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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沙雕老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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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淮之安慰的话立马讲不出口了:“。。。。。。真是简单的幸福。”
  司机师傅嘿嘿地笑,他挠挠头,显得十分不好意思。
  这时候,车子行驶至芙蓉江畔。司机师傅突然来了兴致,示意顾淮之看窗户外的一大片空地:“我家的老宅子以前就在这里,风水宝地。这一大片是今年南区的地王,说是以后要盖什么江景房,高档得很。”
  不多时,他们就来到了火车站。顾淮之付钱下车,司机帮他把行李箱取出来,并和他说了声再见。
  顾淮之拖着行李箱走在车站的广场前。中午阳光正烈,此时也不是出行的高峰期,空阔的广场上人迹寥寥。顾淮之一眼望见了赵素衣。
  赵素衣右手拎着牛皮纸的手提袋,穿了件红黑相间的格子衫,领口处的扣子并未规矩系上,微微向外敞着,添了几分潇洒意气。乍一瞧竟像个涉世未深的学生,干净明快又洋溢青春。他见顾淮之走来,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赵素衣前行几步,把左手拿的热腾腾煎饼塞给顾淮之。他也不客气,侧身坐到顾淮之的行李箱上,和他面对面。
  顾淮之咬了口煎饼:“赵某,请你懒惰的屁股立刻离开祁州吴彦祖的箱子,好吗。”
  赵素衣一脸的矫揉造作:“不嘛,你推着我走。”
  “你应该去找山东雷王杨某电电脑子。”
  “算了,算了,这个伤身体。”赵素衣从行李箱上站起来,随手拽住拉杆往前走:“淮之弟弟,你这箱子里装了什么这么重?你哆啦A梦吗?”
  顾淮之跟在赵素衣后面啃煎饼:“你怎么回事?刚才亲亲热热地喊我哥哥,怎么翻脸就不认了?”
  赵素衣听了,立马坐到了行李箱上,一副挑衅口吻:“我不走了,淮之哥哥,你推我啊。”
  顾淮之把装煎饼的小纸袋扔到垃圾桶里,走上前收起了长长的拉杆,弯腰扶住行李箱的另一边:“行吧。”说着,顾淮之就推着他往进站口的方向快速跑了起来。
  绿树荫浓,盛夏日长。薰风迎面一吹,赵素衣就闻到顾淮之衣服上的洗涤剂清香。香气很轻,赵素衣却觉得它馥郁得像槐花,也像桂花,在他身边缠绵,掸也掸不开。
  才到进站口,顾淮之就跑得累了,停下来喘气,双手搭在箱子边上,一个劲傻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没由来的高兴。赵素衣看着他这傻样,也跟着他笑。
  随后,他们一起进了车站,坐上了去往洞庭君山的列车。
  花与树在透明的窗户外逐渐退远。
  “对了。”赵素衣从手提袋里拿出条藏青色的领带,“我给你洗干净了。”
  语罢,赵素衣微一侧身,靠近了顾淮之。他将领带系在顾淮之黑色衬衫的领口,认真地打起了结。
  两个人靠的很近,气息相缠。
  顾淮之并不排斥,心里甚至还有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很久之前,赵素衣就如此亲昵地挨着自己。
  他静静瞧着赵素衣,不知怎么,脑海里忽然浮现出这个人笑起来的样子。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蔓上心尖,仿佛一粒小石头落在了本该平静无波的湖,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赵素衣整理下打好的领结,问:“我说二少爷,你傻呆呆地看我做什么?”
  顾淮之:“看你好看。”
  “怎么,你贪图我的美色?”赵素衣喜上眉梢,伸着脸往顾淮之眼前凑,“给你摸呀。”
  顾淮之一度怀疑赵素衣只发育了小脑,大脑里是一片汪洋。
  这时候,列车驶入隧道,窗外陷入了短暂的昏暗。有白色的雾从门窗的边缘处渗入,笼罩了整段车厢,乘客都在他们眼前骤然消失。
  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正向他们靠近。
  

  ☆、系花铃(2)

  白雾之中,慢慢走出一个女人。
  女人穿了身浅粉色的裙子,看上去二十出头,正是芳华年纪。长相很漂亮,身姿婀娜,像株随风的细柳。
  女人看到赵素衣和顾淮之,稍微惊讶了一下,随即对他们笑了笑:“打扰了,我是来找我家先生的。他已好长时间都没有回家,我担心他,所以上来看看他在不在这里。”
  赵素衣:“不好意思,这里就我们两个,没有看到你家先生。。。要不你去别的地方看看?”
