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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嫁个穷散修-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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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嘉木与叶赟躲在花篮之中,费力辨认着在场人群之中有问题的修士,准备进入维扬秘境之中一一揪出来。
  “这个、这个、这个,有点问题。”南嘉木指出的三名修士皆是元婴修士,一名长相清秀的少年,一名脸带疤痕的壮汉,一名干瘦白净的青年,南嘉木之所以说他们有问题,则是因为这三人他都认识。
  长相清秀的少年正是南峰,脸带疤痕的修士则是当年南嘉木为了膈应薛明蔚而随手救助的散修,那名干瘦白净的青年则是曾经想抢棉花糖的金丹修士。
  这三人无论哪一个,都不该短短时间内进阶元婴。
  南嘉木望着南峰以及他伸手忧心忡忡的南雅,既诧异又觉得陌生。这两人曾在他生命中占据大部分时间,又在时光中暗淡了身形,此时瞧见这两人,有种恍然隔世的错觉。
  南雅相貌依旧柔弱不堪,哪怕是轻蹙眉尖也惹人心怜,只是她眼底的坚毅让人知道,这并不是个菟丝花样的美人。
  她眼中闪烁着忧郁,让人瞧了恨不得将她愁绪抚平,可是在南峰瞧过来之时,她快速露出个微笑,将那丝愁绪给隐了,不让南峰瞧出任何不对劲。
  而南峰依旧志得意满,较之在南家更加嚣张跋扈,或许是因为实力给予他的底气,他十分自信,下巴昂得高高的,带着股神采飞扬。
  南嘉木摇摇头,继续注意其他修士。能瞧出来的有问题的修士并不多,更多的聚集在一块,默默等待着维扬秘境的出世。
  这些元婴修士与金丹修士眼底闪烁着兴奋,凝重以及使命感,以往互看不过眼的宗门弟子习惯性怼了一句后,及早的反应过来,歇了嘴。
  不管内里如何,此时守在虚塔之前的修士面上都一团和气,便算是那几个想要搅事的,也只是高调一些。
  四十九日之后,虚塔消失于云层之间,有凤清唳,百鸟衔霞而来。霞光布满天际,把烟云缭绕抹染成虹,红霞似锦将天幕遮拦一片。
  有金光自云霞之后而起,把云霞似雾气一般拨开,露出其后的金门来。
  金门之上又瀑流飞坠而下,其上有金龙、紫龙、红龙、青龙等各色龙族游弋翱翔,金门之下有金色、红色等锦鲤摇头摆尾,一条条锦鲤以大无畏的姿势朝上飞跃,撞上金门之时血肉模糊鲜血淋漓却毫不退缩。
  这是锦鲤跃龙门,意味着维扬秘境能让修士如那锦鲤一般,脱胎换骨。
  锦鲤跃龙门的景象一出,众修士皆面带喜色,对这秘境的真实不再怀疑。
  维扬秘境虽然基本成为传说,但那些大宗门修士还是一代代保存着有关维扬秘境的资料,对维扬秘境并非一懵黑。
  锦鲤跳过龙门之后,飞瀑消失,河流消失,只剩下金门金光大闪,金门之中有白色漩涡旋转着,这是进入维扬秘境的随机通道。
  维扬秘境很是神秘,谁也不知道在里边会经历什么,每个修士的经历都会大不相同。越是神秘未知越是惹人期待。
  但正因为期待,一时之间没人敢上前。
  南峰瞧着大荒界这群恐前顾后的修士,眼底轻蔑之意一闪,一拉南雅,率先驾驭飞行器进入那个白色漩涡之中。
  白色漩涡将南峰南雅吞入,许久未曾出来。
  因为有吃了螃蟹的第一人,剩余的修士跃跃欲试,有那等散修见机得快,紧随南峰南雅也钻入漩涡之中。
  此时并非谦让之时,那些宗门大修士也陆陆续续得一窝蜂进去,很快数千人便消失得一干二净,唯留南嘉木与叶赟还留在外边。
  南嘉木目光落到维扬秘境的入口之上,又望望即将落山的余晖,与叶赟道:“走吧。”因虚塔悬空四十九日,想进入其中的修士在这等时日皆能汇聚于此,故而维扬秘境只在第四十九日时才开启。
  说时一日,其实只有四个时辰,四个时辰内未曾进入其中,便与机缘失之交臂。以往维扬秘境开启之日望望会一番争斗,此次却进入修士有数,倒显得井然。
  南嘉木与叶赟最后进入维扬秘境之中,随着余晖光线一一收走,金门与白色漩涡渐渐的消失于空中,自此维扬秘境入口关闭。
  南嘉木与叶赟一入维扬秘境便失散了,且直接被困到一间白色的屋子里边。屋子并不大,像是个静室,只五米长宽高大小。
  南嘉木纵目一望,四面皆墙,并无门窗。南嘉木第一反应竟是,幸好不用呼吸,不然都没换气的,岂不是要憋死?
