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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嫁个穷散修-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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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赟知道南嘉木不会那么听话,却没料到南嘉木那般胆大。
  南嘉木听出叶赟语气不善,当即乖巧地笑道:“我之过,是我冒进了。”
  “嗯,你说什么?”叶赟恶狠狠地给南嘉木塞了一粒极品回春丹,“我没听到。”
  哦豁,他这同伴脾气不小呢,他都已经道歉了,还要他张嘴认错!南嘉木天生笑唇都有些耷拉了下去,有些无精打采的。他仰头面对执着望着他的叶赟,低下头好脾性的张嘴认错,“我知道错了,不该自信心爆表,以为自己有能力能够解决那群渣滓,结果将自己搭上不说,还差点连累到你,我有罪,对不起。”
  闻言叶赟愈发生气了,双目冰冷的盯着南嘉木,确认南嘉木真心是这么觉得,没发现真正的错误所在,冷哼道,“南大少好大的威风,我可不敢接受你的道歉,免得哪天南大少又自信心爆表,牵连到了我。”
  南嘉木抿了抿唇,开口道,“以后不会了。”
  叶赟气得心肝儿疼,死死的盯着南嘉木一会,忍不住继续讥讽,“那可别,南大少这般金贵的性命都能不当一回事,小民这么低贱的性命哪值得南大少小心翼翼?”
  南大少本就是心肝儿七窍之人,听得叶赟此语咂摸出点味道,心中一暖,叶赟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在他眼中漂亮跟传说中的天元火一般,令人心神激荡。
  这是他给自己找的同伴,这是个会关心他会给他温暖的同伴,比朋友更亲密,比亲人更亲密。南嘉木含笑望着叶赟,眼神柔和得能滴出水来,他细声细语的道歉,“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不将自己的性命当回事,以后不会这么冒险了。我会时刻记得,我有个道侣,我不能让自己的道侣担心。”
  叶赟有些不自在,在他含笑的眼神之中偏开了头,他干咳了一下,道:“你知道就好。”
  叶赟他别扭的样子真可爱,南嘉木望着叶赟,勾起一个真切的浅淡的笑。
  叶赟偷偷的瞧见了这笑容,哪怕此时南嘉木面容脏污,墨发凌乱,他的心也不受控制的扑腾扑腾的跳动着,像是一尾游鱼游来游去游来游去,半点都不能平静。
  叶赟脸热了热,移开了目光。
  真是,真是太不知羞耻了,都这么没有边幅,怎么笑得还是那么勾人。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下小可爱问降白虎是什么意思,我这来说一下。
  “赤龙”指女人的月经,“白虎”指男人的精液。“斩赤龙”就是女人能做到不让月经再来;“降白虎”就是男人能做到不让精液有一点滴的漏失。(取自百度解释)
  我记得《三言二拍》还是什么小说里,吕洞宾三戏白牡丹,吕洞宾已降白虎,办事过程中可以只享受不出精,有人告诉白牡丹,只要让吕洞宾出精,白牡丹便可成仙,于是白牡丹便按照那人的方法办事,果然让吕洞宾出精,之后白牡丹成仙。
  这一段剧情我记得比较清楚,神话小说里是可逆的,不过我二设了,设定斩赤龙与降白虎过程不可逆。也便是说,修真界金丹修士不能自然怀孕,只能借助外物,也便是小可爱提议的,天材地宝,神花异草啦。
  【卖萌小剧场】
  叶赟(霸总附身):呵,男人,笑得那么好看,是不是想勾引我?
  南嘉木:我没有,我不是,我冤枉!
  叶赟:好单纯不做作的男人,你是第一个拒绝我的,很好,你成功的引起我的注意!
