打算说起。龙纹霜花玉佩在手心里攥出了汗,稍稍走神,听得白书望问一句:“孩子都救出来了?”
白浩这才恍惚抬头,道一句:“救出来了。”
“嗯,救出来就好。”
白浩紧紧握了一下拳头,向前走两步,把玉佩放在桌上道:“爹,你为什么要追杀叶无心?”
“她烧杀抢掠,凶残至极,除恶既是卫道,当然要杀。”
“可是……可是她回酆都之时,已经受了重伤,我们既是正道,就不该趁人之危。”
“浩儿,你所办案件我本不该插手。你说我趁人之危,可我与她交手时,才发现这人居然诡计多端。我耗尽功力也只是刺伤她双目。说到底,是你心慈手软,放虎归山。”稍稍停顿,白书望再问,“她,为何要选在胭红阁动手杀你,你又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去那里?”
白浩眉头紧锁,不能说谎,也不能不答。
犹疑之际,白书望道:“浩儿,善就是善,恶就是恶,善恶永不两立。去吧,你也累了多日,好好休息,其他的以后再说。”
“是。”白浩施礼,退出房门。
宋东阳大摇大摆的走进胭红阁,本以为好些日子不来,锦瑟那丫头一定大摆宴席的伺候他。
可是入屋都好一阵,简单小菜,配了点酒,其他人连个鬼影都不见。
宋东阳走出房门,听得隔壁屋男欢女爱吵闹一阵,心中很是吃味,逮一个小丫头问道:“旁边招待得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吵?”
“是张员外家的三少爷张旭,因为做生意途经此地,您不知道,他那钱啊!跟散花似的,说罢,一脸羡慕的望着屋内。”
“撒钱啊!我倒是看看他有多少钱?”他上前推开房门,抬脚便进了屋。
上座一位公子,金线白底大氅,顶着上好琼脂玉雕的头冠,唇红赤白,嘴角轻弯,道:“这位朋友可是走错了门?”衣冠张狂,语气却甚是谦逊。
宋东阳折扇轻起道:“我不过是好奇,什么人能引得胭红阁的人去了大半,就过来看看。”话语间,狠狠瞪一眼锦瑟。
“来者是客,公子不如坐下,喝一杯薄酒可好?”
宋东阳细看一眼张旭,这人说话分寸有度,可就是这分寸却无端惹人生厌。
锦瑟站起来,走到宋东阳近前,道:“好些日子没见宋公子,今日,锦瑟就请公子尝尝胭红阁新酿的百花浆可好?”说话间,看一眼张旭,眼中满是柔情,道,“张公子,我去去就来。”看张旭含笑,便拉着宋东阳,出了房。
关上门,锦瑟焦急道:“我的好阁主,你一来就挡我的财路。”
宋东阳拍一下锦瑟的头:“没良心的东西,我这么久不回来,都进了你的门,你还顾着挣钱?”
锦瑟听罢,立刻转怒为笑道:“我这做牛做马的,还不都是给你赚银子,你倒好,还给我使脸色。”
“小丫头,老实说,你是不是动情了?”
锦瑟坐下,拿起筷子吃一口小菜,嚼两口道:“他来了几天,对我特别大方,倒也说过带我走之类的话,不过……这男人喝醉了话能有几分真?再说……”看宋东阳一眼,道,“阁主,你舍得放我走啊?”
宋东阳坐下,倒一盅酒,自酌自饮道:“我十六岁就掌了‘密语阁’,从那时起,你便跟着我,至今已有八年,八年对一个女子而言意味着什么?我不是不知道。所以,若是寻得良缘,你尽管走……”
锦瑟把酒杯往桌上一放,气呼呼道:“试你一句,你就真要撵我了?你想得美,赚那么多钱,全进了你的腰包,我连响动都没听到,你好没良心。”
宋东阳无奈:“是你说要嫁人,这还讲不讲理?”
“我就是随意一句,谁知道你连留都不留?”锦瑟给自己倒一杯酒,喝一口道,“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宋东阳抬手再拍锦瑟一下,道:“到底谁是阁主,没大没小,我几日不在,你就没什么要汇报?”
锦瑟笑笑道:“有,确实有,南屏传来消息,宋境伤情似有好转。”
“是叶瞬救的,传令下去,帮我找出叶瞬,告诉他我有事找他。”
“好。”
“白家呢?可有异动。”宋东阳问。
“自武林大会之后,三门尽去,只留了五派门人在除魔堂,近日,白书望走动比前一阵频繁了很多,不过……您下令后,我们门人已经退去,消息比之前,确实慢了许多。”
“魔道呢?”
