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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医有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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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事情又上演了几天,清神丸他还是每天都吃着,就是不想不明不白的就这么睡过去,但是睁眼的勇气他也是没有的,于是,两人这种诡异又和谐的状态竟然就这样一直维持着,白天是客客气气的宾主关系,晚上竟好似恋人般相拥而眠。
当然,单夭是从来没有醒来的时候见过萧行雁,萧行雁也没有在他睡着前来过,这成了他们各自的秘密,又像是相同的秘密。
数着日子,单夭到这神机阁也过了半月,这里什么都好,有各种珍贵难得的药材,他可以用来做各种各样的药丸,唯一不好的就是,每日总有些睡眠不足。
单夭想着萧行雁手臂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也该给他看看了,而且嘛,今天天气不错,宜纹刺。
他也二话不说,就直接带着百宝药箱到了萧行雁的书房,白日里萧行雁不是在竹林练剑就是在这书房里,这阁主当得可真轻松。
萧行雁一见到他,眼睛都跟着亮了几分,“你来找我?”
这不废话吗?“嗯,来瞧瞧你手臂的伤口恢复的情况。”
萧行雁一听是要看伤,立刻就半脱着上衣露出手臂,从前单夭是不觉着别人光着在自己面前有什么不好的,可是今天他觉得很不自在,竟有些不敢看。
单夭给自己定了定神,才上前去查看萧行雁的伤,确实已经都恢复好了,只是还有一道一指长的疤,这也是当时溃烂得最严重的地方。
摸着这道疤,单夭又回想起这人当日不肯用绝晕针的样子,现在想来竟心疼他,“还疼吗?”
萧行雁没想到单夭会说出这么句话,心中一下子就觉得暖得不行,柔声笑道:“不疼,从来都不疼。”
“不疼就。。。。。算了。”想来他自己也觉得这话问得傻,还是做正事吧。
“这疤,给你修整一下吧。”
“修整?”
“就是用纹刺的图案把这个疤痕盖过去。”说完,单夭从药箱中找出了他的刺绣针。
萧行雁一看到针就懂了,这个他听李策说起过,听说他那做山匪的朋友背后就被纹刺了一大条黑龙。“所以,我手臂上也要纹刺点东西?”
单夭点头,“要的。”
萧行雁觉得他这样子可爱得很,别说纹刺一条手臂,就算全身他都是可以的,不过他又想到了自己胸口生来便有的纹案,就将上衣整个褪下。
“是不是这种?”萧行雁指着自己的胸口问道。
单夭凑近一看,这。。。。。这也是纹刺啊,一只飞雁正好在胸口处,还挺别致的。“这谁做的?技法不错。”
“生下来就有的,也是因为这个,我娘才给我取名行雁的。”
竟然还有这般缘由,可是这若是胎记,也未免太清晰了些,也算是奇事了。
单夭盯着萧行雁的胸口看了半天,最后把针收了起来,“既然你已经有了一个纹刺,我就不给你再刺了,一人不二纹。”
“什么?”萧行雁有些没反应过来,居然还有这样的规矩吗?早知道。。。。。就不说了。
“一人不二纹,我先出去了。”单夭提着药箱就这么走了。
留下的萧行雁心中懊悔不已,错过了相处的机会,晚上可得补回来。
可还没等到晚上,李策急匆匆地就找了来,“阁主,苏成、苏功出事了。”
“怎么了?他们不是在武林盟?”
“对,就是在武林盟,听人说他们两天前受江宗主之托去枫叶镇查探疯症的事情,可是入了镇就没有出来过,而且现在这个枫叶镇已经成了魔门的阵法之地了。”
“疯症不是已经解了吗?”
“托单公子给的药丸方子,是解了,后来江宗主那边又查到一些事与魔门有关,就召集了一些人先去查看,其中就有苏成、苏功。”
“这么说,他们都被阵困住了?”
