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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嫁个穷散修-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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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嘉木到底是元婴,庄凌感觉自己五脏六腑快移了位,不敢在作妖,嫌弃地推开南嘉木,道:“就知道你小子丁点亏不吃。”
庄凌自瞧见南嘉木双目神采有光,虽然面色依旧残留疲惫之意,但精神劲头不错,让南嘉木放下了之前的担忧。
南嘉木嘴不饶人道:“都是庄少主教的好,青出于蓝都是应当的。”
庄凌瞪了南嘉木一眼,走到庄素心身边,喊道:“娘,这是我好友南嘉木,之前你也见过的。”
见庄凌盖章确定了,庄素心放下紧绷之色,朝南嘉木慈爱一笑,“是个好孩子。凌儿,你先陪你朋友,我去休息了。”战斗这一场,她有些支撑不住。
她身形一闪,又化作一缕青烟回到尸身之内。
南嘉木好奇地望着那具男尸,见他与庄凌相似的轮廓,没多说话。庄凌却没避讳,道:“那是我父亲,庄肃。”
南嘉木点头。
之前听庄诚说,这庄肃一直在闭关,这是庄素心报仇了?
似是瞧清南嘉木在想什么,庄凌摇摇头,沉着脸道:“我父亲在我母亲遇害之前,便已陨落。”
他从储物戒中取出石桌三张石椅,让与两人坐下后方才落座,又迅速道出茶、点心、灵果之类的零食,道:“我父亲当初娶我母亲是真心的,只是他不知道我母亲是器灵之资,因此高高兴兴地带她回庄家,想要得到庄家的认同,只是他不知道,这是悲剧之始。”
“庄家家长一眼便瞧破我母亲器灵之资,心生垂涎之意,正好通天幡缺一个器灵,庄家家长便将主意打到我母亲身上。庄家本想让我父亲背叛我母亲,那样我母亲的怨气会更大,只是我父亲坚决反对,并起了心思将我母亲带走。但是庄家那些长老怎么舍得器灵之资。”说到此处庄凌讽刺一笑,“他们直接将我父亲囚禁起来,做出闭关假象,后捉了我母亲,投之下狱之中”
“我父亲逃离禁闭室去救我母亲,又口出不逊之言,被盛怒的庄家长辈一掌击毙。我父母之间是天婚,我父身死,我母亲也暴毙而亡,只是我母亲见我父亲死在眼前,怨气冲天,反合了庄家之人的心意,收押我母亲神魂注入通天幡中。”庄凌思及自己查到的这些真相,真想将庄家那些人一个个杀了,他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他们怕我祖父误事,做出我父亲闭关的假象,并对我祖父说,我母亲偷袭我父亲,害得我父亲重伤闭关,而我母亲也被我父亲击毙。”
南嘉木与叶赟安静地听着,并未说话,此时庄凌的需要发泄,他只需做个合格的倾听者。
“我祖父心知真相必不是如此,不过为了我接受了这个说法。”庄凌想起幼时的祖父,心中又是一酸,他仰头平息心底的思念以及酸楚继续道:“我祖父本想接我到身边长大,但被庄家家主阻止了,他说我流有我母亲的血液,谁知会不会做出什么对庄家不利的事来。”
“我祖父肯定不愿,只道我父亲只有这颗独苗苗,不能无后。最后庄家家主与我祖父各退一步,我可以留下一条命,条件是废了我修炼资质,以及驱逐出府。我祖父以秘法封住我灵根,做出灵根碎裂的假象骗过庄家长老,又将我送到我娘亲母家,如此,我才得以保全。”
“而我祖父,回到庄家之后,积极寻找我父母死亡真相,这事虽做得隐秘,但到底为庄家家主所知,怕我祖父为了反水,他设了个局杀了我祖父,并作出历练而亡的假象。”
