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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嫁个穷散修-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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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规则构成的场域已经形成; 且在场域之中,我即规则,我为主宰。
这与南嘉木的心剑道有相通之处; 皆那般霸道。
南嘉木扭头瞧向叶赟方向; 不出意料的叶赟并不在身边; 南嘉木心慌了一瞬,有霎时淡定下来。这些时日一直与叶赟同进同出,此时忽然与叶赟分开,难免心惊,只是南嘉木到底是南嘉木,纵身处逆境,也不气虚。
他相信叶赟不会有危险,因此专心专意地寻找突破之地。没有什么是坚不可摧的,若不能,不过是没发现弱点与方法。
南嘉木踏着积雪往山顶上走,他没想过能顺利上山,只是借助行走而来观察雪境的变化。
雪境由修者感悟的规则构成,故而万变不离其宗,而南嘉木想要做的,便是将那‘宗’给寻出来。
飘雪簌簌,积雪似棉,南嘉木一步踏上去,小腿没入积雪之中。南嘉木正欲将小腿拔出,忽然身形一个踉跄,另一条腿也跟着陷入积雪之中,顿时他整个人矮了一大截。他两腿动了动,忽而心生异样之色,竟然拔不出。他用力抽了抽前边的左脚,像拔萝卜一样拔小腿,只是小腿仿若与积雪生成一块,无力撼动。
南嘉木弯腰以手撑住雪面,双掌轻轻一用力,沙雪便塌陷了一块,同时雪面与手掌相接之处凝结成冰,若非南嘉木早就防着这一点,暗中以天灵火护住手掌,此时手掌与小腿一般与雪面长在一起。
不过情况并不好,虽然南嘉木手掌未曾受到冰雪的伤害,但直接与雪面相接触的天灵火却连同火苗冻结成冰。
南嘉木及时斩断那两簇天灵火,细小的挨簇的天灵小火苗在雪面的巴掌印上散步着,晶莹剔透又精致可爱。
但看着南嘉木眼中却十分心痛,他蕴育了这么多年,才让天灵火长大一些,而这诡异的积雪差点将他这些年的辛苦毁之一旦。
他不敢再以天灵火做试验,而是取出透明长剑,他左手一动,透明长剑在空中划过漂亮的弧度,剑气似彗星尾巴一般闪烁耀眼。
他伸手随意一划,带着耀目白光的剑气击向小腿边。
剑气与雪地相触碰瞬间,雪面霎时凝成玻璃一样的透明界面,而南嘉木的剑气却没法在这透明‘玻璃’上留下痕迹。
南嘉木剑气攻击不弱,却无法留下痕迹,显然这透明‘玻璃’承力十分强。
剑气打在透明‘玻璃’之上,剑气炸开,玻璃未伤着半分,剑气之后,透明‘玻璃’又重新变成雪面。
南嘉木持着剑站在原地,垂着眸思索。
‘南廷’在关注他,所以才能这般快随机应变。换句话说,叶赟那边没动手,而叶赟不动手,或许是因为他发现了些什么。
叶赟确实如南嘉木所想,发现了一些东西。
他双脚也陷入积雪之中,不能前行不能后退。较之南嘉木,他此时情况更为危险,天上飘雪如絮,纷纷扬扬似坠,叶赟不过瞬间没管,积雪便从小腿没入大腿,还有继续上升的趋势。
不仅如此,从腰及以下,被积雪没入的两条腿全没了知觉,好似已经不是自己的一部分,而是毫无生命的冰柱子。
然而此时叶赟顾不上这个,他注意力不在没了知觉的双腿之上,而在于外边的冰柱子上。