  拖走,趴。


第27章 无上妙法
  布阳镇事了,两人朝维扬山脉而去。
  布阳镇外山林耸立; 连绵难望尽头。两人穿山走水; 鸟雀惊飞,倒也没遇上什么恶兽。也是; 布阳镇地僻偏远,灵气稀薄; 并无多少厉害妖兽居住于此,不然叶赟一练气修为; 也不敢单枪匹马独闯。
  布阳镇已经够偏; 维扬山脉较之布阳镇更为偏远。
  维扬山脉与凡人界搭边,翻过山脉之后便是凡人俗界。不过维扬山脉地劣天险; 便是筑基修士也难以跨过,更何况凡人。故而维扬山脉又为天堑之山,仙凡之山,山这边为修真界,山那边是凡俗界。
  修士只赶路速度极快,不过日入午中,便翻越了几座大山。
  南嘉木望那连绵不绝的青山,开口问叶赟道:“你当初从维扬山脉赶到布阳镇; 用了多长时间?”
  “一个月。”叶赟抿抿唇,补充了句:“不过我当初不急着赶路; 这时间做不得准。”
  “那这山丛,你估摸着须走上几日。”南嘉木坐在玉符之上,以手遮住头顶阳光。
  “约莫三日。”叶赟不假思索; 忽而开口道:“我来时途径一处峭壁,峭壁之上有人面浮雕。浮雕分阴阳,形如太极分两仪,阳处望之生恶,阴处望之生憎,很是奇特,你可愿与我一探?”
  叶赟掌心翻转,南嘉木清晰瞧见天眼之上,有黄色光点尾随两人之后,南嘉木双眸瞪大,面上却笑道:“善,修者不畏险途,爱自然之多艰,有如此奇特之地,不去岂不可惜?”
  远辍两人身后,又是金丹修士,除了阴尸不作第二人想。
  阴尸身躯修为为金丹,又能在元婴修士手中逃脱,不是他跟叶赟这两个练气士能对付的。叶赟既已提出那个地方,说明那处是两人的逃生之处,南嘉木对此心知肚明,顺着叶赟的话不露声色的闲聊着。
  两人一边说笑,一边往叶赟所说之处而去。
  山耸摩天,峭壁千仞。
  南嘉木与叶赟立于那人面阴阳壁对面,心中为自然的鬼斧神工震撼不已。
  峭壁之上,人面浮雕全由风吹雨打雕琢出,毫无人工痕迹,人面正神秘微笑,愚者见愚,智者见智,千面百态,各不相同。
  人面之上,明明正午赤虎正烈,然阴阳两分,阴面金乌无法渗入其中,仿若阴气凝结,将那方面容牢牢藏于其后。
  峭壁与峭壁之间并无铁桥之类的通道,踏步中空,鸟雀难飞。
  天眼之上,黄色光点愈发接近,却迟疑着没动手,显然担心南嘉木与叶赟是诱饵,南世鸣藏于空中,设局只待瓮中捉鳖。
  不过叶赟与南嘉木都不敢赌,这能唬住阴尸多久,因此,才会在发现阴尸踪迹之后便寻找逃生之所。
  叶赟伸手一拉南嘉木,两人一步踏空,直直坠了下去。
  耳边风刮呼呼地吹,南嘉木发现自己完全无法调动灵气,犹如凡人那般笨重不堪。他瞪大双眸望着叶赟,叶赟给了他个安抚的笑。
  阴尸从悬崖之上探下头,伸手一拉两人,然而灵气一入悬崖之下,便消失得无影无踪。阴尸目光落到对面的人面阴阳像上,道:“有信众问佛,‘我观生死阴阳,六欲皆泯,七情俱迷,无口舌鼻意境,如何超脱?’,佛微微一笑,面生阴阳,生死门开,信众由是而入,这是一笑佛。”
  一笑佛,空虚大慈悲天尊圣人的成名绝技,他拈花一笑,修士就此陷入心魔。生死间有大恐怖,若死于心魔则身死道消,若斩灭心魔则心境更进一步。
  眼前这峭壁自然不是空虚圣人,但其效果与空虚圣人的一笑佛类似,可将人拉入生死之地。
  阴尸望着眼前神秘微笑的人面,陷入沉思之中,莫非此处,是大慈悲圣人的传承之地?
