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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洲]银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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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凛要你查的人。”最高法官说。
  云柏舟没有立刻回答最高法官,他把手揣进口袋里,口袋里装着一枚冰冷的影月军徽,原本这将作为证物一并呈交给最高法庭,但是云柏舟还是取回了这枚影月军徽。
  云柏舟偏过头,站在阳光下,问端坐在旁听席上的云暮归:“伯父,现在该轮到您出庭了。”
  旁听席上又一次响起喧哗声。


第40章 三方
  云暮归的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轻笑,站在云暮归身边的云柏舟摇了摇头:“白家和墨家可不是站在我这里。”云柏舟话里的意思众人都听得出来,作为四家姓的白家和墨家,他们的态度虽然明显偏向云柏舟,但也是因为云柏舟的身后还有一位云老太太。如果云芷兰不站在云柏舟身后,白启申也不会把唯一的女儿嫁给云柏舟,墨隽会不会帮助云柏舟都不一定。
  云柏舟的话音刚落,站在旁听席上的云芷兰脸色沉了几分。云柏舟没有和云暮归结盟,当然云柏舟从提请开庭起就与云芷兰站在了另一方,现在庭上的情况是云暮归、云柏舟、云芷兰各属一方,这次的最高庭审是他们三人的三方辩论,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让个座。”
  庭审已经开始两个多小时了,□□的前奏才刚刚奏响,泽风拓的精神刚养好,正打算坐直了仔细听庭上的三方博弈,头顶上忽然传来了一个不轻不响的懒散声音。泽风拓也不抬头看是谁,歪着屁股往旁边挪了个位置,刚挪过去,那懒散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再挪个座。”
  这下泽风拓不愿意了,这里是最佳的旁听座位,再往旁边挪一个他就会暴露在对面一众四家姓人的眼中。泽风拓可不想再往旁边挪了。
  “你自己绕过去呗。”泽风拓不耐烦地抬头瞪了让他让位的人,能进入最高法庭旁听的人身份一定不简单,但是他只选择坐在后排,那就说明这个人的身份不是四家姓最核心的成员。然而,泽风拓在看见那人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如果不是知道在这个场合不能随便发出声响,泽风拓一定会把怀中的银刃尖端对准那个一脸笑嘻嘻的人丢过去,不过他相信银刃还没触及到苍玡的时候,他身后跟着的人一定会先把银刃给接下来。
  “才几天不见,干嘛这么见外。”苍玡抱着手歪在旁听席后的白色柱子边,这样正好可以遮挡住他的身体。小周已经坐在了泽风拓身边,作为沉沧的一员,小周也不能太过显眼。
  泽风拓嫌弃地收回目光,把头撇向一旁,苍玡作为苍氏家主特意从睢阳大老远地跑到这里来,肯定是为了看这一场好戏。
  “让让,快让让嘛,都是同一个阵营的,必须要统一战线。”抱着手的苍玡对泽风拓不停地挤眼,“所以我们必须得坐在一排。”
  泽风拓抬手指了下旁边的座位,意思是让苍玡坐这里。
  苍玡不愿地回道:“拆人情侣不好啊。我要是坐在你和云柏舟中间你愿意么?”
  “我绝对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泽风拓弹了下藏在西装里的银刃,提醒苍玡立刻打消这个念头。
  见泽风拓死活不挪位置,苍玡举手投降,在小周旁边坐下后,苍玡抹了抹鼻子,对泽风拓说:“现在进行到哪里了?”