冰柱子的形成并非冰之规则,而是石之规则。
冰之规则固然能将修士双腿坏死,让其瞬间毫无知觉,但若运作得好,便如那假死状态一般,生命体征低,却依旧保持着活性。
叶赟之前便防备了这一情况,因此做了准备,若真是冰之规则,他的双腿只会瞧着如冰棍,但实际上无任何损伤,而不是如此时一般真变成冰棍。
这说明,幕后那人还擅长石之规则。
叶赟没急着反击,也不急着解除这规则,而是先观察这石之规则。叶赟双目中规则之线纵横交错,在瞳孔中不断游走着,最终凝成一点。
黑色的瞳孔居中有一更深的墨色黑点,显得诡异又莫测,但无人得以瞧见。若有人与他双目对视,则会发现叶赟炼成了最为神秘强大的天赋神通‘天眼通’。在天眼通之下,一切规则之线道之本源无所遁形。
此时叶赟清清楚楚的瞧见,他的双腿之上只有一个规则凝成的符文——石。这是最为本源的规则,也是直指核心的规则。出现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一是初悟者,感悟出本源核心的皮毛,只会使用这个;而是修为高深着,他已勘破繁复,又回归最为简单本源。
而脚下这块规则凝成的石字符文,凝而不散,有神有形,有筋有骨,不似初悟者。随后叶赟目光落到旁边的雪域之上,雪域之中规则凝成的符文有‘冰’、‘雪’、‘凝’‘冷’等,其形其神不如石字。
叶赟心中若有所思,他取出天宝,写下个‘木’字,由野草从叶赟皮表之上生发,奋力地在石块中钻出条缝来。
无数野草竞自由,纷纷从积雪之中生长蔓延,而叶赟的双腿表面皴裂无数,簌簌成粉掉落,露出里边劲壮的肌肉。
叶赟可惜南嘉木给他炼制的千丝缕法衣被这规则所破坏,他重新给自己披了件法袍之后,将这件千丝缕残衣小心折叠收进储物戒中,就着野草开出的路一路前行。
雪山峰顶,冷峻青年目光从南嘉木身上抽回,转而投到叶赟身上,淡淡道:“原来天宝在他身上。”
他伸手一指,无数冰雪似决堤的洪流一般从天倾泻而落,那巨大的冲击力能穿山破石,震地惊天,叶赟望着前方滚滚而来的坍雪凝眉,一边在玉书上写下‘止’字一边担忧南嘉木,不知嘉木能否对付这规则之境,还是该与他汇合才成。
叶赟担忧着的南嘉木此时正在借助这冰雪之境感悟规则。
死境与心剑道在规则运用之上相类,南嘉木一开始不知道,但通过不断挥剑不断试探之后,也发现了这一点。
所谓心剑,以心为剑,以规则为剑,心中所想,规则所现,一入规则,便至死域之境。南嘉木心中若有所悟,对自己初初感悟出来的一线规则跃跃欲试。当此之时,前方积雪滚滚而来,似那雪崩般崩天坼地。面遇如是危机,哪怕南嘉木身不能动,精神疲倦,也无法抹去他眼底的亮光。
来得正好。
他正需实战来验证心中所思所想。
在他眼中,眼前的冰雪之境不是冰雪之境,而是一道道规则以点以面形成的三维世界;眼前踏奔而来的积雪不是积雪,而是线条动态的移动。
他紧盯着这一团移动的线条,忽而左手剑出,白色剑气凝成一条直线刺入移动线条之中,以摧枯拉朽之势将那一道道线条斩断,随着线条一条条斩断分崩离析,眼前积雪化开消融,露出雪下裸露的地皮。
南嘉木剑势再动,以他为中心,方圆的积雪似那被剪碎的纸片般飞快褪去,有春意从地面昂扬开来。
大雪初霁,春暖花开。
南嘉木沿着一路鲜花而上,路上遇上了前来寻他的叶赟,两人互相扫视对方,见对方没有受伤后,不约而同地放下了心,继续前行。
见南嘉木以剑开路,剑之所指,规则破开,叶赟心中骄傲不已,看,这就是我选择的人,从来都这么优秀。