  女人微微向两人鞠躬,以表歉意。接着,又向下一节车厢去了。
  顾淮之问:“她是?”
  “梦貘。”赵素衣说,“能吞噬掉一切生灵的噩梦,并为其留下美好的梦境,算是一种接近神灵的妖怪。他们通常是成对出现,遇见他们,就代表你做美梦了。”
  顾淮之:“等会我下车就去买彩票,先赚它一个亿。”
  赵素衣:“哎呦呵,瞧把你能的,你可比安徒生还会讲故事。”
  顾淮之瞟了他一眼,没说话。
  这样过了很久,赵素衣觉得奇怪,心想:“他居然不骂我?”。
  赵素衣态度软了些,低声问:“淮之哥哥,你生气啦?”
  顾淮之这才慢悠悠地开口:“呵,鲁迅先生说了,惟沉默是最高的轻蔑。赵老板孤陋寡闻了吧。你啊,要想富,多读书,少生孩子勤养猪。”
  赵素衣凑到顾淮之面前问:“我养你吗?”
  顾淮之欣然同意:“好啊,你养我吧。我们今后一家人,我慈你孝,天伦之乐。”
  赵素衣望着顾淮之,微低下头贴近顾淮之的右耳。他垂眸轻笑,故意压低的声音里有柔情似水:“淮之哥哥,你说什么呢?”
  太近了。
  顾淮之只觉右耳微微发烫,伸手推了赵素衣一把,“噌”地扭过头去。他望向窗外,眼前却又浮现起赵素衣那个斯文败类的模样。
  赵素衣又戳了戳顾淮之的肩膀:“我不跟你闹了。淮之,你看看我。”
  顾淮之便转过头去看赵素衣,却见赵素衣微微笑着,一双眼睛里像藏着耀目的星星。顾淮之忽觉东风拂面,万树梨花刹那盛开。他从前追女孩子时抄来的朦胧暧昧的句子,都在这一瞬自脑海里焕发成光:
  “——在山谷中的溪涧里,那些清莹透明的出山泉,也有你的眼睛存在。你眼睛我记着比这水还清莹透明,流动不止。”
  “——我侥幸又见到你一度微笑了,是在那晚风为散放的盆莲旁边。这笑里有清香,我一点都不奇怪。”
  顾淮之学渣一个,知识储备有限,脑子只能开启了复读机模式,循环播放起这两句话。还是抑扬顿挫的播音腔,要多正经有多正经。
  顾淮之:“。。。。。。”
  正在此时,梦貘又走回了他们所在的车厢。她对他们轻声说:“我又没找到我家先生,他到洞庭来,已经失踪了半个月,我很担心。”
  赵素衣问:“梦貘深居山林,你家先生来洞庭水泽做什么?”
  “我家先生叫莫三,两位可以管我叫莫三娘子。”她缓声说,“我们是做梦境生意的,专门把人或其它生灵的噩梦转化成美梦,从而收取报酬。不过建国之后,神仙妖怪都低调行事,我们也好久好久没有再接生意。”
  “可一个月前,我家先生接到了一个人类孩子的单子,那个孩子家住在洞庭附近,她想要一场世界上最好的梦。我家先生开始只是好奇,什么样的孩子会提出这个要求,就想来看看,并答应我快去快回。”
  “我们最后一次通信,是在半个月前。我先生对我说,他想织出世界上最好阳光与鲜花,编成最好的梦境,送给这个孩子。”
  莫三娘子叹息一声,神情稍显落寞:“我家先生从来都没有这样过。。。从来没有。”
  “我可以帮你找一找。”赵素衣问,“你们编一场美梦,要多少钱?
  莫三娘子双眼一亮:“我们都是按照编织的难易程度收费,凡人便宜,妖怪中等,神仙的贵。”她说着,仔细打量赵素衣,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神君你要编的话,价格会非常非常高,也要等很长时间。。。。。”
  顾淮之:“可以按月支付吗?”
  “当然可以。”莫三娘子从身上拿出手机,“这是我家阿里账号的二维码,大家扫码加好友。如果我家先生知道我拉了单大生意,一高兴,没准就会出现了。”
  赵素衣看见顾淮之也拿个手机扫:“你还有什么没完成的美梦吗?”