  南嘉木为自己的念头逗乐了一瞬,取出心剑击向白墙。
  心剑击中墙壁的瞬间,本来空无一物的白墙之上忽然闪烁着一道道规则,这些规则将心剑的攻击吸纳墙体之中,之后墙体又恢复成白墙。
  这是由规则构成的房间,而南嘉木的修士不足以让他破开这规则之墙。
  南嘉木面露异样之色,他取出鸿蒙书页以神识翻看,想看看鸿蒙书页之上有没有这白房子的记载以及破解之法。
  然而鸿蒙书页刚从识海中出来,便从南嘉木手中飞走,这力道大得,连南嘉木都未能控制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鸿蒙书页化作一道紫光跃如白墙之中。
  不过须臾,白墙之上规则闪烁,有符文自上显现,南嘉木定睛一看,发现其实呈现的正是《大乘真经》。
  观自在,行无常,无量义,说大乘真意。
  这是《大乘真经》的开头,也是南嘉木的修炼的主功法,更是他的道基。
  而这次重看功法,南嘉木发现自己多出不少感悟,这些感悟好似有一位修炼《大乘真经》的前辈正在前方谆谆教导,将自己的经验与感悟输与南嘉木。
  这是鸿蒙书页跃如白墙之中白墙反馈给南嘉木的感悟,南嘉木起初还心生怪异之感,随后便被沉浸在这无穷无尽的感悟之中。
  修炼无岁月,甲子不知年。
  也不知过了多久,南嘉木睁开了双眼,好似历经沧桑,又似跨过历史长河,身上带着厚重之意。他眨眨眼,从那些感悟中而出,双眼恢复清澈,他手持心剑,开始演练自己从白墙上得到的感悟。
  不仅如此,他还将修为重新夯实,把从鸿蒙书页那得到的修为全都剥离,重新修炼一遍。他并未进阶化神,但他对规则感悟足够深厚。
  他把剥离出来的修为凝成泥丸,手一挥从白墙之中捞过鸿蒙书页,将之塞入修为泥丸之中。
  南嘉木也说不清自己为何有这么个举动,只当自己谨慎性格发作,更喜欢自己一步一个脚印修炼而来的修为。
  他将修为泥丸塞入识海之中,再次以心剑击穿白墙。
  这次白墙不在恢复原状,而是土崩瓦解一般从南嘉木眼前消融,露出白墙之后的景象。白墙之后是一处一望无际的原野,原野之中是赤身裸体堪堪用树叶遮挡下体的原始人。这群原始人身上皆有修为,练气、筑基、金丹的都有,但却被一只金丹妖兽碾成狗。
  这群原始人对这灵气的运用十分浅薄,只会吸入不会输入,只会炼体不会施展术法,所以才会被肉体强横的妖兽追杀而无反抗之力。
  南嘉木正欲上前相助这群原始人,忽而天光大绽,眼前一片白光闪烁,除了白光,什么都瞧不清楚。
  待视线恢复之际,有三位天人自天际而飘飘而下。