他收好天宝不再出手,跟在南嘉木身后,既为守护又为保存实力。
走了会儿,叶赟忽而想起一事,给南嘉木传音道:“沙似雪的石之规则较之雪之规则感悟更深。”
南嘉木又破开沙似雪的一击,闻言停顿了片刻,扭头望向叶赟,叶赟点头,传音继续道:“若非石冰双灵根,便是冰之规则为后来感悟,是为伪装。”
“石之规则?”南嘉木扭头继续前行,随意道:“传说中空虚圣人能移山搬岳,托岭填海,这空虚圣人会不会感悟的便是石之规则?当年三位圣人的事迹经过一代代流传,虽有失真与夸大嫌疑,但三位圣人实力强劲是自然的。也不知这位沙似雪在石之感悟上如何,较之当年空虚圣人如何。”
“自是不如。”叶赟毫不犹豫的回答,大荒界的修士都是听三圣人故事长大的,在他们心中三圣人的实力不是仙人也是仙人了,因此叶赟答得斩钉截铁。
对叶赟的回答南嘉木丝毫不意外,他这般问也不是为了听否定答案。他只是听到石之规则,顺便发散下思维,又感慨下‘大荒黄昏’。当年‘大荒黄昏’尚有太虚圣人相助,这次大荒危机,若依旧有圣人相助多好。
不过南嘉木只是想想,因为这根本就不可能,太虚圣人已经以身补天,上虚圣人与空虚圣人未曾有消息,想来不是陨落便是飞升成仙人,怎么也不可能再回大荒界再救。
听了叶赟的话语,南嘉木笑了笑,道:“对,自是不如。”
当年闯界之人实力强劲,最后太虚圣人牺牲自己方才护住大荒界,此次这些外来修士实力再强,估计也强不过当年三位圣人。若与三圣人有得一比,大荒界修士还是洗洗睡了比较好。
南嘉木与叶赟破开雪域,一路登顶,不用特意寻找,便与沙似雪视线对上。
茫茫峰顶之上,除却白雪,便只有沙似雪一人。
他坐在雪地之上,几乎与白雪与天际融为一体。按理说他这般坐在雪地之上难以瞧见,但他身上威视太重,任谁一望,都会被他吸引。
他双目平视前方,后背挺得笔直,纵然较之站着的南嘉木与叶赟,但谁也不会觉得他矮上一头。
他只有一双眼,但南嘉木与叶赟都觉得,自己与他的目光对视上,他在注视着自己。
南嘉木与叶赟同时心生凛冽寒意,浑身肌肉都在叫嚣警戒着危险危险。
他眨眨眼,开口道:“你俩来了,可惜可惜。”
第114章
他在可惜什么?
南嘉木心中警报骤然拉响,神色戒备地望着沙似雪; 左手剑当横; 眉眼冷峻。他后边后跟着面无表情的叶赟,叶赟左手持书横胸; 右手持玉笔,笔尖落到玉书之上; 时刻准备着战斗。他低头望着前方将他护在身后的南嘉木,眉目柔和。
他再抬头,瞧向前方的沙似雪。
此时沙似雪已经起身,山顶朔风冽冽,吹动着他雪白长发与衣袂衣摆; 显出几分飘逸来。他伸手朝前一勾,此时的冰雪之境似神来之手将一切推倒重来。
风更紧了; 雪更急了,南嘉木又回到了山脚之下,而眼前山峰也不再是一座山峰,而是一座座山连着一座座山的山脉。
横看蜿蜒千里如龙卧,侧看如笋重重尖。
且; 再次与叶赟分开。
南嘉木皱眉,若每次他爬到山顶; 再被那人一瞬间扔下山脚; 多大的力都不够使的; 还得想个法子; 将这冰雪之域破开。
南嘉木刚悟出规则; 他的实力只足矣开道,若想破界,还得借助叶赟的天宝力量。南嘉木想了会,以心剑在雪面上画个圈,开辟出个安全空间,等待叶赟的到来。
叶赟也不没南嘉木失望,他没等多久,叶赟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南嘉木将叶赟拉进安全圈内,与叶赟相对盘坐着。南嘉木以手点腿部,与叶赟传音道:“沙似雪将我俩引来,却又用这等起不了多少作用的手段对付我俩,他的目的是什么?”