庄凌将当年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苦笑道:“我竟不知,是知道我父亲没背叛我母亲,以及并非不爱我,只是无法再爱我,却早已没了性命可悲一些,还是我父亲活得好好的真的在闭关可悲一些。”
南嘉木一直没说话,待庄凌情绪平稳了些后,朝叶赟摊开手,叶赟将一个玉盒放到上边。南嘉木把玉盒推给庄凌,道:“这是蕴神花。”
庄凌接过打开玉盒,本来紧绷的心神再次放松一点,“谢了。”自他进阶金丹带着苏映月进入庄府,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事,他的心神很是疲惫,此时瞧见南嘉木,庄凌高兴的同时,也不由自主地卸了点压力。
他拿着蕴神花起身去了屋外,再回来时怀中多了颗映月荷。映月荷虽然依旧含苞待放,但明显能瞧见这颗荷花萎靡不堪。
见南嘉木目光落到映月荷上,庄凌苦笑道:“这是映月,她为了保护我身受重伤。”
彼时庄凌将事情查探清楚,正欲回到这院落从长计议之时,却被一人轻而易举的发现。他不过伸手虚空一点,便破了庄素心的‘遮天换地’,让他在庄家家主面前露出身形。那人再次虚空一点,庄凌便发现自己身边空间无声的压缩压缩,似要将他压成肉泥。
无论庄凌如何反抗,攻击都落到一团空气之中,而他周身空间压缩速度愈发快速,若非苏映月使用越阶秘法,从那股压缩之力中破开一条通道,只怕南嘉木再也见不到他。
“那人长什么模样?”南嘉木听得心惊肉跳,虽然庄凌力图轻描淡写,但南嘉木仍然能够感受到彼时的危险,只差一点,庄凌便陨落了。
那人的实力,比苏映月至少要一个境界,已感悟出规则之力,不然不至于如此毫无反抗之力。而苏映月,已是元婴修士。
庄凌眼底闪过黯然之色,“他虽然站在那处,但他的身形面容一片模糊,无法瞧清他的模样。”
这是修士修为太高,低阶修士无法直视尊颜之故。
南嘉木心中跃出一个人选。
第92章
玄祺。
南嘉木想起那月牙袍修士对这贵客的推崇,以及对叶祁背后之人的幸灾乐祸; 让南嘉木去确定这名贵客为玄祺的可能性比较大。
毕竟叶祁为钉子混入雪衣坊时; 玄祺还未下界; 所以; 叶祁最有可能是‘南廷’的人。
当然,也有可能是其他人; 毕竟‘南廷’能够悟出规则使用场域; 不排除大荒界其他修士也能做到。
但不知为何; 南嘉木直觉那人是玄祺。
庄凌境界不到; 早些接触规则知识并非好事; 要么强行感悟规则而反噬; 要么心生畏惧而裹足不前,无论哪种,都是南嘉木不愿看见的。因此南嘉木把规则之事隐了,将上界修士下界之事挑挑拣拣地说了个大概。
“你是说那人,是上界之人?”庄凌面露震惊之色,上界与下界本来互不相干; 此时上界之人能够下界; 这意味着什么; 庄凌很清楚。
要么本界修士沦为上界修士的殖民,要么沦为上界修士的傀儡,总之没实力便没有人权。
南嘉木点头; 宽慰道:“有太虚圣人结界在; 上界之人想要下界并非那么容易; 况且,此界不允许化神修士滞留,那上界之人若不想被强制送出,修为也会压制到元婴,因此无须太过担忧,我大荒界的修士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庄凌摇摇头,道:“你没直面他,不知他实力,他绝不止元婴那么简单。庄家家主老牌元后修士,面对他也是毕恭毕敬,不容小觑。”
南嘉木心道庄凌还是那般敏锐,嘴中却继续宽慰道:“你不相信我,总该相信太虚圣人吧。”
“可是距离太虚圣人陨落时间太过久远,那结界是否依旧如以往那般坚实,难说。”庄凌依旧忧心忡忡,“此事须说与其他大门派掌宗知晓。”
南嘉木点头,问:“你想继续呆在庄家,还是随我一道离去?”