  叶赟朝南嘉木微微一笑,南嘉木奇异地被他安抚下来。
  身子坠落地速度极快,烟云高速上升,重重叠叠遮盖住视线。南嘉木紧紧拉着叶赟,听着耳边呼呼风刮之声以及无尽坠落,连时间在这一刻也开始变慢。
  不知不觉中,在这高速降落之途,南嘉木陷入沉睡之中。
  睡梦中,有人高坐云端,金乌在他脑后盘桓,刺目的白光将他面容模糊成一片,犹如其侧的白云,不辨五官,不辨男女。
  但是南嘉木却感觉到他在笑,笑得很是睿智,笑得很是慈悲。
  他问南嘉木:“生死在前,你即如何?”
  南嘉木盘腿坐在地面上,笑道:“生死在前,勇者为先。生死忘怀,我即是我。”
  “何谓生死?”
  “生死不灭,生死轮回。生即是死,死即是生。”说玄嘛,不就是胡说八道,南嘉木高深莫测地想,这梦还真有趣。
  “何谓妄与相?”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诸相非相,虚妄非妄。”
  “何为有我,何为无我?”
  “有我无我皆为相,一切诸相,即是非相……”
  两人一问一答,不知说了多久,高坐云端的那人合十而笑:“大善,汝有慧根,当入我门。智慧灵光,悉知是人,无量天尊。”
  他身形化作一缕白光,以可见却不可躲避的速度从南嘉木眉心钻入。
  南嘉木伸手一抹眉心,心中一个咯噔,这是夺舍?
  南嘉木还未思及更多,就感觉自己的世界在摇晃,天地骤然塌陷,南嘉木心一惊,猛然惊醒,原来是叶赟正在旁摇晃着他。
  南嘉木双眼无神望天,这都是什么破梦,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他很无力地笑笑:“赟儿,为夫快被你摇散了。”
  叶赟伸手将南嘉木扶起,“我怎么唤你都不醒,只能出此下策。”
  南嘉木顺着叶赟力道起身,只见迷雾蒙蒙,道:“此乃何处?”
  “不知。”叶赟摇头:“当年我祖父与我被人追杀,误落此处悬崖,坠落之际有吸力而生,转眼间便转换天地,来到维扬山脉。”
  “原来如此。”南嘉木心中狐疑是那梦之故,他摸摸额心,又查探识海那书页,发现识海书页再变,变成白底金边,而不似之前纯金之色。
  怪哉,南嘉木试以神识触碰,“无上妙法,入我空门”八个大字印在南嘉木识海之中,像皓月当空那般十分具有辨识性。
  眼见得‘妙法’要继续传输,南嘉木连忙撤出神识,这什么功法,未免太流氓了。
  旁边叶赟依旧在扶着他,只是南嘉木一愣,觉得叶赟有哪不一样。
  他上下打量,叶赟抿唇微笑,道:“你在看什么?”
  南嘉木笑得眉眼弯弯,调笑道:“赟儿愈发好看,将为夫都看呆了呢。”说完后,南嘉木盯着叶赟的侧脸,若有所思。
  好似瞬间,叶赟的容貌性格处处与他口味相合,哪怕他是个男人。
  这不对劲,他虽然口上嘴花花,但他将叶赟是定位为永不会背叛的求道挚友,转身即可见的亲密家人,可是此时他心态不对。
  南嘉木不着痕迹的脱离叶赟的搀扶,道:“我们如何出这地方?”
  “不知。”叶赟老实摇头,“莫若我俩在此休息数日再说?”叶赟左右扫视一眼,道:“此处倒是个好闭关之所。”
  南嘉木望着这样的叶赟,心中欢喜涌不住,差点脱口而出个“好”字。他以极强的自制力咽下话语,冷声道:“何方妖孽,倒敢冒充叶赟!”