  “三方谈判。”泽风拓说完之后就把头往一旁偏。
  “三方?”苍玡皱了下眉,“云柏舟就不先跟云老太太结个盟啊。”旁听席上,除了苍玡、云柏舟、周铎声和墨隽外,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云柏舟要和云芷兰一齐联手打压云暮归,然而就在刚才,众人才意识到云柏舟并非与云芷兰站在同一条阵线上,甚至有可能与云芷兰为敌。
  “未必不会与云芷兰结盟,只是在现在结盟还不妥。”虽然不愿意再理会苍玡,但是泽风拓还是觉得云柏舟并不会那么直接地与云芷兰为敌,至少现在不会。
  小周也点头:“少帅是想暗中告诫云老太太不要轻举妄动,毕竟云暮归才是云老太太最想丢掉的棋子,何况云老太太若把少帅也舍弃,那她暂时也找不到更好的棋子了。”
  “有道理。”泽风拓赞赏地看了一眼小周,也不知小周敏锐的分析能力到底是苍玡教的,还是云翊教的。
  法庭上,三方之间的辩论仍在继续,云芷兰刚沉下的脸色忽然又变得温和了些。云柏舟并没有借着刚才的话继续下去,他说完后就静默地站在一旁,等着云暮归的反驳。
  云暮归冷笑一声:“我一直以为你和云宽绰很相像,但现在看来,你也只是骨子里的执拗像他,你并不如他大胆啊,我的侄子,影月军少帅。”最后五个字云暮归几乎是咬牙说出来的,云柏舟并没有和他结成联盟,也没有与云芷兰站在对立场上,这场庭审他注定只能孤军作战,可那又如何?云暮归争了几十年早就看不到希望了,他现在唯一想要的就是把那个操控了他一身的女人从云端给拉下来,至于他的侄子,既然他不想与自己站在一起,那他也会毫不吝惜地把云柏舟也给一齐拉下来。
  云柏舟把手从口袋里伸了出来,他无所谓地笑了笑:“伯父,我给您辩驳的机会,我向最高法庭提交了证据,如果您有任何怀疑,就请您对我出示的证据一一辩驳。”
  云暮归摆摆手道:“这些我都认,但是,有一样,我不能承认。”
  云暮归的手掌压在证人席上,他往前伸了伸脖子,对最高法官说:“那座军工厂是苍凛的产业,但是其真正的主人并不是他,也不是我。”
  最高法庭满座哗然,旁听者交头接耳都在猜测这座军工厂到底属于谁,但最后大家的结论都是一致的。
  众人的目光再次转向云芷兰,云芷兰早已料到云暮归会毫不留情地将自己出卖,云芷兰嘴角边的笑意更深,只听她缓缓说道:“没错,那座军工厂的最终所有者的确是我,可我从未让你与北疆进行军火交易,是也不是?”
  “是,你是从未说过,但你会不知么?”云暮归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盯着云芷兰看。从始至终,云芷兰都掌握着云暮归的动向,如果不是云芷兰的放任,云暮归的军火走私不会到现在才被发现。
  云芷兰笑了笑:“你是在怪我没有及时阻止你么?”
  “什么?”云暮归睁大了眼。
  云芷兰叹了口气:“暮归,你真以为我在默许你走私军火么?”云芷兰的目光转向了沉默的云柏舟。


第41章 结盟
  初春。
  阳光落在庭院内,放在桌上的笔记本里反复循环着《故人归》,凉薄的曲调与庭院内男人挥剑的声音交织成一片,破有种穿越回到古代的感觉。歌女唱着送别的歌谣为心爱送别心爱的侠客,只是这首曲子并不是叶晨晨要唱的,而侠客也不是现在在庭院里挥剑的微胖的中年男人。
  叶晨晨手里端着一杯温热的奶茶,人歪在移门边,蓝色的瞳仁并没有对准庭院内正在挥剑的人身上,她的目光飘飘忽忽的,有时候叶晨晨会往上看看天空,有时候会往下看看刚抽了芽的盆栽。
  云翊的一套剑术已经演练完毕,他的剑术与泽风拓的不同,泽风拓的剑术偏向轻巧,云翊的剑术偏向稳重。云翊的剑是一柄普通的长剑,按照泽风拓的说法是随便在地摊上都能花一百来块钱买一把。云翊没有特别的佩剑,只要是剑,他皆可以顺手拿来用。
  《故人归》的曲调又播了一遍,叶晨晨手中的奶茶已经凉透。云翊走上走廊,笑微微地看着叶晨晨,伸手在叶晨晨的面前打了个响指,示意叶晨晨回神。
  清脆的声响过后,目光游离的人终于把视线对向了近在咫尺的中年男人。“练完了?”叶晨晨问。
  “在担心风拓?”云翊接过叶晨晨递来的手帕,把额头上的汗珠擦干。
  叶晨晨摇头,翘起了嘴角:“担心他?臭小子何时需要过我们俩担心了?既然他决定要去,你还能绑了他么?我担心的是云柏舟,那孩子……”叶晨晨欲言又止,云柏舟长得太像云宽绰了,可是脾性总让叶晨晨觉得捉摸不透。
  “沧落那边传来了消息,今天是最高法庭庭审的日子,云柏舟应该已经开始反击了吧。”云翊拉开了走廊上的座椅,坐了下去。
  “反击么?”叶晨晨轻轻笑了下,“你不会觉得那孩子从来都是挨打的份吧?”