庄凌望望怀中的映月荷,又望望身后的玉棺,道:“庄家有那人相护,留不得了,早走为妙。”
南嘉木没意见,待叶赟收拾好玉棺,手捧着映月荷之后,南嘉木与叶赟同时幻化容貌,与庄凌一道出了院门。
庄凌取出通天幡,给自己改头换面之后,与南嘉木两人朝后巷走去。
花影重重,草木深深,三人穿过拱门,绕过庭院,径直朝后门而去。此处院落偏僻,后巷又非热闹街市,因此此处守门之人多玩忽职守,少有见者。
听得后边脚步声响,三人朝后门紧走,想要在那人瞧见三人之前出门,只是还未走到后门,先听到一声厉喝,“你们三人是谁,怎么没见过你们?”
南嘉木朝庄凌瞧去,
庄凌转身朝那人谄媚笑道:“回仙长的话,我们三人是府上新来的,之前守门的张大哥、张二哥、张三哥肚子疼,让我们兄弟三人暂代一下。”
南嘉木与叶赟也露出诚惶诚恐之色,落在庄凌之后低头不语。
“这人长得像庄诚。”南嘉木朝叶赟传音道:“应是庄家嫡系。”
叶赟思索了会,道:“可以捉了这人,以其血辅以规则混淆庄凌身上血气,让寻人法宝失去作用。”
南嘉木思及城外那些三五成群的手持寻踪法宝的金丹修士,同意了叶赟的计划。
而庄凌则奴颜媚笑,不敢直视修者尊严,只以崇敬地目光瞧向修者胸前,舒发自己对修者的激动与崇拜。
府内凡人来来去去,庄家修者怕是根本不识这些凡人,因此庄凌才敢胡诌,才敢这般大大方方。他认定,这人根本不知守门人是谁。
果真,那人见这三人面上并无慌张之意,后边两人也怕得瑟瑟发抖,虽然依旧觉得不太对劲,但因有其他急事,只道:“好好守着。”
说着,朝三人这边而来。
庄凌心一提,以为这人识破,伸手开始掐诀。南嘉木眼疾手快地身一抖,好似因为太过激动与害怕而站立不稳,不由得撞到庄凌后背,与此同时,南嘉木扔下一块颗粒大小的黑石于地面之上,与尘灰别无二致。
庄凌掐诀的手握紧为拳,恭敬地目送他过来,经过他们三人,推开后门而去。
在庄若经过三人之际,一脚踩在那块黑石之上,黑石不声息地依附庄若脚底,并未引起任何人注意。
待庄若走远,南嘉木、叶赟与庄凌又换了模样出了后门,庄凌朝巷外方向而去,却被南嘉木阻止,他与庄凌传音,“抓住那人,掩盖你气息。”南嘉木目光在庄凌丹田处瞧了一眼,继续道:“通天幡到底受庄家祭炼已久,庄家那些长老,难免会感情出通天幡气息,还是以庄家之血遮掩更为谨慎。”
庄凌本不想将南嘉木扯入自己的报仇之中来,但南嘉木助他捉仇人,他也不会拒绝其好意,只要到时候将南嘉木撇开便是。
南嘉木在头带路,庄凌与叶赟紧随其后,很快便在庄若进入出租洞府之前将他围狙,且不惊动里边诸位修士便将庄若击晕带走。
为了不再城门口被拦住,南嘉木让庄凌将人打扮成女子,之后去了市场租赁一辆马车,四人朝城外而去,依旧走得是高阶修士通道,车内有两名元婴,城门口修士不敢得罪,只简单地查看下便将人放了出去。