“消失了。上次见过魔道左使赵红尘露面之后,魔道的人仿佛彻底消失了。”
宋东阳道:“我这次出门到是遇到魔道右使,只是……”
“只是什么?”锦瑟问。
“没什么……再帮我打听一个人,叫洛晨。”
“洛晨,可有其他信息,门派、年纪,或是……”
“没有。对了,我知道,他是洛家村人。”
锦瑟问:“还有呢?”
“没了。”
锦瑟“……”
夜深,宋东阳虽是累极,一闭上眼睛,路途中的一幕幕,总是在眼前浮现,似梦似醒,一睁开眼,黑暗中看到床头熟悉的人影,马上闭上眼睛。心里打定注意,好梦,一定要再做一阵。
“醒了你还装睡。”熟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宋东阳猛得睁开眼睛,居然不是做梦。
“白兄这个时间找我,不会又是练功吧。”
“当然不是。”白浩低声道,“跟我来。”
二人穿过院墙,向东过了三条街道。宋东阳心里越来越沉,这条路,他太熟悉了。
打更的刚刚敲过二次锣,锣声响过之后,黑暗中便更显空洞。四周荒芜人烟,宋东阳站在大门外,抬头看一眼,黑底金字的招牌下,“宋府”二字在月光下微微发亮。
“白浩,你这是何意?”宋东阳问。
“宋家自出事后,生前事、身后事,爹都交由我一并查证,于公,宋家被屠满门,宋白两家相交多年,我有责任还宋家一个公道,于私,从二十年前的赵氏,到现在的宋家,唇亡齿寒,我更需要知道敌人是谁,为何战?如何战?我不知道你在其中担任什么样的角色?是遗孤,帮凶……或者凶手。可经过数日相处,我选择相信你。”
“相信我什么?”
“你虽是‘密语阁’的阁主,却并不是狠心之人。如若是的话……那日我中毒之时,你就应当杀了我,这样,你我或许都会少很多烦恼。”白浩说完,一把扯下封条,推开门进了宋家。
第21章 锦瑟
再次踏入宋家,看着夜幕中已经颓废了的庭院,突然晃入隔世。
闭上双眼,再睁开时,他已一身紫色烫金小袄,迈着外八的步子。一进门,小蝶这个丫头就围着他“少爷长,少爷短”的伺候,把手里的鸟笼给了她,随便讲些外面的趣事,她一定被逗得“哈哈”大笑。
每晚入夜,他还是会与宋家其他人坐在一张圆桌上吃顿饭,因为这是宋境对他唯一的要求。
遇害当夜,便是最后一顿饭。
宋境说:“东四大街上又新进了两个铺面,就交于你手下打理吧!”
“嗯。”
宋家第四子,品性恶劣,奢靡成性,败坏门风,宋家掌门宋境只管给钱,其他从来不闻不问。
再睁开眼,又是一片黑暗,屋檐上挂着的灯笼,破烂不堪,随着夜风摆两下,“吱呀”一声掉在地方,滚了两滚。
“从大门过前院,至内堂,护院、弟子,共亡三十八人,你……你大哥宋文、二哥宋涛死在内堂,从内堂至后院,共亡四十七,女眷、幼童十九人,其他二十八人,你三哥宋涛与其妻儿死在后院卧房。以上所言,都是尸首齐整的,其他……”
他们往里走,内堂大门布满剑痕,深深浅浅颜色斑驳,依稀辨得出血迹,宋东阳扶着墙壁,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院子的血腥味又齐齐冲上头顶,想要干呕的欲望一直在他身体里搅动,搅得他就快要站不住了。
黑暗中一双有力手扶住了他的双臂,道:“东阳,都过去了。”
宋东阳一把推开白浩,声音嘶哑:“你究竟带我来想作什么?”
“宋家满门八十五人,各中十剑以上而亡,有功力者皆被人掏去内丹,这不是有预谋的灭门,而是一场屠杀,老弱妇孺都不放过,你……就不想为他们讨回一个公道吗?”
“公道?我有什么资格为他们讨公道呢?”宋东阳眼中全然失去光泽,面如死灰,“我有什么资格?”