“嗯,还有江宗主近日在江湖中放出召集令,召集天下能人异士到武林盟议事,恐怕也是为了这魔阵的事。”
之前疯症的事情解决后,萧行雁便把心思都放在了某人身上,只让李策继续同武林盟那边联系,果然没有这么简单。
“好!即刻启程,去武林盟。”
单夭自然是一同前往,作为一个医者也理应为江湖百姓出上一份力,听李策说他那抗癫丸可救了不少人,也算是积功德了。
等到神机阁众人到了武林盟,才发现南华顾氏的人也在,萧行雁自是不屑于搭理他们,全当作没看见。
各派人士到了后,先被安排着歇息片刻,随侍们都坐在外间,主子们则在雅房,一派一间互不打扰,可偏偏在外间的随侍们就闹起了矛盾,本来神机阁和南华顾氏就有仇,主子之间有仇,连带着下面的人也看对方不顺眼。
而且上次那次顾家的人来神机阁找想要救出顾天青时,两边可是好好的打过一场,神机阁占着主方的优势最后是把顾家的人打跑了,可是神机阁这边也有不少人深受重伤,至今都还有人在调养,算是落得个两败俱伤。
不过神机阁的人虽然看对方不顺眼,但也没有主动出手,反倒是顾家的人主动找起了麻烦。
顾家的几个随行侍卫本是在一旁喝酒,哪知喝着喝着酒壶就砸到了神机阁这边的桌子上,这距离一看就是故意为之,两边人立刻持剑怒对,见看就要斗上一场。
听着外间的声音,萧行雁同单夭等人也从雅房走了出来,而顾家的主人也走了出来,正是那顾天青。
眼前是剑拔弩张的随行侍卫们要打架,两方的主子也是仇人相见,萧行雁自然是看到了旁边雅房出来的顾天青,只是轻撇一眼,于他来说不过手下败将罢了。
而顾天青见着他,心里又是恨又是闷,无处发泄,虽然脚伤已好,但心中还是释怀不了,就算这人确实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哥。
再一看,萧行雁旁边站着的人居然是单夭,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样想着的他,直接就走了过去,而神机阁和顾家这边原本要打架的几人见着主子都出现了,也暂时消停了,都看着这边。
顾家的少主向着神机阁的阁主走了过去,然后。。。。。。对着神机阁主旁边的年轻公子,笑了笑:“单大夫,你怎么在这里?”
笑得是如沐春风,萧行雁心里却恨得牙痒,不等单夭回答,就冷冷地说道:“你们认识?”
听到这话的顾天青才将视线转向萧行雁,只轻撇了他一眼,又笑着对单夭说道:“对啊,我这脚伤还是单大夫治好的呢。”
此刻的单夭全然没注意这两人的话,从一出雅房,看见顾天青身旁的那个男子时,他整个注意力都在那个人身上:那个人。。。。。。。那个人不就是上辈子的自己吗?
那张脸,一模一样,一模一样啊。
萧行雁和顾天青都发现了单夭的呆愣,而萧行雁则是轻敲了一下他的额头,带着宠溺又亲密的样子,“又发呆。”
单夭总算回神了,不好意思地对着萧行雁笑了笑,而见到这一幕的顾天青凭着直觉察觉到这二人之间的关系不太一般。
萧行雁直接忽视了碍眼的某人,对着单夭问道:“想什么呢?”
“呵呵~没什么。”总不能说对面那个俊俏公子跟我长得一模一样吧。
彻底被忽视的某人,终于忍无可忍,轻咳了一声。
单夭才发现面前站着的人,大惊:“顾天青,你怎么在这里!”
“你为什么在这里,我就为什么在这里。”
“我是来给人治伤的?你也是?”
和单夭说话就不能装高深,不然会被气死,“受江宗主之托,前来协助破阵之事。”
“哦哦。”
萧行雁不想再看单夭和顾天青说话,打断道:“去议事厅吧。”
不等单夭回答,直接拉着他走了。
神机阁和顾家的下属们看了半天,没想到仇人相见竟是这般平淡,也是觉得无趣得很,连原本拔出剑就要打起来的几人,也觉尴尬,收起了剑,该干嘛干嘛吧。
等各派、各家族主子到议事厅落座后,没过多久,江宗主也登场了。
这江宗主长相和善,笑容爽朗,举手投足间儒雅风流。
见众人都到齐了,直接说道:“今日,召集各派能人异士,是为了近日来魔门所做之事,原本疯症之事已得解决,近日又出了个天阴阵,此乃极阴极邪之阵,一旦阵法成功,地府之门将被打开,到那时这人世间也将成为人间地狱,为了苍生也好,为了道义也好,都绝不能让这阵法成功,这也是今日召集诸位来此的目的,那就是——破阵!”