  “我不知道。”云翊脸色凝重,他的确不知道。云柏舟看似谦谦有礼,但是云翊觉得云柏舟浅蓝色的眼眸里藏着巨大的漩涡。“他是宽绰的孩子,虽说云芷兰教了他十多年,可我觉得他并未按照云芷兰的意思走每一步。”
  “你也这么觉得啊。”叶晨晨绕过云翊身边,在他身旁的空位上坐了下来。笔记本里还循环着《故人归》,叶晨晨没什么心思再继续听,直接换了另一首歌。
  云暮归张了张口,他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又将目光对准了云柏舟,温雅的男人站在一缕阳光下,浅蓝色的瞳仁里也带着几分笑意,然而云暮归看得出来,云柏舟的眼中的笑意是嘲笑。
  嘲笑,云柏舟在嘲笑云暮归的愚蠢,云芷兰既然已经舍弃了云暮归,怎么还会让云暮归抓到自己的把柄呢?
  在沉寂了约半个小时候,最高法官的法槌终于又一次敲响,一声一声地回荡在最高法庭内,钉入了云暮归渐渐沉下去的心脏里。
  “云暮归元帅,早在半个月之前,云老夫人向最高法庭出示了一份军工厂的调查报告,报告中明确指出您在五年内不间断地向北疆走私军火。在云柏舟少帅提交给最高法庭的报告里也指出您近些年在向北疆走私军火,两份报告数据吻合,能请您解释一下么?”
  云暮归猛地一震,他早知道自己无路可退,可他没料到云柏舟还是和云芷兰结了盟。
  “既然都有两份证据了,我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呢?”良久后,云暮归呼出了一口气。
  最高法官点了点头:“在云柏舟少帅出示的证据里提到,云柏舟少帅在调查军工厂后,您企图炸死他销毁证据,此项如果成立,最高法庭还将控告您蓄意谋杀,请问您认罪么?”
  云柏舟的眼底划过一抹寒光,而站在他身边的早已垂下头的人忽然抬起了头!云暮归看了一眼云柏舟,却未转身去看他的母亲。过了一会儿,云暮归忽然放声大笑,旁听席上的诸人不明所以,皆以为云暮归是因为放弃了辩驳,可当云暮归笑声落下之后,云暮归大声回道:“法官阁下,还有我亲爱的侄子,除了这一点,其他的罪名我都认!”
  最高法官浓密的眉头紧紧地敛在了一起,他只得问提交了这份证据的云柏舟:“云柏舟少帅,您对此能进行一下解释么?”
  云柏舟点了点头:“可以。”
  墨隽注意到云芷兰和她身边的齐曼都变了脸色,坐在齐曼旁边的齐冀脸色煞白。最高法庭的投影设备被打开,画面随之一闪,出现了那日墨隽在电脑上看到的爆炸一幕。
  爆炸紧紧发生几秒钟,冲天的火光炸起,屏幕被火光遮挡,随之是持续的大火,云柏舟示意播放者加快播放速度,直到视频播放结束。
  在场的帝国政要们不明所以地盯着屏幕,除了冲天的大火外,他们什么也看不清,他们不知道云柏舟要播放这条视频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请再播放一遍。”视频播放完毕后,云柏舟又要求播放者再一次播放视频。
  播放者又一次点开视频,这则视频的爆发发生在视频记录的一秒钟之后,一秒钟前军工厂还能在,一秒钟后军工厂被火光包围。就在播放者打开视频的一瞬间,云柏舟立刻出声:“请暂停!”
  最高法庭的播放人员立刻按下停止键,画面停止在了爆炸将要发生的一瞬间。这一次,在场所有人都清楚地看见了视频的左下角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曼妙人影,她手指间的戒指在暗中发出白色的光芒。旁听席上的所有人一齐将目光转向了站在云芷兰身后的齐曼身上,齐曼右手的中指间戴着一枚白色的戒指,那是云柏舟准未婚妻才可以佩戴的戒指,白小蝶的那一枚还未打造出来,如今拥有这枚戒指的只有齐曼一人。
  云芷兰皱眉,未想到云柏舟的最后一招会用在这里。
  “齐曼小姐,这是您么?”云柏舟走向投影设备前,伸手指着幕布上的黑色人影,问脸色煞白的齐曼。


第42章 齐曼
  齐曼缓缓地抬起头,她的右手握成了拳,但指节上那枚白色的戒指成为了诸人瞩目的焦点。所有人都在等着她的回答,这位自小就被云芷兰带入云家的女人一直跟在云柏舟身边,在云柏舟与白小蝶订婚前,诸人都以为齐曼才是云芷兰挑中的帝国少帅妻子。