白浩道:“你有资格,更有责任,你不是庶子宋东阳,你是除魔一族盟主宋境的儿子宋东阳,不要再逃避了。”
宋东阳不语,自顾自向后院西南角走去。
门上已经落满了灰,轻轻推开,桌椅摆设一如往常,笔墨纸砚都还在原来的地方。
“你和宋盟主都是在书房被发现的,他拼上毕生功力才换得你二人周全。”
掌一盏昏暗小灯,宋东阳抚过桌案、笔墨、书架,他立于帷幔下,轻轻扯动缰绳,书架上一个抽屉缓缓推出,暗格抽屉空无一物。
宋东阳道:“这里原来放着……”
“同心复元法,应该是那日丢失的。”
白浩上前,细细查探抽屉道:“抽屉的夹层好像有什么东西?有匕首吗?”
“有”,宋东阳取来匕首递给白浩,白浩一点点撬出抽屉:“好像……是一封信。”取了信封,递给宋东阳。”
宋东阳看着信封上熟悉的字体:吾儿东阳亲起。短短几个字他看了许久,久到眼睛、鼻子一起阵阵发酸。
白浩合上暗格道:“回去细看吧,这里不宜久留。当日情况我已经说了大半,至于我查到的蛛丝马迹,改日再谈。”
“谢谢你。”宋东阳道。
“你我不必言谢。”
宋东阳心中一动:“还有一事,我有个婢女叫小蝶,那日死在前院的荷花池旁,死时头身分离,着一身粉色衣服,她是这个家唯一待我好些的人,我想……”
“我记得前院尸首中并无女眷,验尸之后,已经全部葬入宋家祖坟,这样,我回去再帮你查探一下。”
“好。”
一路赶回,信件似乎在胸口隐隐发烫。宋东阳思路百转千回,一会是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一会是那夜众人被杀的情景,一会是昏迷前宋境说过的话,都一直在耳边萦绕,一幕又一幕。回到卧室,他抽出信封,迫不及待地打开:
东阳,见此书时,汝当已得‘同心复原法’,内丹聚拢,该指日可待。
我儿,为父知你心生愤恨,当日废你内丹实属无奈,宋家庶子,无功无害方能保命。吾今以书与尔别,你看此书时,当在百里之外。望你乐而忍悲勿思,吾曾以为终当久相与处,奈何命运多舛,你为母承愿吾心足安。然今分离不得相养以生,今思之,空余悔。宋家之门无时而不为你而开,勿念。
“宋家之门无时而不为你而开,勿念……”眼泪从宋东阳眼中缓缓掉落,他拿着信的手开始微微颤抖:原来他都知道,他果然什么都知道!他知道自己的野心,知道自己对宋家的恨,他准备与自己告别。
父与子,高仰止。这场父子之仗,宋东阳最终输得体无完肤。
宋东阳想,若那日计划顺利,这封信本该趁乱与‘同归复原法’一起被他带走,匆忙中,那凶徒拿走了秘籍,却将信落在了抽屉的夹缝中。
宋东阳将信收好,躺在床上,呆呆望着房顶,一夜无眠。
夜半风凉,锦瑟从张旭府中出来,已过三更。耳鬓厮磨后,她依旧坚持离开。
“应该是最后一次了。”这么一感叹,她心里居然松了口气。
方才情景历历在目,张旭问:“你真的不愿意跟我走?要在那种地方呆一辈子?”
锦瑟套上外褂,冷冷道一句:“我不走。”
张旭拦下锦瑟:“你确定?”
“我确定。”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风尘女子,谁不是盼着有情郎能解了她们的劫,改了她们的命?究竟是你不信任我,还是你根本就不爱我。”
“风尘女子?看来我们是白白相识一场,□□无情,戏子无意,不过逢场做戏,张公子又何须认真?”