  他掌心黑石一动,瞬间化作绳索,朝叶赟捆去——南嘉木到底怕误伤,不敢使出左手剑。
  叶赟微凝眉,道:“嘉木,你这是做什么,与我分颜?”
  完了,他凝眉的样子都那么可爱,南嘉木心中一阵悲愤,这让他出了这幻境如何面对叶赟。
  南嘉木手诀一掐,绳索再收。
  绳索中的叶赟化为一团白雾,径直钻入南嘉木额心,“明心见性,即见慈悲”,南嘉木识海再次被大字占据。
  南嘉木彻底没了脾性,这流氓功法。
  “观自在,行无常,无量义,说大乘真意……”开篇有飘渺之音响起,妙音犹如从天际而来,又似打心底涌出,恍恍惚惚神魂为轻。不知过了多久,南嘉木才回过神来,识海中拥有了练气到筑基期的功法。
  叶赟依旧在扶着他,眼前依旧白雾茫茫,好似之前一切皆是梦境幻境。
  但南嘉木知道不是,他经历了一场妄与相,也便是所谓的魔境。
  只是他的心魔是欲魔,他对叶赟拥有欲念?
  南嘉木不着痕迹地瞧了叶赟一眼,冷硬的外表,比他还高大的身材,默默打消了这个念头,那个妄境,肯定是功法给他的考验,不一定是他的心魔。
  南嘉木还未来得及想更多,天旋地转,云散雾收,南嘉木与叶赟身不由己继续朝下坠去。
  再睁眼,南嘉木发现自己趴在海边崖岩边,而叶赟不见踪影。


第28章 红宝石(修文)
  有大神通者,贯穿生死; 逆转阴阳; 改天换地不是难事。
  从叶赟嘴中经历及自己此刻处境来推断,那人面慈悲像应是大神通者留下的遗迹; 所谓巧夺天工,抑或道法自然如是。
  那座青峰不知多少年前是隐居者; 他留下这人面像为留下传承。
  他应生性慈悲,凡有缘相见之人皆可获得传承资格; 未曾获得传承的也会随机传送出去。
  不过按叶赟叙述来说; 上次他与叶祖父是一道的,此次他与叶赟不知为何分开了。莫非他怕自己传人被暗害了; 故而特地将两人分开?
  思来想去没想个明白,且通过天婚契约并不能感知到叶赟在何处,也不知他被困于何地,南嘉木便丢开手,爬起身寻找出路。他醒来之处为一视觉死角,大石堆积,荒草丛丛,若不注意很难发现那儿藏有一人; 南嘉木很是废了一番功夫才攀爬上崖,从崖望城烟而走。
  “我最近手头拮据; 几千上品灵石哗啦啦的用出去,从没见过下品灵石,这日子忒悲催。”
  “一样; 我也没见过下品灵石,手中上品灵石不多了,一道去小海狩猎?”