  云柏舟瞥了眼站在云芷兰身后的女人,见齐曼只是仅仅地抿唇不语,云柏舟轻笑了声:“这里是最高法庭,你想说什么都可以。”
  还是从前在府邸时那温润略带宠溺的声音,在云柏舟身边那么多年,云柏舟从未对齐曼发过一次火。云柏舟处理公务的时候,齐曼会给他的办公桌上准备一壶沏好的热茶,她会估算着时间敲响云柏舟的办公室门,等云柏舟温和的允诺声传来,齐曼会走进云柏舟的办公室替他换一壶新茶。从云柏舟被云芷兰接回云家的时候,齐曼就跟着云柏舟了。齐曼是第一个见过云柏舟在进入云家以后露出笑容的女人,齐曼是第一个成为云柏舟朋友的女人,她也是唯一一个在云柏舟搬离云公馆的时候跟他一起去云柏舟自己宅邸的人。从她遇见云柏舟开始,她的眼里就只有了云柏舟。
  齐曼柔婉的目光只在云柏舟的身上停留了一瞬,忽而又落在了最高法庭洁白的大理石砖面上。她的心里、眼里只有云柏舟,但她也是齐家的女儿,他的父亲效忠的不是帝国少帅,而是云家的老夫人。大理石砖面上印着齐曼苍白的面容,齐曼眨了眨眼,云柏舟刚才对她说什么都可以说,云柏舟其实还是想保护她的,只是齐曼知道,就算云柏舟相信她说的每一个字,云芷兰也不会让她说出来。
  “我们齐家的一切都是云老夫人给的,就算是死也不能出卖老夫人!”在驱车前往最高法庭的时候,齐冀拦下了齐曼,把女儿单独带到了一旁,叮嘱道。一直在外领兵作战的人两鬓已白,齐冀不过四十多岁,但看起来比云芷兰还要老些。父亲的一生都在为云芷兰效命,齐家的一切都属于云芷兰的,齐曼却不属于她爱的男人。
  齐曼走到了云芷兰面前,屈膝跪下,将头磕在了大理石砖上,她必须要装作声泪俱下,必须要违心地说出云柏舟不想听的话:“老夫人,齐曼做错了。”
  云芷兰只用眼角余光瞥了下齐曼,她的声音里夹着一丝惊讶,云柏舟听来只觉得心寒。
  “啊,又是这种戏码么?”坐在旁听席最后排的男人慵懒地挑了挑眉头,他把整个脑袋都歪在了小周的身上,贴着小周对坐在小周旁边的人说。
  “这是免费的戏码,能演给你看你就该知足。”泽风拓撇了下嘴,苍玡想得也未免太简单了些,云芷兰怎么会凭今天这一场庭审就被打倒呢?
  “我不该擅自做主去睢阳,也不该因爱成恨,怨恨少帅未与我订婚而想要报复少帅。老夫人,齐曼知错了。”苍玡压低了声音,几乎与最高法庭中央的齐曼说的话一模一样,甚至连节奏都把控的毫无偏差。
  泽风拓把头往与苍玡相反的方向偏:“这种三流剧本难不成是你写的?”
  “你不知道么?”苍玡抬起脑袋,往泽风拓那边靠近了些,“这是帝国涉及政权争斗的淑媛们必背台词啊。”苍玡收回脑袋的时候,不忘在小周的嘴角边偷偷揩油。
  “如果这是现在播的偶像剧,我一定会在网路上给它打负分。”泽风拓嫌弃地说。
  “谢谢你还肯为这个烂剧本打分。”苍玡笑微微地回。
  坐在旁听席上的帝国政要们无一不是“原来如此”的表情,就连高高在上的云家人都用这样的说辞做推脱,他们若此时跳出来说不信,岂不是打了自己的脸么?
  云芷兰没有叹息,没有摇头,她只是将齐曼扶了起来,把自己的素白手帕递给齐曼:“情之一字,又有几人能看得破呢?”云芷兰抬头看着站在远处屏幕上优雅俊逸的男人,问道,“齐曼给你解释你,你能原谅她么?”
  云芷兰在给云柏舟一个台阶,也是在给她和齐曼一个台阶。如果云柏舟不再追求,那这件事就可以就此揭过。如果云柏舟不肯罢休,恐怕这场庭审还要继续下去。
  云柏舟说:“这里是最高法庭,不是云家,我无权做决定。”
  最高法官握着手中的法槌,见云柏舟转身看向自己,精瘦的最高法官眼中浮起一抹无奈,这是其实说白了是云家的家务事,但被云柏舟提请到最高法庭,最高法庭也不能拒绝。
  “那就让最高法官来判决吧。”云芷兰看着最高法官说。
  最高法官眼皮跳了一下,现在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表示着他的立场,是站在云芷兰那一边,还是站在云柏舟这一边,就看最高法官如何判了。
  毕竟是在做了几十年法官的人,最高法官定了定神:“云柏舟少帅,您是否还要起诉齐曼意图谋杀?”