  “你别瞎想。我除了工资不美,其它方面都挺好的。”顾淮之避开赵素衣的目光,“但我身为老顾家的杰出后代,怎么着也得为我那些亲戚们约一个,让他们也美美。”
  顾淮之扫完二维码,添加完好友,又问三娘子,“莫先生离家时的穿着,麻烦告诉一下。”
  莫三娘子说:“我先生人比较胖,有个啤酒肚,脸上还留了两撇小胡子。离开家那天,他穿了件蓝色衬衫,牛仔裤。就是混在人群里也很好认的。”
  赵素衣:“你家先生可有什么送给你的东西带着身上吗?”
  莫三娘子忙伸出手,露出无名指上的钻戒,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是我和我家先生结婚三百二十年,超级钻石婚时,他送给我的。”
  赵素衣吹了声口哨。不消片刻,七八只青蚨便从雾气中飞了出来。它们轮流在莫三娘子的钻戒边绕了圈。随后,就往远方去了。
  赵素衣:“等发现莫先生的踪迹,它们就会回来告诉我,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到时候联系。”
  “多谢神君!”莫三娘子喜笑颜开,“那我也不打扰了,下次再会。”她说完,同迷蒙的雾一起消失在空气里。
  列车穿过幽暗隧道,烂漫阳光照入,车厢内的灯重新亮起,光影瞬息变幻,所有乘客都安然坐在座位上。窗户外,不知名的绿色藤蔓攀住锈迹斑斑的铁丝网,向着蓝天白云生长。
  下午四点时,列车到达洞庭。他们离开车站,按照白秋练提供的地址,寻找龙三公主的住处。
  几经周折,他们来到了这座城市里最大的肉类批发市场。刚一进去,半只躺在案板上的肥猪就冲入眼帘。摊主是个魁梧大汉,正赤着上身磨刀。他看到赵素衣和顾淮之走到附近,忙招呼:“两位,要猪吗?新鲜的。”
  顾淮之连连摆手:“不了不了。”他拉着赵素衣走到边上,小声问,“龙三公主莫非爱好杀猪?”
  “我可说不好,也许吧。”赵素衣说,“龙三从前就是个野路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也管不了。”
  顾淮之:“你认识她?”
  “岂止认识。”赵素衣回答,“我跟她一大家子都算半个亲戚。”
  “了不得,老板这业务拓展得真宽,生意都做到水里去了。”
  “哪里哪里,过奖过奖。好汉不提当年勇,要数今朝风流人物,还是小顾先生。小顾先生真是我的好员工,勤快老实不惹事。”
  “那老板可否稍涨一下工资?”
  “这样,我给你唱首歌吧。”赵素衣清清嗓子,声音轻柔得如同柳烟花雾,迷濛了春色,“要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在每一个梦醒时分。有些事情你现在不必问。。。。。。”
  顾淮之一把将赵素衣推开。
  “你看看你这德行!还想涨工资?”
  “老板,良药苦口,忠言逆耳。”
  赵素衣跟上顾淮之,眼底有浅浅笑意:“我竟不知,你还是个忠臣良相。”
  “——在山谷中的溪涧里。。。。。。”
  “——我侥幸又见到你一度。。。。。。”
  顾淮之看到赵素衣的笑容,脑海中再次响起魔音,徘徊不散且声声入耳。
  他觉得自己像个傻逼。
  赵素衣见顾淮之不说话,更来了劲,叽叽喳喳仿佛一只麻雀精。
  他觉得赵素衣也像个傻逼。
  很快,他们按地址走到最里面那家批发鲜鱼的店铺前。店铺门紧紧关着,门边立着块小黑板,字迹歪七扭八:“洞庭特色黄骨鱼,今日特价!老板刮骨血亏!”
  赵素衣推门进去,他见到熟人,一指门口的黑板,痛心疾首地说:“世风日下,道德沦丧!龙三,你怎么能贱卖自己的子民?”
  趴在桌上打瞌睡的龙三一听赵素衣的声音,抬起头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她揉揉眼睛,打着哈欠:“我这生意本来就不好,你这破财招灾的瘟鸡怎么找上门来了?我一年都得喝西北风。。。。。。”
  话未说完,龙三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眼眸中有喜悦的神色。她望着顾淮之,刚想开口时却不知想起什么,脸色微变,偏过头,怏怏然说:“小先生跟我表哥长得像,我一时间看错了,不好意思。”
  顾淮之愣了下,又对她笑:“是吗。。。。。。?”