  “可,不过最近羊羔不多,狩猎也难。”
  两名练气修士从旁经过,他们的对话传入南嘉木耳中。
  南嘉木心中涌起难言的悲愤,这地方之人未免太过富裕,灵石以上品为基,从没见过下品灵石,让他这穷人好生羡慕。
  他摸摸储物戒中的中品灵石,起了心思一道去猎妖兽。
  没道理那两名练气修士能进账上品灵石,而他不能。而且他担心入城费用也以上品灵石起价。
  他又顺着大道尾随两人而去。
  南嘉木发现,两人所去之地,正是他来时之海。
  南嘉木不敢做得太过明目张胆,无论何时,尾随于人都会被打成不怀好意。他远远辍着,神识锁定两人,悠哉悠哉地慢慢踱步。
  那两名练气修士到海边后,坐上祥云代步法器望海中央而去。
  南嘉木望着那祥云法器,以及滔天海浪,若有所思。
  他可以炼制飞行器,能自主避过海浪遇到妖兽会警报的那种,这样的飞行器,无论在何处都很好卖。
  南嘉木心又有些痒痒的,叶赟的天眼真的很有用啊,可惜叶赟不给他研究,他还只摸上去呢。
  确定那两名练气士飞得足够远了,他才抛出一颗小黑石,随后他坐在小黑石上,平稳地朝海中而去。
  汪洋大海浩瀚无际,惊涛拍崖,烟笼潮涌,很是凶恶,南嘉木不由得心生感慨,这修真界,连海都那么不一般。
  南嘉木的黑石速度比不上祥云法器,除了知道个大概方向,南嘉木已经失去两名练气士的踪迹。不过他并不在意,从黑石上朝下瞧,只见烟波浩渺,茫茫只辨数十米,勉强能瞧出海中有黑质点块,约莫是小岛暗礁。
  南嘉木往其中一处轮廓似日月相连的岛屿而去,离得近了,却稳住黑石,目光落到那名持刀的黑衣人身上。
  他的刀雪亮雪亮的,在这烟雾迷茫中反射着寒光。
  他的刀正在滴血,鲜红的血顺着刀脊成股而下,溅落在其下的尸体之上。
  刀下的两具尸体,正是之前他追踪的两人。
  不过前后脚功夫,这两人便死于这黑衣人之手。
  寂静的气息在两人之间蔓延。
  黑衣人转身,目光落到南嘉木身上,道:“你是这两人的同伙?”
  南嘉木此时才瞧清他的容貌,他很瘦,两颊无肉那种削骨的瘦,但他的瞳孔很黑,很亮,他望着南嘉木,双眸泛着惊人的战意。
  他的手很白,很长,很有劲,与黑色的刀柄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是用刀的手,这是个刀客。
  南嘉木笑了,很是温煦雅致,霁风朗月,他微微摇头,道:“足下误会,我不过途径此处。”
  黑衣人朝他点点头,道:“你很强,可愿与我一战!”
  南嘉木笑得愈发温润,然他的双目却泛着惊人的亮光,“固所愿尔。”
  他从黑石之上走下,左手执剑行礼,“请。”
  “请。”黑衣人回礼,往后退几步,脚步前后一错,手腕一转,刀与手臂一线。
  两人对视一眼,忽而同时出招。
  雪白的是刀光,漆墨的是剑光,白与玄交错,霜雪与深渊碰撞,叮叮当当,眨瞬间两人便交换了十几招。
  南嘉木左手快剑,走奇诡之道,黑衣人刀势大开大合,行刚猛之风。奇诡似龙多隐没,刚猛如虎出山林。刀势骇浪,剑意割涛,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两人势均力敌旗鼓相当,越打越兴奋。
  最终黑衣人掌中刀质量不如南嘉木手中剑,承受不住太多剑气,刀背连带着刀柄碎成一块块,崩落在地。
  南嘉木收回左手剑,笑道:“快哉!我叫南嘉木,敢问足下大名?”
  “闻衍。”黑衣人扔下掌中半截刀柄,双目紧盯着南家木,“兰晓城未曾见过足下,足下可是初踏此地?”
  “然。”南嘉木点头。
  “足下孤身,须小心散修狩猎。”黑衣人冷漠开口,转身离去。
  狩猎这词,南嘉木短短时间内两次听到,不由得恍然。他本以为那两位散修是狩猎妖兽,原来是狩猎修士么。
  有趣,南嘉木微微一笑,他喜欢混乱,越乱越有挑战性。
  他目光落到巨石之上,温和一笑:“五位何必躲藏,随我而来,不与我一见?”