第118章 
  “世初蒙昧; 茹毛饮血; 蛮力与自然相斗。其悲也; 衣不附体食不果腹,无羞廉耻辱之心; 无异于野兽鱼虫之属。天道慈悲,有三圣人者从天而降……”不知为何; 南嘉木脑中忽然想起《大荒史》开篇。
  那三位天人皆广袖深衣; 长发飘然,配合着他们无暇精致的容貌,恍若神祇降临。
  原始人瞧着三人容貌,一时呆在原处,连一旁的妖兽都忘了去躲避。
  眼见得那蛇形妖兽张开血腥大口,就要将落在最后的那位原始人吞服腹部之际; 其中一位天人伸手一挥; 妖兽灰飞烟灭,半点痕迹不留。
  这才是杀戮的艺术,轻描淡写间挫骨扬灰。
  南嘉木目光在那位出手的天人面容上绕了一圈; 心中欢喜不已。
  那是他南家的祖先,太虚圣人南亭飞。
  南嘉木也明白了眼前是什么; 这是记载着当初三位圣人降临大荒界之后的一段历史,虽然不知记载的历史有多长; 又是什么法器记载的; 但并不妨碍南嘉木知晓; 他穿越进那段历史之中; 并见到了三位圣人。
  原始人此时也反应了过来,纷纷跪伏在地,不断朝三位圣人磕头,口称“天神”、“仙人”。
  南嘉木还在激动之间,南亭飞抬眸望向南嘉木,那目光轻飘飘的仿若无实质,又好似重于泰山,压在南嘉木身上让他无法动弹。
  威深若渊。
  南嘉木不由得走了出去,孺慕地望着南亭飞,也跪伏了下去。此时他才发现他穿着的并不是自己炼制的法衣,而是同其他原始人一般,仅以四片大叶子裹住下方。
  南嘉木心生羞愧之意,袒胸露乳,衣不蔽体,简直不成体统。特别是在三位圣人面前这般有失礼节,羞耻之心愈甚。
  有这种感觉的不仅仅是南嘉木,还有那群逃跑的原始人领头人,对面三位仙人衣冠楚楚,而自己这般粗鄙不堪,本来习惯这般装束的,忽然觉得局促起来。
  他跪伏在地,将自己缩在草丛之中,以免自身粗陋之躯亵渎了三位天人之眼。他恭谨有谦卑地道:“有虚氏虚九见过三位仙人,恳请仙人垂帘我等愚昧之民,让我等侍奉仙人左右。”
  三位天人风格各异,南亭飞面容俊朗渊渟岳峙,左边那人冷漠疏离龙章凤姿,右边那人芝兰玉树高贵皎洁,无论是谁皆为天之骄子,姿容举世无双——这是南嘉木心底的感觉,实际上三人面目虽然可以瞧清,但并不能在他识海中留下画面,所谓的容貌气质,皆是南嘉木的脑补。
  这是南嘉木修为太低,而这三人修为太过高深,让低阶修士模糊了面容的缘故。
  听了原始人的话语,南亭飞在空中布置了道结界。他率先开口道:“玄一兄,清雪兄,吾等误入此低等世界,不如暂且答应以做落脚之处,由此而摸清此界虚实,如何?”