  “龙三。”赵素衣拿出白秋练临终前交给他的簪子,“四公主要我把它还给你。”
  “我知道了。”龙三将簪子拿在手里轻轻摩挲着,终于正经了些,“这是秋练成亲时我送给她的。秋练当初还跟我说,自己并非真心喜欢慕蟾宫。我一听这话就清楚她在胡扯,若真的不喜欢,何必天天去人家家里找他。想听故事,天桥底下说书的更厉害。”
  “我告诉秋练,让她先收下,等什么时候要跟慕蟾宫一刀两断了再还给我。
  龙三静默一会,态度也好了些:“神君,秋练的事情,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没什么欠不欠的。”赵素衣看着她,“要没有其他事,我们就先离开了。。。走吧,淮之。”
  “神君!”龙三突然唤了他一声。
  赵素衣停下脚步,回头看:“什么事?”
  龙三不说话了。
  顾淮之:“那我出去等你。”
  待顾淮之走后,龙三动了动唇,两只手紧紧抓着衣角,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赵素衣低了头:“没事我就先走了,他还在等我。”
  “凤凰!”
  龙三忽地抬高了声音,她望了赵素衣一会,又扭过头,小声说:“你今后可要照顾好他。”
  赵素衣沉默良久,对她笑:“好。”
作者有话要说:  “在山谷中的溪涧里,那些清莹透明的出山泉,也有你的眼睛存在。你眼睛我记着比这水还清莹透明,流动不止。”
“我侥幸又见到你一度微笑了,是在那晚风为散放的盆莲旁边。这笑里有清香,我一点都不奇怪。“——沈从文《月下》

  ☆、系花铃(3)

  赵素衣拖着顾淮之的行李箱,两人一起走在大路上。行道树是新修剪过的,风里面有青涩的草木香气。
  赵素衣提前预定好了酒店,地址在繁华的商业区,两人办好手续,就住了进去。
  房间在二十一楼,干净宽敞,还有一扇晶莹剔透的大落地窗。透过窗子,可以看到城市天际线的风景。
  顾淮之把行李箱放在地上打开,从里头抱了件睡衣以及瓶瓶罐罐出来:“我先去洗澡了。我叫了黄袋鼠外卖,留了你的电话,一会来了你记得去拿。”
  顾淮之说了好几句,赵素衣这老色棍的耳朵只听到了“洗澡”两字,其它信息一概当垃圾过滤掉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卫生间里头传来的哗啦啦水声吸引。
  赵素衣忽感不妥,忙从兜里翻出耳机,随便找了首《小跳蛙》单曲循环。然而听了数遍,那旖旎声音还是在脑海里徘徊不去,如镜花水月般可念而不可触。他方觉爱情这种东西就是一团炽烈的火,人是一只夜间独行的蛾。每一次的接触,都是想方设法去傍近温暖。
  世间没有可以阻止的办法。
  赵素衣取下耳机,他望着卫生间的方向,声音亦温柔起来:“淮之,你好没有?我也要洗。”
  “好了好了。”顾淮之推门走出来,他头发上水珠未干,丝绸睡衣上绣的白鹤彤云随风轻晃。
  赵素衣看着顾淮之,联想到了清露与风荷。他随即移开目光,没话也没说,起身冲凉去了。
  顾淮之百无聊赖,转眼看到了放在门口卡槽里面的房卡。卡槽旁还有一行提示标语:“插卡取水取电。”他侧耳听了听卫生间里的动静,满脑子都是坏水,想了想,过去把房卡拔了下来。
  房间里断水断电。
  赵素衣手里的花洒顿时气息奄奄,突突两下就没了水。他用脚指甲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惜上面的红头文件《神仙的自我修养》中有明确规定:建国之后,下界的神仙需伪装凡人,若无妖鬼作乱,不得在人间使用法术。
  赵素衣头疼,他晃了晃花洒,大声问:“顾淮之,电呢?!”