此话一出,众门派人士都是纷纷响应,神机阁这边虽没有其他门派的那么激动,但是既然他萧行雁来了,就是要来会会那魔门的,况且,他神机阁的人还在阵里。
此番商议后,众人决定明日就前往枫叶镇。

  第二十章

枫叶镇以枫叶得名,镇中有枫树,镇外也被枫树包围着。
而现在已是深秋时分,红色的枫叶在枫叶镇中却看不到,所有的红枫都因着天阴阵的影响没了颜色,既不飘落,也不枯萎,只余灰败的样子挂在树上,随风摇曳着。
众人一来到,看到的就是这副诡异的情景。
还未入镇,已被这景象惊住,镇中的一切仿佛都没有了色彩,而由镇向外而出有一道明显的分界线,那就是有色彩和没色彩之分,要是这天阴阵大成,恐怕整个世间都会成为这个样子,如同死寂一般。
萧行雁与单夭对视一眼,对方眼中都没有畏惧,萧行雁是坚定而无惧,单夭则是无所谓而已,两人很有默契地同步跨入了那条界线,进去后他二人瞬间就如那些枫叶般,没了颜色。
单夭觉得有趣,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萧行雁,还真是没了色彩,黑发显得更黑,白脸显得更白,眼睛倒是更黑更亮了。
其余门派的人见他二人入了镇,只是褪了色,但并未发生其他危险的事情,也怀着一颗忐忑的心走了进去。
萧行雁并未让太多人同行,只是带了几个护卫,而李策则留在镇外接应。
顾天青这边也带着凌子安走了进去,原本顾天青是不同意的带他的,怕他遇到危险,可是最后在他的请求下还是妥协了。
萧行雁和单夭走在最前面,两人走了好些时间,也没见着这镇上的人,好似一夜之间人都消失了,估计也是这天阴阵搞的鬼,萧行雁让几个护卫自处察看一番,也没见着苏成、苏功的人影。
大家也知道,这镇子透着诡异,哪这么容易就能找到人。
突然,异变乍起,镇中一下就被浓雾笼罩了,连前方半米都看不清,萧行雁在异变刚起时就一把抓牢了身边的人。
随着浓雾而来的,还有四处传来的惨叫声,萧行雁护着单夭戒备着,突然一只如枯藤般的手向着萧行雁袭来,说是手还不如说是爪子,指甲尖利如道,萧行雁一时未能防备躲闪不及,脸上顿时有了一段血痕,他反应后立刻持剑将怪手斩落,随后立刻将单妖护入怀中,他一边护着单夭,一边持剑对付那些看不见的怪手。
单夭也知道情势危急,虽是萧行雁在保护他,但是自己也不能给他添麻烦,所以一直很听话,让他怎么躲他就怎么躲。
萧行雁已经数不清自己斩下了多少只怪手,虽然他武功不凡,但是也架不住这么长时间的对敌,而且还是在看不清敌人的情况下。
就在萧行雁感觉自己持剑的手都开始发麻的时候,这浓雾突然就这么散了,再一看,地上哪有什么怪手,整个街上干净得很。
单夭从萧行雁怀中脱身出来,呼了一口长气,在萧行雁杀怪的时候他可被转得头晕目眩,现在都有些站不稳。
缓了缓,他看到周围的情景,也发现了异常,“难道是幻术?”
萧行雁皱了皱眉,收剑回鞘,“恐怕不是,去前面看看。”
两人刚走到前方没多远处,就看到几个倒在地上的人,此时已经是死得透透的了,身上净是被利爪所破的巨大伤口,地上还有着大滩的黑色血迹,因着这怪镇的原因,血在这里也不是红色的了。
黑呼呼的一滩,如墨色浓汁。
两人没有多停留,还是要抓紧时间找出破阵的方法,既要破阵,就要找到阵眼,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阵眼一般都是在较为重要的地方,不如先去镇中心看看。
而顾天青这边因着浓雾的缘由,他的护卫门死的死、伤的伤,折损得差不多了,而且,凌子安还不见了。
他心中懊悔不已,实在不该带凌子安进来,万一。。。。。。。他不敢想那种可怕的假设,咬了咬牙,带着剩下不多的人向着镇中心走去。
各门各派因着刚才那浓雾中的怪手,现在剩下的人都不多了,有不少人都打起了退堂鼓,就要往回走,想赶紧出去。
走到枫叶镇边上的色彩分界时,才发现根本出不去,而外面的人看着他们黑白的身体,看着他们张着嘴呼救的样子,也是无能为力。
可进不可出。
李策见到这番情景,也很担心他家阁主和单公子,可是担心也无用,只能在这里好好守着。
萧行雁和单夭到了镇中心后,才发现原来这里有一个很大的石头广场,而广场中央竟有一口井,此刻井边还站着个人,竟是那凌子安。
凌子安也二人来了,也不惊讶,反倒是笑了起来,“你们可来了。”
看着跟自己一样的脸露出这种笑得渗人的表情,单夭感觉很不舒服。
萧行雁也觉得凌子安不对劲,将单夭护在身后,“顾天青呢?你不是同他在一起的?”