午夜的风,带着平时没有的空动。吹一下,浑身都跟着疼。
锦瑟缩一下脖子,上了马车,赶车人挥着鞭子,缓缓向街尾走去。
晨起时分,乞丐总是最先醒来,街头巷尾的乱转,翻一下富裕人家清出的垃圾。
路过一条长长的细密窄街,老乞丐带着清早拾到的宝物,打算寻一个安静地方慢慢享用,看着远处有一块席子,喜上眉梢,十年风水,如此幸运的早晨怕是再难遇到了。
小心摸索,这席子是九成九的新,一把扯过,一位女子附身趴在地上,无衣避体。脸趴着的地方,一摊血迹黑成一片。
老乞丐吓得慌了神,颤颤巍巍的跌坐在一边,忍不住细看一下,女子一动不动,他猛得爬起来,大喊一声:“死人啦!”然后疯了一般向巷子外跑出去。
自上次白浩破了连环凶杀案,府衙的人时不时便会到白家走动一趟。青城门派弟子、商旅过客,往来人群势力复杂,有抓不准的,总忍不住要麻烦一下。
一大早,衙门两个捕快已经早早等在白家别院门外求见白浩。才一见面,一个铺头就匆忙上前,抱拳施礼,道一句:“白公子,一早打扰实属为难……”
白浩道:“孙捕快不妨直言。”
“今天晨起,一个老乞丐在胭红阁背后的巷子里,发现一具女尸。”
白浩心中一沉,道:“此人……”
“此人正是胭红阁的老板娘锦瑟。锦瑟姑娘背景复杂,又是城里有名的红牌,而且死得颇为蹊跷,所以想麻烦白公子……”
白浩道:“快带我看一下现场。”
出门时候,远远瞧见宋东阳正在和榕芷斗蛐蛐,宋东阳冲他笑着挥挥手,他本想举起手来回一下,胳膊上却没有一点力气。再看一眼,面无表情的离开。
宋东阳看白浩匆匆而去,突然觉得好没意思,把斗蛐蛐的狗尾巴草一扔,啪啪手道:“好啊,跟我装看不见?你不带我去,我还偏要去。”摇头晃脑,像往常一样出了门。
刚一出门,就被街头一个小乞丐撞倒在地,小乞丐冲宋东阳使了个鬼脸。嗤笑两声,就跑开了。
宋东阳揉着屁股,拿着折扇指着小乞丐大骂:“你个没教养的小东西,给我站住。”
小乞丐早就没了踪影,宋东阳拍拍身上的土,往前走了两步,寻得一个墙角处,打开纸条:锦瑟昨夜死于胭红阁后巷,尸首在衙门。
宋东阳突然觉得有些喘不上气,胸口闷得阵阵发疼,靠在墙上喘着粗气。感到有人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猛得转身,一掌打在这人胸口,虽无内力,却使了十足十的劲。
白浩向后退一步道:“你知道了。”
宋东阳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白家人多口杂,我怕你有危险。既然出来了,就跟我走一趟,方才我让孙捕快先去衙门等我了。”
孙捕快带着二人到了停尸房,尸体盖一件白色麻布,麻布上带着斑斑血迹。
孙捕快道:“锦瑟姑娘是在胭脂醉的后巷被人发现的,面朝地,盖一件草席,周身未着一缕,经仵作验尸,她死前被人轮番□□。死因是在胸口一刀毙命。”
白浩正要掀布,孙铺头突然阻拦:“等一下,那个……锦瑟姑娘还被……还被刮花了脸,所以这面容……这样,我在屋外等你们,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话一说完,就退了出去。
白浩看一眼宋东阳道:“你也出去吧,我会帮锦瑟抓住凶手的。”
宋东阳一字一顿道:“让我留下来。”
白浩缓缓打开白布,查看脸上伤口:“脸上共七刀,刀法利落,看样子不像是没有武学根基的人所为。”
“锦瑟武功不弱,一般凶徒伤不到她,除非是着了道或真是遇到高手。”宋东阳紧紧攥着手,指节发白。
白浩看一眼宋东阳,缓缓盖上白布,道:“走吧,去现场看一下。”
宋东阳呆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白浩道:“走吧,锦瑟还在等着你为她报仇。”
不多时,二人便到了胭红阁后巷,发现尸体的地方已经被隔了开,白浩跟守巷口的捕快打一声招呼,和宋东阳一起走到巷内。巷子中间,一块草席铺在地上,草席旁边是两摊已经发黑的血迹。
“尸体是趴在地上,血迹该是脸上、胸口两处刀伤。”白浩在周围细细查看一番,道,“血迹只这两处,看来不是第一案发现场。”话一说完,再看宋东阳,这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从后巷,至前院,宋东阳躲过门口两个捕快,探窗进了房间。知音早早等在房内,看到入门之人,立即跪下道,“阁主。”
宋东阳面无表情,道一句:“昨夜锦瑟去了哪里?”
“张员外之子,张旭府中。”
“需要怎么做?不用我说吧。”
知音道:“禀阁主,锦瑟一出事,已经派人探过,人去楼空。”
“昨夜,是谁送锦瑟出的门。”
“马厮阿黄。”
宋东阳道:“人呢?”