叶赟盘坐得端端正正,就跟修炼时一般正经标准,他回应道:“莫非有什么陷阱?”看似是两人能够对付的雪之规则,其实里边含有致命杀机。
南嘉木点头,道:“我也如是怀疑,可是目前并无征兆。”
“小心并无差错。”叶赟望进南嘉木眼底,继续道:“要不要先破了这雪境?”
“破吧。”南嘉木开口道,打破这寂静。他先起身,伸开手把叶赟拉起,望着安全圈外的雪境传音道:“若他真有避讳,石之规则不会轻易使用,但若是他对我俩势在必杀,那就说不定了。所以,你留足两分力气,我掩护你。”
叶赟点头,笔尖白芒闪烁,有无数规则细线汇聚笔尖之上,又随着笔尖落于玉书之中。玉书上碧光与白芒交错,符文一字一句在玉书上显现,“雪者,水之凝者也;其色若洁,其味若纯,其貌如絮,落地成毯……春回大地,木生地暖,雪自消融,雪域成空。有霁初晴,有雪初消,有溪初涨,有雀初饮,有界方常。兴哉乐哉,歌以咏生。”
长篇大论下来,叶赟神识耗费地很快,他额冒虚汗,面色泛白,写到最后几字时持笔有些不稳。他勉强完成这一篇散文,手中玉笔直接散成一道碧光钻入叶赟丹田之内,手中玉书脱离叶赟掌心飞到空中。
南嘉木伸手扶过叶赟,气急又心疼道:“叶赟,不是要你留足两分力气吗,这么耗费心力作甚?”
叶赟靠在南嘉木身上,面上带着轻松的笑意,道:“我突破了。”
事关修炼,南嘉木不好多说什么,只一个劲的给叶赟磕灵乳液,补充他耗损的神识,道了声“恭喜”。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危险之境不宜突破,下次别这么做。”
叶赟摸摸南嘉木的掌心,道:“我是看你在这,我才敢这般。”
南嘉木没忍住翘了翘唇,嗔了叶赟一眼,“便算有我在,也不能这么做。我并非万能的,若有丝毫疏忽或者发生紧急之事,你的根基便会损伤。侥幸之心不能有。”
叶赟没还嘴,很听话的点点头。不过叶赟心中自有一杆秤,他相信南嘉木,又加上刚才灵光一闪,若有感悟从天而来,这个时机太好,让他舍不得放弃。
毕竟,下一次这种顿悟之机谁知道还会不会再来。
南嘉木瞧出叶赟眼底的野心,只能默默记在心底,让自己以后愈谨慎小心。
雪境之中,风声、雪声以及两人说话声中,忽然出现一丝不和谐之音。这丝不和谐之音像是幕布被撕裂的布帛之声,并不大,但在这雪境之中犹如暴雷在天,于南嘉木与叶赟耳边炸开。他俩不约而同地望向空中玉书,面色露出喜意。
玉书飘在空中,它的上方竖着显示着一个个透明的碧色大字,其内容正是叶赟写在玉书上的散文。透明碧字逐渐在空中消失,而随着它的消失雪境正如散文所写那般“春回大地,木生地暖,雪自消融,雪域成空”。
“破了。”南嘉木扶着叶赟,笑道。
叶赟点点头,虽然他觉得不会那么轻松,但此时心情不错。
南嘉木将叶赟拉到身后,持剑准备迎击接下来的攻击。
好似一只大手将积雪抹去的雪境忽然暴烈震动起来,本来被夷平的一座座雪山又仿若平地长出,一山未平,一山又起。
南嘉木眸子闪了闪,心知沙似雪正在恢复雪境,与叶赟的散文规则相对抗,忽而开口道:“沙前辈,这般斗法没多少意思,不如开成公布的谈一谈,前辈想要什么?”