“他啊,他马上就来了。”
此话一落,顾天青一行人果然从街巷中走了出来,顾天青远远见着凌子安后,立刻欣喜地向他跑来,“子安,你没事。。。。。。”
还没碰到凌子安的手臂,就被他避开了,“子安?对啊,我是凌子安,可是又不是。。。。。。”
凌子安那日在见到单夭后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一种仇恨嫉妒的感觉,尤其是看见他和萧行雁、顾天青相谈时,这种感觉更甚,一直扰得他心神不宁,所以明明知道枫叶镇诡异得很,还是恳求顾天青带着他,他怕,他拥有的一切在他不知道的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就失去了。
进了这枫叶镇之后,这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而那浓雾出现时,他竟然被浓雾卷着到了这里,等他爬起来望向井中时,他才明白原来是这样。。。。。。。前尘旧梦幡然醒悟。
原来他的不安,他的嫉妒,原来都是因为那个人,让他死,让人再死一次,死得彻彻底底。
顾天青被凌子安阴冷的表情吓到,这不是他那个温雅可人的子安,“你究竟是谁?”
凌子安向他走来,笑着:“我就是凌子安,你最喜欢的凌子安。”
顾天青摇着头,竟露出祈求的表情,“子安,你不该是这样的,你不是这样的。”
“那我该是怎样的?顾天青啊顾天青,你重活一世,还是没有活明白。。。。。。哈哈哈,不过我又何尝活明白了,我也只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顾天青一时接受不了这番变故,还欲上前拉凌子安,未沾衣袖便被凌子安一掌击出到数米外,当场吐出一口鲜血,只剩满脸震惊,欲言也无言。
萧行雁看到凌子安对顾天青出手时,也十分诧异,凌子安本只会些花拳绣腿,现在竟有了这么强的内力,现在的情况在各方面都透着蹊跷,护好身边的人先静观其变。
凌子安也不管他们怎么想,只是自己疯癫地笑着,突然他不笑了,不知想到什么满是痛苦的样子,接着一转头满眼仇恨地看着单夭:“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最该死的人是你,你明明已经死了,居然还又活了,真是天道不公,天道不公。”
当萧行雁看到凌子安仇视着单夭时,则立刻将人护着,戒备地看着凌子安。
他不管凌子安的这些疯言疯语,他知道单夭要好好的,好好地活在自己身边。
凌子安见他这护宝的样子,竟露出些许心酸的表情,望着萧行雁苦涩一笑,“师兄,你还是那么喜欢他。。。。。喜欢到连死都要护着他。”
“既然如此。。。。。。”说着就从井内取出一面手掌大的镜子,摸着镜面,“这可真是个好东西,若不是受它感召,我又怎么会得知这荒唐可笑的过去, 既然它选中了我,那我就满足它的心愿吧,再说这世间于我无意。“转头又看了看萧行雁:“我既得不到,不如通通毁了。”
接着,利刃划破手掌,将手覆在镜面上,血液顿时渗透到镜中,在这黑白的情景中,这镜中的血竟是鲜红的,撼人心魄。
萧行雁一直观察着这诡谲的一幕,当看到凌子安手中的阴镜时他就有了奇怪的想法,摸了摸怀中的那个盒子。
就在这时,那阴镜镜面红光大放,绚丽夺目,四周都跟着震动起来,跟着震动的还有萧行雁怀中的那面阳镜,突然阳镜破盒而去,直飞向阴镜,这阴阳二镜竟然在空中碰撞起来,碰撞间还有火花飞落。
余下几人都看着这神奇的一幕,就连凌子安也没想到居然会突然出现这样的情况,伴着四周的震动,这阴阳二镜就这样打了起来,一时难分胜负。
萧行雁心生一计,用剑划破手掌,以内力将血引向阳镜,阳镜得此助力,打得更勇猛了些, 就在萧行雁以为阳镜将胜时,阴镜再次大放红光,拼着碎裂的危险也要与阳镜拼了,阳镜也顽强得很,立刻迎上。
突然,一声巨响,伴着镜面的脆响,两镜都有了裂缝,顿时光芒乍现,在场几人皆被吸入镜中,随后,两镜跌落井中。

  第二十一章

这天是单夭修成人身的第四百九十三年三月零三天,同之前的四百九十三年三月零两天一样,他还是个给人看伤的妖医。
别人当大夫都是病人主动来找,可他当大夫却是自己主动去找,或者说,不是找,是掳。
每隔一些日子他就要去镇上转上一转,看有没有合眼缘的伤口,如果有就带回来治一治、缝一缝、刺一刺,过了瘾又给人送回去,说是送嘛,其实就是丢到镇上的大街上。
而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他居然有了第一个主动上门的伤患。
来人是个道长。
单夭虽是个妖,但他住的地方也是个灵山秀水的宝地,不然他一棵山药也成不了精,虽然他只是住在灵气稀薄的山角下罢了,总归有点点灵气。
住了这么久他自然也知道这灵净山上有些修道的人,但这几百年间他见惯了世间兴衰更替,也不清楚现在山上的是哪门哪派了。
想来这道长应该就是山上那道门的人,既然来了,就给人看看吧,要是伤口不合眼缘关门不看就是。
单夭轻轻推开了用竹条随便扎成的院门,问道:“有事?”