  云柏舟微微抬了下眼皮,最高法官将球又抛了回来。然而,就算是齐曼,他也不会手下留情,何况他手里还有一份更加有力的证据。
  “法官阁下,不论出于何种原因,齐曼都是蓄意谋杀,遵照律法,我仍要起诉她。不过,”云柏舟话锋收了一下,而后说,“不过作为她的主人,我私下可以原谅她。”
  云柏舟这话不是说给最高法官听的,而是说给云芷兰和齐曼听的。他要告诉云芷兰,在最高法庭上他可以念及亲情和旧情,但是在原则问题上,他一步也不会退!
  最高法官明白了云柏舟的意思,法槌轻落,让人将齐曼关押。被带走时,齐曼的目光一直落缓缓转过身被对着她的人身上。从此刻起,她与云柏舟再不会有任何接触。泪从眼角无声划过,齐曼转过头去,不再看站在法庭中央的人,就在她走出最高法庭的时候,一个身穿墨色军装的男人在她耳边轻轻叹了口气。墨隽与齐曼保持了一臂距离:“这又是何苦呢?”
  齐曼看也没看墨隽,她从墨隽身边走过,走出三四步后,齐曼突然停下步子,她没有转头,用纤弱的背对着墨隽,齐曼问:“那天的你问我的事情,我有答案了。对不起……”
  对不起。三个字,齐曼对不起云柏舟的是她没有按照云柏舟的意思供出云芷兰;齐曼对不起墨隽的是她不会接受墨隽的爱。
  “对不起……么?”墨隽喃喃自语,苦笑着转过了身。


第43章 齐冀
  齐曼被押送离开后,最高法庭恢复了寂静。云暮归站在一旁,嘴边冷笑愈发肆无忌惮。云芷兰则缓缓地坐了下来,带着白绸手套的双手微微屈起,她的眼中不再有往日的波澜不惊,她的眼底带了一丝诧然之色。云暮归的挑拨离间计奏效了,云柏舟在最高法庭上向旁听的众人明说过云暮归是要挑拨自己与云芷兰之间的关系之后,齐曼还是被云柏舟轻易地除掉了。云芷兰不禁看向站在法庭中央的孙子,从何时起云柏舟与她之间生了芥蒂?或许,从她把云柏舟从他母亲身边带走的时候。
  最高法官的法槌落了下来,他把刚翻完的文件放在一旁,打开最后一叠文件,不论是审讯云暮归还是齐曼,都只是云柏舟为最终这一步棋打的头阵而已。精明的最高法官此刻却是愁眉难舒,云柏舟的最后一步棋虽明面上虽不是针对云芷兰,其实云柏舟的最终目的昭然若揭。这份证据在最高法官面前成了一块烫手山芋,他不审问,那就是徇私舞弊;他若审问,接下来会掀起滔天巨浪。
  云柏舟站在法庭最中央,等着最高法官再次敲下法槌,到目前为止,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现在只差最后一步。大概过了五分钟,最高法庭的法槌还未落下,坐在席上的最高法官一筹莫展,他的脑内在高度运转,但委实还没寻到最好的解决办法。
  “法官阁下,我还呈交一份证据。”云柏舟猜测到最高法官难以下抉择的原因是为何,若是换做他是最高法官,怕也不敢得罪云家。虽说最高法庭并不直接受帝国统治者的直接领导,但是这个帝国都属于云家,最高法庭怎能不顾及到帝国统治者的面子?云柏舟清楚最高法官担忧的是什么,最高法官不说,他就开口逼最高法官说。
  最高法官等得就是云柏舟先开口,他停下飞速运转的大脑,抬眼看了下站在阳光中的帝国少帅。只见云柏舟面色和煦,他并没将目光对向最高法官,也没有看向别人,云柏舟的视线飘飘忽忽的,让人追逐不到目标。
  云芷兰听见云柏舟的声音,面色又冷了些许,云柏舟的目的果然不仅仅如此,云芷兰瞥了一眼坐在不远处面色惨白的齐冀,她已经知道了云柏舟下一个目标是谁。云芷兰勾了下嘴角,云柏舟的确如帝国政要们中讨论的那样,一人就能抵得过前六位继承人。如果云柏舟肯乖乖听话,或许云芷兰不会防备他,但如果云柏舟真的乖乖听话,那他还会成为现在这样么?
  云芷兰猜测应该不会。
  最高法官装作找了几下证据,过了一会,他抬起头对上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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