  张玄一微微颔首,道:“此举可行。”张玄一便是那名清贵皎洁的男子,很是看不上这群原始穿着,捉摸着要是这群原始人识趣,不妨教会他们礼义廉耻。
  芝兰玉树的那位修士微微颔首,此人正是石清雪,他望着下边那群低阶修士,眼底一片漠然。
  三人达成共识,南亭飞扯下结界,垂眸望向那领头人,开口道:“可,前往带路”。
  当头的领头人大松一口气,他恭敬而又谦卑地再次磕头道谢,起身在前面带路。
  南嘉木不由得混在这群原始人之间,无人觉得有任何不对劲,好似南嘉木本来就与他们一道般,连南嘉木也认为自己是原始人,是有虚部落的虚南。
  因为三位仙人在后,虚南总有种淡淡的羞耻之感,他不甚自在地扭扭腰,小心翼翼的迈着步伐,深怕大叶子因他动作太大而露出不雅之相。
  有虚部落的族人住在山洞之中,山洞之外用巨木扎起,形成一道道围墙。围墙之侧,有一座巨木建成的栅门。
  栅门之后有有虚氏族人相守,见虚九带着一群人回来,合心合力的将栅门打开。待虚九一行人全都进入之后,再关上笨重的栅门,栅门落地的瞬间,重量震动地面,颤上三颤。
  虚南见终于到了部落之中,松了一口气,他迈着小步伐小跑到部落门边的火把之后,将身子藏住一半。
  他好奇又羡慕的望着南亭飞几天身上的衣服,没有说话。
  虚九在栅门后边的空旷平整的山地上吹起木哨,木哨发出的声音又尖又锐,能够让山洞中休憩的族人听到。
  这鸣哨既可用作示警,又可用作集合,示警与集合的哨声是不一样的,示警三短,集合三长。此时虚九吹响了三声长鸣。
  很快,有虚氏族人不约而同的放下手中事物,陆陆续续的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虚九恭敬地请三位天人上高台,在有虚族人好奇又仓皇的目光中挺直胸膛,骄傲道:“这是三位天人,不忍我等苦厄加身,特下凡前来指引。感谢天神,感谢天人!”
  虚九转身朝三位天人下跪,恭敬而虔诚,狂热而真挚。
  有虚氏族人面面相觑,但见三位天人威深似海,有虚氏族长又这般虔诚作态,也纷纷叩跪磕头,口称:“感谢天神,感谢天人!”
  虚南见众人举动,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之色,但瞧见南亭飞后,又心甘情愿地跟着跪了下去。
  “起。”南亭飞一挥手,跪伏在地的众人不由自己的被一股轻柔力道托起,全都站直了身子。察觉到这股莫名的力量,有虚氏众人面上揭露出畏惧之意,对这三位天人彻底恭敬与信服。
  “规则,”虚南感受着膝盖之上的力量,眼底再次闪过疑虑,并歪着头在心中道:“符文规则。”
  他怎么会知道这股力量,这不是天人专属力量吗?
  南亭飞瞧了虚南一眼,虚南脑子的疑惑又全都抹去,他整个人都激动起来,脑中心底被‘天人瞧我了’五字刷屏,他有些手足无措,生怕自己在天人面前失仪失礼。他扭捏了下,鼓足勇气回视过去,天人已经移开了视线,虚南顿时失落不已。
  虚九本来想将三位天人安排在最大的那个山洞,不过被三位天人拒绝了。他们各自一挥手,空旷的山地之上出现三座美轮美奂的宫殿。
  宫殿之中峥嵘大气,精巧富贵,山水妥帖地安置其中,一步一画景,处处可成诗。小轩窗棂、庑廊湖水、水榭亭阁、厢房豪室、深院宫殿、琼枝玉树、芳草佳木,无处不轩峻,无处不曼妙如仙境。
  这群没见识的原始人立马双眼直了,强抑住想要上前摸摸的冲动,羡慕又渴望地望着这三座仙云缭绕的宫殿。