“天宝,以及鸿蒙书页。”这道声音好似从天边飘来,又好似随风飘过,虚无缥缈又近在耳边。
故弄玄虚,南嘉木眯眯眼,道:“前辈不觉得自己狮子大开口了吗?”
一座座山头又重新矗立,本来春回大地春暖花开的雪境又重新被积雪覆盖,玉书之上的碧字一个个消失,像被抹去的沙画一键复原。
“我为刀俎。”沙似雪淡淡地开口。
南嘉木笑了:“前辈未免太过自信。”他左手剑往下一插,以剑为中心,不断朝外辐射蔓延,本来积雪冰凝的大地又重新复苏,草木摇曳,花香宜人。
沙似雪凭空出现在南嘉木面前,而南嘉木与叶赟脚下站立之地忽而矗起尖刺,尖刺刺穿南嘉木与叶赟的脚底,两人霎时受了伤。
鲜血从脚底的伤口流出,将地面晕染了一片鲜红。
心随念动,意随心转,而这意,则反映在规则之上。沙似雪不过心念一动,雪境之中规则便发生改变,这等水平,绝不是死境。
换句话说,沙似雪石之规则,到了活境境界。
南嘉木伸手一握剑柄,瞬间自己与叶赟脚底伤口痊愈,他望向沙似雪,道:“前辈好手段。不过前辈纵然双界双悟,但我与叶赟两人也不弱,前辈确定要鱼死网破?”
“你在示弱,因为你没把握。”沙似雪轻笑了一下,“看在你当了我十几年儿子的份上,交出鸿蒙书页,我不杀你。”
南嘉木闻言面色一沉,常年挂在嘴边的笑容也维持不下去,他冷着脸,直视沙似雪,嗤笑道:“上赶着当爹,不怕摔断了性命。”
“抹杀不了你喊了我十几年爹的事实。乖儿子,乖一点,嗯?”沙似雪忽而一笑,眉眼清隽,有股说不出的味道。
他朝南嘉木摊开双手,看似是在索要接鸿蒙书页,但南嘉木眼尖的发现他手指动了动。
此时叶赟忽然朝空中摊开左手,玉书霎时掉落在叶赟掌心,一道碧光从叶赟丹田之中飞出,化作一只玉笔被叶赟重新握于手中。
在沙似雪食指指尖刚动之际,叶赟快速在玉书之上写下“石者,土精也。”叶赟竟反其道而行之,助其石之规则,预备以“此山之石,攻彼山之石”。
当此之时,叶赟与南嘉木脚下忽而出现天坑,如峡谷如深渊如一线天,叶赟与南嘉木身形迅速朝下掉。于此之时,又有小山从地底长出,稳稳地托住南嘉木与叶赟。
艮为山,山者,小石也。
沙似雪手指再动,叶赟脚下的山瞬间分离崩析,四分五裂。南嘉木与叶赟再次不受控制地朝下掉去。
南嘉木心念一动,插在地面上的心剑凭空消失,再出现时托住南嘉木与叶赟脚底。
平时这柄剑南嘉木很是爱惜,从不用做代步之用,此时却顾不得那么多了。他脚踩心剑,与上方沙似雪无波无绪的视线相对。
沙似雪手中再动,两岸青山居中平移,像包饺子一样朝中间的南嘉木与叶赟挤压而来。青山移动的速度很快,好似峰底装了风火轮般眨眼间就到两人身前。
叶赟写下‘空’字,在两人身边撑起一方空间。两岸青山不断挤压着叶赟的空之规则,使得这方空间摇摇欲坠。
叶赟正欲再次加固空间,南嘉木忽而伸手按住叶赟,惊呼道:“叶赟,你怎么了?”