“也……也消失了。”
宋东阳隐隐不安,觉得这次的事似有备而来,道:“就算把青城给我翻过来,这两个人也必须找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至于胭红阁内其他事……”宋东阳叹口气,“你先暂为打理。”
“是,阁主。”
第22章 阁主
白浩进入天香楼的时候,宋东阳正对着佛跳墙,吃得热火朝天。他进门到入座,宋东阳都像没看到一般,只顾吃,也不招呼,也不说话。
白浩道:“尸首已经让胭红阁的人领了去,官府为了安定民心,把案子推到了老乞丐的身上。”
宋东阳拿着筷子的手在空中微微一顿,道:“国泰民安?粉饰太平,这不是做惯了的事,很好。”
“东阳,你有没有想过凶手的目的是什么?锦瑟做得是开门生意,轻易不结仇,可如果不是寻仇的话……”
“密语阁?”宋东阳道,“有人起了疑心。”
白浩说:“现在的青城已经不是宋家人在世的青城,所以,你无论查出什么,都不要轻举妄动。”
“白浩,我十六岁掌管密语阁,锦瑟就一直跟着我,算而今已八年有余,掌权之初,阁内多少人狼子野心?母亲在时,还有所忌惮,母亲一死,就露出了本来面目,恶心至极。她十八岁入胭红阁,一挂牌就是誉满青城的头牌。到两年前,我内丹被废,阁内对外之事,基本由她一人操劳。”
“宋东阳。”白浩打断,不忍再听。
“如果……如果她说了,是不是就不会受这样的苦?”
任何安慰在此时都显得软弱无力,白浩道一句:“或许。”
“去酆都的路不好走,是我亲手把她送去的。”宋东阳放下筷子,喝一口酒。
“若是查得出凶手呢?”
“冤有头,债有主,杀人偿命,天经地义,锦瑟还有宋家皆是如此。”宋东阳放下酒杯,淡淡道。
命运从来不会自己走,而是被谁推着。
夜深,十多名黑衣遮面人立于张府前,一人从院内腾空而出,看到领头之人,立即单腿下跪,道:“拜见阁主。”
宋东阳问:“都查清楚了?”
“寻着锦瑟留下的光斑,她最后确实被困于府内柴房,我们刚刚查探,这些人去得匆忙,留下了好些血迹。”
“人呢?”
“张旭现在在城外往东百里河口镇内,马厮阿黄下落不明。”
宋东阳冷冷道一句:“追!”
此起彼伏的马蹄声被狠狠得甩进黑暗里,夜袭百里,只为杀无赦。
白浩回到府内,正好撞见白书望携着白子明,带着好些弟子准备出门,白浩上前,道:“爹,这么晚要去哪里?”
白书望道:“有人密报,说密语阁头目就在青城,今夜还会有所行动,我带着子明去查探一下。”
“密语阁?”
“嗯,江湖第一暗杀组织,多年来,杀了不少正道同盟。你赶紧上马,与我们一道出城吧。”
“是!”
十几天前,宋东阳刚刚走过这条路,刘家镇再过几十里,就是平都山,平都山后,就是酆都。
丛林密布,不多时,一人骑马迎面而来:“报!”
宋东阳手牵缰绳,道:“如何?”
“禀阁主,就在镇口第三户人家。”
“下马”宋东阳带着众人,在黑夜中奔腾。点点灯火从眼前闪过,门前两个小厮守着大门,看到黑衣人,还来不及拔剑,已经被人抹了脖子。起身一跃,便进了内府,府内之人接连被杀,宋东阳立在墙上,冷眼看着这一切。
一人裹一身白色大氅从内屋而出,宋东阳稍稍眯眼,嘴角一弯,脚下一蹬,向这人飞去,张旭,宋东阳虽只见过这人一面,可是此刻,他就算化成了灰宋东阳都会记得。
两人同时拔剑,张旭问:“来者何人?”
宋东阳不言,伸手刺出一剑,张旭抵挡,稍显吃力。
短短片刻,黑衣人已将府内众人料干净。宋东阳步步杀招,张旭招招后退。
宋东阳起身跃起,从张旭头顶而过,再一挥剑,张旭双手手脉具断,剑掉在地上,宋东阳剑花再收,张旭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痛苦地低大喊一声,躺在地上动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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