  南嘉木孤身一人,其黑石速度不快,看起来又寒碜,便有那等心思活泛的打起他的主意,只是他们瞧见闻衍这杀星,犹犹豫豫不敢上前,但又舍不得南嘉木这绝佳货色,遂躲在一旁等待。
  兰晓城练气士皆知,闻衍只喜欢杀人,且不会无缘无故杀人,这小羊羔未曾惹上他,应无大虞。而闻衍又是出了门的冷漠,便算心知他们打算,也只会冷漠离开。
  然,他们没料到,这小羊羔不是小羊羔,是出山巨虎,他们想退,也退不了了。
  五人对视一眼,从巨石之后朝南嘉木包抄而去。
  南嘉木慈悲一笑,手起掐诀:“‘明心见性,即见真我’,汝之真我,何在?”
  ‘何在’二字犹如晨钟暮鼓,振聋发聩,五名练气士皆身不由己停下前冲的脚步,放下手中法器,陷入沉思之中。
  心魔乍起。
  南嘉木扔出黑石,黑石见风而变,回旋刀旋转着一一收割五人性命。
  五人死时面色依旧带着迷茫,显然正陷入心魔困境之中。
  这流氓功法还挺神奇,南嘉木垂眸含笑,笑得愈发和善温柔。
  他不曾多望一眼地上尸首,转身离去。
  行不到半路,南嘉木又偷摸摸地折回身,幻成普通人容貌将尸首上的储物袋摸下来。
  他很穷,真的。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他臆想中的上品灵石没有,下品灵石倒是不少,南嘉木有些迷惑,不少说没见过下品灵石吗?
  不过蚊子再小也是肉,南嘉木将财产归纳分类,继续游走于这海面之上。
  孤身,纯善,练气修为,这落在海上众修士眼中便是送上门来的奇珍,南嘉木来者不拒,将他们财产一一笑纳了。只是终日大雁被雁啄,钓鱼钓上大鲨鱼,南嘉木钓到了三个筑基修士。
  筑基修士意志坚定终究坚定一些,流氓功法不过起了片刻功用便被其挣脱,
  到底刚转修不久,南嘉木心下叹息,面上笑意不减,只道:“诸位前辈合伙欺我练气小子,未免有些不庄重。”
  “哈哈哈哈哈,”其中一名筑基修士似瞧什么稀罕之物般打量了下,道:“这是困守春闺的世家子弟吧,温香软玉见得久了,以为世道皆是顺心之人呢。”
  另一名筑基修士也笑,“等他再回香闺,也是个顺心可人的玩意儿。”
  “大善大善,”第三名筑基修士抚掌而笑,他不怀好意地盯了盯南嘉木的面容,又扫视过南嘉木的腰,“我等就如他所愿,如何。”
  闻得三人笑语,南嘉木笑得雅致和顺,只是垂下的眸子愈发冷凝。
  时间久了,他与叶赟天婚契约痕迹愈发内敛,故而眼前三名修士未曾辨认出来,不过估计他们认出来后也不会在乎。
  他们三人以鼎立之势将南嘉木围在其中,死守南嘉木突围之路。
  “前辈好意,我心难领,只能送诸位重入轮回,下世自己去享受了。”南嘉木叹息一声,三块闺女球朝三人抛掷而去。
  三人还欲嘲笑,待瞧清南嘉木抛来之物时瞬间面色大变,“霹雳弹?”瞬间大惊,不约而同后退,激活防护法具。
  而南嘉木趁此良机,激活玉符,将身隐藏起来,同时抛个迷阵阵盘将三人笼罩其中。
  迷阵起,雾气生。
  南嘉木左手握剑,目光在三人身上逡巡,最终他目光落到那练习掌法的修士身上,三人之中,以他修为最低,也最为粗狂。
  南嘉木打定主意,正欲潜伏去偷袭,忽然觉得不对劲,他猛地偏头右瞧,正撞上一双红宝石似的眸子,眸子里盛满好奇。
  那双红宝石似的眸子本来正好奇地跟着南嘉木一道望着场中三人,察觉到南嘉木偏头,也跟着偏头,与南嘉木视线撞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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