想来守门修士也不敢相信,竟有人敢在东陵城外掳走庄家修士。
出了城门,三人在城外寻了处隐蔽的山洞暂时落脚,叶赟张开结界,南嘉木割开庄家修士的手腕取血,庄凌封住庄若的丹田之后直接唤醒庄若。
庄若被灵气震晕,并未受到什么伤害,因此醒来得也快。此时庄凌又恢复原貌,庄若瞧清庄凌的容貌瞳孔一张,显然认出庄凌是谁。
庄凌见庄若震惊之色,蹲下身直视庄若,冷笑道:“想不到吧,你竟落到我手上。”
庄若是庄家家主的嫡系重孙,不过并非受宠那个,而是普通的孙子生下的普通的重孙,尽管如此,他的地位依旧比大部分庄家嫡系子弟要高,毕竟他是族长嫡系一脉。
“庄,庄凌,”庄若磕巴开口,“你快放了我,不然我高祖爷爷不会放过你的。”庄若眼底闪过害怕之意,当年庄肃之父、庄肃以及庄素心之死皆与他高祖爷爷有关,他不会天真的以为庄凌捉住他只是说下话。他没什么本事,唯愿虚张声势能够吓退庄凌。
“好啊,我只怕他不敢来。”庄凌手腕一动,一柄匕首准确无比的插入庄若丹田之中,庄若刹那间面容苍白了下来,体内灵气像漏气的气球,不断朝外逸散开去。
庄若‘惨叫’一声,想要捂着痛处,却发现自己一动不能动,他目光愈发惊恐,脸上肌肉害怕地不断颤抖。
庄凌好整以暇地地拔出匕首,匕首带出鲜血喷洒,喷洒的鲜血溅到庄凌面前时还是被一层瞧不见的膜隔开,又反溅回庄若身上。
庄凌把匕首在庄若身上正反面擦了一下,慢条斯理地开口道:“说说吧,以器灵之资注入通天幡的主意,是谁提出来的?”
庄家好歹自诩名门正派,这等邪恶手段不会庄家上下全部赞同,然而事实上是,通天幡早已蕴养,只差器灵之资注入,显然此事庄家已经筹谋了多年。
庄凌怀疑,当年他父亲与母亲的相识,便是庄家的设计,或者有人告诉庄家,他们会拥有器灵之资的修士,只需等待,而庄家对此深信不疑。
见庄凌匕首在自己身上比比划划,庄若眼底盛满惊惧之色,他张了张,磕磕巴巴道:“我不知道。”
“嗯?”庄凌手中匕首挑断庄若的手筋,笑道:“现在知道了吗?”
庄若疼的‘嘶’了一声,他知道庄凌是个疯子,也不敢违逆于他,可是他真的不知道,庄若急得要疯了,满头大汗从额头滴落,见庄凌手中匕首寒光再闪,忽而闪过一事,忙惊呼道:“等等,我知道了。”
庄凌将匕首收回,笑道:“早这么听话就好。”
“我好像听我爷爷说过,曾有术士说庄家有灭门之祸,我曾爷爷求了好久,那术士才指出一条明路。”庄若他爷爷是以感激的口吻说的,庄若那时还小,将这事当做耳边风听听就过去了,此时存亡之际竟被他又想了起来。
“明路?”
“对,那术士不知怎么知道我庄家藏有通天幡,并指明庄家如何借助通天幡保全庄家。我想想,那位术士是百年前来到庄家的。”
百年前,他母亲刚出生那年。
所以,果然是有预谋么。
庄凌眯眯眼,道:“可曾有说,庄家那灭门劫难是什么?”