“乖儿子,乖乖交出天宝与鸿蒙书页,不然你与你情郎将成为我这场域的一部分。”沙似雪的声音从青山之侧传来,刺入了南嘉木耳中。
南嘉木眼底闪过诡谲之色,道:“好,我答应。”
他心中默念“我心即我想,我想即我思,我思即我在,我在即实景,叶赟,变。”本来站在南嘉木身后的叶赟成为一柄透明心剑拉在南嘉木手中,而心剑则幻成叶赟站在南嘉木身后。
“嘉木?”叶赟变成一柄剑也不慌,将自己的疑惑传音给南嘉木。
南嘉木没回应叶赟,他拉着心剑与叶赟被青山送上山顶。
南嘉木一手紧紧搀扶着脸色苍白嘴角沁血的‘叶赟’,把‘心剑’送到一旁以示诚意。他任由沙似雪用雪之规则与石之规则将他与‘叶赟’锁在其中,站在原地并不反抗。
待沙似雪锁定后,南嘉木朝沙似雪讥讽一笑:“原来你也不这般有恃无恐。”
沙似雪淡淡道:“如乖儿子这般的聪明人,再怎么谨慎也不为过。”
“多谢夸奖。”南嘉木忽而朝沙似雪一笑,抬起右手一指额心,将鸿蒙书页从识海中拉了出来。
第115章
现场一时寂静无比。
无论是谁; 目光都不由得落到南嘉木身上; 视线从他的额心绕道指尖,再从指尖落到额心; 屏息等待鸿蒙书页。
沙似雪指尖颤了颤,恨不得助南嘉木一把; 多年夙愿便在眼前; 修炼多年的心态颇有些不稳。
每一瞬每一秒都拉得特别漫长,待白底金边的书页上紫气一闪而过; 沙似雪呼吸不由得一窒; 追问道:“你手中有多少张了?”
南嘉木动作愈发缓慢; 他紧盯着沙似雪,同时握住‘叶赟’的手紧了紧,道:“六张。”
沙似雪本来无甚情绪的目光中泛出丝惊喜之意来,他奇异地望着南嘉木; 道:“果然不愧是……精心培育的儿子。”
中间有几字很含糊,但儿子二字南嘉木听得清清楚楚,他心中一动; 莫非他父亲还有什么身份?
不过他心思没多停留几分; 只继续把鸿蒙书页从识海中抽取出去。鸿蒙书页虽然已经认主; 但它也有自主灵性; 只愿在南嘉木识海中扎根,因此被南嘉木抽离识海时并不愿意; 拉扯中南嘉木识海痛不欲生。
但南嘉木除了面色苍白些; 并不能瞧出他正忍受这种痛苦。甚至; 他还能朝沙似雪笑着道:“不知前辈搜集了几张?以前辈这搜集速度,不如等我寻完,前辈再来找我如何?”
沙似雪听了南嘉木这若有若无的刺探,瞥了南嘉木一眼,心情颇好的回答道:“三张。”
三张?南嘉木心一沉,岂不是说齐烨书他娘灵夜老祖手中的鸿蒙书页残页也为他所得?灵夜老祖没出事吧?南嘉木替齐烨书担心了一下,不动声色地道:“前辈那三张也是如对晚辈这般巧取豪夺而来?”
眼见得鸿蒙书页被拉出一半,其上紫色鸿蒙之色愈发浓郁,沙似雪心情甚好,面对南嘉木这冒犯的问话也不生气,只淡淡道:“宝物能者居之。”顿了下,沙似雪继续道:“若人人都如灵夜小儿一般懂事听话,我又何须费什么心思。”
灵夜老祖没任何事,齐烨书还有母亲。南嘉木放下心来,至于沙似雪的感慨南嘉木当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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