这道长低垂着眼不说话,只是点点头。
“有伤?”
还是只点头。
“那。。。。。。进来吧。”
道长跟着单夭进了屋,主动伸出了自己手掌,一条巨大的伤口贯穿整个手掌,皮开肉绽,确实有些严重,单夭心想:合缘可治。
于是他二话不说,招呼也不打,直接给道长来了一针绝晕针,人立刻晕倒,他心里还挺得意:这绝晕针果然有用,修仙问道的人也可拿下。
第二日清晨,下起了细雨。
这道长总算醒来了,他才发现自己睡在那小妖的院子外面,亏着单夭还有几分良心,将人丢在了院外的一颗树下,勉强能遮风挡雨。
道长看了看自己的手,已经缠上了白布条,看来伤已经处理妥当,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望了望那紧闭的屋门,才爬起回了天元门。
天元门就是那灵净山上的道门,也是现在江湖上颇有实力的门派,而这找单夭看伤的道长则是这天元门道主天元君的大徒弟,萧雁。
萧雁十年前拜天元君为师,如今武学道学俱佳,深受天元君赏识,同时在门中也深受师弟们的爱戴,虽然他性子冷,但是为人刚正,对人宽厚。
他还有一个师弟,叫顾青,晚他半年拜天元君为师,比起他的冷峻疏离,顾青就和善许多,谦谦君子,如沐春风。
门中也时常有人拿他俩比较,最后也没有比出个所以然,只能说各有千秋。
萧雁刚走到天元君所住的丰岚苑,就遇到了顾青,顾青笑着迎上:“师兄,你回来了?狼妖的事情可解决了?”
萧雁只是点点头,以示回答。
接着,顾青又瞧见了他手上被包扎着,有些奇怪,问道:“师兄你手受伤了?狼妖伤的?”
“嗯。”
“那这就奇怪了。。。。。”
萧雁直接无视了顾青疑问的话,直接走了。
顾青还在思考,这狼妖就是个普通的小妖,怎么还能把他们天元门的大师兄伤了?而且他们天元门的人什么时候连这种手上的小伤都需要包扎了?这种小伤不是一个术法就可以解决的事吗?如果严重到术法都不管用的话,山顶还有一处灵泉,进去泡一泡什么伤都好了,有必要包扎吗?而且还包得这么丑。
“罢了,罢了,还是去广场上查看师弟师妹们的课业吧。”
萧雁这边向天元君完汇报了这次捉妖的事,之后就回了禅房。
修心当静,可坐在蒲团上的他静不下来,从五年前师傅让他去看一看那小妖时,他就静不了了。
他还记得那日天元君对他说道:”山下有一小妖,想来是因为灵净山的灵气才成了精,即是天地灵气机缘所致,只要他不为恶也不必管,可近日听说这小妖跑到附近的村庄中作乱,逼着村民吃他做的药丸,你且去看一看,若真是为恶作乱的,就将他处置了吧。”
听后,他自然是答应了,听起来跟之前他接下的那些斩妖除魔的任务一样,辨善恶,再除祸害。
可是当他来到这小妖的住所时,才发现这和他想的不太一样,他看到不是什么可怖阴森的洞窟,也是什么妖冶诡谲的幻境,而是清清淡淡的一方青竹小院,在这灵山秀水中自成一番天地。
而那作恶的小妖,此刻正在竹下睡着,面颊薄红,似乎是吃了酒,侧卧于竹榻上的姿态舒然不羁,不像妖,倒像个小仙,流落人间的那种。
这样想着的他,竟然就这么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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