  “上品灵宝,虚境规则修士不可摧之。”虚南脑中又闪过这个念头,再望向眼前这三位天人,好似他们也没那么让人崇敬,以及深不可测。
  南亭飞此时又望了虚南一眼,虚南本来正渐渐清明的眼神又陷入迷蒙之中,心中闪烁着对着仙境的喜爱与羡慕,以及对天人深深的憧憬。
  若他能侍奉天人,也住进这么美丽的住所之中多好。
  似是听到他的心声,南亭飞在虚九相问要不要请人侍奉之际,一指虚南道:“我挑选他为我座下童子。”
  虚南以为自己幻听,恍恍惚惚地望着那位俊朗天人,未曾回过神来。他旁边的族人一推虚南,手指掐进虚南的胳膊肉中,将虚南生生疼醒。
  那族人激动地掐着虚南的胳膊肉,低声嚷道:“虚南,虚南,你被天人选中了,你被天人选中了……”
  虚南轻松一挣,把手臂从族人掌下解救出来,面色绽开惊喜之色,激动得不知如何言语。他嗫嚅了半晌,最终什么都没说,只快速跑向天人,生怕天人后悔,连动作太快屁屁蛋蛋会露天凉都顾不得了。
  张玄一与石清雪也各自挑选了一名侍者,带着侍者进入宫殿之中。眼见三位天人消失不见,站在宫殿之外的有虚氏族人也不愿离开,他们以渴望的目光望着这三座宫殿,专注又执着。
  虚南心慌慌又强装镇定的跟着南亭飞进入宫殿之中,穿过庑廊,穿过拱门,穿过花圃,穿过荷塘,穿过各色各样的美景之中,虚南被这些美景晃得眼花缭乱,不舍得移开眼但为了在天人面前保持形象而不敢左右乱动,只一双眼珠子滴溜溜的四转,恨不得将所有的美景都刻印在脑海之中。
  真美妙啊,虚南想,我一定要好好侍奉天人。
  等终于将外围美景瞧遍,虚南跟在南亭飞身后入了豪室之中。
  豪室之内南亭飞坐到高座之上,虚南小心谨慎的站在高座之下,不敢仰头直视天人天颜。他低下头之际,眼中又闪过一丝疑惑,不过这丝疑惑在听到南亭飞的话语之时又给忘了。
  “你可愿与我学习,成为大陆强者?”南亭飞淡淡地开口。
  “我愿意。”虚南面露激动之色,跪伏在地恭敬道:“愿随天人马首是瞻。”
  南亭飞眼底闪过笑意,指尖一弹,把一缕白光融入虚南额心。
  白光之中包囊各种符文知识,由浅及深,虚南神识游弋在知识海洋之中,如饥似渴。虚南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学习的太快,但很快更多知识塞入脑中,让他忘了这些疑虑。
  他一字一意的学习,浑然不知今夕何夕。
  南亭飞望着跪伏在下方的南嘉木,露出一个真切的笑。


第119章 
  知识再好也有尽时; 虚南将白光中的知识吃透之后; 神识重归识海。
  虚南醒过神来,面上露出微笑,这就是天人的恩赐吗,果真神奇莫测,他要留在天人身边,他要变强。
  察觉到一道视线落到自己身上; 虚南抬头一瞧,与南亭飞四目相撞。
  虚南霎时惶恐得跪伏在地; 道:“天神在上,虚南冲撞天人; 还请天人赐罪。”他怎么能这般大意; 敢近距离的直视天人天颜。
  南亭飞并不在意虚南的冒犯; 他饶有兴致的瞧向虚南; 笑道:“虚南想我赐下什么罪?”
  虚南讷讷不敢言语,只是身子跪伏地愈发贴近地面,以示自己的恭敬与臣服; 无论天人赐下什么罪过,他都不会反抗。
  南亭飞觉得虚南惶恐之态十分有趣,良久未曾说话,饶有兴致的望着虚南从起初的镇定; 到汗滴如斗身形觳觫。直至察觉逗够了; 才迆然开口道:“不如罚你日夜不歇地跟我身边; 成为我座下童子如何?”