“外劫。”庄若喘息着,绞尽脑汁地将当初听过的事回忆起来,“好像是‘什么再现,怀璧其罪’。”
“是什么?”庄凌心知那个模糊的东西估计是一条重要线索,忙逼问道。
庄若吓得脑中一片空白,越急着回忆越无法想起,最后发现自己真的没任何印象,当即惊恐地望着庄凌,颓然地低下头。
见状庄凌心中有了数,继续道:“当年我们一家逃离庄家时,是不是你告的密?”彼时庄肃还未发现庄家的狼子野心,只是本能的感觉不对,抱着庄凌与庄素心准备离开庄家。谁知却被庄家之人捉个正着,之后便是庄肃闭关,庄素心下狱,庄凌被内院小孩欺凌。
当初庄肃分明谁也未曾告诉,只是在临走前顺手给了庄若一件小礼物。最大可能是当初他们一家入住庄家之际,庄家人便对他们一家严密监守,但不妨碍庄凌怀疑庄若,想求证一次。
第93章
庄若愈发惊恐; 甚至因害怕身体轻微颤抖; “不是我; 不是我,我没有。”
“没有?”庄凌文雅一笑,伸手直接刺穿庄若的左手手腕; 并旋转一圈; “看来疼痛并不足以使你老实,你说我将你神魂慢慢煅烧怎样?当年你庄家怕我母亲怨气不够大,把我母亲神魂投入七转孽火阵煅烧,我将你神魂抽出,也放入七转孽火阵里如何?”
七转孽火为幻阵; 目的是勾出神魂最痛苦之事; 而每当神魂痛苦之际,便有孽火煅烧神魂; 神魂越痛苦,孽火越甚,如是反复,且阵法启动之后一共有七次幻境; 且威力一次比一次大,直至七次完成一转; 神魂才有暂歇之时。
这是种十分阴毒的阵法; 专门研究出来折磨人的; 多少修士受不住这痛苦惟愿魂飞魄散; 但次次神魂精疲力竭却完好无缺; 无边痛苦,无有尽时。
庄凌自从知晓庄素心受过这等阴毒阵法之后,也着手开始研究,他终有一日,要将庄家那些道貌岸然之辈全投入其中,让庄家家主以及长老也尝尝他母亲所受之苦。
庄若闻说‘七转孽火阵’愈发惊慌,显然知道这阵法的威力,他急切间想后退,想逃避,却只能一动不动,任惊恐在心头蔓延,他紧盯着庄凌,畏惧地开口:“不,不是我,是我爹,对,是我爹。我只是说了句肃叔行色匆匆,都不与我说话,是我爹带着人埋伏在肃叔院外的。真的不是我,不是我。”
庄凌眼底翻过鄙夷,心里却更为窝火,鄙夷这人为了自己的性命,连自己的父亲也攀咬;为这人多嘴为使得自己一家悲剧而窝火,同时觉得悲哀不已,他们一家竟然败在他父亲一时好心之上,让人瞧破行迹。庄凌冷眼瞧着庄若,继续道:“那名贵客是谁,来庄家所为何事?”
庄若心脏跳得快到嗓子眼,见庄凌没有继续摧残的举动,小心翼翼地长舒一口气,低声道:“那术士前来庄家,让我曾爷爷交出通天幡,被那名贵客击退,之后我曾爷爷便向那位贵客投了诚。”庄若小心地觑着庄凌面色,愈发小心道:“我也只知道这么多。”
庄凌垂着眼眸思索了会,道:“通天幡四十年前便已炼制而成,他怎么今日才上门拿取?”
“通天幡有遮掩天机之效,器灵注入通天幡后,便启动通天幡……”唐若‘遮掩天机’四字还未说完,右手手腕又是一痛,听到庄凌阴冷的声音:“器灵?”