  顾淮之趴在床上,用被子蒙着脸笑,等着赵素衣说几句好话。
  “赵老板,你没生气吧?”顾淮之等了会也没听见赵素衣吱声,心下奇怪,同时又担心自己把他真惹急了,正打算放回房卡,却听赵素衣在里面悠悠道:
  “鲁迅先生有言,‘当我沉默的时候,我觉得充实;我将开口,同时感到空虚。’顾淮之你这个空虚的人,你才应该多读书,推荐你看致富宝典《母猪的产后护理》。”
  顾淮之知道赵素衣并未生气,放下心来,对着他嚷:“那你哔哔什么,继续充实着呗。”
  “鲁迅先生还说了,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说着,赵素衣擦干净身上的水,裹了条浴巾一脚踹开卫生间的门。出来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抓躺床上的顾淮之。顾淮之心知大事不妙,扯起被子就蹽。
  顾淮之在屋里上蹿下跳,跑得慌张,一不小心踩在披在身后的被子上,“咚”地把自己绊倒了。
  赵素衣赶紧过去看,刚想拽开被子问顾淮之摔疼没有,顾淮之却把自己裹成一团,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瓮声瓮气地:“你骂我我不听,你就是个放屁精。”
  赵素衣被气笑了,弯身骑在那团软和的被子上头,掀开一角,露出顾淮之的脑袋来。赵素衣伸手卡住顾淮之的下巴,不让他乱动,让他微微扬起头正视自己。
  “你。。。。。。”赵素衣才开口,他撂在床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嗷!!!改革春风吹满地——”
  赵素衣:“。。。。。。”
  顾淮之回过神,一脚将赵素衣踹到旁边,坐起来,指了指他的手机:“你这什么神仙铃声?”
  赵素衣挨了员工一脚,闷了满肚子气,他走到床边接起电话:“喂!谁啊。”
  对面那人听出他话语中含着怒意,愣了下,回答:“赵,赵先生,你的外卖到了。我放在大厅了,您有时间就来取一下!”
  “好的,谢谢!”赵素衣心里恨得咬牙切齿,他挂断电话,捏着手机就往外走。
  “臭不要脸的东西滚回来!”顾淮之赶紧叫住了他,“赵某你能先穿个衣服吗?你等会被当成变态抓进局子,别怪我翻脸六亲不认,我可没钱给你赎身!”
  赵素衣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就裹了条浴巾,刚又一顿折腾,浴巾都有些往下掉了,堪堪挂在胯上,风吹一阵爽。如此出门太行为艺术,他回卫生间里穿好衣服,下楼去了。
  顾淮之看赵素衣离开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笑。他站起来放好房卡,将屋子收拾干净。
  大概十分钟,赵素衣就回来了。顾淮之给他开门,接过一大瓶肥宅快乐水,先给自己倒了一杯喝。
  赵素衣端着个杯子凑过去:“淮之哥哥,我也要。”
  “自己倒。”顾淮之从行李箱里头拿了只四四方方的红木盒子出来。他把它撂在赵素衣眼前,“送给你的。”
  “送给我的?”赵素衣打开盒子,看到里面放了个绿柳编成的花环,上头点缀了些小野花。花环上喷了些水,入目就是湿润的翠与星星点点的彩。
  赵素衣只觉自己的心变做了这花环上的一片轻轻柳叶,顾淮之就像叶子尖上悬着一颗晶莹水珠,他舍不得放开又珍惜得紧,生怕掉了。赵素衣把目光从花环上移开,忽觉眼前的所有景物都变得可爱起来。窗外的天空与光与云影,都极其温柔。
  顾淮之对他笑:“喜欢吗?扣脑袋上保准和小仙男一样,我说我不会骗你的。”
  赵素衣自然是喜欢的。无需回答,他所有的满足与喜悦都写在了脸上。这种感觉,就像一棵树,从落地生根,到抽芽开花,一切漫长的等待都为了美满结果。
  夜色渐深,各色霓虹灯在高楼大厦间亮起。玻璃窗外的世界,五光十色,光怪陆离。
  房间里开了一盏小床头灯,并不十分明亮。赵素衣感觉到什么,拉开厚重的帘,把窗子打开了些。月光像一首未完成的清丽短诗,被晚风轻轻地誊写在地上。
  一只青蚨从窗户外匆匆忙忙地飞了进来。
  赵素衣伸出手,让它落在了掌心。他认出这只是青蚨之前放出去寻找莫三的,问:“找到了?”
  青蚨点点头,接着摇摇头。
  “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青蚨又点点头,它飞到赵素衣面前,呼扇着翅膀,前爪勾住了他眼镜,一个劲地跳。
  “让我跟你去?”
  青蚨松开爪子,点头如捣蒜。
  赵素衣推正鼻梁上的眼镜,端起一杯肥宅快乐水,敬向顾淮之:“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为了维护世界的和平。我的助手顾生,你愿意和可爱又迷人的我一起,贯彻爱与真实的正义吗?”
  顾淮之衣服都换好了,他见赵素衣又开始犯中二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斯国一内,欧尼酱。”
  酒店外,浅白的雾气飘荡在街道上。
  青蚨在前方引路,一点青芒如飘摇的风灯,向黑暗深处前进。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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