  什么?虚南以为自己听错了; 愕然地抬头望向南亭飞,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又冒犯了,忙重新跪下去,磕头喜道:“谢天人赏赐。”
  “我昨日教你的,名唤文字,你把你学会的交给你的部落,待三日后入我宫殿,我教你新的文字。”
  虚南彻底为天人的气度折服,天神在上,天人果然是天神怜悯世人派下来的,不然怎么会将这等宝贵的知识传播分享出去。
  “感谢天人慷慨。”虚南在南亭飞挥手之后,识趣得走出宫殿之外。
  宫殿之外,有虚氏族人一夜未睡,皆眼巴巴地网望着宫殿大门。待见虚南从殿内走出,一窝蜂的朝虚南而去,他们围住虚南,七嘴八舌地问自己的问题。
  “虚南,虚南,天人好不好相处,是不是如那天上的云一般柔软?”
  “虚南,虚南,天人的宫殿是不是跟那仙境一眼美,里面的鸟儿是不是展开翅膀就能把天遮住,它们的歌喉是不是很嘹亮,比最美的画眉鸟还要婉转动听?”
  “虚南虚南,天人的宫殿踩着是不是跟狐狸毛一样柔软,里面的雾气是不是吸一口就很清甜?”
  “虚南虚南,天人有没有赐下什么教诲?又没赏赐给你什么东西?”
  ……
  他们问着自己最在意的东西,在他们的想象中,里边的仙气是甜的,花是会跳舞的,鸟儿是遮天蔽地的,地面是跟白云一样柔软的,湖水是喝一口百病全消的,美不胜收的宫殿是能到处飘的,连架的石桥是仙童变的,在他们浅薄的认知中,天人的东西都具有各自奇妙神奇的功用,没看到虚南进入天人府邸一趟,实力都增强了吗。
  虚南听着族人的这些问题有些无奈,他朝众人一笑,并没说话,而是转身去了高台,以灵气注入声音,朝众人开口:“诸位,天佑我等,天人赐以文字。文字纪事,文字传承,文字助吾等变强,而天人将文字教会于我,现我教给大家。天佑我有虚氏,感谢天人仁慈!”
  “天佑我有虚氏,感谢天人仁慈!”有虚氏的族人跟着喊了一句,之后有那等不信的问了一句,“文字这能让人变强?”
  虚南运转体内灵气威压,道:“我不是最好的证明?”
  待感受到虚南身上的力量,有虚氏族人不再质疑,反问虚南什么时候可以将文字教会他们。
  虚南道:“等族长与虚木从仙人府邸出来,在决定如何分配时间。”
  有虚氏族人一天全用来学习文字,虚九与虚木从另外两位仙人那边学到了技术,一并得交给族人。
  不多会儿,虚九与虚木也兴奋的从天人府邸出来,见族人聚在,虚九挥手,召集族人相聚。
  虚九站在高处,虚木与虚南低其一阶,将自己从天人处学到的知识告知虚九,并问虚九如何进行。
  虚木从石清雪处学到的是如何建筑,虚九学习的是如何制衣,虚南学习的是文字,文字最为重要,人人都需要学,而建筑与制衣只需挑选手艺者,因此虚九从族人中挑选出心灵手巧者,让其学习制衣,又从族人中挑选身强体壮者,着其学习建筑。全体族人无论老幼,日出三竿开始在这高台之下学习。
  而在虚南开始写第一个文字,虚九制造第一件衣服,虚木建成见第一所房屋之际,天降功德于南亭飞、张玄一、石清雪三人身上。
  本来还在外边探索新世界的三人皆仰头望天,不独南亭飞,连石清雪这般表情稀少的修士都难免喜形于色。
  “破除蒙昧,教化世人,天降功德。”南亭飞喃喃低语,眼中散发着光芒,他对两位同伴笑道:“这是天降大机缘,也是我们的机会。”
  不用南亭飞提醒,张玄一与石清雪也清楚这是他们的机会。推动这个世界的文明进程,便能有大量功德入体,这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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