唐若又是惨叫一声,告饶道:“啊,我错了,是婶母,婶母。”
庄凌将匕首抽出,在手中一翻一翻的,道:“继续。”
唐若望着庄凌,眼底是弥漫不开的惊惧与恐怖,庄凌这般狠辣,庄若毫不怀疑,庄凌会真的杀了他,如此他愈发不敢隐瞒,哽咽道:“半年前,婶母不再遮掩天机,被那术士察觉,那术士自然上门抢讨。”
半年前,正是他母亲从通天幡中出现,与他父亲残魂相依的时候,怕是当时他母亲神魂太过激动,才会泄露一丝天机。
庄凌心中有了数,见庄若这个样子心知问不出更多,毕竟庄若只是装家主的四代重孙,一个连妻儿都不敢带回庄家的边缘人物。
庄凌望向南嘉木,传音道:“我改变主意了,我要继续呆在庄家,你有没有法子,让我变成庄若,且不为人勘破。”
南嘉木望向叶赟,叶赟点头,到:“融血换身符纹。”
南嘉木心中有了数,道声“好”字,一步步地走向庄若,经过庄凌身边时从庄凌手中取过匕首。
庄若面色惊恐之色愈甚,歪头望向庄凌恳求道:“庄凌,他想干什么,你不能杀我,庄凌,你我同族兄弟,你不能杀我。”
“你们都能杀我父亲,我为什么不能杀你?”庄凌冷笑:“同族兄弟?庄家有同族兄弟情谊么。”
他冷漠地移开目光,不再望这将死之人。
南嘉木伸手,匕首从他掌中落下,一刀插入庄若心脏之处。庄若惊恐的神色凝固,双目瞪得老大,似是不敢相信,又是痛苦不堪。
南嘉木掐诀从创口引出心头之血于钵中,将钵递给叶赟,叶赟接过,从储物戒中取出固木、镇魂草、龙骨木、化生花、朱丹砂等一一放入钵中,与庄若的掌心血与心头血一并研磨。
南嘉木掌心出现一道黄豆大小的苍白色的火焰,火焰一弹,溅到庄若尸身之上,不过须臾庄若尸身便化为雪精雕琢而成的雕像,晶莹透亮,栩栩如生。然而这剔透的雕像不过昙花一现,眨眼间便碎成粉末消散于空中。
至此,世上再无庄若其人。
叶赟把血墨研磨好,抬头望向庄凌,让他留底赤裸,庄凌望向南嘉木,南嘉木点头。
庄凌心念一动,身上法衣褪去,只穿着底裤遮掩关键之处。
叶赟眼底无半丝波动,好似眼前不是一具年轻细腻的肉体,而是一张无生命的宣纸,他以取出一只破旧的符笔,正欲去蘸血墨。
南嘉木目光停在那只旧笔之上,诧异道:“怎么不用那效果最好的‘玉笔’?”
南嘉木说的是天宝,叶赟也知南嘉木说的是天宝,不过能以这只旧笔办成的事,为何要动用天宝,他才不愿用天宝触碰庄凌呢,他也是记仇的。
不过面对南嘉木他自然不会这般说,而是严肃着一张脸道:“笔有其用。以血为墨,符笔为佳;血为阴物,玉笔不沾。”
南嘉木不再多嘴,符道之上叶赟是专家,不会出错。
符笔笔端沾染丰满的血墨,将钵中血墨一吸而尽。
叶赟把研钵扔回储物戒中,悬笔在庄凌身上开始画符。叶赟画符水平很高,庄凌只感觉到身上笔尖一凉一麻一痒,还未回过神,叶赟已经一气呵成,收回符笔。
庄凌身上纹络鲜红繁复神秘,在空气中泛着流光。流光闪烁之后,纹络慢慢隐没于皮肤之下,庄凌身上又变得白白净净。
与此同时,庄凌面容与庄若一般无二,连气息也一模一样,若非南嘉木将庄若毁尸灭迹,且确认庄若神魂已然往生,也不敢相信眼前之人是庄凌。
而在符文隐没于庄凌体内之际,庄家祠堂之内,谁也没注意庄若的神魂灯熄灭了一炷香时间,之后又重新燃起,且那神魂灯较之从前更明更亮。
庄凌将法衣重新穿好,把映月荷抱在怀中。
南嘉木望向庄凝,见他眼底决心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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